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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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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周王独孤永业已经积极整饬军备,估计再有十日功夫便能发兵五万并进并州,三日前晋王高湝已经率五万大军离开幽州,再有几日恐怕就能进入并州地界。”

“很好,朕倒要看看高延宗这大逆不道的狗贼还有何能耐,不论是谁,只要敢抢朕的东西,朕就要叫他们似无葬身之地,朕得不到的他们也休想得到!哈哈哈!”高纬面容扭曲,狰狞地大笑着。

韩长鸾笑着附和道:“陛下英明,任凭高延宗如何诡诈,此番周王晋王两路夹攻,他也难逃败亡一途。吴王高长恭早有反心,恐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并州落入他人之手,一场惨战在所难免,陛下正好可以坐收渔利!”

“哈哈哈哈!”高纬听得心怀大畅,挥手让韩长鸾离去,而他的注意力则完全落在身下的冯小怜身上,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偌大的宫殿中顿时奏响了让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一章自导自演

第五百三十一章自导自演

“智深,俘虏都安顿好了吗?”青州城外十里处,鲁王高孝珩的中军大帐中,高兴向坐在下首的鲁智深问道。

高孝珩早就被高兴吓破了胆,全军投降,这军营自然不是他所建,乃是高兴的手笔。高纬希望天下大乱,高兴作为侄子,总要有所表示,遂了他的心愿。当然,鲁王发兵攻打青州,与高长恭交恶,自然也是高兴的授意。

高长恭击败周军,位居摄政王,威势一时无两,这也让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万众瞩目,北齐各方诸侯自然对他心怀忌惮。如今闻听高孝珩与高长恭反目,激战不休,这对有些人來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而高兴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好戏,自然是为了麻痹潜在的敌人,同时诱使那些居心叵测的野心家暴露出來,暗处的敌人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是,大人,都安顿好了。”鲁智深用力地点头道:“属下已将俘虏押送到了青州市内,重新打散整编,让他们进入农场劳动。”

这几年來,按照惯例,山东、江苏两省的对俘虏处理的方式参照了高兴前世的生产建设兵团,这里高兴改作“农场”。高兴将俘虏打散整编,责任明确到人,相互监督,律令严苛,赏罚分明,如此一來,高兴不仅得到了一批可观的劳动力,更是将俘虏的敌意分化瓦解。

这些年,山东、江苏两地得以高速发展,高兴凭两省之地维系十万精兵,百万百姓,农场十余万的奴隶功不可洠А

高兴点点头,接着问道:“粮草物资筹备如何,若是三月初出征,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用度可有什么困难?”

鲁智深皱眉思索一阵,然后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嗯,这就好。”高兴欣慰地道:“城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虽然这不是真正的战争,但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认真操练士卒,若是上了战场死伤太重,我可要唯你是问!”

“是!”鲁智深心中骤然一凛。

……

青州市,隋王府,也即是原先高兴的府邸。对于不明就里的人也许以为是一个势力的崩塌,另一个势力的兴起,但催季舒,这个高兴核心的班底却对真实情况知之甚详,这不过是高兴父子玩的一出偷梁换柱的把戏罢了。

听得高兴召见,正处理公务的催季舒交代了一声便匆匆而來,经年不见,对于那个始终淡定自若的少年,他也颇为想念,是以微微有些激动。

对高兴这个年轻的上峰,催季舒心中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有敬佩,有感激,还有畏惧。

数年前,催季舒本抱定必死之心劝谏,却不料峰回路转,侥幸逃得一命,不过苟且偷生,怀才不遇,对于他这胸怀大志,心性骄傲的人來说却更加难以承受。然而就在这时,高兴出现了。

朝堂的冷遇让催季舒心灰意冷,而在他内心苦闷不已,对高纬彻底失望时,高兴却给了他希望,给了他重整旗鼓,振兴国家,施展自身抱负的机会。

能够重新执政一方,得到高兴完全信任,这对于催季舒來说绝对是恩同再造,更遑论高兴通过宜阳王赵彦深救了他以及整个宗族的性命,如此不亚于山高海深的大恩大德又怎会不叫他感激涕零。

而随着与高兴的接触,催季舒见识到从所未见的施政方针与政策,而高兴目光之长远,布局之高明更是让他在钦佩之余隐隐有些畏惧,还有一些火热。

武将希望能跟随明君纵马驰骋,一统江山,文臣何尝不想有朝一日能挥斥方遒,恩泽万世。高兴的势力愈发雄厚,催季舒对他的信心也愈发坚定,处理起政务更是精神百倍,意气风发。

隋王府虽然换了牌匾,但其中的布置格局却与高兴在时并无二致,只是因为隋王久居在外,高兴也长久未归,这处府宅倒显得幽静了许多。

当催季舒來到隋王府外时,守门的侍卫连忙恭敬地行礼,洠в型ūǎ侨惹榈刂苯咏敫校匀皇歉咝嗽缬忻睢

一进门,催季舒便看见了站在院中,一身白衣,潇洒俊逸,面带微笑的高兴。

“下官催季舒,参见总督!”催季舒先是顿了顿,调整了下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这才恭敬地向高兴拜倒。

“叔正(催季舒的字)省长,快快免礼!”不待催季舒拜倒,高兴身形一闪已经來到他面前,一边搀扶着他即将拜下的身子,一边温和地道。

今时不同往日,高兴威严愈甚,虽然对催季舒这可敬的长者他依旧十分尊重,但在称呼上却不能过于自降身份,阶层混乱,上下不明并不是什么好事。称呼催季舒的字,末了带上官职,足见高兴对他的厚爱与尊重。

“谢总督爱护,礼不可废。”高兴的关爱与礼敬让催季舒心中感动,但他还是固执地拜了一拜,这才站起身來。

虽然高纬敕封高兴为北平郡公,车骑将军,但催季舒却更愿意称呼他为“总督”。山东和江苏名义上虽然回归了北齐的怀抱,实际上却是自成一系,便是看作国中之国也不无不可,而且这般称呼高兴更显得亲近。

身为高兴的班底,催季舒自然十分清楚高兴的雄心壮志,是以尽管他知道依高兴仁厚淡然的性子并不在乎繁琐的礼节,但他却不得不用自身的行动來帮助高兴慢慢树立皇者的威严。

“外面冷,咱们进屋再说!”如今的高兴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礼法,是以见催季舒坚持便不再阻拦,待催季舒站起身來后他便亲切地握着后者的手,温和地笑着道。

进入会客厅,高兴招呼催季舒分宾主落座,待下人奉上茶水点心,高兴才一脸感慨地说道:“叔正省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山东发展的很好,很好啊,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总督过奖了!”听得高兴夸赞,催季舒心中一喜,毕竟洠в兴幌M约旱男晾偷玫剿说娜峡桑还暇剐扌难墓Ψ蛄说茫嫔系谋砬楹苁堑ㄇ椋跋鹿僦皇亲隽烁米龅氖拢桓揖庸Γ馊底芏胶屯跻罅χС郑 

“呵呵,叔正省长谦虚了啊!”高兴轻笑几声,然后认真地看着催季舒道:“叔正省长,虽然对山东的大体情况我都知道,但具体如何我却不甚清楚。却不知这一年多來,你可遇到了什么困难?如今情势紧迫,北上已刻不容缓,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我才能洠в泻蠊酥嵌酝庥帽。 

闻听此言,催季舒面色也不禁凝重起來。高纬大肆分封诸王的事情他自然有所耳闻,对高纬的险恶用心更是洞若观火。催季舒更是隐隐猜到高兴的用意,山东、江苏两地独特的发展方式将会成为未來全国改革中的模版和模式,而作为山东省长的催季舒提出的意见显然意义深重。催季舒兴奋火热之余,却也感觉心中沉重,更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高兴静静地品着茶,并未有打扰催季舒的思考。虽然高兴心中知道许多先进的社会制度,但他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明白一切要从实际出发,以当前的国情來决定。

不同的人看问睿胁煌慕嵌龋呒臼孀魑蕉闹苯庸芾碚撸匀皇亲钣凶矢裉岢鲆饧娜耍杂谥贫鹊耐晟埔埠苡邪镏

思索了良久,催季舒这才开口缓缓道:“总督,下官知您宽厚仁慈,但对工商是不是太过重视?商人重利,自私成性,若是过于放纵,长此以往难免使之生出骄矜之气,怕是会引起不少祸事;而且普通百姓子弟得以就学,每日消耗钱粮无数,日后恐怕也不好统御管理!”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封建时代,等级何其森严,高兴不仅大力提倡鼓舞商业,更是对那些奇技淫巧偏爱有加,这无异于是对当世权贵礼法的挑战。

高兴改良了造纸术,发明印刷术让知识得以广为流传,这对控制天下士子书生的士族豪门來说可以说是对他们权威的挑衅,尤其是高兴普及教育,让普通百姓子弟得以上学,不啻于对士卒赤*裸裸地宣战。

催季舒虽然也是宽厚长者,爱惜百姓,但他毕竟也是士族出身,骨子里同样有属于读书人的清高孤傲。初时,山东、江苏两省根基薄弱,强敌环伺,人才凋零,资源匮乏,特殊时候催季舒对于高兴的各种举措自然是十分支持,但如今高兴根基稳固,为了将來国家的稳固,更有私心,催季舒不得不提出反对的意见。

对于催季舒所言,高兴既洠в蟹炊裕矝'有赞同,而是淡淡地道:“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

催季舒眉头微微一皱,静静地注视着高兴,心中很是诧异迷惑。高兴此言显然不是无的放矢,必然大有深意,但催季舒却不甚明了他的用意所在。

高兴放下手中的茶盏,离座而起,慢慢踱步走到窗前,眼神有些飘忽地看着庭院中吐出新芽的的花树,徐徐道:“叔正,自大禹立夏至今,有国开始已有两千载,国家朝代更是如同过江之鲫,数之不清,然而你可可曾见有一朝一国能千秋万载,永世长存?”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二章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第五百三十二章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催季舒皱眉,低声道:“不能。”

高兴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庭院中充满勃勃生机的花树上,语音低沉地道:“年饥,用不足,如之何?”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听见高兴此问,催季舒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答道,不过话出口,心中却更觉疑惑,仔细思量起高兴如此问的用意。

高兴与催季舒的一问一答出自《论语﹒颜渊》,正是鲁哀公与孔子弟子有若的问答,正因如此,催季舒才会张口即给出了答案,这正是体现了孔子“政在使民富”的儒家思想。

“民富,君不独贫,民贫,君不独富。恺悌君子,民之父母,未见其子富而父母贫者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之有余,而上不忧不足。如是则上下俱富,多无所藏之,是知国计之极也。”

催季舒的眉头皱得更紧,高兴说的这段话出自《荀子﹒富国》,所要表达的意思依旧是“富民则国强”。催季舒虽洠в兄吹笔廊逖е6彩堑赂咄氐拇笕澹杂谌寮业木淙绾文懿皇煜ぁR舱蛉绱耍呒臼娌哦愿咝说囊馔几永Щ蟆

“叔正啊,自先秦开始,到两汉、三国两晋,直到如今,国家的灭亡虽然与昏君当道,佞臣横行脱不了干系,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土地兼并,阶级矛盾,社会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顶峰,国家注定只有败亡一途。”

催季舒一怔,眉头皱得更紧,对高兴所言似懂非懂。

就在催季舒苦苦思索时,只听高兴继续说道:“建国之初,全国土地重新分配,相对來说比较公正公平,然而其后天灾**,再加上贵族刻意收购兼并田地,终有一天百姓无田可耕,那时候所有的矛盾便将爆发出來,国家动荡不安,烽火四起。大乱之后便是大治,如此周而复始,朝代更迭,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农业对于国家虽然极为重要,但重农抑商却殊为不智!

‘商不厚,工不巧,农不力,不可成治’,农、工、商三业是社会治理的基础,相辅相成,然重农业而轻工商,却是打破平衡,只会束缚自身的发展。

土地终有限,人口却是不断增长的,总有一天会无田可分,到时候我们该当如何?唯有工农商三者并重,使人有其位,各尽其责,自食其力,社会才会进步,才会平稳。”

说到这里,高兴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皱眉不已的催季舒,淡淡地问道:“叔正,你任山东省长已有三年,我且问你,府库税收,來自农业几何?來自工商几何?”

催季舒一怔,然后道:“农桑十之一二,工商十之**。”

“那当今青州比之曾今如何?百姓可是悉数弃农经商?大家可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社会可曾因此动荡,犯罪激增?”

在高兴一连串的问睿拢呒臼娑偈毖瓶谖扪裕恢萌绾位卮稹

封建时代之所以提出“重农抑商”,除了因为所谓的“重义轻利”,最主要的却是统治者想要将农民紧紧束缚在土地上,供他们不断压榨,体现他们地位的高贵。

士族出身的催季舒对于商人是发自骨子里轻视的,但三年时间,商人所创造的巨大财富却让他艳羡,甚至嫉妒。作为山东的管理者,他更清楚山东这三年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的青州,论人口比之曾今增长了近十倍,但百姓却洠в形尢锟筛霓限危嗣巧钊锤痈蛔悖庵卸鸦那覆莞侨缟礁吆I睿嘀菀矝'有动荡不堪,反而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以前催季舒也曾为此而惊奇而恐惧,但从未仔细深思过其中的究竟,而今高兴一番离经叛道,振聋发聩的话语却让他万分震撼,对于古人所言也隐隐有些疑惑起來。

“都说商人‘重利轻义’,普及教育,不正可以教导‘孝悌礼仪,伦理道德’,颁布律法不正可以约束工商行为,使他们不敢恣意妄为?况且工商对于依赖于农业,更会促进农业的发展。

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百姓识字读书,才能知法守法,国家方能长治久安啊!”

高兴意味深长地看着催季舒,十分郑重而严肃地说道:“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君,是我,亦是你;这水,是农;亦是工商。”

催季舒浑身一震,高兴所言催季舒虽不能完全理解,但这些话却似乎在他眼前打开了一道崭新的门。虽然只是一道缝隙,还有些朦胧,但他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过去,一窥究竟。

与催季舒的一番深谈,可以说是高兴与当世主流思想第一次深刻的碰撞。

时代的不同,价值体系的不同,使得高兴所发布的各项政令并洠в型耆凑账囊庠竵碇葱校且愿咝瞬呕嵊猩厦嬉欢尉篮椎难月邸

按照高兴对山东、江苏两地的掌控,他完全可以强势执行自己的每一条政令,但刚极易折,事极必反,过于强硬的态度难免会让催季舒等人心有芥蒂,对于国家是不利的。

改革必然会轻犯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这就需要妥协平衡。而高兴想要达到他的目的,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唯有徐徐图之,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

春风送暖,大地回春。

在青州市东方数十里外,有一片连绵的山脉,山坡上的花草树木吐故纳新,春意盎然,在清晨如丝的细雨中,朦朦胧胧,飘飘渺渺,煞是美丽。

因是山地,远离城郭,是以杳无人烟,然而这山中却是另有洞天。

连绵的山脉中央是一个硕大的山谷,幽静的山谷中座落着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整体呈青灰色,高大而厚重的城墙给人以庄严肃穆的感觉。尤其是城上密布碉楼箭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备极其森严。

在这如烟如雾的春雨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忽隐忽现,自山外向着城堡而來。到得近前,才发现是个极为英俊的少年,伸手敏锐迅捷,似是山中灵狐,白衣飘飘,好不潇洒。

“什么人!”

白衣人并未刻意隐藏身形,是以当他接近城堡五十米时便被城堡上当值的守卫发现了行踪,冰冷肃杀的喝声撕破雨幕,响彻天空,同时还有机簧绞索扭动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显然,若是白衣人來意不善,城上的守卫定会发起最为强烈的攻击。

“我是高兴。”清朗的声音悠悠响起,白衣人也在三十米外停下脚步。

听见高兴自报名姓,城堡上明显是首领模样的人并未有丝毫的放松,依旧警惕地看着高兴,冰冷地说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他寻找光明。”高兴笑着答道。

“印信。”城堡上那首领目光一闪,紧紧地注视着高兴,冷声道。这人约莫二十出头,相貌普通,气势沉凝,漆黑的双目中散发着丝丝冷意。

高兴伸手入怀,然后抖手一扬,一个莹白的物事划过一道柔和的弧线落向城堡。

城堡上的首领抬手一抓,便将高兴抛出的物事抓入手中。他低头看去,便见手中是一枚小巧的,只有成人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呈菱形,中部是上好的蓝天暖玉,正面雕刻着一条吞云吐雾的神龙,龙纹精细,栩栩如生,背面则是一个苍劲有力的“高”字而在外围则是黄金打造,其上刻着一串阿拉伯数字。

看着手中瑰丽精致的令牌,感受着其上淡淡的温暖,首领严肃的脸庞顿时柔和起來,便连那冷峻森寒的眼中也隐隐多了些暖意,“开门,快开门!”首领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心绪有些激动。

城堡的正门缓缓开启,高兴轻轻一笑,脚步轻易,便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向着城堡而去。

“属下零一,参见公子!”高兴跨入城堡时,那首领已经恭敬地跪倒在面前,双手捧着那枚精巧的令牌,声音再度恢复了冰冷,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高兴伸手接过令牌,将之重新收入怀中,温和地看着跪倒在地的零一道:“起來吧。”

“谢公子。”零一起身,恭敬地站在高兴面前,身子挺立如松,一动不动,双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可还安定?”高兴一边向城堡深处走去,一边问道。

“回禀公子,这里一切安好,洠в型馊酥勒饫锏拿孛埽锩娴娜顺寺炒笫Γ矝'有一人出去过。”零一认真地说道。他静静地跟在高兴身后,似是影子一般。

“很好,你们都很好。”高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道:“将通行令牌给我,你便回去,我自己进去。”

“是。”零一说着,双手将一枚黑色的令牌奉上。

令牌形似盾牌,远不如高兴那枚令牌精致漂亮,正面刻着一个“龙”字,背面是“零零”二字,而在令牌的边缘,则同样有一串阿拉伯数字铭刻其上。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三十三章龙魂

第五百三十三章龙魂高兴手中的秘密势力,论隐秘不是萧凌训练掌管的“夜刺”,而是在这里,这支不到千人的,代号“龙组”的中队,尤其是代号“龙魂”的核心百人小队。【、ka

自三年前高兴来到青州时,“龙组”便悄悄建立,至今成员才有九百八十七人,年龄最大者只有二十岁,而最小的只有十五岁。

龙组成员,每一个都是高兴精挑细选,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根骨绝佳,心性坚毅的孤儿,经受住了魔鬼一般严苛的训练,只比外围成员便堪比夜刺和吴三桂手下特总兵的佼佼者,至于核心弟子龙魂的实力,却是达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

龙魂只有八十七人,他们每一个的身手都是堪比秦琼的存在,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命更是数百上千,由此可见高兴组建龙魂之艰难,所耗费心血物资的巨大。

高兴最大的依仗便是《长生诀》,而这八十七人的龙魂小队所修炼的正是这部夺天地造化的神功。

因为《长生诀》的神奇,威力奇大,所以修炼起来甚是艰难,不仅冲关进阶之时凶险万分,初期进境更是十分缓慢。为了让龙魂形成强大的战斗力,高兴使用无数珍惜药材为龙魂小队成员巩固锻造身体,更是不惜损耗自身功力,为龙魂成员疏导经脉,提高修炼速度。

然而即便龙魂成员个个都是心性绝佳之辈,又有高兴保驾护航,但原本百人的龙魂小队依旧有十三人因为走火入魔而丧生。三年的修炼,龙魂成员大部分都达到了《长生诀》第三重,只有极少数人突破到了第四重,最强者的零一也只不过达到了第四重后期,要想突破至下一个层次,还有很长的距离。

龙魂成员,没有名姓,只以数字编号,他们各个都是黑夜中的王者,也许真气不如当世一流高手浑厚,但生死相搏却是丝毫不弱,尤其是他们冷酷无情,手段很辣,对高兴更是忠诚无比。

这处城堡,不止是龙组的驻地,更是高兴麾下最为隐秘的研究基地,其中有高兴数年来搜罗的许多技艺十分精湛的工匠,在鲁平的带领下,根据高兴的指导,研究着当世最先进的器械,尤其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基地守备十分严密,不止岗哨密布,层层守卫,进出需要独特的切口与令牌,切口每日更改,令牌上更是有独特的数字编码,而且只有极少数人才有权力进出。

这基地虽小,但纵然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莫说是人,纵然是个苍蝇想要贸然闯入也是难上加难。

编号“零零”的令牌正是高兴所持,高兴不在此地时则由龙魂队长“零一”保管。这枚令牌与高兴手中那金镶玉的令牌一同出示,方可在基地中畅行无阻,来去自如。

将两枚令牌悬挂在腰间,高兴便迈步,走过一道宽阔的石门,面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水泥筑成的校场,十分平整宽阔。

有高兴的指导,鲁平研究出水泥自然不是难事,只是条件还不太成熟,是以高兴才未大范围生产,将之用于生活。

春雨细细,天气微凉,但校场上却依旧有数百精瘦的汉子在热火朝天地训练着。他们分成几组,有的则赤着上身,挥汗如雨地锤炼着自身的力量、抗击打力,有的则捉对厮杀,疯狂的咆哮着,招式很辣歹毒,没有丝毫容情。

高兴的一身白衣在众人的黑衣中显得极其突兀,但这些龙组成员却对他视若不见,眼中只有面前的训练器械,或者是对手。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疯狂,气势沉凝而肃杀。

看着热火朝天,玩命训练的众人,高兴嘴角扯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突然,他眼中光芒一闪,身子忽然如风而动,眨眼间便来到一个正疯狂击打沙袋的汉子身侧。没有出言提醒,也没有犹豫,高兴修长的右掌带着凌厉的掌风,重重地向着那汉子右胸击去。

“嘿!”

那汉子虽然专注面前的沙袋,但自身的警觉却未曾有半刻松懈,感受到袭来的劲风,想也不想,砂钵大的拳头便猛然折向,向着高兴狠狠砸去。

“碰!”

汉子应对得不可谓不及时,然而实力的差距却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高兴虽然只是用了四分力道,但汉子依旧被他击得向后跌退出去,粗壮的右臂一阵发麻,半天抬不起来。

“杀!”

高兴浑身杀气大盛,衣袂飘飞,眼神凌厉地向着四周看去,挑衅的意味十足。

“杀!!”此间的变故早已吸引了校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再见高兴挑衅,众人顿时齐声怒吼,停下手中的事务,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高兴冲来,眼中没有畏惧,有的只是如狼的凶狠和如火的战意。

这些人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在行进中迅速组成一个个战斗单位,相互配合着将高兴团团围住。

“杀!”

细雨中,一场搏杀在惨烈的喊杀声中拉开了序幕。一身白衣的高兴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张狂而凌厉。而龙组中人则如猎食的狼群,他们不断地变换着队形,相互配合,向着高兴发出绵密而凶狠的攻击。

“噼噼啪啪!”

拳肉交击的闷响如同雨打芭蕉般连绵不绝,但场上却无有一声惨呼发出,有的只是一声比一声凄厉惨烈的喊杀声。交战的双方虽然只有数百,但所散发的杀气,爆发的气势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雄浑凌厉。

终于,拦在高兴面前的最后一人抛飞出去,跌倒在五米开外,挣扎半晌再也爬不起来,这场激战才算结束。数百龙组成员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鼻青脸肿,气息萎靡,而高兴如血的白衣此时却已经凌乱不堪,前胸后背沾染了不少污渍。

方才一战,高兴虽未下杀手,但也没有留手,用了整整一刻钟方才结束战斗,让所有龙组成员都失去了战斗力,而他身上也挨了数十拳,前胸后背更是隐隐作痛,可见这些龙组成员的强悍。

高兴矗立在雨中,任由细雨沾湿了发丝衣衫,威棱四射地环顾四周,躺在地上的众人顿时羞愧不已,纷纷低下头去,高兴却突然轻轻一笑道:“我很欣慰,你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很好,很好!”

连续两个“很好”,羞愧自责的众人顿时抬起头来,眼中迸射着惊喜激动的目光,周身的痛楚似乎也减轻了不少,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许多气力。

众人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相互搀扶着,挣扎着,在高兴鼓舞的目光中,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终于艰难地排列成整齐的队形,面色严肃,目光灼热地看着高兴。

看着竭力将身子挺直的众人,高兴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道:“你们的表现很好,放假三天,酒肉管够!”

“谢公子!”众人振奋地大声答道,声震四野。

高兴再次看了众人一眼,轻轻摆摆手,然后便迈步向着城堡深处走去。

……

“小王爷,您来了!”高兴进入城堡深处的研究基地时,鲁平已经等候多时。

鲁平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久不见光所致,而他身上的衣衫也甚是凌乱腌,身上还隐隐有些异味。虽然鲁平的双眼布着血丝,但眼神却十分有神,充满了睿智与执着。

“鲁先生,辛苦你了!”高兴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鲁平的双手,浑没有在意后者污浊的双手和身上的异味。

鲁平眼中闪过感动之色,摇头道:“小王爷言重了,小老儿只是尽了本分而已。小王爷,里面请!”

士为知己者死。高兴不仅挽救了鲁智深,更是让他见识到了许多神奇的东西,是以对高兴,鲁平充满了感激。纵然他如今统领工部,官职不低,但在高兴面前却是谦逊恭敬一如往昔。

“好,鲁先生里面请。”高兴笑着点头,客气地说着,便与鲁平联袂而行,向着后者的居所而去。

请高兴落座后,鲁平便告罪离去,虽然高兴不拘小节,但穿着脏衣服示人,总是不礼貌的。时间不长,鲁平便匆匆梳洗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回到了会客室。

“小王爷,小老儿这里只有粗茶,委屈您了!”鲁平奉上茶水,有些羞愧地说道。

高兴摆手道:“品茶不在茶之珍贵与否,而在乎心境。今日与古旧相见,我心甚喜,则茶甚是香甜,何来委屈之说?”

鲁平“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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