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在乡下称王称霸-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陶教授望着远方,突然开口:“一一,你看,要变天了。”
林一一探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摇了摇头:“没啊。”
陶教授回过身来,意味深长道:“快了。”
“哦。。。”林一一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回乡了~
第51章 放荡不羁葬爱三少20完结
人,是个很奇怪的物种,他可以坚强到坚不可摧,也能脆弱到一碰就碎。
就像活着,活着即是简单的,同时又是不简单的。
生活当中处处存有温暖,亦有躲藏在黑暗中的阴暗;它们可以离得很近,也可以离得很远。
骆东升无数次的想过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吃饭、睡觉还是早晨起来打套太极。
直到突发的意外来临,他才意识到,生命的意义其实是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意味着我们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曾觉得回忆是一个人不可缺少的部分,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错了。
很多东西,或许应该被埋藏在过去。执意挖出来的,真相未必是想要看到的。
昏迷的5天对于骆东升来说就像一个悠长的梦,长久到足够过完一生。
有时候记忆似是条长河,漫长的人生承载其中。
有的飘远了,有的搁浅了。
在那里,骆东升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看着自己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路享受着宠爱长大,年少时的轻狂叛逆,是他炫耀的资本。
少年的天不怕地不怕,狂妄自大唯我独尊随着岁月慢慢被磨去了菱角。张狂成了过去式。
他曾梦想当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但意外的是他选择当了医生,且是。。神经科医生。
他其实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仿佛上天指引,不知不觉的就那么做了。
毕业后,他遇到的第一个病人,是个男孩。
一名多重人格分裂的患者,他叫。。顾屿非。
那年男孩19岁,骆东升22岁。
从青葱年少到弱冠之年。
8年里,顾屿非一如初见。
19岁的他是懵懂的,20岁的他也是懵懂的,21。。22。。。23。。26;顾屿非从未改变,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仍旧年轻姣好,没有一点瑕疵的容貌是上天给顾屿非的馈赠,其代价却是停留在原地的心智。
表面看时间仿佛将他遗忘了个彻底。
但事实更像是顾屿非沉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19岁之前的人生成了他的枷锁。
一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顾屿非18岁那年,父母双亡,外公钟林海气急攻心之下永远都没有醒来,钟意更是早早被送去了国外。
没人知道那一年他经历了什么。
骆东升曾一次次的企图进入顾屿非的世界,却一次次的以失败告终。
骆东升就像一个异类,被顾屿非的精神世界本能的弹劾。
最终,骆东升别无他法,选择了自我催眠,忘却了自己的记忆;成了顾屿非精神世界里的一份子。
顾屿非的世界是丰富的,亦是荒芜的。
像是给自己画了个圈。郊外人迹罕至的大宅表象是个世外桃源,其实更像是束缚自己的牢笼。
仿佛这样他才是安全的。
所有人都以他自己的记忆为蓝本,或存在或凭空捏造,完完整整的过着他所认为的人生轨迹。
自欺欺人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或许这是顾屿非想要的样子。
最困难的时候有最敬爱的长辈保驾护航,有最好的兄弟陪伴。
潜意识里顾屿非未曾不是渴望被救赎,只是现实事与愿违;可能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会渴望,一旦沉迷便不可自拔。
哪怕,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假象。
现实世界骆东升是见过顾英的。
是第一次送顾屿非来医院的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往后,8年里,从未来过。
记忆回笼的那一刻,骆东升突然意识到,顾屿非似乎是将所有渴望和难过的颠倒。
互崽的钟老——早已离世的钟老
一心一意叫顾屿非大哥的钟意——早已远走他乡。
将顾屿非当做亲兄弟的顾英——8年不曾看望。
骆东升感到心疼,觉得自己选择将顾屿非拉出自己的世界会是种错误;因为对于他来说,现实远远残酷的多。
逃避,往往是因为承受不起。
当局者的痛苦,身为局外人从来都是无法感同身受。就算他是医生,但私心里骆东升是偏向顾屿非的。
毕竟8年朝夕相处,他就是颗石头也该化了。
***
醒来后,骆东升一度是恍惚的,犹如曼德拉效应;真真假假分不清。
自我缓冲了整整两个月以后,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大多数时候只能选择沉默。
***
两个月的好吃好喝照料,顾屿非渐渐能靠自己走动了。
虽然姿势怪异,但他乐此不疲。
一能走动,在医院的时候就停不下来的东逛西逛,怎的跟自家菜园子似的。
如今回了这里,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巡视自己的领地似的;将宅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虽然这里是他的家,但毕竟两月有余没回来了。用顾屿非自己的话来说是感受一下家的气息。
他这一路巡视,就差把田畔里的每一颗菜都摸上一遍,方才罢休。
顾屿非正打算走,不远处的几声猪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顾屿非凑上去看,这一看那是不得了。好家伙,这白白胖胖的,圆润可爱的。
一看。。就很好吃啊。
顾屿非二话不说,转身提了把菜刀,拎了个水桶,便朝着大鱼磨刀霍霍。
大鱼这两个月过的非常滋润,这会儿正悠哉悠哉啃着猪食。然后。。。它就惊恐的看到了——它的噩梦。
大鱼人性化的表情让顾屿非觉得好玩,恰好也无聊,他索性将菜刀一放;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苹果,打算就地休息一会在动手。
顾屿非囫囵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果香四异。
大鱼慌的要死,但吃货到底是吃货。嗅着空气的甜味没出息的流着哈喇子。
“想吃啊。”顾屿非瞅了它一眼,得得瑟瑟的举着苹果;临到嘴边时,脑中灵光一闪。
他忽然觉得,吃了水果的猪的猪肉说不定味道会不一样。烤出来。。一定很好吃吧。。。
顾屿非默默擦了擦口水。
“呐!一人一半,我可是很公平起见的。”
大鱼眼巴巴看着,顾屿非掰不开苹果,果断啃了大半;忍痛将剩下的果核和上面粘连的一丁点果肉丢到了食槽里。
“你看,我公平吧!好的都给你呢。”
大鱼瞪着果核上指甲盖大的果肉,又看了看厚颜无耻的某人;随后很有骨气的丢。。。。埋头吃了起来。
顾屿非拍了拍了手,苹果也吃完了,他决定杀猪了。
得知真相的大鱼:我觉得我还能在养养。。
可惜,顾屿非的杀猪行动,还没付之行动,便被爱猪人士,林一一同志歹了个正着。
***
夜晚,顾屿非对月感叹人生,感叹着感叹着就想起了猪圈里的那头白白胖胖的猪;不由觉着遗憾。
遗憾着遗憾着,他又想起了他没烫的头,还有辛苦赚来的财富;忍不住连连叹气起来。
他最近真的是事事不顺利啊。
杀猪杀不成,烫头烫不成,财富还丢了,什么时候堂堂葬爱三少过的这么苦bi了。
差评。
顾屿非看着月亮,只觉得心里咔咔叽叽的疼。
心疼,心累,无助,想哭!
第52章 真相
天空漆黑,如泼了墨,天际一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
沉寂的黑夜淹没了本该破晓的天。
远处的片片杉树林黑影摇曳,风声呼啸,沙沙作响。
漆黑云里闷声轰隆不断,云层愈压愈低,隐隐有闪电一闪即逝,像是孕育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
院子里的瓜果蔬菜潦倒,纤细的枝叶被风刮的直不起腰;树上果实累累的果子像是累赘,抖筛子似的掉了个干净。
嘀嗒嘀嗒~
蓄谋已久的雨水如开了闸,一会儿的功夫便倾盆而下,密麻的雨点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雨幕。
窗外沉闷的雨水坠落,激打在窗玻璃上,一下又一下。
“啪~嗒~啪~搭”
似是有人敲着窗。
顾屿非紧闭着眼,眼睫微颤,双手无意识的抓挠着被子,嘴唇苍白;像个临死的病人一样在梦与醒的边缘不断地徘徊挣扎。
顾屿非做了一个梦。
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如影随形。
他看不到,也听不清。
只能顺着凭空出现的旋转楼梯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道路好像没有尽头,也望不到边;顾屿非跑了很久很久,跑的体软身乏。
他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顾屿非茫然的看着四周,脑中浑浑噩噩,不知该干嘛,又该哪里去。
突然,一声“轰隆”声炸起,整个空间猛的一震。
似是一个开端,顾屿非眼睁睁看着后方楼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崩塌,催促似的逐渐逼近着。
这下子,顾屿非不敢回头了,拼尽全力的只想逃离这里。
顾屿非又疲又累,望着望不到头的楼梯心生惶恐。
前进一步生,后退一步死。
这句话一旦钻入脑海便再也挥之不去。
崩塌的速度好像变快了,几乎他前一脚刚走,后一脚那块漆黑的台阶便塌了。
顾屿非不敢停,也不能停。仿佛在与死神禁赛。
只是,一个人的力气事有限的,在怎么挣扎终会有花完的一天
顾屿非两腿跟灌了铅一样,每迈一步便沉甸了一分。他的心也跟着沉上一分。
因为。。他前面的台阶跟着消失了。
。。。。
失重感来的那么猝不及防,连挣扎都没给机会。
***
顾屿非满头大汗醒来,兵临绝境的失重感那么真实。
他抖手摸着黑,打开台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片小天地,顾屿非看着熟悉的家具,反复确认以后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梦。
“呼~”
他松了口气,睡了一觉像是劫后余生。
顾屿非蹭了蹭额间的冷汗,满身的粘腻被风一吹就起了鸡皮疙瘩。
顾屿非缩了缩膀子,侧头看向没合紧的窗,抖了抖了腿,下意识起身欲去关窗。
却不想本该有力的右腿,踏在地上却是软绵绵的,走一步有点酸疼,还有一些发飘。
顾屿非怔愣了很久,突然失力般的跌倒在地。
浑浑噩噩,心中突然疯涌的绝望几乎把他淹没。
父亲母亲。。。
还有。。。
顾屿非仰面摊着,借着电闪雷鸣的微光,摩挲着手腕上那块本该光洁平滑的狰狞皮肤,哭了起来。
梦散了,人醒了,心乱了。
清醒的人连做梦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四肢百骸的冷意无时无刻不在提起曾经的伤痛。
***
顾屿非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有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一个很棒的弟弟。
顾屿非曾觉得他一定是上辈子积攒了好多好多福气才能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虽然父亲严厉了点,但是对他还是很好得,17岁那年还记得他的生日呢。
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顾屿非一直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
后来,她虽然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出来后她仍旧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好妈妈。
他的弟弟也非常优秀,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连不太夸人得父亲都常夸他聪明;顾屿非也这么觉得。
总之这是一个很棒的家。
他曾是这样觉得的。
然而,18岁那年却什么都变了。
6月24号,改变他一生的一天。
那天阳光明媚,什么都很好,除了阳光刺眼了点。
他至今都记得,母亲突然从高楼坠下,死在了他面前,紧接着的还有父亲。
那一刻,他是懵的。
懵懵的参加了葬礼,就连捧着外公塞给他的骨灰盒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他实在太迟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明白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张相片。
顾屿非从小被照顾的很好,就像温室里养的花朵。
没有经历风雨的花儿,注定经不起摧残;顾屿非哭过闹过,无法对抗风雨,只能选择承受。
顾屿非逐渐沉默下来。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没人有时间去注意一个少年隐忍的悲伤。
顾屿非不敢说,因为这个家里就连弟弟都比他有担当,操持起了整个家业。
而他只能无能的在晚上躲在被子里默默的哭。
顾屿非从没有那样觉得自己没用,他一直是自信的,积极的。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疼,无法让他坚强。
后来。。外公也走了,顾屿非的天彻底塌了。
顾屿非疼得快要疯了,他想让人救救他,可所有人都忙,就连他的好兄弟钟意一年前也去国外读书了。
顾屿非变得越来越沉默,笑容灿烂成了过去。
他像是藏了心事,眉头无时无刻不是蹙着的,睡觉都不曾松开。
心中积郁越来越深,杂七杂八的情绪如一块石头一样,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一段无意之中听到的对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将他打入地狱。
那是一段怎样的对话呢,每提起一个字都像刀刀割着他的血肉。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被叔叔质问以后,不答反笑得会是自己的弟弟。
耳边叔叔和弟弟的对话仍在继续,顾屿非满腔愤怒渐渐变得麻木。
“顾英啊顾英,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一手玩的可是溜;真真叫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默不作声的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小畜牲就是小畜牲,养不熟的白眼狼。。。”
此时此刻,优秀又待人温和的弟弟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只野兽,一向知书达礼的叔叔变成了一条疯狗。
顾屿非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塌了。
不该是这样,也不可能是这样。
是啊,怎么可能啊。
顾长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顾屿非忽然疯一样的冲了进去,掐住顾英的脖子,一声声质问,声声泣血。
“那是你的爸爸啊,那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顾屿非多渴望弟弟解释说是误会。可惜,他得来的却是顾英短暂惊愕以后,冷硬的一句:“他应得的。”“我妈?我妈早死了。”
顾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早就累了。
从小因为生的见不得光而被人指指点点,后来找到了一直以来渴望的亲生父亲,过的却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同样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凭什么他顾英像个过街老鼠,顾屿非却是城堡里的王子。
而顾英最恨就是那个花言巧语的男人,骗的他妈为他陪葬了整个青春,更恨他多年来的视而不见;鬼知道他费劲心思的阿谀奉承,陪所谓的父亲扮演父慈子孝,忍了多大的恶心。
也因此,顾英虽然一早意外得知了顾长山的计划,但是却选择了知情不报。暗中顺藤摸瓜拿捏着顾长山的把柄任他放肆。
毕竟有杀人得证据,贪污的铁证,招招致死。
顾长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耐他怎么样。
还不是乖乖将顾家拱手让出。
“况且,与我何干,动手的可是顾长山。”
顾英都懒得伪装,反正都听到了。
顾屿非从未有过的绝望,疼到极致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疯了一样咆哮。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心可以这么可怕。
那个聪明、果感、照顾人的弟弟居然是个假象。
如果连曾经帮他写作业,生病喂他吃药的弟弟都是假装的,那。。还有什么真的。
父亲走了,母亲走了,外公也走了。。。
他还剩什么。
呐!骗人得吧,怎么可能呢!!
他那么好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一定。。。一定。。。是他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故事内容感觉有些乱,我来理一理。
首先,一直以来,这都是顾屿非的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里一切以他想要的方式展开。
一个人痛苦到极致,无法承受,不能接受的,意志薄弱的人足以致死。
顾屿非选择沉迷在美好的假象里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
目前这一章是全部真相。
我可能写的有些乱。
事实上我是非常纠结的,因为这一本我原来是想无里头搞笑的。结果随着故事的深入。不知不觉变得这么这么复杂了。
我努力的想把我想写的展示出来。
每一章都是花了很长时间,通常我一个小时只能码500个字,然后反复去读哪里有没有问题。
我真的尽力了,但是结果好像并不如意。
拖的越长越会像块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所以只能尽快完结了。
这一本大概还有就2章完结。
到时候尽量把一切都理理通吧。
第53章 无情霸总契约小情人03
前景提要:
这章接连本文第一章和第二章。
霸总小情人里的骆东升的兄弟背景其实是一个影射,影射了顾英。
霸天影射的顾长山。
只是情结上会有一些改变。
当然霸天这名字是我恶搞得。。。
***
当一个人痛苦到了及至,又无力改变事实,好像只有消失才是最大的快乐。
大概没有什么,比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将水染成红色更让人放松吧!
~
嘀嗒嘀嗒。。。
嘘!
你听,那是自由的声音。
***
窗外的狂风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离开的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未来过。
天际云开雾散,晨阳似火,红芒耀眼,照的大地生机勃勃。
痛苦的往事似乎也在顷刻间化做虚无。仿佛黑暗之后的不是黑暗,而是曙光。
顾屿非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睫微颤,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目光随着光线游弋。
晨风趁机钻进屋里,柔柔的吹拂过脸颊;好似将脑海里的景象与梦境一并带走了。
顾屿非有些恍惚,愣怔了片刻,突然苦笑起来。
飘浮在脑中的片段纷杂,但无一不是停留在跳楼的那一刻的。
他终究还是被抓回来了。
逃离的当晚仍旧历历在目,以及跳楼前,好兄弟。骆东升的冷眼旁观。。。还有背叛。
可笑他将所谓的好兄弟当成了真兄弟。
顾屿非忍不住悲从中来。
老天是跟他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给了他希望,又将他打回了深渊。
顾屿非从未有的觉得自己生来可悲,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识人不清,还是自欺欺人。
好像,所有的东西只有撕破个彻底,不得不去面对,他才会选择去面对。
朝夕相处里,陪伴在身边的人得点点滴滴,其实都铭记于心。顾屿非总不愿将别人想的太糟糕,特别是亲近之人;有些东西便下意识的全都模糊了。
可他却忘了,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就像人生,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哪怕缝缝补补,不治根本,内里其实依旧是个窟窿。
顾屿非枯坐了很久,直到天光大亮,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随着三声轻扣响落,来人似乎并不是等着他的答应,这三声扣响更像是习惯的提醒。
“吱丫”门开了。
顾屿非看着来人,瞳孔蓦然紧缩。
如果说他有多恨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仇人,此刻他就有多恨他这个曾经的挚友。
人从来都是如此,黑暗呆久了,要么不要给希望,那便不会奢望;一旦尝到了光明,在打回黑暗无亦于下了死刑。
顾屿非看着走进来的骆东升,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泪早就干涸了,笑容他不配。
他僵着张脸,纵使皮里如万蚁噬心,但顾屿非终究是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骆东升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他一边合上门一边将早膳一一摆放在小几上。
2个月的时间,愣是将生死边缘拉回来的骆东升养的身体倍棒儿,放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这里却是实现了。
骆东升弯腰放着膳食,起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五脏内府开始绞痛起来。他拧着眉,显些没站稳。
疼痛转瞬即逝,让他心有余悸。
骆东升心中有疑,不由看了顾屿非一眼,开口询问:“怎么了?”
毫无疑问,这是顾屿非的世界,他明明已经愈合的伤口此刻却隐隐作痛,显然是跟顾屿非有关的。
顾屿非听着这一声怎么了,内心却是冰凉的。
他这个曾经的好兄弟啊,究竟是怎么做到光明正大的背叛还能装作一无所知的。
顾屿非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苦涩又凄凉。
“怎么了??我怎么了??哈哈哈。。。。”
骆东升望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心里兀地一沉,他迟疑道:“屿非。。。你。。”
顾屿非不答,就这么看着他,看得骆东升心中有些发毛,并且有些疼。
他从来猜不透顾屿非的心思,就像八年来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进入他的心里过。他们之间总有道屏障,他进不去,顾屿非出不来。
骆东升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手足无措的全然是没有了将近而立之年的沉着冷静。
“吃饭吧。”他试图转移话题。
顾屿非面对他的装傻充愣,已经麻木了;沉默的拿起了勺子,举着的勺子却迟迟不下。
“啪”
顾屿非到底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他一把将勺子拍在桌上,也不知是想宣泄什么。
一气之下,将食物都扫落在地。
食物摔了满地,淡蓝色的墙壁上都沾上了不少小菜的酱汁;空气里弥着食物混杂的味道。气氛跌至了冰点。
顾屿非的无名怒火让骆东升猝不及防,他盯着满地食物残渣心里头忽地难受起来。
他想离他近一点,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自我催眠进入了顾屿非的世界,可事实却是哪怕他进来了,还是无所适从。
距离从来都在那里,不曾改变。
骆东升心里无端升起无力感,甚至感到绝望。
他第一次问自己,顾屿非真的还出的来吗?
。。。答案显然是未知的。
***
骆东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他默默将残局收拾了干净,走出了门外。
他站在门口良久,注视着木门,好似透过木门注视着里面的那个人。
他站立了很久,下楼拐弯时却意外碰上了安时。
对于安时,骆东升一开始是抱有一些厌恶的情绪的,因为她的种种做派;但在知道一切真相后,这些情绪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在这个世界,安时是真实的,可也仅限于这个世界。
这就像一个隐藏在玩家里的npc,当玩家知道了这是一个虚拟人物后,一些面对人时的复杂情绪自然就消散了。
骆东升不知道顾屿非为什么会安排这些人得存在;如果说钟意和钟老师是他的念想的话,那顾英和顾长山就是他的执念。
可,安时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呢?
骆东升后来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孤独吧!空旷的世界,总是需要一些点缀,才不会显的那么寂寞。
***
安时笑着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骆东升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安时心情不错,目送着骆东升的离去,哪怕得了他的冷脸,脸上的笑意也不见少。
事情要从顾屿非离开一个月后说起。
那天,她搭张叔的顺风车去镇上,本想去采购一些私人物品,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修长,虽能看到岁月的痕迹,但他浑身的那股儒雅气息为他凭添了不少男人的魅力。
安时显少见过那么有气质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一身贵气,于是不免对他印象颇深。
恰好回去的时候车子抛锚,张叔眼见天色以晚,便打算先在镇上住宿一晚。
他们入住了镇上唯一一家酒店。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安时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滞留了,正在阳台隐蔽的一侧通着电话。
他好像注意到了她,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安时回以一笑,正想攀谈,忽听张叔叫她。
安时内心是遗憾的,点头告别后,跑去接过张叔给的钥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