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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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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七月,晋元帝独孤锦衣七月肃政登帝,然因政变之时宫中混乱,走失镜皇传国玉玺。
元合元年十二月,丽妃拿出镜皇传国玉玺,暗中联合李、蒋、夏三氏大族意图谋乱于宫中,夺取政权,扶自己的亲生皇子独孤璋上位。事变失败,三大氏族连同三族亲眷全部下狱,丽妃被赐毒酒于丽华园,皇弟独孤璋在事变当夜因急于护母,被乱箭射杀于丽华园的高阶之上,当场身亡。
翌日,李、蒋两大族论罪,牵连三族,抄家下狱,夏府其他人亦全部论罪处斩,这其中亦有夏府主母,昔日的定远侯夫人蒋氏,正是她在此次的叛乱中联同夏府六小姐夏水月,在几大家族中起了牵线作用。
而夏氏一族的夏寂却因大义灭亲而意外安然无事,原来,夏寂一直都是站在独孤锦衣这一方的。
据闻,在蒋氏被带走时,大骂夏寂的忘恩负义,而夏寂却笑着上前俯唇在大娘蒋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因想恢复夏府的昔日荣耀而接我回府,助我考上状元,入朝为官,如今夏府在本官的手下重获荣耀,是丞相府,只是……这一切已经与你无关。当年你赶我与我的娘亲出府,我便立志日后要出人头地,要将你给我与母亲的屈辱还给你。大娘,你一生都是追求荣耀身份,我就是要你看到夏府在极盛荣耀之时,而你却沦为阶下囚。这是我的话,也是皇上要我替皇后转告你的话。”
至此,大晋朝的几大开国功勋家族,李、夏、蒋,连同昔日的赵氏一族,四大家族尽覆于晋元帝手下,晋元帝取得镜皇传国玉玺的同时,大晋迎来了一个,空前的君主独立集权的成功。
永合元年的最后一天,是一个有着皎白大雪满堆城池的日子,而雪后大晴的天空,蓝得如要湛出水来,没有一丝白云,太阳当空高挂,阳光,白雪,寒风拂面,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最初的干净美好。
早朝之上,独孤锦衣追封独孤璋为怀王,赐入皇陵,不计较她母妃作乱之事,亲书文字吊唁示悲。
夏镜花一身素色沉长华丽的素色宫装,在宫人的引路之下一步步走出一所华丽宽大的宫殿,大殿之外守卫安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卫,已经全部站着九宫营的人,赵长年抱剑立于廊阶之上,一脸的镇定悠闲,一点都不担心紧张。
大晋皇城后的万佛殿中传来数声钟呜,传遍整个皇城,告诉所有人,有皇族人士离世。
夏镜花直接入殿,殿中安静无声,唯有又鹤香鼎升着袅袅青烟。忽然,夏镜花像是明白了什么。
挑开珠帘入内殿独孤锦衣端然地坐于八宝开屏风下的陈地矮榻上,与公孙亦相对坐着,正在下一局棋。1aPyI。
见夏镜花冲进来,公孙亦起身行礼,然后冲独孤锦衣行礼请退出去。了令对求便。
“皇后,来陪朕下完这一局,如何。”独孤锦衣开口;目光依旧落在棋局之下,自顾地捻起了一颗白子落到盘中。
夏镜花慢慢走上前,在独孤锦衣身侧站定,望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许久之后还是独孤锦衣开口,道:“怎么不说话,你就不问朕些什么,问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已经见到了结局,知道你必然是赢的那一方,不必问了,都不必问了。皇上,你一直知道丽妃的计划,是吗。先是假装害怕遇刺,前往栖霞殿,让人以为你已经乱了阵脚,一帝一后都是栖霞殿,让对方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到栖霞殿围杀你,结果你早已经将栖霞殿外设好了埋伏。什么刺客,什么叛军,都是计谋作戏,你早就知道一切,却故意让丽妃信以为真,大肆出手,让丽妃钻进来。只等你全身而退,再回到德政殿下棋品茶,坐观一场好戏,一切漂亮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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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十年往昔,长恨无垠
“当初还朝之时,宫中太乱,夏水月就将传国玉玺藏了起来,后来交给了丽妃,鼓动丽妃起事。朕不能让传国玉玺再有损,且丽妃未出手,又是父皇的妃子,朕事先也不能拿她如何。”独孤锦衣捻子,随手落下一颗。
“皇上导了一出好戏,轻易得到了完好无损的镜皇传国玉玺,又把赵、蒋、夏三大家族全套了进来,天衣无缝。”
“你在生气?”
“岂敢,我是在夸皇上,皇上物尽其用,对于我……这最后的利用价值也体现出来了。”
“我的想法,你总能一点就透,聪明得有时候都让朕不知道要怎么夸你。”独孤锦衣笑了笑,抬头望向夏镜花。
夏镜花对于这样的笑容显得十分麻木,闭上眼睛别开脸不去看,半晌后他一步步走近独孤锦衣,蹲下身去,伸手抚上他那轮廓分明的清瘦脸颊,望着这熟悉的五官,感受着这皮肤熟悉的温度,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出眼眶。
“独孤锦衣,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你曾经在我数次将要死亡时救活,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守护神,是我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全心的想要爱你,保护你。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你不是我的幸福和幸运,相反的你是恶魔,是我所有的罪与恨的源头,你让我爱上一个那么完美温柔的男子,然后将我所深爱的人亲手杀死,却留下这张皮相,折磨我,你让夏青城失去了自由,你杀了阿璋,杀了燕王,现在……你握着我的手,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独孤锦衣,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你要你的江山,要你的皇权帝位,但为什么要拿我的心,残忍的做你脚下的石头。现在,你终于把我最后的一个亲人夺走了,你终于成功了,从前我总害怕失去最后的亲情,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独孤锦衣近距离地看着这近在眼前的女子脸庞,那面上流着泪,他感觉自己的心痛着,流着血,低头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上真的扎了一把短刀,血正一点点渗透衣衫,在胸口润染开。
“这一刀,代表我将我之前所有对你的好,全部讨回来,与你再无恩义。”夏镜花望着独孤锦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然后慢慢松开握着刀柄的五指。
在她要收回手时,手却被独孤锦衣一把握住,道:“朕说过爱你,这一点从前是真,现在依旧是真。”
“锦衣,我也说过爱你,从前是真,但现在我再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了。就栖霞殿的那场大火一样,我对你所有的爱,都已化为灰烬,你无法让灰烬重生,让高楼重起,更无法再让我多爱你一分。
“朕不信,朕不信你能将对一个人的爱斩得如此干净,朕做不到,也不信你能做到!”独孤锦衣抓着夏镜花手与短刀的五指收拢,力量加重,以至于他自己的手心,和夏镜花握着短刀的虎口都被锋利的刀刃所伤,血水自两人的手心流下。
夏镜花无奈地笑着摇头,眼泪簌簌是自脸颊上滚落,哒哒的滴到两人的鲜血伤口上,与血交溶。
“也许你说的对,我现在还爱着你,但是……我却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会一点点的要自己将对你的爱从心头扫净,就算如现在我的掌心被你的剑锋划破,那样的疼,可我还是会这样做,一年,两年,三年,我终有一天会做到,终有一日,我会对你,无爱,无恨!”
“夏镜花,你好狠的心,比朕都要狠,比所有人都要狠……”独孤锦衣咬着牙,双目睁着,有愤怒有无奈有不甘心更多的还是不舍得。
独孤锦衣紧紧抓着夏镜花的手不肯松,可夏镜花宁愿自己的掌心自刀刃上再划上伤口,也咬着牙狠着心将鲜血淋漓的手抽出了独孤锦衣的掌心。
“记得我曾经说过,只要一切事态平息,我会告诉你你个真相,现在我就正式的告诉你,我不是夏镜花,我叫苏北月。自今日起,夏镜花已死,而你所爱的,所恨的人,也都已死。”夏镜花笑一笑,任心掌心滴着血,倔强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过来,回来。”独孤锦衣冲那离开女子的背景伸出手去,忍着伤痛发出最后的呼唤。
“从前,你只要伸手,说一句过来,我就会过去牵着你的手,但是现在,以后都不再会了。”
一句话,飘落在宽大华丽的大殿中,话音落下时,大殿中除了胸口在渗着血的皇帝,再无其他人,那个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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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二年一月,帝后大婚。
当夜,大晋皇城有着最繁华的一切,红灯高挂了整个中轴大街,红绸结百里,大晋皇宫里的一切都被火红的灯烛映照着,宫人穿行其中,如置幻境。
十里的红妆,由皇宫出发,穿过承天广场,自宫门离开,从中轴大街前向,自晋都城中穿行,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沿途一路洒下火红的玫瑰花,花瓣在风中飞翻飞,护城河内都是玫瑰花痴在沿河流下,香气透遍整个晋都城。没有了叶子的树木全部系上了红绸,所有晋都城中的孩子都得到了以皇帝和皇后大婚名义所赠的新衣。
就如独孤锦衣曾经承诺的那样,他给夏镜花准备了一次,足以让天下人侧目,所有人仰望的盛大婚礼,但当人们感叹于,这样奢侈浩大的婚礼,羡慕于这样倾尽一城的盛大的声势大婚时。在皇宫中的独孤锦衣却一身大红吉服立在空空的榻前,握着一张绣着龙风吉祥的红盖头而出神。
许多年后,当那年得到过帝后大婚时所赠新衣的孩子们都变成了耄耋老者,依旧有许多人还清楚地记得那夜后来的事情。1aPyN。
他们的皇帝,那个有着玉般容貌,有着沉智慧,年轻而贤德的皇帝独孤锦衣,在大婚当夜,一袭红火吉服,手中握着一张盖头,不管不顾,自皇宫之中驰马跑出,城中红灯高挂,红绸高结,马上的人如流星逝过,风驰电掣的自中轴大街上跑过。那样的景象,让所有见过这一幕的人,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又都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甚至有人险些葬身于那飞驰的马蹄之下。
同夜,晋都城中最豪华,最昂贵的酒楼青玉楼无端端的燃起大火。将一切烧尽。
当一身红衣吉服的皇帝驰马赶到青楼下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火海之下,有手执火把的红衣女子驻马立着,身后是一行黑衣蒙面之人。
扯马转身,女子扬手脱掉火红嫁衣,挥手丢入那熊熊大火之中,然后打马离开,再不回头。
驻立在那通天的火光面前,看着那青玉楼坍塌倒下,直到发现有一柄纸扇落在地上,独孤锦衣翻身下马,弯腰捡起,弹掉上面的灰尘,慢慢打开,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字题一首《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他赠与她最初的礼物,她以青玉二字开启了自己的第一支势力,而如今她毁了她最初的一切,将信物丢下,不留半点余地。
当年,七夕月夜花灯下,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如今,一切种种,如前尘烟雾散尽,大火烧尽一切,伊人远去,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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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二年,晋元帝后大婚当日,原定皇后镜花夫人忽然失踪,成千古一疑。但晋元帝乃坚持封其后位,帝者为日,而晋元帝为镜花夫人所题封号为一个“月”,史称月皇后。
正史中,对于月皇后的突然失踪,没有写前因与后果,只是寥寥数字。而民间,则有许多传闻,有说月皇后乃上天派下来帮助晋元帝的神女,如今江山稳局,神女自然离去,亦有说月皇后在晋元帝登基后帝后二人因意见相左不和而弃婚离去。还有一说,则是月皇后夏镜花,早年心狠手辣与江湖组织勾结,残害朝中大臣李青,制造朝臣矛盾,又与昔日东宫三百余口斩臂大案有关,乃蛇蝎妇人,不应当为一国之母,所以皇帝暗中对其赐死了等等。
月皇后成为大晋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经历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一个皇后。与晋元帝在少时订下盟婚,但却逃婚,后于晋元帝在落难时结为夫妻共苦行来,却在晋元帝登高之际又突然消失。数日后,圣安金殿中的晋元帝亲书旨文,召告天下,为月皇后夏镜花建衣冠冢于皇陵在历史上正式宣布了夏镜花的亡逝。
数月后,晋元帝下旨,册立岳红衣为贵妃,世人方知,岳红衣乃关外草原公主,少之时进入中原在西北之地改姓中原岳氏,她一心欲为族人取得中原皇帝支持,为族人与中原的沟通发展而致力。后得与少年时候的晋元帝相遇,协助晋元帝夺位,终成大事。岳红衣为贵妃,中原大门打开,草原一族与中原大晋商贸往来之道大开,岳红衣成为草原一族最大的恩人,被草原一族赞为“太阳公主”。
半月后,有消息传入晋都城,北地鞑靼之地进犯边陲,一等侯夏青城与鞑靼外族爆发战争。
战争一起,军饷吃紧,面对因为押运军路途耽搁,夏青城军中粮草吃紧时,却有人将一批军饷在北地迅速置购齐全,无条件送入夏青城大帐之外,等发现时,除了东西,没有半点人影,一车车的粮食和药材送上整齐排列着,唯有一纸油皮信封压在车上。
“夏青城,当日我欠你四十两银子,现在我还你四百万两军饷用度,但我欠你的自由,也许永远就还不起了。”
年轻的将领,已经历经沙场磨练,退却一身轻浮风流,有的只是如今的坚毅果断,在东川冰雪之地握顶着凛冽的寒风,握着这一纸留言,竟然有些眼眶发酸。
永合二年冬,太上皇独孤宏政殡天,举国皆悲,皇帝伤心悲痛万份之际,而身在边关的夏青城依旧与鞑靼游军作战,以至于无法回京赴国丧。
太上皇出殡当日,夏青城作为数十万大军的将领第一将抛下了所有军务,不许任何人入帐,其实他的大帐百米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但是,却有人看到,那夜有身着青色长衫的清秀男子提酒入帐,直到翌日四更,又在夜色之中离去,待人入营去看夏青城时,只见他躺于榻上,眼角有泪,身上却是安然地盖着被褥,便又悄然退离。
“有朝一日,你想喝喝酒,聊聊天,作为亲人,朋友,我就会在。”
永合二年,贵妃岳红衣生子,取名独孤喜,有朝臣上书,请皇帝选妃,充实后宫,并再次提起立后一事,然被晋元帝否决。
永合三年,贵妃岳红衣再生一子一女,同年末,一位宫女受晋元帝酒后临幸,生下一子,后封镜妃,盛宠一时。有人说,这个镜妃,与已故的镜花夫人相貌十分相像。
永合五年,南商与大晋爆发战争,晋元帝封夏青城为镇国大将军领军出战,大战半年后,南商与大晋皆元气大伤,再次于长江之畔和谈,最后商议皇室联姻。
永合六年,晋元帝亲赴南下,于长江之畔迎娶南商皇室静安公主。
永合六年冬,南商静安公主受册大晋皇后,封号新辰,史称新辰皇后。历史对于这个皇后,没有太多的记载,相比晋元帝的第一位皇后月皇后夏镜花的传奇,和民间各种版本的野史故事,这位新辰皇后在史书上仅有寥寥数字。而在民间,也无太多的传闻,唯一的谈资就是有人传说,这位南商的公主曾流落民间长大,直到数年前才回归南商皇室,这位南商静安公主,也就是大晋的新皇后新辰皇后,名叫宋北月,也叫苏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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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六年之后,夏镜花再一次与独孤锦衣安静的坐在了一起,大晋皇城的上林花苑顶,那里有大片的白梅林,繁花盛开,满地落英,由苑顶朝下望去,可以将整个大晋皇城俯瞰在眼底。宫楼飞檐,云瓦倾顶,巍峨的圣安金殿耸立于中心。
红泥小灶,紫砂茶壶,摆在沉香茶案上,夏镜花与独孤锦衣相对坐着,都只望着中央的那一团火苗和那一壶茶水沉默。
许久之后,直到茶水沸腾,腾起白烟,还是独孤锦衣先开了口,道:“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初夏她让也。“都好。”夏镜花点点头。
“早些年听小月说起,你去看过青城,可青城却从来都只字不提,朕也不好追问。总担心你在外面会吃苦,后来想想,其实也是朕多担心了,你也就只有让别人吃苦的份,天底下没几人能伤你。”
夏镜花笑了笑,道:“年轻的时候,总是凶的很,不肯吃一点亏,谁扯了自己一根儿头发都要报复回去,吃不了亏。”
“青城前些年娶了小月,他运气不错,小月生了个龙凤胎,年前曾回过晋都城一趟,女儿是个鬼灵精,和你的癖性有些像,凡事不肯吃亏,那次在宫中小住,就因为公主看上她的一条小链子,拿去了,她就当着贵妃的面和公主打了一架。朕问他,怎么这么天不怕地不怕,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什么?”
“她说,她要像月姑姑那样勇敢,不向可怕强大的敌人屈服,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去过夏青城那里几趟,见小姑娘很可爱,多带了几日,学的倒是挺快。不过,夏青城的女儿,便是不学我,光学着夏青城,也是个不会吃亏的性子。”夏镜花笑了笑。
独孤锦衣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目光投向身下那浩瀚的宫阙城池。
两人沉默安静了下来,夏镜花不由的侧转过目光,望向独孤锦衣的侧脸。她最近旧疾复发,面色十分的苍白,一身素色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大,面容也很消瘦,让她的面部轮廓有一种病态的明显。
半晌后,夏镜花道:“年初我在南商见到了阿璋,他改随了丽妃的姓,现在自己经营了几家玉器铺子,在当地小富为安;也成亲了,妻子是位官家小姐,人很和气漂亮。”
对于这样的话,独孤锦衣没有多少意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17357817
“知道现在名满天下的大画家燕南离吗,就是流沛八大家之首的那位,画菊堪称一绝。”
独孤锦衣点点头,道:“朕很喜欢他的画作,宫里收了几幅。”
第164章:一世纠葛,爱有来生(大结局)
独孤锦衣点点头,道:“朕很喜欢他的画作,宫里收了几幅。”
“那是燕王,他根本没有死,而是成功的被人护送去了流沛。”
“嗯。”独孤锦衣依旧淡淡的应了一句。
“当年你根本没有真的让人赐毒酒杀燕王,甚至安排了人亲自护送他南去出海,阿璋也是,他根本没有死在丽华园,是你让人换了尸身把他送去了南商国境,当年我那么的责怪你,你为何就不替自己解释一句。”
“当日朕方才登基,那些大臣哪里容得朕心慈手软,二哥和五弟的事,不以死给出交待,那些大臣是不会罢休的。而你……朕知道你眼里容不下沙,当正回归晋都城之日,你知道真相,我便明白你不会再原谅朕,只是朕一直不肯接受你离开而已。辩解与否,你都是恨在心头,朕所性不解释,让你恨朕到底,你不给朕余地,朕也好让自己对你早些认清现实,断了念想。”
“这么来说,大婚那日夜鹰来宫里带我走,你也是早先知道的了。”
独孤锦衣点点头,道:“那时候,你恨我已经至极,朕也留不住你了,走了也好,也省得那些大臣念叨。”
“唉……”夏镜花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怎么唉气了?”独孤锦衣侧过目光来看隔着桌案的夏镜花。
“我是叹息,论心思,计谋,全局掌控,你从一开始到最终,都是最缜密的那个,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你这是在夸朕,还是骂朕。”
夏镜花笑着,并没有回答,伸出手去,一手拂袖一手拿起茶壶沏茶。茶水自壶嘴沏向薄瓷茶盅,发出好听的水声,伴着这水声,独孤锦衣道:“其实如你所说,朕的确掌控了全盘,一步不落,只是有一个小意外,也是唯一的意外,就是朕对自己设下的铒动了心。”
沏着茶水的声音停下,夏镜花放下茶壶,眼睫下垂着,有些出神地望着落在自己绣鞋脚侧的满地花瓣,很久之后伸手接了两片从枝头落下的花瓣在掌心,道:“你看,这花儿在枝头开的那么好,可再好的花,也都有会凋谢的一天,就像是人,再好的人,也终有一天他会远去,花落下,不是花的原因,也不是树的原因,但人离别,却肯定是人的原因。”
“你在恨朕。”
夏镜花笑着摇了摇头,翻腕将手中的花瓣拂落,道:“其实,那日当我把月儿杀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谁是真正对的,也没有谁是真正错的,你为了你的母亲,为了自己能站起来不再仰人鼻息,而甘心成为太上皇的利用品,为了生存你一步步行来,不也是吃够了苦头,你所得到的,也不是凭空到手,只是现在赢的是你而已,若是输的是你,赢的是别人,不过是易事而处罢了。我不能因为你赢了,就恨你,这是不公平的,也不理智。”
“你能理解朕的苦心,那能再原谅朕一次吗,原谅朕当年的一切所做所为。”
夏镜花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盅,垂睫端起茶盅浅偿一口,并没有多说什么。
“论到底,即使是如今你再嫁了朕,能再与朕这样坐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朕。”
“我想,那是因为我是个普通的凡人吧,我能明白你的苦难,你的委屈,你的不得已,但到底还是不能对一切释怀不记,我与你,已非当日沧州街头的两人。你看,你现在穿着帝袍,而我也是满头明华珠翠,再看看这苑林之下的城池江山,一切的一切,都非昔日了。即是我代表南商与你和亲,那么你便是大晋的皇帝,我便是南商的公主,你与我有的只是这天下之盟,于从前种种,已经在六年前随着夏镜花一起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南商的公主,苏北月”
四目隔桌对视,头上有落英花瓣洒落,风过之际,簌簌如雨,独孤锦衣苍白的面色在这样的落花与身后的满枝嫣白繁花映衬下,更显得有些苍白。
“咳咳……”独孤锦衣忽然咳嗽了起来,侧转过身子,抬手捂住胸口,眉头皱起。
听到独孤锦衣的咳嗽,守候在上林花苑几百米之外的太监赶紧小跑送过来,替独孤锦衣又是拍背后是赶紧把披风大氅给独孤锦衣披上。
“皇上,这儿风大,太医嘱咐过,不能到风头大的地方久待,您还是赶紧回德政殿吧。”
“那就回去吧。”独孤锦衣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袖。
“这里风大,把这个留给皇后用。”独孤锦衣指了指自己的肩头上的大氅,抬臂将大氅丢回到太监手里,然后领先随着引路太监离开。
独孤锦衣由人带着离开,看他走出一段后,由太监搀扶着继续前行,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皇后娘娘,这看样子是要起风了,您还是把这个披上吧。”太监上前,把独孤锦衣留下的大氅小心地披到夏镜花的肩上。
“皇上是生了什么病。”夏镜花随口问重新在树下的椅上着坐下。
“据皇上自己说,是个老毛病了,当年胸口有处刀伤,后来就留了些病症下来,发作起来就疼得很。太医说,那伤是落在了心头上的,治不了。”
夏镜花听在耳中,若有所思,挥了挥手示意让那太监退下,自己木然地坐在雕花的椅上,任凭寒风平地起,在开满白梅的林间吹过,树枝轻颤,就是白色的花瓣如雨下。
那一刀扎在他胸口的伤,就是当年她宣布夏镜花死亡时留下的,斩断一切与独孤锦衣的恩义,但是却不想,还是留了一样东西在他的心头,一道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疤。
有人踏着树下的枯枝走近,发出细微的响声,然后在与夏镜花隔桌的地方坐下。
夏镜花抬起头来看,发现是岳红衣。
六年不见,岳红衣成熟了许多,少了当年的凌厉和傲慢,身上再不是当年唯一的红色,而是一身宝蓝底色的金丝白纹昙花雨丝纱缎裙,梳着宫髻,头上戴着鸣叮珠翠,八支金步摇,配着牡丹十足的端装大气,与她贵妃的身份很相配。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回到大晋的皇宫。”岳红衣开口,语气平淡。
“世事无常,就像我没想到过,再见到你时,你是贵妃一样。”
“贵妃,皇后,真是奇妙呀。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还都是扮作男装的少年丫头,一晃十年了,真是快。”
“的确,真快。”夏镜花笑着也有些感叹,伸手亲自取了桌上空着的茶盅,替岳红衣沏了茶水推到她面前。
“当年要你跪我,这杯茶,当我还陪你一个礼数。”
岳红衣笑了笑,端起茶水来看,道:“当年若不是为了不坏了大事,真恨不得当时杀了你,太气人了。”
“我知道,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我全懂。”夏镜花有些掩口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失落,道:“独孤燕还活着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当年你明明在乎独孤燕,却坚持留在大晋的皇宫为妃,后悔吗?”
“我出生在草原,我的族人随水草而游居,就算我是公主也一样,一年之中,要随着气候而不停的迁剧。我本以为天下的人都是这样的生活,直到当我五岁时进入中原,见到中原百姓的安定,祥和,文化礼仪有章有法,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就想要让自己的族人也有一天能这样生活,让世代在草原生活的人们,也接受中原的先进文化。后来我遇到了当时的锦王,我就知道,他会是我实现这一想法的重要协助者,而事实证明,我没有看人,现如今西北官道畅通,草原上的百姓可以入关商贸,他们的生活好了许多,我成功了,完成了最初为自己设定下的目标。”
“可你明明是爱着独孤燕的,否则当年你不会向我跪下。”
“我的使命决定了我的决定,就算是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留在皇宫,我的身份注定我没有资格任性胡为,为了自己的情感而去随心放纵。”说到这里岳红衣侧目看向夏镜花,笑了一笑道:“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你,甚至是忌妒,你当年就那么大胆而果断地选择了自己的路。”
夏镜花也笑了笑,没怎么多说话。
“让我上去,明明太监说皇上在上面的,你们奴才,快给我让开。”
“镜妃娘娘,皇上真不在上面……”
有女子和太监的声音正花林之后的台阶下传来,正相聊着的岳红衣和夏镜花都不由寻声望过去,听得那女子之声颇为娇纵不服气地骂着奴才,然后是太监被推倒在地的声音,之后就是有花枝摇晃着被挑开,一个身着青色散花如意云烟裙梳着堕马高髻头插红色牡丹的年轻女子领着一行宫人太监自花林后走了出来。
那女子眉眼精致,一双眼睛极为俏丽活灵,有些蛮横地走来,竟显得有些娇憨,俨然一副倔强横行的小女子姿态;夏镜花不问,便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民间盛传,独孤锦衣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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