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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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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高兴怒骂一声,右手闪电般抬起,狠狠抽在女子白净光洁的俏脸上,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不但让女子呆在当场,更是让远处的萧凌心中都抖了一抖。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给我听清楚,你是我高兴的女人,你的生死只有我才能决定,知道吗?若是你今后再敢寻死觅活,我一定亲手将你的亲人朋友杀光,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高兴面目狰狞地看着女子,凶狠地咆哮道。

女子怔了怔,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是震惊,是愤怒,还有痛恨以及一丝复杂难明的东西。

高兴见女子眼中死气褪去,心中微松,他一手轻轻挑起女子圆润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在女子那有些红肿的芳唇上狠狠一吻,留下一句“穿上衣服,跟我走”便向着萧凌的方向而去。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一十九章这招很好用

“你叫什么名字?”走了两步,高兴突然回头问道。

“陆晗玥。”女子的声音异常冰冷,而她身上更是透出一股浓郁的寒气,让人感觉如同面对一块万载寒冰一般。

看着浑身赤*裸,左侧脸颊高高肿起,眼中一丝感情也无的陆晗玥,高兴心中暗叹:以前就够冷的,现在更是活脱脱一座冰山啊。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可能再挽回。

高兴如许霸道地对待陆晗玥,实在是不希望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绝色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

“穿上衣服!”高兴的声音不大,语气也甚是平淡,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许是陆晗玥当真不甘心就此死去,抑或是被高兴先前的话语所震慑,也有可能是心如死灰,总之在面对高兴盯着她那娇美胴体的目光时,她没有羞涩,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冰冷,纯粹的冰冷。

虽然高兴包裹中的那套女装是藕荷色,但穿在陆晗玥的身上却有些格格不入,盖因她当前的气质委实过于冰冷。

“跟我来!”见陆晗玥穿上衣衫,高兴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超前走去。

陆晗玥依旧一语不发,迈步就走。陆晗玥初经人事,却又因为春毒而太过疯狂,甫一走路,下身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不禁轻哼出声,秀美的眉头更是紧紧蹙在一起。

不过肉体的痛楚显然及不上心灵的冲击,陆晗玥只是顿了顿,就紧咬牙关继续向前走去,只是额头上却因为痛楚而沁满了汗珠。

听见身后的动静,高兴不由止步转身,看着陆晗玥步履蹒跚,脸色发白,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没有说话,而是快不来到陆晗玥身边一把将其拦腰抱在怀中。

“啪!”

陆晗玥本能地想要挣扎,但高兴却猛然一巴掌抽在她的翘臀上,同时厉斥道:“别动!”说着,高兴便抱着陆晗玥大步向着萧凌处走去。

臀部传来的疼痛和高兴那冰冷的声音让陆晗玥霎时安静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恢复了本来面目,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英俊面孔,不知为何,陆晗玥那干涸死寂的心田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陆晗玥性子冷傲,第一次见面时高兴就知道。他的霸道,冷酷,都是为了彻底撕碎陆晗玥的冷傲。虽然高兴对于男女之情很混沌,但他却知道陆晗玥之所以变化如此之大,都是她冷傲的性格所致。要想救她,就要彻底撕去她的面具,让她接受事实,开始新的生活。

当高兴怀抱着陆晗玥来到萧凌身边时,后者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静静地调息着。高兴要怎样对待陆晗玥,萧凌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有高兴的安全,这是职责,也是使命。

高兴在篝火边坐下,也不询问陆晗玥的意愿,直接让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拿过剩下的一只烤兔递给陆晗玥。没等高兴命令,陆晗玥便接过烤兔,小口撕咬起来。

虽然她的动作有些僵硬机械,但看着她那红肿的脸颊和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高兴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怜惜。陆晗玥看上去年纪不大,功夫却不俗,应当出身不凡,但却遭此厄难,实在是造化弄人。

高兴将长生真气布满右掌,然后将其贴在覆盖在陆晗玥红肿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起来。长生真气在疗伤方面的功效实在惊人,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陆晗玥那肿胀的,有些乌黑的面颊便恢复了七七八八,变得光洁而滑腻。

做完这些,高兴右掌下移,贴上了陆晗玥的小腹,后者身子轻轻一颤,却没有阻止。高兴则调集体内的真气,慢慢为陆晗玥调理其身子来。

高兴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颇有些震惊。与陆晗玥有一夕之欢后,高兴的功力增长了一大截。感受着体内那生气勃勃,浩瀚如长江大河一般滚滚流动的真气,还有甚是敏锐的六识,对于怀中的陆晗玥,高兴在愧疚,怜惜之余,也多了些感激。

高兴达到《长生诀》第五重已有一年,但这一年功力进步却极其缓慢,然而昨夜与陆晗玥的鱼水之欢,得她处子纯阴之助,高兴却是一举达到了第五重巅峰,只消一个契机就可以达到第六重境界。实打实的力量,不仅是自己生存,更是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资本。高兴相信,就算是现在碰上慧轮,他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陆晗玥任由高兴在自己身上施为,自顾撕咬着手中的食物,虽然俏脸依旧寒冷如冰,但感觉到体内那温暖气流的游动,她的眼角还是不自禁留下两行清泪。

……

“总督,你打算怎么对付阴池?”萧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高兴,轻声问道。

三天前,高兴,萧凌,陆晗玥三人已经来到了济州城,并且在城中一家较为奢华的客栈住下。经过三天的休整,萧凌的伤势已然痊愈。

虽然高兴霸道地宣布陆晗玥是他的女人,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三日来他却没有对后者如何。陆晗玥整个人依旧冷若冰霜,少言寡语,不过身体已经无碍,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阴池好色如命,我本想以美**之,然后趁其不备杀之,但如今看来这方法却是行不通了!”高兴扯了扯嘴角,有些惋惜地说道。

萧凌目光微动,终于明白高兴包袱中的女装是何用途。如今阴池身手重伤,短时间内怕是不敢行凶作乱,而高兴公务繁忙,显然是不能长期呆在济州城的。

“那我们该如何做?”萧凌点点头,然后问道。

高兴闻言,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济州城乃是高阿那肱的天下,有他出面,阴池当是无路可逃!”

“阴池不是高阿那肱的座上宾么,怎么会对付他?”萧凌不由一愣,疑惑地道。

“有些招数百用不厌!”高兴没有回答,只是笑容愈发浓郁。

看着高兴那甚是阴险的笑容,萧凌顿时闭口不言。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杀人方式,直接而迅捷。

……

高阿那肱虽然远离了邺城,但堂堂北齐三贵之一的威势又怎是旁人所及。尤其是如今他身为太尉,手握重兵,威风一时无两。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东方的反贼高兴奸诈狡猾,实力雄厚,让高阿那肱十分忌惮。最可恶的是陈国鼠辈三天两头兴风作浪,不让高长恭好过,害得高阿那肱也跟着担惊受怕。虽然高长恭不被他待见,但其军事上的才能却是不容否认的。是以高阿那肱只能一边不断给高长恭施压,一边大肆征兵,刻苦训练士卒,却不敢东进一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阿那肱典型的享乐派,纵使屠刀加身,估计他骨子里喜好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兴致也依旧难改。这不,他不过才来济州一年光景,利用各种手段娶进门的女子便有十数人,搜刮的民脂民膏更是不计其数。

周国来犯前,高阿那肱才娶了一个小妾,芳龄十六,貌美如花,尤其是是她的容貌竟然与高纬最宠爱的冯淑妃有六分相似,这无疑让高阿那肱对她十分宠爱。

要知道,虽然冯淑妃那曼妙的身姿不少人见过,但真个销魂的却只有高纬一人。不过这天下间,对冯淑妃不觊觎的怕是不多。

只是让高阿那肱懊恼的是,北周东伐,齐国一败涂地,高纬再三催促下,他也不得不舍弃新欢,硬着头皮增援。好在周武突然犯病,周军败退,高阿那肱也平白得了大大的功劳,受到高纬的好一番赞赏。

高阿那肱不是高鑫,是以他更容易和贪婪暴力,奢靡无度的权贵们交好,毕竟他们乃是一丘之貉。尤其是他身为高纬身边的红人,这济州、齐州等州郡的权贵敢不尽心尽力巴结之?

这天夜晚,高阿那肱在城中最奢靡的酒楼吃罢酒,没有与同座人一般找上风骚的女子欢好,而是乘坐着豪华的车驾匆匆赶回府中。这倒不是高阿那肱成了正人君子,实在是青楼女子根本比不得家中那新娶的小妾。

一想到那小妾凹凸有致,滑腻白皙的诱人躯体,想到她那婉转勾魂的呻吟,高阿那肱便觉心头一片火热,几次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快些。

终于,高阿那肱回到府中,也不理会他人,径自向着小妾的绣楼而去,那脚步甚是轻快,行走如风,实在与他的身形不相称。

就在高阿那肱刚来到小妾那幽静的院外时,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察觉到其中的惊惧,高阿那肱脸色剧变,他大吼一声:“小莲,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说着,高阿那肱便率领着身边的护卫向着院中冲去。

“你干什么?不要,不要啊!”小莲的声音愈发凄厉恐惧,高阿那肱心急如焚,脚下速度更快,同时怒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狂!”

“晦气!”就在高阿那肱刚冲入绣楼,便听见一个异常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一个灰衣人抖手间挥洒出一片粉尘,同时脚底生风,跃窗而出。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二十章反目

高阿那肱暗说不好,肥胖的身躯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紧紧闭住呼吸。然而跟随他一同进入的七八名护卫却没有反应过来,刚一碰上那白色粉末便纷纷痛苦地捂着裸*露的肌肤嚎叫起来,声音好不凄惨。

高阿那肱心中一寒,已然明白那粉末是毒。再仔细看向窗外,虽然灰衣人逃窜的速度甚是惊人,但他的身形却不时有些迟滞,似乎某条腿上受了伤。

“来人,有刺客,有刺客!”高阿那肱死死地盯着那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灰色身影,大声怒喝道。

“王爷,您来了?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高阿那肱话音方落,一个悲伤哀婉的女声响起,接着便有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女子哭号着冲进高阿那肱的怀中。

“小莲,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事?”听着怀中宠妾的嘤嘤哭声,高阿那肱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恼怒。

小莲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抽泣着说道:“王爷,奴家原本沐浴更衣,静待老爷的归来,却不知绣楼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他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然后就要,就要对奴家用强。奴家拼死反抗,这才等到王爷您回来。王爷,您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说完,小莲再次放声悲哭,那哀伤凄的声音让旁人都忍不住落泪,高阿那肱心中的怒火更胜,几乎要将胸膛炸裂。

“岂有此理!来人,传本王命令,封锁城门,连夜搜捕贼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高阿那肱一脚踢翻身旁的桌子,愤怒地咆哮道。

护卫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本来寂静的府邸霎时变得喧嚣嘈杂,到处都是人喊马嘶,兵甲碰撞的声音,气氛甚是紧张。

“小莲,你可看清那贼人的模样?”高阿那肱将那些中了毒的护卫全轰出绣楼,这才扶着小莲在床榻边坐下,沉声问道。

小莲一边抽噎,一边摇头,想了想这才说道:“那人蒙着面,瞧不见样子,不过听他那嘶哑的声音,怕是有些年岁。最奇特的是他那一双手竟是乌青色,甚是渗人。那人见我不从,还逼我吃下了几粒药丸。”

刚说到这里,小莲秀眉一皱,一双桃花眼顿时不满春情,雪白的脸上更是浮上一抹酡红,喉间发出一抹诱人的娇吟,身子则紧紧地朝着高阿那肱靠去。

“小莲,你……”高阿那肱一怔,迟疑着问道。他话还未说完,小莲那滚烫的身子便已滑入她的怀中,芳香小嘴更是凑在高阿那肱的脸前,娇喘细细地说到:“王爷,疼我!”

高阿那肱阅女无数,如何不知宠妾已经情动,虽然他心中有些沉重,但体内的欲望也被勾将出来,于是便一口刁住尽在咫尺的红唇,搂着佳人倒在床榻之上。

一时间,被翻红浪,春色满屋。

当高阿那肱离开小莲的绣楼后,一张胖脸顿时变得铁青,牙关咬的咯吱作响,他的眼睛里更是充盈着无穷的杀气。

虽然他未看清那贼人的相貌,但如今却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毒王阴池,自己一直礼敬有加的贵宾。

阴池好色,高阿那肱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想到阴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自己的禁脔都干招惹。

曾今在邺城时,念在阴池功力不俗,暗中为自己做了不少事,对于他欺负府中的婢女的行为,高阿那肱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出乎他的意料,阴池居然得寸进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若不是小莲忠贞,自己又回来的早,岂不是要戴上一顶绿帽子?

堂堂太尉,淮阴王,北齐权利巅峰的人物被一个低贱草民戴了绿帽子,这事情传出去,高阿那肱颜面何存?

高阿那肱越想越是愤怒,身上的杀气愈发浓郁,让跟随的护卫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高阿那肱好歹是宦海中人,治国安邦,征战沙场或许不行,不过整人的阴谋诡计却是会的。虽然他已经确认阴池就是那贼人,但却没有对任何人声张,只是命令手下严守城门,大肆搜查城中一切行踪可疑的人。自己则回到书房,与亲信秘密商议起来。

一夜喧嚣,济州城是鸡飞狗跳,百姓怨声载道,但高阿那肱的命令却是无人敢于违抗。

相比于城中的嘈杂混乱,高阿那肱的府邸却是恢复了安静。高阿那肱的妾侍听闻昨****贼入府,不仅没有恐惧,相反却是欢喜异常。大族豪门府中,争宠夺爱,利益纷争的事情层出不穷,敌人受伤,自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高阿那肱也虽然极其愤怒,但却没有责备府中之人,只是不断督促手下。然而两日过去,淫贼依旧没有捉到,高阿那肱又急又气,不但摔了不少珍惜玩物,对府中的下人稍有不对便是拳脚相向。

这日,高阿那肱再也忍耐不住,便着人去请阴池前来。阴池本来住在高阿那肱府上,护卫他的安全,只是前日不知为何竟然跌了一跤,摔伤了腿,行动不便,是以高阿那肱便让他在自己别院好生休养。哪曾想,阴池竟然胆大妄为,做下如此行径。

阴池这几日难得安静乖巧,哪里都没去,只是认真疗伤,同时思索着高兴的来历。他和高兴已经过招不止一次,虽然高兴每次的面貌不同,但真气的性质,还有高兴独特的攻击路数都让阴池心中起疑。

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个女人,夜闯王府被自己撞见,那人招式诡秘,歹毒非常;第二次却是在长安城,虽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但却是个男人;第三次便是那一夜,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功力却比前两人高出了一大截。

短短两年时间,功力倍增,这怎么可能?

五天的休养,阴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准备去府外溜达溜达,探听些情况。那夜的两人并不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十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杀机和必杀的决心。

阴池方拾掇妥当,便有人传讯,高阿那肱遇到棘手之事,请求支援。阴池也未多想,便随那人匆匆而去。这些年若非高阿那肱收留庇护,阴池也许早就被正道侠客歼杀。虽然他桀骜不驯,恶贯满盈,对高阿那肱倒是有些衷心,或者是利益纠葛,不分彼此。

一进入高阿那肱的豪宅,阴池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这府宅内的护卫增加了不少,不过他也未在意,毕竟高阿那肱坏事做尽,想让他死的人多的是。要知道,这一年多来,光刺杀之事便发生了数十起。

“大王,您找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劳?”进入客厅,见了礼,阴池笑着问道。他这人阴森的狠,那笑容自然也甚为可怖。

“毒王请坐,看茶!”高阿那肱笑意盈盈,亲切温和地说着。

阴池随意落座,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高阿那肱,静待吩咐。

“毒王,不知你的伤可好些了?”高阿那肱关切地问道。

“多谢大王关心,老朽的伤已经无碍!”阴池拱手道谢。

“好,好!”高阿那肱连说两个好字,脸色攸的转冷,拍案而起,大声厉斥:“阴池,你好大的胆子!”

阴池一怔,心中微臣,不解地看着高阿那肱问道:“大王,你这是何意?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阴池,本王待你不薄,却不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吃里爬外!”高阿那肱怒极反笑,面目狰狞地看着阴池。

“此话怎讲?大王,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恼怒与老朽?”阴池赶紧站直身体,一脸沉重地看着高阿那肱,身子却是绷得紧紧,体内真气鼓荡,时刻准备突袭。

“待会本王再与你说!来人,给本王将阴池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高阿那肱话音未落,便听哗啦啦一阵响,客厅内外便有近千军士围拢上来,将阴池局限在十米方圆之内。而高阿那肱则被保护在后方。

突然的变故出乎了阴池的预料,但他也知道此时情况危机,怎会束手待毙。是以不待士卒围拢,他的身子便猛然向着高阿那肱冲去。只有制住高阿那肱,阴池才能摆脱成千上万士卒的围剿,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这生死关头,毒王终于展示了他用毒的本事。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悠忽来去,乌青的双爪舞得虎虎生风,两只宽大的袖子中更是有无数粉末飘洒,间或有色彩斑斓的毒物飞舞。

普通的士卒见到这鬼魅的身法就以胆怯,碰上毒王洒出的毒粉,结果更是凄惨,轻者浑身瘙痒难当,腹痛不止,重者直接七窍流血,气绝而亡。在这宽敞的客厅里,鬼哭狼嚎,腥风血雨,犹如地狱般惨烈。

高阿那肱在下达命令之后便匆忙自后方退出,对于阴池用毒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听着客厅内那凄厉渗人的叫声,高阿那肱心中一阵颤抖,但杀阴池之心却是愈发强烈。

“放箭!”眼见着阴池就要冲破士卒围堵,高阿那肱顿时高声厉喝。

“咻咻咻!”

早在外围埋伏好的弓箭手顿时开弓放箭,近千支羽箭如疾风骤雨般扑向阴池。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二十一章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饶是阴池自负用毒无双,武艺超绝,面对铺天盖地,密集如雨的箭矢,他也是惊骇欲绝。阴池一张老脸变得极其阴沉,但他的反应却是极快。

阴池低喝一声,猛然抓住两名士卒挡在身前。他刚做完这些,凌厉密集的箭矢便到了眼前,“噗噗噗”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士卒们凄厉而绝望的惨叫。

高阿那肱不愧是北齐三贵之一,他的狠辣更是让人心底发寒。这些围剿阴池的士卒可以算是他的嫡系,但此刻他却果断地下达了放箭的命令,让这数百近千的士卒给阴池陪葬。在高阿那肱眼中,他们不过如草芥猪狗,不值得珍惜。

一轮箭雨过后,客厅中还能喘息的人数已经不多,阴池用来遮挡箭雨的两名士卒身上已经插满了箭矢,殷红的鲜血沾满了大地。

第一轮箭雨甫一停下,阴池的身子便猛然蹿出,如狸猫一般灵敏地蹿出屋子,直奔高阿那肱而去。此时,在高阿那肱身前的弓箭手刚刚将箭矢搭在弦上。

阴池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眨眼间便冲至高阿那肱身前二十米处。看着他那狰狞阴狠的目光,高阿那肱心头不由一寒,惊惧地大声喝道:“快放箭,杀了他,杀了他!”一边说着,高阿那肱一边急速向后退却。

“找死!”阴池厉吼一声,须眉皆张,他脚上的速度又快了一分,急速挥舞的双爪中不断有各色粉末飘洒而出,或是异香,或是奇臭,空气中眨眼间便充斥着极其复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虽然还未准备好,但高阿那肱命令已下,众士卒自然不敢违抗。“嘣嘣嘣”的弓弦声响起,近千箭矢再次电射而出,只是无论力道还是准头比之上一轮都差上不少。

阴池的迫近让弓箭手们心中压力倍增,弓箭所能发挥出的威力自然有限。阴池脚下踏着奇诡的步伐,左闪右避,很快便突破了弓箭所构成的封锁网,来到众弓手的近前。

阴池是人,不是神。虽然因为他突兀的出现让弓手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但那密集的箭矢要想完全闪避开来显然也非易事。当阴池来到近前时,他的肩头已经多了两支羽箭,虽然不致命,但却会对他的行动造成不小的影响。

阴池那阴狠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怖,他双目通红如血,无尽的凶残与杀意充斥期间,让人望之心头打鼓。阴池怒喝一声,双爪顿时化成一团幻影,疯狂而凌厉地抓向面前的士卒。

毒王阴池浑身是毒,让人防不甚防。若是距离较远,以弓箭压制或许可行,但被他近得身来却是大大的不妙。士卒们心中本就畏惧,再看见同伴一个个不知何故,突然倒地哀嚎,口鼻冒血,状若疯癫的凄惨模样更是胆寒。

只是一个照面,这弓箭手构建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所有人都绝望而疯狂的扭头就跑,生怕索命的阴池靠近。

“高阿那肱,你等着,我与你誓不两立!”阴池冲破了士卒的阻隔,看着已经退后数十米,在数百卫士团团保护下的高阿那肱,目眦欲裂,气愤难当地喝道。

“来人,调集城中所有兵马,给本王杀了他,杀了他!”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高阿那肱心中恐惧更深,尤其是此时浑身沾满鲜血,杀气萦绕的阴池让他感觉到极大的威胁。

阴池冷哼一声,冲散了弓箭手后他便不再停留,猛然向着高阿那肱府宅内院冲去。

经过这一番惨烈厮杀,他身上所携带的毒物已经用了七七八八,若想在数百护卫保护的情况下击杀高阿那肱实在太过困难,一旦城中大军集结,他就算插翅也是难逃。念及此处,阴池便不再迟疑,拔腿就逃。

“休要走了阴池老贼,追!”高阿那肱看的真切,顿时焦急地大喝道。阴池的手段他也算见识过,若是不能一击必杀,今后必然祸患无穷。

“杀了阴池狗贼,赏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府宅中除了千余士卒,还有数百家丁仆役,听得高阿那肱的命令,众人顿时疯狂起来,操枪拿棒,纷纷拼命追逐着阴池。

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追兵和前方的堵截,阴池心头怒火喷张,但此时他却只能一路疯逃,见人杀人,遇神弑神。好在阴池熟悉高阿那肱的府宅,逃亡的路径乃是最为快捷的。

阴池过处,腥风血雨,惨叫连天,而他也在层层围堵中消耗了大量的气力,身上的伤痕也多了不少,整个人都如同血人一般,尤其是前些日子被高兴踢伤的大腿,此时竟隐隐作痛起来,极大地影响了他移动的速度。

阴池逃出了高阿那肱的府宅后不敢停留,顺着一条僻静的巷道继续逃窜。

“逃!逃!逃!我要报仇,报仇!”过多的失血已经让阴池头脑有些混沌,喉头干涩得似是要撕裂一般,胸口更是要炸裂开来一般,但他却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再坚持。历经无数生死的阴池知道,只有坚持才有生还的希望。

“跟我走!”就在阴池跑出三条街,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头脑昏沉得就要扑倒在地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阴池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一把夹在腋下,飞速奔驰而去,而阴池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便就此昏死过去。

当阴池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阴池舔了舔皴裂的嘴唇,他刚想动动身子,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传来剧痛,不由痛苦地呻吟一声,声音异常嘶哑刺耳而虚弱。

“你醒了?”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阴池刚要回答,便觉眼前突然一亮,让他猛然闭上了眼睛。当眼睛适应了光明,阴池看清眼前的情况时不由大吃一惊,他刚想动,却发现全身都被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而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引发的疼痛更是让他额头青筋暴跳,额头上冷汗涔涔。

此时的阴池整个人如“大”字一般被死死束缚在一张木板上,而在他面前正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年岁都不大。

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黑衣,面色冷峻,身上隐隐透着杀气。另一个穿着白衣,相貌甚是英俊,脸上虽带着淡淡的笑容,但那深邃寂静的眼神却让阴池心中不安,尤其是这熟悉的面容也让阴池头皮发麻,烦躁异常。

那女子一身月白衣衫,肤白貌美,乃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只是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是此时她的眼中寒气森然,透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似是欲将阴池碎尸万段。

当看见那女子的模样时,阴池一颗心瞬间沉入水底,绝望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是你们救了我?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只是老朽身体不便无法行礼,还请见谅!”阴池压下心头的恐慌,强自镇定地说道,阴森的脸上扯出的笑容身为难看。

“是我救了你不假!”白衣男子笑着点头,声音十分平淡。

“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又为何将老朽捆缚起来?”阴池感激地看着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救你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中。”在阴池僵硬的笑容中,白衣男子戏谑地笑着说道:“阴池,你是真忘了我,还是故意装糊涂呢?我叫高兴,隋王之子,现在你明白了?”

救了阴池的正是高兴、萧凌、陆晗玥三人。三人一直守在高阿那肱府宅之外,就是不想让阴池死在他人手中。

“原来是小王爷,失敬失敬。不知老朽哪里得罪了小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阴池吞了口唾沫,面上却依旧是困惑的神色。

“阴池,你是想拖延时间,恢复功力施毒,还是心存侥幸呢?”高兴脸上的笑容攸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严肃,眸子中更是流露出浓烈的杀机,“阴池老儿,你以为你在长安城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怎么样,被万千士卒围追堵截的滋味如何?”说道这里,高兴的嘴角又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

阴池死死地盯着高兴,但心中却甚为迷惑,实在不知高阿那肱为何会对自己下手。

“你是不是很奇怪高阿那肱为什么要杀你?”高兴走上一步,蹲下身子,在阴池迷惑的目光中揭露了答案,“一条狗给他戴了绿帽子,狗还能活吗?”

“你!卑鄙!”虽然高兴只说了一句话,但其中的门道阴池基本猜透,想到此不禁怒不可遏,奋力挣扎起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老贼,你这一身恶事做尽,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高兴看着面目狰狞,不住挣扎,凄厉嘶吼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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