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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鸣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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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提醒我,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敬文顾虑的是有道理的。我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如果真的……就按陛下临走时吩咐的办!爹,敬文,我就不跟孩子们告别。今晚我就出发。”
“好!微臣这就去准备!”敬文匆匆离开。我也赶忙准备起来,带上我的医药包,再让早在一旁侯着的冬梅跟娟儿替我准备换洗衣物。一个时辰后,我带着冬梅、唐潜及敬文为我准备的侍卫队。架上马车飞快地朝回鹘驶去。一路上我只有一个念头:影炎,等我!等我来救你。
第75章 救治
这一路上我们几乎是马不停蹄朝回鹘飞驰而去,每到一个驿站我们换好马匹,带上干粮就立刻出发,晚上大家轮流在马车上休息,这一路上不断有密报从回鹘传来告诉我影炎的现状。这些密报都由这次随军的御医孙御医写来。从信中我知道影炎中的是剑伤,中剑后影炎回到帐中神智还是清醒的,还能自己疗伤。第二天表面伤口就愈合了,谁知影炎的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据孙御医说他体内并无毒素,只是不知为何他的体内寒气很重,无论用何种药物驱除均无效,相反病情反而日趋严重。
半个月后我们已经到达杜尔伯特草原,刚跨进草原,枫震就派人来迎我们。同时还带来了孙御医的信,孙御医在信上说影炎的情况仍旧没有任何起色,不过现在他人虽说昏迷,倒是无性命之忧。
我对着信使轻哼一声:“医了这么久连什么原因都说不清,还敢说什么无性命之虞,孙御医凭什么做这种判断?”
“秉娘娘,不仅孙御医这么说,圣女也这么说呢!”信使呐呐地回到。
“圣女?”我奇怪地反问。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信使低下头。我这才迟钝地想:这半个月就光顾着着急、光想着快点赶到回鹘,连影炎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都没问过呢。
我抬眼轻声问道:“本宫问你,陛下是如何受的伤?不是已经不打仗了吗?陛下怎么会遇刺呢?”
信使局促不安地望着我,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讲了影炎遇刺的经过,原来那天正值回鹘一年一度的庙会,影炎跟回鹘圣女塔娜去逛庙会,有人要刺杀塔娜,影炎为救塔娜而中剑。
闻言我呆住了,影炎居然会为了救一个女人受伤!那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应该……
直到冬梅在旁边轻声提醒:“小姐?”
我才意识到那个信使还跪着呢,我抬手:“起来吧!此地离你们驻地大约还有多久?”
“大约十天左右路程。”
“带路吧!”我朝他轻轻挥挥手。
也许是见我的神色不对,冬梅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啦?”
“冬梅,去叫唐潜来!”
不一会儿,唐潜勒马赶到:“娘娘!”
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轻声道:“夜鹰,你听说过回鹘有什么圣女吗?”
自从跟影炎和好后,我就再也没让郓复宫暗卫去做过任何事,这次我来回鹘,彭长老等宫内长老不放心,派了一队暗卫跟在皇家侍卫队后面,人数居然超过敬文他们给我准备的皇家侍卫队。一路上他们的行军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也远远超过皇家侍卫队。不得不承认郓复宫的暗卫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难怪影炎会这么忌讳郓复宫。
一听我叫他夜鹰,唐潜立刻了然地低下头:“属下立刻让暗卫去查。”
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查查,其他什么也别做!”
“是!”唐潜一溜烟的走了。
又走了九天,信使说再过去就是回鹘界内了,现在我们离影炎的驻地只剩一天的路程了,傍晚唐潜悄悄走到我身边:“暗卫回来了。”说着把暗卫调查的密报塞给我。
原来圣女在回鹘就相当于他们的国师、法师,是神跟人沟通的媒介,还能参与回鹘朝政。由一整套严密的手续从千百名七、八岁大的回鹘少女中选美貌与智慧相当的少女担任,上通天文地理、下知人间百事。她看到这儿,我偷偷松了一口气,国师、法师?那应该不能结婚吧?我继续看下去,密报上写道:圣女年满二十二岁就要选新圣女,老的圣女此时就可以婚嫁了。新任圣女上个月就选好了,也就是说这任圣女现在正在闺中待嫁。因为圣女地位神圣,所以即使不当圣女回鹘人还是会遵从她。那些不当圣女的女子即使嫁了人在回鹘的地位甚至超过皇室成员。现在已有好几个国家的王子在回鹘向圣女求亲。密报上还说从影炎到回鹘后,一直由那个圣女塔娜陪着参加回鹘的各项庆典活动。影炎昏迷后塔娜更是每日陪着他身边照顾他。
看到这儿,我心里真的酸极了。理智提醒我这时候自己不该胡思乱想,我应该相信影炎对我的爱,那个塔娜会在影炎身边照顾他,不过是因为影炎是为了救他而负的伤。可心底我忍不住想: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也许他会娶那个圣女。的确没有比联姻更能稳固大周跟回鹘现在的这种微妙的君臣关系的了。还有那个圣女据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优秀女子,影炎会不会动了真情?要不然怎么会替她挡那一剑?
想到这儿,我忽然心烦意乱,想见影炎的心好像也没那么急切了。我对唐潜说:“唐潜,今晚我们大家好好调整一下,就在这儿按扎吧!”
唐潜古怪地看着我,半晌才低头答道:“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路上我们从没安营扎寨过,马上就要见到影炎了,我倒反而停下脚步。确实让他讶异。
大家都在忙着搭帐篷,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这些天光顾着赶路了,还没好好欣赏一下草原的美景。此时夕阳西下,我面前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无边无际,远处有几顶稀稀拉拉的帐篷。黄昏的风,轻柔的像棉絮,空气明净而又甜蜜。微风吹着泥土散发出的芳香,使人心旷神怡。夕阳下那一根连着一根的草叶,像一条条长长的绿色缎带,以至连夕阳的颜色也由金黄变绿。这绿色的光波像富有弹性的绿毯反射到空中,似乎把天的颜色也变成了翠绿,茫茫的跟蓝天相接在一起。
冬梅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小姐,奴婢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个月牙泉,还是温泉呢!小姐去不去啊?”
我一听乐了:“真的?那我们快去吧!这么多天没好好洗洗,我身上都要臭出来了。”
冬梅眼睛笑成一弯月,指了指手上的小包:“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听准保要去,这不连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
我们骑上马,唐潜一看赶忙跟过来,冬梅冲他甜甜一笑:“唐侍卫,小姐跟我想去月牙泉沐浴,唐侍卫也要去吗?”
唐潜脸一红,讪讪地说:“娘娘,就你们两个去微臣不放心啊!”
我知道我如果坚持两个人去,这个死脑筋的一定又不知要说多少话了,我轻轻一笑:“你带两个人,远远的呆着,别打搅我们沐浴就成,有事我们会大声呼救的。”
“遵旨!”
说是附近,我们骑马也骑了半个多时辰,等赶到月牙泉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跟冬梅兴冲冲地退下衣裳跳进月牙泉,泡在泉水中我仰望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天空中稀稀疏疏点缀着的星星,不知是不是草原的空气特别好,那星星特别明亮,就像一粒粒珍珠镶在黑缎子似的夜幕上,一闪一闪。朦胧如水的月色投在水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好似无数的银鱼儿在那里跳动。整个月牙泉就像一面明净,又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缎带,月光的照射下泉边的地上也亮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覆盖了一层薄霜。这杜尔伯特草原的夜色还真不是普通的美!
望着那如水的月色,我忽然想起一首不知谁做得诗,用梦呓一般的声音轻声念出来:“山前悬玉镜,照取浅深愁。
古树摇新梦,清泉诉旧由。
澄潭浮影淡,秋水对霜稠。
一夜缠绵意,光华岭上流。”
冬梅崇拜地望着我:“奴婢只觉得这儿很美,小姐这首诗让人觉得更有意境了。”
冬梅的话音刚落,岸上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不过在下觉得这念诗之人更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啊!”
岸上居然有人?此时我们的衣物全在岸上,又不可能冲上去,我忙将身子往水里沉:“谁?”
月光下一个棱角分明身着异族服装的俊美男子斜倚在泉边的矮树旁,痞痞地望着我笑:“姑娘是汉人吗?”
“你怎么偷看人家沐浴啊?”冬梅又气又臊地说。
“这儿是野外,不能算偷看吧!更何况我来的还比你们早呢!”他笑嘻嘻地说。
冬梅嚷道:“快走开!不然我叫人啦!”
他饶有趣味地盯着我,口中调笑道:“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学学你主子,瞧她多镇定啊!”
我冷冷地望着他:“这位公子请自重。”
他嘻嘻一笑:“还是个冷美人!不过在下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刚才我的牧牧有点饿了,可能吃了你们的马。”
我抬头往岸上一看,我的那匹枣红马真的倒在地上。旁边卧着一只类似狼的动物。
冬梅大喊道:“你!你怎么养只狼啊!唐潜!唐潜!”
西日莫笑着一跃而起:“别叫,别叫!不就是匹马嘛,日后我陪你们就是了。”然后他冲我一笑:“姑娘,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西日莫。”
等到唐潜跟两个暗卫赶到时,那个西日莫已经走了。唐潜让暗卫去追,我叫住他们:“别追了,也许是附近的牧民!”
其实我很清楚他不会是牧民,他那一身装束分明是贵族的打扮。更何况牧民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汉语呢?只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是谁。(奇*书*网。整*理*提*供)此时唐潜才意识到我们还在水里什么也没穿,红着脸转过身去低声说:“娘娘快上来吧!”
我们赶回驻地,这些日子连着赶路真的很累,睡在我旁边的冬梅一挨着枕头立刻就睡着了,可我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第二天冬梅刚给我梳洗完毕,就听帐外侍卫报:“娘娘,前方来人!”
原来是枫震派人来说影炎病危,让我快赶过去。闻言我带上医药包发疯一样的骑上快马,跟着来使飞驰而去。一路上不停的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吃醋。如果不是在耽搁了一夜。现在我应该已经在影炎的大帐内了。影炎不准死,听见了没有,不准死!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啊!
也不知骑了多久,终于到了回鹘大周的驻扎地,我跌跌冲冲地冲进大帐,大帐内站满了人,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绝色美女,双眸红肿跪在影炎的床头,想必就是圣女塔娜吧!枫震跟东鑫、邱章、刘叔、穆里都跪在那儿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娘娘您来晚了,陛下刚刚去了。”枫震望着我低声啜泣道。
“胡说!”我推开众人冲到影炎的身边,他的脸颊消瘦,脸色好苍白,双眼紧闭、鼻翼也不再煽动,他真的离开我了?不!不可能!我紧紧地抱住他:“影炎,你怎么敢这样离开我,你怎么敢!我要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刘叔拉住我:“娘娘!别这样!陛下走了。”
我推开刘叔的手,扑到影炎身上,在我扑到在他胸口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影炎胸腔内传来微弱的心跳:扑通、扑通。虽然是那么微弱,可是此时听来宛若天籁。
我慌忙从医药包里取出回天再造丹,放进自己口内绞碎,俯身下去,口对口将药完全哺进他的嘴内,我听见背后一阵抽气声,直到确认他将药咽下去我才离开他的嘴。再拉开他胸口的衣裳,在他心口处用力按压。慢慢地影炎的脸上有了血色。过了会儿他缓缓地睁开眼。
帐内一阵欢呼:“陛下醒了!”
“陛下救回来了!”
影炎低叹一口气又闭上眼,轻声道:“天!这个梦好真实,我甚至都摸到月儿的柔荑,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了。”
我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搅动一番再慢慢离开:“现在呢?是不是更真实了?”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月儿,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
直到此时我才哭了出来,哽咽地搂住他:“不是梦,是我。呜,影炎,刚才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
他吃力地轻拍我的背:“乖,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还没事,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真的……以后不可以这样吓我。”我仍是止不住抽搐道。
“是为夫的不是,对不起!吓着你了。来为夫抱抱。” 他想把我拉向他,可显然力不从心。
我红着脸低声斥责道:“大伙儿都在呢!”
“哪有人啊?”他呵呵笑了起来。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大帐内的人早走光了。
我从他怀里直起身,“别说话了,让我号号脉。”我认真给他号起脉来。
号完了一只手,我再换另一只手。然后我不敢相信地再号了一遍,影炎奇怪地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受伤时,伤口是不是立刻结了一层薄冰啊!”我不答反问道。
“嗯!月儿知道伤朕的是什么兵器?”影炎神情严肃起来。
“影炎听说过寒冰剑吗?”
这次轮到影炎大惊失色了:“寒冰剑?传说中的天下四大神器之一的寒冰剑吗?不是说早失传了吗?”
是,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这寒冰剑中剑后的症状和脉象我只是从外公的医书上看过。寒冰剑中剑后,寒气通过筋脉立即传到五脏六腑,以至心脉大乱而亡。天下唯一能克制寒冰剑寒气的就是我们玄机派的至阳神功,不过我也听外公说过,寒冰剑早已失传多年了,这次它重出江湖还刺伤了影炎,太让我惊讶了。
我深深地看着他:“我也听说它早失传了,可显然传言有误!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替你疗伤要紧。你中的剑上有很深的寒气,我要将你的旧伤口再挑开,再用内力把你的寒气再逼出体外。现在我要挑开你的旧伤口了,会很疼,你要忍住!”我柔声说。
他深情地望着我:“没事!月儿在朕身边,就是朕的止疼药,朕什么也不怕!不过你这一路赶过来也很辛苦,别再用内力了,叫东鑫来替朕逼寒气吧。”
“这事东鑫可帮不上忙!这天下唯一能逼出寒冰剑寒气的内功就是至阳神功。当今天下会至阳神功的只有我爹跟敬文。再还有就是我这个由至阳神功转化而来的玉女神功了。好了,别啰嗦了。我们开始吧!”说着我褪去他的衣裳,找到他胸口的剑伤,用匕首狠心挑开伤口。影炎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我点住他胸口的穴道,止住血。将他扶正,双手紧贴他的背部,将内力缓缓地送入他的体内,驱逐他体内的寒气。渐渐地我感到他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被逼出了体外。而我却全身乏力,倒在他床上,我吃力地说道:“我要睡会儿。你不许吵我。”说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76章 团圆
远远的塔娜就听见周建帝钱煜祺阴沉的声音:“孙卿,你确定皇后只是在睡觉?”
然后是那个孙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微臣…微臣…确定!”
塔娜站在营帐外,看见孙御医满头大汗地从主帐内走出。
周建帝的侍卫,那个刘叔看她一眼对着帐内禀报:“陛下,圣女来了。”
半晌没声音传出来,塔娜看了刘叔一眼,;刘叔一垂头,塔娜缓缓地走进营帐,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三天前冲进营帐的那个女子,她就是周建帝昏迷时一直在叫着的——月儿,大周的皇后吧!她本以为能让一个帝王放弃整个后宫的女子,一定是貌若天仙、娇艳无比的女子,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淡雅脱俗、就像个误落凡尘的仙子。让人不忍亵渎。虽然她早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素齿朱唇,淡淡地娥眉,怎么看也就是个16、7岁的少女。
周建帝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她的到来,仍端坐在床头,满脸温柔地望着床上那个恬美安静的女子。用指腹轻扫她的唇、慢慢摩挲。女子在梦中微微颦眉,口中嘟囔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坏丫头!你都睡了三天了,还睡?想吓死为夫吗?”钱煜祺柔情似水地望着她柔声道。
床上那个女子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朦胧惺忪还没睁开眼,双手就搂住钱煜祺的腰,撅着嘴嘤咛道:“那就来个早安吻,亲一口我才睁眼!”
周建帝莞尔:“是,我的睡美人。”说着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琢。
塔娜塔娜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想:都说中原女子内敛羞涩,这个皇后怎么这么大胆?她知道此时她该回避,可就是迈不开步子,双眼仍是紧紧地盯着那个男子温柔的容颜,对了,是温柔。而且是如水的温柔。她本以为在这个冷情的帝王身上永远也不会有这种表情。更没想到这个即使身负重伤、面对百万大军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冷面男子也会有这么柔情的时候,也会这么温柔的看着一个女人,可惜却不是对她。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涌上心头。
接着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那个皇后娇笑着在周建帝怀里撒娇道:“嗯!这么不情不愿的,不算!”
周建帝宠溺地笑着搂住了那个娇笑的美人,眼眸微微朝她这儿一瞥,在他的皇后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塔娜看不下去了,正想退出去,床上那个人突然睁眼坐直了身子,那一瞬塔娜呆住了,只见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粉腮红润,秀眸惺忪。那寥若晨星的双眸正怔怔地望着她,此时的她比刚才熟睡时的那个仙子又多了几分明媚妖娆,她朝周建帝斜了一眼,只那一眼饶是塔娜一个女子也感到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心悸。塔娜忍不住感慨造物主对她的厚爱,怎么能将妖娆和淡雅清纯这么完美的结合在一个人身上。
听见影炎在我耳边低语:“宝贝,有人在呢!”
我慌忙放开他,坐直身子,见门口一个绝色美女正呆呆地瞪着我。她不若大周女子那么娇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高鼻梁、深陷的眼眶、修眉镂月,发髻裁云,朱唇皓齿。别有一番异族风情,倒是个大美女!她是圣女塔娜吧,可她来我们大帐干吗?
我斜睨影炎一眼,影炎了然地冲我一笑,在我腰上的手加了几分力量:“圣女,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皇后现在没事了!”
圣女颔首:“陛下客气!陛下也没事了吗?”
影炎淡淡一笑:“谢谢,朕没事!”然后冲门外高声唤道:“刘叔,送圣女回去!”
圣女再鞠一躬,退了出去。
塔娜从周建帝的大帐中走出来,心绪还停留在刚才那旖旎的一幕中。从站在城楼上第一次看见他骑着黑马,冷冷地指挥这千军万马攻城的那一刻,她就被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清冷帝王深深吸引着。所以汗王吩咐她陪同周建帝,她真的是雀跃的。
跟他接触后,她才发觉这个男子就像她初次感觉的一样清冷、不苟言笑,他让她不知所措,他对自己彬彬有礼、对自己的陪伴他并不拒绝,可当她稍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比如偶尔装作若无其事的拉拉他的手,他的眼内立刻会有一层冷霜。可是她跟他讲回鹘的风俗民情,讲平素听到的一些笑话,他的嘴角也会勾起淡淡的笑容。她搞不清究竟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他就是这种清冷的性子。
当刺客将剑刺向她,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到身后,用血肉之躯迎了上去。当时她真的震撼了,她想也许清冷是他的本性,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会也不习惯表露自己的感情。
可今天看见他对他的皇后那份温柔、那种宠溺的笑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他会笑、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她清冷只是因为他的心早给了他的皇后,那个月儿。可是自己遗失的心又该如何找回来呢?
大帐内我笑吟吟地望着他:“影炎,她是谁啊?”
“回鹘的圣女塔娜。”影炎俯身压着我,嗅着我的发丝随口答道。
“圣女?”我反问。
他已经将我压到身下,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嗯……别说别人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月儿不想为夫吗?”
“想!”我刚说出口,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
影炎斜撑着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来朕要先把你喂饱,你才有力气来喂朕。”
他对帐外吩咐道:“上膳食!”可是双膝仍压在我身上,双手也没放开我的身子。
我浅浅一笑:“这么舍不得放开我,看样子夫君是饿了很久,可是应该不至于啊。”
他轻咬我的耳垂:“月儿这话什么意思?”
“比如刚才那个美女……”我似笑非笑地回眸望他。
我的话还没完,他就用吻封住了我的唇,渐渐加深,我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意识渐渐迷糊起来,直到我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了,他才放开我的唇,哑声道:“不许胡思乱想!”
我躺在他身下酸溜溜地说:“我可听说你这次是替她挡的这一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次就没命了!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还是我胡思乱想吗?啊哟,干吗打我!野人!”突然屁屁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怒目圆睁瞪着他。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冬梅的声音:“陛下,娘娘,奴婢送膳食来了。”
影炎拿被子盖住我几乎□的身子,朗声道:“放在门口就行了。”
然后他起身把帐外的食物端进来,亲手喂我,边喂边说:“朕救她是因为朕不能让她在朕的身边死,现在回鹘的局势十分微妙,圣女在回鹘的地位又十分重要,在这种时候朕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朕要的不仅是在大周武力下臣服的回鹘军民,而是打心底里臣服大周的回鹘人。也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月儿明白吗?”
“哦!”我点头,其实听不听得懂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知道影炎在告诉我,他对那个圣女没兴趣。
他细心地擦去我嘴角的细碎,额头顶着我的额头,磁性的嗓音宛若魔音:“你说,你该不该打?”
“什么?”我完全被他那些暧昧的小动作搞晕了,傻乎乎地问。
“你不相信为夫!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撅着嘴:“打都打了,还问什么该不该,暴君!”
“傻孩子,暴君才不打人呢!”他搂住我低笑:“让我瞧瞧,打红了没有!”
我扭捏地转着身子:“不要看嘛!”
此时我随意转动身子显然是不明智的,只一会儿我明显地感到他的火热硬硬地顶着我的幽穴。
“月儿,月儿……”他呢喃着,眸色愈发深邃,身子紧紧地压着我。
“嗯……”随着我一阵暧昧的呻吟,他伸手就撕开我身上仅剩的一丝牵挂……
“影炎,刺伤你的刺客有多少年纪?” 事后我们相拥而眠,我低声问道。
“四十多岁吧!”
“四十多岁?不对啊,他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才对!不过绝花谷本就擅长易容。他很可能是易容的。”我自言自语道。
影炎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月儿在想什么呢?”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说:“影炎,你以为那刺客真的是要刺杀圣女吗?寒冰剑本是中原绝花谷许谷主的兵器,寒冰剑跟至阳神功相生相克,而许谷主又是外公的好友,所以对寒冰剑外公的医书上有很详细的记载。我也听外公亲口说过,许谷主生性古怪,在晚年时才收过一个弟子。那个弟子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几面。那时他还是个少年。许谷主死后,他那个弟子跟寒冰剑就不知下落了。现在寒冰剑重出江湖,可是居然是为了刺杀一个回鹘的圣女。即使她在回鹘地位再高,我认为她也没这个资格。”
“月儿的意思,那个人根本就是冲着朕来的!”
我神情严肃的抬起头深深望着他:“是!如果你任他刺伤圣女,那么你跟回鹘的和谈很可能会陷入僵局,而且他赌你绝对会帮她挡这剑的,因为你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与回鹘之间的和谈机会;只要你挡住这剑,不出三天你就会毙命。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弯子,直接刺杀你不是更简单吗?”
“三天?说错了,朕可是等了一个月呢!”他轻点住我的鼻子。
我打开他的手:“中了寒冰剑三日内必死无疑的。你能拖一个月那是因为你服用了金元散!寒冰剑唯一的救治方法就是用至阳神功逼出体内的寒气,当时爹跟敬文在东都,就算知道你中的是寒冰剑连连赶来也来不及救你。所以我说那个人根本就是要你的命!一想到有人要你的命,影炎我好怕!”
他吻了吻我的面颊:“不怕!朕开始是没防着他。现在知道了,他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我紧搂住他微微颤抖着,影炎深深拥住我:“对不起,好像从嫁给朕起,朕一直在让你担心。”
我捂着他的嘴:“不!别这么说,嫁给你是我这生最庆幸的事。要是没有遇见你,我怎么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浓、这么甜的爱。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双儿女。影炎,你给我的比我付出的要多得多。”
“月儿,我的宝贝!”他喃喃地、温柔缱眷地吻住我,随着我的回应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激烈。整整一天一夜我们没有跨出大帐一步。
最后我倦极地蜷缩在他怀里呢喃道:“枫震他们指不定怎么着急呢,也不知我们在帐内怎么样了。”
他呵呵低笑:“月儿以为这儿是凤仪宫呢,你叫得那么大声,他们能不知道我们在干吗?”
我的脸一下子通红,我怎么忘了这帐篷哪隔得了音,我们欢爱时我肆无忌惮的呢喃、呻吟想必真的…真的传遍大营了吧:“嗯,明日我就会东都。”我低垂着头最后挤出这么一句话。
“朕不许!朕要月儿陪着!”他霸道地搂紧我,好像一放手,我立刻会消失似的。
“可是…可是这让我怎么见人啊!”我红着脸说。
“那有什么!我们是夫妻!月儿是朕的爱妻,这世上还有谁不知吗?”他说的理所当然。
哎!可是我没你脸皮这么厚好不好!我腹诽道。
第77章 欺骗
因为影炎昏迷,大周跟回鹘的条约还没有正式签署,这几天影炎跟枫震他们每天都前往回鹘皇宫商定协约的事,整个白天我就呆在营帐内无所事事,一空下来我就想两个孩子。尤其是猫猫一岁都不到,又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虽然知道爹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她。每次想到孩子们,我就恨不得立刻飞回他们身边去。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影炎,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生离死别,让我更体会到世事无常,更珍惜两个人相处的日子。所以也只能盼望着他们的协约早日签订,早日回东都。
为了让自己忙起来,我一空下来就去医馆帮孙御医医治那些生病的将士,这天医馆的药用完了,我回药帐抓药,忽听帐外武邦致将军的声音传来:“东鑫,明日跟回鹘联姻的事只怕会有变数吧!”
“会有什么变数?你是指那些其他国家来求亲的王子吗?其实明日的招亲大会不过是走个过场,圣女跟陛下联姻的的事,是夏日饵可汗自己提出来的。就算不是夏日饵可汗自己提出来,除了前两天刚来的那个金契国太子,其他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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