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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鸣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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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细语地对我说:“再过三个月月儿就要生产了,这时怎么出门?等明年吧,明年朕陪你一起去,顺便也给你娘和宁儒熙去上上坟。”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怎敢劳烦陛下。青跞山也不是很远,三个月来回够了。”我再跪下。

他眼中有了浓浓地怒意:“月儿这是铁了心要离开朕啰!如果朕不允呢!”

“臣妾不是在请求陛下,只是在通知陛下,允与不允臣妾都要去!”我静静地回视他答道。

“月儿是想逃开朕?月儿忘了,这天下都是朕的,你逃到哪儿,还是在朕的手心里。”他薄唇微启轻吐出这句话。

我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陛下更没有理由不让臣妾去青跞山了。”

“你…。。”他气结,指着我:“你今天是存心跟朕杠上了是不是!朕也把话挑明了。是!你的计划朕早就知道了。朕没有明着阻止你,朕这么做还不是不想跟你吵嘛。可是月儿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做对吗?”

“能有什么对错,那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嘛!陛下说臣妾错自然是错了。陛下这么做恐怕不是不想跟臣妾吵,而是要利用臣妾摆平郓复宫的那些手下吧!说到底臣妾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颗棋子,可笑的是臣妾还以为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呢!”我轻笑。

“当然不一样!天下能当朕棋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没娶别的棋子。” 他的脸色很难看,可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温柔。

对了,他娶了我,不过那可不是他自己选的,是当年高太后指婚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他说过,如果我不嫁他,他就娶云儿,他要的不过是右相的女儿罢了。

“影炎我问你,如果我不是右相的女儿,只是你路上偶遇的江湖郎中,你会娶我吗?我要听实话!”我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悔嫁给朕啦?对了,你跟宁儒熙的障碍穆莎死了。他也有了孩子,你们可以双修做一对神仙眷侣了。如果救了他,月儿是不是预备跟他双宿双飞啊?” 说着他的身体靠近我,吐纳的气息喷在我的颈部痒痒的。

我用力推开他:“够了!你只会指责我,你自己呢?你的过去就那么清白吗?”说完我大步朝门外走去。

“朕允许你走了吗?”他伸手来拉我,我一挣,他没拉稳,一个踉跄我跌倒在地。

肚子好痛,头晕乎乎的,耳边只听见影炎慌乱的叫声:“月儿,月儿!太医,传太医!”大腿边似乎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我想我的宝宝要早产了。

第71章 早产

随着影炎的呼喊声,凤仪宫立刻乱成一锅粥,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我已经疼得麻木,没任何感觉了。迷糊中我只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说:“陛下,娘娘羊破水了,万一……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然后是影炎毫不犹豫地低吼声:“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娘娘的命要紧!”

我努力地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说:“钱煜祺,你如果敢杀了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他搂住我低声哄道:“月儿,别说气话,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你以为…我还会…再跟你生孩子?”我使足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一番话,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孩子微弱的哭声吵醒的,恍惚中听见太医在跟影炎讲:“陛下,小公主这么小,恐怕……”

影炎厉声呵斥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小公主。”

“把孩子抱来给我!”虽然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可一听见孩子的事,我立刻撑起身子。

影炎惊喜地回头:“月儿,你醒了!”

我没理会他,示意奶娘把孩子抱到我身边,奶娘把孩子抱过来,天,她好小,红扑扑皱巴巴的皮肤,全身裹着一层厚厚的胎脂,哭起来的声音就像只小猫。

我伸手把这软软的小东西搂住,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用颤抖的手掌轻轻地触碰她,口中不住地说:“宝贝,对不起,娘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

奶娘慌忙给我拭泪:“小姐,月子里可不兴哭,眼睛要哭坏的。”

影炎上前把我们母女俩搂进怀里:“是朕的不是!是朕的不是!不哭,宝贝,不哭!”

不知是因为我的怀抱温暖还是影炎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的魔力,孩子真的不哭了。影炎吻去我的泪花:“孩子没事,她会没事的。有朕守护着她,她一定会平安的。”

我很想推开他,可此时我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抱着。奶娘走过来想把孩子抱下去,我一把搂住:“这个孩子别人带我不放心,我要自己带。”

“月儿,朕早找了专门的奶娘还有御医照顾宝宝,你就安心养着吧!”影炎轻拍我的背安抚道。

“不,我要自己带!”我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望着我坚定的样子,影炎无奈地点头,我对奶娘轻声吩咐道:“奶娘,你安排几个宫女和奶妈子轮流住在外面的暖阁,随时听候吩咐,记住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沐浴干净方可进来。”

奶娘应道:“这是自然,老奴早安排好了。”

我点头,然后朝影炎瞥了一眼:“陛下这段日子还是回承乾宫去住吧!我们这儿怪吵的,影响陛下处理国事就不好了。”

影炎眼神复杂地盯着我:“月儿预备让朕在承乾宫住多久?”

我浅笑道:“陛下说笑了,这承乾宫本来就是皇上的寝宫!什么叫臣妾让您住多久!”

“你……罢罢罢,朕先依了你吧!”影炎起身拂袖而去。

“小姐,陛下好像不高兴了。”奶娘轻声说。

我置若罔闻,只是吩咐道:“外面是不是有奶娘啊,让她清洗干净,先挤一碗奶出来。去找个极小的勺子,用开水煮了送进来。”

“让奶娘进来喂小公主就是了。”奶娘道。

我摇头:“不,一旦孩子吸过她的奶,就不肯吃我的奶了。我要亲自喂她。”

“什么?小姐要亲自喂小公主!这怎么行!小姐也知道的,按宫里规矩娘娘不能自己喂养孩子的。太子不就是请奶娘的嘛!”奶娘提醒道。

我不屑地嗤鼻:“规矩?这宫里的规矩也忒不讲理。哪有不让娘喂自己亲生孩子的道理,柏儿我不喂他是因为那时我在吃药。再说这孩子能跟柏儿比吗?她那么弱,不小心看护怎么行!”

见我坚持奶娘也没多说,从那天起,宝宝就由我亲自喂养照料,因为早产这孩子吸允力极差,每次吸不到几口奶她就累得睡着了,我欲抽出□,她又立刻吸允起来,弄得我十分疲倦。所以我的作息时间也跟着她来,她睡我也睡,她醒我就陪着她。我为她取名“猫猫”,影炎闻听后,很不以为然:“朕的女儿,怎么能取这么个名字?”

我理都不去理他,还是奶娘说了句:“陛下有所不知,‘名贱的孩子好养’,民间还有叫孩子狗子的呢!”

影炎每天都来探望我们,我只是客套地说几句场面话,就不去理会他,他也不在意,每次来就逗逗女儿,说起我这个女儿还真让我生气,明明每日里都是我在照顾她、喂她、哄她睡觉,可她偏跟她父皇亲,一见到她父皇,她就扬着小脸冲着他笑,哪怕在哭,只要听见影炎的声音,她立刻就会停止哭声,寻找影炎,这父女天性还真让人无可奈何。他为女儿取名钱宛菡,赐名号:安阳公主。我不去理会他的赐名,只叫女儿“猫猫”。每天陪柏儿跟烨儿他们用过晚膳,他就回承乾宫。

柏儿跟烨儿每天也来给我请安,探视小妹妹。转眼猫猫就满月了,虽然仍是小小的,可是小脸上已经有些肉了。影炎在宫里为猫猫举行了盛大的满月宴,本来我以猫猫太弱为由,反对开宴席,可影炎坚持,我也只能奉陪,毕竟我们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公开,这个面子我总要给他的。

宴席上我抱着猫猫坐在影炎身边,柏儿和烨儿坐在离我们不远处。不断地有人走上前来恭贺,几乎每个人来恭贺的人都不忘说上一句:“安阳公主跟陛下真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也是让我生气的地方,每次端详她的容颜,我都会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这孩子还真听话,我让她长得像她父皇,她就真的全部像他,我这个娘的影子在她身上竟是一丝一毫也看不出。

影炎脸上挂着公式性的笑容,见我不方便还亲手喂我吃,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我总不能过分拂逆他的意思,只能张口咽下,也许是见我肯让他喂我吃东西,他有些兴奋起来,一双手在我背后不停地摩挲,我抱着猫猫也不能伸手打他,又不能动,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可他并不预备就此放过我,脸上的笑意更浓,手指干脆插入我的双腿间,隔着衣衫探入我的花穴。乘他不备,我偷偷掐了猫猫一下,猫猫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赶忙起身低眉顺眼道:“陛下,安阳只怕是饿了,臣妾先带她下去了。”

影炎深邃的眸色更深了,一只手紧扣着我的腰,不着痕迹地勒了我一下,好疼!我紧咬牙没吱声,他微微点了点头:“梓潼是也累了,先下去吧!”

我刚回到凤仪宫,爹就来了,一边逗弄我怀里的猫猫一边随意地问:“月儿,你跟陛下在闹别扭?”

“没的事。爹听谁说的?”我拉下猫猫放进自己口中的小手浅笑着答道。

爹轻轻一笑:“还用别人说吗?刚才你要走时陛下的脸色谁看不出来啊!月儿,你嫁的可不是普通人,是皇上!你们虽是夫妻,更是君臣,别太任性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管怎么样小师弟也活不过来了,不是吗?”

原来爹什么都知道,见我诧异的眼神,爹静静地盯着我:“你在青跞山上这16年,关于你的所有消息都是宁儒熙定时写信告诉为父的,从信中为父看得出那可不是一个师叔对师侄女的感情,本来我以为这只是他一厢情愿,不过看你对他两个儿子关心的程度。为父想,起码月儿是很在乎他的,陛下杀了他,为父知道月儿一定会生气的!可你也得从陛下的角度来想想,先不讲你师叔是谋逆死罪,就算是个普通男人,谁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身边还有一个深爱着她而且还是十分优秀的男人存在?”

“爹说的我都了解,我只是恨他算计我!”我嘟囔道。

爹一声轻笑:“算计?月儿没算计陛下吗?如果是别人存这种心思,早被他杀头了。他能这么宽容你,还不是因为爱你嘛!”

我哑言了,我知道爹说的是实话,从影炎的角度出发,就像那天他说的,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知道他的苦衷,所以我没让他明着放人,我偷偷的把他送走,他就不能顺着我,装作不知道吗?他对宁儒熙这么不依不饶,我就是无法释怀。

第二天柏儿来给我请安,开头这一个月光顾着猫猫,没留意其他,这段时间猫猫情况稳定我才发现柏儿的情绪不对,我把他抱上床,轻揽住他:“柏儿怎么啦?这几天好像都不太开心呢!是怪母后疏忽你了吗?你也知道猫猫现在身子弱,母后才多照顾她一点,柏儿小时候,母后也是这么照顾你的。柏儿是哥哥,要懂得谦让。”

“柏儿没怪母后照顾猫猫,柏儿只是怕母后有了小妹妹,不要我们了。”柏儿偎在我怀里低声说。

我搂紧他:“傻孩子!你跟妹妹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怎么会不要你呢!”

柏儿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怎么不会?母后不是不要父皇了吗?”

“谁说母后不要父皇了?”愣了愣,我呐呐地说。

“不用别人说,大家都看出来了,不然母后怎么让父皇一个人去住承乾宫呢?”柏儿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说。

大人之间不愉快,孩子其实是最受伤害的吧!我握住他的手:“母后跟你父皇之间没事,只是猫猫太吵,父皇如果住在这儿,晚上休息不好怎么有精神上朝?再说,承乾宫本来就是皇上的寝宫,现在柏儿跟烨儿还小才跟母后住在一起,等再过几年,也要住到别的宫去的。”

柏儿搂住我:“柏儿才不走呢!母后休想像赶父皇似的赶儿臣。”

“不是跟你说了,不是母后赶你父皇的嘛,这天下都是你父皇的,母后怎么敢赶你父皇!”我不耐烦地说。

柏儿定定地望着我:“那母后为何不让父皇住在凤仪宫,就算猫猫吵,父皇可以住别的殿啊!父皇每日这样赶来赶去才会影响朝政呢!”

我算听明白了,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让我松口让他父皇住回来呢,我恨声说道:“那依柏儿的意思,母后当如何?”

“今晚我们一起用膳吧!母后让父皇留下好不好?”望着柏儿希翼的眼神,我不得不点头说:“如果你父皇要留下来,母后自然不会拒绝。”

其实这小鬼的心思我如何会不知道,他是想让我跟影炎和好。乘他不在的当口,我让人把紧挨着我的寝宫旁边的宣德殿收拾出来,如果影炎要回凤仪宫住,就住那儿,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当天的晚膳,影炎跟柏儿、烨儿是在我的寝宫吃的,这是我生下猫猫后,我们的第一顿团圆饭。

饭后,柏儿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开口留影炎,我故意装作不解,眼看着影炎就要告辞,柏儿急了:“母后,早晨您不是跟儿臣说让父皇回来住的吗?”

影炎眼睛一亮:“月儿?”

“是啊!柏儿说你这样跑来跑去太累了。你就住下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影炎乐了,一把抱起柏儿:“真是朕的好儿子!还是你心疼父皇!”

烨儿只坐在一旁望着我们浅笑,看来影炎回来大家都挺高兴的嘛!等到烨儿和柏儿都走了,我才对他说:“晚上猫猫挺吵的,陛下还是住到宣德殿去吧,臣妾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影炎搂紧我:“月儿,我们讲和了,好不好?这一个月的惩罚还不够吗?没有月儿陪在我身边,每晚我都睡不安稳。今晚就让我睡在这儿好不好?”

我承认他的轻言细语,温暖的怀抱是挺让我心动的,可一想到宁儒熙的死,想到他对我的算计,我还是狠心地推开他:“对不起陛下,臣妾已经习惯跟猫猫两个人睡了。”说着我高声叫道:“冬梅,伺候陛下去宣德殿更衣歇息!”

影炎死死地盯着我,半晌才转身离开。等到我听见他重重的甩门声,僵直的背脊才放松下来,其实他只要再软语哄我一下下,我也许就会心软了,可是骄傲如他,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怎么可能再来求我呢。转眼有半个月过去了,虽然影炎回来住了,表面上,尤其是在孩子们面前我们和好如初,其实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甚至是更僵了,影炎也不再来讨好我,甚至很少主动找我说话。

第72章 误会

今日是中秋节,宫里早为这天上上下下忙开了,我倒成了闲人一个。此刻我斜倚在贵妃椅上看书,猫猫躺在床上,柏儿在一旁拿着一块帕子在她脸上晃来晃去地逗她,猫猫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忽听宫门外传来两声欢快的叫声:“月儿姐姐!”跑在前面的是烁儿,后面是坐着轮椅的程儿。

我大惊起身搂住他们俩:“你们怎么来了?谁带你们进宫的?”

“是舅舅!”程儿和烁儿指着门外,直到此时我才看见站在宫门口的穆里。

穆里跪下给我行礼,我没像过去那样立刻叫他起身,而是端坐在那儿静静地打量他,半晌才淡淡地开口道:“回来啦?”

“是!”穆里仍跪在那儿。

柏儿走上前欲托起他:“穆侍卫起来吧,别老跪着了。”

穆里看我一眼,没起身,直到此时柏儿才发现我的神情不对,他偷偷跟程儿和烁儿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穆侍卫带他们俩进宫意欲何为啊?” 见他们三人走远,我才口气不善地问。

“是陛下让属下把他们带进宫来陪娘娘的。”穆里答道。

我冷哼一声:“陪我?恐怕是做人质来的吧!穆里,你怎么对本宫、怎么对宁儒熙,本宫都不怪你,毕竟你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程儿跟烁儿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那么狠心就听他的话让这两个孩子来做人质。”

“齐齐!你误会我了!”穆里眼中闪过伤痛低嚷道。

听他叫我齐齐,见他受伤的神情,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在苗疆的生活,我也希望自己是误会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一个月我理清了头绪,影炎放在我身边能了解我一切行踪并深得我信任的除了阿里没有别人。我揪着心失神地望着他:“我误会你了,误会什么啦?你不是陛下派来监视我的?你没把我的行踪告诉陛下?阿里,你告诉我,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啊!”

穆里没解释,只是绝望地望着我低喃道:“齐齐!”

如果说开始我还只是怀疑,此刻他的表情无疑是不打自招了,泪含在眼眶我嚷道:“别叫我齐齐!从你答应陛下来监视我那天起,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你不配叫我齐齐。阿里,我一直当你朋友,这一年多的相处我早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对不起,齐齐!对不起!”穆里仍在低喃。

我疲倦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立刻带那两个孩子走!他们也是你姐姐的孩子!再过几天你父王就要来了,让他们平平安安地走好不好?”

“齐齐,你误会陛下了……”

“够了,本宫自问比你了解他。你走吧!还有记住别再叫我齐齐!”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穆侍卫,怎么一回来就惹娘娘生气啊!”影炎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抬眼望着他:“陛下来的正好,臣妾正有事,这个人臣妾不要了,请陛下另行为他安排吧!”

“齐…娘娘!”穆里叫道。

影炎朝他一摆手示意他下去,朝我轻轻一笑:“可以,让刘叔跟穆里换换吧!”

“不必派刘叔来,我不需要侍卫长!”我淡淡地说。

影炎深深地望着我:“不需要侍卫长了?那今后月儿出宫谁来保护啊?”

“反正程儿跟烁儿马上也要去苗疆了,臣妾今后不出宫了。对了,这是郓复宫的宫牌,陛下拿去让师兄去管吧!”我浅笑着从怀里取出郓复宫的宫牌递给他。

影炎没有伸手来接,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月儿把这块宫牌交出来是想跟朕谈条件吗?”

我倔强地扬起脸:“陛下如果这么认为也可以!臣妾求陛下放过程儿和烁儿,让他们出宫!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对你的江山社稷构不成威胁的。”

“好好!月儿就是这样想朕的?亏朕还想讨月儿欢喜,想着他们快离开东都了,今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月儿见上面,让他们进宫来陪陪你。” 影炎不怒反笑。

“陛下会这么好心,不是要杀他们?”我不敢相信地问。

“朕说过会放过他们,就会做到。朕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他的声音不高,可是我却感到了他语气中浓浓地怒意跟深深的寒意。他狠狠地盯着我,如果目光能杀人,此刻我早被他杀了千百回了。也许我是真的误会他了?

正在此时猫猫哭了,影炎大步走过去抱起她,我忙起身讪讪地说:“给我吧,她也许是饿了。”

影炎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把猫猫递给我。猫猫一挨到我身上就一个劲地往我胸口拱,小手乱掀我的衣襟。

我温柔地笑了:“小馋猫,至于饿成这样吗?”说着我解开衣襟喂起奶来。

等到猫猫吃饱我才发现身后的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充血的双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从我怀里抱走熟睡的猫猫到宫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带她下去找奶娘,如果公主再饿的话让她喂公主!”

我忙跳起来:“不,猫猫我自己带的!”

“今天不带了!”他的声音愈发暗哑,带着浓浓的□。用力拉住我的手臂。

我努力地挣脱着:“陛下,臣妾今天…今天不想!你不能强迫臣妾。”

“既然月儿自称臣妾,怎么不知做臣妾的本分!”他低头寻找我的唇。

我慌忙地躲开,怒道:“即使你贵为天子,也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怎么,碰都不愿意让朕碰啦?月儿这是为谁在守节呢?”他红着眼,脸色难看的就像嗜血的罗煞,一把抱起我将我扔到床上,将我压到他身下,我运气想把他弹开,谁知他居然点住我手心的死穴,我一下子瘫软下来。

他语气温柔地在我耳边低语:“月儿以为同样的伎俩可以在朕身上使用两次吗?朕记得第一次月儿把朕弹开是去探视过宁儒熙之后,这次呢?还是想为他守节吧!”

边说他那双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地了我的娇乳上不停地揉搓、拧拽,然后毫无前奏地就进入了我的体内,成亲这么多年虽然他这方面的欲望很强盛,可从没想今天这么粗鲁,那感觉好像要把我拆了似的。他一面在我身上上下律动一边恨恨地说:“朕要把你这儿填的满满的,看你还有没有空想别人!”

我很想说,我什么时候心里有别人啦?是你有错在先的好不好!可我被他点了穴,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只会默默地流泪。见我流泪他身上的戾气渐渐隐去,越来越温柔了起来,双手在我身上极尽挑逗之能,衔住我早已饱胀的玉乳轻轻吸允,替我疏解。理智提醒他这样对我,我不该也不能有任何的动心,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在他身下软了下来,越来越热,花穴吞进了他的巨大,那天我不知道影炎要了我多少次,只知道他在我体内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那天的中秋晚宴我们也没有参加,我也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解开我的穴道的,只知道当我像灵蛇一样的缠上他的腰,一起达到极致欢愉时,我才发现自己能动了。我的泪又流了下来。他温柔地吻去我的泪:“宝贝,别哭,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只是被你气疯了。原谅我,好不好?下次不会了。”

我哭着说:“下次?还有下次?陛下以为臣妾是什么?青楼院的妓女吗?还是连妓女都不如?”

当我哭诉时,影炎的眼一直跟我对视着,说完后他突然翻身下去,穿上衣裳,冷冷地望着我:“月儿,知道朕为何那么爱你吗,是因为你那颗永远为朕跳动的心、还有与朕对视时眼中浓浓的爱意。现在在你眼里朕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样的月儿朕不稀罕!朕如果要的只是女人的身体,这后宫会少吗?”

说着他转身离开,当晚他就回承乾宫住了。第二天,柏儿跟烨儿来找我,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是他们父皇自己要回去,不是我赶他走的。柏儿还想说什么,被烨儿制止了,那天以后我们大家就这样平静地相处,谁也不多说什么。影炎把穆里调走,换了刘叔到凤仪宫任侍卫长。

程儿跟烁儿在宫里住了没几天,湘西王就来接他们了,送他们走的那天我依依不舍地搂着他们再三叮嘱道:“到了苗疆要听王爷、王妃的话。要经常捎信给月姐姐。”

两个孩子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啜泣,烁儿问:“月姐姐,你不是说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吗?为什么要我们跟外公走。”

我心想:孩子,姐姐能怎么跟你们说,能告诉你们在东都你们根本没人生自由,也许皇上一个不放心又把你们也杀了。姐姐已经对不起你们爹了,怎么能让你们再面临威胁呢。

可我什么也不能解释,只是拉着他们的手嘱咐道:“记住月姐姐的话,姐姐不指望你们长大后出人头地,只要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就好,千万别走仕途!也别再回东都来了。”

闻言,湘西王眼中光芒一闪,我朝湘西王深深鞠了一恭:“王爷,本宫代师叔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您了!”

湘西王赶忙跪下:“娘娘言重了,程儿跟烁儿本就是本王的外孙,本王会好好教导他们的,娘娘放心。”

在我拉他起身时,他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安心。

自从送走他们后,我也不再出宫,郓复宫的宫牌影炎没有收,他仍让我管郓复宫的事。既然有他的支持,我也不再偷偷摸摸,干脆大明大方地让彭翼来宫里见我。除此之外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宫里的事我都很少过问,每日我就呆在凤仪宫管两个孩子,影炎仍跟以往一样,每日来看三个孩子,只是他不再理我。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是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我知道这段时间,影炎经常在承乾宫欢宴、喝酒、还有舞娘、歌女相陪,听说每次影炎都抱着不同的女人回寝宫。每听一次我的心就狠狠地抽痛一下,可脸上我永远是淡淡地表情。

一天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感到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我一下子惊醒过来,鼻子里充斥着酒味和浓浓地脂粉味。我推开他:“别碰我!”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不碰你去碰谁!”他调笑着,压着不让我动。

我冷笑一声:“唯一的女人?这后宫中想成为陛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陛下愿意的话,可以多册封些妃子啊!何必一定要缠着臣妾呢。”

“你不在乎?”他死死地盯着我。

在乎有用吗?我一直很在乎,你也知道,你还不是把一个又一个女人抱回承乾宫。现在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又要来找我,你当我什么?我平静地望着他:“怎么?还要臣妾帮你去选妃吗?”

“好!真是朕的贤妻!”他大笑着放开我,起身离开。

直到他走了很远,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流泪。奶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轻轻地搂住我:“小姐,你这是何苦!明明心里爱着陛下,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我不要他用碰过别人的脏手,再来碰我!”我哭着嚷道。

奶娘笑着搂住我:“小姐可是气糊涂了,怎么不想想,陛下如果真的宠幸过谁,起居注上应该有记录啊,陛下的起居注每日都交给小姐过目,小姐可看到那上面有什么记录吗?”

这倒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轻声嘟囔道:“可那些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还有刚才我明明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

“老奴听丁公公说,陛下每次宴会后是都会抱一个女子去寝宫,可不知为何,每次刚进寝宫没多久,陛下就把人家赶出来了。丁公公担心陛下…陛下别是…别是有什么毛病。”奶娘支支吾吾地说完后低下了头。

我偷偷笑了起来,丁公公是怀疑影炎阳痿!才不会呢,刚才他的小弟弟这么硬硬地盯着我的幽穴,会有什么毛病?要有也是压抑太久的毛病!

第二天我正在凤仪宫看郓复宫的账簿,刘叔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急急地说:“娘娘,陛下三天后要御驾亲征回鹘了!”

什么,他要御驾亲征?“回鹘怎么啦?”我平静地问。

“娘娘不知道吗?这半年来,回鹘一直在跟我们打仗,昨天来报这次征战的主将项王爷李具匡战亡,刚才在朝堂上陛下说要御驾亲征,三日后出发。众臣都劝不住。”

有半年了,那么他在跟我‘斗智斗勇’时就已经在跟回鹘打仗了,而我居然什么也不知道,看来我这个皇后、妻子还真是不合格呢!不过他既然是“战神”,打仗对他应该是轻车熟路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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