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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_木兮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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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生战战兢兢的问出来。
滕止青淡淡的望着他:“或许……都有。”
杜云生:“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信你。云生,我不信你,没办法信你。”
滕止青叹息般的说着,然后消失在杜云生面前,突然如一缕轻烟似地再次出现在杜云生的身后,伸出手搂抱住他,牢牢地,以枷锢的姿态锁住了他。
。。
自滕止青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巫蛊师,他与天地、与自然几乎融为一体,他可以感知世界的运转和微妙之间的变化。他能轻易地培育出蛊虫,也能自如地指挥他们。
他成为乞罗寨最年轻的巫蛊师,无人敢到他面前放肆。
他在七岁时就显现了用蛊的超人天赋,八岁时,蛊术超过当时的巫蛊师。
六岁的时候,滕止青见到寨里有个女子爱上寨外的男子,但是男子负心,她不甘心,追了出去。后来男子辗转求人,巫蛊师不得已出面将女子带回来。
没过多久,女子迅速凋零。但那名负心的男子在外成家立业,早就忘了他曾欺骗过的苗寨女子。
巫蛊师后来给那男子下了负心蛊,只要他再负心女子就会心绞痛。那男子本就是负心人,所以就得了心脏病,痛了好几年才离世。
滕止青长大后,又见了许多桩负心的事。
太多了,那些大山外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只是爱上苗寨里的人的皮相,最终都会负心。
滕止青不理解他们,但是知道一件事,大山之外的人,必定会变心。
所以他没信过杜云生。
从一开始接受杜云生的追求,滕止青同时接受了他会变心的结果。
但是,没有比他更厉害的巫蛊师阻止他,没人能阻止一名巫蛊师千方百计留住他的爱人。
第17章 第 17 章
杜云生的肚子跟吹了气的气球似的慢慢大起来,除了肚子部分,其他地方的肉反而消下去,也不知道是否被肚子里的东西也吸走了。
杜云生不承认肚子里有小孩,他觉得里面是虫子,一群蛊虫在里面假装小孩,吸食他的血肉,等到营养满足不了的时候,它们就会破开肚子爬出来。
他试图剖开肚子,但是怕死,怕感染,怕不会缝合伤口以至于失血过多。
杜云生想去医院做手术,但他离不开乞罗寨,他迷路了。
没有向导,他走不出去。
杜云生傻得跑去偷吃泻药,但是被滕止青发现。
医蛊不分家,所以滕止青很快就解了他身上的药性,同时察觉到杜云生瘦了。所以他开始给杜云生食补,很快就让他胖起来。
不过体重控制在一个固定的数值,不会发生危险。
杜云生出不去,他中途闹过几次,折腾滕止青。滕止青就跟看顾小孩似的,纵容他,哄不下去就淦一顿。一般来说,淦一顿之后,杜云生会老实两三天。
老实过后又开始折腾,于是周而复始。
有时候滕止青觉得杜云生可能真的傻了,明知道结果还不死心。
等杜云生揣着个大西瓜似的肚子,他以为滕止青不敢碰他,所以他就闹腾得特别厉害,真的跑出乞罗寨,但是迷失在大山里,没被毒虫蛰死,反倒是掉进坑里昏迷不醒。
滕止青带他回来,割腕倒了大半的血给杜云生续命才把他拉回来。
杜云生养了半个月,那肚子更大了。他越来越骄纵,差点死掉后还拿这件事威胁滕止青,于是被按在房间里淦了整晚。双手抱着肚子呜呜哭泣,哭到嗓子都哑了,求饶也没有用。
反正最后他是真的害怕了,不敢再作妖。
七个月又十四天,杜云生临盆,乞罗寨大半长老都跑过来护法,镇着他肚子里那小妖孽。
滕止青亲自给杜云生接生,剖开肚子,取出小娃儿,然后再缝上去,又在伤口上放一只透明的蛊虫。那蛊虫吃掉伤口坏掉的血肉,最后就会连伤疤都清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杜云生昏睡四天,四天时间里,滕止青让寨里的人来照顾他,而他则带着长老们去蝴蝶谷,把小妖孽养活。如滕止青这样的巫蛊师,已经与天地自然化为一体,他的精血而成的小娃儿堪称一声小妖孽也不为过。
蝴蝶谷蛊虫多,奇珍异宝也多,几乎被小妖孽吸走一半的灵气。
不过还好,小妖孽以后还要还回来,他要用自身来蕴养蝴蝶谷。
眼下的情况好了许多,因为当初滕止青出生的时候,把蝴蝶谷的灵气几乎都吸光了。但也是那时候,乞罗寨的天然保护屏障消失,暴露于外界,成为一个旅游的地方。
近几年来已经逐渐封闭,只现在又要暴露出去。
杜云生醒过来,见到滕止青,没看见小孩。
他问:“小娃儿呢?”
滕止青:“他在蝴蝶谷。”
杜云生:“你别骗我,我肚子里就是蛊虫,它跑出来就死了。根本没有小娃儿,你之前就是在骗我。”
滕止青喂他喝汤:“你现在爱怎么骗自己都行,过两天,我把小娃儿抱回来。”
杜云生喝下汤水,然后问他:“我什么时候能走?”
滕止青不回答他。
杜云生自顾自地说话:“我要走的,一定要走。你不能拦我,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喝了。”
滕止青亲了亲杜云生的嘴角,然后将他剩下来的汤都喝光,抬眸看他,眸光缱绻。
不知是否维持蝴蝶谷的灵气损耗太大,滕止青的眼睛已经不能自如的掩藏,完全是幽蓝色的光芒,细看还能见到里面璀璨复杂的神秘图纹。
看上去既妖异又冶艳,竟比以前还勾人。
简直像只妖孽,夺人心魄的妖孽。
杜云生不敢再看滕止青,看久了,他心脏就开始跳,像回到最初爱上滕止青的样子。
他就是一只无可救药的颜狗。
时间过去十天,滕止青把小娃儿带回来,就养在隔壁的房间里。杜云生原本想说那是他在外面抱养回来的小孩,想要欺骗他,但是见到小孩的模样后,他没法违心欺骗自己。
小孩的眼睛是同样的幽蓝色,眉眼像滕止青,嘴巴和鼻子却像杜云生。
更何况,杜云生当初生下小孩的时候,意识还在,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小娃儿很喜欢他这个‘母亲’,但是杜云生恐惧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受他。
杜云生跌跌撞撞的逃跑,锁上房门,抱头躲了起来。
他在想小娃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想不通蛊虫怎么会让他生下小孩?他在想小娃儿是不是蛊虫变的?
他很害怕。
杜云生被关在滕止青的吊脚楼里很久了,之前跑出去过几次,后来再也跑不出去。
他身边一直有条小毒蛇在看管。
。。
杜云生越来越抑郁,他开始回想过去,如果一开始没招惹滕止青,现在他会怎么样?
好像着魔一般,杜云生不断的回想,不招惹滕止青,他就还是游戏人间的杜导,他不会生下一个不知道是人是蛊的小孩。
他不招惹滕止青,就不会被关在乞罗寨,像女人一样大肚子。
滕止青也不会被他伤害——潜意识里,杜云生知道是他伤害了阿青。
因为阿青跟他不是同类人,他跟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认识的人并不那么看重爱情,向来随心所欲,分手了买醉揍一顿,醒来或许还能当朋友。
但是滕止青不一样,他和乞罗寨里的人都不一样。
他们拿誓言当命。
杜云生并非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他任性惯了,当没注意到就肆意妄为。
越是那么想,杜云生就越后悔。
他浑浑噩噩,滕止青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医不了心病,又偏执不肯放手,不肯让杜云生离开乞罗寨,怕他跑了就不回来。
滕止青拥抱着杜云生,呢喃着说要第二个小娃儿。
杜云生抖着肩膀,央求他不要小娃儿。
滕止青原本就不看重子嗣,所以他就答应了。
杜云生依偎进滕止青的怀里讨好他,滕止青摸着杜云生的肩膀,摸到骨头,心里想的是太瘦了。
杜云生累了,蜷缩进怀里睡得很熟。滕止青描摹他的眉眼,眸光发怔:“要怎么办才好?”
他想着,杜云生要小娃儿,小娃儿给了。
可是杜云生不喜欢小娃儿,他不抱小娃儿。
杜云生要离开乞罗寨,他想跑,滕止青愿意让他离开,可他怕杜云生一跑就不回来了。
“如果像以前一样,云生去外面,累了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云生会变心,他一定会变心。”
滕止青喃喃自语,更加搂紧杜云生。
第18章 第 18 章
一日,杜云生穿上衣衫,软着腰悻悻地走出卧室,听到‘嘶嘶’声响,回头看了眼,那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果然跟在身后。
它爱跟着便跟着,他爱看着便看着。
杜云生如是想,然后无所谓的踏出去,在竹子做的楼道上慢悠悠的走,此时正值深秋,山里天气挺凉爽,不像城市里每到这时候,天气没见凉反而更闷热。
走着走着,杜云生听到婴儿啼哭声。
他顿住脚步,心里想那肯定是妖怪,一条虫子变成的妖怪,绝对不能去见。但是脚底像扎了根一样,走不动道。
杜云生在原地愣了许久,转身回卧室,在卧室里坐立不安,终还是愤愤的跑出去,寻到婴儿啼哭的房间里。起先在门口昂着脖子眺望,见到竹子做出来的精致的婴儿床里,躺着一个小包裹。
包裹突然长出手脚,胡乱地挥舞着,还伴随‘咯咯’的笑声,那笑声跟银铃似的清脆。
杜云生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趴在婴儿床的旁边看小包裹。
小包裹里裹着一个小婴儿,脸肥肥又白白嫩嫩,眼大大又乌黑溜溜,无意识地蹬着藕节似的腿,两只小手挥舞着像在打空气。打一下就富有节奏的‘哒’一声。
“哒!哒哒!”
喷口水了。
杜云生有些嫌弃,又觉得好奇,伸出食指戳小包裹的脸颊。
小包裹愣住了,直勾勾瞪着杜云生,两只小手和两条小腿停在半空,像只翻过身来的小乌龟。
杜云生噗噗的笑,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小包裹,小包裹吐出个小奶泡,然后就兴奋激动‘哒哒’个不停。
“只会哒哒哒,你以为自己在骑马?”
杜云生嫌弃,很嫌弃他,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掀开小包裹的□□,看到了小鸟儿。
“是个男娃。”
杜云生看着小包裹,小包裹‘哒哒’的笑起来,像是最可爱的小天使降临世间,谁看见心都会化。杜云生嘴上嫌弃,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他陪着小包裹玩了一下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等到天黑的时候,杜云生便赶紧回卧室里,过没多久,滕止青回来,抱着他温存片刻后就提出食盒,将里面的食物都摆出来。
“云生,过来吃饭。”
杜云生看他一眼,便就坐到桌旁。滕止青望着他半晌,起身到隔壁,走的时候带走了羊乳。
他应该是去喂小包裹。
以前每天都会花时间去喂小包裹,只是那时候小包裹的存在太刺激杜云生,所以滕止青尽量避免杜云生和小娃儿接触。
杜云生现在想起,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坐在原位苦恼的想了会儿,最终肯定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没过多久,滕止青就回来。杜云生抬头见到他怀抱里的小包裹,不由惊喜的站起。站起后突然觉得太突兀,于是矜持的坐下。
“你把那只小蛊虫——”看了眼傻傻踢腿的小娃儿,杜云生换了个词称呼:“你把这小包裹带来干嘛?”
滕止青:“他喜欢热闹。”
杜云生嘟囔:“喜欢热闹……也不要送到我面前……”眼角余光又悄悄看那小娃儿,忍了忍便假装大度:“行吧,只能待一会儿。”
滕止青:“好。”
一顿饭的时候,杜云生与小娃儿算是混熟了。等到晚饭结束,滕止青要抱走小娃儿的时候,倒在床上跟小娃儿闹得欢的杜云生懵懂回头。
“啊?”
滕止青:“我抱他回去睡觉。”
杜云生看向小娃儿,猛地背身摆手不耐烦道:“抱走抱走,看见就烦。”
滕止青抱那小娃儿离开,之后又去洗了澡,带着满身水汽回来,漂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踏着月光回来,像是个月下美人。
杜云生翻身坐在床边,盘腿问滕止青:“你是从哪儿抱来的小孩?你最好送回去,偷小孩犯法。”
滕止青瞟一眼杜云生的肚子:“我从你肚子里偷出来的小孩。”
杜云生冷下脸:“阿青,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在骗你。”滕止青摸了摸杜云生的脸颊,将他压了下去:“不信,我们再要第二个小娃儿?”
杜云生在他身下像花儿似的绽放,带着盛放到极致的熟甜和靡丽。在要放开的时候,杜云生啜泣着求滕止青不要小娃儿。
既乖巧又可怜,让人想欺负。
结束后,杜云生眼角酡红的睡着了。
滕止青搂着他,眉毛紧蹙,眼里情绪难明。
后半夜的时候陷入噩梦,梦里肚子胀大,一会破开有个小娃儿爬出来,他长得跟小包裹一样。杜云生很喜欢他,于是抱起他,但是下一刻小包裹又在他怀里变成一条巨大的蛊虫。
杜云生吓得扔掉,扔掉后又发现那分明是小包裹。
他很急,所以抱起小包裹。
小包裹喊他爸爸,杜云生高兴的回应。但是又有人来敲门,砰砰响,原来是警察来了。他们说他拐卖小孩,小包裹是别人家的小孩。
小包裹被带走了,哭得撕心裂肺,杜云生也哭了,心跟被挖了一半似的。
杜云生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现实中却只是呜呜哭着,声音很小。
滕止青立刻醒来,抱紧杜云生把他叫醒。
杜云生醒来后,好半晌没回神,喝了口滕止青递过来的水,清醒后就问:“阿青,小包裹要藏好,不然会丢。”
他好像神智不太清楚,有时候把小包裹当亲生的孩子,有时候又认定小包裹是滕止青偷抱来的孩子。
滕止青拍着杜云生的背部,像哄小孩似的安抚他。他终于有些焦急,有些后悔逼得太紧,应该慢点来。
“云生,小娃儿是我们的小娃儿,不是别人。谁来都偷不走,丢不掉。别怕,云生,我在。”
“阿青,你在?”
“我在,云生。”
“阿青,对不起。”
滕止青沉默,没办法回应杜云生。
他搂着杜云生轻声细语的哄,慢慢又把人哄睡着了。
第二天,杜云生起床就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早餐的时候,他听到滕止青说:“今天有客人来,你穿好衣服,别呆在卧室。”
杜云生撩起眼皮:“谁来?”
滕止青:“你认识的人。”
他认识的人?
杜云生没想出来,于是吃饱了饭,穿好衣服在外面乘风。到中午的时候,听到动静,低头一看却见好友正招手欢呼。
杜云生激动的飞奔下去,跳到好友身上:“你来看我了?!”
好友:“你好重,赶紧下去。”
杜云生很激动,所以就不是很在意好友的浑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你家里那位阿青大美人,打电话找到大师,大师又找到我。然后阿青大美人亲自请我来乞罗寨见你,顺便……看看你的病。”
杜云生:“哦……我没病。”
“你有没有病你自己说了不算,走吧,我就在乞罗寨住几天。”
杜云生带着好友往家里走,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楼上阳台的滕止青,他就站在上面,不知看了多久,面容在阳光下看不清神色。
只是不知为何,杜云生觉得滕止青的身影看上去很孤独落寞。
杜云生的心脏突然揪紧。
第19章 第 19 章
“这就是你家小崽子?”
杜云生回头看:“他是小包裹。”
“小包裹?”
“你看他不像吗?包起来,像个包裹,只会哒哒不会说话。”
好友吐槽:“他才几岁,你就要他说话?”
杜云生撇撇嘴:“他又不是人。”
好友:“说什么呢。”
杜云生坐在旁边,眼角余光瞥着那小娃儿,小娃儿粉嫩可爱,抬着两只小胖手‘哒’、‘哒’要抱抱,奈何他就是狠心的不肯抱。
好友把小娃儿推给他:“你生的小包裹,你不哄?”
杜云生烦得要死,把小包裹抱在怀里又冲好友说:“你不觉得稀奇?你不害怕?你不觉得奇怪?”
“哪奇怪?”
“我是男人。”
“废话,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小时蹲过同个茅坑能不知道?”
“你真的能接受?我是男人啊!生孩子不是女孩子才有的功能吗?”
“涉及性别歧视了,小杜。”
“……”杜云生摆手:“不跟你瞎掰扯。”
好友无奈摇头,翻出手机搜了搜,然后放到他面前让他好好看:“好好看。”
杜云生接过来看,看完后眼睛瞪大、嘴巴也张大,满脸惊奇:“男、男、男人生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早就出现过很多生子案例了好吧。”好友没好气的说他。
杜云生结结巴巴:“可是,不对啊。他们生子是因为体内有女□□官,我没有——他们是蛊虫。”
好友想了想,点头赞同:“你说得对,那你觉得小包裹是蛊虫吗?”
杜云生低头看小包裹,小包裹歪着脑袋:“哒?”
小娃儿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天真无邪,杜云生瞧见,没忍住叭叭亲了两口。
小包裹欢喜得直蹬腿,喊着:“哒!哒!”
抬头,杜云生见到好友满脸嫌弃,忽然发现自己言行不一致,便有些讪讪的说:“小包裹挺可爱。”
“是可爱,因为他大爸爸是个大美人。你挺能的,寨子里那么多好看的人不去搞,偏偏搞了人家的巫蛊师。”
“我一开始不知道。”
好友:“那你现在有想过要怎么样吗?”
“不知道。”
“云生,你今年几岁了?”
杜云生蹙眉:“你不是知道?”
好友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就想问你,既然都是成年人,年纪也不小了。很多像你这么年纪的人早就成家立业,就算没成家,至少也懂事了。虽说好聚好散,感情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但放到你身上,我却不认为你对。”
杜云生:“你对我印象就那么差?”
好友指着他:“你见色起意,对待感情随性而为,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从不会去考虑对方的感受以及不爱了,对对方造成的伤害。是,你很坦诚,你不会在还没分手的时候出轨,但这就不是变心了吗?我不是指责你必须从一而终,必须一辈子爱一个人,但是你至少要认真一点。”
杜云生闷闷的问:“你就指责我。”
好友翻白眼:“你是我朋友,我才骂你。至于你招惹来的滕止青,我就问你是不是真对他毫无感觉?如果是,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让他永远都不能纠缠你。”
杜云生:“你那么大能耐?”
好友:“你当我知己遍天下开玩笑的?当初那位大师没办法,但这天下能人不是完全没有。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后果。”
“所以,”好友严肃的问杜云生:“你要想好才能做出决定。我可以救你,不赞同滕止青囚禁你、让你生小孩的行为,同时也指责你。可是比起这些大道理,云生,你的决定更重要。”
杜云生愣住,良久才回答好友:“我不知道。”
好友:“我早就知道你性格是这样,所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不过你还是尽早做出决定吧,我得带你出去看医生。”
杜云生疑惑:“为什么?”
好友:“滕止青跟我说过你病发的症状,我询问过医生,医生说你可能患了抑郁症。最好还是出去检查一下,能尽早治疗就尽早。”
杜云生张嘴,想要拒绝。
好友淡淡打断他的话:“闭嘴,你没拒绝的权利。另外,你跟滕止青好好商量。没法说的话,我就把你们俩关在一屋里,没谈完不准出来。”
杜云生摸摸鼻子,没打断好友的话。
好友是老妈子性格,对朋友向来上心,所以他才知己遍天下,人脉很多。
夜里,滕止青回来,把小包裹抱到旁边的屋子里。
杜云生在房间里辗转反侧,猛地坐起身,赤着脚就跑到隔壁屋。
滕止青正把小包裹身上的衣服裹紧,回头见到有些气势汹汹的杜云生便说道:“秋凉,别总是赤脚。”
杜云生愣愣地望着他:“我病了。”
滕止青抬眸,静静的望着他。
杜云生重复一遍:“我病了。”
滕止青面无表情:“云生,我不会放你走。你病了,我会治好你。”
杜云生指着胸口:“心病了,你能治?”
滕止青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痛苦:“云生,我不能放你走。”
杜云生的心生病了,因为跟他在一起。如果要治心病,杜云生就得从他身边离开。
滕止青无比清晰的知道杜云生没说出来的话,他难过得窒息,心也疼。
“云生,你的心病了,我就没病吗?”滕止青起身,朝杜云生走过去。他美丽的眼眸牢牢锁住心爱的人,眼里是清晰易见的难过。
“杜云生,我的心就不会痛吗?”
“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我会伤心?”
“在你眼里,我不是人,没有心,不会难过吗?”
“你说爱就爱,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结婚、一辈子不变心的人是你。但是说分开就分开,说不爱了,道个歉就可以抽身离开也是你。”
滕止青摸着杜云生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询问:“杜云生,如果你是见色起意,可不可以继续爱这张脸?”
杜云生瞪着滕止青,忽然开始大口喘气,慢慢的蹲下去,双手抱头,想喊叫却又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嘴巴张合几下,想要道歉,却又发现其实每次的‘对不起’都很残忍。
因为只有一直在拒绝,才会一直说对不起。
可是除了对不起,杜云生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到愧疚,很愧疚。
杜云生一直很任性,他向来是被宠着的,无论是以前的情人还是朋友,他们总是乐意于宠爱他,放纵他自由,给予他快乐。
所以杜云生爱恨随心,一直就有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任性。
滕止青不是外面的那些人,杜云生就一直没有察觉到吗?
不——杜云生知道,但他选择忽略,遵从自己的内心,肆意的把滕止青拉进瑰丽的美梦里。等他享受够了梦里的快乐,他就可以轻松抽身离开,但是被留在梦里的人呢?
他有没有想过阿青能不能走出来?
或许曾经想过,但不在乎。
因为滕止青总表现得冷淡,在这段关系里,他似乎都处在被动的角色里,永远站在原地静静地凝望着杜云生。
所以杜云生告诉自己,他说滕止青其实并没有那么爱他。于是忘记了那道永远望着他的目光,如果不是深爱,怎么会在看过来时,眼里的温柔无从遮掩?
“阿青,我该怎么办?”
杜云生哽咽着问滕止青,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他如果真的不爱滕止青了,为什么还会因为滕止青的难过而心疼?
滕止青垂眸,望着痛苦为难的杜云生,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就算陷入死局,他也没办法放手。
滕止青弯腰,像是抱着小孩儿似的,把杜云生抱在怀里。
“纠缠到死吧。”
第20章 第 20 章
那晚的谈一谈虽然刚开始就夭折,但并非没有效果,至少杜云生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
他每天会抽出时间去看小包裹,有时候呆呆的看,有时陪着小包裹玩,有时候又只是坐在门口听着里面小包裹的自娱自乐。
小包裹的性格不像滕止青那么冷淡,倒是挺活泼,而且很亲近人。他最喜欢杜云生,见到杜云生的时候就会张开小胖手要抱抱。
被拒绝了就扁嘴,但是不会哭,过了一会就偷瞄杜云生,直到确定杜云生真的不抱他才讪讪不已,但是没过多久又会自己跟自己玩得很开心。
杜云生有时候就在想,真不知道小包裹像谁了。
“傻乎乎的,给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吧。”杜云生捏着小包裹的鼻子数落。
小包裹挥舞着手手和脚脚,不明所以:“哒?哒哒?”
杜云生戳着小包裹的肉肉的脸颊,不知不觉就露出笑容来。
这些天来,他想了很久,心思没有跟滕止青说,也没有对好友说。因为有些事情必须他自己想通,他发现自己看见滕止青难过的样子会很心疼。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就算是以前热恋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酸涩的心疼。
这是爱吗?还是又一次的见色起意?
杜云生开始反省以前见一个爱一个的行为,随意的爱上、热情的追求,等到热情冷却后又开诚布公,坦诚的不爱、坦诚的道歉和赔偿,好像一直都只考虑到自己。
“小包裹,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不管以前是否曾经对不起过谁,至少他对滕止青并不公平。
初衷是因色而爱,看似热情追求,实则未曾主动了解,也并没有真正要滕止青来了解自己。他们曾经拥抱,做最亲密的事情,却似乎离得很远。
“小包裹呀小包裹,我该怎么做呢?”
“哒?”小包裹歪着脑袋,小小的手握成拳头挥舞。
铃。铃。
“咦?”杜云生听到了铃声,抓住小包裹的小手,撩开袖子,看到他手腕上的银铃铛。“……是铃铛啊。”
杜云生挠挠头发,碰到了束发绳索的铃铛,想了想便将铃铛摘下来,放在掌心仔细看着,发现铃铛的沟壑里有藏起来的字。
不是汉字。
杜云生去问了寨子里的人,那人告诉他:“永爱的伴侣,这是灵铃。”
杜云生:“什么铃铃?”
“汉话是灵气的灵,灵铃。我们把它赠送给伴侣,用心头血培养出一对蛊虫,从小养到大,一定要是心头,放在灵铃里就可以知道伴侣的所在。”
杜云生低语:“这不是……跟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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