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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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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连忙附和着点头,问包拯道;“大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包拯摆摆手,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们去吧。”

王朝马汉对视一眼,暗暗庆幸。王朝道:“那我们先去了。”

包拯点点头,转身回到书房。王朝马汉不敢再多做停留,赶紧走了出去。

入夜。

初秋的晚风微凉,仁宗带着几个宫女从御花园走过,身边的老公公提着灯笼亦步亦趋的照着亮。

仁宗心情不错,指着路边的木芙蓉笑道:“今年的花开的不错。”

老太监连忙道:“新近进宫的几个花匠都是有经验的老师傅,尤其擅长栽培木芙蓉和三色木槿。往年粉紫色的木槿没怎么开过,今年开得别提多茂盛了。”

仁宗点点头,道:“回头赏些吃的用的,叫多栽培点。这宫里需要生气。”

“哎!”老太监应道。

刚走出御花园,一阵悠扬的笛声扑面而来。仁宗听得心里舒畅,不禁赞道:“好笛声!”

老太监道:“听声音像是从静波亭那边传来的。”

仁宗来了兴致:“走,去看看。”

老太监赶紧前面照路,一行人穿过假山来到静波亭。仁宗看到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象,不禁停下脚步。

亭子里,心柔正赤着脚,夜风中翩翩起舞。她身着一件白色镶着粉色绒毛滚边的束胸百花衣,外面一件粉纱衣,衣摆上点点碎碎的小花秀气而文静。头梳如意飞花髻,不配一件珠花,整个人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老太监正要通传,仁宗摆摆手止住了他:“让她跳。”

老太监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心柔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依旧踩着繁复的笛声翩绵起舞。

仁宗看的呆了。

心柔柔夷端在脸颊边,皮肤莹白如玉,如远山般的黛眉,精巧玉立的翘鼻,朱唇微启,贝齿雪白,一双秋水明眸更是波光流转,顾盼神飞,娇俏的下巴线条柔美,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女子。比起仁宗**中的妃子,她更多了几分清冷绝雅。心柔随笛声起舞,轻纱如烟氤氲。

笛声时急时缓,时而悠扬清绝,时而狂风骤雨,仿佛在述说世间最动人的故事。心柔跟着笛声的节拍,舞步时快时慢,杨柳纤腰,如葱玉指,眉眼如画。

仁宗喃喃道:“哪儿来的笛声?”

笛声渐进,心柔疾疾旋转,轻纱飘舞起来,发髻微颤。她曼妙的身姿,忧伤寸寸溢出,从她绝美的侧脸,仁宗看见蹉跎的年华。她越转越急,笛声也愈演愈烈。仁宗凝视着她,眼睛眨都不曾眨一下。

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心柔也猛然停下。

仁宗的心一下清醒。刚才的所见,仿佛都是梦中。

心柔的发髻散开来,黑发如云,瀑布一般泻下,被习习夜风浮起,美得不含一丝杂质。

“好!”仁宗情不自禁的拍起巴掌,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老太监也随着笑起来,为仁宗找到这么一个人间绝色而欣喜。

心柔却像是不曾听见仁宗的赞叹,眼睛眨也不眨,如果不是黑发还在随风舞动,定让人误解为雕像。

仁宗正想上前,老太监却突然指着漆黑的夜空惊问道:“那是什么?”

仁宗抬头看去,只见从遥遥夜空中落下一个一袭白衣长发及脚的女子,那女子周身泛着白光,夜晚如此烈风,长发却披在身后岿然不动。

老太监又喜又惊,对仁宗道;“皇上,这是九天仙子落凡啊!”

仁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死死的盯着静波亭里发生的一切。

女子落在静波亭前,身体悬在半空中,远远望去仿佛透明一般空灵。仁宗上前一步,空中响起震耳的男声:“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仁宗愣了,只能静静看着,不敢再上前半步。

男声继续说着高深的佛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疑物,何处染尘埃。”

附近殿里的宫女太监都听见这彻耳的佛经,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竟,可惜除了深邃寂寥的夜空,什么都没有。

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人如淡菊,一枝春雪冻梅花。心柔走出亭子,对空中的女子跪下。女子道:“你可愿跟我走?”

心柔抬起头,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

女子勾起嘴角,笑意浅浅:“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

心柔转头看向仁宗,朝他凄静一笑,宛如高山冰雪,顷刻间融化。仁宗想要上前,却见空中的女子向心柔伸出手,心柔将手递给她,身体瞬间离地,女子握着心柔的手指,飘飘向远空中飞去。

仁宗大步追上去,老太监和宫女们也纷纷跑过去,夜空中只剩下一丝馨香。

柳涵一手拉着心柔,一手死死的拽着腰后的绳索。心柔无不担心的问:“我们会不会掉下去?”

柳涵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要是会掉下去的话我就不会用这个办法了。”

心柔还是心有余悸,道;“你说皇上他会相信吗?”

柳涵道:“不相信也没办法了,我们做都已经做了。”

说话间柳涵和心柔已经飞离了尘微宫。宫墙外,王朝马汉死命的往后拽着绳索,绳索通过树上两个硕大的滑轮,力量减轻了不少。王朝问马汉道:“你说柳涵这是要干嘛啊?”

马汉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这丫头就是不安分。”

柳涵见已经飞出皇宫,便垂着身体落在围墙上,心柔拉着柳涵的衣服不敢松手,冷汗浸湿了身后的衣服。

柳涵吹了声口哨,彭辉划着船来到墙下:“快下来,巡逻的守卫快来了!”

柳涵对心柔说:“你快跳下去吧,没时间了。”

心柔皱眉问道;“那你呢?”

柳涵道:“我得回去。”

心柔道:“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柳涵叹了口气,道:“哎呀,走你的吧,别管我了。”

彭辉也有些着急,喊心柔道:“你快下来吧,再晚就真的会害到柳姑娘。”

心柔深深看了柳涵一眼,松开手跳到船上,彭辉伸手接住了她。

见心柔安全的落在船上,柳涵这才放心的爬上墙头,把头上戴的黑色的布给取下,又脱下身上的白衣,一股脑扔在彭辉船上,道:“行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回宫去了,展昭等着我呢。”

彭辉扑通一声跪在船板上,道:“柳姑娘,对不起。”

柳涵扑哧一声笑了:“神经病啊,对不起什么啊!赶紧走吧。”

彭辉眼睛红了,几度哽咽;“我。。。。替我向王爷说声抱歉,都是我的错。”

柳涵知道彭辉定是在为下毒的事情愧疚,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快走吧。”

彭辉喊道:“柳姑娘!”

柳涵回身问:“什么事?”

彭辉定了定,下了很大决心般,道:“你要小心齐冯。”

说完,彭辉撑船走了。柳涵却愣在了墙头,不明白彭辉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听见了什么风声?想了半天,柳涵摇摇脑袋,自语道:“哎,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看皇上相不相信。”

柳涵不再犹豫,跳下了墙头。

却说宫墙外,王朝和马汉接到展昭从宫墙里射出来的信箭,知道是时候收了,赶紧把铁索收起扔进护城河里,柳涵进去之前已经把铁索的另一端卷起扔在河里。收拾完宫外的一切,王朝马汉这才打道回府。

展昭这边忙着拆宫里的滑轮,见宫中安安静静没有一点要寻人的意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还真让柳涵给混过去了。

第36章

一大早,柳涵就应传来到了御书房,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仁宗和几个伺候的丫头,柳涵心里咯噔了一下,扑通扑通跳起来。

柳涵心虚,不敢再没规没距,走到书案前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淡淡一笑,挥手道:“平身吧。”

柳涵站起来,偷眼瞄了仁宗一眼,见他面色无异,一颗心才稍稍松下来。

仁宗道:“你知道佛经吗?”

柳涵提高了警惕,道:“恩,知道。”

仁宗道:“没想到你还看佛经。”

柳涵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其实佛经里面我就只知道一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仁宗笑着问:“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涵道:“我也就知道一点,不知道对不对。说的是一粒沙可以看见大千世界,一件小事往往能反映世间百态。”

仁宗点点头,笑着说;“解释的很有意思。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佛吗?”

柳涵笑了笑,道:“佛应该在每个人的心里吧?”

仁宗问:“你见过吗?”

柳涵摇摇头,笑着说:“我要是见到佛,就说明我死了。”

仁宗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寡人昨天就见到了。”

柳涵眼皮猛的跳了一下,她怔怔道:“你见到佛了?”

仁宗回想道;“那应该不是佛,该是个童子之类的仙人。”

柳涵吓得手脚冰凉,脊背上黏糊糊的:“那那个仙人长什么样子?”

仁宗道:“并不是像戏里的仙人那样美艳,很清冷的女子。”

柳涵木然点点头,但愿仁宗不要认出是她才好。

仁宗微微皱眉道:“寡人当时本想过去看个清楚,可是有仙人在一旁高声吟诵佛经,太过于神圣,寡人不敢冒犯,怕损了我宋朝的福祉。”

柳涵脑子飞快的转着,皇上到底是相信还是不信?难道真的怀疑她了?可是看他这表情神态又没有丝毫怒气。一时间柳涵也判断不出了。

仁宗的表情由敬崇转为惋惜;“她带走了寡人要册封的才人。”

柳涵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心柔姑娘吗?”

仁宗点点头:“寡人在花园里看见心柔跳舞,美得像瑶池仙子一般,正想上前去,那仙子就从天而降,把心柔也带上了天。”

柳涵皱眉道:“真的是仙子?”

仁宗微微一笑,道:“不是仙子还是什么?谁会在天上飞呢?”

看来皇上是真的相信了!这真是太好不过了,可柳涵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她觉得聊自己扮演的仙子实在是太危险,只能转移话题道:“皇上是不是很伤心?”

仁宗道:“也不是很伤心,只是很遗憾。不过想到心柔以后也会成为仙子,寡人觉得很是欣慰。”

柳涵觉得仁宗也并不是那么独裁的一个人,最起码他没有为心柔的失踪而满心疑惑,只是觉得心柔得到佛光普度,虔诚的希望她以后也能成为仙子,摒弃人间的痛苦。柳涵无不羡慕道;“心柔姑娘真是好福气,能得到佛祖的普度还能有皇上为她祝福,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吧?”

仁宗笑了起来,道:“你怎么总是死啊死的。快过来,寡人再教你几句佛经,是昨天夜晚听那个仙人念的。”

柳涵点点头,跑到仁宗身旁,见仁宗已经把那几句写在宣纸上。仁宗道;“你先念一遍,领会一下。”

柳涵不认识多少繁体字,却对那几句佛经熟悉的很。这个办法是段【文】思琪想出来的,他说既然要扮【人】演天上的神仙,自然要装【书】的像一点,于是叫柳涵和心【屋】柔背了几句佛经,柳涵为了更传神,专门做了个大纸筒,叫段思琪躲在暗处高声朗诵佛经给自己配戏。柳涵看着纸上的佛经,低声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疑无物,何处染尘埃。”

仁宗见她念这么顺口,笑着问:“这句你也知道?”

柳涵点点头,道;“还有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还有什么往昔所造诸恶业,皆因无始贪嗔痴。”

仁宗笑道:“不错不错,知道的还挺多。”

柳涵挠挠头,道:“皇上找我来就是为了讨论佛经?”

仁宗笑吟吟的回头看着柳涵,道;“怎么,你不愿意和寡人说话?”

柳涵赶忙摇摇头,道:“怎么会,皇上愿意跟我说话就是我的荣幸了。”

仁宗呵呵一笑,自己接着往下念;“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柳涵只能附和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仁宗道:“这是《佛说八大觉经》中的第一觉悟,原文是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其用意是开导众生觉生死苦,舍离五欲,修身圣道。世人总是活在醉生梦死之中,因为愚痴迷惑而不能觉悟,所以叫做凡夫,而佛之所以成佛,是因为佛彻悟了世间真理,所有爱恨情仇其实都是过眼云烟。”

柳涵点点头,道:“我听得懂,但是我无法做到像佛那样洒脱。”

仁宗笑了,说:“能做到十分洒脱的都在寺里,世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柳涵道:“皇上很懂佛经?”

仁宗摇摇头笑道:“寡人也是不懂的,只是听那仙人念了一句。寡人明白,仙人也会犯错,做错事情的时候也希望别人能原谅她。其实寡人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是地位使然,让寡人也颇多无奈。”

柳涵垂首道:“皇上的心那个仙人是会理解的。”

仁宗看着柳涵,眼神平静如水,道:“如果姑娘哪天能见到那个仙人,帮寡人转告她,寡人不怪罪她。”

柳涵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难道皇上真的知道什么了?不容柳涵多想,仁宗冲她摆摆手,道:“退下吧,寡人还有奏折要看。”

柳涵行了个礼,轻轻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展昭就等在门口,见柳涵出来了,忙上前道:“皇上召你什么事?”

早晨展昭去找柳涵,却听说柳涵被皇上召了去,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毕竟昨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冒险,一旦被皇上知道真相,首先死的就是柳涵。

柳涵皱着眉,还在想着刚才仁宗说的话。展昭担心的同时又奇怪柳涵这副表情,问道:“到底怎么了?皇上说什么了?”

柳涵拉着展昭快步走到一旁,小声道:“我猜皇上知道是我搞的鬼了。”

展昭大惊,问:“为什么?怎么会知道的?”

柳涵皱着眉头道:“当时距离不是很远,再加上我的样貌又改不了。皇上跟我说了好大一段佛经,每句话都离不开昨晚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了。”

展昭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相信的,毕竟仙女下凡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荒诞,可是他还是安慰柳涵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如果皇上知道了的话,那你现在就被关进牢里了。”

柳涵道:“皇上跟我说他也有很多无奈,虽然地位很高,但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事情也很多。会不会皇上本不想娶心柔,可是为了让大理国看到他对两国关系的友好态度不得不选择一个舞姬成婚?”

展昭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放走了心柔,皇上不仅不能怪罪你,还得感谢你?”

柳涵听出展昭话中的讽刺,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算是过关了。”

展昭却没柳涵那么轻松,道:“还是小心点为妙,皇上可不是傻子。”

柳涵道:“是啊,谁都不是傻子。”

小院里的紫色木槿开得漂亮,可也漂亮不过花丛中嬉闹的姑娘们。柳涵闲来无事,跟众丫头们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她亲自上阵,挡在众人前面充当鸡妈妈,一个丫头当老鹰,又是笑又是闹玩的不亦乐乎。丫头们都深知柳涵是个平易的好脾气,都爱跟她玩闹,忘形时也会忘记规矩。

柳涵挡在最前面,上蹿下跳的阻止“老鹰”的侵略,那丫头面对那么大一帮子人,却一筹莫展一个都逮不到,于是皱着眉头道:“不带你这样的,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柳涵嗤嗤鼻子,道:“谁让你是老鹰的,不欺负你欺负谁?”

丫头道:“哎呀,你会武功,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你就让让我嘛!”

柳涵一瞪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让着你就是送鸡入鹰口,我又不傻!”

丫头气哼哼得没再说话,突然奋力去抓柳涵身后的人,吓得身后的丫头纷纷叫起来左躲右闪。

这边正玩的热闹,突然从众人身后的廊子里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叩见皇上。”

众人闻声都回头看去,却见展昭单膝跪在地上,面前是一身紫衣的仁宗。丫头们吓得缩了缩脖子,全部跪下道:“叩见皇上。”

柳涵也不敢大意,跪在地上请安:“叩见皇上。”

仁宗一脸遗憾,略带责备的瞅着展昭道:“都怪展护卫,寡人本想无声无息的看她们玩一会儿就走,现在都被你打乱了!”

展昭头也不抬,道:“卑职请皇上恕罪。”

仁宗摇摇头,叹口气道:“恕什么罪啊,都别跪了,起来吧。”

众人得令都站起了身,丫头们不敢再待着,倒茶的倒茶,端点心的端点心,还有些别的殿里的宫人便都偷偷溜回去了。

仁宗走到院中的石凳坐下,老太监忙上前道:“皇上,这石凳这凉,老奴给您垫个棉垫吧?”

仁宗挑着眉毛问:“寡人很老了吗?过了年也才到不惑之年,怎么总是把寡人当做老头子一样?”

老太监赶忙跪下:“皇上恕罪,老奴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仁宗道:“行了,你比寡人还要大上一旬,天天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都不觉不适,寡人怎么会还不如你的身体呢?”

老太监连连点头,道:“是,皇上说的是。皇上是金刚不坏之身,这点凉不碍事儿的。”

仁宗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只留下展昭和柳涵。

柳涵道:“皇上,民女一直有件事想跟您说。”

仁宗点点头,道:“都坐下吧。”

柳涵和展昭对看了一眼,在石桌两端坐下。柳涵道:“我跟展昭在宫里待的有段日子了,想回去了。”

仁宗笑着问:“那这案子呢?”

柳涵微微有些吃惊,包大人不是说皇上同意案子不查了吗?更何况现在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了,估计彭辉早就跑到偏远的山区里了。

仁宗笑道:“行了,你不想再查寡人也不勉强,想回去就回去吧。”

柳涵一喜,咧开嘴笑道;“谢谢皇上。”

仁宗转向展昭道:“以后想进宫来玩就跟着包拯一起进来,皇宫里有你们可是热闹多了。”

展昭愣了愣,心里暗暗思忖,这话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小涵说的?展昭没动声色,点头道:“多谢皇上。”

仁宗起身道:“好了,寡人可是忙得很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段王爷快要回云南了,就这两天启程,寡人见你们关系极好,要不要去送送?”

柳涵道:“当然会去送他。我们今天就回府去,干爹说很想我。”

仁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转身道:“行啊,今天走就今天走吧。”说着,人已经往外走去。

柳涵突然想起静妃对她说过的话,‘今个儿皇上能以查案作借口招你进宫,你就得加一万个小心,除非你想永远留在这宫里。’柳涵才不愿意留在宫中,也不愿意嫁给皇上,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展昭对仁宗的心思也能看出一二,他心里对皇上有强烈的敌意,虽然不能表露出来,但是也下意识的疏远他,最重要的是希望柳涵也疏远他。

待仁宗走出小院,展昭转向柳涵,颇有些生气的问:“刚才皇上在那站了半天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吗?”

柳涵摇摇头,道:“我们声音太大,完全没听见有人来,连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其实展昭先来的,见柳涵跟丫头们玩的高兴,不忍去打扰,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想到后来仁宗也来了,不让太监通传,反而站立在廊子里饶有趣味的看起来,那表情那笑容让展昭情不自禁的想站在柳涵面前替她遮挡他的目光。他有点怕,怕仁宗发现柳涵的好,甚至怕有朝一日他见到柳涵需要下跪喊千岁千千岁。

展昭为柳涵的迟钝憋火生气,语气不佳的道:“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宫回去吧。”

柳涵不知道展昭是从哪来的邪火,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这个南极人,于是小心道:“走吧。”

开封府。

柳涵一路跑着跳着回到府中,站在院子里大声叫道:“安平!我回来了!”

安平正在前厅里跟王朝疯着玩,听见柳涵的声音飞快的冲了出去,大叫道:“姐姐!”

柳涵张开怀抱,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安平,笑着问:“你有没有继续练跆拳道?”

安平点头道:“我天天都在练!”

柳涵刮了她鼻子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好好学写字啊?”

安平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下来,小声道:“是那个板着脸的叔叔教我,他好可怕,我一看见他就手发抖,根本写不好字。”

柳涵颇为奇怪,哪个板着脸的叔叔能把安平吓成这副模样?柳涵问:“是谁啊?”

“哈哈哈!安平说的是马汉。”王朝走出来笑着说:“马汉也呕得不得了,他分明还小我一岁,安平叫我做哥哥,却叫他做叔叔。”

柳涵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安平的脑袋道:“要是我呀,板着脸还是便宜你了,应该打你一顿!”

安平撅起小嘴,埋怨道:“姐姐,你好坏啊,刚一回来就想着揍我一顿!”

柳涵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道:“哼,揍你都便宜你了,应该。。。。”

安平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应该干什么?”

柳涵突然伸出手使劲挠安平的腋窝,痒的安平咯咯笑起来。柳涵道:“应该胳肢你!”

安平受不了别人挠她痒,转身往后跑,躲在王朝身后跟柳涵玩起了躲猫猫。包拯从书房走出来见看见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展昭走上前来,对包拯说:“大人,我们回来了。”

包拯笑着点点头,道;“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展昭眉头微微一皱,道:“皇上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

包拯见他欲言又止,猜想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展昭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皇上真的有那个意思。”

包拯一惊,隐隐猜到了展昭后面要说什么;“小涵是什么意思?”

展昭看向正跟安平嬉闹的柳涵,叹口气道:“她好像还没有察觉。”

包拯皱着眉想了一下,道:“一直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可是你最近总是很忙,现在看来我应该跟你说了。”

不等展昭答话,柳涵跑过来,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问道;“什么事?”

包拯笑道:“你们俩跟我进来。”

柳涵奇怪的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也十分纳闷,跟着包拯往书房里走。

从门外进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仁宗身边的老公公,一进门,老公公就大声道:“开封府展昭柳涵接旨。”

柳涵和展昭回过身,看到这架势愣了一下,同时看向包拯,包拯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惧,率众人跪在地上。展昭道:“卑职接旨。”

柳涵也学着展昭的模样,叩首道:“民女接旨。”

老公公打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开封府展昭,正气浩然,忠君忠国,实乃国民之大幸,今特任尔为开封府第一带刀护卫,赐号‘御猫’,许随意进出皇宫。诏曰,尔开封府柳涵勤善侠义,巾帼英雄,当世无双,特赐珠宝珍玩十件,大理国进献凤首箜篌一尊,许随意进出皇宫,钦此!”

柳涵的吃惊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珠宝珍玩柳涵还能接受,可是这大理进献的箜篌她就受不起了,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赐给她?难道真的像静妃说的那样?柳涵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展昭的心狠狠沉入谷底,看来皇上是真的想要柳涵进宫,什么讨好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展昭气愤的同时也十分不安,若皇上真的要她进宫该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这样搭上她的终身幸福?想到这儿,展昭的拳头紧紧握起,暗暗想到,他们都能够改变别人的命运,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多也就是一死,他不怕死,柳涵当然也不是怕死的主。

展昭很快镇定了下来,恭敬的叩首道:“卑职谢皇上封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涵扭头见展昭仿若没事般,心中不禁觉得无助,再望向包拯,却见包拯冲她使眼色道;“快接旨!”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接这个旨!可是,她还是把头磕在地上,沉沉的说:“民女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37章

展昭接过富丽堂皇的祥云瑞鹤圣旨,一干人从地上站起来。

老公公上前一步,意味深长的对柳涵说:“姑娘,这箜篌皇上自己也是喜欢的紧啊。”

柳涵抬眼看他一眼,只见他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笑意,顿觉异常厌恶,刚想发作却听展昭笑着说:“我先代小涵谢过圣恩了。小涵还一直跟我说什么时候也做一尊这样的琴,今天皇上就给送来了,还真是疼惜这个晚辈啊。”

老公公目光顿时变成两把利剑,狠狠甩在展昭脸上,展昭淡淡笑意,不卑不亢的看着公公。老公公道:“有幸得到皇上的宠爱,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的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还只是个卑贱的下人!”

展昭一笑,道:“所以我更要代小涵谢过皇上了。”

老公公冷哼一声,还想再说话,包拯上前对公公抱拳道:“公公一路出宫来宣旨,指定是累了,还是先进去歇息会,我命人泡壶好茶,给公公解解乏?”

老公公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却不敢不理会包拯,连忙道:“包大人客气了,老奴这就要回宫去了,皇上那边不能没人侍奉着。”

包拯点头笑道:“既然公公忙着,那我就不打扰了,走好。”

老公公笑着点头,转身要走,又回过头对柳涵说:“姑娘,皇上叫我转告姑娘,随时都可以进宫去玩。”

其实仁宗是没有说过这话的,只是老太监在仁宗身边久了,对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思都能揣摩出一二。他见仁宗唯独对柳涵格外宽容,便了然仁宗心中的想法,也愿意先替仁宗打打预防针。

公公说完,带着一干手下离去了。待公公走后,安平扑上前去,兴高采烈的围着仁宗赏赐的珠宝赞叹不迭。包拯走到柳涵身边,对柳涵和展昭说:“你们跟我进来书房。”

柳涵点点头,和展昭跟着包拯去了,王朝一边心不在焉的应和着安平的感叹,一边担忧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书房中。

包拯对柳涵说:“我知你不是那种顾忌传统礼教繁文缛节的酸腐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柳涵点头道:“您说吧。”

包拯道:“如今这情形你也看见了,皇上的心意一清二楚,我不问别的,你就明白的告诉我,你想不想进宫,想不想被纳为妃子?”

这正是展昭最想知道的问题,只是他无法问出口,包拯这么一问,他心中捏了一把汗,如果柳涵的回答是想的话,他就真的失望伤心了。

柳涵急忙摇头,道:“不想!”

展昭松了一口气,包拯也满意的点点头,道:“再好不过了,可是皇上那边要怎么办呢?”

柳涵皱了皱眉头,道:“反正我是不会进宫的,今天出来了,以后就一辈子都不进去了。”

包拯道:“皇上之前跟我提过给展护卫赐婚的事。”

“啊?!”展昭和柳涵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道。

展昭暗暗焦急,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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