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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屋有点儿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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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齐地走出屋子。两个人互看一眼,眼神便错开,前后脚进了厨房。

“姐,你今天这是?”小靥也是难得看见李屋没睡懒觉,还这么人模人样儿的,一时习惯不了,捧了个碗就愣住了。

“没事,姐今天要奋发向上了。”李屋文文静静的坐到桌子前面,这就要含苞待放了?

余昭原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和小靥对视了一眼便坐到李屋对面去了。小靥拂额,心里在嘀咕,今天这又是抽哪门子风儿呢?

“哎?你今天怎么不问啦。”李屋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的改变还是相当需要别人的肯定嘛。

“你没看到小靥头疼吗?”余昭原端起碗,粗略浏览了一遍今天李屋的装束,长发松松挽着,没有戴什么佩饰,身上穿一件藕色裙子,袖口是掐牙的白边。五官本来应该是文静柔弱的类型,怎么一到她身上就给扭曲成倔强型儿的呢?想不明白,余昭原还是乖乖地喝粥吧。

李屋不理会他,直接对小靥说:“小靥,我今天去店里看看。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姐,你今天这样出去吗?”小靥随意问了一句,本来男女装都无所谓的。

“恩,我一个当老板的,干嘛躲躲藏藏的。”李屋吃着炒花生,现在都风平浪静了,不用再向世道屈服了。

“你早怎么不这么想,还不让我跟着出去。”小靥想起往日被遗弃的凄惨,撇了撇嘴。

“现在,咱不是当老板了嘛,要有这气魄。现在我带几十个小靥都没问题了。”李屋将小靥面前的炒花生盘子直接移到面前。

“很有气魄。”余昭原没注意,直接往刚才花生的位置下筷子,没想到戳了个空,一抬头就看到李屋欠扁的笑。

“这算什么,哪天我带几十个男宠上街,那才叫做风华绝代呢。”李屋守住面前的花生,同余昭原对峙中。可惜啊,习武之人果真比较霸道,余昭原还真的来抢夺了。

“男宠,亏你讲的出口。”余昭原外表一副潇洒,其实手上的力道早就加大很多了。

“不想当我男宠,就把手给我放开,我现在暂时只对花生感兴趣。”李屋毫不示弱,决定放手一搏,别以为一身功夫就了不起,担心余昭原不理解花生的魅力在哪里,她伸出空闲的指头指了指盘子里的花生:“这才是玉体,懂不?”

“我什么都做过,就是没做过男宠,不妨试试。”余昭原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早就露出獠牙了,奋力挣扎挣扎,真是个怪力女。

“小靥,姐我要吃这盘花生,你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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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余大哥炒吧。你看我这身柔弱女子装扮,变得这么悍妇,不太美观啊。”李屋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非常需要外围。

“有什么关系,上次那个周大当家,不早就见识过了?”可见小靥经受了多大的风浪,才逐渐茁壮成长的。

“我那是男装,他不会知道的。”李屋在食物面前就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气。

“那你今天去,不就被知道了。”小靥干脆没事儿人似地跟李屋谈论那个周当家的反应,无视面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管他呢,他败给我这么个女子,他也活该倒霉。”李屋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余昭原马上松开手,目送花生远离,这女子嘴巴真不留情。

“女子狠起来不输给男的。”余昭原撇撇嘴,埋头继续他的早饭。

“那也要看是什么男的。”李屋,你确实很危险。

“我说,余大侠,你最近好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次真是闹脾气了?”李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闹脾气?”余昭原万万没想到堂堂一个……在他人眼里居然是会闹脾气的人?苦笑,还是苦笑。

“那我就走了,小靥有空来店里玩吧。干嘛老呆在厨房里,去外面看看蓝天啥的,多好呀。”李屋离了凳子,就要走开,这时背后传来余昭原一句:“吃的最多的可是你。”

她转过身,刚好看到小靥那死孩子正对这话同意地狂点头。她心中一动,眼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直直戳瞎了在座的两位。

“小靥,你今天跟我走。余大侠,你护送我们姐儿俩。看我们如花美貌,你也不大放心不是。”李屋拉起小靥,拍了拍余昭原的肩膀,深明大义的样子。

余昭原闪开她的拍打,眉头皱起来,显然就是要发怒的前兆,李屋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衣角,鞍前马后的奴性挥洒的淋漓尽致。余昭原刚要平息怒气,就听哪个要死的,嘴硬说了句:“你不为我着想,就算了。但是,你对得起小靥吗,亏人家天天为你扫屋子,给你洗水果。余大哥余大哥~”说完还不忘配了几声模拟的哭腔。

小靥在一旁同情的看了一眼余昭原,说了句:“余大哥,小姐真的不是好惹的。你就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余昭原厉声说了句:“胡闹!”李屋跟小靥抖了抖,李屋赶忙缩到桌子旁边,藏到小靥身后,小靥瞪了她一眼,早知如此,刚才你干什么了你。

余昭原往李屋看了一眼,差点翻白眼,只见吓得花容失色的李屋还不忘从桌上偷拿花生吃。余昭原收拾起一脸的怒相,换上翩翩佳公子容貌气度,说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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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前一秒还是风平浪静的,下一秒就已经人仰马翻了。只有胡师傅和刘师傅是一副老人家该有的承受能力,两个大师傅对视了一眼,脸上显然写着:“果真是个女的,长得还不赖。”然后又继续忙活着自己的。其他人便都赶到门口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来了花魁呢。

小六虽然冲着李屋喊:“欢迎光临”,可他的反应算是里面最正常的。其他人嘛,个个精彩纷呈,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谁都惊奇,只是各有各的不同。

最可爱的是,郭家小娃本来在他娘怀里睡着呢,这会儿一听到门口李屋的声音,身高本来就不足的他,直直朝门口那个穿着月白衫子的人奔去,最后抱住一个结实的大腿,咦,温度怎么不对?咦,味道怎么也不对?

余昭原蹲□子,小靥抽气,李屋抽气,顺带着大家全体抽气。小娃正不满地抬起头,准备质问李先生今天怎么还不来抱自己,他打开他小小的世界之窗,就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块鲜肉。大家正以为他会哭着喊娘呢,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余昭原的噩梦从此时正式开始。

只听一声响亮的“啵~”,余昭原的脸上糊上了一层口水。随着第二声更加响亮的“啵~”,余昭原已经懵了。李屋戳了戳他的肩膀,难道这厮正在探究口水里是不是含有淀粉吗?这个时候,研究这个是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了。余昭原,你嫁不出去了。

余昭原醒过来了,他原来是打算蹲下来扯开这小鬼的怀抱,没想到就这么刚好,被调戏了,被调戏了。余昭原盯着小娃看,盯了半响,郭大婶都已经做好冲过去来个虎口脱险的准备。没想到更加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客人奇怪的看着门口那七八个人,折腾什么呢?可随之非常响亮的一声“啵~”之后,众人年轻的心熊熊燃烧起来了。李屋眼睁睁看着余昭原的嘴砸向郭家小娃脸上,狠狠的一记吻之后,只听余昭原畅快的说了句:“还你。”

面对亲眼见证一个花季少年,一个断奶少年,双双在这几秒内失去初吻的现实,众人除了捂脸,还是捂脸。最后还是李屋说了一句很有决断性的话:“哎,来不及阻止啊,这就发生天理难容的事情了。”

想李屋当初面对被郭家小娃调戏的现实,还挣扎了好久,这会儿余昭原该不会寻死觅活吧?那好像,有点恐怖。

很多年以后,郭家小娃长大成一个叫做郭小果的花季少年,他娘问他:“为什么当初那样做呢?”他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悲伤而又温情的说:“那时我还小,图个新鲜罢了。”

除了这次初吻遗失事件,店里就没有什么事情了。看着郭大叔一副当家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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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自己这灰溜溜的模样儿,李屋深深感受到自己没有主人的气息,不过也乐得个清净。

临出门前,郭大叔叫住自己,只见他尴尬的搓手:“掌柜的,你也得常常来店里看看呀。这帐都得你来算,伙计们也常问我掌柜的在哪儿呢。”

“这个,我看这店里好像也没需要我的地方嘛。郭大叔,有事你就让小六来找我吧。帐的事情,你定好时间,我就来。”李屋想想也是,堂堂一店之主,天天包被窝里混,成何体统?当下便答应郭大叔,要立志做一个称职而又伟大的掌柜。

一旁的郭大婶,神神秘秘的拉过李屋的手,指了指余昭原的方向,灿然一笑:“掌柜的,这位公子是?”

“他啊,也算是不幸之极了。哎。”李屋摆摆手,一脸的悲惨。余昭原站在门口刚好听到了,瞪了她一眼,抬了抬手。

李屋缩了缩脖子,看来我每天都在死亡线上勇敢地徘徊。郭大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李屋马上就嘿嘿笑起来了。

小靥凑过来问:“郭大婶,你跟我小姐说什么了呀。”

郭大婶挤挤眉毛,十分具有神秘感地说了句:“秘密喔。”这边刚说完,也不知道李屋那张嘴是怎么漏风的:“郭大婶说我长得好看,人又白,嫁个好人家是一定的。”

刹那间,众人无语。怎么办,怎么才能缓解现在的尴尬?李屋瞥过一旁余昭原那张好笑的脸,有办法了,便冲小靥说道:“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去玩吧。”

说完,特别诚恳地对余昭原说道:“这事情是在我店里出的,发生这么不幸的事,也已经没法改变了,要不你找个方式调剂一下,放松放松心情。跟我们走吧,权当是一种补偿好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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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这样的补偿,余昭原死都不想得到。李屋瞥过余昭原那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说了句话,余昭原马上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前进前进再前进。因为李屋说:“来,过来跟我聊聊当时的感受吧,我们决定不遗弃你。”

小靥和李屋在后面一阵狂笑,最后还是小靥忍住笑,问了句:“我们这就回去吗?”

李屋拍了拍小靥的脸:“小丫头,难得出来一趟,回什么去啊。跟着我混吧,拿个三姨太给你当。”

“你的二姨太是谁?”余昭原什么时候扭头回来的,这个问题还真是天真呀。

李屋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你不符合我的标准。你已经,你已经……”一堆一堆的惊叹号,堆砌成了此时余昭原的黑脸。

“哈哈,哈哈。”小靥支着路边的小桌子,就要笑着倒下了。李屋过去扶了一把,冲余昭原笑笑:“接下来,余大侠你应该要送佛送到西吧?”

“我肯定会送佛送到西——天的。”余昭原咬紧牙关,蹦出这么一句回答。

“那就好,我和小靥准备——”李屋踮起脚尖,伸出食指,凌空指向远处,环绕一圈,回到原地,大声说道:“我要从这里逛到西街,然后再逛回这里!”

余昭原粗略目测了所经的占地面积,面色从白转黄再转灰再转黑。看着眼前这座活色生香的七彩霓虹灯,李屋心中暗暗发笑,只听小靥绝望的一声:“姐,你也不问问我可不可以。”

李屋定睛再浏览了一遍自己的目标,看来是没有可能了,拍了拍小靥的肩膀,不无遗憾的说:“逛到累了就可以了。难道你不想吃东西了?好多好多好多……”到底有多少好多,李屋不清楚,因为她已经被小靥拖往第一个摊位。

李屋回头冲着余昭原嚎啕大叫:“余大侠,救救民女啊。真正的大力女在这里啊。”接受着周围的目光,余昭原脸那个抽的呀,只得故作潇洒慢悠悠赶上前面两个。

今天第一个目标,海蛎煎饼。李屋目不转睛盯着师傅手上每一个动作,小靥更加肆无忌惮看着煎锅上那三个正在成长中的饼,余昭原却已经站在师傅身旁垂涎欲滴。没错,这个顺序是没错的。李屋也万万没想到,堂堂一号余昭原美男,如果只是对海蛎煎饼如此感兴趣倒也罢了,可这副表情也稍微有点过了,余大侠快高傲起来吧,我们等着你。

好像是感受到李屋的腹诽,余昭原转过头,尴尬的表情一览无余,他走过来坐下,眼角有意无意瞥过另外一边的煎锅。老师傅端过来三张饼,脆黄的饼皮,一看就觉得酥脆无比,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一款甜品,而是一款正宗的香辣馅儿,这是李屋李大小姐的最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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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昭原余大侠的最爱。

其余两人正要去拿饼,李屋在这当口说了句:“慢!”两人眼里像是要喷出火似的,异口同声说了句:“说!”

“咱在吃前,说点什么纪念下这一重大时刻吧。”李屋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个油腻腻的摊位上,有什么好纪念的。其余两人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纪念。

“那我先说?为余昭原的缺憾,我们悼念吧。”说罢,便拿起饼一顿乱啃。

“那我也说吧,余大哥,我们不会嫌弃你的。”小靥真的很好教育,真是好苗子。李屋投来无比赞赏和欣慰的目光,小靥欣然接受了。

“大不了,我娶了他。”余昭原就是余昭原,到死也不肯自己单独走奈何桥。果不其然,有人堵了,有两个人堵了,有两个女人堵了。

一路走来,用不着数,直接就能看到这三位的成就。

先一个个来看,李屋这里:像所有古代剧情一样,每一位深闺少女必吃的冰糖葫芦,李屋手里有两串;怀里还抱着一袋五香腰果,嘴里还嚼着花生粘,口袋里外露着一个袋子,袋子上写着三个字“糯米凉糕”。

再来,咱们的花季少女小靥:这小丫头,对所有的甜食都情有独钟,有豆沙糕,鸳鸯卷,还有翠玉豆糕;对了,额外还搭配一包蜜饯小枣。

你以为余昭原会顾及面子吗?你错了,他这边可以用气势恢宏来形容:手掌刚好大的可以容下一份酥皮莲蓉包和一份鸡仔饼,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初步估计,是李屋教的~),手腕上挂了个布袋,里面有八批果子、油盘丝饼和萝卜糕。

这浩浩荡荡的三位,还吃了广角街头有名的卤牛肉和烧饵块,经过西门的时候顺带吃了刀削面,返回时还尝了尝夜郎面鱼。捂脸,捂脸,为你们觉得丢人。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脚下仍然没有停。这时刚好走到了芒惠城的烟笼湖,走过脚下这座桥,对面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烟笼堤。桥上很热闹,湖边却几乎没有什么人,三人对视了一眼,正要往烟笼堤走去,这时小靥的视线被吸引住了。

“姑娘,需要这个吗?”只是桥边不起眼的一个摊位,摊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伯,这个怎么卖?”小靥举起手中的东西,李屋和余昭原这才看清是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华丽的光彩,但是仔细一看,会发现,上面写着字。

“姑娘看着给吧。”摊主呵呵地笑着。

“老伯,这个是什么石头呢?”李屋也蹲下来,仔细打量起那些石头。

“这些石头是我年轻的时候捡来的,打算出来卖卖看。上头的这些字,都不是后来刻上去的,原先就带着的。”老伯拿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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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一个石头,捋了捋下巴处的白须说。

李屋对两人说:“老伯既然这么说,我们不妨闭上眼睛,随意摸一个吧。”

结果,三人真的闭上眼睛,做了这样的事情。李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块石头,石头上面写着个字,但又不是字,感觉字形很像“十”,她转过头来刚想看其他两人的,发现余昭原和小靥早就往前走了,李屋付了钱,朝前追上前面两个人,就听身后传来一句:“不像字的字,也许才是真的字。”

不像字的字,也许才是真的字。到了后来,李屋才发觉原来每一个人的命运,早就与之相契合。

秋天带着俏皮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作画,取出什么样的色彩,给了怎样的灵魂。烟笼湖,是一个由过往和历史构成的停靠点,在这里,谁都不过问谁的过去,谁也不奢望谁的将来。传闻是这么说的,传闻是这么传闻的。

逛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三人环绕着柳树坐着,小靥已经靠着树甜甜的睡着了。李屋看着手里的石头,十?到底说明了什么,或者预示了什么。如果这真的是所谓不可知的命运,她突然不想知道其他两个人的命运。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将这些都挽留,哪怕只是这一刻,都好。

时值午后,烟笼湖像是安静睡着的孩子,带着一脸倦怠,埋着头藏在阳光下面,可是只要它偶尔微笑,这个世界就变得明媚起来。用世事变幻,换得过客眼中的风和日丽;用无数过往,怀念每次的霎那光华。阳光和季节赋予它的每一次眷顾,都被折射成耀眼的光芒,散落在所有行人的身上。烟笼湖用万年不变的温柔眼神,看着那些披着光行走匆匆的人,最后,它也只是动动嘴角,所有的浮华都散成一段漂泊。

在我们背道而驰几十年的时间里,这样的场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李屋望着眼前这一片温暖,闭上眼睛,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左边轻声说着“我喜欢你。”

“你好吗?”李屋闭着眼睛,问那个远在时空外的人,你好吗?

“那你现在好吗?”左边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出一样的触感。

“我很好,你好吗?”李屋心里一片酸胀,浓稠的情绪在膨化,是什么让我们离得这么远。

没有听到回答,李屋猛的睁开眼,转头朝左边看去。

“我很好。”余昭原闭着眼睛,侧脸落落扬起一大片阳光。情绪在瞳孔里凝结成雾,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替你转达,我很好。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眼里是一整片湿润的雨林,海水渐渐漫过来,淹没心里最后一片嘈杂,等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透过黑暗再望你一眼。

“需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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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的没关系?”余昭原静静的看着身旁这个女子,紧闭的双眼,颤动的睫毛,泪水泛出的浅浅色泽,连同她的心,全都活在坚强里。

“谢谢你。”被折断的枝桠,依然顽强着想要复苏成树。因为我而丧生的你,成为我一生追悔的记忆。风吹的鼓胀的男生衬衫,被时光冲洗的越来越白,最终变成无法逾越的点。

“谢谢你。”余昭原说。

是不是所有的悲伤和死亡,都会变成无法停歇的凋零。

暗涌侵袭而来,覆盖周遭矗立的岩石,所有的画面,只剩下这一场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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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婶正在忙着送卤味拼盘,就听到小六在后面叫了声“郭大婶”。她转头,远远的就看到小六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那人面前去:“周老板。”

“今天闲来无事,我便过来看看。”周泽笑了笑,至今自己仍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大婶,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了。

“周老板,请坐吧。小六,你去沏壶茶来。”郭大婶赶忙招呼周泽坐下,手头一点也没闲着,又是擦椅子,又是准备茶果。

“不用忙,也不用沏茶。你们李掌柜在店里吗?”周泽摆了摆手,示意郭大婶不用招呼自己。

“掌柜的,现在正在楼上呢。”说到李屋,郭大婶脸上满是笑容,这孩子又上楼吃去了,一面说一面就要上楼去,“我这就上楼叫掌柜的下来,您等等。”

“哎,不用忙。我自己上去吧,看这店里生意够好的,又来许多客人了,您赶紧去招呼吧。”周泽起身,冲郭大婶笑笑,自行向楼上走去。

郭大婶点点头,正要去招呼客人,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周老板已经上楼了,哎,来不及了。

周泽走过几个包厢,最后停在最里面那一间,应该是这了。周泽抬手敲敲半掩的门,问了句:“李屋在吗?”,刚说完,就只见里头面朝里坐着个女子,周泽面上尴尬,这怕是走错了吧:“对不住,在下走错了。”正打算走开呢,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泽?”

周泽转身,就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门里看着自己。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仪静体闲,占尽风流,只是脸色微微苍白,身上穿一件淡绛色群衫。这是李屋吗?周泽凝神想了想,应该不是,摇摇头又打算走开。

这时只听一声相当狂野的话在空气中噼噼啪啪燃烧,背后这个女子说:“爷,您这就要走吗?”

周泽苦笑,看来还真是。他转过身之时,已经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脸色,他微微笑了笑:“看来我周泽每一次的看走眼,都是你造成的。”

“那你还真是频繁的看走眼。”李屋扶着房门,笑的乐不可支。

周泽也是一脸笑容,正想说什么,目光一飘远,就看到房里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还有酒:“您这又喝上了?”

“天儿不是冷了嘛,这是暖身子的良方。”李屋退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热酒,咂咂嘴。这边周泽目睹了这一切,在心里为这副好皮囊悼念一番之后,才走到桌边坐下。

“楼下忙的很呢,你这个当老板的倒好,在这里酣畅淋漓。”周泽拿起酒壶,给她杯子里斟满。话说,周泽你是个帮凶,真的。

“我还正想教育教育你呢。”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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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竹笋炒肉。

“哦?说说看。”周泽目光游离在酒桌上方,说实话,他也想吃了。

“要不,您也来一杯?咱慢慢谈?”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李屋从哪儿取出一个杯子。

“好。”周泽同志,在抗诱惑的前线牺牲了,彻底退出温润公子的历史舞台。

“教育我什么,说说看吧。”两个人小酒喝着,小菜吃着,真是幸福呀。随之,周泽同志清醒过来,问了一句。

“你说你一个当老板的,跟伙计一样累,天天到处视察,有意思没有啊?”李屋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周大当家。

“倒还真没意思。”周泽这是第一次被人说活得没意思,处处维护,处处小心,在他的概念里,都是为了周家。现在想来,有没有意思还真不知道。

“你看吧,说出你心声了吧。在你没当家之前,别人是为你活,为你觉得活着有意思;等到你当家了,你就要为别人活,你以为这是个可以偿还的关系。”李屋又吃上了,也喝上了。

“难道不该这样子吗?如果不是,你一个女子,却到这外面打拼。”周泽继续给她满上,这个问题确实比较深奥。

“该啊,我没说不该。只是这个关系不是对等的,如果你要对等也可以呀。”想想,李屋应该不是醉了,瞧这话说的,多绕呀。

“怎么个对等法?”周泽看来打算深究下去了,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前半辈子,有人给我东西,后半辈子,我自然要给他东西。但是如果我给他银子,相应的我给的信赖就会少许多。”李屋放下酒杯,想到自己的爹爹。

“可银子也是不给不可的吧。你说的信赖是什么信赖?”周泽看向窗外,隐约能看到恣予楼的招牌。

“银子要拿来过生活,要懂得怎么过生活。信赖包括很多,比如每一天给的笑容,不再是拿到银子时候固定给的数量了,或者更多,或者更少。”李屋眼里的信赖,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对待亲人的爱与保护,在她的观念里倾塌成两个世界。疏离与爱护,迎面招手,背道行走。

“为什么会更少呢?你说的应该是变得更亲近的可能吧?”周泽收回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一贯的坚持。

“因为我会冲他们发脾气。比如说,在外头的时候,我没醉,但是我会假装我醉了,这是因为什么?”李屋笑了。

“因为你不喜欢外面这些人,你需要的是借口。”这个答案,也适合从来不参加酒宴的自己。

“那在家里的时候,我没醉,但我仍然会假装我醉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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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感觉李屋有种要引人入歧途的感觉,周泽你要慎言呀。

“这,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是困了,你家很吵吗?”周泽眼里满是戏谑。李屋听了白了他一眼,你才困,你们全家都困了。

“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会冲他们发脾气。在他们面前我无所顾忌,就算是千杯不倒,也仍然想让他们看看我撒酒疯的样子。”这样温暖的念头,在她的世界里环绕。日后看来,这句话对于周泽的影响不算小。

“我从没做到过。”周泽冲李屋举杯,干了手中这一杯酒。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李屋也回敬他一杯,突发奇想,想跟他打个赌。

“什么赌,你不会也精通赌术吧?”周泽心中一惊,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上下审视了一遍之后,才有那么一点确定这是一枚人类。

“我不会赌,但是这个赌,我愿意跟你定下。我认为我会赢。”李屋摇了摇头,自己可不是万能的,稍微有点自信而已。弱弱地补一句:其实,你的自信真不只一点点。

“说说看吧。”周泽点头,这个赌看来是逃不过了。

“先不急,咱先来谈谈赌注吧。”李屋眼里精光只闪,看来继余昭原和小靥之后,周泽的眼睛也不保了。

“啊?”周泽倒没听说过,作赌要先谈赌注的。

“你个大老板怕什么,我又不赌钱。”李屋最强的力量,是来自于她无坚不摧的白眼。

“那你说吧,总得让我知道。我既不知道赌注是什么,更不知道赌什么。”周泽双手一摊,别骗我,我又不二。

“平息下怨气,我都看到你头顶上空有一股怨念在盘旋。放心,姐又不会卖了你。”李屋冲他眨眼睛,真的,周泽这双眼睛真废了。

“我真担心你会卖了我。”周泽只捂脸,完了,那时候没有眼科手术,连摘除眼球都没法做了,看来周泽你只有一条路了,快去某某逍遥岛找神医侠侣吧。

“我还没练就一身铁打的筋骨,你们周家找我算账,可如何是好。所以放心吧。”李屋脑中浮现周家三百六十五房人丁,天天三百六十五夜鞭笞的场面,不禁抖了抖肩膀。

“这我就放心了,你说吧。”周泽也想起家中人丁兴旺,现下根本不为一李氏人贩子所恼。

“赌注,就是无偿为胜者做一件事。”李屋想了想,这表述还有待欠缺,又补了一句:“当然,不违背武林公益,不违背伦理道德。”

“伦理道德?”周泽虽然与时俱进,但是他还没有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李屋你慢点儿。这里又没有健胃消食片,万一噎着不消化可怎么好。

“反正就是一件事啦,你烦不烦啊。”李屋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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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周泽惊恐的看着要掀桌子的女人。真够委曲求全的。等待良久,见李屋头上的怒火渐渐熄灭,周泽才胆怯的问了一句:“那赌什么?”

“赌一件事。哈哈哈。”李屋站起来,两手叉腰,狂笑不止。

“您先跟我说了,再笑也不迟,留着点力气吧。”周泽又开始怀疑物种的问题了,也难怪,碰到这样的种类,总得想想货源是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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