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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有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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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那箭是谁的?”秦大奶奶坐下后,忙对绮罗说道。
“我公公之前跟鞍然人做过生意,听说他们的公主爱使银器,会是她吗?”绮罗专心的在磨茶,秦大奶奶喜欢喝茉茶,而绮罗也是受过训练的。姿态上也许没有秦大奶奶那么浑然天成,但也很有看头的。边磨边说,看着倒有些云淡风轻的感觉了。
“你公公真是见多识广,正是那位银镜公主,其实她不仅喜欢银器,而是他喜欢银色闪亮的东西。所以用的兵器都是闪闪发光的。”秦大奶奶轻蔑的一笑。
绮罗也笑了。她能明白秦大奶奶在笑什么,在这些世家女们看来,喜欢把自己打扮得闪闪发光的,就是落了下乘。之前,卢氏也这么百般瞧不上安澜郡主的。
“堂堂一国之公主,偷入永安如过无人之境,还当街杀人劫狱,这好吗?”绮罗终于把茶沏好了,双手捧给了众人后,才轻轻的问道。
她很懂分寸,质问朝庭为何不抓人?为何任由鞍然作恶?她十分明白,这不是她一个小小药铺的老板娘能问的。她只能问,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外国人,在京城里能这么狂放?当街杀人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公然劫狱就是大不违了,有点羞耻之心,就不能忍吧。
“别提了,朝中那些人,非说这是栽脏嫁祸,是有人想挑唆永安与鞍然的关系,想坐收渔人之利。就凭一个支银箭,怎么能确定那是银镜公主?想打银箭还不容易,随手就能打个十几二十支出来。以后难不成,只要被银箭所伤,就是银镜公主杀人?至于说劫狱之事,被抓的是仁心堂的长徒,说不定是仁心堂不满兵部,于是自己找人劫的。”秦大奶奶呵呵的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她能这会这么说了,表示这事他们已经解决了,但说完了,那嘴角一丝愤恨,却也能说明问题。
“说得不错。”绮罗也笑了,态度比秦大奶奶还正常。不过心跟火烧一样。
果然文臣有“风骨”,看看这编故事的能力!上一世,太君在这些人手上没少吃亏,快七十了,还拄拐守在边关,就算她为的是程家的名声,但是她至少做到了武将不怕死这点。可是就算这样,他们这些人,在那些监军的眼睛里,就是百般的问题,就差没扣上一个拥兵自重的罪名。
所以文臣武将之间,其实是有着根本的矛盾的。别看秦公爷现在也是文臣,但是,人家也不把他当文臣看的。他自己也没把自己归到那头,秦家现在包括秦大奶奶,其实都是看那些人,没一点顺眼的地方了。
而绮罗此时的心态,真不好用语言来形容了。她上一世到这一世,恨的人或者事,其实真不多。
与程家说穿了,其实还只是私怨,恨什么说得其实有点严重,再怎么说,那还是占了一个‘私’字,谈仇真的说不上,更多的是怨。
对鞍然,就是仇了,国仇家恨用在鞍然的身上,真一点也不带假的。所以她对毒杀鞍然人,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这就是她该做的事。
最后就是这些文人,他们在流血,而这些人却还踩着他们的血泪,然后他们只会满口酸话,寻机再补上一刀。可是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一口气就堵在人心里,吐又吐不出来,发又发不出去,只能生受着的那种无奈,生生的能把人逼疯。
“你理他们做甚?有我爹在,他们也不过是胡咧咧。”秦修看顾仁的脸色也不好,忙制止了一下秦大奶奶,补救着。其实依着秦修,这些话就不该说,何苦让他们知道。不过想想秦大奶奶说得也对,这些话得让他们知道,总得有个防范。
“放心,毕竟兵部乃国之重地,岂容他人贱踏,那只银箭已经派使臣送往鞍然了,不管是不是鞍然长公主所为,他们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虽说还是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也得知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扛得起的。”秦大奶奶放下茶碗,轻轻的拉住了绮罗的手,轻轻的把结果说了。
先说文臣们的态度,再说这个结果,她无非是让绮罗明白,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努力了,只是有些事,不是真的人家打了我们一拳,我们就能把对方踹上一脚的。
ps:
我知道这个结果,大家一定一会满意,但是,这就是结果,国家弱了,就得挨打,已经有公主和亲了,还在乎一个小小的医馆?
第二十六章 报复
绮罗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秦公爷真的不依不饶,把人逼急了,就真的把仁心堂给捎带上了。想把仁心堂摘出来,就只能这么办,大家都不要追究。
“民妇替父母谢老公爷大恩!”绮罗收回手,认真的对秦氏夫妇磕了一个头。他们过了十天才来,还一直派人守在长春堂,没让父母离开,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父女的人品,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真的让人往你们身上泼了脏水,我们秦家的脸面也就不用要了。”秦修摆摆手,秦大奶奶给了丈夫一个白眼,侧身扶起了绮罗,绮罗那个头是对老公爷的,她不能叫免礼,只能避开。
“银镜他们已经全部撤离京城了,想来也知道,再不好得手,虽说仁心堂和顾掌柜受了些委曲,不过总算你们机警,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但圣上和公爷也知道你们的忠心,你明白就成了。”秦大奶奶暗示着。
绮罗点头,只能再说谢谢,她这会也找不出其它的话了。心里也带过几许悲凉,成为一界平民之后,第一次,她深深为自己的身份而悲哀了。
秦修夫妇来是大张其鼓来的,除了透话,主要是给长春堂撑腰,秦家夫妇好人做到底,还特意请段大夫夫妇一块上车,他们夫妇亲送他们回家。由此,仁心堂一些不好的传闻,也就此烟消云散了。毕竟那些文臣也有家人,家人也会生病,并不是人人请得动太医,一个民间神医,就算文臣,其实也不太想得罪,看秦家没死盯着鞍然,战事就不会起来。那么他们自然也不会死盯一个小小的医馆不放。
事情是结束了,世人皆知,顾仁为救秦家大爷而受伤,那么长春堂在兵部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了,同行们自然也不敢造次,顾家宗族更加喜出望外,除了顾老爷夫妇和绮罗,没人为顾仁担过半点之心,还不知死活的对顾老爷说,这回顾仁伤得好。伤得妙。气得顾老爷把说话的。直接打了出去。
顾老爷夫妇虽然对顾仁的伤很是担忧。但是看到事情解决的圆满,也就没什么了。惟有绮罗心里那口气却怎么也按不下来,可又无从发泄,一整天。就死盯着医书,却没翻动一页。
“这是最好的结局,你该知道。”顾仁虽说白天没说什么话,但是他却也是明白人,他推秦修,是下意识的动作,但真不是救了他。因为他很清楚,人家是针对他的。但秦家却为此保住了仁心堂,又给了长春堂脸面。他真的觉得,这很值得。
“是啊,他们常说要有大局观,之前,我听太君说时。我只能默认,我有时想着,能不打仗当然最好,现在只是一家人受点委屈,至少保住了大多数人。但现在,我是那个一家人时,我怎么那么难受?凭什么是我?凭什么就该我们老百姓来牺牲?”绮罗看着丈夫。
“你也说了,我们学医的第一课就是如何选择。我没通过,做得最好的就是时师兄,现在他投敌了。而你是中庸之道,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我根本不敢选。因为我知道,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顾仁笑着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或者都是对的。”绮罗终于在顾仁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不是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其实真就是人心了。
“对,成王败宼,若真的鞍然入主中原,他又何尝不是开国之功臣,供后世所景仰,而说不得,你我就是陷害忠良,忌贤妒能的坏师弟坏师妹的典型了。”顾仁笑了。
绮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知道,她刚刚的问题是无解的,正是无解,才让人觉得憋闷,而现在顾仁其实也没真的给她答案,因为这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解的。
“她为什么没对着你的要害?明明可以一箭毙命的。”绮罗决定换一个话题,银镜为什么不杀顾仁。
“你希望她这样做?”顾仁故意瞪着她。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绮罗嗔怪道。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不过,我想不出来。”顾仁实话实说,那位长公主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呢?
顾仁知道绮罗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他也疑惑,他很清楚,那是针对他的箭,还上的全银箭,以银镜的脾气,表明,她当时是很深思熟虑的,而不仅仅只是想造成一个小小混乱。他们也谈过,若是自己死了,绮罗就可能离开顾家,那么他们绑人的计划,也更容易实施,就算这回没时间,只要他们一放松警惕,等风头过了,绑两个人离开京师,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自己若不死,绮罗就不会离开这么热闹的长春堂,真有点什么事,一定满城皆知了。
“她已经知道程安的身份了,程安家在京师,却有家不能归。回来其实也是死路一条,秦家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秦家安然的退出来了,程安再蠢也知道,程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他回来,就是给程家雪上加霜,现在程家可没有一个皇家的郡主撑门面。两个虚爵,一个五品守将之职,就是现在程家全部的筹码。他回来,谁也保不住他,更别说他实际还会累及父母兄弟。如此这般,他还会跟仇人一样的银镜在一起吗?”绮罗突然说道。
“怎么想起他了?”提到程安,顾仁还是有点不快的。
“假公主已经嫁了,现在可是鞍然的汗王妃。长公主像你说的,是胸怀天下的女子,她对程家,除了对英雄的爱慕之外,真的就没有其它?”绮罗撑着脑袋,顺着思路在想。
“你想救程安?”顾仁怎么说也是绮罗的枕边人,他很明白此时绮罗在想什么了。
他听绮罗说过,程安对太君说过,他是隐姓埋名与公主成的亲,公主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那时,公主选择程安,也许就是真的有缘千里了,程安与公主之间,算得上一片真情了。
而现在却不同了。他们其实都知道,与对方的仇怨是不死不休的,他们还能放下芥蒂,在一起吗?与和亲的假公主联合,救程安,说不定还能行刺银镜,让程安立得大功,风光回京,顺便,自己被银镜设计的这一箭之仇,也就报了。所以绮罗心心念念的不是程安,而是如何自己来报这一箭之仇。
“可行吗?”绮罗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丈夫,期待着他点头。她本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她真咽不下这口气,朝臣她是没法,那么她一腔愤慨只能朝着鞍然使了。
“不可行,假公主凭什么信你?就算安澜愿意帮我们,让假公主相信我们。但假公主她刚去,只怕还没站稳脚跟呢。你让她怎么帮我们?再说,我们只是小小的药铺,我们凭什么去做这样的事?”顾仁啥时候都会表现出他超强的冷静。
“是啊,我不是段将军了。”绮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若她还是段将军,若她还是太君信任的儿媳,这计划,她只用提,其它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她来费心的。太君会去计划,会好好实施。她只用看结果。而现在,她啥也不是,仁心堂差点被时亚所累,而此一事,对父亲的打击也甚大,只怕短时间都不会恢复。所以,此时她竟然真的束手无策了。
“只是想刺杀银镜吗?”顾仁搓着下巴,他看不得绮罗失望的样子。
“什么意思?”
“刺杀她其实不难的,她功夫再强,也就是战场上的,单打独斗,江湖中连三流也算不上。给钱,找人,加个国之大义,刺杀她玩似的,你以为,鞍然的防卫能跟咱们的大皇宫似的?只是这么做没什么意思。”顾仁摇摇头,表示刺杀一个银镜,用不着绕太远的路,有时真就是捷径了。
“那什么有意思?”
“上一世其实你就干得不错,用十八年的时间证明,你比她强。你一点点的消耗了她的族人,你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国一败图地,最后,还是你的药救了他们母子。然后呢,一国之长公主,手握生杀大权,在程家连你这个死了的二奶奶都不如,虽说你不知情,其实,你早就大仇得报了,一点点的抢去她所有的东西,而最后也证明,她挑的那个男人,都不是她赢去的,只是那男人的骨头太软罢了。”
绮罗大笑起来,忍不住在顾仁的唇上亲了一下,目光迷醉,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道,“银镜上一世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仇人。但这一世是,她要杀了我男人!”
顾仁笑了,所以她其实上世恨的是程安的变心,但对银镜她却是无感得很的,她不认为那是银镜的错,但这回,因为银镜伤了自己,所以了绮罗。她为的不是程安,一直为的是自己。顾仁也忍不住想亲绮罗了,不过一动,伤口就痛,扒开她,恨恨的说道,“边去!”
绮罗再次大笑起来,她现在真太喜欢看,顾仁想动又不能动的窘境。但还是不在他身边蹭了,真的蹭出火来是小,把伤口再崩裂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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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p现在只觉得很悲剧,满脑子全是加更。
第二十七章 小心眼的夫妇
“你上一世怎么干的,灭掉鞍然,只是用毒吗?”顾仁没那么躁了,喝了一口绮罗送上的温水,才问道。
“不算是毒,而是病。”绮罗摇摇头,“就像每次鞍然人打来之前,会在两军交战的地方放上很多染病的牛羊尸体,还有很多是放在水源上游,让尸体腐烂,成为病毒,让我军染上病,然后失去战斗力。后来有了阿士亚之后,他们放的就不是自然染病的牛羊尸体了,而是中毒的。那么效果也就完全不同了!这比下毒有效,而且传播得更加持久。真的放一瓶毒药倒进河流之中,很快就会被河流冲涮干净,而中毒的牛羊那毒素,是会随着肉骨的*,而持续的下毒的。”
“你怎么干的?”顾仁不是要听阿士亚怎么做的,他想知道绮罗怎么做的。阿士亚做的史书上都有记载,根本就没什么创意可言,只不过,他用的毒比自然的病毒高端一点点罢了。他绝对相信绮罗不屑这么干的。
“差不多,把病毒带给他们的士兵,然后通过他们的特有天葬,然后传到草原各部,不但牲口,连人都会慢慢的染上病。一年复一年,我每年都会给他们带去新的病毒。”绮罗不太想说具体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含糊说道。
其实方法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最早时,她还不认识谢言,她也想不到如何用他们烟弹来传播,只能用很笨的法子,用投石机投石时,顺便带着在石头上带上个猪尿泡。石头扔出去了,尿泡在空中也就打破了,病毒就会洒得满处都是。那会人忙着攻城呢,谁会注意天上的小雨点。
不管多少,这样总会有人染病,有人可以治好,有人不能。战场上处理尸首。大多都是火葬,毕竟尸体保存不易,就算是冬天,一场仗打下来,一个冬天,死几百个人,就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然为何当初绮罗死在边关,其实也是用的火葬?然后把她的骨灰放到棺椁里,当成尸体送回京城。因为不可能真的马革裹尸还。死的人太多,就算绮罗有品阶。却也不能特殊的。能有付棺椁。就已经是品阶特权了。
而鞍然他们有品阶的贵族不会这样安葬。他们的贵族会用天葬。就是把尸体做下处理,然后放到一个高处,让天上秃鹫来抢食。绮罗利用的就是那些天上的秃鹫。那病毒没那么快发作,秃鹫不仅会抢人的尸体。还会去抓放牧羊群,甚至小孩。而且病毒通过了秃鹫之后,就与之前的病毒不同了,就算阿士亚开始找到方法,能救最早的病毒,但是通过秃鹫传播的,就不能了。
其实还有办法是射杀所有秃鹫,但秃鹫在他们信仰里是神物,是不可射杀的。于是只能被动的保护自己。有些秃鹫自己根本就不会死,但是成了毒源。于是很快,草原上各处就有了瘟疫。
就算阿士亚能治好一部分贵族的病,但是,他只有一个人。他每年救的人是有限的。而瘟疫每年都有,他们更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大后方的部落中去的,明明他们尽可能把细节都做了。部落的人越来越少,而他们的战士也就越来越少。最终其实打不打仗都没什么意义了。人心都散了,阿士亚应该是在极度的悲哀情绪中,放任了自己,才会死的。
只是这些话,绮罗不想细说罢了。她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杀的只是士兵,但是传播的是你们自己的神,你们的神都不能保佑自己,那么,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一只羊就够了。”顾仁笑了。
“什么?”
“你现在呢,就想想怎么做一种毒,放到牛羊身上,潜服个十天半月,然后慢慢的病,慢慢的死。就像程平一样,弄到后来,让他们的牛羊全染上病。还有就是,这病不能传给人。”
“为什么?”
“如果一个开春,万物复苏,他们的牛羊全死绝了。你觉得会如何?”
“打仗。为什么每年入秋我就得陪太君去边关,就是因为到了秋天,他们就没吃的了,于是出来打草谷,他们把我们永安的百姓当成地里的庄稼,抢粮,抢女人,抢牲畜,什么都抢。”想到这儿,绮罗还是觉得愤慨。
“就像我们中原一样,一但某地出现大灾之后,就一定会揭竿而起的百姓。就一句话。活不下去了,就得抗争。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顾仁走的地方可比绮罗多得多,绮罗的见识并不见得比顾仁来得丰富。
“那也不行,真这么干了,永安危亦。”绮罗摇头,可是当过将军的,她最后用瘟疫灭了鞍然,是因为她知道,永安的士兵再怎么样,赶上那不怕死的,还是力有不及。不然,她干嘛打十八年?真的把鞍然的后路给堵了,这些人就真的会不要命的。
“如果朝庭知道他们大灾会怎么样?”顾仁盯着她的眼睛。
绮罗一怔,不太明白了,她是军人,可不是政治家,但商人却大多都是政治家,他们除了身份低微之外,但他们的头脑却并不低微,特别是这些依附于朝庭而生的签商。
“就像若是哪个地方上招了灾,朝庭就会马上发粮食赈灾,因为他们怕会有民变。但若是外族受灾,他们若是骨头硬一点,就会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顾仁再提醒。
“那还不如我弄人畜都会传染的病,一只羊,全都解决问题。”绮罗摇头,觉得这实在太麻烦。
若真是这样,朝庭除了派兵之外,可能还有两手准备,就像刚刚说的,打不赢,就又得给钱、给物。若是鞍然人愤怒了,说不定就跟银镜公主一般,觉得草原太苦,他们应该到这花花世界来享受一翻,说不定还一鼓作气打到京城,此时朝中刚刚经历了大战,他们根本负担不起一次大的战争,这是玩火*。
她当年可是听说,永安守城门的兵士都比鞍然的王爷有钱。正是百姓有了钱,于是在他们看来,他们不值得放弃生命。于是,军队就弱了。不然,她为什么打一个小小的鞍然用了十八年。这里头太多的因素。
“傻子,草原上可不止一个鞍然,我们要从别的部族开始。还是最远的那个开始,然后慢慢的,当牛羊瘟疫流行时,他们会狗咬狗,先从他们内部打起来。然后,你等着,总会有小部族进京求援,再然后,师出有名。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死几只羊,没人会查,可是当人得病死时,就会有人查了。”顾仁捧着肚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不过也没什么,正是说明,她也就只能当个军医,其它的,还真啥也不行。
“所以我们这回做无名英雄?”绮罗盯着丈夫,她终于听出来了,这位玩阴的比自己强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会让人知道,这是他们干的。
“当然,我们只是报仇,用不着朝庭的封赏,当然,结果很可能连封赏都没有。这些人的脑子跟我们不同,在他们看来,说不定,他们会觉得我们这么用毒,会危及他们的命,先把我们给杀了就麻烦了。”这才是顾仁想说的。
绮罗笑了,是啊,太君向朝庭报功时,也只说她尽心尽力,医术精湛,活人无数罢了,从来就没提过,她会用毒,甚至于把毒用在战场之上。当初她以为太君觉得这有伤天和,于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那时的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功劳,她只想报仇罢了。所以有没功劳,她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听顾仁一说,才明白,太君那么做,不过是怕朝庭疑虑程家罢了。
“我是不是有点小心眼,在我心里,私怨好像比国家大事重要。”绮罗有点不好意思了,上一世自己那么做是为了报仇,而这一世,竟然还是报仇。
“你以为别人比你好吗?秦老公爷当年真的干净吗?他独子死了,他们秦家绝了后,他若没让门下人做点什么,鬼才信。就算太君真的拉他下马,没什么证据,但是,其实秦老公爷本人根本不在意,他也不过是为子报仇罢了。刀不割到自己的肉上,根本就没人觉得疼。像朝中那些文臣们,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宁可把仁心堂抓出来,也不想打仗?打仗就得花钱,就得征税,就得面对民怨,就会影响政绩!所以死仁心堂一家才两口人,本朝律法祸不及妻儿,只要妻儿参与,他们自然知道岳父是无辜的,所以也不会做太绝,到时只死一个人,坏我们两家的名声,却能避免打仗。还能说得好听,他们是避免生灵涂炭。”顾仁自己都被自己说乐了。
“谁也不比谁更高尚,以后文臣家来请,别跟我说,不去。”绮罗愤愤的说道。说白了,就是刀不割到自己的肉上,就都不会觉得痛罢了,绮罗想想那些文臣们,就觉得气闷了。她们夫妇能偷偷的对付鞍然,可是她们却不能对付这些满口仁义的伪君子们。好吧,你们既然要牺牲我们,那么,别来找我们。
顾仁无语了,第一次正式的领略了媳妇的小心眼,什么秦老公爷睚眦必报,跟媳妇一比,真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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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疯狂赶稿中。
第二十八章 哄爹
经过时亚的事,段大夫精神好像一下子全垮了。仁心堂从时亚被抓之后,就没开过门。就算秦修夫妇亲自送他们回仁心堂,成功的挽回了仁心堂的名誉之后,段鼎还是坚定的不开门。
卢大少天天去问好,但是段大夫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只是说卢大少病好了,可以不用来了。把卢大少急得不行,开始时,他是真的为掩饰自己的病情而来学医的。但是现在他病是好了,但更想学医了啊。他是真的喜欢学医啊!
“先生,万不可这般沮丧,那个……”卢峻本就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现在还真找不出理由了,急得直冒汗。
“我也老了,收了铺子,去庄子里养养花,种种菜,倒也自在,你们有空去乡下去逛逛,我请你们喝好茶。”段大夫只是笑笑,安慰着卢大少,但去意已决。
卢峻真的要哭了,朝中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他是宗子,他得守家门,不能出去为官,但是卢氏家族在朝中的却不少,很多事他也明白,但他却不明白,这回怎么就让老爷子这么灰心?
卢峻其实是理会错了,他以为是朝庭让仁心堂背黑锅,于是老爷子灰心了。其实老爷子灰心在于,他教出了时亚。因为领会错误,于是卢峻再怎么努力,也解决不了这问题,老爷子还是带着段大娘去了乡下刚买的那处小庄子,仁心堂虽说没有卖,但是却真的关了门。
卢峻自己没法,只能来找绮罗。绮罗倒是知道父亲的心结在哪,阿士亚是他用心最多的弟子,对他来说,阿士亚应该不仅是弟子,而更多的是朋友、一个见证他成长的伙伴。结果那人辜负了他。父亲一下子就接受不了了,她还很庆幸,至少。她没告诉老爷子那药有问题,不然。老爷子不得气死啊。
可是看看卢峻,她也知道他是没法子了,正好顾仁也好一点了,就赶忙跟公婆说了一声,套车赶忙出城去看老爹老娘,生怕他一时想不开。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银镜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就算他们真的离开了,万一留下了人,真的把老爷子从乡下绑走了,那才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
段鼎还真的准备种地。不过,他不是种菜种粮,他在种草药。之前绮罗不是收集了很多药种吗?他准备把那些药种就往地里一洒,看看会不会出苗。于是在绮罗到时,老爷子正让人把他们庄院的一小块地翻了。他好种药。听得绮罗都快晕了。她是种了药材,可是那些药材是顾仁连着当地的泥土一块挖回来的,结果这样,药性还不同呢,结果老爷子就想把种子往地里就那么一洒。就算他种了。合着她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老爷子这么不靠谱一回,是不是应该回家筹神?
“可能成功吗?”绮罗还真不敢说不行,只能陪着蹲在田边,表示很无语。因为真的就是一小块地,连翻都没翻开,你让她咋信,这可能种出药来。
“闲着也闲着。”段鼎面无表情。
顾仁差点栽倒在地,‘闲着也闲着’,老爷子这是啥意思?反正不管种不种得出来,他就在这儿闲着了。他不是反对老爷子闲着,但真的这么闲着,他真怕老爷子闲出毛病来。
“岳父,要不,您回城里,我们一块编书。这些日子,小婿和绮娘一块编书,倒是有些地方不很明白,正是需要岳父指点。”顾仁定定神,小心陪着笑脸。
段鼎根本不搭理他,女儿是没法子,他就一个女儿,但女婿,他还真没心情了。
“爹,你们在城外挺危险的,回去吧。又没人说非要你开铺子,这些药,就种在我们院里也成,您说是不是。”绮罗劝道。
“就是就是,没人让您开铺子行医,在家里种也成。您在城外头,通风报信都没有,不是让我们担心吗!”顾仁忙点头。
段鼎还是蹲在地边上,一动不动,跟没听见一样。
“爹,要不,我去跟程家说说,让您去边关?”绮罗想想,轻轻对父亲说道。凶险他老人家不怕,行,那她找更凶险的地方让他玩去。
“绮娘!”顾仁几乎是厉声的喝道了,这还是顾仁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绮罗说话。
“爹,要不要去边关看看,您的医术也许就差这一步了。和师兄做一回对手,看看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绮罗没看丈夫,只是专注的看着父亲。
“我能去吗?”段鼎总算有反应了。
“当然,您去帮忙,他们求之不得,再说程家欠我们的,无论怎么样,您都可以去的。”现在绮罗就只想老爹振作,其它的都不是她能想的了。
段鼎迟疑了一下,想想看,去战场是每一个有追求的大夫毕生的梦想,因为能在那里遇到无数的病例,而绮罗还给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他将在那里,与他的徒弟正面对决。
“可是……”段鼎还是有点迟疑。
“先回城里去,咱们慢慢再商量。”绮罗拉起父亲,给顾仁做了一个眼色。顾仁忙上前扶住了岳父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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