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色诫-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点乏味的生活,一般来说,他们如果不聚在一起,就没有和别人动手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三个老血族只能偶尔聚会几次,相互切磋切磋,相同的,世界上知道有他们存在的人少之又少,黑暗世界和廷教都不知道血族还有这三张可怕的王牌存在,唯一知道他们存在并能联系到他们的,只有血族自从中世纪以后唯一一个达到初级亲王力量的亲王,维斯特,自从上次的大战后,维斯特无时无刻地不在想方设法和天涯扯上关系,因此黄天和天涯的行踪,一直在维斯特的掌握之中,他为了讨好三个强横的老血族,便把天涯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不过哈森克他们三个却都对维斯特的话不以为然,一个东方人形象的西方恶魔,说出来谁信?
黄天等到身体的痛苦减轻了一点后,冷冷看着地上的法拉迪,寒声道:“老家伙,别躺在地上装孙子,再来!”语音?锵,没有丝毫犹豫。
飘浮在半空中,黄天身体周围布满了黑色气体,这次的战斗和以往不同,黄天是大意了,他没想到血族的秘技竟然这样强大和诡异。
克瑞尔无奈地摇摇头,低沉地道:“东方小朋友,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再动手了,即使动手也没有任何意义,黑魔法对你没有作用,我们,太失败了!”
言归正传,法拉迪再一次被黄天打倒后,心里已经由震怒转化为震惊,毕竟是法拉迪自己的黑魔法,他最清楚其中蕴涵了多么强大的黑暗力量,三个老血族中最惊讶的是他,所以他愣住了,就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忘了。
黄天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可黄天的眼神依旧战意强盛,他充满了斗志与倔强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也有点发傻的法拉迪,黄天其实很明白,如果使用暴龙战气,他很快就可以摆拖这种痛苦,不过他却一点都没有使用暴龙战气的想法,这是同等级间单对单的战斗,他希望能依kao自己的力量战胜对手,这,就是黄天的战斗原则。
法拉迪也收起三对黑色的坠落之翼,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他本来就不善于表达,他心里的想法已经被两个老朋友说了出来。!~!
正文 137章 谁说我心伤,君比我彷徨
》 洛醺穿戴好,上台前被卢丹拉住:“你不怕他会认出你?”
他,当然是沈稼轩。。
洛醺莞尔一笑非常淡定:“就算是告别吧。”这也是她决定救场的原因,做侠女是说笑,但她是真的不想这样碌碌无为了,父亲都是女儿心目中最敬仰的英雄,何况洛秀才本来就是英雄,虽然因为父亲让自己经常历险,但她还是非常高兴,并以父亲为荣耀,爱情让她痛彻心扉,但她仍旧认定沈稼轩是爱她的,且在担心她,失踪这么久也该让他知道自己安好,但自己不能去找他,除此之外别无更好的办法。
舞台上大幕徐徐拉开,柔媚的灯光下,骤然而现的是翩翩若仙的洛醺,曳地的婚纱如月色漫过,和灯光互相辉映如梦似幻如雾似岚,恍惚中她不是在行走,腾云驾雾般美轮美奂,唯有她手中的一束huā醒目,才有了人间之感。
这一刻,喝酒闲聊的客人顿时鸦雀无声了,但凡舞蹈歌曲出场,都是热热闹闹的,名角更是有诸多舞小姐伴舞,然后起到众星捧月的效果,独独洛醺,孑然而亭亭玉立,因为她唱的曲子没有谁能演奏,更不能伴舞,所以,她就孤零零的上了台,本是无可奈何的举措,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美的让他人都仿若临仙。
她缓缓走到舞台中间,倘若不是因为有目的,她第一次登台必定紧张,正是因为打定主意要给沈稼轩看见自己,反倒非常镇定,来到早已安置好的一张七弦琴旁落座,坐下,把huā放在双腿上,始终没有看向客人席,她不敢看的是沈稼轩,怕自己看见他就克制不住扑向他,物是人非,他已经是自己的不归路。
这样一想,泪水隔着头纱滴落在百合huā瓣上,就像一滴露珠。
而这个时候的沈稼轩正对方玉致和老许还有弟弟沈稼辚说上楼去,他嫌楼下吵闹,偕同方玉致来这里不过是故意招摇,让最多人知道方玉致是他的夫人。
忽然,一声琴音跳入他的心底,心就扑腾一下,也没在意,拉着老许几个转身就走……
夜风敲击西窗的孤独烛影抚过脸庞寸寸相思成灰烬柔雪落落伤沈稼轩蓦然定住,这句子如此熟悉,他猛然回头来看,即使隔着很远很远,哪怕是一个背影,他都能清楚的认出洛醺,台上的洛醺穿着的婚纱他更熟悉,他惊喜非常,拔腿想奔去,被老许紧紧抓住,身边就是众多客人,彼此都不敢说话,就是用目光交流,沈稼轩急的瞪起眼睛,老许更是急的紧拧眉头。
寒鸦哀啼在梦你的夜孑然无法成双声声道不尽心事指尖冰冰凉洛醺又唱了一段,客人席间岂止是鸦雀无声,简直个个都泥塑木雕,他们听惯了阮燕春式的靡靡之音,看惯了**辣的舞蹈,审美疲劳下突然换了种风味,顿觉如清泉如明月如清风如天籁……
沈稼轩还真不知道洛醺懂音律,并且她琴抚的这样好,唱的这样动听,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她躲在这里,她是洛秀才的女儿,洛秀才没有不会的东西,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见老许不让他去找洛醺,他转头往后台去,老许再次拉住他,压低声音道:“老沈,别忘了秦专员才刚刚离开奉天,你不能见洛小姐。”
沈稼轩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红眼似的,却也不敢大声喊,从唇齿间挤出三个字:“让我去。”
老许不松手,又怕被别人看到,两个人底下暗中较劲,老许累得憋着气鼓着腮帮子,沈稼轩急的脑门青筋暴跳,眼看老许按不住他,沈稼辚过来抓住他另外一只手,劝道:“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请想想咱娘和皓暄,一旦你出事,你让这老的小的怎么办。”
沈稼轩愤怒,压抑的嗓音像要在喉咙里爆炸:“洛醺她太可怜,我怎么能对她弃之不顾。”
老许和沈稼辚两个大老爷们,竟然没能按住他,他拔腿朝后台跑,却被方玉致拦住,她故意扑在沈稼轩怀里,伏在他耳边道:“老沈,不急于一时,换个时间,我来告诉洛醺事情的真相,求你,顾全大局,这么多人看着你呢,洛醺唱的多好听,为何不好好的听完呢。”
沈稼轩终于长长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把方玉致挪开自己怀里,和方玉致四目交投,他凄然一笑问:“你爱过谁吗?”他的意思,方玉致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孰料,方玉致眼中竟然泛起泪huā,淡然一笑道:“爱过,就是洛醺的父亲,我爱了他好多年,他是我心中的一尊神,因为**,我们四处奔走,无法在一起。”
沈稼轩蓦然愣住了,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内心,竟然不如一个女人开阔,他揽着方玉致重新回到位子,稳稳的坐下来,看着台上的洛醺,听她天籁般的歌唱……
谁说我心伤君比我彷徨胭脂褪尽残红青丝于心里……成霜洛醺唱罢,手指滑了个优美的弧线,琴声就戛然而止,她拿起腿上的huā,朝大家鞠躬,然后转身,飘飘然离去。
好一阵,客人们才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沈稼轩大口大口的喘气,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这一句“谁说我心伤,君比我彷徨”仿佛秋风摧残枯草,他的心簌簌发抖,捏着的酒杯咔嚓碎裂,割破了手指流出殷红之血,一转头望见鬼三跑了进来,他急忙迎上去,鬼三刚开口说:“爷我知道洛……”
他就打断鬼三的话:“你赶紧去后台,洛醺,洛醺……”他急的竟然语无伦次。
鬼三心领神会,绕过通往楼上的楼梯奔去后台,只是等他到了后台,却遍寻不到洛醺,被钟大班好顿呵斥,这里是男人免进的,他急忙赔礼道歉,然后问刚刚上台唱歌的女子,钟大班道:“走了。”
走了?鬼三急忙再问:“去哪里了?”
钟大班道:“孔先生带走的,我哪里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鬼三急忙跑出蝶恋huā看,没有洛醺的踪影,无奈回来向沈稼轩禀报,然后把洛醺丢下的婚纱交给他。
沈稼轩抚摸着婚纱,仿佛洛醺的体温还在,轻声告诉鬼三:“帮我好好叠起。”
老许和方玉致走过来,安慰他道:“至少知道洛醺安好。”
沈稼轩点点头,也知道孔至尊会善待洛醺,让老许兑现诺言,送洛醺离开奉天,且要保证她的安全,老许点头而去安排,沈稼轩看看方玉致,提步在前,回了公馆。
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瓶酒下肚,素称千杯不醉的他,迷迷糊糊的站在地中间,开始练功发泄,嗨哈的打了半天,鬼三在门口着急,他这样的心情练功很容易伤了自己,顾不得太多,径直推门而进,想拦住沈稼轩,若非身子轻灵就被他打上,瞅了他动作的空当紧紧抓住他的手道:“爷,爷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去孔家把小姐带回来,您别这样。”
沈稼轩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呼哧带喘,目光呆滞的凝视着鬼三:“你知道我爱洛醺吗?”
鬼三急忙点头:“爷我知道。”
他再问:“你知道洛醺也爱我吗?”
鬼三再点头:“都知道。”
沈稼轩站立不稳,苦笑下,眼睛亮闪闪的:“我先是她的公公,翁媳之恋为世人所唾骂,我曾经却步过,可是我放不下她啊。等我大了胆子去爱她,我又是三妻四妾的一个混蛋,我又却步了,可是我仍旧放不下她。现在,我们的感情公开了,我娘同意,静雅也不反对,然后我竟然娶了别的女人。鬼三你说,是不是我和洛醺注定不能在一起?”
鬼三把脑袋使劲摇晃:“不是的爷,您和洛小姐天生一对,小人每每看到你们两个站在一起那才叫般配,爷您大忠大孝大仁大义,洛小姐早晚会明白的,爷您好好的等着,我现在就去带她回来,我怕去晚了她又不见。”
沈稼轩摇摇头:“我暂时不能见她,你也不能去,否则,全盘皆输。”
这一晚,他就拉着鬼三喝酒,直至天明。
只是第二天老许找到他,说洛醺被孔至尊带回孔家之后,洛醺一大早的又不翼而飞,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许民义!”他豁然而起指着老许,吼出老许的名字。
老许也知道自己没能尽到责任,连忙说:“我马上去找,一定会把她找到。”
沈稼轩不管急冲冲离开的老许,喊过鬼三:“眼下奉天没有我们自己的人,唯独你和孙猴子两个,你们结伴出去找洛醺,遇事好有个商量,我猜测洛醺已经出了奉天,你们在周边的村镇找。”
鬼三答应刚想走,被他喊住:“对了,洛醺怎么进了蝶恋huā唱歌?”
鬼三道:“了解过,是她那个同学卢丹在蝶恋huā做舞小姐。”
卢丹?沈稼轩若有所思,忽而恍然大悟的:“去找卢丹,她们一定还在一起,从卢丹身上必定能找到洛醺的下落,找到她你就不要回来,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鬼三领命而去。
那么洛醺现在往哪里去了?
她在蝶恋huā唱歌当然也被孔至尊得知,孔至尊先下手为强,带着她和卢丹回到自己家里,还以为沈稼轩娶了方玉致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不料想一大早洛醺和卢丹就逃出孔府,离开奉天一路往北,去了卢丹的姑姑家里,她们要救被财主老爷霸占的卢丹表姐,于此,洛醺的另外一些故事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未完待续
正文 138章 美人救美
》 卧虎屯,距离奉天不是很远,洛醺和卢丹雇了辆拉脚的车,半天后到了,这村子不是很大,但因为有些历史,看上去古朴凝重之感,让洛醺立即喜欢上。(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
卢丹家穷,就不会有富裕的姑姑,所以她姑姑家住的是几间土坯房,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屋子里倒是非常热乎,一铺大炕烧的滚热,卢丹拉着洛醺见过姑姑、姑父,就被热情的推上炕去,乡下人习惯如此,客人来了,二话不说就做饭,也没什么好吃的,苞米面饽饽,炒了一盘去年夏天晒的豆角干,煮了几个鸡蛋,还有一碗大酱和两根大葱。
洛醺和卢丹真是饿了,早晨起的早都没捞着吃饭,一顿狼吞虎咽,不知为何,离开奉天离开沈稼轩洛醺本该痛苦,她却突然无比的轻松,因为这里没有孔至尊没有浪雄没有沈稼辚没有周静雅没有杨丽娜,面对朴实的一对老夫妻,洛醺心里感觉舒畅。
“你看这暴土扬尘的,来之前告诉老姑一声,好让你姑父去接你们,花那冤枉钱干啥,你瞅瞅还买这些嚼咕,这怪不好意思的。”卢丹姑姑看着她们两个吃,所谓的冤枉钱是指雇拉脚的车,乡下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无论几十里的路,都是徒步而行,其实洛醺二人因为一大早的偷着跑出孔至尊家,哪里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就是在早起的小贩手里买了点小吃作为礼物,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都没舍得吃。
卢丹往嘴里塞进一个鸡蛋,指了指洛醺,含糊不清道:“她有钱,因为她叔有钱。”
洛醺有钱是因为上次在马家馅饼吃饭沈稼轩曾经给过她一张纸票,兑换后一直没花,现在派上了用场。
“你看这闺女长的真俊。”卢丹的姑姑不停夸赞,当然知道洛醺有钱,穿戴这么洋气,又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
洛醺咽下最后一口饽饽,嘿嘿一笑道:“这都是我爹我娘的功劳,姑姑你也好看。”
卢丹姑姑哈哈一笑,被她夸的有点难为情,忽而又低头抹起眼泪,是想起自己的女儿,若非因为女儿长的俊,怎么会被老财主胡占山抢去。
卢丹姑父就搥了下她:“你看你这老娘们,孩子们来串门,你哭天抹泪,整这没用的干啥。”
卢丹明白姑姑的心思,道:“姑姑你别伤心,我们这次来就是救我表姐的。”
她姑姑抬眼来看:“啥,你们俩救你表姐?大侄女你可消停会吧,我和你姑父,我们公母两去闹,被人家一顿揍,你姑父现在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们去救人,别把你们两个也搭上,胡占山可不是好惹的,有钱有人还有这个。”她说着用手比划成枪的样子。
洛醺道:“不怕,我连胡子都对付过,怕他什么地主老财。”
卢丹也给姑姑打气:“老姑你不知道吧,洛醺的叔,是奉天市长,他二叔,是剿匪司令,总之她们家的人都是大官,她叔家的钱都能堆成山,他叔家连大炮都有,不怕。”
她姑姑先是高兴的来一句:“真的?”接着叹气:“县官不如现管,咱卧虎屯就是他胡占山说了算,洛醺的叔也管不着。”
洛醺倒没指望沈稼轩帮忙,她自己有妙计,安慰卢丹姑姑道:“我有办法救你家姐姐,你们放心吧。”
两个丫头说干就干,商量后决定就来个先礼后兵,先找胡占山谈判,比如用沈稼轩或者沈稼辚也说不定是孔至尊来压他,他怕了就会放了卢丹的姐姐,若不行再另想办法。
两个人吃完饭就要去找胡占山,卢丹姑姑、姑父百般拦阻,怕她们两个吃亏,两个人根本不听,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且洛醺和土匪打过交道和日本人打过交道,历练得胆子大心机多,和卢丹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胡占山的家。
地主老财就是不一样,别人住的是土坯房,胡占山住的是砖瓦房,三进的大院,非常敞亮。
卢丹是以李淑珍妹妹的身份前来拜访,李淑珍就是她姑姑家被胡占山抢来的姐姐。
正躺在炕上抽水烟的胡占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听闻是小姨子来了,立即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在绣花的淑珍问:“你爹娘不就你姐俩吗,你和你弟弟。”
淑珍点头,然后问来通报的下人:“她说是我妹妹?”
下人道:“是的奶奶。”
淑珍嘀咕:“难不成是奉天城里我舅舅家的表妹?”
胡占山下了炕,边往外走边道:“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管她是谁,我去看看。”
来到堂屋一看,眼睛更亮了,来的不止一个丫头片子,是两个,而且个个水灵,特别是穿墨绿大衣的,像从画上描下来似的,胡占山活了五十多岁,没见识过。
“是小姨子来了,你姐姐身子不爽,炕上倒着呢。”他也不知道哪个是小姨子,嬉皮笑脸的道,眼睛盯着洛醺不放。
卢丹道:“我姐身子不痛快那我去看看她。”
胡占山拦着:“这可不行,郎中说了她需要静养,再说你们两个风尘仆仆的大老远而来,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说其他。”他说着吩咐下人去做饭:“来个小鸡炖蘑菇,把腌的咸肉拿出来,去豆腐房再称一斤豆腐,饭要用新米。”
卢丹道:“我们吃完了。”
洛醺急忙抢着补充:“但没吃饱。”
卢丹不明所以的看看她,洛醺低声道:“白吃为啥不吃,我好久没吃腌肉了,在奉天一直都吃鲜肉,腌肉味道非常特别的。”
卢丹心说你可真是没心没肺,这样的饭你都吃得下,不过听洛醺一说,她也馋了,她家里很少吃肉。
饭菜做好,胡占山亲自作陪,就在堂屋里间的炕上,一泥盆热腾腾的小鸡炖蘑菇,一大海碗水豆腐,腌肉炒茄子干,晶莹剔透的大米饭。
洛醺和卢丹先忘记找胡占山谈判的事,刚在卢丹姑姑家吃完饭,竟然又各自吃了一大碗,啃鸡肉弄得满嘴都是油,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洛醺打着饱嗝开腔道:“那个,胡老爷,我们今天来是有件事,卢丹的姐姐,就是你前些日子抢来的,我们要把她带走。”
“啥?”胡占山愣住,转瞬又明白过来,这俩丫头片子是来救淑珍的,呵呵一笑试探的问:“就你们俩,我那连桥没来啊?”
卢丹道:“我还没结婚,哪来的连桥,这是我同学洛醺,她也没结婚。”
胡占山心里顿时有了底,也就是说她们没有帮手,冷笑道:“淑珍是我明媒正娶,在我家里过的好好的,你们为啥带走?”
卢丹用手一指他:“是你抢来的。”
胡占山眼珠子一瞪:“那又怎样,我们也拜了天地,也洞房花烛了。”
洛醺帮腔:“淑珍姐姐不愿意,你这是强抢民女,犯法。”
胡占山从炕上下来,在地上叉腰一站,威风凛凛道:“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干啥的吧?胡占山不是我的真名,我姓胡,占山是外号,因为我之前是占山为王的胡子,后来打家劫舍累了,就在卧虎屯买房置地,我那大老婆死了,淑珍虽然是填房,现在也是大奶奶,我也没三妻四妾,她也愿意,我们两夫妻恩恩爱爱的,你们跟着搅合啥,抢的不假,但彩礼给他老李家了,是他们不稀罕给我送了回来,卧虎屯的王法是我定的,谁也管不着。”
看他蛮横,卢丹又想起了这一茬:“你不知道我这位同学她叔是谁吧?”
胡占山走近炕沿一拍桌子:“我管他是谁!”
碗筷震得叮当响,吓得卢丹往后蹭,洛醺倒是没怕,从炕上站起,也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占山,输人不输阵。
卢丹见她这般模样,也壮胆道:“她叔是奉天市长,她二叔是剿匪司令,她朋友是奉天有名的大财阀孔至尊,她还有个日本……”
洛醺急忙捂住卢丹的嘴,呵斥:“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祖宗八代都告诉人家。”
卢丹掰开她的手,和胡占山叫阵:“总之,她家里都是大官,今个她来管你要人是先礼后兵,你不给,她叔立马就带兵来打。”
卧虎屯离奉天不是很远,奉天改朝换代胡占山当然也知道,语气软下来问:“她叔,是沈稼轩?”
卢丹点头:“嗯,她叔可疼她了,你不把我表姐还给我们,等她回去找她叔,就把你家夷为平地,她二叔叫沈稼辚,张大帅身边的红人,他专门剿匪,她二叔也疼她,一门大炮就把你这宅子轰炸得片瓦不存。”
胡占山是老狐狸,吧嗒吧嗒嘴:“不对啊,你说她叫洛什么,她叔为啥姓沈?”
卢丹咔吧咔吧眼睛,才知道自己弄差批了,想想道:“她叫沈洛醺,我们是同学,亲近,习惯省略姓氏。”
胡占山老谋深算,无法确定真实情况下,好汉不吃眼前亏,答应:“好,你们可以把淑珍带回去。”
他说完回到自己房间,喊来狗腿子张二狗,吩咐:“你派几个人,在老李家房前屋后盯着点,别让她们把奶奶带走,另外你亲自去趟奉天,打听下新任市长沈稼轩有没有哥侄女叫沈洛醺。”
张二狗领命而去。
胡占山果然让淑珍随着洛醺和卢丹回了娘家,这两个丫头旗开得胜得意洋洋,卢丹姑姑、姑父,李家夫妻高兴的是一会哭一会笑。
唯有淑珍默默不语,脸色沉重,完全没有跳出火坑的欢喜。rs
正文 139章 肉包子打狗,美人打老淫棍,同理。
》 本书中涉及大量的地方土语,不懂的问百度或者问小采,声明下是怕大家误会小采写错别字。。
﹌﹌﹌﹌﹌﹌﹌﹌﹌﹌﹌﹌﹌﹌﹌﹌﹌﹌﹌﹌
之前卢丹说洛醺家里都是大官,李家夫妇还半信半疑,现在两个小丫头片子谈笑风生的就把闺女淑珍救了回来,听说还在胡占山家胡吃海喝一顿,李家夫妇这回笃信了卢丹的话,没想到自己一个穷苦百姓家能来洛醺这么个大人物,立马重新点火,不是做饭,而是给洛醺吵瓜子和苞米花,这两样可是乡下特有的美味。
洛醺和卢丹出师告捷,美滋滋的坐在热炕头上吃东西,卢丹咔咔的吃着瓜子,边吃边感慨:“其实乡下也挺好的,我在奉天都很少能吃到毛嗑,逢着哪天我爹拉的客人多,就在站前给我买一杯回来,你知道一杯多少?就我这小手才一把,没等解馋就吃没了。”
洛醺更喜欢吃苞米花,因为她经常能吃到瓜子,倒是苞米花很少吃到,奉天城里卖的都是用那种机器爆出来的,叫爆米花,不像乡下用大铁锅混着沙土炒出来的苞米豆子更脆更香,她也嘀咕:“要不咱俩以后在乡下安家吧,归隐田园,像陶渊明一样。”
本是闲聊,难免天马行空的胡咧咧,卢丹却当真的问:“你不想你叔啊?”
突然,洛醺放在嘴边的手僵住,手中的苞米花啪嗒掉在炕上,她憋了半天,压抑的哭道:“你讨厌,你烦人,你恨死我了。”
卢丹恍然大悟的,也知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急忙搂住她哄着:“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的,好好,我就陪你在乡下安家,我娶你好吧,反正你整天说我像个假小子,你十八岁我十八点五岁,正般配。”
洛醺终于被她逗得噗嗤笑了,抹掉眼泪继续吃苞米花,她不经意的一偏头,就发现炕梢闷闷不乐的淑珍正一针一针顾着绣花,也不吃东西,也不搭理她们两个,完全没有一个表姐见到久别的表妹该有的欢喜。
洛醺不免起疑,捅了下卖力吃瓜子的卢丹,朝淑珍努努嘴。
卢丹也发觉表姐奇怪,蹭过去看了看她手中绣的是鸳鸯戏水,不禁问:“表姐,你绣这个干啥?”
淑珍低低道:“枕头。”
枕头二字有点敏感,再加上鸳鸯戏水就更暧昧了,卢丹皱着眉问:“你别告诉我这是绣给胡占山的。”
淑珍点头:“就是。”
卢丹突然气道:“你是被他打傻了怎么,他把你抢去的,他比我姑父你爹岁数都大。”
淑珍不和她吵,下了炕去了外面,坐在院子里继续绣。
卢丹和洛醺对望,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准头脑了。
洛醺合计下道:“该不会你表姐喜欢上胡占山了吧?”
卢丹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胡占山五十多岁了,老模咔嗤眼的。”
洛醺不以为意:“老怎么,我叔也三十多岁了,我还不是……”
说到这里她顿住,突然又哭了起来,抓起一包苞米花打去卢丹:“你讨厌你烦人你恨死我了。”
卢丹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半晌才醒悟过来,继续哄她:“好吧好吧,从今后我们不提能关联到你叔的一切,比如姓沈的比如高个子比如俊雅的比如当官的比如有钱的比如疼爱你的……”
说到这里,她发现洛醺已经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在比量她,急忙捂住嘴巴。
为了感谢洛醺,也为了庆祝闺女重见天日,卢丹姑姑去邻居家借了二斤白面,烙了几张油饼,又把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晚饭当真丰盛。
喊着洛醺和卢丹围坐在桌前,淑珍的弟弟狗不理上来就抓起一张油饼,被卢丹姑姑劈手夺下,拍了下他后背骂道:“这崽子真不懂事,你吃饽饽,这饼给两个姐姐吃。”
狗不理才十三岁,撇着嘴眼泪巴叉的,很是不情愿的拿起饽饽,却又被洛醺夺下,然后塞给他一张油饼,又对卢丹姑姑道:“我可不愿意吃油饼,我在奉天吃腻了,就是捞不着苞米面饽饽吃,不信你问卢丹,我家仆人都吃腻了大米白面。”
卢丹急忙点头:“他叔喝的酒都是从外国弄回来的,他叔还给她买了套婚纱,据说从法兰西国用飞机运回来的。
洛醺突然瞪着卢丹,卢丹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答应洛醺不能提及有关沈稼轩的一切,急忙闷头吃饭。
卢丹姑姑仍旧塞给洛醺一张油饼,不好意思让贵客吃粗粮,道:“那是,市长大人家里,啥好东西吃不着,可跟咱乡下的味道不一样,闺女你赶紧吃。”
几个人说着,忽然发现淑珍还没有进来,卢丹姑姑出了门看着仍旧在绣花的淑珍道:“你这孩子,吃饭了还不进屋,这天还暖和呢,呛风冷气的当心着凉。”
淑珍仍旧不言不语,木讷的被母亲拉着进屋,上了炕勉强吃了半拉饽饽,还叨咕:“胡家都吃白面馒头,这难吃死了。”撂下碗筷然后就窝在炕梢继续绣花。
卢丹姑姑捅了下丈夫:“她爹,闺女不对劲,是不是被胡占山打傻了?”
卢丹姑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呼噜呼噜的喝着苞米糊涂粥,没言语,闺女的事,他这个当爹不好过问。
洛醺似乎看出门道,晚上三个闺女同在西屋睡,挤在一铺炕上,洛醺看着仍旧坐在油灯下绣花的淑珍,伏在卢丹耳边道:“你表姐是不是喜欢上胡占山了?”
卢丹回头望着她,狐疑道:“不能吧?”
洛醺耸耸肩:“不好说,感情这东西很奇怪的,或许我们两个好心办错事了,假如胡占山对你表姐好,他家有吃香喝辣的,你表姐说不定就愿意留在胡家呢。”
卢丹也犯难了:“那怎么办?”
洛醺道:“我们得补救。”她说完凑到淑珍身边,装着拉家常试探淑珍:“表姐,你绣的可真好看,我都想跟你学,看起来那胡占山并没有虐待你,否则你这手还能这么灵巧。”
淑珍属于闷葫芦形的人,言语少,见洛醺这样说,才回了句:“嗯,他没打我,还给我买新衣服,还给我这个。”她说着抬起手来给洛醺,手腕上是一对银镯子。
洛醺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虽然银镯子远不如她这个沈稼轩送的玉坠值钱,但在有情人心中却是无价宝,她醒悟自己和卢丹真是做错了,索性敞开来说:“表姐,我们只听姑姑、姑父说胡占山把你给抢去了才出手相救的,不知道你喜欢他,心甘情愿跟他。”
淑珍叹口气,低头继续绣花,边道:“他是把我抢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