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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善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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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谢总这人怎么样?”胡渔问,“要是当男朋友的话,还不错吧?”
“啊?给谁当男朋友?”
胡渔灵机一动,指了指自己:“我,我暗恋他,嘿嘿,给我保密啊。”
陈奚奇本来眼睛就长得圆,这一瞪起来,就像两颗杏仁,他惊讶得张大嘴巴,让胡渔恨不得塞个鸡蛋进去。
“你喜欢他啊?”
“嘘!”胡渔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低调低调,我就是搞搞暗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的。”陈奚奇说,“谢总人特别好,长得帅、事业有成、对家人好、又有风度。”
陈奚奇细数着谢瞾的优点,最后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胡渔随口胡诌:“昨天。”
“昨天?那还真挺突然的。”陈奚奇看着胡渔,扁了扁嘴,“呃,他人真的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男人。”
胡渔生无可恋地看着这个脑回路显然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的小可爱,说了句:“没事儿,我玩暗恋,不要紧的。”
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哎?还有事儿?”
胡渔突然握住陈奚奇的手:“有件事,有点儿难以启齿,但我还是想跟你确认一下。”
“哎,你说。”
“就是……就是那个……就是吧……”
“你说就是了。”陈奚奇说,“咱俩谁跟谁啊?”
胡渔得到了他的鼓励,用力一拍陈奚奇的手背。
“哎呦!”陈奚奇的手背被拍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意外意外。”胡渔问,“你跟谢总,真的没什么?”
“啊?我们俩能有什么啊?”话虽如此,陈奚奇却莫名红了脸,“我们就是好朋友,而且,我是直男你是知道的。”
胡渔太知道了,这几年来陈奚奇就是一直在用这个理由拒绝他家褚卫。
“我知道,但是性取向这个东西,随时都可能会变的嘛,宁弯不折,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陈奚奇皱了皱眉:“啊?还可以变?”
“可以啊!”胡渔说,“只要套路深,直男弯成回形针!”
“……啊……”陈奚奇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么神奇的吗?”
“嗯哼,所以我才要跟你确认一下。”胡渔又问,“你俩现在还很纯洁,没上过床也没谈恋爱,对吧?”
陈奚奇看着胡渔,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点了点头:“那都是真的没有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胡渔这回真的站起来准备回去交差了,“年轻人,加油,你是我身边硕果仅存的直男了。”
胡渔跑了,回去找他褚卫哥汇报工作,而留在这里的陈奚奇脑子一片混乱,小声嘀咕着:“只要套路深,直男弯成回形针?直男真的可以变弯啊?我的,妈耶。”
第33章
陈奚奇还在那儿思考人生,胡渔已经小跑着回来找褚卫。
“报!”胡渔凑上前去; 神秘兮兮地说; “大佬,陈奚奇跟谢曌还没有酱酱酿酿过; 目前来看; 陈奚奇还以为自己是个钢铁直男; 消息来源可靠; 您大可放心!”
褚卫随手翻着剧本,抬眼看看胡渔:“真实可靠?”
“真实可靠!”胡渔给褚卫加油打气; “你还有机会。”
然而; 他这么说了; 褚卫却没有意料之中那么兴奋; 反倒是皱起了眉。
“怎么了?”胡渔觉得奇怪,“他跟谢曌还没好上,你好像还挺不高兴啊?难不成你真移情别恋到荀鹿鸣那里去了?”
“没有。”褚卫依旧不承认; “我就是觉得有点儿没劲。”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都多久了; 没个结果; 我对奚奇的一番苦心,快磨没了。”
其实他说这话胡渔能懂,褚卫能坚持这么久他早就觉得稀奇了。
感情这事儿; 本来就是有来有往才带劲,一味的付出; 没有回报,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 谁受得了啊?更何况是褚卫这样的人,想找个漂亮可爱的小男朋友容易得很,在陈奚奇这棵树上吊了这么多年,胡渔都觉得他可能是被下了蛊。
“觉得委屈啦?”胡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瞄褚卫,情场失意的男人最可怕,他在想要怎么安抚一下这个男人。
“还行。”褚卫最近愈发觉得自己对陈奚奇的兴趣没那么浓了,反倒是注意起荀鹿鸣来,“问你个事儿。”
“哎,你说。”胡渔规规矩矩站好,等着大佬发问。
褚大佬:“有一个人,你一开始挺看不上他,总想着找机会挤兑他,因为这个,你就总是得关注着他,时间一久,你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烦他了,碰面的时候也不太想挤兑他了,怎么回事儿?”
胡渔在心里呵呵:大佬,这不就是你跟荀鹿鸣吗?
“大概是……”胡渔吞了吞口水,“大概是我良心发现了,我太善良,干不出挤兑别人的事儿。”
褚卫觉得这个答案让他不是很满意:“还有别的可能吗?”
“呃,也有可能是……”胡渔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褚卫现在估摸着还在矛盾中,可他也矛盾啊,他现在迫切需要跟老板交流一下,看看这份即将萌芽的感情要不要扼杀在摇篮里。
褚卫见他吞吞吐吐,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你喜欢上那人了?”
胡渔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不知道,我没经历过,我不知道!”
褚卫嫌弃地看看他:“你那么多小说都白看了吗?”
“小说又不是情感教科书,我能学到什么嘛!”胡渔皱吧着小脸说,“你不要整天给我出难题啊!我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纯洁呢!”
褚卫无力地摆摆手:“行吧,就我不纯洁。”
他往帐篷外面走,胡渔紧张地问他:“你干嘛去?”
“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褚卫说,“我是一个被爱情遗弃的男人,我需要出去散散心。”
褚卫出去了,一个人在帐篷里惆怅的胡渔小声嘀咕道:“被爱情遗弃?明明是移情别恋哎。”
他从帐篷的小窗户探出头去,看着褚卫站在空地上做广播体操,又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忙活,他退回来,拿起手机准备打给他家盛总,然而,没有信号。
雨后的山上空气好得让这些大城市来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拿小瓶子装一瓶空气回去珍藏,褚卫在那儿一边“吸氧”一边做广播体操,同时脑子也没闲着,想着自己跟陈奚奇还有荀鹿鸣的事儿。
按理说,这不该是什么值得操心的事儿,可是他发现了,自己明显对荀鹿鸣不太一样了。
以前不知道那人是自己情敌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着有机会碰了面可以交个朋友,那时候他是非常认可荀鹿鸣的,长得好看,演技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更是娱乐圈少有的口碑极佳的艺人,关于这点,褚卫挺佩服他的。
刚入行的时候褚卫有好长一段时间情绪非常不好,原因无非是黑粉。
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能让所有人喜欢,但是,道理归道理,明白归明白,可是,当那些如同拳脚一样的恶言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说都没法真的做到不去在意。
当时的褚卫比现在青涩稚嫩,事事都较真儿,也愿意往自己身上揽锅,觉得有恶评就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差不多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他都拼了命地努力,可最后发现,想要做到人人都喜欢他,太难了。
时间一久,褚卫终于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了,学会了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我行我素,好在,他的事业步步高升,在那之后尽管依旧没有消除黑粉,但也算是顺风顺水地走到了顶级流量的位置上。
可荀鹿鸣不一样,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好评一片,业内人人夸,黑粉们试图挖他的黑料,结果被挖出来的非但不是黑料,反倒都是他优秀的证明,而那些黑粉,竟然纷纷转成了粉丝。
褚卫知道,不可能有完美的人,以前的荀鹿鸣让人觉得虽然优秀但是不真实,永远都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有脾气,有心机,有私欲,甚至还有生理上的缺陷。
这样的荀鹿鸣反倒让褚卫觉得鲜活了起来,让他特别想接近。
想着那人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褚卫竟然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搞不好是个抖M,否则可可爱爱的陈奚奇在那儿放着他不要了,却来惦记荀鹿鸣?
褚卫做完了一整套广播体操,甩甩胳膊,准备问问胡渔什么时候开工,可他一回身,发现远处的帐篷外面,荀鹿鸣坐在小板凳上,笑眯眯地吃着棒棒糖看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看什么啊?”褚卫隔着大老远,扯着嗓子问。
荀鹿鸣回他:“看你啊。”
褚卫听了,心里有点儿得意,迈着步子,潇潇洒洒地走过去:“怎么着?爱卿是不是觉得朕格外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啊?”
荀鹿鸣嗤笑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爱卿不回答,那朕就当你是默认了。”褚卫突然蹲在他面前,双手托腮,眼巴巴地问,“爱卿,这棒棒糖什么口味儿的?好吃吗?”
“好吃。”荀鹿鸣转过来看他,觉得这人竟然像条大型犬,老老实实这么待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你想吃吗?”
褚卫点点头:“来,爱卿给朕尝一口。”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荀鹿鸣往后躲了躲,“这么多人呢,你发什么神经?”
褚卫不再闹他,站起来说:“哎呦,你这意思是,人少的时候可以?”
荀鹿鸣瞪了他一眼:“没正形儿。”
褚卫站那儿笑,然后就听见胡渔叫他们。
“走吧,开工了。”
据说稍晚一会儿还会下雨,导演决定赶着这会儿能拍多少先拍多少,免得一直浪费时间。
荀鹿鸣站起来,把棒棒糖包好丢掉,跟着褚卫一起走。
“汤原呢?他不跟着你啊?”
“下山了。”说起这个荀鹿鸣就觉得愁,“榕姐那边有事,需要他帮忙做点东西,山上没有网络。”
褚卫点了点头:“那今儿赶不回来了吧?”
“应该是。”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手碰到一起,荀鹿鸣下意识地缩回袖子里。
褚卫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在心里哼哼了两声,但没好意思言语上调戏荀鹿鸣,怕这人生气。
他算是发现了,荀鹿鸣对谁都挺好,唯独对他总是阴晴不定的。
不过,换个角度去想,他这也算是在荀鹿鸣这里讨到特殊待遇了,想到这里,褚卫觉得自己是个抖M无误了。
山里第一场戏就是打戏,这部戏里面小皇帝身手不错,而苏子卿虽然从小跟皇帝一起长大,但因为一些原因,学武都是偷偷学的,皇帝还以为他就是个柔弱文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场戏是苏子卿陪着皇帝出巡,路上遇到想要暗算皇帝的叛臣,皇帝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苏子卿差点儿受了伤,苏子卿大怒,杀红了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动作戏他们都没少拍,但因为这会儿山里刚下过雨,地面潮湿,要格外小心。
这场戏拍到中途,开始下雨,但导演觉得这场雨来得刚好,没有叫停,于是所有人在越下越大的雨中进行着拍摄。
当演员的,人前看着光鲜,实际上什么苦都得吃,雨中拍戏还不算什么,这对他们来说再寻常不过,也都没有因为天气的变化影响到他们的发挥。
等到一场戏拍完,导演叫大家收工,胡渔撑着伞,拿着毛毯跑了过来。
褚卫用手蹭了一把脸,然后在人堆儿里找荀鹿鸣的身影。
“喂!傻站着干嘛呢?”褚卫见荀鹿鸣还淋着雨靠树站着,快步走向他。
汤原不在,剧组的人又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管荀鹿鸣,大雨中,这人看起来凄凄惨惨的。
褚卫过去,把人拉到伞下:“下这么大雨不快走,在这儿玩儿什么忧郁啊?”
“不是。”荀鹿鸣脸色非常难看地说,“我刚刚脚崴了。”
“啊?”经纪人兼助理胡渔条件反射地要蹲下去查看,结果被褚卫喝住:“你好好撑伞。”
褚卫蹲下来,掀起荀鹿鸣的衣摆,看了一眼那麻烦的鞋子跟裤子,又站了起来:“还能走吗?”
“没事。”荀鹿鸣抬脚要走,结果被褚卫拦住了。
“算了,我背你。”
第34章
山里的雨一下起来跟镇子上完全是两种风格,不仅雨势大; 风也大; 周围的树被风刮得摇头晃脑,穿树而过的风还故意逗弄这些人似的; 发出一阵阵口哨似的响声; 只不过; 这口哨可没那么活泼有趣; 反倒让人心惊。
荀鹿鸣有些懊恼,怪自己明知道脚下地面滑; 拍戏的时候还那么不小心; 更何况汤原不在; 剧组的人都在忙; 他不可能给别人添麻烦。
本来想着自己忍着痛跟着大家回去,但一抬脚就疼得他倒吸凉气。
崴的这一下其实原本不算太严重,可当时他没理会; 毫无破绽地拍完了整场戏; 结果就是; 这会儿肿了起来。
“愣着干嘛呢?”褚卫屈起膝盖弯下腰,“上来吧。”
荀鹿鸣没想到褚卫竟然真的要背自己,吓得他单脚跳着后退了两步。
“你跑什么啊?”褚卫诧异地回头看他; “快点儿,雨越来越大了。”
胡渔撑着伞看着他们俩; 半天说了句:“鹿鸣哥,你让他背你回去吧; 要不他今天能在这儿杵成一座雕像,这人脾气可拗呢。”
荀鹿鸣知道褚卫是出于好意,可因为这人是褚卫,让他更没法接受了。
“不用。”荀鹿鸣说,“路不好,你背着我更难走,我……”
他话还没说完,前面的褚卫突然靠过来,反手抱住他的腿,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趴在对方背上,圈住了这人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事先演习好的。
胡渔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看着,在褚卫冲着他吼了一嗓子“撑伞啊”之后才回过神来。
三人快步往帐篷走,胡渔说:“鹿鸣哥,你直接去我们那儿吧,要不回去也没人照顾你。”
荀鹿鸣尴尬地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回去揉一揉就好了。”
他被褚卫背着,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早就湿透,黏在皮肤上,冰凉又难受。
他上半身刻意直起来些,没有完全贴到褚卫的背上,让他们两个看起来没有那么的亲密。
走到一半,导演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荀鹿鸣说:“我不小心崴了脚,不严重,不会耽误明天的拍摄。”
褚卫哼笑一声,但声音被雨声掩盖,除了胡渔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之外,再没人注意到他。
“那行,辛苦了啊。”导演跟荀鹿鸣说完,又拍了拍褚卫的肩膀:“辛苦辛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导演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扯着嗓子喊搬运器材的一定要小心。
大雨下得冒了烟儿,脚下泥泞,视线也不好,荀鹿鸣跟褚卫身高只差了一厘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俩人体重也差不多,褚卫背着他,咬着牙尽量快走,好几次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了。
一路上荀鹿鸣都紧锁着眉头,时不时就说一句:“要不你把我放下吧。”
可褚卫理都不理,闷头往前走。
虽然荀鹿鸣说了自己可以,但褚卫还是把他背回了自己的帐篷。
剧组差不多一起回来,兵荒马乱的,没有戏份躲在帐篷里背台词的陈奚奇打开帐篷的小窗户探头看热闹,然后就看到了褚卫背着荀鹿鸣进了他们的帐篷。
“哎?”陈奚奇觉得很稀奇,八卦之魂又开始燃烧,还没燃烧完就看胡渔撑着雨伞跑了过来。
“红花油有吧?”胡渔钻进了他们的帐篷,“辛辛,快给我找找。”
胡辛辛正抱着一桶泡面吃得香,听见他着急忙慌地进来,不得不暂停品位美食。
“嗝,有喔。”胡辛辛去找药箱,陈奚奇好奇地问胡渔:“怎么了?我看到褚卫背着鹿鸣去了你们的帐篷耶。”
“荀鹿鸣脚崴了。”胡渔凑过去吃了两口泡面,“好吃,这什么口味儿,我怎么没吃过?”
“脚崴了?”陈奚奇大惊,“严重吗?”
他想了想,嘀咕:“能让褚卫背回来,那肯定是很严重了,哎,我跟你过去看看吧。”
“去呗。”胡渔倒是不在意这个,拿了红花油就要走。
陈奚奇问胡辛辛:“你去吗?”
“我不去。”胡辛辛递了雨伞给他,“我泡面还没吃完呢。”
陈奚奇跟着胡渔进帐篷的时候,荀鹿鸣正在卷裤腿,旁边的褚卫在那里用毛巾擦脖子。
“你怎么来了?”荀鹿鸣一看见陈奚奇,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自己皱眉是因为不想让陈奚奇看到自己的窘状还是因为不想让陈奚奇来褚卫的帐篷。
“我听胡渔说你脚崴了,来看看。”陈奚奇站在一边,低头一看,“妈耶,都肿成这样了。”
褚卫的眼睛也盯着荀鹿鸣的脚踝,眉头紧锁,说了句:“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儿呢。”
荀鹿鸣抬头看褚卫,两人对视一下,他立刻又低下了头。
很尴尬,荀鹿鸣觉得自己大概跟《望江南》这部戏有点儿犯冲,开机仪式被人撞,刚开拍就犯胃病,这会儿又崴了脚。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这边都这样了,汤原却不在。
胡渔把袖子挽起来,先拿了干毛巾给荀鹿鸣擦了擦脚踝,然后作势要给他擦红花油。
“我来。”褚卫把手里的毛巾往旁边一搭,进入自告奋勇要给荀鹿鸣擦药。
如果是胡渔还没什么,但褚卫要来,荀鹿鸣立刻缩回了腿。
“我自己来就可以。”荀鹿鸣从胡渔手里拿过红花油,“谢谢。”
陈奚奇看了看荀鹿鸣,又瞄了瞄褚卫,他发现,自从自己进来,褚卫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好好看他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陈奚奇乖乖往旁边躲了躲,尽可能不要挡住褚卫看荀鹿鸣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大概不应该当艺人,而应该去当狗仔,绝对比别人发现的猫腻都多,发家致富那是迟早的事了。
荀鹿鸣在那三人的注视下给自己上了药,被他一通猛搓的脚踝火辣辣的,看着也格外的滑稽。
褚卫对他说:“让胡渔去你那儿给你拿件干衣服来换上吧。”
胡渔闻声站了起来,回身拿了伞。
“不用了。”荀鹿鸣要往起站,陈奚奇离他最近,立刻去扶,没想到,褚卫动作比他还快,不过不是扶人起来,而是又把人给按了回去。
“别乱动。”褚卫板着脸说,“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儿吧,回去了没人照顾你,明天还得拍戏,你要是再严重了,肯定会耽误进度。”
荀鹿鸣仰头看着褚卫,那眼神里都是陈奚奇看不懂的东西。
“那我去拿,你们赶紧把身上湿衣服换了,要不一准儿感冒呢。”胡渔绕过陈奚奇,跑走了。
荀鹿鸣认命似的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他心里觉得别扭,这种别扭不是因为自己在被情敌照顾而产生的,是因为,他在面对这样的褚卫时,会心跳加速。
现在,关系暧昧的三个人在帐篷里,谁也不说话。
荀鹿鸣看着自己的脚踝发呆,褚卫看着荀鹿鸣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奚奇坐回了小板凳上,吃瓜群众一样双手捧着脸看看荀鹿鸣又看看褚卫。
“疼不疼啊?”陈奚奇突然打破宁静,发出了灵魂拷问。
荀鹿鸣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陈奚奇还在。
他转头对陈奚奇笑笑说:“还好,你担心我?”
褚卫嗤笑一声,背过身去,脱下了最外面一层的袍子。
“当然担心啊。”陈奚奇心说:大哥,你不要这样,你没看见褚卫吃醋了吗?
他非常机智地又补了一句:“我们都是好朋友,怎么会不担心嘛,褚卫也担心你,胡渔也担心你,辛辛在帐篷里吃着泡面也在担心你呢。”
“谁跟你说我担心他?”褚卫把湿透的袍子挂在一边,身上白色的内搭也湿漉漉地黏在他身上,他低头解内搭系在一起的绳子说,“奚奇,我看你眼神儿是越来越不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会,我进组前才查过,左右眼睛视力都是5。1。”
荀鹿鸣笑盈盈地看他,觉得陈奚奇还是很可爱,像个有趣的小玩具,而褚卫就不是这样的画风,那人像狼狗,乖顺的时候还挺好的,但你搞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向你发难。
胡渔抱着衣服跑了回来,嘿嘿笑着说:“鹿鸣哥,我看汤原都给你收拾好了,就随便拿了一套。”
“谢谢。”荀鹿鸣客气地道谢,然后一扭头看见褚卫已经脱了上身的衣服,打着赤膊回头看他。
“……”荀鹿鸣竟然觉得耳朵烧得慌,把视线从褚卫那里收回来,但他脑子里还是回播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褚卫身材很好,肤色比他深了些,肌肉线条漂亮性感,看起来很结实健康。
“哎呦,这是在耍流氓吗?”胡渔在那边翻吃的,笑嘻嘻地嘲讽褚卫。
褚卫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说荀鹿鸣:“衣服给你拿回来了,赶紧换了吧,要不就你这体质,晚上肯定发烧,我还得照顾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荀鹿鸣低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袍子。
“等一下!”褚卫已经套上了一件T恤,然后转过来跟陈奚奇说:“非礼勿视,你回自己帐篷去。”
“为什么啊?”陈奚奇不高兴,他只是来吃瓜的,竟然还没吃饱就要被驱逐。
“因为非礼勿视啊!”褚卫说,“快走快走。”
他又冲着胡渔说:“你也跟他一起走,我俩换衣服,你们别想偷看。”
胡渔觉得巨冤:“谁要偷看啊?我哪有那么猥琐!”
褚卫不管那么多,站在门口等着俩人走。
“我走之前是不是应该在你们俩中间挂个帘子?”胡渔一本正经地问。
褚卫:“为什么?”
“防止你们互相偷看。”
荀鹿鸣不屑地笑了一声,褚卫不耐烦地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你这人真的太双标了,不让我俩看,但是你们可以互相看,”胡渔说,“褚卫,我劝你善良!”
第35章
不管胡渔怎么说,反正; 他跟陈奚奇最后还是都被褚卫给赶了出来。
俩人撑着伞往陈奚奇的帐篷走; 陈奚奇说:“你不觉得他们俩……有点儿怪怪的吗?”
胡渔心说:岂止是有点儿,简直就是非常。
但出于各种原因; 胡渔还是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瞎想; 褚卫的心还是在你这里的。”
陈奚奇尴尬一笑:“哦呵呵; 其实不用的。”
他说:“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 要是真能在一起,没准儿还可以传为佳话。”
“能不能传为佳话我不知道; ”胡渔说; “但上头条是一定的了; 惨。”
明星都爱上头条; 因为上得了头条才说明有流量,但没人愿意因为这种事爆了流量,毕竟后患无穷。
胡渔挽着陈奚奇的胳膊跟他回了帐篷; 让胡辛辛给他也泡了一碗面; 臊眉耷眼地说:“今天晚上我就在你们这儿睡吧; 我估计那边留给我的就只有一把椅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闲杂人等都被褚卫遣散了,帐篷里只剩下他跟荀鹿鸣两个人。
荀鹿鸣伸手去拿胡渔给他取来的干净衣服,离得有点儿远; 他伸长了胳膊还是有些费劲。
褚卫赶紧过去,拿过来; 递给他。
荀鹿鸣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还是比较习惯跟对方互相挤兑; 这么相安无事地被对方注视着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涩感,让他觉得一阵恶寒。
“你转过去吧。”荀鹿鸣手里拿着衣服,仰头看他。
褚卫:“啊?”
“你说的,非礼勿视。”荀鹿鸣理直气壮,“还是说,你想看我换衣服?”
褚卫本来没多想,但是他这么一说,竟然立马脑补了这人脱衣服的画面,羞耻到他天灵盖都要冒烟。
“谁稀罕看你?”褚卫转过去,躲在角落换裤子。
两人相隔的中间放着行李箱,行李箱上面又摞着好多吃的还有胡渔的抱枕,荀鹿鸣趁着换衣服的间隙偷偷瞄褚卫,结果发现那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荀鹿鸣正巧脱了又湿又凉的衣裳,裸着上身冲着褚卫一挑眉,“好看吗?”
“还行。”褚卫换好了裤子,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刚刚他一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荀鹿鸣,这人白,脱了衣服让褚卫想到了瓷器,又想,他身上这么白,随便捏两下就得是一道道红印子,想想就觉得怪那个的。
荀鹿鸣本来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在片场大家忙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也没避讳过什么,褚卫朝着他走过来,他也无所谓,该穿衣服穿衣服,该脱裤子脱裤子。
褚卫没多调戏他,怕说多了把人给惹恼了。
他就站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看着荀鹿鸣把裤子套上,然后说:“你坐着怎么提裤子?”
荀鹿鸣瞥了他一眼,扶着旁边的桌子,单脚站了起来。
“嗯,身残志坚,值得学习。”
荀鹿鸣懒得理会在那儿说风凉话的家伙,穿好之后,靠着桌子站着,叹了口气。
“怎么了?”褚卫弯腰拿了两桶泡面,打开之后去看了看暖水壶,发现里面一点儿热水都没有,“我去要点热水,你自己待着,别乱跑。”
褚卫出去了,荀鹿鸣一个人留在帐篷里。
他们在野外拍戏,因为天气不好,连帐篷都有一种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塌掉的感觉。
荀鹿鸣单脚跳着回去坐好,盯着那盏胡渔带来的充电小台灯。
帐篷里面光线越来越暗,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台灯的电量不足,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好,索性闭上眼,可听到的都是呼呼的风声,让人心惊肉跳。
荀鹿鸣不算是胆小的人,以前也没少在这种地方拍摄,也没少遇到恶劣的天气,但是,再强大的心理暗示也还是会被生理上的缺陷打败,他怕黑,非常害怕。
汤原了解他的情况,所以每次出来会做好一切准备,他也习惯了在这些方面依赖汤原,对方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只是这次事发突然,只剩下他自己在这里,荀鹿鸣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
褚卫很快就回来了,拿着灌着慢慢热水的暖水壶,一进来就吐槽说:“这什么破天,再这么下去,明天都拍不了戏。”
剧组停工一天损失相当大,所以,万一这几天没法拍,耽搁了,之后他们就一定会加班加点地赶时间,到时候别说回酒店休息了,估计就真的要住在片场了。
“外面雨还是那么大?”荀鹿鸣眯着眼睛看向褚卫。
“嗯,我裤腿又被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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