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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男人35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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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游啊!”周渡不明所以,最后隐约觉得奇怪,有点忐忑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魏妻靠着办公桌,有些虚脱的撑着桌边,敛眸说:“你应该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不知道,而不是问我知道了什么,宝贝,现在,你就别再隐瞒了。”
  拉着行李箱的周渡浑身一僵,那边的温云泽很不是时机的喊道:“周渡,上车了。”
  “魏妻你不要误会,我我跟你说,”温云泽音落时,周渡所有神经都紧绷着,他不知道对面的魏妻到底知道了什么,更不知他现在是如何想的,这一切来的都太不是时机,他已经准备回去后跟他坦白。
  面对面坦白比起这样好的多,这样只会越解释越麻烦。
  魏妻低头看着地板,几乎是没有力气,抢了他的话说:“你在G国,与温云泽在一起,段博是你前男友,你们最近还有联系。一开始,我就很疑惑,你从哪里来,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许耀东面前?你不是MB,但你那晚却引/诱了我。很多疑虑,我不问只想等着你坦白。”
  “你天天来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我很疑惑,尝试去找你,问问当夜的情况。可能是我怂,最后选择负责。你没有拒绝,但你眼中那种期待很久终于实现的尘埃落定,让我疑虑重重。我们仅仅算是酒后乱性而已,你给我的反应让我很费解。”
  助理很是识趣的退出去,默默一叹。
  周渡觉得自己肯定是得意忘形了,只顾着和他在一起,而忽视了一些原本就要过程。他们算是大跨越,相见上床再同居。
  爱情,是需要一步步走的,才能风雨不倒。跨越式的爱情,就如同没有脊柱的房子,经不起一点风波。
  “你等我回去之后慢慢说给你听,行么?”
  魏妻:“不了。”
  周渡如坠冰窖,不安惶恐,又心寒,顺着行李箱蹲下,捂着手机喘息。
  “宝贝。”
  “嗯。”
  “分手吧!”
  “好。”
  ——
  温云泽走到周渡身边,还未开口问,周渡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行李箱上面大哭起来,像是对多年压抑的一种宣泄,歇斯底里的呐喊。
  晴空万里之下,温云泽就看着周渡趴在那哭,十分钟内没有停过。
  上车的时候,周渡靠在窗口上抽噎,温云泽并未询问,猜想魏妻与他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非天夜翔的文,目前正要看完《二零一三》,非常棒!


第38章 来不及的复合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周渡端坐拿出手机准备给魏妻打电话,情绪得到了平静,觉得还可以弥补,猴急猴急的将电话拨通后,听到的却是手机停机的消息,顿时晴天霹雳般的震了。
  从后视镜中看他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神色空洞没有一点色彩,接近心死一般的死静。
  温云泽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车开向了周家,一路上周渡并未发觉,在下车的时候头晕目眩,撑着车子勉强站稳。
  周运才看了一眼温云泽,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周宁如上前想把人扶住,周渡却直接靠着车子跌了下去。
  ——
  魏妻关掉电话后坐在办公桌上,脑子里走马灯般的在回顾之前的种种,最后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让助理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晚点的时候,魏妻抱着虎哥在花园喝下午茶,一下没一下的给它喂饼干。他所有的情绪,都在沉默之中寂静酝酿,等着时间蒸,不久之后,也许就好了。
  魏简拿着报纸过来,虎哥一见立马离开,他将报纸摊开,说:“今天情绪不怎么样啊?遇上麻烦了?”
  魏妻:“没事。都很好,”
  魏简瞥了他一眼,全家上下就他最不让人放心,什么事情闷着不吭声,要做什么决定那也绝对是先斩后奏,不由分说。
  “那就是感情出现问题了?”
  “算是。”魏妻淡淡的说,“我们分了。”
  魏简挑眉,放下报纸,那些早已酝酿好的得意现在被堵着,老态的说:“之前你说你要对他负责,现在婚期将近,你们却分了?因为陈晓星?”
  魏妻摇头。“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并不是第三者,而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魏妻不会认为有关于温云泽或是段博,问题在他们两人身上,而最大的问题在周渡。从头至尾,他不曾有过一点愧疚,得知他与段博关系后,也未追究或是提问,默默帮他处理掉。
  结果,周渡隐瞒的事情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知道分手会后悔,就比如现在他已经后悔,可不分手他又无法容忍那些过错。
  魏简轻笑,有点讥讽,拿起报纸继续翻阅,嘴上说:“只有你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全世界就你会对一夜情的MB负责。”
  “爸——”魏妻语气不悦,略有些指责,“他不是MB。”
  “呵!”魏简不以为然,“不是?要不今晚买醉,我塞给你一个人,证明你酒后会乱性,那我就相信他不是;MB。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
  魏妻哑然,最后沉声说:“我相信他不是。”说完,起身回房间。
  找到手机给周渡打电话,像是没有提过分手一样,结果听到那边传来的停机声,心中不解。
  难道周渡这么快就拔掉卡了吗?
  怀着疑虑,魏妻打电话让助理查查周渡的银/行卡,一个小时后,助理说他只取了一千,几乎都没用那卡。
  魏妻抓挠后脑,像是狗熊一般,有点不解。又让助理帮他查给周渡办的国内卡,结果是分文不动。
  十分分钟后,魏妻给周渡的手机充了1000元话费,这次总不能停机的。
  打过去后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接了。
  “宝贝,我们不分了,”魏妻的语气有点激动,他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善变,只知刚才有些冲动,或许他可以听听周渡的说法。
  那边沉默着。
  魏妻紧着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像是站在时空隧道之中一样,四周静谧无声,唯有他的呼吸声逐渐失去了规律。
  “魏董,是我。”
  “……”魏妻一愣,绷着神经问:“周渡人呢?”
  温云泽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周渡,又看了一眼老爷子,说:“他和我在一起,你们分了,那么就该我正式上场了,谢谢你成全。”
  他在说什么?
  魏妻脑子一片浆糊,温云泽再说什么?难道他脑补的都是真实?那些照片也是真的?
  温云泽:“那么,再见,我们暂时在这边定居。魏董结婚的时候还是别忘了寄一份请帖。”
  温云泽挂断电话,看向老爷子,“我与魏氏一直都是和平共处,这次的风险有点大。”
  老爷子倒是坐得住,一点也不着急,“魏妻不会对你公司动手。现在转移去J国。”
  温云泽浅笑。
  ————
  等将照片涞源人找到后,魏妻反被威胁到了。
  “底片全在我这。”段博穿的依旧光鲜体面,维持着满目疮痍的姿态,“我没有别的要求,魏董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那我怎么保证你不会再动手,你很没有信用,”魏妻语气冷透,整个人带着点憔悴,当初就不该轻易相信段博的为人,呵!周渡之前为什么会跟他交往?
  段博捏了一把汗,面上风雨不动,说:“相不相信是您的事情,而将不将照片发出去是我的事情。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即便被曝光也无所谓。魏董的未婚夫同时跟两个男人有染,这新闻一定会引起圈内轩然大波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听那些记者们如何说了,肯定很精彩。”
  魏妻沉声道:“好,先交出底片。”
  事到如今,段博也不敢再继续跟魏妻拗下去,他已经迫在眉睫,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何乐而不为。
  段博吧底片推过去,说:“三天内,我要魏董解决掉我公司的事情,另外,安排我出国。对了,还有安置费,这些钱只是周渡的十分之三吧!”
  魏妻拿着底片看向段博,反唇相讥,“你应该感谢周渡,是他救了你。”说完就走了。
  段博坐在原处浅笑不语,回到暂时租的房子后,陈晓星正在泡面,看了一眼过去说道:“明星你回沈家去?沈清秋不要你了?”
  陈晓星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面,没有回话。
  沈家他是回不去了,本就是借住在那,外面的流言蜚语把他逼出了沈家,洁身自好的沈家大门那是他能进去的。
  “事情结束了,”段博没有继续讽刺他,伸手拿过水壶自己给自己倒水喝,“我要出国,你回你的沈家吧!做个下人也好。”
  “我忽然觉得你也是有良心的,”陈晓星不以为然的轻笑,笑意里还是有些讽刺,“大难临头各自飞。”
  段博冷笑道:“你出去买啊!长得挺不错的,很多老男人都会喜欢。说不定还能碰上魏妻……”
  陈晓星捏着筷子。
  “帮我泡一桶面,谢谢!”段博笑道。
  ——
  现在的平静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魏妻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机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那天周渡问他:“我在窗前等待春暖花开,海洋对面的你,可曾想过我?”
  他说:“想死你了,快回来,我要饿死了。”
  “就不能诗情画意一点嘛!”
  “好嘛!”魏妻想了老半天才按部就班的说:“我在床上等待老公归家,海洋对面的你,何时回家?”
  “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回来,不然我跟别人走了。”
  “宝贝老公。”


第39章 不合时宜的惊喜
  一场梦做了许久,有些疲惫,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惶恐不安。
  周渡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温云泽。
  “魏妻呢?”周渡张口就问,顾不得咽喉的干涉。
  温云泽很镇定,在见他人醒来后,神色慌张不知所措,最后说:“周渡,我有事情跟你说。”
  周渡拧眉,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坐起来看着他,仿佛有什么事情开始豁然开朗,将认可逐渐打破。
  “我们现在所在的国度是J国,”温云泽没有直视他的双眼,怕看到周渡眼中的愤怒与仇恨,“C国你是回不去的。”
  周渡嗤笑,抹了一把额头,最后捂着脸,呼吸了几分钟,才问:“所以,你让我跟你出差是幌子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渡的反应令温云泽吃惊,他以为周渡听到后会愤怒的大吼,或者给他一巴掌,质问为什么?但他没有,他的反应很平静。
  凝视片刻才说:“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他还在他的公司上班,遇到不便他会开车送自己回去,记得一次自行车出问题,担心被魏妻发现他在上班,于是坐他车回去,赶在魏妻之前回到家顺便把家里弄一团糟,谎称无聊。
  但就是在一个月前,他走进了一个人的套子里。
  “那么,你告诉我宋真的事情,是想让我更加信任你?”周渡苦笑,“那天段博找我出了事情,你说你帮我,也是出于这种目的,对吗?”
  温云泽点头,不可辩驳。
  “我跟周宁如是什么关系?你帮他们把我带到J国,是想做什么?”追问下来,周渡觉得不安,周宁如似乎生病了,在H国时,周宁如跟他走的十分接近,那么也是为了那一个隐瞒的目的吗?
  事到如今,温云泽不会再隐瞒下去,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于是一五一十的说:“宁如有很严重的骨癌,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活下去。周氏就他这一个独子,老爷子看的很重,不惜一切要留住他,但家族所有人配对都未成功,直到最后,宁如二叔,你见过,告诉老爷子宁如爸爸有个私生子叫周渡。
  本来无人去关注你,直到那天你出现在医院里,被二叔的妻子看见,他们才有了头绪。一直以来,老爷子试着以强势手段将你带出国,可你跟魏妻走的非常近,他们不得不畏惧才迟迟没有动手。
  而你进公司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直到一个月前,老爷子找到我,将事情全盘托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计划了这一场出差。”
  还有很多事情,温云泽并不选择解释,在他看来,错误已经犯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周渡是恨他的,说多了解释,反倒是再辩证。
  “将骨髓给他让他长寿安康,坐享幸福美满,而我就要隔着大海洋,与我爱人分别,他不知我生死。”周渡的情绪渐渐的起来,平静之后的暴风雨即将而至,他很想镇定,
  欺骗背后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他相信的人把他往火坑里推,以为最他好的人也是图谋不轨。他没有亲人,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对周家有所亏欠,应该将骨髓给周宁如。
  出世是周氏人给的,命却是自己走出来的,周氏凭什么不劳而获?
  “温云泽,”周渡怒火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愤然起身想将他人推开,陡然发现双脚被桎梏,巨大的动作差点让他扑到地上,是温云泽接住了他。
  周渡红着眼将被子彻底拉开,露出脚上的链子,转头看向温云泽。
  温云泽道:“抱歉,周渡,我无能为力。我已经让他们不要这样做,可老爷子担心你跑掉。”
  周渡无神的跌坐回去,几秒后猴急猴急的伸手去掰铁链,慌张之中将手指磨出了鲜血,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温云泽站在那没说话,也没制止他,直到周渡疲惫了,脚腕也出了血晕染了乳色毯子。
  周宁如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短短相处的几日里,他很喜欢周渡。他与爸爸十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他们笑起来更像。
  记得他提前过他的爱人,虽然从未见过那个人,却能从他的言词以及神色之中,看出他很爱那个人。
  如果他把骨髓给了自己,魏先生会失去他,而他也会失去魏先生。
  温云泽出来时,周宁如含泪望着他,将他拉到别处,迟疑了许久,问:“哥哥和魏先生很相爱吗?”
  知道周宁如在想什么的温云泽伸手揉揉他的头,最后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知道吗?周渡是哥哥,他应该为你付出。”
  周宁如眨眼睛。
  ——
  在周渡沉睡的这些日子里,魏妻一边让人去H国找周渡,一边将段博告上法庭。而这其中就包含敲诈,以及上次合同的违约,又有他公司的问题,段博祸不单行入了牢狱,被判了十年有期。
  即便这样,魏妻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一切都因为周渡不在了,爱情走了。
  从法院出来时,外面下着小雨,蓦然想起第一次带周渡回家的场景。
  同样的小雨里,他们撑着一把伞,他用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庇护。
  而今天,与他撑伞的人是一直没变的司机。
  回到家中,反反复复想着段博的审判,终究是不能平息。
  “哥,我有个哥们还是单身,要不看下?”魏宋宋一回家,就拿着手机冲进魏妻的房间,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魏妻头大,撇了他一眼,回头默默无语。
  见人不理,魏宋宋不依不饶,将手机拿给他看,“长得阳光帅气不?”
  魏妻压根不看,“你很闲?英语六级过了吗?”
  “过不了拿钱买呗!反正我有哥。”魏宋宋调皮的笑了笑,双腿交叠在一起晃着,“唉!嫂子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分手了呢?哥,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我说的。”
  “哇!”魏宋宋大叫,一副你不简单的看着他,“我哥终于甩了别人一次,不枉此生啊!”
  魏妻:“……”
  魏宋宋:“但是我很想知道周渡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说分手。”
  魏妻捂脸。我他妈的后悔死了。
  ————
  J国周氏别墅。
  周宁如端着一盘芒果推开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周渡用死寂的双眼看着他,没有一点怜爱,更没有一点退让,似乎要将周宁如这个人抽丝剥茧。
  “哥哥,”周宁如有点发抖,捧着的水果盘几次都要摔下去,“我……”
  “我不是你哥哥。”周渡冷冰冰的说。
  周宁如拧眉,咬唇,松开后将水果递上去,轻轻的说:“如果哥哥不愿意,我让他们放你回去。”
  “真的?”周渡惊喜,旋即又落寞下去,“你别说了,没能把骨髓给你,他们怎么会让我回去。”
  “哥哥,我不要。”周宁如说,收回水果盘抱在怀中,低头闷着不说话。
  周渡看了他一眼,回头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的骨血与你们沾亲带故,却并没有受你们半点恩惠,见死不救,非我冷血,无偿捐献,也非理所当然。”
  周宁如点头,觉得很愧疚,忍着难受将水果递给他。
  “宁如,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不管我们是否配型。”
  “嗯,我不怪你。”
  即便周渡拒绝,老爷子依旧没有放他走,依旧像一条狗一样被软禁在房间里。偶尔温云泽会来,最后在这边住下,他会跟周宁如聊天,让周宁如开心发笑,面对他时,却很无措。
  老爷子将医生请到了家中,强制给周渡做检查,如果配型成功那么周渡必然逃脱不掉,如果失败,当然,老爷子不认为会失败。
  那天周渡反抗的十分厉害,打翻了医用箱,甚至抓伤了医生,猩红的双眼透出无助和绝望,多么希望魏妻能够出现,带他回去。
  然而期待最终在失去意识前一秒烟消云散,却惊醒了远在海洋另一边的魏妻,惊魂未定的坐起身,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噗咚噗咚的狂跳。
  “喵!”虎哥茫然不解的从篮子里探出脑袋看着魏妻。
  魏妻不太放心,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下床去打电话询问周渡的情况,依旧是杳无音信,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离开九天,分手后消失半个月,明明可以数清楚是多少天,却觉得走过了漫长一年。
  噩梦惊醒,很难入睡,魏妻最近习惯开着灯睡觉,干脆拿着手机翻阅他们的聊天记录。
  你说傻不傻?说分了,却还要念念不忘,自找苦吃。
  越看越觉得头脑清晰,越看越觉得当时过于冲动,可以让周渡给他解释。如果当时理智还在,就不会走进段博的坑里,但温云泽又怎么解释呢?
  回想过去种种,周渡什么时候是在逢场作戏?
  似乎没有。
  一番思索熬过了黑夜,迎来曙光一瞬,魏妻翻身起床,到镜子前揉搓双眼。
  “以后老公时间来得及,就去接你。”
  。。。。。。
  上班时,魏妻总是心不在焉,差点出了大错,还是陈文星友好提醒才避免了。
  “魏董,你脸色不大好啊!”陈文星给他泡一杯咖啡,顺便从助理那边翻了一些面包过来,“陈晓星的事情过去了,还在烦忧啊?”
  热腾腾的咖啡,香甜的面包,魏妻没有拒绝,“陈晓星现在不值得我烦忧……过几天我要出一趟国,可能耽搁一个月左右,有什么事情你与助理相互扶持一下。”
  “没问题啊!”陈文星笑着说,“赶紧吃了吧!最近没见周哥啊!魏董不带他来巡防了?”
  吃面包的魏妻哽咽,看了他一眼,陈文星顿时明白了什么,哈哈的出去。
  陈文星一走,魏妻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周渡打电话,依旧是关机。
  挂断后,咖啡一推,面包一丢,转过转椅开始沉思。
  隐约之中,他看见周渡一个人蹲坐在黑暗之中,抱着膝盖看着他。
  空洞的双眼失去曾经的冷静,没有见到他的炙热。
  “宝贝,你在那做什么?”魏妻立在原地问。
  周渡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宛如不认识他。
  魏妻局促不安,挠挠后脑勺,上前圈着他的身体,亲他额头,揉着他的脑袋,很意外的是周渡没有反应,像玩偶一样。
  “怎么了?”魏妻疑惑不解,用额头抵着他,“怎么蹲在这啊?我们回家。”
  周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任着魏妻拉着他走,等魏妻转身时,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仿佛听到周渡在哭,歇斯底里的哭,最后缓解下去,归于平静,落针可闻。
  “抱歉,周先生,周少爷不能进行骨髓移植。”医生将配型结果拿给他,“配型成功,但是……我们不能冒险。”
  老爷子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在最后一句话上时,皱紧了眉头,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愤怒不解。
  周渡不知道配型情况,醒来后抱着双膝坐在床头,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脚趾头看。
  旁边的温云泽没有说话,十分钟后被叫了出去,不时外面传来他的怒喊声,随之是什么东西摔地的声音,进来时,猛的甩上门,那是周渡从未见过的愤怒。
  茫然接近痴傻的看着他,温云泽哀叹一声,神色极为复杂,走上前说:“一切都会好转。”


第40章 不劳而获的偿命
  周渡并不知温云泽所言是什么,心中却对他们刚才在外面的争吵有些疑虑,能让他如此愤怒的事情是什么?
  踌蹴片刻后,周渡声若冷冰的问:“你们刚才在争吵什么?”
  从得知事情开始,温云泽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听他问起,作了决定,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顺从,知道吗?你怀孕了。”
  周渡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情,之前的期待实现时,反倒觉得悲哀,祸不单行。怎么偏偏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是在两个月前,说不定他就不会去上班,也就不会遇上温云泽,如今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温云泽静默着坐了两个小时,等周渡睡着后才起身离开,下楼去,老爷子和周运才、周宁如都在客厅坐着,氛围算不上好,但大家都很习惯。
  “云泽,过来。”老爷子厉声道。
  温云泽并未直接这么出去,绕过去坐下,与老爷子对面而坐。
  老爷子:“你要偏袒一个外人吗?宁如才是你亲人。”
  温云泽不惊不奇,淡淡说道:“老爷子觉得周渡不属于周家一分子,那么,你们这样的行为严重的触犯了法律。周渡凭什么救宁如一命,且要搭上一个小孩的性命。”
  周运才有些愧疚,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唇,一言不发。
  周宁如并不觉得温云泽说错了,他仅仅是在犹豫。
  老爷子:“他的命是我儿给的,现在,该他还命了。”
  宁如爸爸死的很早,也是因为这个病,当时没有适合的骨髓,就只能让他英年早逝。谁能想到,宁如又是如此,若非情势所逼,他们谁都不会去找被遗弃的私生子。
  温云泽说道:“那也不能擅自打掉他的孩子。虽然他们是分手了没错,可您那天也听到了,魏妻说不分。如果你们要伤害周渡的孩子,那么,我将作为一个共犯将你们的行为公之于众,到时候,岂止是一个魏氏不饶恕你,这个社会、法律都不能。”
  “温云泽,”老爷子气的有点急躁,声音拔高了些,瞪着他说:“宁如的病迫在眉睫,孩子没了还能再有,等手术结束,他可以回C国找姓魏的,我绝不阻拦。”
  “难道您就能保证周渡事后还能安然无恙?”温云泽语气冰冷的说:“一个孩子对于您来说,没了还可以再有,但你有没有想过,周渡凭什么给你们?您认为周渡理所应当的捐献,那这个理所当然是为什么?”
  旁边的周宁如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不要伤害哥哥的孩子,他很爱魏先生。再等等吧!我还行的。”
  老爷子拧眉,握着拐杖并没有在说话。
  周渡自觉自己就不是好人,别人需要什么就没命的给,哪怕要这条命他也会豁出去。
  周宁如的爸爸给他性命又能如何呢?从能记事开始,每天都会面对妈妈那张阴郁悲愤的脸,每天都会遭遇各种打骂,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被揪耳朵打巴掌。
  别家的孩子那么听话,妈妈和爸爸都会给他们拥抱亲吻,拉着他们出门回家,唯有他整天被锁在房间里。等着妈妈回来,有时候,他快死了,就在想妈妈要是死在外面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再挨打了。
  这样的童年,他一直都记得,却也是心中最难以磨灭的伤痕,是生命中的黑暗,永远无法走出去。
  他遭遇的所有凌虐,都来源自于他爸爸,那个姓周却从未出现过的男人。妈妈总是会咒骂那个男人,连名带姓的骂,他记得,在家里有个小草人,上面写着‘周运文’三个字。
  细针插满了草人全身,每当他妈妈插一下,都会骂一句。有一次,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仅仅是看着,就被她扯过去拿着针扎他。细针扎的他浑身都痛,大哭大叫都不能摆脱恶魔般的手掌。
  有关于进孤儿院之前的事情,周渡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想起来,宁愿失忆一辈子,忘掉亲情的残忍血腥。
  五岁那年,妈妈更加疯狂,整天酗酒不再出门,而他整天瑟瑟发抖。那年的儿童节,妈妈意外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让他吃。
  他饿,对食物是出于本能的需求,抓起筷子就要吃,结果被妈妈掀飞了碗筷,对着他大吼:“知道这是什么吗给你什么你就吃,对你一点好,你就命都不要了。”
  那时候,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碗面撒了满地,被隔壁的猫吃了,不一会儿就死了。
  那天过后,他什么都没吃,趁着妈妈出去溜出去想找点吃的。看见乞丐在垃圾堆里翻找,他就立在那看,身上泛黄的短T恤堪堪挂在身上,遮不住消瘦的身体。
  乞丐发现了他,觉得他很奇怪,扭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抱着一个饭盒蹒跚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肮脏的塑料盒子。
  “小娃娃,没吃的了吧!吃这个吧!里面还有点。”
  周渡望着他,不敢伸手去拿,想起那天那碗面,退后几步。饥肠辘辘的想要离开,却被乞丐抓住,他叫着挣扎起来,那乞丐就把他放了,塞给他一个还没拆包的面包,对他说:“饿了就吃点,好死不如赖活着,指不定明天就翻身了。”
  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抓着面包跑了,边跑边把面包吃了,回到家里的时候撞到了早回来的妈妈。他以为又要被打,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然而,妈妈并没有说什么,拉着他就往外走。
  坐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他第一次出去,第一次坐车,好奇的东张西望。
  那时候,他坐在妈妈和司机中间,后面的人用双手抱着他,隐约之中他听到了哭声,却没询问。
  停下的时候,他们在城里,妈妈把他带到一个大大的房子外面,就把他丢下那,不允许他走。
  他就立在那,哪也不去。
  从那时开始,他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个女人。
  有时候还会想起过去,他就恨透了姓周的人。
  ————
  周渡醒来时,满头大汗,脑子里还响着乞丐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张眼看了看四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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