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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古墓重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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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姜刑一把拉开贝贝,过去抱着冯楚天,兄弟和爱人,自然是难以抉择,“秋南,贝贝交给你,看着他点儿。”
  “好。”王秋南其实也有些怀疑,但是他明白,现在的怀疑都是无端的猜测,阿天确实是半路加入,身上疑点也很多,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阿天如果真的是想对他们下手,那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再说了,路上有那么多机会,老七、自己和金煦都跟他们走散了,那边虎子也早早遇难,姜刑对他死心塌地的,贝贝瘦了吧唧的,怎么看,路上他们都应该下被解决的,而冯楚天现在……嗯……看着刑哥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了,算了,宁破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两情相悦呢,就算不信任冯楚天,他也选择信任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姜刑。
  金煦和王秋南一人一侧架着贝贝,贝贝看起来很不好,刚刚声嘶力竭过后,只喝了点水,现在全靠他们两个拖着走,整个人狼狈极了,头发被汗水打透,一缕一缕的贴着头皮,眼睛通红,嘴唇苍白干涸,面色发黄,看着更像鬼了。
  “你们看前面!!!”姜刑走过一个转角,抬头一看,面前豁然开朗,悬崖陡立,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有很窄的一座桥,是天然的石头经过后期雕琢而成,上面满是各种花纹装饰,犹如一条大蛇,横贯两边。
  金煦对着王秋南使了个眼色,放下贝贝,走过去端着察看了一下,又在桥面上试着踩了两步,“可以走,没事儿。”
  “这……这……”姜刑走过去看了两眼,“卧槽!掉下去,连渣都不剩。”
  “走吧,只有这一条路了,看来它想见我们。”金煦指着桥的对岸,那边,一扇巨大的石门耸然伫立,高度大约有了十米,“真是壮观……”他打着手电,试图看清石门的全貌,但无奈中间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
  “哇塞……这里真的不是终极?!”王秋南也顺着手电的光线看了过去,“里面会不会有小哥?!”
  姜刑回头给了他个白眼,“就说让你别老是看小说吧,那能一样么!”
  “我保证没有小哥,不过有没有行尸,我可就说不准了。”金煦凑过去,故意压低声音,作出恐怖的样子,想要吓一吓王秋南。
  “过去也是死,不过去也是,你说呢?”王秋南倒是乐观,抬头冲着金煦笑得露出大白牙,扶着贝贝的腰,“咱们走吧。”
  “走!过去看看,也不枉这世间走一遭!”姜刑从背后摸出枪,对着上空放了一枪,只听一声鸣响过后,空气中又传来细微的摩擦声,来自机关的、金属、石块的摩擦声。
  “这里还有机关?!”金煦赶紧拿着手电查看头顶,却没发现任何变化,“算了,前路凶险,大家都仔细点吧。”
  “阿天,你这怎么了?”姜刑搂着冯楚天的肩膀,就看他表情有些不对劲,小脸儿煞白的,“别怕,有我呢!”
  “我……我没事儿。”冯楚天摆摆手,紧紧抓着姜刑的衣服,“你……你要进去吗?”
  “当然了,不进去,怎么找机会出去?”姜刑笑笑,在冯楚天的手上拍拍,“别怕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
  “真的?!”冯楚天听了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我也想,一辈子,守着你,陪着你……一辈子,一直,永远……”
  “那不就得了!”姜刑听了他的告白,伸手挑着冯楚天的下巴,“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在冯楚天的唇上狠狠吮了两口。“阿天,你真好!”
  “嗯……你也很好。”冯楚天耳朵都红透了,赶紧把脑袋靠上姜刑的胸口,就听着王秋南在一边吹口哨,可把他羞得啊。
  “啧啧啧……可怕!”王秋南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俩人,简直了!“金煦!过来,过来,你也亲我一下试试——”
  “哎!马上!”金煦一听,立马颠颠儿地凑了过去,刚弯下腰想偷个香,就被王秋南一巴掌拍开,“你干嘛?!不是你说要亲的吗?”
  “我开玩笑呢。”王秋南白了他一眼,“让你亲你就来真的啊?!”
  “你说的啊……”金煦委屈地捂着脸,王秋南刚刚那一下子,可真一点儿都没客气,脸上火辣辣得疼,“你看你,你叫我过来,还打我……你打我……”
  “你……这样子真不适合‘委屈小媳妇儿’的设定,快拉倒吧。”王秋南也不跟他扯,伸手摸摸他脸,“我下手没轻没重的,疼吗?”
  “还成。”金煦放下手,其实也不算疼,他就是逗着王秋南玩儿呢。回头看看姜刑他们已经腻歪够了,正冲着他们挥手,“走吧,叫咱们了。”
  “走,前面是那刀山火海,咱也要闹上一闹!”王秋南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撑起贝贝,跟着金煦他们,上了那只有一人能过的石桥。


第12章 第十一章
  石桥很窄,年数长了,面上长着些青苔,又湿又滑的,一个不小心,人就能掉下去。姜刑在前面蹚路,一步一步,结结实实的,用脚底把青苔蹭去,慢慢拉着冯楚天往前面挪。王秋南在后面心惊胆战的,根本不敢往下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贝贝已经起来了,现在他要是还靠着王秋南,估计早就没命了,他胆子更小,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移动。
  五人的移动速度,堪比蜗牛了,不过安全第一,姜刑不想任何一个兄弟离开了,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就是怕,也要硬着头皮上。为了完全考虑,几人的腰上都栓了登山绳,万一有人掉了下去,剩下的人还能拉他一把,不过就算多了个保障,大家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看着眼前的石门越来越近,姜刑也感觉松了口气,还有三米的距离,只要小心一点,绝对没问题。几人这一路,除了“小心”这两个字,就没说过别的,大家都是一脑门子的汗,等到了石门这边,脱下身上的外套,才都发现,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
  “他娘的,我身上出的汗,都够拧出一水盆来了。”姜刑脱下身上的几件衣服,一身的汗黏在身上也够难受了,“等会儿吃点儿喝点儿,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成,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再说。”王秋南支上酒精炉,把仅剩的一些挂面拿了出来,包里还有几个罐头,一起倒进去煮煮。
  过了没多久,罐头的肉香就开始飘散,王秋南找出几个杯子,给大家分食物。“金煦,你不吃吗?”他看着金煦面前的东西一点儿没动,“阿天,你怎么也不吃啊?”
  “没事,我不饿。”冯楚天坐在一边,抱着矿泉水瓶子小口小口抿着,“你们吃吧。”
  “不行,你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必须吃!”姜刑说着,把自己的那份塞到冯楚天手里,“我看着你吃!”
  “可……我真的不饿。”冯楚天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包里有吃的,昨晚你睡着了,我吃了不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啊——那你多少也吃点儿啊。”姜刑听了,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不过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来,张嘴,我喂你。”说着,筷子已经伸到了嘴边儿。
  “卧槽!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王秋南这下是真看不下去了,“等咱出去,你俩找个咖啡馆,好好的你侬我侬成么?”
  “啧啧啧,毛病真多……”姜刑无奈地放下手,看冯楚天小口小口吃食物,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他看了一眼金煦,奇怪了,这东西有那么难吃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想吃啊……“金老师,你要是吃不下,可以都给王秋南。”
  “正好,我今天早上吃撑了,给,秋南,多吃点儿。”金煦一听,似乎如蒙大赦,把食物塞给王秋南,“早上吃太多了,一直没消化完,不信你摸。”说着就拉着王秋南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你这大早上都吃了什么啊?”王秋南也没客气,摁了两下,“那还是算了,我吃吧,你别吃了,免得真撑着了。”
  金煦笑笑,“我胃口本来就不大。”他那是不好意思说,这一肚子,可真没白白浪费老七的命,不过,他也是真撑着了。
  贝贝在一边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熄灭的酒精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抬起头,阴鸷地盯着冯楚天,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百八十个洞来。一顿饭吃得不算太快,姜刑抹了把嘴,拿出手表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吃完了东西,五人重新整理过东西,向着那厚重的石门前进。金煦掏出相机,忍不住一阵狂拍,要不是这门太大,真恨不得给搬家里去。
  开门这种事,还是贝贝擅长,几人围着石门开始找机关,找了没一会儿,冯楚天这边就发现了一个小机关。“我找到啦!”
  一看找到了机关,贝贝赶紧过去,从口袋里摸出各种小工具,就是一阵鼓捣。听着熟悉的摩擦声,石门一阵晃动,缓缓向一边挪开。门开了!贝贝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了进去。
  “啊——”就听着贝贝一声惊叫,四人冲上去一看,脚下是一层一层的台阶,贝贝刚才冲得太猛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不动弹。
  姜刑上去,伸腿踢了两脚,“唉——赶紧起来,别装死。”
  “我牙掉了……”贝贝捂着嘴爬起来,就看着满嘴都是血,“地面太硬了,门牙没了……”说话还直漏风。
  “回去给你镶个金的。”王秋南过去看了一眼,使劲儿忍着没笑出声儿来。“成了,走吧,嘴擦擦。”他从身上摸了快纸巾递给贝贝,“还用我扶着你么?”
  “不用了。”贝贝拿纸捂着嘴,跟着他们一点一点往下走。
  棺椁被放在正中间,周围是个圆形的场地,全是台阶,金煦看了一下墙壁,都是各式各样的神仙纹样的画像石,他看了几眼,没再多注意,神仙形象被雕琢巨大,看多了有点儿吓人。这石阶修的跟小剧场里面似得,一层一层的,倒是挺整齐,中间的棺椁看着也挺大,石棺材,上面刻着些字。石棺四周放着几个巨大的木箱子,上千年下来,还能保持住,也不容易了。王秋南看了两眼,估计随葬品就在这里面了吧?
  “金煦,这些能开吗?”王秋南对着箱子跃跃欲试,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放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金煦的注意力都被石棺上面的文字说吸引,西汉初期与秦朝一样,使用篆书,到了后来慢慢发展,开始使用隶书,而这石棺上的,还是篆书,这要解读起来,可真要下功夫了。“啥?箱子?你小心点儿啊。”
  “快,贝贝,开箱子!”王秋南已经把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跟贝贝一起开始捣鼓。箱子并没有上锁,更没有任何机关,不过年代太久了,上面的金属已经被锈蚀,死死的卡在一起。没办法,只能强行用蛮力给它弄开。
  “你们弄这麻烦的,让开。”姜刑拔出枪,对着锈死的地方就是一枪,箱子立马就能开了。他拿着手电凑过去一看,箱子中都是些金银制作的杯子、盘子,还有些是铜的,看着并不是十分华丽的模样,似乎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用过的那些。“看什么?赶紧装啊!”
  “哦,好!”贝贝立马反应过来,扯开背包,赶紧往里面放东西。王秋南的兴趣并不在此,他又看看附近的几个箱子,拿着工具箱打开它们。
  “秋南,别开!”冯楚天突然出声阻止,跑过去一把拉开王秋南。微微打开的箱子缝儿里,冒出阵阵黑烟。“有毒!”
  几人一听,赶紧捂住口鼻,等黑烟散了一些,才敢过去查看。这个箱子里面盛放的东西似乎有点儿特别,被一层褪色的丝被盖着,王秋南套上手套,仔细解开丝被,下面出现的,是一具动物的白骨,“这是?”
  “……”冯楚天沉默了一下,“它叫飒飒,跑起来很快,像风一样,是条好猎犬。”
  “啊?这上面写了名字吗?”王秋南对着这具动物骸骨看了老半天,有在箱子上找找,“你怎么知道的?!”
  “哦,这是狗的骨骼。”冯楚天也没说什么,上去把丝被重新盖上,“看来这里面应该没什么东西。”
  “哦,那我们接着开别的!”王秋南显得很兴奋,对着下一个箱子摩拳擦掌。他从姜刑那里要来□□,对着箱子口扣动扳机。箱子很顺利地被打开,里面放置的,是比之前的金银器更华丽的物件儿,衣带冠袍,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贝贝凑了过来,见这里面的东西更好,立马把之前拿的都清了出来,放里面放金银饰品。“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漏风的门牙让他有些吐字不清,一见着这些宝贝,贝贝眼中露出一种癫狂的神色。
  “闭嘴,别乱说话。”王秋南赶紧捂着他的嘴,这斗下面有禁忌,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尤其还是在主人身边,“对不住,哥儿几个借您的东西出去糊口,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着松开贝贝,对着石棺磕头。
  “呵——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贝贝装了一半儿,突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进了主墓室没错,但这里根本没有别的出口,想要把东西换了钱花,似乎有点困难。
  “别乱说!”姜刑有些生气,这时候,最忌讳这样,上去踢了贝贝两脚,“不会说话就别说!”
  “对不住,犯您忌讳了。”贝贝扯着嘴角,嘴里去了两颗门牙,笑得有些阴沉。
  姜刑看着他那笑,不禁有点背后发凉,“犯不上,就是别得罪了里头那位,人家才是金主,别犯了他的忌讳就成。”他指指石棺,也跪下,朝着那边拜拜。“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第13章 第十二章
  贝贝没管他们,贪婪促使着他接着去开下一个箱子。箱子很快被打开,里面放着的东西,有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木偶?!”手中的木偶雕刻精美,身上穿着丝绸衣裳,衣冠整齐,衣服上缀着珍珠宝石,腰带也都是玉石制作,跟之前箱子里的十分相似。
  金煦突然耳朵竖了起来,脑子里面刹一下闪过了好多东西,“别乱摸——”可惜,他说话有些晚了。
  贝贝一生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那木偶竟然像是活了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而且力道极大,根本扯不开。“救命!!!快!救救我!!!”
  姜刑一看,对着木偶开枪,这木偶也不知道是用哪种木头做的,枪弹火药对它根本没用,“贝贝!!!”他想上去救人,却被冯楚天死死拉住,“阿天,你放开我!”
  “危险,别过去……”冯楚天话还没说完,那木偶就顺着贝贝的胳膊爬到他身上,脑袋凑到他嘴边,没过多一会儿,贝贝就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只剩下一层皮,滩在地上。
  “这……这……”王秋南离得很精,就看那木偶从贝贝的皮上走了下来,一边发出刺耳可怕的笑声,一边向自己这边走来,他吓得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木偶越走越近,自己难道只能等死?!
  “滚!你这鬼东西!”冯楚天过来,一脚把木偶踢得老远,“吃了一个人还不够吗?!”
  “桀桀”——那木偶眼看着被踢了老远,倒在了地上,接着又像人一样爬起来,关节活动十分灵活不说,表情越来越狰狞扭曲,嘴巴长得很大,黑洞洞的嘴巴,刚刚一瞬间,吸走了贝贝的生命。它在继续向这边走来,姜刑没办法,开了几枪,子弹用光了,也没阻止这个木偶,急中生智,他知道这东西是用木头做的,赶紧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苗,也不晓得管不光用,如今这情况,只能搏一把了!
  “啊——”木偶就是木偶,见着明火,立马就不敢接着动了,姜刑赶紧把打火机扔过去,火焰瞬间点燃了木偶身上的衣服,也顺势烧了它的身体。就见这木偶身上燃着火焰,四处乱窜开来,一边跑还一边尖叫着,在地上不断翻滚,想把火焰扑灭。
  金煦被它吵得,实在是觉得烦,汉代时巫术还在,木偶就是施展巫术过程中的一项重要的道具和媒介,从贝贝打开箱子说了声木偶,他就立马反应过来,知道情况不妙,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一出来,就把人吸了个干净。
  “该死的东西!”金煦说着,从身后掏出把匕首,狠狠□□木偶还在燃烧的身体当中。这匕首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从那木偶的天灵盖,像是切豆腐一样劈开了一半。只听一声巨响,木偶竟然爆炸了,四散的碎片到处都是,从烧黑的木块当中,还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看着四散的碎片和鲜血,王秋南坐在地上大喘气,贝贝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让他胆战心惊的,就算下载木偶消失了,他也不敢挪动半分。看着金煦手中那寒光乍现的匕首,对于这些东西,他懂得不多,但他看得多,也就一眼能认出来,那把匕首,绝对不简单,就连它的主人……也许也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东西简直成精了!”姜刑也是吓着了,拉住身边的冯楚天,“你也是个胆子大的,还赶上去踢?!”
  “我……我……”冯楚天摸摸脑袋瓜子,“我也是怕它再害人去。”看姜刑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赶紧扯着袖子给他擦擦。
  “他是不能害人了,可你还在。”金煦把匕首放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好像刚才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你说什么呢……”冯楚天躲到姜刑身后,不敢正眼看金煦。“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啊?”金煦站起身,他本身不是研究语言文字的,所以读起那些篆书有些吃力,不过就在那木偶尖叫之前,他刚刚有了些发现。“冯少将军,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这衣服、鞋子、包儿,都是是哪来的?头发谁给你剪得?!”金煦倚在石棺上,伸出食指,用指节轻轻扣着棺材,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不是应该在这里面吗?”
  “我……我……没人……我……”冯楚天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手里攥着姜刑的衣摆,“我不害人……我……”他生怕姜刑生气,又不敢去看他。
  “阿天……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姜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东西,“你……是人是鬼?”
  “我……我已经死了。”冯楚天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紧握着的手也松开了,“对不起,我已经不是人了……”他抬头,身上立马发生了变化,衣服从简单的冲锋衣、运动裤,变成了广袖长袍,头发也变长,梳得油光整齐,用发冠固定。“之前有人进过上面的宋墓,东西都是他留下来的,我只是学着你们当代人的样子,变化出来。”他眼神迷蒙地盯着姜刑,只是不再敢去触碰,“哥……你说得对,我喜欢你。”
  “你……”姜刑退后了几步,生生看着冯楚天身上变了几变,“是你一直把我们困在这里的?!”比起恐惧,他更多的是愤怒。
  “是我……是你说的,你要永远陪着我,守着我……”冯楚天露出哀伤的表情,看着姜刑对自己疏离的样子,心中只有难过不安,他又一把抓着姜刑的手,抱着他的腰,拱进他怀里,“哥……”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姜刑痛苦地捂住脸,不敢去看怀里的人,“虎子、老七……他们都是你害的!!!”
  “不是!不是我!!!”冯楚天张口辩驳,“白骨滩都是给我殉葬的人,他们……他们早就想抓人下去了,虎子……只是运气不好,不是他,就是别人。”
  “那老七呢!!!!!”姜刑抓着冯楚天的肩膀拼命摇晃,“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因为你!!!都没了!!!”他伸手摸了一把泪水,“虎子他家不好,爹早就没了,他娘把他拉扯大,身上一身的病,虎子跟着我们下斗,挣了钱,就是要给他娘买药续命啊!还有老七!孩子还不到两岁!就这么没了爹啊!!!”
  王秋南走到石棺旁,仔仔细细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可惜什么都看不懂,扯扯金煦,“这上面说的啥?!”
  “冯少将军,卒于弱冠之年,其父为汉文帝时的车骑都尉,汉景帝时任命为楚相,兄长多次抗击匈奴,也是位有名的人物。”金煦简单把上面的内容说了一下,“他随兄长上了战场,可惜不幸遇难,后来被追封为将军,只是历史上并没有这段记载……”
  “我不是被敌人杀死的……”冯楚天捂着心口,仿佛自己上一刻还在那十面埋伏的战场之上,下一秒,胸口就被利箭贯穿,而射箭的——“是我哥哥,他放了暗箭,我看到了……刚刚的木偶,白骨滩,还有外面的机关,其实都是给我准备的啊……他们没给我留一点活路……”
  姜刑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累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山上挖土,斗下摸金,究竟是为了什么……兄弟一个一个都没了,现在——看看怀里的冯楚天,鬼死没有眼泪的,只是看着他那表情,有泪流不出的感觉,痛彻心扉。“乖,不疼了,没事儿,你还在,我也在……”还是忍不住的,摸着他的头发安慰。
  “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虎子和老七也都没了。”王秋南突然有些同情冯楚天,这人跟自己,跟姜刑一样,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孩子,独自生活在黑暗之中,惆怅寂寥。
  “阿天,放我们走吧,要是你想……”王秋南犹豫着看看姜刑那深情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跟我们走吧,刑哥肯定舍不得你。”他不知道,人这辈子,会有几次刻骨铭心,但看着姜刑这架势,明显这算一次了,如果就这样让他们分开,似乎有些残忍。他回头看了一眼金煦,就见这家伙还对着石棺研究个不停。“你有完没完啊?!这正感性着呢!”
  “没,你们演你们的琼瑶剧,我研究我的文物。”金煦抬头看了一眼,扶扶墨镜,露出一个微笑。手也没停着,不断在石棺上寻找着什么。
  “可你一个僵尸,干吗研究我的棺材?!”冯楚天不干了,看着金煦已经找到了开棺的地方,就见他使劲一推,自己的石棺就被打开。“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可没血让你喝。”
  “来找你借样东西。”金煦勾着嘴角,笑得深沉,他看了一眼石棺,里面还有一层棺椁,外面包着的,是已经陈旧腐烂的丝被,还有许多精美的器皿、饰物。
  “你要的东西……”冯楚天思索了一下,“你拿不走的!”说着,上去一把推开金煦,“那不是你能拥有的,滚!”
  “所以……你也不是人……”王秋南这下听明白了,原来一直保护自己、照顾自己的家伙,竟然是只粽子?!这多少有些让他不敢相信。“刑哥!你还是人吧!!!”
  “我?我当然了。”姜刑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王秋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也蒙圈了。“金煦是大学教授来着,我看过身份证和其他证件……僵尸?阿天,你搞错了吧?”
  “喂喂,僵尸就不能当教授吗?”金煦倒是毫不在意,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我只是来借样东西而已啊……”
  “可你根本不能用它。”冯楚天坐到石棺上面,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两下,“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们放在了哪里,不过确实在我身上没错,但你也要想清楚,你已经死了,跟我一样,不过我现在是魂魄,而你——是尸体。”
  “说的没错……”金煦摘了墨镜,表情有些黯然,“可我也不想这样,我想当人。”
  “那你就该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冯楚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金煦想借的东西,自己把丝被掀开,又打开里面的内棺。


第14章 第十三章
  揭开自己身上一层一层的丝绸、玉片,冯楚天的心情有点儿复杂,姜刑按住他不断颤抖的手,“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这种体验,算起来还真是挺新奇的,开自己的棺材,在自己的尸体上找东西,冯楚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嘲笑着自己,也是够无聊了。
  最后一层东西被揭开,大家都吓了一跳,内棺中的冯楚天表情安宁,像是睡了一样,历经千年,也丝毫不见腐坏的样子,只是胸口的地方,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这……马王堆?!”王秋南看了一眼,又看看一边站着的冯楚天,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戳了两下,还有弹性,“要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还真以为你有个双胞胎兄弟!”
  “辛追夫人跟他可不一样。”金煦一见着冯楚天的尸身,立马来了精神,“其实我们的差别在于,他死的时候魂魄离开了身体,而我……呵,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魂魄这种东西了。”
  “那你就别想了。”冯楚天重新给自己盖上丝被,还在上面拍了两下,似乎是想哄着自己睡觉。
  “阿天,别说了。”姜刑最见不得他那笑得跟哭一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出口呢?在哪儿?”
  “在那边。”他指指地上那几个箱子其中最近的一个,“当年他们把我放进来,大门早就被封死了……那下面有一条通道,你要走就走吧。”冯楚天指着一个方向,仿佛用尽了身上的力气,表情落寞而伤感。
  “跟我一起走吧。”姜刑拉着他的手,想将他带离这阴暗的世界,“其实我倒不在乎你是人是鬼,反正干我们这一行儿的,天天也是不人不鬼的……”
  “不,我根本没办法离开。”冯楚天指着周围,“我哥他把我能出去的路都封死了,鬼有鬼的路,人有人的路,你们可以走了,我……”
  正说着呢,王秋南已经把箱子打开,撤掉下面的箱底,果然有一条密道。“我不知道你们每个人究竟心里头藏着什么鬼,我这辈子,没对不起谁过,做人也没那么多小九九,这趟进了这墓,也纯粹是误打误撞,阿天,你的东西,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带走,如果你要留着,我们如数奉还。”
  “不用了,你带出去吧,还有那几个箱子,里面应该还有我之前用过的刀剑一类的,喜欢你就带走吧。”对于这些东西,冯楚天丝毫不在意,自己孤独了千年,能有他们过来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天,已经很难得,对于这些死物,他没有丝毫的留恋。
  听了他这话,王秋南也不客气,从附近的几个箱子里面,又找出一些东西,果然有冯楚天说的,刀剑之类的武器,装饰精美,看起来就市价不菲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金煦,只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家伙藏得太深,一路以来,也不知道几句话是真的,几句话是假的,亏得他还有点儿心动了呢……
  姜刑在一边不为所动,难得看上了一个人,想跟他长长久久,可阿天根本不能离陵墓,这可愁死人了。“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能走,我早就投胎去了。”冯楚天摇摇头,看王秋南装得起劲儿,还主动过去帮他挑拣一番。
  “你们走不走无所谓,我只想知道,那块石头究竟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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