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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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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不忍是一部分,更因为她当时杀了浪雄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打草惊蛇。非但救不出沈稼辚还会把自己搭上。

浪雄举着刀僵硬住,沉默着迟疑着,旁边的和子高喊:“哥哥,杀了他们。”

浪雄盯着洛醺,他的目光里有愤怒有哀戚,告诉和子赶紧去医院,否则伤势严重。

和子不肯走,脸上的痛不敌心上的痛,伤口这么深,性命无忧。容貌应该是无可复原,所以她势必要看浪雄把洛醺和鬼三都杀了才能解恨。怎奈脸上的血越淌越多,怕危急到性命,不得已掉头跑了。

浪雄和洛醺对峙半天,冲过去一把推开她,然后刀劈向鬼三。

鬼三一跃躲开,想喊洛醺逃,知道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而自己因为双臂不能动,影响整个身体的协调,所以跑也跑的不快,面对浪雄左一刀右一刀的砍来,他唯有尽力躲避,却因为胳膊上出血过多,眼睛昏花身子也越来越无力气,一不小心眼看被浪雄砍上。

“啊——”一声绵长的呐喊声,洛醺回头去看。是铁匠拎着一把菜刀冲了过来,径直扑去浪雄,让浪雄不得不放弃鬼三而掉头来战他,鬼三才得以喘息。

铁匠也是军人出身,但他的功夫比之浪雄差很多,更因为浪雄是长刀他是短刀,在兵器上就处于弱势,几招过后门户大开,被浪雄砍在肩膀。

洛醺再一次冲过去,把鬼三和铁匠齐齐护在身后。

浪雄恼怒不单单是洛醺骗了他,更因为鬼三把妹妹毁容,所以一脚踢开洛醺挥刀再砍,人已经处于癫狂状态。

咔!一声刺耳的锐器相碰之声,突然出现一个人,那就是洛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祝子雄,他手里举着一把大砍刀,和浪雄的刀抵住,正在各自憋红了脸的较劲,接着喊洛醺:“你们快走!”

洛醺担心他不敌浪雄:“你能行吗?”

祝子雄往后闪身一跳,喘口气,淡然一笑:“阿醺,参加革命至今,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起舞辛辛苦苦,你当我没事闲折腾呢,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

洛醺想了想,忍不住问:“我爹呢?”

祝子雄眼看浪雄冲过来,他也挥刀冲上去,边道:“被沈大哥送走了,平安无事,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

得知父亲和沈稼轩都安然,洛醺终于松口气,发现祝子雄大砍刀舞动起来虎虎生风,非常凌厉,对他放心,刚想喊鬼三和铁匠逃跑,却突然出现十几个日本武士把这条胡同堵住,前有浪雄后有日本武士,洛醺蓦然怕了,祝子雄再厉害,日本武士也不赖,怕他寡不敌众。

眼看那些日本武士迫近,祝子雄想拔枪,之所以没有轻易用枪,是怕暴露自己再想出北平就难,现在是危急关头,顾不得太多,一手拎刀一手去掏枪,却听有人一声断喝:“住手!”

众人皆循声去看,从胡同口踏、踏的跑来很多士兵,荷枪实弹分立两边,中间大步而来的竟然是大总统。

他先走到浪雄面前,低声交谈了几句,就见浪雄高高举着的刀慢慢放下,然后瞪了眼洛醺,喊自己的人走了。

浪雄惧怕大总统,这很正常,这是民国政府之地,他现在想同民国政府交好而不是敌对,大总统出现他不得不妥协。

自己和身边的人悉数得救,洛醺高兴的跑到大总统身边,想起自己调戏人家的事,有点难为情的笑道:“谢谢救命。”

大总统也笑,且戏谑她:“没办法,我们是拜过天地的。”

洛醺害羞的挠着脑袋:“当时那样戏弄您,是我喝醉了。”

大总统摆摆手,低声道:“非常难忘,快走吧,有人在担心你。”

洛醺愣了愣,不知他此言是何意思,该不会是沈稼轩去找的大总统?忽而怀疑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大总统现在来救自己,那就说明之前抓自己为人质威胁父亲的不是他?亦或是他得知父亲已经离开北平,再抓自己没什么实际用处?

一时半会琢磨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活命就好,朝大总统鞠躬致谢,想走,又转身,顽劣性情不改,打趣道:“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更夫。”

大总统爽朗的哈哈大笑,然后道:“能给我一个难忘的离别吗?此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难忘的离别?洛醺斟酌下他的意思,大致想了明白,过去搂住他的腰。

大总统没动,也没有反手抱住她,脸上一直都是微微的笑,只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轻得距离那么近的随行人员和鬼三等人都没听见,唯独洛醺挪开身子后对他莞尔一笑,然后喊着祝子雄、鬼三、铁匠走了。

也没有立即出北平,因为鬼三中枪铁匠中刀,也不敢去医院,怕被浪雄的人或是别的什么敌对之人发现,想了想去了司徒盏的家里。

一住就是几天,由司徒盏找来医生救治鬼三和铁匠,然后直等把鬼三和铁匠的伤养的差不多,才由司徒盏亲自带着御龙帮的人护送出了北平,在某地分道而行,司徒盏立志做个热血青年,随着祝子雄去参加了革命,铁匠和沈稼辚是哥们,执意要去找沈稼辚,同洛醺和鬼三回了县里。

再次回到家乡,洛醺有种自己可以大口的呼吸的感觉,看见哪里都亲切,希望不要再发生任何波折,自己也安心的做一个乡下地主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生儿育女过一种最平淡的日子,此时发现,平安即是福气。

沈稼辚也同春枝安然返回,北平之行让他更看清了眼下的局势,自己以前只是顾着升官发财,顾着占据一亩三分地当个土皇帝,现在发现假如不能祛除外敌,任何人都不得安生,于是加紧练兵,磨刀霍霍,等待时机。

洛醺在县里住了一晚,即着急回金水湾,却被沈稼辚挡住:“你就在我身边,鬼三毁了和子的容貌,这对女人来说是致命打击,那个女人报复心切,必然不会饶过鬼三,还有你,你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

洛醺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担心家里,惦记今年的秋收怎样,更惦记皓暄和满囤。

沈稼辚大手一挥:“问过了,大兰子看着老实巴交,听说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格外照顾皓暄,今年的收成也不错。”

洛醺道:“我还是回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可以再回来。”

沈稼辚还是不肯放她:“我大哥来电话了,是他吩咐我保护你的,还说想让你去罗锅山老姨家暂住,去罗锅山干啥,就在我的司令部,这么多兵重重把守,老子不信和子能插翅飞进来。”

洛醺不想留在他身边,是担心春枝会吃醋,就想按照沈稼轩的交代去罗锅山,沈稼辚又说:“我已经派人去接皓暄和大兰子何冰了,今晚一家人团聚,你不在场怎么可以。”

洛醺问:“你的意思,春枝还没有见过大兰子与何冰?”

沈稼辚点头:“春枝说她想一个人陪我住,我赶脚这不合适,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厚此薄彼,所以接过来一起住。”

一起住?洛醺暗暗惊呼,只怕他的麻烦开始了。

正文 253章

无论当初从奉天回来,还是这次从北平回来,洛醺感觉在自己熟悉的土地心里才踏实。

应沈稼辚要求暂时住在县里,傍晚时分,沈稼辚要副官何冲开车去把何冰、大兰子、皓暄还有满囤都接来,洛醺忙着和皓暄、满囤亲近,也在偷窥春枝见了何冰与大兰子的表情,与春枝相处时日虽短,但也领教了她特别的爱吃醋,暗想她见了如花似玉的何冰大概心里更不痛快了,毕竟她们同是沈稼辚的女人。

沈稼辚一副当家老爷的派头,往花梨木的高背椅上端坐,他从小就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不是三妻四妾而是三宫六院,那就是功成名就妻妾如云,把沈家大户人家的名头传承下去,开枝散叶沈家越来越大,如今娶了三房媳妇,小有成就亦是小有满足。

逐个打量一番,三个媳妇都算得上漂亮,再自我陶醉一番,然后给自己的三个媳妇彼此介绍,告诉大兰子与何冰,春枝是自己在北平新娶的媳妇,然后他就美滋滋的等着三个媳妇彼此见礼,姐姐长妹妹短的非常亲热,接着齐刷刷的站在自己面前喊一声老爷或者司令。

孰料,最小的春枝没任何反应,根本没按照他想的去喊二姐三姐。

何冰也是木然杵着,面无表情,说她是冷美人都不确切,应该叫僵尸美人,可惜了精致的一张脸,因为没有表情也就不会生动。

倒是大兰子憨厚,过去拉着春枝的手嘘寒问暖,还不停的夸春枝漂亮。

沈稼辚不是袒护春枝,而是觉得春枝和自己九死一生的从北平逃回来实在不容易,算是共患难了,即使这件事大兰子何冰不知道,也应该对才进门的春枝客气些,于是偏头看看何冰,不管她哥哥何冲在旁边,气呼呼道:“妈了巴子。老子刚刚不是放屁是在说话。老四大老远来的,你这个当姐姐的总得欢迎下吧。”

老四当然是指春枝,他自己排的,何冰是老三,大兰子为老二,老大之位空缺,空得莫名其妙,空得匪夷所思,知道的就心照不宣,不知道的就胡乱猜度。

何冰仍旧僵硬着。被他骂心里更不痛快,总算开口说了句:“既然我是姐姐。到底谁该给谁见礼呢?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理是这么个理,大兰子当惯了老好人,怕何冰顶撞沈稼辚让他发火,所以赶紧打圆场:“春枝妹妹,快见过你何姐姐,此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和和睦睦才好。司令每天得忙于政务,还得练兵,咱们姐仨可不能让他操心。”

大兰子完全没有讨好沈稼辚的意思,她却是真心体谅沈稼辚,也是真心爱护沈稼辚,否则她就不会在沈稼辚背井离乡出去闯荡的那些年,一直等他到人老珠黄,沈稼辚的粗鲁不是当兵之后才磨练的,而是从小到大的脾气。只能说当兵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罢了,很多人对沈稼辚的俗不可耐非常鄙薄,独独大兰子丝毫不觉得,她只记得那时自己豆蔻年华,被一个恶人欺负,是沈稼辚替她打抱不平,于此她就爱上他,一辈子不变。

不料她劝春枝的这段话让何冰有了想法,嗤笑:“就您知道心疼人,就你懂事,司令每天可真忙,一年多的光景娶了仨媳妇,实在是太忙太累了。”

她冷嘲热讽,沈稼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奔去何冰,却被何冲挡住:“司令,小妹年幼,我这个做哥哥的来教训她。”

非是教训,而是维护妹妹,何冲说着把何冰拉走,是怕她吃亏。

沈稼辚余怒未消:“仨媳妇多吗?张大帅娶了多少个,人家都相处得好好的,偏偏老子的女人这么不听话,就是欠打,吊起来打,看她还敢不敢瞎逼逼。”

春枝见何冰生得花容月貌,略高自己,心里顿起醋意,还以为自己是老幺,长的又俊,此后在沈稼辚身边会万千宠爱于一身呢,何冰长的漂亮,哥哥又是副官,所以感觉自己的地位不稳当,不免生气,嘚吧:“何姐姐长的美,又有哥哥做靠山,当然目空一切。”

沈稼辚本来就被何冰弄得烦躁,听她这一说,更气,怒道:“老子告诉过你,老子的女人别人不准说三道四,想留在老子身边就闭上你的破车嘴,不然就鸡巴滚回北平去,充其量做个窑姐,当了司令夫人还整天的磨叽,娘的,耳根子没一会清静。”

春枝被骂,低头抹眼泪,大兰子习惯了如此,在沈稼辚与何冰之间经常的调停,这回又多了个春枝,心里感叹自己命苦,面上却总是笑呵呵的,赶紧拉着春枝走了。

洛醺和皓暄还有满囤在旁边说着话看着热闹,看沈稼辚被几个女人气得闷头坐在椅子上,禁不住哈哈大笑,打趣他:“三个媳妇又能怎么样,恐怕今晚睡觉都没地方了,活该。”

她是替大兰子打抱不平,假如沈稼辚当初只娶大兰子一个,现在多省心,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女人想法,男人都知道女人多会麻烦的道理,却只要各种条件允许,皆喜欢娶的越多越好,娶不起的,不也在偷吗。

沈稼辚正无处发泄,听她取笑自己,豁然而起,指着她:“老子今晚和你睡。”

没等洛醺回击他,皓暄挡在洛醺面前:“今晚我跟醺姐姐睡。”

沈稼辚此时对洛醺的喜欢已经超越了最初的,单单是因为洛醺的美貌,上升到喜欢她的聪明、勇敢和善解人意体贴人,听皓暄说要同洛醺睡,他哈哈大笑“拉倒吧,你个小屁孩,你那东西现在只能撒尿用,你跟她睡,你懂啥叫睡?”

洛醺想拉着皓暄走,沈稼辚说话从来都是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跟他老娘都能没有分寸的开玩笑,何况皓暄。

然而皓暄却道:“我当然懂。”

沈稼辚一副资深专家的表情:“小子,你一定觉得睡就是上了床,然后眼睛一闭,过了二道岭。”

皓暄摇头:“不是,我知道男人跟女人睡觉是脱了衣服,然后亲嘴,然后……”

洛醺听着听着,大惊失色,立即阻止他:“谁告诉你的?”

皓暄道:“孙猴子,他告诉我的。”

洛醺大怒:“妈了巴子孙猴子,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沈稼辚笑得更加恣意:“瞧瞧,美人也说粗话,不过生气的时候骂一句是不是很爽,老子就是,生气就骂,不高兴就打,心里没病。”

洛醺瞪了他一眼:“没工夫搭理你,明天一早我就去罗锅山找孙猴子,王八蛋,敢跟孩子说这些混账话。”

沈稼辚不以为然:“行了吧,皓暄也不小了,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先学学也不错,好给沈家传宗接代,你都不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跟大兰子相好,钻了被窝都不知道该干啥,就看着她傻笑,你说那个时候我要是懂怎么睡女人,现在我儿子都比皓暄大了。”

洛醺哼了声:“大兰子现在也并非七老八十,你今晚去亡羊补牢吧。”

她知道何冰没有怀孕或许是之前的窑姐经历毁了身子,大兰子没有怀孕一定是沈稼辚的原因,所以想成全大兰子。

沈稼辚摇头:“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找何冲询问沈稼轩被刺杀的那张报纸,若何就到了洛醺手里,让她闹到北平,还出了很多状况。

晚饭后,大兰子过来找洛醺,想让她帮忙劝何冰与春枝能和睦相处,洛醺不好意思拒绝大兰子,于是以打麻将为由,把何冰和春枝叫到了一起。

再说沈稼辚,微醺,去了自己的办公之地,因为他才回来,是以这两天何冲一直陪着。

进了屋子,他让何冲把门关好,自己坐下,开口问:“为何把那张报纸给洛醺看?说真话,说假话老子就不念旧情,同样可以毙了你。”

他问的突然,何冲没有丝毫准备,心里一抖,还是故作不懂的问:“报纸?什么报纸?”

沈稼辚耐着性子道:“我大哥在北平被刺杀的报纸,你说你替我藏好的,怎么就让你媳妇祝梦蝶给洛醺看了?”

何冲迟疑着……

沈稼辚从身上摸出手枪,对准他道:“你究竟是谁派来潜伏在老子身边的?”

何冲苦笑:“司令,自从我当兵就一直跟在您身边,就算我有反叛之心,我也没有机会去认识其他敌对您的人。”

沈稼辚点点头:“这个可以相信,那么就剩下一个原因,你喜欢洛醺,想把她和我大哥拆散,然后你趁机捞稻草。”

何冲不卑不亢,镇定道:“司令,就算我有这个想法,您觉得大奶奶会喜欢上我吗?我那样做不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吗?”

沈稼辚糊涂了:“那你是为什么?”

何冲顿了顿:“为了您。”

沈稼辚蹙眉看着他,没有言语。

何冲解释:“算我对不起大爷,但我是您的手下,所以难免偏袒您,我知道您对大奶奶一直爱慕,所以就想成全您。”

沈稼辚想了想:“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偷偷喜欢洛醺,你也知道她喜欢的是我大哥,你忍心拆散他们?另外何冰是你亲妹妹,你给你的妹夫找女人,你不怕你妹妹会生气?”

何冲突然无言以对。

正文 254章 哪个少女不怀春

那张沈稼轩在北平被刺的报纸,其实是何冲有意泄露给媳妇,因为他知道祝梦蝶和洛醺要好,祝梦蝶知道就等于洛醺知道,那么他因何缘由要这样做?

他太了解沈稼辚的为人,知道他醉心洛醺,倘若得不到洛醺,他就会不停的娶下去,从古至今,皇帝的椒房之争血腥,大户人家的后宅之斗残忍,就是因为女人密集的缘故,沈稼辚的女人多,妹妹何冰没有太多心机,势必会吃亏,唯有洛醺有能力阻止沈稼辚一娶再娶,只要让沈稼辚得到洛醺,他不过三个女人,后宅不会太乱,妹妹不会太苦,更因为他知道洛醺善良,大兰子憨厚,她们三人相处会非常融洽。

若非当年自己惹祸上身离开家乡,妹妹就不会沦落风尘,按她的容貌找个疼爱她的男人琴瑟和鸣不会很难,犯不上嫁给粗鲁野蛮的沈稼辚,都是自己害了妹妹一生,所以何冲内疚至今。

当祝梦蝶把报纸拿给洛醺后,他就开始后悔了,首先他钦佩沈稼轩的为人,其次他不想洛醺痛苦,只是木已成舟,他除了悔恨没有别的办法,幸好现在洛醺和沈稼轩破除误会重修旧好,所有去北平的人都安然无恙,否则他心上又会多一种内疚。

被沈稼辚诘问,他唯有据实相告:“正是为了小妹我才那样做,因为唯有您得到洛醺才不会继续不停娶下去,小妹的日子才会好过。”

沈稼辚用枪搥着他的脑袋:“老子啥时候不停娶下去了,才三个媳妇而已。”

何冲偏头看他:“北平一趟才几天,您不是又带回一个奶奶。”

沈稼辚被他的话噎住,无理可辩,恼羞成怒咚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开口就骂:“妈了巴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敢破坏我大哥大嫂的好事。”

骂完,突然又哈哈一笑,反复无常。神经癫狂。用枪蹭着自己的头皮,咕哝:“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你说假如我真得到洛醺那丫头,我还敢再稀罕别的女人吗?估计那丫头能用耗子药把我毒死,你不知道老子能从北平全身而退,都是那丫头的功劳,才貌双全,哎!”

夸着夸着莫名其妙的叹口气,不是狐狸吃不到葡萄的心态,是隔岸看花的无奈。洛醺,就像一个魔鬼藏在他的心里。时不时的搅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最后叮嘱何冲:“等我大哥回来问起这件事,你把责任往你媳妇身上推,就说她偶尔看到的,我大哥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何冲此时也别无良策,忙不迭的点头应允。

洛醺自己当然也了解沈稼辚对她的心思,是以等皓暄来到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县里去罗锅山。对葛家就以串门为由,其实是遵照沈稼轩的安排,回金水湾怕和子杀上门,留在县里又怕和沈稼辚瓜田李下难避嫌,唯有去罗锅山,至于找孙猴子兴师问罪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而已。

临行沈稼辚托付她把何冰带走,因为何冰与春枝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他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想弄走何冰图个暂时的清静,还给皓暄带着一口袋的大洋,告诉皓暄:“到了老葛家,把大洋往他家炕上哗啦啦一倒,保证那两个老钱奴对你像亲爹似的。”

他自己的亲姨,竟然这样说话,只能说他的粗鲁野蛮已经是人类无法阻止了。

他又派了何冲带兵护送,虽然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怕浪雄、和子等人突然袭击,一路威风凛凛的就到了罗锅山,这样大的阵仗,惹得罗锅山万人空巷,竞相出来看热闹,洛醺隐隐担心,自己是来避难的,这样招摇会不会让和子知道?

葛家人悉数出动迎接,葛老太太夫妇还有几个伙计,却不见孙猴子和葛玉秀。

凭着沈稼辚是司令兼县长,葛家觉得洛醺有点像皇后娘娘微服私访,非常热情,葛老太太更是对她点头哈腰谄媚至极,搞的洛醺反倒不自在了。

进了葛家上了炕,皓暄听信沈稼辚的吩咐,哗啦!把一口袋大洋都倒在炕上,得意洋洋道:“我二叔说了,好吃好喝招待我们,以后还有。”

正如沈稼辚所料,葛老太太看见炕上的一堆大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急忙上炕把大洋往口袋里划拉:“哎呦我的娘啊,可不能漏财,虽说附近的胡子都被二外甥剿的差不多,一旦有漏掉的,漏财就是惹祸上身。”

说着就让厨子去给洛醺等人准备晚饭,天才下午而已。

一直不见孙猴子和葛玉秀,洛醺问:“老姨,秀子和孙猴子呢?”

葛老太太道:“去邻村赶集了,你说这都晌午歪了,咋还没回来,我这心提溜着老不安稳,秀子现在有了身孕,那孙猴子也不知道心疼,若非当时是我姐姐做主,我才不会把闺女给那么个鸡巴玩意。”

听葛老太太骂孙猴子,洛醺心里不是滋味,道:“老姨,孙猴子那个人挺好的,他原来做了很多错事不假,但他是孤儿,没爹没娘就没人管教,他现在可是一心对秀子。”

葛老太太知道孙猴子在洛醺这里受宠,急忙把话拉回来:“不管咋地,他现在是我半个儿,我不指望他指望谁。”

洛醺道:“岂止是半个儿,就是您的儿子,将来给您和我老姨夫养老送终的还得他。”

葛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儿子,我待他也好,你说庄稼是收割回来了,还有很多尾巴活没干,把苞米杆子拉回来用铡刀铡碎留着喂牛,这都得几天工夫,他非得和秀子去赶集,我不也是没拦着,总归年轻人贪玩。”

洛醺心知肚明,只怕要赶集的是她女儿秀子,孙猴子是跟班罢了。

饭菜刚做好,孙猴子和葛玉秀赶集回来了,刚进院子就听到葛玉秀声如洪钟的吵吵嚷嚷:“娘,娘,你说孙猴子啥鸡巴玩意,我这样的身板行动不便,让他背我都不干,还指望我给他生个双胞胎,等着瞧吧,我生了儿子也姓葛。”

葛老太太急忙给闺女使眼色,示意家里来了客人,不让她骂孙猴子,怕洛醺听了不高兴。

葛玉秀不明所以,还以为老娘这眼色是像往常一样,指使自己使劲修理孙猴子,于是一脚踢过去,孙猴子捂着屁股嗷嗷:“你才有了孩子,怎么就行动不便了,再说我想背你,我倒能背得动才算,你比罗锅山都粗了。”

他们的争吵被屋里的洛醺听了一清二楚,感觉孙猴子有种寄人篱下的落魄,心里不爽,腾腾出了门,对葛玉秀道:“为娘的人,要给自己的孩子做个榜样,你还习以为常的骂骂咧咧,你不怕将来你的孩子开口说话就是骂人。”

葛玉秀没心没肺,被她呵斥非但没生气,还跑过去喊着:“洛醺,你来看我啦,哎呦娘啊,我老高兴了。”

她满不在乎,洛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孙猴子却傻笑着杵在那里,没想到洛醺会来,算是意外之喜。

洛醺看他也笑了笑,然后被葛玉秀挽着胳膊进了屋子,突然看见何冰,葛玉秀没心没肺的脱口道:“她咋来了?”

洛醺愣住:“她是你二表哥的媳妇,和我一样,都是来串门啊。”

葛玉秀磕磕巴巴的:“她,她是……”幸好没有傻的彻底,敢当着何冰说出“她是窑姐”,都因为本地的风俗,几种人不能进家门,否则就是家门不幸,一窑姐、二扛尸人、三望门寡,这些人就像老鸹和夜猫子被人鄙视。

洛醺突然醒悟过来,想打哈哈的把话题转移,却见何冰疾步走了出去,洛醺急忙随后跟上,喊她不回应,一直跟出葛家才把她拉住,劝解:“秀子一贯就是嘴大舌长,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没有恶意的。”

何冰低着头不言语,她属于那种闷鲁之人,有心事也不会说,习惯藏在自己心底。

洛醺知道让她现在回去,必定是食不甘味,脸色这样差面对葛家人也不好,于是道:“走吧,我们两个溜达溜达,看看罗锅山风光。”

何冰没有反对,被洛醺挽着胳膊一路走着,秋季,庄稼皆已收割干净,因为少了遮挡,田野里一眼望去非常敞亮,有种超脱红尘的恣意和舒爽,罗锅山仍旧是郁郁苍苍,两个人走了有一阵,何冰终于开口说话:“洛醺,你知道我为何不喜欢笑?”

洛醺当然明白:“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何冰,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若是你老是这样闷闷不乐,你知道吗,最痛苦的是你哥哥,他一直对你的事内疚。”

何冰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笑不单单是因为我曾经做过窑姐,她葛玉秀瞧不起我没啥,甚至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也没啥,我又不是倚靠他们活着,我不喜欢笑是因为……我不能嫁给我喜欢的男人。”

洛醺心里突然一紧,知道她喜欢的人是祝子雄。

正文 255章 采蘑菇的大灰狼

洛醺与何冰带着皓暄和满囤在罗锅山葛家住下,当然少不了如影随形的鬼三,葛老太太得了沈稼辚大把的钱,果真就热情招待洛醺几个,乡野之地,所谓的好吃好喝,也就是偶尔杀只鸡宰只鹅。

洛醺突然到来让孙猴子喜出望外,所以除了葛老太太安排的那些饭菜,他挖空心思的琢磨洛醺喜欢吃什么,于是,打兔子逮野鸡套鹌鹑扣麻雀,就是葛玉秀怀孕他都没有这么费心的伺候过。

葛玉秀粗枝大叶,并没有对孙猴子的反常之举吃醋,她觉得吃醋不如吃美味,于是孙猴子给洛醺的弄的东西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腹中,少部分才是洛醺、何冰、皓暄和满囤分食,鬼三虽然与洛醺出生入死多少次,在洛醺心里早视他为朋友甚而是亲人,他却仍旧以下人的身份,恭谨的随侍洛醺,三餐但求粗茶淡饭足矣。

一场秋雨无预知而至,屋子里骤冷,洛醺同何冰坐在热烘烘的炕头闲聊,皓暄身为满囤的先生,兢兢业业,到了罗锅山仍旧带着书本,一天不落的给满囤上课。

门被推开,随着风雨扑进来一个人,正是孙猴子,他浑身浇的湿透,脑袋顺着头发一溜溜的淌水,脸冻得惨白,胳膊上拐着一个柳条筐,看洛醺嘻嘻笑着:“等会给你炖鲜蘑,你看看,两个油蘑快装满筐了,还有鸡爪蘑,都是罗锅山特有,老好吃了。”

洛醺急忙下了炕,拿过手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边擦边训斥:“秋雨刺骨,你怎么能顶雨去采蘑菇,等下非得伤风不可,快让我老姨给你炖点姜汤喝。”

孙猴子木木的杵着。享受着被洛醺伺候的幸福,再说话声音低了很多:“我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啥伤风,葛家不比沈家富裕,没啥好吃的。我怕你委屈。”

洛醺扒拉着看他筐里的蘑菇,大的那个竟然覆盖住整个筐底,突然来了兴致:“明天雨晴了,你带我去采蘑菇吧,我只在小时候跟我娘去采过一次,非常怀念。”

孙猴子道:“好。明天雨停,还得太阳出来,否则天气冷,你身子骨娇弱受不了。”

何冰听说要去采蘑菇,也跃跃欲试:“算我一个。”

然后皓暄和满囤异口同声:“我也去。”

孙猴子答应着:“都去都去。明天采蘑菇,后天我们上山逮野鸡,我给你们做叫花鸡,还有烧黄豆烧地瓜,罗锅山上还有桑粒、枸杞、野杏、栗子呢,老多好吃好玩的。”

这个季节他说的东西唯有栗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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