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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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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我你就不会苦了
  那姘头被沈小石天降一脚,当下被踹得有点懵。
  “操,你谁啊?”我已看不到他人,但仍能听见他愤怒的质问。
  沈小石冷笑一声:“你爷爷!”说着便扑了上去。
  眼看两人厮打起来,我刚要抬腿学着沈小石的样儿走花坛,脚都踩上去了,突然想起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又把腿放下,绕着花坛奔了过去。
  魏狮喝得也有点多,此时也没比姘头好多少,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愣愣盯着地上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满脸的茫然。
  “愣着干什么?拉开啊!”我朝魏狮吼着,急急上前去拉姘头。
  对方身量不算矮,和我差不多高,这会儿气头上,我有点按不住。
  魏狮被我一吼,可算是醒过神来,慌忙加入进来,双臂从后面由下往上扣住沈小石肩膀,用蛮力将两人彻底分开。
  “操,别拦我,我要踹死他个孙子!”沈小石吐着酒气,两眼血红,不停试图用脚踹这边,“还敢当街性骚扰,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有病吧!”姘头激动地带着我朝前几步,似乎还想干架。
  “对,我得了一种看到贱人就想打的病,大概打死你才能治这病!”
  姘头被沈小石骂得毫无还口之力,气得直发抖,该问魏狮:“魏狮,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魏狮不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小声安抚着沈小石。
  “好了好了,别激动,没事了。”他双唇贴在沈小石耳边,将人紧紧箍在胸前。
  沈小石喘着粗气,渐渐竟真的平静下来。
  他比魏狮矮了半截,此刻乖乖巧巧靠在对方怀里,有种整个要陷进魏狮身体里的错觉。
  牢里拉帮结派不在少数,发生冲突寻常不过,沈小石又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每当有新晋犯人入狱,想要立一立威信,他总是很容易成为天选之子。但那些人不知道,沈小石看着弱,却是只货真价实的钢牙小白兔,群起而攻可能还占点优势,一对一他从来没怕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毛病,魏狮这人是生起气来没完,沈小石则是打起架来没完,拉都拉不住。每每这时候,魏狮就会充当镇静剂,像现在这样,在狱警赶到前将人拉开。
  虽说现在打架的机会少了,沈小石却还留着过去的习惯,一被抱住就自动停手,跟生成条件反射了一样。
  “人家什么关系你看不明白吗?”我感觉姘头还有点蠢蠢欲动,扣住他双肩的力道立时加重,“普通朋友能这么恨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姘头挣扎一顿,语气陡然凄楚起来:“怪不得你处处避开我,原来是有了新欢。”
  我受不了他这怨妇一般的语气,深深蹙了蹙眉,要不是实在没手,都想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魏狮听了这话终于抬眼看过来,这一眼冰冷至极,连我瞧了都要抖三抖,更何况直面他瞪视的人。
  姘头身体一僵,静静看了对面相互依偎的两人片刻,开口让我放开他。
  我感觉他不像是要接着动手的样子,便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他拍拍身上浮灰,整了整衣襟,最后看魏狮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进攻对象都没了,魏狮自然也无需再控制沈小石,缓缓松了自己的力道。没想到沈小石刚刚只是清醒了片刻,被热血一冲头,酒劲儿更甚,没魏狮撑着直接就软倒下去。
  “小石!”魏狮半搂住他下滑的身体,神色紧张地查探他脉搏,等确定只是酒醉昏睡才彻底放下心。
  我与魏狮说了今晚为什么会和沈小石出现在此地,又问魏狮那姘头什么情况。
  “前阵子不小心和他碰上了就开始缠着我不放,我一直没理他,没想到他跟到这里来了。”我和他一边一条胳膊架住沈小石,往马路边走去。
  “估计是想吃你这回头草了。”
  魏狮啐一口唾沫:“想吃也得老子愿意!操,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他,我也是色欲熏心了,被他皮相所迷惑,都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恶心玩意儿。”
  我看到有空车驶来,连忙伸手拦停。
  “正常,人都是视觉动物,长得好看总是更讨人喜欢的。”
  车在我们跟前停下,我开了门,让魏狮和沈小石先进去,等要跟着钻进车厢时,魏狮却说他送沈小石就好,让我早点回家。
  我下意识看了眼靠在魏狮肩头的沈小石,正好见到他睫毛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知道他根本就在装睡。想来魏狮也看出来了,这是要借机跟他彻底解开心结,不让我做电灯泡呢。
  “行,那你们当心点,注意安全。”
  关了车门,目送他们远去,我插着口袋长叹一口气,往对面重新拦了辆车,回家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一番洗漱打扮,吹着口哨光鲜亮丽地出了门,没走几步在楼道里遇上了送快递的小哥。
  “您是陆枫陆先生吧?”快递小哥手里捧着只小小快递盒,“我跟您打过电话的,您还记得吗?”
  易大壮寄错的东西前几天就要送来,但我白天都要工作,晚上快递员又不送件,只能另约时间让人一早送来。
  最近事太多,我差点给忘了还有这个快递。幸好在这遇上快递小哥了,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件。
  “记得,不好意思让你特地再送来,你给我吧。”
  签好名,我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快递,也懒得放回去,见东西小小一个,索性塞进外头口袋,一并带到盛珉鸥家。
  保安还记得我,只是简单做了访客记录就让我进去了。
  来到盛珉鸥公寓前,我将耳朵贴在大门上,想听听里面动静,那门却过于坚固厚实,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估摸着时间应该来得及,我输入密码,推门而入,果然盛珉鸥在呢,衬衫笔挺,系着领带,看样子是正准备去上班。
  我来得突然,他手里举着一只咖啡杯,就那样停在半空,皱眉看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换了鞋,替他关好门。
  “你啊,你不换密码不就是想让我进来吗?”
  盛珉鸥不知是不是被我一言命中,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就此揭过不提。
  “这么早来做什么?” 他将咖啡杯放回托盘,瓷器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我来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路赶来也有些口渴,我脱去外套顺手搭在餐椅椅背上,举去那杯被盛珉鸥放下的咖啡就喝。
  一口饮尽,苦涩难当。
  “才过去一个晚上。”盛珉鸥眉梢微挑。
  “我说让你考虑几天,昨天加今天都已经两天了,还不够吗?”我啧啧舌,实在去不掉口中苦味,“哥,你生命中实在缺少甜蜜的东西,这样不好,很不好。”
  我嫌弃地将杯子放回托盘,看到一旁有方糖,赶紧丢了粒到嘴里。
  盛珉鸥靠着餐桌,双手交叉环胸,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甜啊。”我指指自己,笑道,“有我你就不会苦了。”
  他闻言扫了眼我的嘴:“太甜我怕蛀牙。”说完拿起桌上车钥匙,大步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走远,并不追去,只在他身后喊:“路上小心!”
  盛珉鸥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他一定在奇怪为何我不跟着他,毕竟以前我总是很乐意为他开车的。
  “我要住下。”在他注视下,我面不改色地拍了怕椅背道,“我家遭了贼,被翻了个底朝天,现在屋里一团乱,根本没法住人,而且……我也害怕。”
  “遭了贼?”盛珉鸥眯起眼。
  “就昨天晚上的事。”
  “你这胆子还怕小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万一我在家的时候小偷又来偷东西,被我撞破他一不做二不休谋财害命怎么办?”我朝盛珉鸥走近,替他正了正并不歪斜的领带,顺手抚了抚他胸口,“哥,你忍心吗?”
  盛珉鸥一瞥我作乱的手,抓着手腕扯离他。
  “睡外面,不许进我房间。”松开手,他转身再次离去。
  目的达成,我没再叫住他,等门一关上,在原地狂舞片刻以示庆祝,之后飞速进到他卧室。
  今天是当铺公休日,不必去上班,我往整齐的床铺上一躺,卷着被子裹在盛珉鸥的气息中睡起回笼觉,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心上。


第61章 善嫉
  昨晚发生的事一桩桩实在太刺激,我一晚没怎么睡好,早上又一大早就来找盛珉鸥,严重缺觉下碰上他的床就直接被黏上了般,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
  起来点了个外卖,吃完了又接着睡,浑浑噩噩再睁眼,窗外天色已经全暗,看着竟然要七八点了。
  仰躺在床垫上,望着黑暗缓了下神,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电子门锁的开门声。
  我静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是车钥匙落到玄关大理石上的磕碰声,再是浴缸注水的水声,最后是缓缓走向卧室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我闭上双眼,装成熟睡的模样。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片刻,又接着朝我走来。
  床垫微动,对方在我身侧坐了下来。我不是第一次不听他的话,却还是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光是想他的反应就紧张不已。
  结果左等右等,四周一片寂静,身旁人好半天没有动作。
  我等得着急,正想偷偷睁开缝隙看一眼,忽地脸颊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碰触。
  也不知是我体温高一些,还是盛珉鸥体温低一些,有时候他的手总是让我觉得很凉,猛地贴上来,时常冻得我一激灵。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控制好表情,仍然装睡不出声。
  拇指轻慢地摩挲着我眼下的皮肤,盛珉鸥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他说着话,手掌慢慢下滑,握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不听话的坏孩子,永远不会招人喜欢?”
  我只知道不会哭的孩子永远得不到糖吃。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我再不能装睡,只好睁开双眼,双手按在他腕上,讨好一笑:“不招人喜欢好啊,我要是太招人喜欢了,哥你不是又要生气?”
  昏暗的光线里,盛珉鸥上身只穿着件雪白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一截苍白的锁骨。曲起一条长腿侧坐在床垫上垂眸俯视我的样子,像极了正要入睡,却在床上发现大胆小贼的国王陛下。
  “你还挺会揣摩我的心思。”他俯下身,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嗯?”
  我手其实只是虚虚按在他腕上,并没有多用力。他松开我脖子,完全不受桎梏地又去捏我的双颊,还警告意味浓重地左右晃了晃。
  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想……怎么弄死我吧。
  我被捏住脸,不是很好开口,索性用行动表明,双手扯过他衣襟,将他整个人扯向自己。
  盛珉鸥一下失去平衡,只好放过我脸颊,一掌撑在床垫上。
  我一手按在他后颈,另一手伸进衣领,大力抓揉他结实又紧绷的后背。
  这块地方我已眼馋许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盛珉鸥初时跟以前一样并不回应,到后来被我缠得狠了,可能也有些恼火,突然转守为攻吻过来,一改我磨磨蹭蹭的吻法,凶悍地好似一只要噬人的野兽。
  一开始我还能与他周旋,到了后面我实在技不如人败下阵来,就只能老老实实在他身下双眼迷蒙,喘息不止。
  这一吻吻得我都要缺氧,但还是舍不得放过任何一次亲密的机会,盛珉鸥这时却咬着我下唇退开身。
  我们俩的视线交织着,他脸色如常,呼吸只是比平时稍显急促,与我已经软成一滩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我今天有点累,打算泡个澡。”盛珉鸥站起身,一粒粒解着自己的扣子。
  我剧烈起伏的胸膛因为他这个动作瞬间凝滞,片刻后才错乱地接上节奏。
  他脱去衬衫,露出一身打拳练出来的好皮肉,匀称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紧密贴合着骨架,腰腹部形成畦田一般的块垒,连最难练的人鱼线,都清晰地从胯部延伸而上,吸引着我的视线停驻。
  将衬衫甩到床垫上,他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最顶尖的脱衣舞也不过如此了。我想着,不由撑坐起来,呼吸虽然平复了,心跳却又有加快趋势。
  金属皮带被盛珉鸥解下,一松手掉到地上,实木地板立时发出一声哀鸣。他看也不看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揉自己的脖颈,以及后背上被我刚刚抓出来的痕迹。
  “会按摩就过来,抵你的房费。”
  这种时候别说按摩,他就是让我给他变个魔术,我都咬牙上了。
  “按摩就够了吗?其实我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抵的。”
  他走到门边,半回过头用眼尾瞥了我一眼,眸光也不冷冽,就是无端让人心颤。这细微的颤动一路从心往下,我霍地整张脸都烫起来。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别净做多余的事。”他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圈,收回视线,抬步继续往前走去。
  刚才那个吻该也是他口中“多余的事”,但讲道理,他要是真的不想我那么做早就可以挣脱,更别说后面他还回应了我。
  “口是心非。”撇撇嘴,我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反应没那么大了,这才往浴室走去。
  盛珉鸥的浴室非常大,圆形的浴缸嵌在窗边的位置,拉开百叶帘就能俯瞰楼下沿街灯光。浴缸也是能匹配上这个浴室的庞大,三个成人横躺都没问题。
  我进去时,盛珉鸥已经躺到里面,背对着我舒展双臂,头向后仰靠着,搁在浴缸边缘,黑发完全打湿,朝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位先生,您想按哪里?”我轻轻走近,半跪在浴缸前的地垫上,开始自己的服务。
  盛珉鸥闭着眼,吐出一个字:“头。”
  “好的,没问题。”
  我撸起袖子,指尖轻柔地点上他太阳穴。
  按了一会儿,我看他呼吸匀称绵长,以为他是睡着了,凑到他耳边吹着气道:“先生,舒服吗?”
  说话时,我故意用唇去碰他耳廓,只是一触即离,并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他脸往另一边偏了偏,缓缓睁开双眼,嗓音含着丝沙哑道:“继续。”
  按照他的吩咐,我继续按揉他的太阳穴,在指尖一点点施加力道。
  浴室内水汽氤氲,气氛暧昧,一个人还没有穿衣服,要是不发生点什么,简直说不过去。
  “哥,我技术好吧?”
  “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想按,我给你一起按按?”
  盛珉鸥不再开口,我偷偷瞄着水下,嘴里不走心地絮叨起来:“三哥背上受过伤,我以前经常给他按背,他说我力道足,按着很舒服。”
  不过后来沈小石加入进来,这活儿就交给他了,他个子虽小,力气倒是比我还大,经常按得魏狮直抽气。
  “三哥?” 盛珉鸥忽然出声。
  “就是魏狮。”
  盛珉鸥似乎回忆了一阵:“哦,上次打人进局子那个。”
  “不是故意打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他人不错的。在里面时,我,他,沈小石,还有之前你见过的那个易大壮,我们一个监室的,关系最好。我出狱后,魏狮帮了我很多,让我管理当铺,让沈小石给我打下手,我们几个一有什么事,他也总是不问缘由的帮忙……”
  “所以你很感谢他。”他语调很慢也很轻。
  “那……”我一下刹住嘴,心中警铃大作。
  等等,我是不是这种时候不该提第三个男人?
  “呃……倒也没有特别特别感谢,就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听出他话里有些不对,急着想要寻求补救,给魏狮发出一张好人牌,但好像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你帮魏狮按背,替沈小石擦眼泪,还为莫秋色诱罗峥云,朋友做到你这份上,别人怕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有朋友。”胳膊骤然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我不自觉抖了抖,就像被巨蟒一口咬住血肉,“我今天很累,所以心情也很差。我让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可你总是学不乖。”
  盛珉鸥回头看向我,眼眸一片黑沉:“是,我会生气。你不知道我会有多生气。”
  他两段话间突兀地断裂开来,好似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生气”指的是什么,他一用力,将我拉进浴缸。我一头栽倒下去,喝了几大口洗澡水,慌忙浮出水面,又被盛珉鸥扯着衣襟怼到浴缸边沿。
  呛咳中,我猛然想起来,昨天我用测谎仪问过他,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非常亲密那种,他会不会生气。他那时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个“会”字,现在却是更直观的告诉我,他真的会很生气。
  “哥……”我想申辩自己没给沈小石擦眼泪。
  “闭嘴。”盛珉鸥捏住我下巴,微微抬起,“不准叫我。”
  他完全不讲道理,可我又觉得他应该不至于这样不讲道理。
  “哥。”所以我不怕死的又叫了他一声。
  他面目霎时划过一抹狠色,松开我的下巴靠过来,挣扎着停顿片刻,之后便好似放弃了什么一般,按着我的后脑将我牢牢吻住。
  我回顾了一下今晚与他的对话,检索了圈敏感词,发现“三哥”是个开端。
  以前我不敢想,所以许多事总是很难理解。但现在我已经可以尽情的想,盛珉鸥虽然大多感情非常单薄,但嫉妒心却一枝独秀茂盛得很。
  之前我被罗峥云下药,他在会所正好捡到我,对我种种,事后一大堆借口,说我是自己贴上去的,又说他正好精神不济,缺一个发泄的。现在想想,不是,都不是,他就是看了我手机里的视频,气得要炸,这才控制不了把我给办了。
  “……因为,我叫了别人哥哥?”我趁他稍稍放开我,赶紧问道。
  “我说了,闭嘴。”他蹙着眉,倾身封住我的嘴,让我再发不出声音。
  善嫉的人,只是一个称呼不再独一无二,就可以气到发狂。
  曾几何时,我以为盛珉鸥不食人间烟火,是谪仙入世,不具凡俗情感,但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
  还是个会为了不再是我唯一的“哥哥”而感到恼火的凡人。
  那真是,太好了。
  我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背脊,便好似收起了一张捕鸟的大网,将他彻底围困。
  抓到你了,我的鸥鸟。


第62章 我好像在做梦啊
  这次终于没东西堵住我的嘴,我想叫就叫,想喊就喊,渐入佳境,更是整间浴室都是我的鬼哭狼嚎。
  可能声音实在有点大,盛珉鸥喘着气停下,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将那些荤话又捂了回去。
  “唔唔……”我的脖颈后折,仰靠在浴缸边缘,盛珉鸥欺上来,由上至下看着我,眼中欲望深沉。
  “陆枫,我生气你是不是很高兴?”他每说几个字,就要狠狠钉进我的身体,凶悍地好似要将我彻底贯穿一般,“我讨厌不受控的情绪,也讨厌你总是试探我的底限,不听我的话。”
  虽然做着这样的事,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冷静。
  我伸出舌头,舔弄他的手心,带着讨好的意味。
  他眼眸陡然加深,同时也进到最深处。
  “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唔!”我一下瞪大眼,颤抖着,眼角都被激出泪水。
  盛珉鸥撤开我嘴上的手,在水下架起我的双腿,猛然大开大合起来。
  双脚勾缠在他腰后,我紧紧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难耐地抓挠,将眼泪都蹭到他的鬓角颊边。
  我想说,为了你我什么苦都不怕,想说我会很乖,会听你的话,可一出口,又都是黏糊柔软,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哥”。
  而伴随着我不知羞耻的叫喊,他的动作也越发狂猛。
  我有点吃不消,跟他求饶:“哥……慢点……慢点好不好?”
  他起先没有回答,双唇从耳际移到我颈侧,喷吐着灼热的喘息,与细小的水珠一起,掀起肌肤上阵阵酥麻,我难耐地又叫他一声,指甲重重抓过他的脊背。他这才回我,语气恶劣。
  “不好。”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在我的喉结处。
  我发出一声好似猎物垂死的抽吸声,指尖颤抖着僵直片刻,最终一只手无力地滑落,只余另一只勉强攀住他的肩背。
  “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摇晃的视线中,我用一种平时自己绝不可能发出的,又轻又弱,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般的声音冲他撒着娇,“你……嗯……你不要这么厉害……”
  每次和盛珉鸥做,我都有种要被他彻底吞没,被他一口口撕碎血肉,被他嚼碎骨头吃得渣都不剩的错觉。
  我求饶,得不到他的温柔,只会使他更为凶残,也更变本加厉。
  挣扎越甚,他咬得越重。一旦认定,致死都是猎物,想也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但我愿意,我明白,我甘之如饴。他碾碎我也好,吃了我也好,我都不会推开他。
  他是我的求之不得,来之不易。他所有的坏毛病,我都爱。
  “你还真麻烦。”
  毫无预兆地,他停下来,整个静止在那里,让我猝不及防,一下有些不上不下。
  他动起来我受不了,他不动我更受不了,当下就在他怀里扭上了。
  “哥……”我尾音拖得绵长,指甲在他背上轻轻刮擦。
  微凉的舌尖由下至上,从喉结舔到下颚。
  “陆枫,除了我以外,你如果再有第二个哥哥……”他眼眸低垂着,表情不含一丝玩笑成分,“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胆颤不已,正想表忠心,盛珉鸥吻住我的唇,再次激烈动作起来,霎时又将我拉入疯狂的欲望中。
  大清早醒来,远远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我抓着头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从床上坐起身。
  餐厅里,咖啡机冒出浓郁香味,盛珉鸥边系领带边从洗手间步出,见我醒了,只是淡淡扫过一眼,走到咖啡机前按下按钮,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黑咖啡。
  “我等会儿要去公司,你要是想搭我的车,给你十分钟打理自己。”他看了眼手上腕表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不着寸缕的状态,硬着头皮道:“行,你等会儿。”
  昨晚我除了外套,其余衣物皆贡献给了盛珉鸥那池浴缸水,到现还湿淋淋地丢在洗衣机里,就算要烘干一时半刻也没这么快。
  我只能从盛珉鸥的衣柜找自己能穿的,翻箱倒柜找到两件他可能当睡衣穿的白T,又将他过长的牛仔裤折起一点裤脚,再穿上自己那件牛仔外套,倒也挺搭。
  口袋里沉甸甸的,我伸手一摸,摸出个快递盒。
  易大壮既然是寄错的,我也不去看他里面装的什么,反正先替他放着,等他哪天找我来要就还给他。
  我将快递往桌上一放,对盛珉鸥道:“我好了,走吧。”
  盛珉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放下咖啡杯,也不问快递盒里是什么,西装挽在胳膊上,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以为和从前一样,他不会回头,也不会等待。可没想到我换好鞋出门一看,他人还立在电梯前。我轻轻带上门,他才按下电梯下行键,显然是在等我。
  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忍不住偷偷去勾他的手。
  他一下避开了,什么也没说,换了只手挽衣服。
  我撇撇嘴,没多做纠缠。电梯很快到了我们这一层,他先进去,转身见我还在原地,微挑眉梢,按住了开门键。
  “你到底走不走?”
  我冲他笑笑:“哥,我好像在做梦啊。”
  盛珉鸥一脸漠然看着我,然后松开了按住电梯的手。
  眼看电梯门要关,我心道不好,连忙一个蹿步跨进去。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我拍着胸口怨怪叫了声盛珉鸥:“哥……”
  盛珉鸥双手插兜,关注着楼层数,并不看我。我站在他侧后的位置,看到他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恶劣。我心中默默腹诽,脸上却露出比方才还要愉悦的笑容。
  我搭盛珉鸥的顺风车到了当铺,到的时候有点晚,柳悦和沈小石已经在了。
  沈小石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和谁发消息,见我进来,抬头一句便是问我最近有没有易大壮消息。
  “大壮?上星期还有打过电话,怎么,谁要找他?”我翻出手机通话记录查看,易大壮的最后一则通话记录还停留在沈小石母亲庭审宣判那天,“他欠人钱了?”
  “不是,三哥这两天在找他,想约个饭,但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打不通他手机。”
  我试着拨了易大壮手机号,发现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可能在跟明星,不方便接电话吧。”易大壮职业特殊,这几天说不准是在蛰伏取材,等哪天网上突然爆出大新闻,他兴许就又出现了。
  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不是易大壮电话什么时候通,而是沈小石和魏狮目前到底什么状况。
  我挤到沈小石身边,压低声音故作寻常道:“你和三……魏狮和好了?”
  沈小石手下不停,飞快打着字,也不看我,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嗯”来。
  怎么和好的,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敢细问,反正知道我们这四人组还能维系,不需要解散就行,其余的等他们想说了自然会说。
  我和盛珉鸥说要住到他家,起先也是探他口风,没有真住的意思,替换衣物一件也没带。现在真要住了,总不能一直穿他的,晚上下了班就想回去取几件衣服。
  发短信给盛珉鸥说了,坐地铁一路回了家。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式小区,人员流动性强,又很杂乱,每到年底就要发生几起入室偷盗案。因此当我进了门,发现家里有被翻过的痕迹时,心中立时警铃大作。
  这才刚过年中就来冲业绩,是家里缺钱买棺材了吗?
  我也真是乌鸦嘴,刚跟盛珉鸥扯谎说家里遭了贼就真的遭了贼。
  “叫你再嘴贱。”我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掏出手机,站在凌乱的客厅中央正要报警,突然感到背后气流浮动,有什么靠了过来。
  人还在屋子里没走!
  脑海里才闪过这个念头,颈后猛地升起一阵剧痛,眼前骤然发黑,我努力撑着意识不散,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倒向地面。
  操,老天这是嫌我最近太意气风发,要设个坎儿给我历历劫?
  不知道晕了多久,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十分坚硬的地面,脖颈还隐隐作痛。我迷茫了片刻,很快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惊得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四肢都被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什么意思?现在小偷偷盗不成,还带绑架的?
  挣了挣,发现绑得极牢,一点松动痕迹也没有,我只好放弃,冷静下来观察起四周。
  关我的屋子有一股木头的气息,地上我用手指摸了摸,粗糙的很,是砂石地。不远处有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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