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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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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声响动,一只木碗掉到了床边的地上,一些青灰色的东西从碗里洒出去泼到地上。
“五小姐,五小姐手下留情……”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年轻丫环跪倒在床边,她的手腕被夏镜花紧紧扣住翻转着,以至于她的脸几乎贴到了床沿上不能动弹。
“你是谁,想干什么?”夏镜花发问,并没有放开那丫环的手腕。
“奴婢是四来给五小姐您换药的。”那丫环战战兢兢地回答,夏镜花打量了一下她,再看自己后背退下一半的衣衫,明白她是真的在给自己上药,这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
“谢谢五小姐。”那丫环收回手腕,自己低头着头揉了揉,然后伸手去捡那木碗,用手将洒到地上的药糊揽起来,又用帕子把地上的污迹擦干将。
“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来的。”夏镜花看着跪在地上收拾的人发问。
“回五小姐的话,奴婢叫蕊儿,是五小姐身子不便,所以二管家让奴婢暂时到五小姐这边伺候。”那丫环边擦着地边回答。
“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夏镜花微微皱眉,想看清那个自称蕊儿的丫环,但那她却自始至终都将头埋得很低,于是夏镜花又接着道:“你抬起头来。”
蕊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迟疑了片刻,侧过身子慢慢抬起头,当夏镜花看清她的脸时,不禁微微吃惊了一下。那是一张浮肿着的脸,特别是脸颊和唇边,带着乌青的肿胀让她的脸显得有些吓人。
“你的脸……”夏镜花皱眉,然后忽然脑海中记忆闪现,想起来了,她就是那日在大娘审问赵嬷嬷一事时被吓到,先站出来说是赵嬷嬷在府中遇鬼的丫环。大娘就在她身上下了第一个马威,让人将她拉出去掌嘴到了昏厥。
“这些药不能用了,奴婢要再去捣些过来。”蕊儿紧张地着头向夏镜花行一礼,然后起身捧着药碗出门离开。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后,蕊儿又捧着木碗回来,向夏镜花行了一礼,道:“五小姐,药捣好了。”
夏镜花朝她手上的木碗里看了一眼,那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绿豆糊糊一样的东西,轻轻一嗅,就闻到了一肿十分奇怪的青草混和酸涩的苦味。
“这是什么东西?”夏镜花皱眉发问。
“这些是奴婢按大夫的话从后山采回来的草药。”
“草药?”夏镜花皱眉,虽然她不懂医药之术,但也知道纯依靠草药治伤,不是上上策策。
“奴婢是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月钱不高,只能请大夫指些草药的方子,却用不起好的药材……”蕊儿低下头,十分为难地解释。
夏镜花刚想张嘴说她是粗使丫头用不起好药村,那她怎么也要用草药,话到嘴边又恍然大悟了,这蕊儿是粗使丫头,虽然月钱不多但好歹还是有月钱的。她虽说是个五小姐,但仔细想想,她甚至连这个粗使丫头都不如,她可是身无分文的人,能有这草药用就还要靠这个粗使丫头,沾她的光了。
瞬间,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尴尬,自己现在连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不如了,亏得自己刚才还对人家那么不客气的喝问,要换她是蕊儿,估计这会儿心里早想着走人了事了,谁还管这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却还死摆架子的人,反正她夏镜花现在也被全府人不待见,恢复了从前比下人还低的地位,死了也不会有人多过问一句。
蕊儿也看出夏镜花的尴尬,却也没有像夏镜花想的那样立刻撂挑子走人,反是耐着性子走近些,小心地掀开了覆在夏镜花身上的衣物,替她在后背的伤口上涂抹药糊。15882363
毕竟不是正规的药材,用在夏镜花后背上,她明显是感觉到了微微的疼意,但也只能咬牙忍着。谁让她是庶出,谁让她没钱,她请不起大夫,用不起好药材,就只能这样忍着。
“抱歉,方才对你多有冒犯。”夏镜花爬在床上,微微侧过些头,冲在背后替她涂药的蕊儿开口。
“五小姐客气了。”蕊儿倒是显得很意外,也很好说话,虽然她的脸颊现在肿得非常厉害,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到,她眼睛立刻露出了笑意。
“你自己身上也有伤,为何不休息些时日再在府里当职?”夏镜花有意与她闲聊。
“娘亲身子不好,弟弟也还年弱,我若不做工,家里下个月就没米开锅了。”蕊儿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为早先知道她是因为胆小经不信事儿,才贸然出头开口辩解,以至于当了出头鸟被大娘下令掌嘴的,于是便觉得这是个胆小无用的普通丫环。听到这样的回答,夏镜花倒是有些意外,对眼前这个起起来胆小的粗使丫头有了新的感觉,原来她也是个不容易的人,世事艰辛,这也是一个辛苦过活的人。
“你多大了?”
氏脸团拭月。“奴婢比五小姐小上半年,今年也是十六。”
“十六就要养家,也是不容易了,你娘应该很为你自豪。”夏镜花笑了笑。
听到提及家人,蕊儿的眼睛笑弯成了一条月牙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对于亲情的温暖感觉还是很打动夏镜花。相比这个侯府的富贵门庭,蕊儿这种普通人家,虽然贫穷许多,但感情上面却是富裕的。
“五小姐,药上好了,您先歇息着,我替你去打些水来擦洗身子。”
“有劳你了。”
“五小姐太客气了。”蕊儿收起木碗行礼。
蕊儿低着头出门离开,夏镜花重新将下巴撑在交叠的手背上,开始思考一些事情。14DJ9。
早先,自己将这里的一切看得太简单,将这里的人和事看得太简单,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大罪。她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不可轻敌,并不是她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从鬼门关打个来回的。
还有就是她现有摆在眼前的现实,她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她就需要地位,即使是没有地位,她也需要钱,钱这东西不论走到哪都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千千万万年都不变的硬道理。就比如现在,就是因为她没钱,所以她连药材都卖不起,要活活受罪。
蕊儿端了温水进来,拿了汗巾替夏镜花拧水,帮她一点点擦拭身子,又细心地替夏镜花梳了头发,因为不方便直接水洗,就用依旧用毛巾沾了水仔细地一点点替她去拭。她虽然是个粗使丫头,但做起这些伺候人的事却格外顺手,力道适中,而且一切有章有序。
“你你很会做这些事,只做打杂的粗使丫头有些可惜了。”夏镜花爬在床边冲拧着毛巾的蕊儿玩笑开口。
蕊儿浅浅微笑,道:“我娘长年不能下床,我就是这样伺候她的……”
说到一半,蕊儿似乎意识到拿自己瘫痪在床的母亲与夏镜花做比喻很有不妥,忙收了话,低下头露出了担心后悔的神情,跪下行礼道:“五小姐恕罪,是我失言了。
夏镜花明白她是怕自己忌讳,而加以责怪于她,便笑了笑,道:“无妨,我不忌讳这些,起来吧。”
蕊儿起身,继续替夏镜花一点点拭头发。
“蕊儿,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就留在我这边的院子里伺候我,你愿意吗?”夏镜花如玩笑一般随口发问。
“愿意。”蕊儿几乎没有多思考就回答了。
“这么肯定?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府里不太好。”夏镜花笑着打趣儿蕊儿。
“再不好,也不会比在北院里差。”蕊儿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汗巾,身子微微发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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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神秘贵人
“为什么?北院有什么能把你吓人成这样。”夏镜花有些许的意外,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会这么不假思索地愿意站到自己这一边。
蕊儿没有说话,只紧紧抿着唇,握着汗巾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关节微微泛白。
看蕊儿如此反应,夏镜花略略思索,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年幼,又胆小,应该是在北院的下人堆里面没少受欺负,粗活累活都由她干还是好的,只怕她在其他事情上被打压受辱成了家常便饭。
“做好你现在的事吧。”夏镜花也没明确地多说什么,到底是身子还很虚弱,说久了话也觉得累,夏镜花就不再开口,重新扭过头,将下巴支到手背上,安静地思考事情,任由蕊儿替自己打理头发。
接下来的两日,每日都是蕊儿来照顾伺候夏镜花,替她换药,因为天热,稍一有空就又打水替夏镜花擦拭身子。
厨房那里的下人每天也会送些吃的过来,不过都是残羹剩饭,夏镜花看在眼里就全无味口,好在夏水月也偷偷带些吃的过来,才不至于她饿着。
“五小姐,你背后的伤恢复的可真是快,这才几日的功夫都已经结了痂。”蕊儿欣喜地告诉夏镜花这个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没等夏镜花开口,倒是坐在旁边的夏水月先叫了起来。
“有劳你这几天的照顾了。”夏镜花冲蕊儿微笑。
“结痂了就是伤口在愈合了,我从前割破了手,娘就是这样说的。”夏水月爬在床边,撑着下巴高兴地补充,似乎是有意于安慰夏镜花。
夏镜花笑着点头,想了想后,道:“对了月儿,你给我讲讲那日的事吧,我一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我被娘带走了,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珠儿和其他下人都留在了里面。珠儿说,那日行罚的仆妇取了家法里最厉害狠毒的倒刺鞭,才打了五下你就昏死过去了。后来大娘就让人浇水,要接着打完余下的二十五下,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死掉呢。不过……五姐姐你可真是好运气,府里突然来了贵客。”
“贵客?”夏镜花咀嚼着这外称呼,微微蹙眉,想起那日在昏死过去前模糊中看见的那个乘轿而来的月白色轮廓,犹如从天而降的谪仙,带着华光万千。
“那朵西蕃花……”夏镜花自言自语地叨念了一句,她什么都忘记了,就是还记得一朵西蕃花。翻转自己的五指,似乎那日那的手指曾经有试图去抓住那朵西蕃花,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熟悉,陌生,神秘,不不不,都不是,她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抓到过,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很熟悉那朵西蕃花,对它有一种特别的感觉。15882363
“五姐姐你在说什么?”夏水月没听清夏镜花的自言自语的叨念,就歪过头追问。
夏镜花听到夏水月的追问才从收回自己远飘的思绪,放下手道:“没什么。你接着说,府里来了贵客,是什么贵客?”
听夏镜花这样问,夏水月忽然有些神秘暧昧地笑了,道:“五姐姐,你真不知道那来的是谁?”
“自然不知,那时候我已经昏过去了。”
“是锦王。”夏水月故意拖长了单调。
“锦王?”夏镜花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她如果没记错,她可就是逃了一个叫锦王的婚,所以才让侯府被贬,让自己成府的敌人,被所有人厌恶憎恨的,难道是他?
不会的,一定不是他,夏镜花在心里否认。这世上的不会有这样巧的事,再说放到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女子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放了鸽子逃婚,就算这个男人大度不计较,心里也是恨死了这个女子,若那日过府来的贵客真是他,那他应该也是乐得看见夏镜花被打死,解了心头之恨吧,怎么可能还让她好好活到现在。
“月儿,大晋国有几个锦王?”夏镜花试探地问。
“自然是只有一个。”夏水月肯定地答复。
夏镜花感觉脑子里一阵大风刮过,迟疑了片刻,才道:“那么……那么你说的,那日过府来的贵客就是……就是……”
“就是当初皇上指婚要你嫁,却被你逃婚的人。”夏水月压低了声音接替完了夏镜花的话。
“这……这……”夏镜花舌头打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听说那日是四哥哥在街上偶遇到了锦王,见天色生变,欲要落雨,便相邀锦王过府小坐避雨。锦王过府来,说是不喜刑罚之声,大娘看在锦王的面子上就就让人收了手,但锦王当日并不知道受罚的人就是谁。”
“哦。”夏镜花出神地随口应了一声,但心里却是一遍遍忍不住感叹于这个世界的奇妙,世上的事,没有最巧,只有更巧。
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因为逃了这个锦王的婚而受罚,自打一醒过来就被全天下重金悬赏通缉,回到这个侯府,就又因为逃锦王的婚而给侯府带来贬斥,成了全府公敌。她所有的惨痛遭遇,几乎全都是这个锦王带来的,只是可惜啊,她一直以来连这个锦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曾那么近距离地在这个锦王的旁边,不过那时候她虚弱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夏镜花私心已经在心中确定一点,就是这个锦王肯定又老又丑,满面麻子,豆眼歪嘴,再或者就是个矮人侏儒。要不然他一个王爷,那夏镜花一个庶出的女儿,却敢冒着杀头的大罪去逃皇帝的赐婚,不肯嫁给他。
而那锦王被夏镜花逃婚,在天下人面失了面子,本来应该恨死她的,却因为一场雨,在糊里糊涂中反而而又解了她的危,救了她一条命。这也真是造化弄人,不知道那个锦王将来若有一天知道,自己这曾救了夏镜花这个曾让他丢脸的侯府庶女,会不会后悔。
“四少爷这几日在哪?”要想弄明白更多的事情,夏镜花立刻意识到了要找到事情的源头,就是那日“巧遇”锦王,并带他回府的夏青城。
夏镜花觉得夏青城这人有些奇怪,看起来十分没头脑,但又不像是没谱的人,但当你觉得他是个有谱的人时,他又做些非常无赖的事情来,让人觉得他就是个没脑子的自大自恋的绣花枕头。对于“巧遇”锦王这件事,若真是巧遇也就算了,若不是,那夏青城又是为了什么呢?
“上次百花会后,北郡主顺势又邀了十三洲的各家年轻子弟和各家小姐一齐去青山狩猎出游,青山远在三洲之外,这一去就有五六日了,大娘不放心三姐姐,前日就让四哥哥去探望三姐姐了。”
夏镜花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外,之前一直顾着些其他的事,然后就是自己昏迷,倒是把夏妍给忘到一边儿了,难怪那日大娘回府后并没见到夏妍,原来是被北郡主留在了自己府里。不过,夏镜花意外且想不通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定远候好歹是个侯门,就算受贬了可是高贵门庭,夏妍是府里的嫡出小姐,最是讲究礼仪女德,深闺涵养。让夏妍就这么在别人那里做客五六日不归府,大娘倒也真是大方,太过大方了。
大娘不是什么体恤通融的好性子,能让夏妍这么有违常礼的连日不归府,而且抛头露面地去随一大波人去狩猎,这里面总让夏镜花觉得有些不简单的玄机。
“月儿,你去郡主府上时,可有见过或是听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
“就是看起来不太一样;比较特别的人或事。”
夏水月微微蹙眉,转着眼珠想了想,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就是那日我与三姐姐合奏时,所有人都坐在四周听着,郡主也坐在台下的主席上,但我却看到台子左侧设了一处以竹篾和青纱搭成的小帐,起初还以为是哪家小姐休息所用的,并未留意,后来我下台时恰巧遇到那帐纱被风吹动,见到帐子下分明是一双男子的靴子。”
一个男子坐在特意搭制的小帐里观赛,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其他众人包括北郡主都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能在众名门面前如此特例独行,连北郡主都比下去的人,岂会简单。
“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身份应该不比北郡主低。”夏镜花告诉夏水月。
夏水月有些惊讶地听着,眨着大眼睛想了想,然后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哦,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日后来我也像是有听人说,这次在北郡主府上做客的还有其他人,好像是京城的贵人。”
果然如此!夏镜花在心里叨念了一句,同时她忽然明白了大娘作为一个侯府夫人,不缺身份地位的情况下,还如此非要眼巴巴地让自己的女儿夏妍去跟一帮州郡官员的女儿争夺这个“百花名娣”名头的用意。
夏妍今日年芳十七,放在大晋国来讲,普通家的女儿十四五岁就出嫁的不在少数,夏妍作为侯府嫡出的小姐,不急于嫁人,留在府中稍养两年是正常的,不过到了十七也的确是到了要打算婚嫁的时候。既然要嫁,按大娘的性子,自然是不会让夏妍下嫁,那么要挑的自然就是与侯府能匹配的人家。
但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却从未听到过有关于夏妍婚事计划的事,所以……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大娘心中已有打算,有了合适的人选。
大娘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比赛,也不是要夏妍当什么“百花名娣”,她的目的而是这要让夏妍在百花会上博得头彩,通过这个百花会让某个人注意到夏妍,欣赏夏妍,为夏妍铺路。如果夏镜花没有猜错,这个坐在纱帐中没有露面的贵人,应该就是大娘所看中的对象。
想一想,大娘蒋氏的父亲曾是前任臣相,如今蒋氏一族在朝为官的不在少数,加上大夫的夫君又是一个侯爷,那么能被大娘挑中的门户人选,其实不过那么几家。
现任臣相付家,大将军李家,还有几个侯府,不过夏镜花倒不觉得大娘会在这些门户之间做选择,而且这些人家里面若有人此次来参加百花会,想要观赛,直接露面就是,大可不必遮遮掩掩弄个小帐子。
皇家!这是夏镜花最后得出的结论,能让大娘在这个时候如此用心的人,让她卖力想要将夏妍送到面前的人,就只有皇家的人了。
早些时候,夏镜花也曾与夏水月闲聊时八卦过当今的皇家,现在大晋国的皇族姓独孤,当朝皇帝是仁宗帝,也是大晋朝的开国皇帝,名叫独孤宏政。三十年前,当时的天下还不是如今这样的天下,当时的朝廷叫北魏国,皇族姓苏,魏国苏氏皇族的最后一个皇帝魏孝宗骄奢淫逸,为政不仁,灾荒之年依旧不理朝政,不管百姓死活,只一心与后妃玩乐,掏空了国库花费重金建高楼华阁,醉心歌舞,最终激起全国各地的起义。
当时全国二十一城,起义团体数不胜数,其中就有年方二十有一的独孤政。独孤政以五个结拜兄弟为始,一起揭竿起义,从国家的北方小县走出来,一步步壮大势力,最后推翻了暴君,统一了长江以北的全国,而长江以南,则被另一个起义的首领宋祯占据。
最后独孤政与宋祯在江岸之上签订合约,划江而治,分居南北。宋祯在江南之地建成了南商朝,设改沪城为沪都,立为都城,登基为启帝。而独孤宏政则在长江以北称帝,改前朝都城朝歌城为晋都,设为都城,建成了如今的大晋朝。
独孤宏政仅以二十五岁之龄便坐上了帝位,在当时堪称传奇,在后来的这几十年里也一直被说书人反复传诵。
独孤宏政的皇后姓赵,所以世人皆称一声赵皇后,乃是前朝臣相之女。独孤宏政攻陷都城之时,不伤百姓,不扰平百,对前朝臣子也以礼相待,甚至独孤宏政三次亲自游说前朝臣相相助辅政,不计前嫌招贤纳士,在当时也是一段明君佳话。最后前朝臣相被招安,成了大晋朝的辅国公,而他的长女也成了大晋的第一位皇后。
皇帝现如今有公主十多位,皇子却只有五位,大皇子也是太子,孤独承,二皇子独孤燕,连同长公主月华公主独孤璃,三人皆为赵皇后亲生。之后三皇子独孤福,三岁时不幸夭折,四皇子独孤锦衣,五皇子独孤璋,六皇子独孤萧,还有诸多公主,都是其余妃嫔所生。
知道皇家的情况,夏镜花就使用排除法了,除去尚年弱的六皇子独孤萧,其他的几位皇子似乎都有可能,特别是四皇子,锦王独孤锦衣,正巧前些时候还来了侯府,这说明他前些日子是在沧州城的。
但是,如果真是锦王,那么就又有些说不通了,如果大娘想让夏妍得锦王的亲睐,那么何以锦王过府,夏妍却又留在了北郡主府,这太不合常理了,大娘可不是一个粗心大意至此的人。
想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想出个大概,绕到了死胡同里,夏镜花摇摇头,觉得有些怅然。
“哗……哐……”门外传来一些东西摔碎的声音,打断了夏镜花和夏水月,两人都不自觉地朝窗户的位置看过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夏镜花看向夏水月,示意她去看看。14DJ9。
什院边只吓。夏水月将支在床边的下巴抬起来,起身跑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就见到院子外站着几个仆妇,都是北院下人里面的粗使妈子。那些妈子围成圈站着,个个叉腰,张开着腿,气势凛然地对着挡在中间的人骂着些难听的话,时不是还抬脚踢踏。
夏水月看清楚了情况,跑回床边,道:“五姐姐,好像是几个北院的粗使妈子在教训人。”
“教训人为何跑到我这里来了。”夏镜花反问,听到外面传来些难听的骂声夹杂着哀求和哭泣声,仔细一听,这哭求声有些熟悉,竟然是蕊儿。
立刻间,夏镜花明白通透。要教训下人在哪都行,下人之间的私仇,特别是这种合起伙来欺负弱小的事,更是越往私了地方越好,谁都知道要躲到人少的地方做。但现在,这些老妈子敢在她院里教训蕊儿,说是教训蕊儿,其实是要给她听,给她看的,打在蕊儿的身上,其实也是打在她夏镜花的脸上。想来,自己如今落了难,又成了当初那个人人可欺,人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侯府五小姐了。
“水月,扶我起来。”夏镜花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
“五姐姐,你背上有伤……”
“扶我起来。”夏镜花用肯定的话语打断了夏水月的劝阻。
第65章:侯府二管家+二更求推荐票
看夏镜花执意如此,夏水月也不好再劝,伸手扶着夏镜花的胳膊,帮她一点点坐床上坐卢来。
说实话,夏镜花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伤口在随着身体的动作一点点被重新撕开,牵连着生疼,但她咬着牙还是下了床,示意夏水月取来了一件裙衫给自己穿上,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朝院外去。
夏镜花出现在院门口,伸手将半掩着的院门拉开,听到声响,在院子外的石子路上围成团的老妈子们都停下了脚上踢打蕊儿的动作,闻声侧过头来。
“五小姐……”蕊儿从众人的脚下抬起头,放下抱在头上的手,眼神里是害怕和乞求。
目光扫过旁边,夏镜花看到石子路上有一只碎成了几块的瓷碗,地上是洒了一地的瘦肉粥。几个老妈子在旁边围着爬在石子路上的蕊儿,一些下人分散着站在附近围观,此时都将目光投向了夏镜花,好像是在等待一出即将上演的好戏。
“你们在吵什么?”夏镜花开口。
几个老妈子相互睇了个眼神儿,道:“这丫头竟然在厨房偷东西,被我们抓到了,就要教训她。”
“偷什么了?”
“猪肉,还是瘦肉。”一个面相尖瘦的老妈子回答,同时对夏镜花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儿,似乎是在嘲笑夏镜花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搭救蕊儿,真是个笑话。
“我没有,五小姐我没有,这肉是我托刘厨子买的……”蕊儿趴在地上忙摇头否认解释。
“还嘴硬狡辩,你一个粗使丫头,连请大夫抓药的钱都没有,哪来闲钱买肉,就算是有这钱,刘厨子也不敢坏侯府的规矩私自替你夹带东西。”老妈子啐了蕊儿一口,又在蕊儿身上落下一脚疼得蕊儿一声闷哼,连同余下的话一齐再没机会说出来,就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蕊儿端着一碗瘦肉粥到这里,定是要送给夏镜花喝的,且不论这瘦肉真是她出钱买的,就算不是,这侯府每日给下人吃喝的东西,每日吃用不完而丢弃的东西多了去,一碗瘦肉粥而已,能值几个钱,根本不值一提。但她们要将粥在夏镜花的院门口打翻,并以此为借口殴打蕊儿,更多的是原因其实还是蕊儿有意照料夏镜花。谁对夏镜花好,谁就要被打,这才是这些老妈子的要警告给下人的事。
夏镜花替蕊儿担忧,看她蜷缩在地上发抖,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但她现在却不能有任何的冲动举动,甚至连冲动的话都不能多说。因为夏镜花知道,这些人敢在自己的院子外如此放肆叫嚣,就是摆明了来挑衅夏镜花,指不准定还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策划的。她此时身上有伤,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撑着所有力气了,连说话都会觉得背后伤口生疼,若她恼怒起来,那就是顺了这幕后之人的意,再冲动一点像上次一样动手,那更是要让幕后之人拍手称快了。
夏执后身月。“五小姐,你是要替这个丫头出头吗?”一个老妈子冷嘲地笑着,顺势挽了挽袖子,似乎只要夏镜花敢抬抬指头,她随时准备动手收拾夏镜花。
其他几个老妈子听到这话,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了上看好戏的笑容,揉着手腕,挽着袖口,那种眼神似乎是屠夫在看送到自己面前的羊羔一样。
夏镜花垂在身侧的五指渐渐收拢,指甲慢慢陷进了掌心的肉里,目光四下扫过,看到蕊儿趴在地上,虚弱且无助地看着她,看到那些老妈子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夏镜花内心愤怒,但是她却要忍着。她告诉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冷静,现在的她,只要她有任何的冲动,她立马就会吃大亏。
“这些都是你们下人的事,我不管这些杂事。”夏镜花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眼,语气冷淡地开口,毫不在乎。
此话一出,那些老妈子们显得有些意外,围观的众人也都意外于夏镜花的冷静。停顿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尖瘦的老妈子开口,笑道:“五小姐,这丫头偷了厨房的肉熬粥,似乎是要送到你这儿,五小姐不知道吗?”
“我素来讨厌喝瘦肉粥,更不会让一个粗贱的下等粗使丫头来替我煮粥,若真是她要送到我这里,也是她自作主张的事,与我无半点干系。”夏镜花脸色平静地回应,目光扫过地上的蕊儿,看她无助地趴在地上,眼睛里在泛起泪水,她却不能有任何的同情流露出来。
“五小姐,这么说来,我们要处置这丫头,你就不管了?”老妈子再度追问,似乎对夏镜花要弃蕊儿不顾这件 事,显得十分不爽,因为夏镜花如此平静的撇清与蕊儿的关系,这让她没有理由对夏镜花动手。
“她又不是我的丫头,我为何要管。”夏镜花冷眼扫过那老妈子一眼,然后抬了抬手,一脸无所谓地挥了下袖子转身进院,道:“我累了,休息了。”
转身,夏镜花平静地回院,关上院门,插上门后的插销。
院门外有片刻的安静,随后响起了蕊儿的哭泣声和那些老妈子的打骂声,骂声中,夏镜花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个贱婢,真当人家拿你当人用了,瞧瞧吧,临到事儿上,你照样没人搭理。”
“你以为你讨好她,她就会帮你吗,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就是个当贱奴的命,让你不识好歹……”
夏镜花转身,听着这些针对她指桑骂槐的谩骂,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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