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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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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无情的大火,不仅葬送了北周覆灭北齐的战略计划,更是将宇文邕以及一干周将的尊严焚毁得一干二净。其实最让宇文邕和韦孝宽心痛的倒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卒,更多的却是那些精悍的将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从平阳到晋阳,一路之上周军虽然攻城略地,打得齐军节节败退,但自身的损失却绝不再少数。
达奚震,伊升,宇文椿,韩明,王轨,韩擒虎,贺若弼,这些人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猛将,但如今却不是战死就是成为敌人的俘虏。尤其是王轨,在宇文邕心中,他绝不是单纯的臣子,更是朋友,但他却为替宇文邕断后而被疯狂的齐军湮没,生死不知,但韦孝宽知道,王轨生还的几率并不大。
“韦大人,下官以为我等还是尽早将皇上送抵长安吧,恐怕迟则生变啊!”梁士彦无比凝重地说道,这是他第二次向韦孝宽提出这个建议。
作为一个戎马大半生的将军,各人生死梁士彦早已置之度外,但他却不能让宇文邕在平阳出现任何不测,否则不只是他自己,就算整个梁家都会成为北周的罪人,从此在无容身之地。
“梁大人所言甚是。”韦孝宽点头道:“这样,一会你与我一同去城上检校操练兵马,吸引齐军的注意力,然后挑选五千精锐勇士由于翼将军率领护送皇上偷偷溜出城去,尽量走小路,不要引起齐军的主意。”
顿了顿,韦孝宽又道:“同时让城中所有骑兵集中待命,一旦齐军有所异动,我们便主动出击,无论如何都要将皇上平安送出城去!二位可有疑义?”虽然韦孝宽是询问的话,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神态都是果断干脆,不容置疑。
“一切谨遵韦大人吩咐!”梁士彦与于翼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算是郑重地领了军令。
目前情势危机,宇文邕又昏迷不醒,不能主持政务,韦孝宽无论是官职还是威望都要超过二人,由他来主持大局最好不过。
“既如此,二位便快些准备吧,晚饭后开始行动!一切就拜托二位了!”韦孝宽郑重地抱拳还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
“听说周军安州总管于翼将军回来了,不过却是孤身一人,五万大军都被齐国朔州刺史高兴俘获。”
“不只如此,隋王世子、北平郡公高兴乃是战神化身,据说数日前自城头凌空飞渡数十仗,一人便击杀了周军数万将士,就连周帝宇文邕都险些被他擒住。”
“你说的不对,我听人说是因为周国太子想要篡位,伙同梁士彦,韦孝宽勾结外敌,故意让周帝中了敌人的奸计,宇文邕气怒攻心,才一病不起!”
“周帝宇文邕数日没有现身,恐怕伤得不轻,也许早已经驾崩了,但周将却秘不发丧也大有可能。”
“隋王殿下亲率五万齐军兵进晋州,又有世子高兴在旁协助,就算宇文邕依旧活着,恐怕也避免不了失败的结局。”
“周军败了,这平阳城上的旗帜就要变了!”
……
从于翼踏入平阳城开始,不过短短三个时辰,城中便是谣言四起,愈演愈烈。
韦孝宽、于翼、梁士彦三人再聚首,三人的脸色都是极其阴沉,眸子中满是怒火,韦孝宽眼角的肌肉轻轻抽搐了几下,强自压抑住怒气道:“查清楚了吗,究竟是什么人在故意散播谣言,刻意生事?”
梁士彦摇摇头,无奈而又有些抓狂地道:“这些谣言是从城中各处传播开来的,源头根本无法找到。下官已经派人控制了一批传播谣言的人,只是却不能抓遍城中所有人。”
“该死!”虽然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当梁士彦说出这个事实后,韦孝宽还是禁不住恼恨,咬牙切齿地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高兴,好毒的心机啊!”
依韦孝宽三人的才智,如何不明白这谣言都是高兴找人散步,目的不外是动摇周军军心,打击他们的士气,让他们自乱阵脚,平阳不攻自破。
而这也证明了韦孝宽等人的猜测是正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高兴有预谋的。两国帝王,数十上百万军民都在高兴的掌控之中,或者说是在隋王高长恭的算计之中。
假话的最高境界便是气分真,三分假。倘若宇文邕能完好地出面,动荡的军心必然会顷刻间安抚下来,一切的谣言也将不攻自破,但问题是宇文邕确确实实重病不起,昏迷不醒。
韦孝宽想采用铁血手段镇压,但他却不敢。平阳系属周军新得,民心不归,一旦韦孝宽的行为过激,必然会招致百姓的剧烈反弹,到时候城中混乱,高长恭乘势出击,平阳必破无疑。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四百六十二章迟暮
“韦大人,这个计策真能瞒过高长恭吗?”平阳城刺史府中,于翼深深皱着眉头,甚为忧虑地问道。
“如今满城风雨,谣言愈演愈烈,而城中的粮草物资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不利。与其坐以待毙,不若突围出城,弃城而去,如此还可尽可能保存我方实力。”
韦孝宽一脸黯然,对于目前的窘境他也是束手无策。诚然,韦孝宽可以使用强硬的手段控制谣言,从城中百姓手中收征粮草,但这却只能是饮鸩止渴,非但于事无补,更可能使得平阳城破得更快,己方损失更加惨重。
如今高长恭还未围城,若是周军弃城而去,不战而退于名声有损,但却能将损失将至最低,最重要的是可以将宇文邕平安地送返长安。
哪怕平阳城内的五万人全军覆灭也不能让宇文邕出现丝毫的差池,这是韦孝宽做出任何决定至高的先决条件。
梁士彦重重地点头,神色肃然地道“韦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如此认为。下官身为晋州刺史,愿留下为二位将军断后,希望二位能将皇上平安送抵长安!”
“不妥!”梁士彦话音未落,韦孝宽便断然否决,皱眉道:“昨日我曾在陛下面前保证,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这断后阻敌的任务理当由我来担当!”
“韦大人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也。齐人的狡诈超乎我们所料,平阳必败无疑。大人乃是三军副帅,如今圣上昏迷不醒,您必须为城中五万将士性命考虑,万不能意气用事啊!”梁士彦毅然地看着韦孝宽沉声道。
韦孝宽坚决地摇头道:“无信不立,正因为我是三军副帅才更要主意自己的言辞,不然何以正军威?如今我军人心惶惶,士气低迷,我留下来断后正能极大地鼓舞士气,我们冲出齐军的阻击也更有胜算!”
“这……”
梁士彦还欲出言反驳,屋外突然有亲卫来报:“韦大人,皇上有旨,要求您与于梁将军速去面圣!”
韦孝宽三人先是一怔,继而对视一眼,眼中陡然爆发出激动而兴奋的神采。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刻,宇文邕清醒过来显然是一件不能再好的好事。
“走!”
说着,韦孝宽便当先抢出们去,运步如飞地向着宇文邕修养的院子冲去。梁士彦与于翼二人也不怠慢,纷纷加快脚步跟在韦孝宽身后而去。
……
“微臣韦孝宽(于翼、梁士彦)参见陛下,愿陛下早日安康!”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当于翼看见躺在并穿上的宇文邕时,心下还是有些惊骇。原本高大威武的帝王,不过几天时间竟然苍老了许多,颧骨高突,脸上更是蒙着一层青灰之气。屋子里的碳盆烧得火红,但宇文邕身上却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
“起来吧?”
听见响动,宇文邕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原本明亮的双目此时竟然有些灰暗,而且带着淡淡的死气,他的声音更是虚弱无力,再不似从前那般威严厚重。
“于翼?你回来了?咳咳!”这时宇文邕才发现于翼的存在,暗淡的眼神猛的一亮,有些惊喜地说道。只是激动之下,宇文邕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轻轻咳嗽了几声。
于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万分地说道:“陛下,罪臣于翼有负圣恩,望陛下赐罪!”
“朕败了,大周败了啊!”宇文邕轻微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回去吧,一切等到返回长安再说!”
“陛下!”韦孝宽三人心神巨震,吃惊地看着宇文邕。
“朕都知道了,平阳难以保全,撤军吧!”宇文邕粗喘了几声,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韦爱卿,一切都有劳你了,不要让太多的大周勇士埋骨他乡!”
宇文邕的声音中充满了萧索与迟暮的意味,听在韦孝宽三人耳中却极是震动。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不安。
“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韦孝宽答应一声,然后与梁士彦、于翼二人一同行礼告退。
……
冬天的太阳总是迫不及待地坠落西山,十分吝啬它的温暖与光明,时间还早,天色便暗淡下来,北风似乎愈发凛冽,冰冷地空气肆虐在大地上,张狂的叫嚣声传遍四野。
然而平阳城外的齐国军营中,箭塔岗哨的卫士却是挺直如松,纹丝不动,任由刮骨的寒风将黝黑精瘦的面颊锻造得愈发坚毅,刚猛。
在大营中心,数百顶大铁锅在烈火地舔舐下烧得通红,而锅中则是沸腾的肉汤,肉香与炊烟被寒风吹散,传出老远,但营中操练的士卒却是一脸肃穆,浑然忘我,似乎丝毫没有被浓郁的肉香所吸引,
嘹亮的口号声震得山响,更是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闻之热血沸腾,心情激荡,即便身处寒风之中也无所畏惧。
当“开饭”的口令下达后,训练中的士卒没有一哄而散,紧张而严肃的神情也没有片刻放松。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甚为严格而标准,绵延数里的军营竟然井然有序,没有一点混乱。
高兴手下军队的伙食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是能够开荤,隔三差五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汤。
对于这一点,高长恭原本并不太赞同高兴这种近乎败家子的做法。他虽然爱惜士卒,但毕竟没有太多的钱财来供养军队。
人不吃肉哪有力气,更何况是刀口舔血的将士。他们为我卖命,我就应该详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过得更好。
战士可以忍受残酷的环境,忍受孤独的凄凉,甚至可以漠视自己的生命,但这是因为他们必须如此做,去守护自己所珍爱的人或事。对于这些,高兴深有体会,所以他麾下的将士无论待遇还是地位都比别处高了几倍,甚至几十倍。
不过若非高兴创造的巨额财富的支持,他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根本不可能。然而也正是因为高兴对士卒真切地关怀,对他们真诚地尊重,他才能以十六岁之龄让众人信服爱戴。
……
“呜。。”
集合号响起,所有士卒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在校场前集合完毕。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当五万剽悍的壮士整齐肃立在面前,冲天的煞气扑面而来,饶是高兴杀人如麻,历经生死,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的渺小。
“弟兄们辛苦了!”高兴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朗声说道,清越的声音穿透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一名士卒的耳中。
“保家卫国,万死不辞!”
众人齐声怒吼,滚滚的声浪震颤苍穹,刚猛无铸,霸气绝伦的气势似乎让寒风都要颤抖,出现了刹那地停顿。
待众人喝声收歇,高兴脸上的笑容攸的一收,脸色陡然变得极其严肃,威棱四射地扫视哦众人一眼,高兴才道:“众兄弟,我们来到晋州已经三天,想必枯燥的等待早已让你们急不可耐,迫切地渴望战争的到来,解救陷入周人手中的平阳。”
顿了顿,高兴双目陡然射出湛然精光,扬声大喝道:“今夜,大战临近,收复失地的机会就将到来,告诉我,你们的精神是否养足?”
“是!”
“你们的钢刀是否已经擦亮?!”
“是。。”
“必胜!必胜!!必胜!!!”
五万大军体内的热血霎时沸腾起来,如潮的喝声如同山崩海啸,直让天地变色,大地震动。所有人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身上那狂猛而肃杀的气势扶摇直上,凝聚成一座虚无的巍峨高山,厚重而压抑,让人凛然生畏。
看着台下群情激奋,杀气盈天的五万将士,高兴心中震撼欣喜的同时,心中也涌上一股挥斥方遒,威凌天下的豪情壮志,浑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高昂的战意与杀气融合后弥散开来,让他看上去愈加威严霸气,便如一尊霸气无双的战神一般。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就该纵马扬刀,驰骋天下,即便身死沙场,马革裹尸才不枉此生。
尽管高兴发自内心的厌恶杀戮,但他那属于勇者的血液却注定了他一辈子都将站在风口浪尖,不停地搏击长空,超越极限,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待众人的呼喝声稍止,高兴放声大笑道:“各位兄弟都是好样的,果然是帝国百里挑一的勇士,是真正的英雄。有诸位在,任凭敌人多么强横,我们也能战而胜之,保护我们的家园亲人不受欺凌!”
说到这里,高兴脸上的笑容完全敛去,变得前所未有地虔诚而庄重,语音低沉但却分外坚决地说道:“我,北平郡公高兴,愿与诸位一同保家卫国,誓死方休!”
“保家卫国,誓死方休!”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五万齐军如同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不过这爆炸的却是他们的激情与热血,杀意与斗志。所有人都竭力地嘶吼着,向他们的将军表达着胸中的炽热的情感与昂扬地斗志。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四百六十三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四百六十三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杨丽华与陆晗玥并肩而立,站在角落之中,远远地看着高台上那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将军,双目不由痴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又何尝不爱英雄?
此时此刻,她们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男人总是那般好斗,而且乐此不疲,也终于明白,高兴为何能以一己之力独占两省之地,南征北战,从未有真正的失败过。
高兴许多思想在很多人看来总是有些异想天开,行为更是离经叛道,然而也正是他异于众生的地方征服了万千的猛士勇将,让一个个娇柔娇艳的女子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帅帐门前,高长恭微笑着看着高兴,眼中满是赞赏与欣喜。对于高兴的越俎代庖他没有丝毫的嫉恨猜疑,反而对高兴能够慑服众人,威震天下而自豪。
看着高兴那挺拔的身形,高长恭的双眼突然有些模糊起来。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的他也如如今的高兴一般热血澎湃,激情四射。只是比起高兴,当年的他似乎显得太过稚嫩而单纯。
曾几何时,蹉跎的岁月,无情的现实让他只能将梦想埋葬,让激昂的斗志蒙尘,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地生活在夹缝之中。
看似风光实际凄苦的高长恭,如同高兴这个穿越者一样,在混乱畸形的高氏家族中,始终恪守本心,孑然一身,这让他成就了美名的同时,也招致了兄弟叔伯更加严酷残忍的打压。
四年以来,虽然高长恭声威愈盛,一时无两,但他却是将一切都归功在高兴身上。危难关头显身手,能力挽狂澜,光复祖先荣耀,为百姓带来福祉的,整个北齐只有高兴一人。
想通此点,高长恭便不再纠结。只是他虽然决定站在高氏一族的对立面,但心中却还是有着自己的思量。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高长恭是王者,一位心怀百姓,仁慈宽厚的智者,更是一位父亲。
“父亲!”
不知何时,校场的五万大军已经散去,开始战前的准备,而高兴也已从高台上走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面前。此时,他身上那睥睨天下,威猛无双的霸气已经尽数敛去,只是一个满脸微笑,澄澈而纯粹的孩子。
“兴儿,你长大了,成熟了,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愈发独到而老练,很多时候就连为父也十分佩服。”高长恭笑容满面,慈爱地看着清秀颀长的高兴,心中成就的喜悦满满的,“战争不是儿戏,非是一人之力就能取胜。你身为三军统帅,既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多谢父亲关怀,孩儿一定谨慎小心!”看着高长恭温暖的眼神,高兴心中暖暖,重重地点头道。
“去吧,为父在此静候你大胜归来!”高长恭抬手重重在高兴挺拔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眼中既有鼓励又隐隐有些担忧。
告别了高长恭,高兴正准备去选马,却见一身戎装的杨丽华迎面走来,看她的样子似是已经在此等候了不少时间。杨丽华性情坚毅果敢,如今穿上戎装,身上更多了几分飒爽英气,魅力无限。只是此时佳人娥眉轻蹙,神情恍惚,看见高兴时露出的笑容也甚是勉强。
“丽华,你身子不舒服?”高兴走上一步,轻轻握住杨丽华的柔荑,关切地问道。
杨丽华螓首轻摇,看着高兴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兴哥哥,我要随你出战!”
“为什么?”高兴话一出口,便从杨丽华眉宇间的担忧猜到了些,遂紧了紧杨丽华的素手,温声道:“别担心,隋国公既是你的生父,也是我的岳丈,我不会伤害他的!”
被高兴瞧出内心的想法,杨丽华螓首低垂,脸上不由浮现出羞赧的红晕,心底更是涌现无限感激,眼眶微红,哽咽道:“兴哥哥,对不起,我给你添乱了!”
高兴摇头道:“夫妻本是一体,你我又何分彼此?”说着,高兴用温暖修长的手掌摸索着杨丽华光洁的面颊,柔声道:“你也有三年没见过隋国公了,这次便一同去看看吧!”
“兴哥哥。。”杨丽华轻呼一声,揉身扑入高兴的怀中,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
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一刻不生活在担忧与恐惧之中,虽然北周军队也算精锐,但杨丽华却知道,正面交战他们绝不是高兴的对手。只是一边是自己亲密的爱人,一边是生养她的父亲,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实在是太难,太难。
……
平阳城,刺史府议事厅中。
北周一干重要将领依次列坐,就连身体刚刚康复了些的杨坚也在其中。虽然此番战争杨坚并没有取得可喜可贺,亮人眼球的战绩,但他灵活变通地救助了赵王宇文招,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帮助宇文邕逃脱敌人的追堵,这些都让他声名大噪。
如果说以前杨坚被人认为是受到祖宗荫庇的二世祖,如今他却用他的勇气与机智证明了他的能力,在军中树立起一定的威信。
“诸位,想必这几日对于圣上的情况大家都略有耳闻。”韦孝宽端坐首位,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语音平缓而低沉,深邃的双眼似是能洞悉一切一般。
众人顿时心中一紧,神情变得愈发严肃,就连呼吸也刻意压抑得十分轻微而低缓。诚然,这些天来他们对宇文邕的事情做了诸多猜测,尤其是今日四起的谣言,让他们的思维格外混乱,不过如今却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
“传言不假,皇上确实身体有恙!”
韦孝宽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少数人,其他人皆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大张着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众人的变化韦孝宽尽收眼底,但他脸上却依旧淡定从容,泰然自若,威严地道:“陛下之所以重病,并非因为晋阳之战的失利,也非是太子谋权篡位,而是身中高兴小贼的毒箭。经过这几天的悉心调养,皇上恢复了许多,只是身子依旧很是虚弱,伤口不能见风,是以才不能亲自部署军令。”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众人还是相信了大半。毕竟,宇文邕是他们的主子,没有人希望他有任何差池,从而让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是身家性命出现问题。
见众人情绪明显有些舒缓,韦孝宽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换上一副恼怒而仇恨的神情,韦孝宽双目杀气四溢,恶狠狠地道:“高兴猖狂至极,咄咄逼人,先是伤了吾皇万金之躯,如今又陈兵平阳城外,扬言要将我五万大军全歼在此。”
顿了顿,韦孝宽面目扭曲,义愤填膺地道:“诸位将军,尔等身为大周肱骨,难道能容忍小人得志,恣意践踏我大周威严?”难道堂堂我大周竟无一勇士,任由黄口小儿如此猖獗?”
“韦大人,末将愿率三千甲士前去取了高兴的狗头进献皇上!”
“末将愿往,管叫齐人有来无回!”
众将顿时激愤莫名,火气暴躁些的更是当场挺身而出,大声请战。
韦孝宽言辞激烈,挑唆众人敌忾之气,目的正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忽略宇文邕重病不起的事实,也是为了让众人战意高昂,低迷的士气有所回升。
韦孝宽任由下面的纷乱持续了一阵才再次开口说话,言辞恳切而真挚,“诸位,本官知你们对大周忠贞之心,也知你们报国杀敌心切,但皇上宽厚仁慈,考虑到将士出征日久,思乡心切,遂决定撤兵西返。”
众人心中感动不已,纷纷出言道:“韦大人,大丈夫战死沙场乃是无上的荣耀,我等身强力壮,精气十足,还可再战!”
“韦大人,论人数我军并不少于齐军,如今更是有平阳为依托,就算高长恭十万大军来犯,我等又何惧之有?”
“不若冲出去,与齐军决一雌雄,倒要看看高兴如何猖獗!”
……
“士气可用,士气可用啊!”成功地挑起众将的战意与怒火,韦孝宽心中甚是欣喜,但脸上却依旧十分严肃,沉声道:“诸位都是我大周的勇士,你们的心情本官也十分理解,只是圣命不可违。方才皇上传下旨意,今夜子时,全军开拔,弃城归国!”
众人还想质疑,但见韦孝宽一脸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得服从圣命,只是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澎湃的怒火。
“韦大人,末将有话要说!”就在这时杨坚突然迈步而出,目光灼灼地看着韦孝宽道。
“杨将军有话尽管明言!”韦孝宽挑了挑眉头,语气和缓地说道。
虽然王轨对杨坚的不臣言论韦孝宽也听说过,但前些时日他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生死帮助宇文邕逃脱的事情还是让韦孝宽对他的感官好了不少。
“韦大人,末将猜想,今日城中的谣言一定是齐人故意散播,目的就是扰乱我军军心,让我们自乱阵脚,他们从而趁机攻城。”
韦孝宽淡然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杨坚,示意后者继续说下去。
“韦大人,齐军窥伺在侧,此番撤退必须万分小心,万不能再中了敌人的奸计!”杨坚凝眉直视韦孝宽道。
“杨将军有何两侧,不妨说将出来。”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四百六十四章望大人成全
本章发布于上海港,仙霞岭号。明天船舶起锚,也不知道更新能不能继续,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最后,祝各位支持本书的读者说一声晚安,也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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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坚笃定而自信的样子,韦孝宽眼中神光微闪,与身侧的梁士彦和于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奇之色。心中虽然惊诧于杨坚言语切中要害,但韦孝宽却是不动声色,淡然地看着杨坚,继续问道:“杨将军既有妙策,不妨说的详尽些。”
“韦大人,我们虽然必须遵照皇上的旨意撤军西返,但就这么撤走不说于我大周威严有损,更是会打击全军士气,若敌人竭力追击,于我军大是不妙。”顿了顿,杨坚续道:“齐军既然希望我军不攻自溃,弃城而去,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就算是撤军西返,也不让齐军好过。”
“三国时诸葛孔明曾摆下空城计惊退司马懿,如今我们何不效仿,摆一出假的空城计,既能保证我军大部安全撤离平阳,也好乘机将皇上平安送走?”
“韦大人,我军可以趁夜撤离,让两万人多举火把,佯装惊慌,迅速西撤,用以迷惑敌军,然后再潜一万五千精锐埋伏在侧,只要高长恭敢于追击,我军便可给予他们迎头痛击。与此同时,您可命五千精锐之士趁乱护送陛下走小路返回长安。”
说到这里,看着韦孝宽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思索的目光,杨坚的眼神陡然变得火热而坚定起来,言辞恳切地道:“韦大人,末将不才,愿率一万甲士留守平阳,竭尽所能阻击齐军,保证大军得以平安西返!”
“妙计,果然是妙计!”
“嘿,只要高兴小儿敢来,我管叫他有来无回!”
听完杨坚的计策,韦孝宽,梁士彦,于翼三人静默不语,皱眉思索,下面的不少将领却窃窃私语起来,眼中满是振奋的色彩。
对于输给高兴,北周军中众人多是不服,方才又被韦孝宽挑起了心中的怒火与仇恨,战意高昂,恨不能与高兴当场厮杀一番,一较高下。
如今按照杨坚的计策,他们很可能给予“骄傲自大”的齐军当头棒喝,挽回连日来损失的颜面,更是能趁机将宇文邕平安送返长安,可谓是一举两得,这如何能不叫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是对高长恭的反击,暗却是保证宇文邕的安全。
听着下方压抑不住的,惊喜地私语,韦孝宽心中也不禁对杨坚这个计策而叫好。虽然他原本打算的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但论及计划却远不如杨坚来得详尽,而且有效。若是齐军果真上当,周军不仅能挽回尊严,更有可能反败为胜,重夺晋阳也绝非不可能。
韦孝宽紧紧地注视着杨坚,看着后者那灼热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开始对王轨曾今的言论产生了怀疑。
一个有心谋反篡位的人又何以如此衷心,如此几次三番主动承担最危险的任务,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难道他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海当中,韦孝宽便不禁摇摇头,将之驱除出去。如果杨坚果真能确定自己平安无虞,除非他与齐军,与高兴有勾结。但若是如此,他又何必每次以身犯险,时刻以大周的安危为己任,如此不顾辛劳与生死?
思索片刻,韦孝宽眼神不禁温暖了几分,眉头轻皱,淡淡地道:“杨将军,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留下来阻敌怕是不能胜任啊!”
“韦大人,阻敌一事本就九死一生,杨坚既然身体有恙,自然不能再拖累大军,留下阻敌最好不过。”
顿了顿,杨坚的眼神突然明亮了几分,高昂着头颅道:“世人皆说我杨坚纨绔无能,之所以有今日成就都是受了祖上的荫庇,更有人谬传末将天生反相,不忠不臣,末将自忖对大周对陛下竭忠尽智,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终日惶惶,生怕有一分一毫对不起大周,对不起皇上。”
“而今,我大周蒙难,皇上重病,末将身为人臣自当挺身而出,为皇上分忧解难,纵使身死他乡,也好证明自身清白,不叫祖宗蒙羞!”
这一番话杨坚说的是斩钉截铁,郑地有声,配上他那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刹那间便让众人对他映象改观,分外佩服。在场的多是武夫,骨子里自然都带着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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