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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善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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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你好。”荀鹿鸣说,“你还没看出来么,现在在奚奇那里,显然谢曌比咱们俩都有地位,到时候你真去了,那岂不是相当于被当场凌迟?”
褚卫想想觉得也对:“那你也不能就那么放任谢曌作怪吧!”
“什么叫放任?”荀鹿鸣开车往自己常去的餐厅去,“放任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看来,以我们一己之力,想消灭敌军,有困难了。”
褚卫扭头眯起眼睛看看荀鹿鸣:“哦,我明白了。”
他坏笑一下,突然伸手捏住荀鹿鸣的下巴,调戏他似的说:“原来你是想找我联手对付谢曌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可之前合作短暂,而且并不愉快。
荀鹿鸣被褚卫这轻浮的动作搞得皱了眉,抬手一巴掌打在对方手背上:“拿开你的脏手!”
陈奚奇美滋滋地坐在谢曌的车上,他嗅了嗅说:“哎,这个香味儿……”
“是上次在商场你说好闻的那款车载香水。”谢曌突然凑过去给他系安全带,“那次没来得及买,昨天我路过那家商场,顺便就买了。”
其实并不是顺便,谢曌是特意开车四十分钟过去买的,因为今天要见陈奚奇。
陈奚奇本来觉得没什么,但谢曌给他系安全带让他有点儿害羞。
他明明是个直男,但每次在谢曌面前就觉得自己宛若一个弱受,一点儿直男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对了,你这次来,能待多久啊?”陈奚奇打开手机的日历说,“我后天生日耶。”
“后天?”谢曌一听,有些惊讶和懊恼。
他惊讶的是陈奚奇的生日竟然已经近在眼前,懊恼的是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忘了查一下对方生日是哪天。
“对啊,你好像很惊讶哈哈。”陈奚奇笑得两颗小虎牙又亮了出来,“我的真实生日跟公司公布的不一样啦。”
“改过生日?”
陈奚奇点点头:“当初签公司的时候,经纪人去给我算命,说是我原本的生日不太好。”
“哪里不好?”
“说我不是大火的命,所以经纪人就让那个大师傅给算了个新的生日。”陈奚奇撇撇嘴,耸耸肩,“然而我还是不火啊!事实证明,封建迷信要不得。”
谢曌被他逗笑了:“那你生日有什么安排吗?”
“进组。”陈奚奇说,“明天褚卫跟荀鹿鸣就进组了,我要后天才进呢。”
谢曌开车看着前方,想了想说:“明天我给你提前过生日吧。”
陈奚奇刚才没好意思说,他问谢曌什么时候走就是想知道对方有没有时间和他过生日,他觉得自己最近特别奇怪,总想见谢曌,人家做生意的,可比他忙多了,他怕打扰到对方,所以平时连电话也不敢打,总是等着谢曌联系他。
谢曌不找他的时候,他就焦虑地捏猫,谢曌一找他,猫是什么?不知道。
“可是,不会耽误你工作吗?”陈奚奇抓着安全带,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心机特别做作,“我不能影响你……”
谢曌扭头看了看他,笑着说:“不会,一年才一次的生日,比什么都重要。”
褚卫跟荀鹿鸣坐在餐厅包厢里,面面相觑。
“所以你到是说啊,怎么个合作法?”褚卫喝了口水,扒拉了一下头发,“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乌鸦嘴。”
“我还没说什么预感呢!”
荀鹿鸣瞪他:“什么预感都不许说!”
“……你真是管得很宽了。”
荀鹿鸣摆弄着眼前的筷子,盯着褚卫看。
“你看我干嘛?说你还不乐意了?我又没说错。”褚卫撇嘴,又瞄了一眼荀鹿鸣。
他发现自己不太能跟荀鹿鸣对视,这家伙的眼睛长得太勾人了,他一看就想嘲讽对方两句,倒不是嘲讽别的,就是想让他认清自我,乖乖做受。
像荀鹿鸣这样盘靓条顺的,搁在他认识陈奚奇之前,那肯定是要追一追的。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荀鹿鸣开了口。
褚卫没懂:“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谢曌就近得了奚奇的身,咱们俩就不行呢?”
“那是你不行!”褚卫不服,“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
“你?”荀鹿鸣嗤笑一声,“亲过嘴儿吗?”
“没有。”
“牵过手吗?”
“没有。”
“抱过一下吗?”
“搂肩膀算不算?”
“算你个头!”荀鹿鸣手拄在桌子上,手心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谢曌到底给奚奇下了什么蛊?”
“我也没看出来那谢曌哪儿比咱俩强。”
俩人又开始郁闷,荀鹿鸣心气儿不顺,顺手又点了几瓶酒。
酒是个好东西,人一喝酒,就容易放下戒备心。
清醒的时候动不动就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因为喝了点儿酒,又有共同的敌人,没一会儿就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我跟你说,你那样不行!”荀鹿鸣一拍桌子,给褚卫传授经验,“奚奇不喜欢男人喷香水!”
“啊?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说你整天粗心大意的,人家看得上你就怪了!”
褚卫认真回忆,说:“那不对啊!那你怎么还喷香水?”
“我没有,”荀鹿鸣红着脸得意地看他,“自从我知道他不喜欢之后,就再也没喷过香水。”
“少来了,我都闻到了,你身上是香的。”喝得有点儿上头的褚卫突然站起来凑到了荀鹿鸣跟前,他嗅了嗅,“这会儿没了。”
“那不是香水!”荀鹿鸣一巴掌糊在褚卫脸上,把人按了回去,“你知道香体膏吗?看你这样也不能知道。”
“……”褚卫还真的不知道,他看着眼前在倒酒的人,那张原本白白净净的脸这会儿烦着潮红,像是腮红扑多了,但看着,倒是更好看了,“那东西,都是骚零用的。”
荀鹿鸣喝了口酒,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放下酒杯,眯着眼睛,猛地一拍桌子:“你说谁是骚零呢?”
褚卫靠在椅背上看他,笑嘻嘻地说:“你别激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两面派呢?阴晴不定的,说翻脸就翻脸。”
荀鹿鸣盯着他生闷气,准备等这人说完就揍他。
“我真应该把你在我面前整天吆五喝六的样子录下来给大家看看,省得他们都被你彬彬有礼的假象给蒙蔽了!”
荀鹿鸣站直身子,推开身后的椅子,他走向褚卫:“我只在你面前这样,难道你应该自我反省一下吗?”
“我反省什么?”褚卫冲他一笑,“我……操!”
荀鹿鸣觉得自己一世英名这回真的毁于一旦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脚底下有个易拉罐,他走向褚卫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上去,滑了。
在荀鹿鸣摔倒前,人帅心善的褚卫眼疾手快冲过去拉人,没想到的是,比偶像剧还八点档的一幕发生了——荀鹿鸣带偏了褚卫,俩人一起倒地,亲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考卷】
题目1:不小心亲上之后,荀鹿鸣会怎么做?
A:怦然心动害羞跑走 B:味道不错继续亲 C:尴尬对视推开对方 D:揍褚卫
单选题,提示:三长一短,选……
第19章
荀鹿鸣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命运给玩弄了,他日日夜夜惦记着陈奚奇软软嫩嫩的嘴唇,却没想到,陈奚奇的小嘴儿没亲上,却亲了褚卫这么个东西。
“你他妈有病吧!”
俩人难得默契,异口同声。
荀鹿鸣使劲儿推开褚卫,顺势还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他起身的时候觉得情况不妙,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的腰,又在疼。
他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扶住腰,这动作在褚卫看来,倒是跟带颜色的小故事里被蹂躏了一晚上的小受如出一辙。
“好好吃着饭,你乱动什么?”褚卫从地上爬起来,抽出纸巾擦嘴,“赔钱啊我告诉你。”
荀鹿鸣腰疼得直冒汗,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褚卫见他没出声,有些意外:“你没事儿吧?摔一下摔成哑巴了?还是我把你嘴唇咬破了你疼得说不了话?”
“要点脸行吗?”荀鹿鸣快烦死了,如果人生能重来,他决定打从一开始就不要认识褚卫这个人。
刚刚还准备统一战线的两个人,这会儿又成了死对头。
荀鹿鸣心烦,坐回去之后使劲儿用手背擦嘴唇。
“你差不多就行了,我都没嫌弃你。”
荀鹿鸣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刚才你那纸巾擦嘴,别以为我没看见。”
俩人这会儿都心气儿不顺,暗地里琢磨着,如果刚才那嘴唇是陈奚奇的就好了。
荀鹿鸣给汤原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褚卫犯难了,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胡渔又陪老板去了来不了。
如果他叫代驾,那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的名字又会出现在热搜上。
褚卫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心生一计。
“你那个……”褚卫说,“腰没事儿吧?”
荀鹿鸣正喝水,对褚卫突然的关心有些意外。
“不用你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荀鹿鸣眯眼看他,琢磨着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
褚卫见荀鹿鸣杯子里的水没了,主动站起来给他倒水:“多喝点水,对身体好。”
荀鹿鸣看着杯子,皱眉问他:“你是不是趁着我没注意往我杯子里面下毒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荀鹿鸣点头:“是啊。”
褚卫一脸受伤地说:“可惜了我这一片好心,你太让我伤心了。”
“好好说话,别恶心巴拉的。”荀鹿鸣放下杯子,一口都没再喝。
“好好说话?也行。”褚卫厚着脸皮说,“你刚才亲了我,现在就得对我负责。”
荀鹿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憋死:“你说什么?”
“我说,你得对我负责。”褚卫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等会儿你助理来了,送我一段儿。”
“做梦吧。”
“荀鹿鸣,你这个负心汉!”
荀鹿鸣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千年难遇的天使,吃饭喝酒他付钱,自己的助理要送人回去,结果还落了个负心汉的名声。
褚卫坐在车上的时候,看着副驾驶荀鹿鸣的后脑勺突然想起前几天的那场小车祸,他好奇地问:“你经常坐副驾驶?”
“要你管啊?”荀鹿鸣真是心累了,他记得自己明明拉着汤原往外走,结果褚卫还是死皮赖脸地上了车。
“我那天看了你车祸的照片,你跟哥学学,坐后面,比你那儿安全。”
荀鹿鸣回头冷着脸看他:“我本来是坐后面的,但是因为你在,我不想跟你坐一起,有问题吗?”
“没有。”褚卫耸耸肩,“那你那天怎么回事儿?车上还有别人啊?”
“没有!”荀鹿鸣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被他烦死了,“有也跟你无关啊!”
看着荀鹿鸣气急败坏的样子,汤原大气儿不敢喘,褚卫却笑出了声。
“哎,你粉丝要是知道你高岭之花的假象后面其实是个狂躁症患者,会不会吓得一键脱粉?”
“……你能不能闭嘴了?”荀鹿鸣不想理他了,重新坐好,系上安全带,闭目养神。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可是每次跟褚卫在一起,都分分钟就能被对方挑起怒火来。
所以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说好的合作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了。
他偷偷叹口气,觉得他可可爱爱的陈奚奇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哎,有个事儿,你知道吧?”褚卫伸长胳膊戳了戳前面的荀鹿鸣,“后天奚奇生日,正好他进组,你有啥计划,透露一下呗!”
关于陈奚奇的生日,荀鹿鸣是直到去年才知道那家伙官方公布的日期跟真正的生日不是同一天,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在计划着给陈奚奇过生日,甚至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人捞进被窝里。
然而,人生总是有些让人头大的意外,这段时间他忙,再加上褚卫疯狂在他的世界里刷存在感,搞得他竟然忘了陈奚奇的生日。
褚卫一说,荀鹿鸣立马慌了。
什么计划?哪有计划!
荀鹿鸣连生日礼物都没给人准备。
“你有什么计划?你先说。”
褚卫呵呵一笑:“你当我傻啊?我说了被你模仿了去怎么办?”
荀鹿鸣瞪他:“那你还问我?”
“对啊,万一你傻,透露了,我就有机会提前防着你了啊!”
荀鹿鸣抓起手边的一包纸巾就丢了过去,结果被褚卫刚好接到。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以为你刚才投怀送抱,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啊!”
褚卫这么一说,正在开车的汤原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叫“投怀送抱”?
他偷瞄一眼旁边的荀鹿鸣,想象不出他家鹿鸣哥怎么突然换了口味。
“看什么看?”荀鹿鸣吼汤原,“开你的车!”
“你把嘴给我闭上,”荀鹿鸣恶狠狠地看着褚卫,咬牙切齿地说,“刚才,是个意外!”
人这一辈子,最怕“意外”两个字。
白天的时候,荀鹿鸣因为意外,亲上了褚卫的嘴。
大概因为这件事儿对他来说过于有冲击力,导致他一晚上没睡好。
前半宿失眠,后半宿做梦。
“操,”荀鹿鸣惊醒,松了口气,“妈的有毒吧。”
他掀开被子去了洗手间,又刷了一遍牙。
梦里面他跟褚卫吻得那叫一个缠绵,旁边还有陈奚奇在加油叫好敲锣打鼓。
噩梦,这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噩梦。
刷了足足十分钟的牙,荀鹿鸣睡不着了,上网查了一下自己临时给陈奚奇买的生日礼物的物流信息,然后沏了杯咖啡。
他穿着睡衣端着咖啡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遛弯儿的狗子,无聊地数着人家摇摆尾巴的次数。
“人生艰难,还不如当条狗。”说着,他又想起了褚卫,如果褚卫是狗,那估计是条愚蠢的哈士奇,而他呢,那必须是高贵的贵宾犬。
褚卫跟荀鹿鸣被经纪人抓着进组了,还能潇洒一天陈奚奇陪着谢瞾签了购房合同,羡慕得眼睛放金光。
“啊啊啊,我什么时候也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啊!”三层独栋别墅,前后都有独立的小花园,豪华装修,全款一次性付清,陈奚奇盯着购房合同上的钱数,觉得自己大概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夸张。
“走吧。”谢瞾带着陈奚奇在售楼小姐满是爱意的注视下出了门,“对了,以后你的经纪人就是胡渔了?”
“嗯,”一提起这事儿陈奚奇就心花怒放,胡渔虽然岁数不大,还经常被褚卫欺压,但在圈子里算得上相当有人脉的经纪人,陈奚奇觉得自己的人生大概真的要走上正轨了,不仅签了盛景,还跟了胡渔,以后就算不火成一线,至少也不会再没名没姓了,“说到这个还是要好好谢谢你。”
陈奚奇现在完全把谢瞾看成自己的贵人,绞尽脑汁地想应该怎么报答人家。
谢瞾笑笑,心怀不轨地问他说:“那公寓的问题解决了吗?我听胡渔说,你前公司给你的公寓,这两天你必须得搬出来了?”
“进组之前必须搬完呢,不过公司已经给我安排了新的公寓,明天上午搬家,晚上进组拍戏啦。”
听他说公司已经安排了新公寓,谢瞾在心里骂了一句盛歌。
“挺好的,明天我没事,陪你搬家。”他说完,让陈奚奇先上了车,“你去车上等我,想想等会儿咱们去吃什么。”
陈奚奇乖乖上车,刷着微博等谢瞾。
谢瞾打电话给盛歌,那边的人还没睡醒。
“干嘛啊这一大早的……”
“不早了,已经快十一点了。”谢瞾说,“你们给奚奇安排了公寓?”
“奚奇是谁?哦哦哦,你小男友。”盛歌打了个哈欠,跟身边的人说了句话,然后对谢瞾说,“这事儿不归我管啊,不过按道理说,是有的。”
“谁管?”谢瞾说,“算了,不管谁管,现在都是你的任务,把公寓撤回,随便找个理由。”
“啊?你干嘛?不是你让我好好给你照顾人的么!”
“这不用你管。”
谢瞾说是不用盛歌管,但盛总毕竟机灵,几秒钟就想明白了:“懂了懂了懂了,这事儿是老弟想得不周到。”
盛歌笑得欠欠的:“我这就安排,必须为我曌哥的爱情事业铺路嘛!”
谢瞾这边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向车里,陈奚奇拿着手机玩儿得专心。
他无奈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到底会不会有结果,这陈奚奇见天儿地说自己是直男,往后他俩这路到底会朝着哪儿走,还真说不准。
他回到车上,陈奚奇笑盈盈地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
陈奚奇献宝似的给谢瞾看他前阵子参加一个活动的照片,官方图片,好几个大咖,陈奚奇站在最边上,但即便这样他也挺开心的。
“你看下面的评论,”他说,“这个人不认识我,但是夸我长得好看。”
谢瞾笑着看看他,抬手揉了揉他软趴趴的头发说:“你本来就好看。”
第20章
《望江南》的拍摄地点在所有演员都无比熟悉的一个影视城,用荀鹿鸣的话来说:“我们演员,一年中有半年时间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这地方景美空气好,但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天气很迷幻,往往是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狂风暴雨,要么是中午烈日炎炎,到了晚上让人恨不得裹上棉大衣。
荀鹿鸣一伙人到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直接带着他们先去了酒店。
所有剧组成员都住在距离片场不远的一家酒店,说是酒店,但实际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宾馆,因为稍微好一点的酒店都离影视城非常远,来回相当不方便。
这些演员倒是也不挑,毕竟到时候正式开拍了,酒店就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他们绝大部分时间甚至是晚上,都要在片场度过。
“褚卫来了吗?”荀鹿鸣自己拖着行李箱跟着工作人员往里面,随口问了一句。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小姑娘,头一次跟组,陪着荀鹿鸣往里走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
“没,还没呢。”小姑娘说,“据说已经在路上了。”
荀鹿鸣对她笑笑,道了声谢。
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荀鹿鸣心里已经开始对褚卫冷嘲热讽,昨天分开前俩人打赌,说是今天谁晚到,谁要管对方叫哥。
非常幼稚,听得汤原怀疑人生。
汤原最近一直觉得他家鹿鸣哥可能被褚卫带坏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易燃易怒,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幼稚了起来。
眼看着就奔三十岁去了,越来越不成熟稳重,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
汤原对此表示很担忧,万一有一天粉丝们发现荀鹿鸣人设崩塌,怎么办?褚卫会负责吗?
荀鹿鸣住在酒店六楼,汤原就在隔壁。
工作人员把他们送到,然后手机就响了。
荀鹿鸣没理会,进门先拉开了窗帘。
“鹿鸣哥,褚卫哥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一下。”小姑娘紧张兮兮地站在门口看他。
荀鹿鸣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去吧,辛苦了。”
他又补了一句:“汤原,你跟着一起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小姑娘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谢谢鹿鸣哥!”
汤原跟着剧组的姑娘下楼了,姑娘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啊,哎呀,鹿鸣哥人也太好了吧!”
闲杂人等都走了,荀鹿鸣自己站在窗户边往楼下看。
胡渔的车荀鹿鸣认得,他双手环抱在身前,眼带笑意地看着胡渔从车上下来,又打开后备箱,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
等汤原他们到了楼下,胡渔东西也都拿了出来,褚卫这才慢慢悠悠地下了车。
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黑色的运动长裤,脚上蹬着一双扎眼的红色球鞋,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褚卫搞了个立体卡通的手机壳,拿在手里像是拿了个玩具。
荀鹿鸣看着他,冷笑一声,嘀咕道:“幼稚。”
他看着那几人进了酒店,然后转身走到了房间门口。
如他预料,褚卫的房间就在他对门。
电梯门一开,荀鹿鸣就听见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他靠在门边,笑盈盈地等着褚卫过来。
“嗨。”
褚卫走在最后面,一路上低头玩手机,他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右眼皮跳了跳。
“来得挺早嘛。”荀鹿鸣得意洋洋地冲他挑眉。
胡渔看看两人,赶紧催促剧组的姑娘开门,生怕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没有你早。”褚卫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但假装自己早就忘了,“我去忙了,晚点儿咱们片场见。”
“哎,别啊。”荀鹿鸣挡在他前面,“你见着我跑什么?一晚上没见,不是应该叙叙旧吗?”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褚卫压低了声音,“我跟你有什么旧好叙?”
“昨天在车上打的赌你想赖账?”
褚卫看看自己的房间,剧组的姑娘正在跟胡渔说着什么,汤原在那儿假装看风景,他收回视线,一把将荀鹿鸣拉进了对面的屋子。
荀鹿鸣笑着被他抵在墙上:“你干嘛?”
他问完这话,俩人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两人的动作有点儿暧昧,关着房门,一个把一个抵在墙上,如果面前的是陈奚奇,他俩下一步动作那肯定就是强吻了。
但,面前的不是陈奚奇,而是自己的情敌。
“我警告你啊,别在片场给我搞事。”褚卫说,“奚奇明天就进组了,我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我看有毛病的是你,误会什么啊?难不成误会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就在这时,褚卫的手机响了。
这是某款软件的提示音,只要陈奚奇发微博,第一时间会提醒他。
俩人一起看向了褚卫的手机屏幕。
“你不许看。”褚卫收回手机,背对着荀鹿鸣。
“切,幼稚。”荀鹿鸣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博。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
微博用户“好困好困的陈奚奇”一分钟前发了一条微博,微博内容是自己抱着一个巨大的皮卡丘玩偶,面前还有一个皮卡丘蛋糕。
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是一个大大的玻璃拉门,玻璃拉门映出了给他拍照的人的轮廓。
“谢瞾。”
“嗯,是谢瞾。”
褚卫转过来,俩人看着彼此,荀鹿鸣说:“都怨你。”
“怨我什么?谢瞾给他拍照也怨我?”
褚卫真的巨冤,此刻他也心如刀绞。
“他们俩怎么又凑到一块儿了?”褚卫盯着那照片看,不断放大,恨不得钻进照片里。
荀鹿鸣靠着墙说:“我怀疑这几天谢瞾一直在奚奇身边。”
他抬眼看向褚卫,语气深沉地说:“你说,会不会他们俩已经……”
“不可能!”褚卫头顶生烟地坐在沙发上,“奚奇又不瞎,放着我这么优质的鲜肉男友不要,去跟一个油腻的商人搞对象?他疯了吗?”
荀鹿鸣不知道陈奚奇是不是疯了,但觉得他跟褚卫快被折腾疯了,自从有了这个谢瞾,他俩在陈奚奇那儿的地位下降得不忍直视。
“这算怎么回事?”荀鹿鸣脾气上来了,“天天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直男,现在在干嘛?耍我啊?”
褚卫见他发起了脾气,没忍住竟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荀鹿鸣把手机往床上一丢,“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到底是谁说的你脾气好啊?”褚卫翘着二郎腿看他,“这才是娱乐圈最大误会吧!”
荀鹿鸣不说话,坐在那儿看着外面生闷气。
他是真的有点儿不高兴,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一腔热情都打了水漂,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老早就拒绝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他自己不肯放弃。
所以说,人啊,自作孽不可活。
“你生什么气呢?又不是第一天被拒绝了。”褚卫说,“我都习惯了。”
“那是你。”荀鹿鸣又拿回手机,重新点开了那张照片,“你不要面子,我要。”
褚卫看着他,半晌,说了句:“哎,你刘海儿长了。”
荀鹿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嫌弃地看他说:“你总是这样吗?聊天随时都跳频。”
褚卫笑笑,摸了摸口袋:“哎,你有烟吗?”
他们俩都抽烟,但烟瘾不大。
抽烟这事儿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到了大学,也不是没想过戒烟,毕竟以后要当艺人的,有时候逮到你一张抽烟的照片都能黑你好一阵。
但生活压力大,有时候抽烟真的很解压。
“在汤原那。”
“那算了。”褚卫靠着椅背看荀鹿鸣,沉默了一会儿说,“哎,你觉得你能追到奚奇吗?”
荀鹿鸣抬头看看他:“为什么不能?”
褚卫笑了:“你还真挺自信的。”
褚卫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以前总是志得意满,现在越来越觉得陈奚奇离自己特别远,那种远不仅仅是空间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我有什么可不自信的吗?”
荀鹿鸣说得没错,他要什么有什么,多少人惦记着他,这么些年,什么事儿他都做成了,唯独在追陈奚奇这件事儿上始终碰钉子。
“那就祝你幸运了。”褚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什么意思?”荀鹿鸣坐在那里仰头看着褚卫,突然笑了说,“你要放弃了?”
情敌这东西,少一个算一个,最好所有的情敌明天一起打包滚蛋,世界就真的美好了。
“谁说的?”褚卫凑上去,像之前那样突然捏住荀鹿鸣的下巴说,“你都没放弃,我怎么可能放弃?”
荀鹿鸣抬手就照着褚卫的肚子打了一拳:“你少碰我!”
褚卫被这一拳打得倒吸凉气,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荀鹿鸣说:“我真是服了,你这人脾气差也就算了,还愿意动手,以后谁要是摊上你,这辈子不得被祸害死!”
说完,褚卫生怕再挨打,捂着肚子就跑,荀鹿鸣气急败坏地抓过枕头直接丢过去,愤恨地说一句:“我第一个就先把你祸害死!”
第21章
因为陈奚奇跟谢瞾的事儿,荀鹿鸣生了好一阵子的气,下午饭都没吃,直接去了片场。
他有点儿受挫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
褚卫吃饱喝足抵达片场的时候荀鹿鸣已经做好了造型,手里掐着剧本,嘴上念念有词。
他还穿着之前那身黑色的运动服,双手插兜,站在人堆儿里远远地看着荀鹿鸣。
今晚两人的第一场戏是二人分别多年,太子登基之前作为儿时玩伴的大臣之子千里迢迢赶回来相见,久别重逢,两个人都变了很多,也都有太多话想说。
当初看原作小说的时候,褚卫对这个片段印象非常深刻,儿时就形影不分,刚刚开始意识到对彼此的感情却面临着长久的分离,多年以后再见,都不似当年的稚嫩,相视一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褚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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