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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深井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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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自然是心满意足,虽然他也卖了点色相,但是还是双方都很满意。李桓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声笑。榻下是一堆衣裳,还不少秦汉的曲裾之类的。

“以前只觉得那些衣服是老古董穿的,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贺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到李桓在背后这么调侃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阿惠儿你还喜欢那一套呢!”贺霖生了孩子之后身上丰腴了些,不像当初那般纤细,不过就是这样李桓反而越发荡漾了。

“这才好呢”李桓搂紧了笑道,“身上有点肉表示身体强壮。”

贺霖一听到他这个强壮就黑了脸,“我要成那样,你还不吓死了?”

李桓回来的时候和她说起过蠕蠕公主的尊容,草原上的女人多数体格健壮高大,和男子并无区别,纤细美人少之又少,很可惜蠕蠕公主姐妹也不是那种,她都能想象阿那带库和李桓说起从柔然国法妻后母的时候,李桓那心情。

“话说起来,真的要给那个蠕蠕公主个太妃头衔?”贺霖对李诨并没有多少情谊,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何况李诨曾经也闹得太难看,对贺昭和贺昭留下来的儿女要说多有父爱,也完全没有。现在还是李桓代行父职。

再加上上回的事情,贺霖对李诨根本就没有多少好处,甚至有种熬死了李诨,她和李桓就可以松口气了的感觉。

“不然怎么样,你想让她来服侍你?”李桓把怀里的人翻过来,笑问。

要是大蠕蠕公主来服侍她,那只有是蠕蠕公主做妾侍了,不过贺霖才不要这种待遇呢,还没等她回答,李桓已经是似有所思,“还是给佛狸吧。”

贺霖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给佛狸?!

她一想起有关大蠕蠕公主的各种传闻,简直觉得头皮发痒。

那么一个已经让李诨都苦不堪言,还来一个,佛狸还有命在?

“算了,都不是定下来了么,佛狸才多大,那个大蠕蠕公主还有她的阿叔……”说着贺霖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是做个晋王太妃扔在晋阳不管算了。

“丢在晋阳正好,你我眼不见心不烦。”李桓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发现软软的似乎摸不着骨头。

“她原本就是蠕蠕人,就算想要在原来的将领里头说上几句有分量的话都不太行。”鲜卑和蠕蠕是打过很多次仗的,“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在那里守着吧,当然她若是想要改嫁,也不会有人拦着。”

“前段日子,皇后召我入宫,问了一些关于你和大王的事情,听她宫里的大长秋说,是天子要她问的。”

李桓听了她的话,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冷,“果然是出嫁了的女儿就成了夫家人,也不知道向着娘家了。”

“皇后五六岁就出嫁了,和娘家人见得也不多……”贺霖见着他嘴角的冷笑,下意识的就给皇后说几句好话,皇后如今正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夫君不心动,也很难。

心动之下难免做些糊涂事。

“我这个妹妹啊,还真的是……”李桓说着笑了笑,“罢了,下回那个傻子就是来试探我了。”

李诨如今在晋阳活着和死了没区别。但是洛阳的天子肯定是不知道而且心存疑虑,若是知道李家出事了指不定会心思活跃起来做出些什么事情。

就和崔氏说的那样,杀猪,猪都还知道要嚎叫挣扎,更何况是一个将要被废了的皇帝呢?

“你打算怎么做?”贺霖问道。

“怎么做?自然是不能让他看出蛛丝马迹来了。”李桓躺平在榻上,两人赤诚相对,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贺霖抬头看了看外头投入屋内的光亮,捂着胸口起来去捞起榻下的衣物准备起来。

“起来吧,这会还躺着,到时候被人看笑话。”贺霖拿起一件裲裆要穿上身结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昨晚上两个人闹腾了大半宿,她就不信没有把他喂饱,这会天都大亮过了一半了难不成还想没脸没皮的想要?

“反正都这样了,我又不是没被人笑过。”李桓拉过她抱在怀里亲了几次之后才放开她。

贺霖嗔他一下,就拍手让外头等候已久的侍女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她一头长发乱糟糟的,那边李桓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乱毛看着就让人想笑,就算长的再好看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今天不出去了?”贺霖穿好衣裳,洗漱完之后坐在镜台面前梳理头发,见着李桓换上家常的衣裳在那里晃荡开口问道。

他离开洛阳这么久,恐怕这里有不少的事务等着处理呢,就这么晃在家里?

“真要有事,崔岷也会亲自上门,哪里要自己出去。”李桓刚刚才用香药煮成的药汁漱口完,出来听到贺霖这么问答了一句。

“天这么冷,就算是骑马都不方便。”他抓过侍女奉上的锦帛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家家呢?”两个人说着话,听到门口来里传来小孩子的声音,侍女们是不敢发出太多的声响,因此那小孩子的声音便格外的清晰。

小孩子的声音嫩嫩软软的,也分不清男女。

家里的孩子除去正在哇哇哭闹着断奶的婴儿,其他几个早就是七八岁能够互相追打玩闹了,还有一个。

李桓好笑的走过去,就见着九郎梳着一头辫子站在那里。

鲜卑人大多数是披发和梳辫子,男女皆是如此,李桓现在是和汉人一样梳发作髻,但家里的小孩子们还是有一些鲜卑作风。

九郎见着李桓,双手往袖子里一拢,奶声奶气的就开始放大招,“兄兄~”

九郎从小就没见过李诨几次,李诨来洛阳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也会冷落这个儿子,心里总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小儿子发妻也不会早逝,这么一来,九郎对李诨的印象也不深,倒是把李桓当做父亲了。

乳母差点没有晕过去。

李桓看不到跟在那里的差点晕过去的乳母,他弯下腰去,“你这个小不点怎么来了,书都读完了?”

贺霖已经让九郎去小学堂里开蒙,这事情在书信里提过。

“都读完了,可是我见不到家家,就来找了。”九郎一点都不怕这个长兄,他踮起脚说道。

九郎除了不是从贺霖肚子里爬出来的之外,其他的和儿子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李桓伸手就在这个弟弟头上敲了一下,“你怎么不去找小四小六玩呢?”

“他们都要背书要学骑射角力,不肯理我。”九郎仰着那张和李桓有几分相似的脸蛋奶声奶气的道。

说着这孩子就要扭身往里头钻,李桓那里会让他跑到里头,一伸手就把他给扛了起来。

“你阿嫂现在还不能见人呢。”李桓说道,“来,和大兄到前头去喝酪浆。”

说着不顾孩子的嚎叫抗议带着去前面了。

外头闹腾的起来的声音也挺大,贺霖听说之后不禁失笑。

九郎追着李桓叫兄兄,还不知道日后被人知道了要出什么笑话出来。

她看看镜子里的年轻女人,在家里她也懒得满头珠翠,那样是和自己的脖子过不去,随便梳了一个坠马髻,别上两根玉簪就算完事,脸上涂上润肤的面脂口脂,收拾干净就出去了。

贺霖到前面的时候,正听到小孩子惊喜的尖叫,李桓抱着这个小弟弟正在玩抛上落下接住,这么一组循环下来,九郎哈哈大笑抱着李桓的脖子。

兄弟两个容貌相似,若是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们是父子。

见着两个玩够了,让李桓把孩子放下来,九郎像是还没玩够,缠着李桓“兄兄,兄兄再来一个嘛!”

“阿兄还要用膳呢,你想饿死阿兄么?”李桓让九郎也坐在一旁。

“兄兄和家家是在做甚么啊,这么晚才起来。”九郎看着面前食案上丰富的菜肴,有些苦恼要吃哪个,哪怕肚子不饿,见着好吃的还是忍不住要尝尝。

贺霖听到九郎这么天真无邪的问,差点一口羊奶呛在喉咙里头。

那边的李桓才没有半点羞涩,他兴奋的很,“那是因为大兄和阿嫂给你多生几个侄子。”

贺霖险些就被没被李桓这话给呛到,北朝风气如此,加上胡风的影响更是豪放,这种事情不但不像一千多年后的躲避,反而是拿出来到处说的。

就是不少世家子弟也热衷给人当“老鸨”。

“好了,在九郎面前说这些做甚么?”贺霖脸上发红,喝止李桓接下来的话。给个三岁孩子进行生理科普教育?

拉倒吧,她还没那么强大的神经呢。

李桓望着她绯红的脸蛋,想起昨晚上旖旎的那一幕幕,嘴角的笑都添加了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在里头。

九郎是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吃了几口肉乳母就劝说他不要再吃了,小孩子肠胃娇弱,吃多了肉会不消化。

后来九郎就抱着酪浆一口一口喝着了。

刚刚将食案撤走漱口完毕,长吏就来报,天子派内侍来了。

内侍对上李桓和大长秋遇上贺霖一样,恭敬的很,这一次天子是想要到大将军府里吃顿饭,时间是在几天后,让大将军准备一下。

皇帝到大臣家里吃顿饭,眼下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常常有,而且皇帝在臣子家用饭,然后留下黄金餐具作为自己这一顿的用资。

李桓和这位天子的关系谈不上多好,哪怕明面上做足了功夫。

贺霖听他回来这么一说,“难道这个天子还真的想来看看是不是有甚么蹊跷?”

“天子,天子是甚?”坐在她怀里的九郎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来了就来了,难道还会怕他不成?”李桓嗤笑一声说道,而后看向弟弟,“天子,上天之子,不过来的那个可不是甚上天之子,不过就是个长得好看一点的傻子。”

“哎,傻子?”九郎很疑惑,“就和家家养的那只拂林犬一样么?它可傻了。见着人就扑上来。”

贺霖听着这小孩子的话有些想笑,家里那几个孩子很喜欢玩狗,偏偏九郎就抱着她房里头那只不撒手。

“对。”李桓回答了弟弟的疑问之后,抚掌大笑,“元善看似是天子,长得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就是一个傻子罢了。”

贺霖见多了李桓不着调的样子,他在那边说皇帝是个傻瓜蛋也随便他了,她也不是多对皇权有意识的人。

“家家,兄兄说的是真的么?”九郎年纪小,但是心眼多,听着李桓这么说,立刻扭头去问贺霖。

“你长大就知道了。”贺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见着他还要说,贺霖让侍女递过来一块糖及时的堵住他的嘴。

皇帝出宫来大将军府的时候可以说是声势浩大,车驾和随行的大臣等等,这一次他还不是一个人来,是带着皇后一道。

皇后如今十岁出头那么一点,容貌稍微长开了那么些许,但还谈不上明丽。李诨的姐姐还有几个长得十分明丽出众的,到了下一代倒是男儿们长得更好,女儿们在容貌上反而比不上兄弟们。

贺霖作为女主人自然也要和李桓一起迎接天子,不是在朝堂上,所以那些三拜九叩的礼节可以不用了,贺霖平日里也最讨厌动不动就拜来拜去。

开了中门,将帝后的车驾迎了进去,行礼过后就是去屋内说话了。

大堂只有几面墙和垂下来的竹帘,去哪里说话在这天气里简直能把手脚都给冻僵了。

这还是贺霖头一回见到天子长得什么样。

天子比李桓年纪小了四岁,今年才十六岁大,肌肤白皙,面容娟秀带着一股阴柔,他和李桓说话的时候,中气并不足,看着甚至有几分纤弱。

“朕听闻最近晋王身体有恙,不知如今可曾大好了?”少年天子用过一杯酪浆后,笑问。

“陛下从何处听来?”李桓面上笑容不变,他今天身上穿着的是他向来喜欢的绯袍,他面如冠玉,这绯色的袍子更是衬他的肤色。

“兄兄在晋阳一切都好。”李桓笑道,“我回来之时,他还训诫我,要遇事沉稳,不可莽撞。”

“如此吗?倒是我道听胡说了。”皇帝到了李桓面前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气短了几分,贺霖都听得出来这对妹夫和大舅子之间冷冷的。

皇帝出来,正好是在饭点上,贺霖看样子,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相当有眼色的拍手,手持食案的侍女鱼贯而入。

天子看了一眼食案上的菜色,都是珍馐佳肴,就是连奉上来的酒也是西域上好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被放置在那里格外显眼。

每人面前的食案上都有一碟的胡椒粉,胡椒粉在现代十分普及,可是在这会还刚刚从波斯那便传过来,价格是以金子来计算的,一点点便不知道要多少黄金。

那边乐工已经准备就绪开始作乐给贵人们佐餐。

皇后坐在天子身旁,因为有几分幼小显得和天子不太搭调,她跪坐在那里,等到天子和李桓相互敬酒之后,才持起高脚酒杯。

“阿嫂。”皇后出声,“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贺霖微微垂下头来,拿起酒杯对着皇后一敬。

光是有乐还不够,还得有舞,不过有贺霖和皇后在场,实在是不好拉着一群穿着暴露的胡姬出来跳些带色彩的。

胡风彪悍,女人们不必遵从汉家规矩躲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但是男人们的爱好还是要收敛那么一点。

贺霖看着眼前的那些家伎跳胡旋舞,看着难免有些想要打哈欠。这种舞蹈看多了其实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了,也就是刚开始的新鲜那么一下。

大堂上的人不仅仅有天子和李桓两家,还有很多其他的大臣,大臣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上首位置的天子看着家伎的舞蹈,唇边含笑,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来说道,“听说大将军善舞,而且喜欢弹奏胡琵琶,不知道朕是否有幸听大将军奏上几曲?”

贺霖听得元善这么说,不禁侧目看了过来。

贵族男子会唱歌跳舞乐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是身有丧事,做儿子的为了孝道也不会做出当众讴歌奏乐的事情来。

天子说出这等话,已经是在试探了。

李桓面上笑容半点不敢,施施然起身,“敢不奉命?”

说罢,他让那些家伎退下,让人将他喜欢的那只胡琵琶拿来,已经有人在场地中央给他摆上了一只胡床。

所谓胡床其实就是现代的马凳,贺霖看着李桓反抱着琵琶曲起一条腿坐在胡床上,他低头调试了一下音,众目睽睽之下便弹奏起曲子来。

他善弹琵琶,而且有着一副好嗓子,他抬眼就见到那边的颍川王,颍川王容貌如同貌美妇人,颍川王见着李桓看向自己这边,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好,有好事者记得李桓当众调*戏过颍川王那事的,不禁窃笑和旁边同席的人窃窃私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李桓手中曲调一转,从胡曲就转到了汉乐府,那些大臣听到李桓唱的是什么,又加上李桓含情脉脉的盯着颍川王直看,有些直接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

颍川王面颊通红,他没办法当众给李桓这个敢调*戏他的浪荡子一个教训。他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够让他钻进去。

贺霖见着李桓在那里发骚发的得意忘形,心下琢磨着等到晚上怎么收拾他。

宴会上的窃窃私语和笑声不绝于耳,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歌是冲着颍川王唱的,还有人偷偷的去看世子妃,看看世子妃眼下的脸色如何。

颍川王拿着酒杯低着头,恨不得钻到食案下面去,偏偏做不了,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坐在那里,借着喝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崔岷和崔武都在场,崔岷见着李桓又拉着颍川王开涮,很不高兴的蹙了蹙眉头。

佳人曲弹奏完,李桓放下自己手里的胡琵琶,示意让那边的乐工奏起龟兹乐,撤走胡床,自己在那里跳起胡舞来。

他今日穿着的乃是翻领胡服,胡服不似汉家衣裳那般宽大,相对来言比较贴身,就是这胡服穿在他身上偏偏显出他身形的几分瘦削。

高挑的身形一览无余。

贺霖已经打算晚上让他去跪搓衣板了,当众调戏个美男也就算了,只是口上花一点,这下子已经是直接跳舞起来了。

上首的天子没有注意这会贺霖已经快黑到底的脸色,他手里持着酒杯,靠在手下的凭几上。

那边李桓跳舞正在兴头上,李桓长得貌美身姿颀长苗条,一袭胡装在身,更是引得不少人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

只见着李桓朝着一个方向舞过去,到了颍川王的席前,颍川王抬头见着是李桓那双戏谑的双眼,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

元善看着李桓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宗室,转过头来。

时下不管南朝还是北朝颇为看重男色,李桓要是有甚么龙阳之好也不是怪事。但……

他看了看李桓那欢声笑语的,根本半点都不像是有悲痛的样子,别说悲痛,他眉目间满满的都是快活。

他想起自己和那几个臣子私下的猜测,难道晋王还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这么一场宴会,李桓这又是弹奏琵琶又是跳舞,君臣皆欢,就是颍川王不太高兴,莫名其妙的就被李桓这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弟给当众戏弄了。

皇后坐在天子旁边,除去和贺霖说了几次话以外,一直都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兄长大庭广众之下去逗弄颍川王,才回过头来看贺霖一眼。

贺霖沉着脸,一双眼睛盯着那边正在邀请颍川王起舞的李桓。

皇后觉得要是可能的话,这位大嫂说不定能立刻起来把她那位大兄给收拾一顿。

☆、第117章 继承

颍川王被李桓这么当众一戏弄,弄得一群人都来看热闹了,偏偏李桓只是对颍川王只是进行眼睛上的调戏,也没有和上回那样,大庭广众的就去捏一捏颍川王的手,让他下不来台什么的。

天子虽然长得英俊有武力,实际上性情懦弱,见着李桓没有闹得太过火,他也不好为那位堂兄出头,只是持起夜光杯喝酒。

杯中的酒乃是西域传过的美酒,喝在口中醇美无比,不过此时他只觉得杯中物喝起来和水也没有任何区别。皇后在一旁看着夫君低头喝酒,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和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发呆。

皇帝常常来皇后的昭阳殿,过夜之事也不少,但是两人都是抱着被子睡自己的,皇后还是在年岁渐长之后才渐渐发现自己夫君的美貌。

天子放下酒杯,回头就看到皇后这对着自己发呆。他温和一笑,柔声问自己的小妻子,“怎么了?”

皇后被这份温柔打动,她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无甚。”

她面上平静无痕,心脏跳得飞快,她看向贺霖,贺霖这会正一双眼睛盯着李桓,眉头微微蹙起,面前的美食也没怎么动。

皇后移开视线,其实她还真的很羡慕这位大嫂,年纪和夫君相仿,生育子嗣。她想到这里,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小腹,女子十五岁之前就会来葵水,可以生育了,可是她眼下还只有那么点大,还有那么久……她名下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

贺霖虎视眈眈的看和李桓将颍川王调戏完毕,她顺便去打量了一下颍川王,发现颍川王当真是个美人,雪肤乌发,尤其是含着一抹怒气偏偏发作不得,眉头蹙起。那份美看得贺霖都有些双眼发直。

她连忙捞起鎏金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这样的美人,想必在贵妇人里头也很受欢迎吧?贺霖想着直乐。

贵妇人们一般过的挺自由,只要娘家不倒,老公蹬腿,她爱养多少小白脸都是自己的事情,颍川王这种美男子要是体格也强壮的话,就真的非常符合那些贵妇人的胃口了。

等等,贺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赶紧打止。再想下去就是十八禁了。现在要想的是待会怎么整李桓,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去调戏别人,哪怕这个别人不是女的,那也不行!

宴会结束之后,天子按照惯例将带来使用的那套黄金餐具留下,当做自己在李桓家的花销。

将帝后还有那一群大臣送走,贺霖站在那里顶着寒风对着李桓就露出一个阴森的微笑。

李桓被贺霖看得浑身发冷,他也知道今日里他戏弄颍川王全部被贺霖看在眼里,一见到她的笑就知道大事不好。但想起她也是在乎他,才会嫉妒吃味,他又全是满足了。

贺霖到底还是记得给李桓留个脸面,等到夫妻俩进了屋子,关上门,她屏退屋内服侍的侍女,自己坐在大榻上。

“颍川王好看么?”贺霖看向李桓,神情似笑非笑。

李桓一听她这话语,立刻就弯下腰来,“长得美又如何?”他抬眼看向她,脉脉含情,“永远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发丝。”

他这话说的诚恳的不得了,哪怕贺霖逼视他,他还是那么一副含情脉脉忠心不改的模样。

“你这话是真心的?”贺霖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问道。

颍川王美貌的程度,连她这个女人看了之后在想入非非之后都有些嫉妒,难为李桓睁着眼能够说这么大一通的瞎话。

不过哪怕是瞎话,她也听得心里舒服的很。

没几个女人不喜欢被丈夫夸的。

“是真的。”说着李桓伸手握住她的手,乌黑的眼眸中情谊满满。

贺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舒畅的,等到舒畅完了,她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李桓拍了马屁,而且她还相当的受用。

“你嘴上和抹了蜜似的。”贺霖原本想了想今晚上别罚他算了,但是觉得他这么两三句就能逃得生天,日后恐怕也难管。

“我会怜惜你一下的。”

只是怜惜那么一下下,没说不罚他了。

李桓脸上的笑没有因为她的话僵住,他反而抓住贺霖的手凑了上去,“那么请你尽情的怜惜……”

贺霖瞬间被这货的脸皮给打败了。

**

经过这么一次试探,天子从李桓身上半点都看不到李诨有事的痕迹,至于派人出宫查探也是不可能,大丞相府何等重要,怎么会白白无故让人探了消息去,要真这样,南朝的北伐也不用两军对阵,直接派个细作去打听就好了。

天子手中无权,宗室们曾经被李诨接着废帝的事情清扫过一会,性格刚烈的不少都死在菜市口了,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心谨慎的人,跟着天子去打探权臣的消息,没几个这么有胆子的,就是颍川王当众被李桓戏弄,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么试探了一回,天子也只能罢手。

李桓在宴会上欢歌笑语,还亲自弹琵琶跳胡旋舞,过的简直不要太快活,根本就没有一点为父亲担心的意思。

天子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见着李桓如同他父亲李诨一样对着自己面上恭谨,他也就放过了。

洛阳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当中,此时和南朝边境的拉锯战突然有了突破,驻守在徐州的梁国皇子萧闵弃军投奔北朝,梁军大败,此外慕容绍在寒山之战中大败梁军,并且俘获了南朝大将萧渊明。

萧渊明是梁帝的侄子,但是梁帝对这个侄子却甚是亲爱,大将被俘获,南朝这一次北伐可以算是彻底打了个水漂。捷报传入洛阳,上下欢欣鼓舞。甚至有人提出干脆乘胜追击,发兵南征。

南朝和北朝,拳脚相向,来来往往这么好多年了,这么一次大胜难免让尚武之气甚厚的北朝有些意动。

李桓立即否定了这个决议。并和人讨论了要给慕容绍等大将的赏赐和将要提升的官位。

全洛阳都知道,朝政的商讨的不是在皇帝的太极殿,而是在大将军府的前厅。

这一次大臣们纷纷给皇帝上表祝贺这一次对南朝的胜利,然后下朝之后又扎堆的涌到大将军府那里,

大将军府面前车水马龙,甚至连道路都开始拥堵起来,过了一会才开始好。

“南征?”坐在前厅里,李桓抱着怀里的儿子,这会儿子已经长得圆滚可爱,坐在父亲膝盖上自顾自的咬着一只小银镯子磨牙。

“是的,朝中有人想要请大将军发兵南下,一鼓作气攻下南朝。”崔武坐在李桓的下首位置,他的视线瞟过李桓怀里的婴孩。

议论政事的时候,怀中抱个孩子自然是不好,但是这孩子是嫡长子,更是日后的接班人,李桓这么大大咧咧的抱着孩子在那里,也没人说他不对。

“不行。”李桓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

“这打仗又不是街头混混打架,一次打赢了下一回接着嬴。而且南朝依靠的是长江天险,一旦渡过长江,长江天险不守,事情也成了一半。但是这天险有那么好过么?”

“大将军所言甚是,而且听闻梁帝为政清明,朝中颇有贤臣,仓廪充实,实在不该在眼下冒然南征。”

“天时地利人和。”李桓低下头抓过一边的一个果物塞到萨保手中,免得他老是去咬手镯。

“先等着,不急于这么一时。”李桓说道。

杖也不是好打的,如今北朝也不是和当初的拓跋鲜卑那样以战养战,一股子胡虏作风,想要拿下南朝,暂时还需要积累。

“对了,上回的事情……”李桓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家仆的声音,“郎君,晋阳来人了。”

李桓眉梢一挑,晋阳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才回到洛阳,能有什么事情?恐怕就只有李诨出事了。

崔岷和崔武见状,还有那些前来议事的大臣立刻有眼色的从榻上起身告退。

李桓将从晋阳来的人召入厅内,进来的是一个着将官打扮的人,进来之后就单腿跪在地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筒交给李桓。

李桓接过来接着开口处封泥完好,取出一看,立即蹙眉。

怀里的萨保咿咿呀呀的伸手就来抓父亲手里的书信,然后扯住一角就往嘴巴里塞,拿着磨牙。小孩子正在长牙的当口,牙根痒痒,要咬着东西磨一磨才算舒服。

李桓看完书信,扭头就对旁边的家人说,“快去将贺将军请来。”

家人立刻领命而去,李桓坐在那里,嘴角隐约有笑意。

贺内干很快就来了,他进了前厅见着外孙坐在女婿兼外甥的怀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哟,这不是萨保么?”贺内干笑起来,“来给阿公抱一抱!”

李桓见着贺内干想要来抱孩子,立即将怀里的孩子递出去。

贺内干笑呵呵的抱着外孙做到那边的榻上,他从拿一颗饴糖给孩子磨牙,抬头问李桓,“这么急把我叫来,是出了甚么事?”

“晋阳那边来消息,说兄兄没了。”李桓之前也没有将李诨中风的事情瞒着贺内干。

贺内干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迟早的事,那种病就算一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说完他看向李桓,“阿惠儿,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贺内干负责拱卫洛阳,同样禁卫军中不少将领也是他手下带出来的人,禁卫军如其说是保护皇室,还不如说是监视皇帝不要乱来来的更贴切些。

李桓靠近了贺内干,两人窃窃私语,贺内干连连点头。

在晋阳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李桓让贺内干加大对皇宫的监控,皇帝已经没有对禁卫军将领的任免权力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防患于未然。

他带着贺霖回了一趟晋阳。萨保太小,受不得路上的舟车劳顿,托付给贺内干了,有崔氏照看着,多多少少都能安心。

其他的几个孩子全部跟着一同跟着去晋阳。

原本天气就冷,赶路也是颇有些艰辛,闷在车内觉得炭火气比较重,时不时就要打开车窗透气一下,贺霖更是担心会一氧化碳中毒,炭火都尽可能的少用点,而且让人盯着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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