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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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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那人顿时缩成了虾米状,震惊地看着李欣。

李欣再次抬腿,面前的人便倒了下去。

“关、关大嫂……”

冯德发也同样震惊地看着李欣。

李欣龇牙咧嘴,利落地强撑了身子,往关文那边儿去。

趁着与关文打斗的人背对着她,李欣见准他叉开的腿,扬起鸡毛掸子猛地从下往上狠狠招呼下去。

又解决了一个。

如此,便只剩下关武面前的人了。

还站着的就只余下他和坐在门槛上的嘶嘶吸气的人。

李欣觉得,他们胜利在望了。

然而正在这时,阿妹一声凄厉的“救命”却忽然传来。

关文和关武蓦地一震,李欣忙往外望去。

只见门外三个男人,与屋里这几个同样的黑衣打扮,当中一个将阿妹挟持在手上,另外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正是扬儿和小康。

扬儿和小康瞪大了眼睛,小脑袋下边儿就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放开他们!”

关文大喝一声,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这表情似乎是取悦了挟持阿妹的男人。

想来他便是这一群人的头。浑身散发着阴狠的气息,一双眼睛似毒蛇一般盯了关文一会儿,又转向李欣。

“聪明。”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李欣只觉得脖子都被人扼紧了,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男人让人觉得,危险至极。

李欣蓦地大喊:“不要伤害他们!”

门槛上坐着的男人慢慢挪了过去,还在砍着桌子想要砍杀关武的人也退了过去。

有人质在手。他们便无所顾忌了。

“娘!扬儿不怕!”

扬儿却忽然大声冲李欣叫了出来,然而他声音里却还带着哭腔,尾音微微颤着:“扬儿不怕!”

小康也“呜呜”地哭了出来,却也学着扬儿说的话大喊:“小康也不怕!不怕不怕!”

阿妹挣了几下挣不掉男人的桎梏,抿紧了唇,脸蛋变得煞白。

但她没有哭。

领头的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折在你们手里。本觉得是很丢人的事情。然而近日才发现,你们却也不是一般的庄稼汉子,也不是一般的农家妇人。”

男人觑了李欣一眼:“可惜了,是敌人。”

“你到底是谁!”关文恶狠狠地瞪着他,强自忍着怒意。

男人笑了一声:“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他身边挟持小康的男人说:“大哥甭跟他们客气!他们害了我们那么些个兄弟。害他们这会儿尝牢狱之灾,荣华富贵的都享不到,作了他们也好跟兄弟几个交代!”

关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你们是北方那批响马!”

李欣也是大惊。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男人阴笑了两声:“你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顿了顿,男人问道:“那日酒子巷发生的事情,你还听到了什么?”

关文顿时一怔。

“几个兄弟内讧,抢来的钱财他们埋的,没给我复命,然后就被人杀了。”男人低笑了声。说:“杀人的虽然也是自家兄弟,但可惜的是,没留下只言片语,在牢里就自尽了。”

李欣猛地瞪大眼睛。

他的意思是,乔二姐的男人自尽了?

“我呸!为了个娘们儿!真他娘没出息!”嘶嘶叫着的男人啐道。

男人不置可否地说道:“男人嘛,女人那一关。总是不好过的。”

关文沉声回道:“我没骗你们,我的确只听到乔二姐惊叫了一声。”

“你少给我们装糊涂!”嘶嘶叫的男人嚷嚷道:“你被那草包县太爷叫去喝了几天茶水,还被打了一顿板子,你当我们大哥不知道?你少拿那女人诓骗我们!那女人在牢里被那草包县太爷给折腾疯了,话都说不囫囵,这会儿当然由得你自己编!”

领头男人冷笑一声:“关文是吧?我劝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会儿还留着你跟你家人的命,就是在给你机会。”

“你这段时间动作那么大,又是拉货源又是开铺子,还在这乡下地方起了那么高的一个屋子,钱是平白得的?你当我们是白痴不成!”

膀大腰圆的汉子横在扬儿颈下的刀又往前示意了一下:“再不说实话,送你儿子见阎罗王!”

“不要!”

李欣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踉跄地往前跨了两步,差点跌倒。

关文死抿着唇。

若是他知道,他不会瞒着不说。可他的确是不知道,这让他如何说起!

堂屋里躺着的四个男人嘶哑的呻吟声不断传来,李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领头的男人挑了下眉:“还是犟着不说?那很好,我先杀一个,免得你们以为,我是在诓你们。”

“且慢!”

李欣蓦地大叫。

领头男人望向她。

李欣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了下心跳,说:“你上来便说要索命,招招式式都要拿我们的命,即使我们说了,小命也还是不保。”

李欣深吸了口气道:“除非我们能相信,你不会卸磨杀驴。否则即使你把我们全家都杀了,我也保证这一笔钱财,你们到死都得不到。”

☆、第五百零四章 危局(下)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她更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在真的跟着响马头子讲条件,她只知道自己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们如今面临的是生死关头啊!

若是扬儿他们没落在这群人手里,他们还可以放手一搏,她刚才已经靠着击打男人的命根子这一招制服了好几个人了。可如今扬儿在他们手里,她便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豁出性命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关文紧拽着李欣的手,脸上一片刚毅之色。

她都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丈夫,曾经是杀过山匪,一身悍气的镖师!

响马头子伸手击了几下掌,开口道:“果然不是一般的村妇,这会儿竟然还能跟我讲条件。”

李欣吸了口气,说:“孩子小,你们先放他们过来,我去给你们做人质。”

响马头子哈哈大笑:“你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他轻笑一声:“拿你在手,你大可豁出命去。可放你儿子在这儿,你便多两分忌惮。谁更有用,我分得清楚。”

关文沉声说道:“你把我儿子侄子的命握在手心里边儿,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钱财之事?”

响马头子正要开口,李欣却先插言道:“你是可以先杀一个镇镇我们,但你先要想清楚了,你要是先杀了我儿子,我当家的没了后,也不惧死,便是不跟你说这钱财之事,你也拿他没辙。你要是先杀了我侄子,那我当家的与他兄弟以后便有了莫大的嫌隙。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以后活着也无言相见,活着还不如死了。便是更加不会告诉你实话,让你得了便宜。”

关文忽然冷笑一声。

“你们把这笔钱财看得那么重,想来这些便是你们最后的资本了。我不说。你们能奈我何?扣着我家人不放,我更加不会遂了你们的意!”

“老大,甭跟他们废话!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我就不信掘地三尺挖不出他们藏起来的钱财!”

“你现在就可以挖来看看。”李欣冷笑道:“我与我当家的不说,你们这辈子也不可能找到!”

响马头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仔细打量了会儿关文和李欣的神情,见他们丝毫没有胆怯。眼神也不躲闪,心里便信了五成。

“大哥……”

“放了这两个小的过去。”

响马头子忽然松了口,左右两边的人只能放了扬儿和小康。

泪流满面的两个娃子顿时朝李欣他们扑了过去,小脸上满是委屈。

李欣搂住扬儿,小康抽搭着问:“大伯娘。我娘呢?我娘呢?”

“嘘……乖,别说话。”

李欣安抚着小康,心里也着急。

杏儿一个人待在后屋会不会有什么事?她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只留下阿妹还被响马头子扣在手里。

李欣定了定神。

响马头子问:“现在可以跟我说,在什么地方了吧?”

“不行。”李欣道:“我们说了,你的刀就要落下来了。”

“这个?”

响马头子像是提溜着什么东西似得,扣住阿妹的颈子晃悠了一下,“要是没有人在手里,我心里也不安啊,你说是不是?”

李欣强忍下心里的恶心。抿了抿唇道:“所以我说,我来当人质。”

“大哥,这娘们儿以前是窑子里的,这会儿是从良来的……”

“对对大哥,你瞧瞧她这一股子的媚态……瞧着脸蛋儿倒是真的不错……”

周围的响马顿时七嘴八舌地对响马头子禀报着,还有一个淫荡的声音阴笑:“大哥。保不准她是想投你怀抱去呢!”

响马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响马头子更是肆无忌惮地盯着李欣的胸脯和屁股看。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李欣握紧了拳头。

关文几近暴怒。

“阿文……”李欣转过身去背对着响马,贴在关文耳边说:“大局为重……”

关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上去与他们硬对着干的。

他们手里,有阿妹。

这个最小的妹妹虽然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却是他的责任。他怎么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关文咬了咬牙,强自忍下想上前揍爆那响马头子的头的冲动。

嘶嘶叫的男人也不再叫了,冲着李欣吆喝:“怎么着小娘子!跟了我大哥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你那残废男人强不是!”

响马头子愉悦地听着他下边儿的人调侃李欣,看着李欣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

周围的口哨声便响了起来。

正当他们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李欣时,李欣忽然动了。

她运足了腿上的力气,伸腿朝着响马头子的胯部便是一踢。

响马头子顿时身形一怔。

阿妹立刻掰开他的手,回身照着他的裆处补了一脚。

“大嫂快跑!”

阿妹伸手推了李欣一下,本来李欣是要拉着阿妹跑的,谁知道中途生了变故,阿妹没有领会通透她的意思。

她虽然看到了李欣给她使的让她要躲开她踢腿的眼色,却没有领悟到教训了响马头子以后要和她一起跑回去的意思!

她竟然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先将李欣推了回去,把自己仍旧留在了危险的地方!

关文接过踉跄的李欣,阿妹则被他们抓住了!

“臭婊|子!”

嘶嘶叫的男人顿时大骂一句,顾不得手上被桌腿扫到的疼痛,举起手就对阿妹猛烈地扇了一大耳刮子。

“阿妹!”

李欣近乎是尖声大叫。

寂静的乡间,即使各家各户隔得还算远,但这边儿的声音到底还是能让人听见。

响马头子弯着腰倒在了地上。手捂着裆处,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

这一招对男人,简直是百试不爽!

阿妹身体柔弱,这一掌扫来。她嘴角立马被扇出了血。

关武已经顾不得许多,拿着被砍掉的一截桌腿冲了上去。

“你大爷的敢对我妹妹动手!”

霎时便有一人上前来教训关武。

另一人抓住了阿妹的头,正提了阿妹让她站起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坡上却忽然飞快地冲上来一人,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了挟住阿妹的男人的后颈部位。

男人吃痛松手,那人搂住阿妹的腰将她放在一边,很是果断地上前开始解决其他的几个响马。

事情解决地非常快。

因为开始时关文和李欣等人便结果了几个,晕的晕。痛厥过去的厥了过去。等男人站定后,所有的响马,包括那响马头子都一并倒在了地上。

关文正想上前道谢,阿妹却像是喊破了嗓子似的喊道:“小心!”

响马头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握着刀站了起来。便是要挥刀砍向那半途上来助阵的男人。

要回身再解决响马头子已是来不及了。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帮忙的男人难逃一死时,一声嘹亮的狗吠声却夹着一股劲风而来,一只体型庞大比狼犬还甚几分的狗扑向了举刀的响马头子,一口尖利的牙死死压住了他那只握刀的手。

扬儿顿时大叫道:“二黄!”

“啊!”响马头子顿时惨叫出声,手上的刀也只能无力地垂下。

紧接着,另外一条比这狗还要高大一分的狗扑上前去,像是在玩儿似的。伸出前爪拍了一下响马头子的脑袋。

响马头子顿时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二黑!”

小康也指着后上来的狗惊喜地叫道。

二黄松了口,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这时候还有闲情舔舐顺着自己身上的毛。

李欣顾不得其他,立马朝后屋那边儿去。

“杏儿!”

刚叫了一声,杏儿便答应道:“大嫂!”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询问。李欣顿时长吐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大嫂!”杏儿走了出来,手还扶着腰,浑身颤着。

“大家,大家都没事儿吧……”

“杏儿!”

“娘!”

关武和小康立刻凑了上去。

关武浑身都有打斗的痕迹,伤也有很多处,还被划了几刀,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小康身上没伤痕,抓他的那男人想必是注意着不让刀锋碰到小康的脖子。

扬儿就不一样了,他脖子上被碰破了皮,还流了些血。好在是皮外伤,包扎好歇几天便好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衣衫不整的孙鸿雁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身边跟着一众青年汉子。

“这怎么回事?”孙鸿雁震惊地看着关家的一片狼藉,那一堆躺在地上的男人简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关文沉声道:“剩余的响马。”说着指了指那响马头子道:“他是他们的大哥。”

孙鸿雁眼中顿时射出精光,他让青年汉子赶紧将这些人捆起来,照着上次在关家老屋那边儿抓到响马的步骤一样,又遣人去县衙通知县尉。

“是他救了我们。”

关文看向那手捏着铁棍的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孙鸿雁这才朝那男人望过去,然而这一望,却让他险些失态。

“姜寒!”

救人之人,赫然就是姜寒!

李欣抱了家里准备着的药箱给阿妹扬儿他们上药包扎,对姜寒投去复杂的一瞥。

姜寒仍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点了个头说:“事情解决了便好。”

“姜师傅……为何会在这儿?”孙鸿雁问道。

“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恰好碰上了。”

姜寒将铁棍搁在一边,道:“没我什么事,我便走了。”

姜寒速来不喜与人结交,说完话当真就下了坡去。

临走前眼神却是淡淡地从阿妹面前扫过。

☆、第五百零五章 宣扬

关家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荷花村。

不仅是因为关家不过区区三个男人,却使得那共计**人的响马败地惨烈,而且因为昨日半夜时分镇上衙门的县尉带着一干衙役浩浩荡荡地赶赴了荷花村,整个村里都鸡飞狗跳的,热闹地不行。

人都被县尉带了回去,这一次,吕捕头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李欣记着上次吕捕头威胁关文的事情,当即就站到了关文面前,睁大眼睛看着吕捕头说:“县太爷没必要又抓我当家的去吧?今日我们全家可就差点栽在了他们手里边儿的!”

吕捕头目光微闪,叹了口气说:“秋闱结束,县太爷便要卸任了。”

李欣冷笑:“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吕捕头便摇了摇头,动了动嘴皮子说:“也没什么,上次的事情……关兄弟也不要放在心里。事关重大,县太爷也是……急躁了些。”

关文平平地说:“这个,就不劳吕捕头操心了。”

关家没有留客的意思,县尉和吕捕头带着人只能在捆了这批人之后,便返回镇上去了。

杏儿和阿妹忙着给关文他们包扎伤口,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扬儿和小康到底是年纪小,撑不住,半夜便去睡了。杏儿强撑到早晨,也实在是困极,让李欣扶着就在阿妹的房里睡了。

韦大娘和老关头睡得熟,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让他们惊醒。

大清早的韦大娘便对李欣笑道:“起那么早呢?”

李欣只能含糊道:“唔,是啊……”

韦大娘打水擦了脸。漱了漱口,方才觉得不怎么对劲儿。

“扬儿那两娃子呢?平日这时候不都起了身了。”又望向关文和关武:“你们兄弟怎么……”

视线便挪到了他们的伤处缠着的绷带上。

阿妹扶了韦大娘坐,李欣轻声说:“昨晚家里遭了贼,他们守了一夜。”

“这……这咋还跟贼人动上手了?”

韦大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问道:“伤得重不?”

“不重,待会儿就让他们睡去。”

李欣笑着答道。

他们不睡,一是昨夜陪着孙鸿雁等人一直等着县尉他们来把人绑走。二来也是想知道知道确切的消息,孙鸿雁已经去打听了。

早晨湿气重,气温还偏低,好在昨夜就给大家都加了袄子,倒也不觉得冷。

没过一会儿孙鸿雁就来了。

“人都押往县衙去了,一个没落,中途也没出什么意外。”孙鸿雁说:“我让人跟着一起去的。”

关文便舒了口气。

孙鸿雁道:“这一次县太爷想抢功劳可是不行。上次他就大肆宣扬自己丰功伟绩的。好像响马都是他抓的,跟我们大家伙没什么关系。这次可不行。大半夜的我就叫人把这消息给传出去了,全村的人都知道昨夜是你们兄弟几个把那批人给制住的。县太爷这次想说是他英明神武什么的,也得掂量掂量这谎要怎么撒。”

关文一怔,忙道:“这个事不需要宣扬……”

“怎么不需要宣扬了?”孙鸿雁道:“不仅村里要好好跟大家讲个明白。就是镇上你也得把这事儿给说透出去。”

“孙大哥,这对我们没好处。”李欣忙道:“要是那批响马还有残余的势力,还有人来……”

“没了,就这几个,就全搞定了。”

孙鸿雁摆摆手:“所有的响马在州府那边儿被一网打尽了的,这几个是流窜过来的,就剩他们这二十多个。前面酒子巷命案死了几个,后来在你们关家老屋那儿又抓了近十个,现在还剩的昨儿晚上也被你们给收拾了。”

孙鸿雁大出一口气:“这下可就高枕无忧了!”

关文也微微放了心来。李欣还是觉得不妥当:“要是还漏了人呢?再找来我们家要‘报仇’什么的……”

孙鸿雁笑道:“那也就不是过是乌合之众,跳梁小丑了,你不是有法子收拾的吗?”

李欣脸上顿时绯红,想来昨晚上看到其中几个响马的样子,孙鸿雁便知道她使了什么招数。

打蛇打七寸,对付男人。就要往他命根子那儿下手。

不对,下脚。

孙鸿雁哈哈大笑起来:“关文啊,你媳妇儿可真是急中生智啊!下腿好狠。”

关文眼中带了笑意,关武龇牙咧嘴地说:“大嫂这是那啥话说的……急中生智!”

李欣不由赧然,轻声道:“当时就没想别的……”

孙鸿雁对李欣的这一举动也表示赞同:“回去以后我也教教我媳妇儿,要是以后她遇上危险了,对付男人就用这招。”

说了会儿话,孙鸿雁又安抚了关文等人几句,又道:“别的也就不多说了,你们也放心,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而且这一次你们帮着抓了响马,这赏金肯定是落不下的。”

关文轻轻皱了皱眉,孙鸿雁说:“所以我说让你也宣传宣传,镇上的人都知道你关文是侠肝义胆,有勇有谋的,还能对付得了响马,为名除害的人。你这不是开皮货铺子?正好可以帮你拉拉人,大家都知道你了,肯定也会光顾你的铺子。”

关文顿时哭笑不得。

孙鸿雁又说:“你可要养好身体,其余的事情,你现在也是咱们村儿的头一人了。”

“孙鸿雁。”关文却忽然出声,顿了顿才道:“真那么说,姜师傅那边儿……”

孙鸿雁顿住脚步,然后想了想,坐到了关文面前来。

“我也不与你打哑谜,我现在觉得他这人……来路有些不正。”

“哦?”

“你昨儿是见着了的吧?他身上有些功夫底子,拿了跟铁棍就把人高大的响马给制服了。而且见着那场面一点儿都不慌一点儿都不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简简单单的手艺人。”孙鸿雁说:“所以我把他的事儿给隐了,也没让人往外说,反正知道的人也没几个。衙门那边儿更是提都没提——要是还惹祸上身可怎么办?姜寒的身份背景肯定有些复杂。”

这也是李欣所想的,姜寒不是个简单的人。

从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李欣便认定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人家从来不说。也不打算与他们深交,她便也不去细究。

可说到底,人家昨晚是救了他们全家一命的。

“那也真是巧了,怎么你们正有危险,他就出现了?”孙鸿雁轻轻在关文耳边提点道:“谁知道他这个人,是正是邪?”

“姜师傅是好人!”

刚扶了韦大娘出去溜达回来的阿妹听到孙鸿雁这句,急忙开口反驳。

孙鸿雁笑道:“阿妹。看人不能看表面……”

“我没有看表面,姜师傅就是好人。”阿妹摇头说:“是他救了我的。”

孙鸿雁便只笑了笑,估计心里还是觉得阿妹年岁还小,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不知道怎么分辨好人和坏人。

李欣拉着阿妹出去。细声道:“孙大哥也是提醒,没说姜师傅是坏人。阿妹你反应不要那么大,这不是惹人笑话……”

阿妹抿抿唇,没有吭声。

等了一晚上,李欣也觉得肚子饿了,拉了阿妹去灶间做早饭。

阿妹往灶膛里边添柴,李欣轻叹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平静了……那响马会不会接着一批一批来……”

阿妹却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兀自低着头望着灶膛里的火苗发呆。

早晌饭是稀饭馒头加泡菜。泡菜开胃。馒头管饱,稀饭暖胃,关文几人吃得倒是狼吞虎咽,李欣却没有多少胃口。

勉强喝了一碗稀饭,收拾了桌子,便回房去睡去了。

关文打着轻微的鼾。李欣坐在床沿边上,掀了被子钻进去。

本来应该很想睡的,这时候她却睡不着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上一次关文从衙门那边儿回来的样子,又想起昨日惊险的一幕,心里总是安静不下来。

索性她又翻坐了起来,披了衣裳去阁楼上看扬儿和小康。

两个小子挨在一起,脸蛋都睡得红红的。小康踢被子,手露在了外面,李欣上前去轻轻捉了他的细胳膊给他又塞了回去。

坐着看了会儿两个小人儿睡觉的样子,李欣便朝阁楼下边儿走的。

路过楼梯那边儿,晃眼却见到书桌上搁着的两个小雕像。

一只猛虎和一只飞鹰,正是关文回家来送给他们的。

李欣定定地盯着小雕像看了一会儿,方才轻手轻脚地下了阁楼,回了房去补眠。

再醒来时,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晚晌饭吃过,家人正在聊天儿时,孙鸿雁又来了。

这次他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关文轻声问道:“县衙那边儿又有什么事儿了不成?”

“那倒不是。”孙鸿雁摇头,犹豫地看了李欣一眼,倒是让关文和李欣都疑惑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关文问。

孙鸿雁压低了声音说:“关文,你可别恼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也知道,最近村里有些风言风语,传你媳妇儿跟姜寒有些不清楚……”

“什么风言风语?”关文却是一愣:“我媳妇儿跟姜寒怎么不清楚了?”

孙鸿雁有些诧异地望向李欣:“你没跟他说?”

李欣苦笑一声。

关文才回来,她又哪里有那心思就把这些恶言中伤的话说给他听让他心情变糟了?更何况当晚就发生了响马偷袭的事情。

☆、第五百零六章 管她去死

待听完了孙鸿雁委婉的告知后,关文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了起来。

孙鸿雁脸上虽然没露出两分尴尬,却也表现了两分歉意。

“这话也是喜鹊造谣生事乱说出来的……”孙鸿雁抿了抿唇说:“当然,你媳妇儿和姜寒为人如何,我也清楚……”

还不待孙鸿雁说完话,关文便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外去。

天色已经黑了,他这会儿能往哪儿去?

李欣忙拉住他。

“行了,大晚上的,你难不成还要找孙喜鹊算账?”李欣揪住他的袖子,低声说:“孙家大哥还在这儿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关文咬了咬下唇,回头看向孙鸿雁:“我今天就暂且先给你留个面子,不找你堂妹的麻烦!”

孙鸿雁脸色也不大好,却还是点头道:“那就多谢你。我那堂妹子……哎,不提也罢。”

孙鸿雁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要跟你说的倒也不是旁的事情,我也跟你说了,昨日的事情都给宣扬了出去,大家也都知道昨天你们家发生了大事儿。姜寒的事情我压着没说,也就没人知道。今日他却忽然说要回镇上去,喜鹊拉着他不准他离开,我叔跟婶也不准他走,喜鹊还说昨晚上他不在该歇息的地方歇息,定是……”

话说到这儿孙鸿雁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李欣一眼,又道:“姜寒却又不说他昨晚做什么去了,这就更加引得喜鹊怀疑,所以喜鹊从下晌就吵吵着……”

“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李欣淡淡地道:“她撒泼也好。胡闹也罢,难不成她做的说的一切都要我们来给她圆场不成?”

孙鸿雁顿显了两分尴尬。

他停了一下,方诚恳地说道:“姜寒不简单,你们也知道。喜鹊这般闹着……要是姜寒真的恼了,吃亏的终究是喜鹊……”

关文皱了下眉:“你这会儿来,谈的是你们孙家的家事?”

孙鸿雁一怔。却是微微点了点头:“关文,我也不跟你废话。喜鹊扯着姜寒不放,若姜寒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手艺匠人,那也罢了,喜鹊爱跟他纠缠便跟他纠缠,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但经过昨日的事,我确定姜寒不是一个普通人。喜鹊这般跟他纠缠不清下去,注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孙鸿雁看向关文:“我跟白慧都劝过她,她丝毫不听,叔叔婶婶惯着,我就是想管也无从管起。他们那边说不通。”

“那你找我们是什么意思?”李欣不由轻笑了声:“你们自家人都说不通。难道还指望我们这些外人去把她给说通了?”

孙鸿雁摇头:“我是想,让关文帮个忙……”

孙鸿雁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道:“如今喜鹊把姜寒看得极严,拖着不给姜寒工钱。姜寒本就是为着工钱,迟迟没有离开荷花村,今日却连工钱都不要了,也要返回镇上去,所以我觉得有些蹊跷。但他要走,总归是好事。喜鹊看着。我也帮不了他,所以……想请关文你也搭把手,让喜鹊挪开注意力,我送姜寒回去。”

李欣不由笑了一声:“孙大哥,就算姜师傅回去了,孙喜鹊就不会再去找他回来?孙喜鹊能找他回来起屋子。说明对姜寒就足够了解,至少是知道他住在哪儿的。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姜师傅躲得了一时,总躲不了一世。与其让孙喜鹊一直盯着他不放,还不如让姜师傅就彻底下一吓她。”

顿了顿,李欣又道:“她总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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