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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夫有道,夫君求独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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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来日方长,她以后再慢慢磨他。后知后觉的她,忽然感觉不大对,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你想干嘛?”
“吃宵夜。”曲沫撩开她的衣襟,轻咬她的锁骨。
触电的酥麻漫遍全身,叶谷雨身子一颤,白希的脸庞染上红晕,娇嗔道:“七巧已经去厨房准备了,你……别咬,疼……”
倏然站起,弯身,打横抱起她,墨色的眸燃着浓烈的浴火,嗓音沙哑迷人,“吃你就够了。”
大步走向内间,温柔的把她放在榻上,扯下*帘。
温度攀升,屋内尽是*。
。。。。。
用过早膳,叶谷雨乔装一番,迫不及待的出府,直奔与陈东平约好的地方。
神神秘秘的避过茗品轩下人的视线,她从后门溜进去。
一早在那候着的陈东平,见到叶谷雨的打扮怔了下,“大小姐,有人跟踪你么?”
“没有。”顿了下,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莫不是有人跟踪,你这么会这样的打扮?小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进自己的店里跟做贼似的。”陈东平接过叶谷雨脱下的披风,笑道。
“什么时候开张?”六爷吩咐的事就是效率,一个月的时间,园子就快建好了。
“快则二十日,慢则一个月。”陈东平在前头领路,带叶谷雨逛了一圈。
毕竟是在绵阳的繁华地段,占地面积没有夜城的梨园大,很多地方的结构仅是梨园的袖珍版,巧妙的设计,凸显出另一番情调。
从塔楼俯视下边的风景,瞬间感慨,她现在算得上奔小康了。
“这里,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你可得好好干,你娶媳妇的礼金可就全靠这了。”叶谷雨慢声道。
“小的会尽心尽力的,大小姐,不打算让曲二……姑爷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店?”
“先不说,若是他想知道老板是谁,以他的人脉和才智,让他自己查。”他现在忙着他自己的事,哪有时间来管她?
。。。。
灵犀和七巧相继出嫁,叶谷雨身边少了最亲近的人,曲沫虽不是早出晚归,却依然忙碌,孟可人有曲傲陪着,她也不好天天去寻她。
低头绣了几针,心绪难以平复,根本不能专心。索性不再难为自己,站起身,到庭院里晒太阳。
和煦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侧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假寐,过了半响,她竟真的睡着了。
隐约感觉到黑影罩下,咋一看和曲沫的身形很像,不过现在的他较往常瘦弱了许多,背影略显单薄。
叶谷雨纤睫颤动,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伸手拉住他的手,她含糊的说道:“什么时辰了,回来那么早?”
贪恋的睨着她,她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温暖得让他不舍放开,这一丝温暖,是他不该有的奢望,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曲阳捻把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下。
看清是曲阳,叶谷雨的困意尽褪,紧张的坐起,“你怎么来了?”
“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微笑,星眸垂下,瞥着地面不去看她,化解她的尴尬。
“要不要吃些点心?我去叫厨房做。”叶谷雨逃离的意图很明显。
“不用麻烦了,坐,我有话跟你说。”曲阳抬起欲拉住她,悬在半空迟疑了一秒,默默的收回,淡淡的说道。
愣了片刻,叶谷雨回身,绕着石桌,坐在曲阳的对面,“说什么?”
私心作祟,自从知道了曲阳对自己的心思,她潜意识有点抵触跟他独处,她现在曲阳的为人,不会对嫂子做什么不敬的事,但心中总会莫名的紧张,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跟二哥在一起,幸福吗?”问这句话时,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杂念,目光清澈。
“幸福,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心里打起小鼓,曲阳问这些干什么?难道对她还不死心。
思及此,她沉声道:“无论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就是曲沫。曲阳,我已经成为了你的二嫂,也希望你不要再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我不想以后面对你,有太大的负担。”
曲阳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拳,强压住胸口翻滚的苦楚,他狡黠的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戏谑的笑道:“我的好嫂子,你想哪里去了,我今天是想跟你,我明天就去郸州城了,今天是过来与你道别。”
“道别……我没听曲沫说过啊,你跟曲天一道去的?”叶谷雨愕然,这个消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哥还要帮二哥处理完事情再走,我先过去。”再不走,他的病情是瞒不住了。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那么急着走的?”叶谷雨懊悔刚才冲动说出的这一席话,是她自我感觉太好了,曲阳怎么会思慕自己的嫂子。
“傻二嫂,怎么会呢,是真的有事。”
二嫂,他终是说出口了,谷雨最近会躲着他,兴许就是因为这一个称呼,既然这个称呼能让她安心,多难开口,他亦会克服。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第二百零四章 曲阳的秘密(一)
“咳咳!”喉咙忽然觉得有点痒,曲阳用手帕沿着唇,剧烈的咳了起来。悫鹉琻晓
“不舒服?怎么咳得那么厉害。”叶谷雨担心的问道。
右手轻摆,告诉她自己没事,但剧烈的咳嗽声并未停止,口腔里充斥着腥甜,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唇瓣,沾染在褐色的手帕上。
进屋倒了杯水,叶谷雨急忙送至他的面前,曲阳抬眸看着她,掩在唇边的手帕没有移开,“不用担心,最近染了风寒,你别靠那么近,小心传染给你。”
曲阳的脸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每一声咳嗽,似乎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风寒和感冒差不多,脸色怎么会那么差?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曲阳知晓再待下去,叶谷雨会察觉到什么,忙起身道别。奈何身子虚,猛然站起,气血不畅,颀长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叶谷雨忙伸手扶住他,“你气色看上去很差,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触碰到他消瘦的指节,她的担心有增无减,曲阳的身体一向很健康,瘦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生了大病,还是……忆起上次被掳的事,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是不是上次留下的后遗症?不是请了秦老太医看过了吗?没治好?”
“没事。”眩晕还没有完全消退,身体有些发虚,没有叶谷雨的搀扶,他肯定倒在地上了。
“走,我先扶你进屋休息,比翼,比翼,去请大夫。”叶谷雨把曲阳的手臂架在肩上,吃力的往客房走。
听到叶谷雨的叫唤,比翼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他们后,惊了下,问道:“五少爷怎么了?大小姐,奴婢来扶着五少爷就好。”
“不必,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叶谷雨拒绝道,就几步路的事,难不倒她。
比翼见状不敢怠慢,小跑着出了竹苑。
曲阳又岂会让秦老太医过来,身子稍微感觉好了一点,他一边收回手,一边说道:“好多了,行李还没收拾呢,我先回去了。”
叶谷雨紧扣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不让他动弹,肃着脸,厉声道:“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肯说,我直接问秦老太医,他没来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你放手。”曲阳有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
叶谷雨说什么也不肯放,两个人肢体上免不了一些碰撞。
“你们在干什么?”曲沫森冷的声音从竹苑的拱门处传来,俊脸如冰窖般寒冷,他现在站得这个位置看去,他们似一对恋人在打情骂俏,叶谷雨的动作是欲拒还迎?
想见她的心情瞬间化成团团怒火,大步流星的向他们走去,长臂一勾,叶谷雨跌进他的怀里,顺势宣示了他的占有权。
“你怎么回来了?”揉着无辜“躺枪”的鼻尖,叶谷雨不高兴的蹙着眉,抬头看着他。
听到她如此问,曲沫更是不爽,扣在她腰间的手纹丝未动,幽深的目光看向曲阳,“看你脸色不大好,我让杜三送你回去。”
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流转,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有丝酸涩,他现在的身份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解释多了倒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值得欣慰的是一直笑脸迎人,从不表现过多情绪的二哥,吃醋了。
手帕依然掩着唇,朝曲沫颔首,曲阳让杜三搀着自己回去。
“诶……曲阳……别走。”叶谷雨心急的喊道。见他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出了拱门,叶谷雨挣开曲沫的怀抱,准备追出去。
曲沫二话不说,拽着她往卧室走,刚进门,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的摔上。
“你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呢?”叶谷雨揉着手腕,不悦的瞪着他。
“嫁为人妇就要有嫁为人妇的样子,你跟曲阳拉拉扯扯,被下人看到就不怕传出什么闲话。”语气低冷,此刻心中已怒火中烧,面上却只是冰凉不见怒意。
“他身体不舒服,我扶扶他怎么了,他是你弟弟,不也是我弟弟吗?难道要我看着他摔地上不管不顾吗?”叶谷雨气鼓鼓的吼道。
什么嘛,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教训她,低头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腕,还对她使用“家暴”。
“家里没下人吗?非得你自己动手?”一想到她窝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心里就窝火得很,那个男人还是钟情于他的曲阳,看见他们的那一瞬,什么理智,什么克制,全被他抛于脑后,只想把她抢回来。
“曲木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他会这样说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取消每个月初一十五出府的特例,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竹苑里,哪也不许去,也不能单独跟男子见面。”曲沫没有半分妥协的样子,双手搭在门上,准备出去。
不让出府等于取她小命,叶谷雨的怒火瞬间点燃,娇小的身子挡在曲沫的身前,不让他打开门,“凭什么,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我不服,不让我出府,我就不让你出门。”
“凭我是你的夫君。”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发脾气,心气儿本就不顺,现在更是堵得慌。
“你一出去就是一天,晾我一个人在家,我都没埋怨你什么,你倒好,一回来就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我是你娘子,不是你的*物,喜欢就抱,不喜欢就扔。”说到最后,眼眶不自觉的泛红。
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啊,身边一个体己的人也没用,每天还要被逼着喝下厌恶到极点的补药,满肚子的委屈和抱怨只能自己消化,身为丈夫不体恤便罢,还要禁足,没人性。
曲沫冲天的火气,顷刻消散,她强忍着眼泪,倔强的咬着下唇,虽谈不上楚楚可怜,却让他心痛不已。
大掌抚向她的脸颊,叶谷雨气恼的把脸闪过一边,逃开他的触碰。
“别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见着她和曲阳拉扯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既然看我不顺眼,你还回来干什么,抱着你的生意过一辈子,你管我跟谁拉拉扯扯,跟你没关系。”负气的低吼,连日堆积的怨气似找到了出口,倾注而出。
“不要说负气话,这几日冷落了你是我不对,生意之事,岂是我说不管就能不管的,这些道理你不是清楚吗?”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不够体贴、善解人意?杏眸无惧的与他对视,朗声道:“生意,生意,生意,你脑子除了生意还是生意,我算什么?买回来的*物吗?”
“谷雨,我不想跟你吵架。”他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再这样争吵下去,也讨论不是一个结果来。
“是你跟我吵的。”白了他一眼,她用力的踩着步子进了内间。
曲沫无可奈何的一声轻叹,拉开门,撩着衣摆迈出房间。
他和谷雨都需要冷静,不得不承认,他今天的反应有些过激,暗叹一声,若不是因为在乎她,他又怎么会如此,这个傻丫头每次都学不会服软,非得对着干。
穿过一个院落,再拐了两个回廊,书房出现在眼前,推门而入,曲天面色凝重的坐着,见他进来,缓缓起身。
睨着曲天的脸色,曲沫慢声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脸色那么难看。”
曲天紧绷着脸,“二哥要我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什么事?”曲沫在书案前坐下,拿起账本细细翻阅。
默了许久,曲天疾步上前,手掌压住账本,曲沫抬头,幽深的眸分不清喜怒。
“曲阳中毒了,是任敏下的毒,此毒用药刁钻,秦太医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用的是何种毒物,秦太医说,找不到解药的话,曲阳活不了多久。”曲天沉痛的说道,近日来曲阳的种种反常,他竟然看不出来,当初他若查得及时,曲阳也不会被任敏下毒。
曲沫脸色一沉,眸光变得犀利,“此事是否属实?”
“秦太医亲口所说,是真的。”
联想到娘亲的表现,曲沫心中明白了几分,难怪娘不肯让曲阳到郸州城,她早就已经知道了曲阳的病情,兹事体大,为什么娘会帮着隐瞒?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这件事娘也知道。”曲沫背靠着椅背,十指交握,冷静的剖析整件事的脉络。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的人脉比他们广,兴许能找到隐世的名医为曲阳治病。
思索片刻,曲沫低吟道:“你去说,这件事不能隐瞒。用我们的人脉查一查,有没有对毒药比较有研究的大夫,只要能治好曲阳的病,条件任他开。”
“我这就去办。”曲天颔首,半刻也没有停留,急忙出了书房。
看着桌上绘有竹子的茶杯出神,曲沫眉头紧锁。
忽然想起救曲阳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大夫说过谷雨的体内余毒未清,需要好生调理。后来也有找大夫诊脉,并没发现有何不妥,任敏既已给谷雨下毒,又怎么会轻易给她解药?
曲阳跟任敏做了什么交易?难道是以自己的性命相抵?
他可以为曲阳做任何事,只要曲阳喜欢的,他都愿意奉上,唯独她不行。
心绪复杂,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
第二百零五章 曲阳的秘密(二)
待曲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曲琰倾后,两人去找曲阳时,他人已不在曲府。悫鹉琻晓预感不妙,曲天召集下人去寻曲阳。
“曲天,出什么事了?”韩雪梅刚回府,听到前厅有动静,水都没喝一口便急忙过来。
“哼,你干的好事,你还问出了什么事?”曲琰倾气得不行,那么大的事她竟然闷不吭声,若不是曲沫她们察觉了,她是否要瞒到曲阳毒发身亡?
“老爷……”韩雪梅一怔,一时间猜不透曲琰倾的意思。
“娘,曲阳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曲天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责备道:“我们是一家人,曲阳是我的亲弟弟,你这样瞒着我们,倘若曲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几兄弟如何自处?”
“你们都知道了……”睨着丈夫阴沉的脸色,韩雪梅心绪烦乱,幽怨的开口,“你以为娘想这样吗?曲阳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顺从他的意愿,他躲起来,到时候在什么地方毒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么做。”
“你以为这是在救他?你在害他,毒药多存在体内一天,对他的伤害便多一分,你平日里的精明都到哪里去了?”
成亲那么多年,曲琰倾第一次如此严厉的责备她,韩雪梅心里亦不好受,坐在椅子上暗自饮泣。
“曲阳不在府里,娘,跟我说实话,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曲天问。
韩雪梅剧烈的晃动着脑袋,带着哭腔,拽着曲天的袖子,焦急的说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曲天,快派人去找,没有秦太医的药,他会痛死的。”
虽然心有埋怨,见娘亲如此焦急,曲天放软了语调,“我现在就去找他,你要是知道他在哪,或是可能去哪,一定要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韩雪梅哭出声来。
“曲天,你先去找人。”曲琰倾低眉看着哭惨了的韩雪梅,气归气,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曲阳。
曲天安慰了娘亲几句,叫杜三去通知曲沫,他则带着下人出府。
绵阳城曲阳混得熟,他若真心想躲起来,要找到他并非易事。曲天直到傍晚都没有找到曲阳,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城门的官兵说并未发现五少出城,他应该还在绵阳。”岳伟向曲沫禀报。
“他身上带有秦太医的药方,叫下边的人知会各药房,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揉着眉心,曲沫疲惫的说道。
瞧着曲沫伤神的模样,岳伟犹豫再三,不知这件事这个时候当讲不当叫,“主子,属下今日遇到……”
岳伟话还没未说完,福伯脚步急促的跑进书房,“二少爷,方才三少回来说没有找到五少,夫人不知念叨着什么,怒气冲冲的就往竹苑去了,看夫人的脸色,奴才怕……”
“我知道了,岳伟,曲阳你继续找,有什么事尽快通知我。”
“遵命。”岳伟拱手,心想着,或许老天爷不打算让这个人出现在二少的眼前,他又何必多言。
交待完毕,曲沫大步流星往竹苑赶,曲阳中毒之后,娘一心向着曲阳,对谷雨嫁给他的事略有微词,如今曲阳出走,娘一定把所有的错全推到她的身上,重感情的谷雨若是知道曲阳是因为她才中毒,她会不会离开他?
思及此,他的胸口无法遏制的痛起来,脚下的步子加快。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紧咬着牙,他暗暗的发誓。
竹苑。
听比翼说韩雪梅过来时,叶谷雨刚睡醒,早上跟曲沫吵了一架后,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所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
“娘,您怎么过来了?”叶谷雨微笑的出去迎韩雪梅,其实她的眼睛有点红肿,脸色并不好看,但为了不让韩雪梅看出来,她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自然一些。
“啪!”的一声,韩雪梅的右掌重重的扇在叶谷雨的右颊,猝不及防的叶谷雨,脸被打偏到一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比翼和鹊芝惊呼道,忙上前查看叶谷雨的伤势。
“好大的胆子,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们两个下人说吗?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退下,我跟她有话说。”韩雪梅恶毒的开口,凶恶的眼神定在叶谷雨的脸上,恨不能把她凌迟致死。
“不,我们不走。”护住心切,比翼两人护在叶谷雨的身前。
反应过来的叶谷雨揉着辛辣的右颊,低声道:“你们出外面去等。”
“可是,大小姐……”
“出去,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叶谷雨不悦的蹙着眉。
虽心中不放心,但大小姐已发话,两人只能唯命是从,“奴婢再外候着,有什么事您叫我们。”
摈退了所有的下人,叶谷雨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开口,“娘来找儿媳应该不只是为了扇这一耳刮子吧。”
冷哼,韩雪梅怒瞪着她,抬手又要再扇,这一次有了准备,叶谷雨抬手扣住她挥下的手,清冽的声音,不卑不亢,“有什么话您直说,第一巴掌儿媳念您是长辈,不问因由,第二巴掌您不给个理由,别怪儿媳礼数不周。”
放开韩雪梅的手,叶谷雨不畏惧的与韩雪梅对视。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都是因为你。”韩雪梅指着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不是你,曲阳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害了他,你这个害人精。”
“曲阳?曲阳怎么了?”听得一头雾水,她又何时害了曲阳?
“在沁州时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跟曲沫成亲,既然你对曲阳无意,为何还要玩弄他的感情,你是不是想着,二少夫人当不成,当五少夫人也不错。”
“我没有这个想法。”叶谷雨矢口否认,她从始至终对曲阳没有过朋友以外的想法,造成他的误解,她很抱歉,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利用他的感情。
“没有?”韩雪梅冷笑,“你被任敏掳走那一天,府里的下人明明看到她给你下了毒,为何回来的时候你没事了,而曲阳却变成这个样子?任敏恨毒了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你解药,你没有想过吗?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曲阳用自己的性命和任敏交换,换了解药。而你,竟然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用发生,心安理得的嫁给曲沫,你这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
面对韩雪梅的指控,叶谷雨欲开口反驳,最后却说不出话来。是的,那颗解药她是存有疑惑过的,但是她没有去追问,没有去查清楚,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曲阳,交换?猛然惊醒,叶谷雨惊慌的抓着韩雪梅的手臂,“曲阳呢,他怎么了?娘,你快告诉我。”
拂开叶谷雨的手,韩雪梅鄙夷的看着她,“曲阳离家出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现在全府的人都在找他。大夫说他随时随地都可能毒发身亡,这下你满意了?”
“离家出走?毒发?”跌坐在地上,叶谷雨反复低喃着,心乱如麻。
“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曲沫焦急的目光聚在叶谷雨的身上,大步向前,他心痛的弯身扶她。见着她失神的模样,他心口猛然一紧,他还是来晚了。
“福伯,送夫人回去。”把叶谷雨打横抱起,墨眸瞥到她红肿的脸颊,眸光微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曲沫平平道。
“我不走,曲阳不好过,我也不会让这个害人精好过,曲沫,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是你弟弟重要,还是这个外人重要。”韩雪梅气红了眼,尖声控诉。
顿住脚步,曲沫侧过身子,琥珀色的眸带着恳求,“娘,家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谷雨是我的妻,亦是曲家的人,您伤害她,可有想过我?”
韩雪梅诧异的看着曲沫背影,自那件事以后,曲沫嫌少露出这样受伤的表情,跟当年如出一辙,被愤怒挤走的理智稍稍回笼。
“夫人,回去吧。”福伯道。
“嗯。”韩雪梅默默的往里屋看了一眼,悄然离开。
“谷雨。”把她放在chuang上,他柔声唤道。
叶谷雨空灵的双眸,久久才循着他的声音,缓缓抬头,双眸尽是哀伤,“是我害了曲阳,是我!”
“不是你,谷雨,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曲阳的病我会找人治好,一定可以治好,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搂紧怀中的她,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满满的心痛。
“是我,都是我的错,任敏临走前说过,要让我后悔,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我当时就应该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她恨我,恨我抢走了你,大哥娶了可人不要她,她要报复找我啊,为什么要牵连曲阳,我宁愿被毒死的是我自己。”声泪俱下,叶谷雨迷乱的不能自己。
“不许你再胡说,所有的事并未都有对错,怨只怨她爱错了,跟你没用关系。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她一再的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别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跟她一样,我明知道解药来得蹊跷,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堂而皇之的嫁给你,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若说任敏的毒药伤的是曲阳的身,那么,她伤的就是曲阳的心。
第二百零六章 归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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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一样,我明知道解药来得蹊跷,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堂而皇之的嫁给你,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悫鹉琻晓”
若说任敏的毒药伤的是曲阳的身,那么,她伤的就是曲阳的心。
“不要再胡思乱想。”捧起她的脸颊,曲沫温柔的为她拭泪。
“他会没事的对吗?”她紧紧的攀着他的手臂,寻求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曲沫点头,“曲阳会找回来的,你先休息,我再出去找找。”
“我也去。”她急切的说道。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出去。”至今还没有曲阳的消息,要找到曲阳并非易事,按叶谷雨的性子,找不到人是不会回来的,他不想她累坏了身子。
简单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我没事,我可以的,就这么干坐着我办不到,曲沫,让我去,我保证好好跟在你的旁边,不会给你添乱,好吗?”
“谷雨……”他无奈的叹息。
“求你!”
对上她恳求的目光,他又怎么能狠下心拒绝她,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她也不安心,找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朝她伸出右手,低声道:“走吧。”
“嗯。”点头,起身牵着他的手。
找寻的工作如预期的一样不顺利,叶谷雨的心一直紧紧的揪着,曲沫与她同骑一骑,长臂圈她在怀,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俯首,轻声道:“累了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轻轻的摇头,披风内冰冷的双手紧紧握着,“我没事,继续找吧。”
“熬不住了你要跟我说。”
“嗯。”
马蹄声传来,夜里,声音异常的清晰,声音越来越近,曲天骑着棕色骏马向他们走来。
看清是他,叶谷雨焦急的问道:“找到曲阳了吗?”
瞧了一眼曲沫的脸色,曲天无力的摇头,叶谷雨失落的垂下头。
“大哥他们也还在外面吗?”曲沫问道。
“在城西那边呢。”
寂静的夜,压抑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缄默了半响,曲天道:“二哥,很晚了,你先送二嫂回去吧。”
“不用,我不累。”叶谷雨忙道。
曲天瞥向曲沫,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片刻,他挺拔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我们到那边去找,若还是找不到,我们先回家,在这样找下去你身子受不了。”收紧她的披风,夹紧马肚,扬尘而去。
暗处,一对身影目送曲沫远去的背影,伶姑娘依旧遮着面,“曲家出了什么事?那么晚了还在街上走动。”
兰心抱拳,低声回道:“听说曲家的五少爷失踪了,曲家上下正在找人,他们没惊动官府。”
怔住,凤眸略过一丝诧异,“多久的事?”
“就今个儿。姑娘,主子让你不要再插手曲家的事了,这件事……”
扬手,伶姑娘截道:“我自有分寸。”
曲家见过她真面目的只有曲阳一个,如今他不在府上,正是她回去的大好时机。
他们欠的,她要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临近清晨寻人无果,他们才回到曲府,身心疲惫的两人正准备睡下,福伯来报,曲琰倾叫他们到前厅一趟。
“会不会是曲阳有消息了?”去前厅的路上,叶谷雨忧心的问道。
“不清楚,希望是有消息了。”心下明白父亲这个时间叫他们过来,不会给他们想要的好消息,墨眸斜睨着叶谷雨担忧的侧脸,心情越发沉重。
他们到前厅时,曲傲夫妇也刚到,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曲琰倾和韩雪梅面色凝重,不发一语。
“爹,您要跟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曲傲问道。
“等曲天和曲文到了再说。”曲琰倾语气冷硬。
约莫过了五分钟,曲天和曲文前后到达。
“曲阳的事,你们有几个人知道?”曲琰倾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所有的人,唯独不看身边的韩雪梅。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无人应答。死寂的气氛让人窒息,叶谷雨紧拧着裙子,眼睑垂下,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此时,曲沫站起,缓缓开口,“是我的错,身为兄长,平常与他关系最为亲密,却没有注意到细节。”
“二哥一早就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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