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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湖光山水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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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现在也没有说明把自己带走为的是什么,也没有告诉她他们将要去哪里,更没有回应自己关于合作的说法,只是不断的让自己看到了一个事实——他能够左右她的生死!
这是逼她自己表态么?夏蓝儿叹了一口气,看着车厢外面车夫静默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大同小异的风景,回过头来对云舒淮笑道:“云老板,咱们来谈谈关于我的卖身事宜吧。”
终于是上了这条贼船,这个聪明又冷血的男人只是等在一旁看她挣扎,就像是最精明的猎人,用实力向自己的猎物表达自己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不用费上一点力气,猎物最终还是得乖乖的跳下陷阱,谁让她不是一条老虎,而是一个悲催的幼兽呢?没有反抗的能力,心气再高也不过是妄想,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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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包吃包住,工资免谈
“卖身?”八风不动的男人终于开了尊口,话音里带了谑意,好听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鼻音,上挑着颇为勾人。
“咳……”夏蓝儿干咳一声,避开男人看似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边以指为梳整理自己已经干透的头发一边回道:“我的意思是卖艺,卖艺!”卖身的歧义太多了有没有?!
除了那几件衣服,她的东西都被眼前可恶的男人没收了,梳子自然是没有的,暗暗的瞪了他几眼,将头发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夏蓝儿便准备用手上黑色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这皮筋虽然也是现代的产物,但所幸她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发带发圈,扎在头上丝毫不显眼,她也就没有将它收起来的打算。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来,手上拿着一个黄色半透明的牛角梳子,上面刻了简单大方的云纹,沉静而雅致,衬得那只手分外的好看。
夏蓝儿迟疑了一秒,就大方的接过来,将头发重新散开来细细的梳着。反正不用白不用,他怎么着也不会无聊到在一把梳子上涂毒的吧?
“那就请夏姑娘说说,你都能卖些什么艺?”歪歪斜斜的倚在车厢软垫上,懒懒散散的样子,只不过周身雍荣华贵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夏蓝儿心里嘀咕了一下,比起仗剑天涯的江湖中人,这人周身的气度更像那些高贵的王孙公子。
细细的想了想,夏蓝儿干脆道:“虽然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至少我对你是有用的对吧?”不管怎么说,保好自己的小命要紧,先强调一下自己的作用,最好这人别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对付自己了。
“的确如此。”云舒淮点头。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手有余财就满足了,等有了闲暇,便踏遍万里江山,走遍天南海北。”松了口气,夏蓝儿捏捏自己的额角,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现在自己被他盯上了,想必等闲是走不了的,还不如将一切摊开来讲,直觉告诉她,这对她是有好处的。
“踏遍万里江山?”玄衣男子轻笑一声,夏蓝儿却皱了皱眉,她的意思是游遍天下,但这个人似乎有些断章取义,笑声虽轻,却好像带了些别的意味。
难道这个人志在天下?眉心一跳,夏蓝儿被自己的猜测惊得一身冷汗,不会的、不会的,她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他不过是一个江湖人,而且据她所知,这大夏朝歌舞升平国力昌盛,如何会有他的机会?
手指固定好长发,依旧扎成马尾,她的头发虽然很长,唯一会的发式却只有这一个。随手将梳子递给玄衣的男人,却不成想他却不接,只淡淡道:“既是你用过了,便送你好了。”
md,这是在嫌弃她么?夏蓝儿嘴角一抽,摩挲着温润细腻的牛角梳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手便放进怀里,反正不要白不要!
却不见原本淡定的车夫挺直的背脊一僵,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那张很是敦厚老实的面孔一阵抽搐扭曲,双眼中却放射出十分激动的光芒,用现代术语来形容,那就是两个字——八卦。
公子这是要和这位夏姑娘私定终身?外表老实的车夫心里暗忖,看来这位夏姑娘不简单啊……
车夫这厢脑补过度,外加听墙角听的过瘾,两个当事人却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定了定心,将云舒淮志在天下这样的猜想抛开,夏蓝儿继续道:“你应该查过我的身份,估计除了这一个月来的事情,你们查到的都是一片空白。”
云舒淮点头,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兴趣,“你说过你是汉族人,这汉族……又是什么样的族群?你难道是关外人?”事实上却是,关外的民族虽多,他却也从未听闻过汉族之名。除非是那种极其弱小,依附在大部落之下生存的小族。
但夏蓝儿却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更别说来自苦寒贫穷的关外小族了。她说的完全没错,对于她身份的调查,最多只能追溯到一个多月前她出现在杭州城外的小树林,她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神秘的紧。
夏蓝儿舔舔嘴唇,思量着怎样的说辞才能取信于他,无意间抬头,却见云舒淮一双似乎能透彻人心的双眼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心里一凛,要是在这个人面前扯谎,估计一下子就会被拆穿了,叹了口气,夏蓝儿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
将身体全然放在厚而柔软的软垫上,夏蓝儿伸直了一双腿,眼睛看着车外明净的天空,
余光瞥见支棱着一双耳朵的车夫,她转头对云舒淮道:“可否请其他人暂避?”说完又加了一句,“包括暗中跟着的。”
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少一分危险,谁知道她会不会死在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上?她算不得这个世上的人,彻头彻尾的一个异类。
云舒淮微微挑眉:“你如何得知暗中有人?”她没有一点内力,怎么会发现他们的?
嘴角一扯,夏蓝儿干脆道:“猜的。”
云舒淮轻笑一声,随后便道:“夏姑娘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便暂避吧。”声音不大,但好似直接传到了耳朵里一样。
车夫虽然有些不甘心,八卦之火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却还是听话的停下来马车,脚步微点,就飘到了离此处五十丈开外的地方,毕竟武者的耳力实在是太好了。
夏蓝儿羡慕的看着车夫使出漂亮的轻功,心里暗道:等我练成了凌波微步,看你还显摆!
然后对云舒淮道:“汉族其实还有一个别称,华夏族。”见云舒淮蹙眉,夏蓝儿接着道:“你想的没错,就是和你们一样的华夏族,炎黄的子孙。唔……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不止大夏朝这么一点地方,我的家乡就在离这里千里万里的一个大陆上,而家族之所以被称为汉族,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是汉王的后人罢了。”
“汉王的后人?”
夏蓝儿点点头:“当年楚汉相争,汉王兵败之后,有一部分人向东入海,便再也没有回来,那些人便是先祖。而我自小看到的家族典籍,都记载的是汉王胜利,建立了大汉朝,我的先人便自称是汉人。”
她微微苦笑,“我的家族与这里相隔绝,但一切自给自足,人口不算少,也算是一个大国了。”见云舒淮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夏蓝儿接着道:“人口四万万。”那还是当年打鬼子时候的人数,除了汉王兵败入海,我可一句都没骗你!
云舒淮悚然动容,四万万人口是一个什么概念?足足比大夏朝多了四五倍!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乍听到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大国,如何能不震惊?但他表面上仍旧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表情真挚的女子,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够知道面前之人说的是否是真话,就算有些未尽之言,夏蓝儿骗他的可能性却很小。
夏蓝儿接着道:“我们那里和这里有许多不同,也有很多相同之处。以前听说族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送到外面历练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一则传说,但现在却轮到我了,由不得我不信,毕竟我现在就身在此间。”
“历练?那是谁送你过来的?你又怎会凭空出现在杭州城外?”
“杭州城,杭州城。”夏蓝儿叹了口气,“我以前居住的地方也叫杭州城呢。至于是怎么来的,我也很想知道。”她抬头望着外面的天空,明明没什么不一样,偏偏却又一切都不一样。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云舒淮挑眉,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的家乡距离这里千里万里,还隔着大海,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独自轻易的出现在这里?
“你不信也没关系,因为我自已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夏蓝儿苦笑,她多想一觉醒来,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也不用远离家乡,连一条回去的路都没有。
见她如此,云舒淮也不再多说,只旧话重提道:“你的来历大抵如此,但夏姑娘却没有告诉我,你能卖些什么艺呢?”
夏蓝儿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是一色楼的楼主,我却不想加入一色楼。”
“哦?嫌弃我魔教之名?”
“非也。”夏蓝儿摇头。
“魔教不魔教的我并不很在意,只是不愿意加入一个身不由己的组织。一色楼里面肯定是分工明确,等级分明。我若是入了教,即便是身为楼主的你带进去的,也只能做一个教众,因为我一无内力,二无资历。这样一来,你教中不知多少人职位在我之上,而我头上无端的压了那么多个不知所谓的人,又是何苦自找罪受?因而我可以当你的幕僚,只算是你一个人的员工,你当我的老板,付我工钱,咱们算是雇佣关系。”
“不知所谓的人?”云舒淮挑眉。要是楼里那帮自视甚高的长老们听到这么个评价,脸色想必会很精彩,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可不就是不知所谓的人么?
夏蓝儿直率的点头,“我是自由惯了的,如今和你走到一条船上,虽然有你武力的胁迫震慑,却也还有我自己的因素。现在我也算是扬名江湖了,就算如今没多少人知道我的名字,但保不齐哪一天我就不得不面对那些不怀好意心怀鬼胎之人。”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当初的莽撞,她顿了顿,接着道:“因此我们是互利互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堪庇佑于我,原来幼平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既然你先找到了我,自然不会允我离开,我不如投到你帐下,你非常人,而我,也会很有用的。”
云舒淮没有因为夏蓝儿话里话外指责他手段强硬、胁迫威慑而动怒,倒是很欣赏她的直率,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有教夏蓝儿加入一色楼的打算,夏蓝儿这一番话倒是正中下怀,因此笑着点头道:“既如此,我便拭目以待,看看你是如何的有用法。”
夏蓝儿呼出一口气,偶也!这下不用加入邪教,安全也有了保障,她眉开眼笑的伸出手道:“那么云老板,咱么合作愉快。”
云舒淮看着夏蓝儿竖着伸出的手掌,挑了挑眉,却没什么动作。夏蓝儿抽了抽嘴角,她一时忘了这古代没有这么一个礼节,但随即又感觉颇为没面子,还有些尴尬,看着云舒淮放在一边的手掌,愣是拿过来握在手里摇了摇。
云舒淮莞尔,很赏脸的学着夏蓝儿的样子握了握她的手,“合作愉快。”
夏蓝儿一下子轻松起来,又笑道:“云老板,我们来商量一下工资如何?”
“工资?”顾名思义的东西理解起来很是容易,看着夏蓝儿笑眯眯的样子,云舒淮也笑眯眯道:“这是自然,作为老板,在下怎会苛待工人?”
沉吟片刻,云舒淮拍手道:“这样如何?你一切吃穿用度便按着我的规格来,平日里的用度本老板也全包了,如何?”
“就这样?”夏蓝儿傻眼。
看着点头点的很肯定的云舒淮,夏蓝儿好悬没指着他的鼻子骂娘,tmd老娘在这里使了半天的劲儿,最后竟然只得了个包吃包住的待遇!而且连工资都没有!吃的再好,穿的再好有什么用啊?!!
这就是典型的黑心老板!包吃包住,工资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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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农夫山贼
夏蓝儿气愤的磨牙,一双眼睛狠命的瞪着云舒淮,云舒淮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这笑意好似融化了他骨子里带着的冰雪之气,有些暖沁人心的味道。修长的手指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嘲笑道:“小财迷。”
夏蓝儿被他的笑容迷了眼,一时忘记躲开,直到他的手指捏到了她的鼻子,这才回过神来。她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这人刚才的表现就像是一个疼爱妹子的兄长,亲昵又宠溺。但他们的关系有那么亲近么?更别说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十足的食人花,还带着剧毒。
眉毛挑起,俊脸似乎有些不悦,笑意却更深。墨衣男子衣袖一动,一股力量将夏蓝儿朝着他的方向推过去,夏蓝儿一个不妨,冷不丁重重的撞进男人怀里,额头和鼻子一阵疼痛。特别是鼻子,生理上的酸痛让她的眼里迅速的迅速的蕴了一泡泪水。
“你干嘛?”带着浓浓鼻音的指控声想起,比起声讨,倒更像是嗔怪,顿时让夏蓝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修长温暖的大手安抚小狗一样在夏蓝儿头顶拍几下,夏蓝儿眼里的生理泪水顿时被拍了下来,一滴不落的全滴上了玄色的衣衫。耳边响起开怀好听的笑声,紧紧贴着的胸膛一阵震动,“真是个笨蛋。”
看着被几滴眼泪晕的深了几分的一小块地方,虽然在玄色的衣服上很不显眼,但夏蓝儿还是微微有些心虚的感觉,因此虽然对这个评价很是不认同,但她也没有回嘴,只是默默的推着云舒淮,想从他的怀里离开。
却没想到刚把手放到面前之人的肩上,就突然又被迫换了个方向,整个背部撞向侧面车壁,幸好车壁前面放着柔软的软垫,这才没有撞痛,同时夏蓝儿觉得自己听到了“咄”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刺入车壁的声音。
她向云舒淮肩膀后面看去,只见一支羽箭正插在之前他们坐的地方,尾翎仍在剧烈的颤动。而她被云舒淮拉过来之前呆的地方,赫然也插着一直同样的羽箭!
怎么回事?夏蓝儿抬头想要询问,却“咚”的一声撞上了云舒淮的下巴,头顶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一手揉着头顶,一手推着云舒淮的肩膀从他怀里退出来,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腹诽间微微一瞥,却正好和车外站着的一排人看了个对眼!
“……”
md!什么人啊这是?!只见离马车差不多十五米的地方站着几个胡子拉碴的莽汉,身上的衣服很有一种丐帮制服的感觉。其中只有两个人手上拿着算是武器的东西,一个是一柄豁了牙的开山斧,另一个便是自制的简陋弓箭,刚才的箭支就是从拿着弓箭的那人手中射过来的。
再看看其他人,夏蓝儿嘴角一抽,犁、耙、锄头、镰刀,nm最后一个干脆拿着一个烧火棍,加上前面两人,正好一队莽汉版的葫芦七兄弟……加上这七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很有特色,辨识度高的很,用两个字来形容他们极为贴切,这两个字就是——山、贼!
夏蓝儿和那队山贼七兄弟对视了一会,就见拿着开山斧的那个疑似老大的人物突然猛地跳了起来,狠狠的给了拿弓箭的莽汉一个大锅贴,瓮翁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似乎极为恼怒的样子——“你个操蛋的李二狗,滚你娘个蛋,老子叫你吓唬吓唬他们,你他娘的就是这么吓唬的?!差点杀了人!平时怎么没见你个龟孙子射的这么准?”
李二狗似乎被打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鬼哭狼嚎道:“俺射的明明是车辕,俺怎么知道突然就拐了个道?!tmd张四柱,你tm凭什么打俺,你今天必须给俺一个说法!”
……
夏蓝儿满脸黑线,她回过头来看着云舒淮,“我说,咱么这是遇上劫道的了?”
云舒淮两指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笑眯眯的似乎看戏看的很是开心,被夏蓝儿撞过的地方还有一块红印,他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夏蓝儿道:“不,咱们是遇上了一群蠢货。”
心虚的看了一眼男人下巴上的红印,夏蓝儿干咳一声,没有对云舒淮说的话给予评价。
转过头来的时候那群山贼似乎已经结束了内乱,只听那个叫张四柱的大吼了一声“兄弟们起。”夏蓝儿耳边便响起了一段脍炙人口、被天朝各代山贼广泛运用的山贼之歌——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夏蓝儿向那里一看,只见一本薄薄的《楚祖言录》静静的躺在那里。嘴角一抽……果然么?两位前辈真是欢脱得很……
山贼们见夏蓝儿两人兀自说着话,完全没有以前那些人看到他们的紧张恐慌,甚至连余光都没有一个,顿觉大失面子,特别是刚刚才被修理过的李二狗,他正积攒了一肚子的气,见两人如此,抽出一支羽箭,瞄准便射,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好嚣张的小白脸小娘皮,吃俺一箭!”
夏蓝儿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瞄准他们的羽箭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直直的射入了一旁的草丛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都为这帮山贼脸红有没有?
想起云舒淮的武力值和药物的变态值,再想想现在还等在五十丈开外的一干云舒淮的手下,夏蓝儿看着这帮相对来说“淳朴”的山贼,忍不住想放他们一马,因此开口道:“对面的几个不想死就赶紧滚,我旁边这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云舒淮似笑非笑的看了夏蓝儿一眼,夏蓝儿回以谄媚的一笑。看这几个山贼的穿着,估计也是平常的庄稼汉子,只不过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入山为匪,身上也没有真正土匪的悍气,虽然看着颇为壮实,但实际上面黄肌瘦的很,只不过半边脸都被大胡子给挡住了,估计也是为了吓唬人而已。
夏蓝儿一句话话音刚落,那边七个人就是一阵骚动。他们几个出来踩点,见这里有一辆很是华贵的马车停着,里面两人又是非富即贵的穿着,本来是不准备打劫的,毕竟要是踢到了铁板上,他们整个山头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男人们和婆娘还能支撑着,但孩子却禁不得饿,再加上这马车只有一个小白脸和一个小娘子,并未见到什么护卫,这才下定决心干一票。
现在听到小娘子喊这么一句,只当他们是外弱中干,喊来吓唬他们,再加上隐隐觉得自己被人藐视了,一帮拿着粗陋武器的粗爷们顿时恼了,也一句一句的回过来,翻来覆去的几句“小娘皮”、“小白脸”。
最后带头的张四柱总结,“乖乖的把钱都交出来,咱们就饶了你和你夫君的性命!”
夏蓝儿那个气啊,什么叫好心没好报?这就是!最后甚至把她当成了已婚妇女,这眼得瞎到什么程度?
云舒淮笑眯眯的抛了个物件儿给夏蓝儿,夏蓝儿下意识的掂了掂,重量和厚度都不错,顺手就将手中的东西朝着张四柱丢了过去,那东西在阳光下反着光,白色的外壳非常的显眼,
夏蓝儿不细看也知道那东西长有十厘米宽有六厘米,机身后面是很容易欺骗人的字样,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商标也赫然在上。
当然,比起,这个家伙显然更大,而且厚度足足有两厘米,拿在手上和板砖儿没差别,特别是这款大山寨不仅防水防火太阳能,而且耐摔耐操抗压抗踹,这也是夏蓝儿当初买这款山寨机的原因,而且成功的拿手机样板砖儿撂倒了几个经常喜欢偷袭她的师侄。
现在,这个大山寨手机正精准的拍在山贼张四柱的脸上,再一次刷新了它的战绩。夏蓝儿顾不得云舒淮这个始作俑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跳下马车朝张四柱跑去。
张四柱被拍的懵了半晌,因为饿了好几天有些低血糖的头更加的晕了,大山寨的背面正好整个拍在他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上,他的身体晃了晃,大山寨手机就慢慢的滑下了他的脸,他自己又晃了晃,直挺挺的向后摔了下去。
这时候夏蓝儿正好赶到,但看着他鼻血直流的脸,夏蓝儿嘴角微抽,愣是没敢伸手将手机接住。……不管了,反正这手机耐摔的很,一时半会坏不了……
张四柱身后的山贼们见自家老大晕了,这才回过神来,拿镰刀的那位兄弟想要接住张四柱的身体,避免了自家老大伤上加伤,却被张四柱压在了身下,差点没把内脏给压出来。
余下的几个看着面前身穿雨过天青色锦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人,不管不顾的操家伙打了过来。
楚祖他老人家说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今天就算打女人也不能让自家兄弟白白吃亏!
夏蓝儿面对云舒淮没有一点还手之力,那是因为云舒淮内力深厚。但面对饿了好几天,出招完全没有一点章法的农夫山贼,夏蓝儿表示毫无压力。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剩下的山贼们,夏蓝儿用帕子拿起还躺在地上的山寨手机,无语的看着白色手机壳上沾着的鼻血,夏蓝儿干脆把手机壳褪下来,露出手机本身的黑色外壳。
果然是壮哉我大山寨手机!实乃居家旅行防狼偷袭之佳品!看着张四柱猪头一样的脸,夏蓝儿再一次对自家的大山寨表示满意。
七个农夫山贼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顺便还用一种“你很无情很无耻很无理取闹”的眼神对夏蓝儿进行凌迟,夏蓝儿黑线,拿着手机转身就走。
“女侠留步!”身后传来一声哀嚎。
夏蓝儿回头,见那位被山贼老大压在身体下面爬了半天也没有起来的山贼正在声嘶力竭:“女侠赏口吃的吧,上个月发大水,我们村的庄稼都被淹死了,现在村里一点米粮也不剩,要不是惦记着村里几个快要饿死的老人孩子,咱们村长也不会带着咱们干这种活计啊。”
夏蓝儿挑挑眉,“你们是成化的?”她倒是听过,上个月发大水,唯一的灾区就是离杭州不算远的成化镇,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他们,更想不到这些村民竟然被逼着入山为匪。原来以为大夏朝还不错,看来无论是什么地方,不管百姓死活的官员都比比皆是。
“对,俺们都是成化镇张家村的。”另一个叫李二狗的出声道。
夏蓝儿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过一会自然就缓过来了,那个李二狗挣扎着爬起来,在怀里摸索着什么,然后丢到夏蓝儿脚边,对她道:“这是俺的身份牌,女大侠你看看,俺们没有说谎。”
看着自己脚边这个和自己身份证差不多大的四方形牌子,再看看其他几个陆续丢过来的牌子,夏蓝儿冷汗,原来连农夫山贼们都有“身份证”么?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啊!幸好没有人找自己要身份牌,不然自己可能早就进这个时代的官府里游一圈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山贼们,夏蓝儿从袖子里拿出几块碎银子,这么点钱不算多,也就不怕有人见财起意,却能适当的帮帮他们,也算是自己尽的一点心力了。
“这算是给你们的医药费,拿回去好好看病吧。”夏蓝儿将银子递给没什么伤的李二狗,又道:“不管你们当山贼的初衷是什么,剪径却是实实在在的犯法,要是真想帮你们自己,我看你们不如去参军,既有补贴可以拿,也算是一条向上爬的出路。”
大夏朝对军队颇为严格,虽然每个州府都有驻军,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不过就算在和平的年代,特别是古代的朝代,边疆总是有战事的,这里向东便是对付倭寇的边军,到那里参军,只要身份不可疑,要进去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代价也很高就是了。
果然不管这里的历史怎么改变,小日本都是令人厌恶的存在。
说完这几句话夏蓝儿便起身离开,她做不到见死不救,却也仅止于此了,毕竟她自己现在都算不得安全呢。
至于他们的选择怎样,却不是她会去考虑的,要是这帮农夫山贼有魄力,参军也算是一条出路。要是他们贪生怕死,最后不管是被官府围剿还是全部饿死,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要是他们那里当官的洗心革面,自己也很是乐见。
☆、第三十一章泥潭
三下两下轰走了感恩戴德的农夫山贼们,夏蓝儿转头就见云舒淮正坐在敞开的马车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想不到蓝儿还是一个好人呢。”
夏蓝儿背后汗毛一竖,看着云舒淮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不是不是,老板你绝对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好人呢?”md在魔教大魔头面前承认自己是好人就等于在正道人士面前高呼自己是魔教中人有没有?不管抗争的过程多英勇,结局肯定惨烈非常。
“蓝儿真是过谦了,慷慨解囊、雪中送炭,连那些正道大侠也不比你做得好呢。”云舒淮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夏蓝儿识趣的走过去坐下,小心道:“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村民,迫不得已才会入山为匪,算不得江湖中人,就算杀了也无法衬托出老板您的天人之姿,还不如放了,也好彰显您的宽大胸襟,看以后谁还敢说您动不动就滥杀无辜!”
说完夏蓝儿小心的看着云舒淮的脸色,讨好的笑道:“您说是不是?”
云舒淮轻笑一声,两指捏了捏夏蓝儿的鼻子,“原来蓝儿竟是为我着想么?”
夏蓝儿赶紧点头。
云舒淮笑意融融,神色和缓,懒洋洋的倚在车上。那样子就像是春日出游的富家公子,一身的儒雅气息,哪里能看出一点魔头的影子?但他说出的话却让夏蓝儿如坠冰窖。
“我一色楼建楼一百多年,被称为魔教也有一百多年,正道人士见了咱们就是要拼个你死我话的,他们哪里会因为几个蠢货改变自己的嘴脸?”他摸了摸夏蓝儿的头,“乖,你的心意老板我心领了,以后做事多想想,莫要再这么单纯,江湖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夏蓝儿心里咬牙,这人怎么这么会装模作样!鬼才相信他真的信了她的说辞呢!明明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还偏偏说的这么煞有介事!而且说什么单纯,实际上是在讽刺她吧?一定是!
云舒淮看向那几人的方向,眼睛微咪。因为之前被夏蓝儿一顿痛打,加上饿了好几天,他们走的并不快,要是云舒淮愿意,恐怕瞬间就能追上去击毙他们。
夏蓝儿不由有些着急,她并没有什么圣母情怀,但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无辜的农夫在自己面前死于非命,她却不可能做到。
之前那几人翻来覆去虽然只骂了云舒淮一句“小白脸”,但因着魔教行事的习性,能放他们全须全尾的离开才怪了,所以夏蓝儿才会三下两下将他们轰走,相信没听到云舒淮的吩咐,那帮隐藏在暗中的人也应该不会为难他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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