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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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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转身,就看到一头通体雪白的高大狼犬,正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毛毛,过来。”夏青城击了下掌,唤了一声,就闻得一声吠声,那狼犬立刻扭头,迅速从黑衣人旁边掠过,跳上桌案,再从桌上一跃落到了夏青城的身侧。
狼犬来势极凶,但是一到夏青城旁边,立刻又温顺起来,将头靠在夏青城的腰膝侧,安静异常。
“真乖。”夏青城满意地低头,笑着轻轻拂动狼犬的皮毛,然后又随口问道:“我去江南一趟,这府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那黑衣人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暗自呼出一口气,道:“除了夏镜花回来,并无其他。”
“夏镜花……”夏青城从雪狼犬的身上抬起目光,盯着桌上的烛火,微微眨目,慢声念了一遍夏镜花的名字,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夏镜花回府后性情大变,说是失忆所致,属下以为,此事有些蹊跷。”
“你以为,应该怎么办?”夏青城抚摸着毛毛的皮毛慢声发问。
“是否要属下去调查?”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有一些迟疑,似乎是还有话要说,不过看夏青城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又不再多说,拱手冲夏青城行了一个礼,道:“属下先告辞。”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见我。”夏青城临末时散散地补了一句,正要出门的黑衣人微微一愣,也没有应声,径真悄声出了屋。
黑衣人出门离开,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关上,屋内安静到落针可闻声,夏青城动了动手指,自袖下取出一件东西,放到烛光下打量。
那是一只以银丝合绞而成的链子,中间悬着一小块翠玉,玉倒不是特别名贵,只能算是中等玉料,雕一只凤凰飞天的图样,雕刻工艺也一般,看起来做这样东西的人,对雕玉刻花的手艺不是很熟悉。
第45章 行赏之喜
那是一只以银丝合绞而成的链子,中间悬着一小块翠玉,玉倒不是特别名贵,只能算是中等玉料,雕一只凤凰飞天的图样,雕刻工艺也一般,看起来做这样东西的人,对雕玉刻花的手艺不是很熟悉。
这是他在东院,捏起夏镜花下巴时,从他的修领口里顺手夹走偷走的,当时的夏镜花估计是只当他粗鲁,却不知道他已经不动声色间从她身上取走了东西。
现在的夏镜花,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似乎有些意思,比府里的其他人都有意思,他有些好奇,预感自己有一段时间不会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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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基本上一夜未眠,提着心,到了天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忽然闻得外面传来些人声,她就赶紧起床去院子外面探看,见到几个丫环正匆匆路过。
“发生什么事了?”夏镜花随手拉住一个丫环发问。
“夫人回府了,召集大伙赶紧的过前厅去。”那丫环向夏镜花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快步离开。
是大娘回来了,她这样让所有人都去前厅,想必是有大事了,只是不知道是关于百花会的,还是关于赵嬷嬷的。
但不论哪一种,大娘应该都会叫她去,所以夏镜花回屋开始梳洗换衣,挑了干净的衣裳换好,仔细地将自己收拾好,深吸一口气出门。
果然,才出院门,就看到有大娘身边的仆妇迎面走来,道:“五小姐,夫人传所有人到前厅,请你也过去。”
“嗯。”夏镜花点了下头,神色平静,这让这个仆妇显得有些意外。
去前厅,夏镜花到时,府内上上下下的丫环仆妇已经全都站在了院子里,粗使的车夫低等下人站在最后面,前面一点是各院的丫环仆妇,屋内中央的位置太师椅上端坐着一身锦绣华服的大娘,于氏坐在右侧下方末席位置,只是稍稍沾一点椅子,并不敢坐实了,夏水月则站在旁边,也是不敢多动。
“见过大娘,见过三娘。”夏镜花进门,恭敬地行礼。
“嗯,人都来齐了。”大娘发出一点声音,听不出太多 情绪。
夏镜花偷偷扫视屋内,立在大娘身边的嬷嬷仆妇,所有人都一个表情,这让夏镜花也无从判断形势,真的就如自己昨天的猜想一样,百花会的结果如何,她是生是死,要全凭大娘一句话了。夏镜花攒紧了五指,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地板,只等大娘接下来的话。
“昨日,我与三小姐和六小姐前往郡主府赴会,三小姐不负众望,一举折桂,得了今年北郡十三洲的百花名娣之称。”
“恭贺夫人,恭贺三小姐。”所有人都伏身行礼,夏镜花暗自长长呼出一口气拭了拭额头的汗,随着众人一起行礼道贺。
“侯府遇贬,到沧州城之后府中众人多有辛苦,许久都未有喜庆之事,此事算是府中一喜,我已经吩咐管家,论在府当职资历,每人都有打赏。”
第46章 立威报复(1)
一听全府上下皆有打赏,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又齐齐向大娘行了礼,道:“谢夫人,谢谢三小姐。”
“嗯,都起来吧。此事就如此定下,现在,再论另外一事。”
一听还有别的事,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收了脸上的笑意站好,有些较机警的,消息灵通的,大概的猜出了大娘要说的事,脸色更是变得有些紧张。
“今日归府,便有人来禀报,昨夜赵嬷嬷突然发了癫病,不顾阻拦跑出了府去,可有谁知道一二?”
府院里面,是最容易扩散消息的,特别是一些八封消息,便是昨夜才发生的事,现在整个府内的下人圈子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听及大娘发问,所有人脸上因得了赏钱而有的欣喜之色都消失了,垂下头不敢作声。
“来呀,将昨日随赵嬷嬷回府的车夫叫来。”大娘下令,昨日负责送夏水月回府的老李头立刻颤颤魏魏地站了出来行礼。
“昨日是你送六小姐和赵嬷嬷回府的,路上赵嬷嬷可有异样或是不正常的地方?”
“赵嬷嬷一路都很好,并无要发病的样子,回府后还到厨房用了餐食,也颇为健康。”老李头小心地回话。
“昨日还有谁见过赵嬷嬷?”
大娘再次发问,目光扫过众下人,立刻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行礼,挨个儿的介绍自己是在哪见到的赵嬷嬷,到最后论来,厨房的刘厨子与老李头是最后在北院见到的赵嬷嬷,随后赵嬷嬷要去东院守夜,便出了事。
大娘一直听着众人的话,面色平淡,到最后,才边捻着青瓷莲花茶碗盖轻轻在茶碗上拨动茶水,边慢声道:“赵嬷嬷随我数十年,在府里是老人,昨日她随我去郡主府,后送六小姐回府。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发了重病,神智不清,你们其他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大娘语气听来平淡,但那中间夹带着的气势,和大娘不经意扫视众人的目光,让一些年轻较弱的丫环止不住就发起了抖,年纪大的仆妇们也都是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没人说话,那就都站在这儿,直到有人肯说话。”大娘放缓了语气,端起茶水浅偿了一些。
就是如此站着,仆妇丫环下人们站在厅堂外的院子里,夏镜花和于氏母女在厅内,直到太阳高升起来,照进院内,隔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有一个年纪较轻的丫环没能再撑下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夫人,那赵嬷嬷昨夜不停叫嚷是有鬼,是二夫人回来了,然后就打开后门跑了出去,我们是新进府的,根本不曾见过二夫人,此事与我们实在是无关……”
大娘神情冰冷地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这里站着的下人,有大半都是来沧洲城后才收进府的下人,不曾听过二夫人刘氏的事,她亦知道这里站着的,大半人都与此事无关,甚至说至今也许还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要立威报复。
第47章 立威报复(2)
早先夏镜花动手打残了冯嬷嬷在府内立威,府内的下人因为害怕,从此对夏镜花都客客气气,不敢造次。当时大娘也就忍了,毕竟夏妍的百花会是头等大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夏镜花快活了几天,如今夏妍在百花会上一举折桂,目的已经达到,夏镜花和夏水月就没了利用价值,她终于能敞开了来报复了。第一步,就是要让众下人们都明白,她才是这府里的女王,别人都是她下面压着的,将她原本唯她独尊的威慑力找回来。
“竟敢在府内言论鬼怪之说,拖出去,掌嘴二十。”大娘下令,旁边的仆妇立刻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小丫环架起来拖出了院门。
随后,外面就响起了一声声巴掌落在脸颊上的脆响,
“侯府素来清静,从未有什么鬼怪之说,如此突然冒出来,我倒是觉得是有人在作祟。即是没人主动开口,那么我就来清查,若我查出有谁在府内捣鬼,定要她好受。”大娘说着,目光扫过夏镜花和于氏母女。
于氏只沾了一点坐椅,此时魏魏颤颤,握着旁边夏水月的手,显得十分紧张,看起来,她真的很怕大娘。
“昨日随我一道去了郡主府的人,站到院子的右边。”大娘开口下令,站在门外院子里的下人们有大半都低头快步站到了院子的右边,院子中央,就只余下了一小半人。
“昨日休假,未在府中当职的,也站到右边去。”
又有几个下人走出来,站到了院子右侧。
大娘看向余下立在院子中间的十几个下人,有丫环,有仆妇,个个都紧张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么,如此说来,若是昨日有人乘我不在,在府中捣鬼,便是在你们这些人中间了。”大娘捻着帕子,边轻拭了一下嘴角边看向余下那些下人。
“夫人明察,昨日我们一直在北院清扫院子,从未离开。根本进不得东院,亦不知道昨日赵嬷嬷有送六小姐回府,”一个年长点的丫头跪倒在地,随后又有两个一起跪下来,符合着证明自己。
“若真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是委屈服了你们,你们还有谁,能证明自己昨日没有来东院的,就站出来。”
此话一出,余下的下人丫环们相互睇着眼色,分批地站了出来,昨日一起做事的,都相互证明了自己的行踪,到最后只余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在府内养着身子的冯嬷嬷,还有一个是身着粗布衣裳的低等丫头。
冯嬷嬷已没有往日的张狂,身子不利落,大娘就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于是那个低等丫头就成了唯一一个还留在院子里的。
“现在,就剩下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大娘边喝着茶边问。
那个丫头双腿早已抖成了筛糠,听大娘一问,立刻重重地跪倒在地,伏首回答,道:“奴婢是在北院打杂的丫头,叫荧儿。”
“你昨日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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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立威报复(3)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夫人明鉴。”荧儿慌张地磕着头,似乎十分害怕。
“那为何没人能证明你的行踪。”
“奴婢……奴婢……”荧儿支唔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便是心中有鬼。”站在大娘旁边的一个嬷嬷开口,目光凌利。
“你不肯说,那也怪不得别人了,带下去家法伺候,直到她肯说为止。”大娘轻描淡写地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嬷嬷上前,去架了她出门,任凭荧儿如何肯求都没人敢多看她一眼,更不说救她。
荧儿刚拉出门去,早先拉着另一个丫头出去掌嘴的两个嬷嬷中的一个回来了,进门向大娘行礼禀报,道:“掌嘴已毕,那丫头竟昏过去了。”
“是吗?带进来让我瞧瞧。”大娘吩咐着,那嬷嬷得令就快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同另一个嬷嬷回着早先被拉出去的丫环进了院子。
那丫头已然双眼紧闭,头发凌乱地蓬在脸上,头侧歪在一旁昏死过去,双腿毫无力气地被一路拖着进来丢到院子中央,看清那丫头的脸高高肿起,鼻口边角上都是血渍,立刻引来旁边站着的下人中年轻小丫环们的一声惊叫。
“果真是昏过去了,那就带下去请个大夫瞧瞧,别让人说侯府苛责了下人。”大娘看到那些下人的惊讶和害怕,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挥了挥手。
两个嬷嬷领命,又拖着那个丫头出门离开,所经之处旁边站着的下人都立刻躲得远远的。
“这下人里面,倒是找不出什么大的端倪,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大娘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于氏。
于氏本就胆小,再加上方才那个丫头被打的惨样看过之后,早已是额头生出细汗,忽然听到大娘冲她发问,她立刻从椅上站起来跪倒在地上,急忙道:“夫人,昨日我送完月儿出府后,便一直在自己的院中未曾出门,我的贴身婢女珠儿可以做证。”
“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水月昨日在郡主府立了大功,这也是你悉心教女有方,我还想着,稍后我向侯爷问个话,好生打赏你们母女呢。”
“能为三小姐尽绵薄之力,是我母女的荣幸,不敢求赏。”于氏伸手,拉着夏水月也赶紧在旁边跪下。
看于氏母女如此兢兢战战的,大娘暂时倒也有舒坦了一些,暂时不打算现在追究于氏其他的事儿,转而看向外面的下人,道:“谁是珠儿。”
“奴婢在。”珠儿从下人里面走出来,在门外跪倒行礼回话。
“我问你,昨ri你家主子是一直都在院子里吗?想好了再回答。”
“昨日送完六小姐出府,三夫人就回了院子做针线活,一直到晚上六小姐回来,都不曾离开。六小姐回府后,五小姐还过来了一趟,五小姐也能证明。”
夏镜花微微皱眉,不明白珠儿这话是怎么说的,自己不过只是去那边小坐了一会儿,如何能证明于氏的清白,但随后,夏镜花就明白了珠儿此话的用意。
第49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1)
“五小姐……原来五小姐昨日去探望过六小姐。”大娘似笑非笑地看向夏镜花。
夏镜花不明白大娘此话何意,走到大堂中间向大娘跪倒,道:“昨个儿落雨,我一直在院中未曾出门,直到六妹回府,我的确是有前去探望。”
“有谁能证明?”
“我身边并无丫环,所以……所以无人能证明。”
“这么说来,赵嬷嬷送六小姐回府的事,时辰,你都是知道的。而且,无人能证明你是否有到其他地方。”
听此话,夏镜花的脑袋轰然一响,她自认做的周全,却没想到,大娘也不是简单角色。早先她算准了时机在府内立威,事情全在自己预料掌握之中,她全盘皆赢,便以为自己已经拿准了大娘的段位。而这次的事,本以为大娘不过是虚张声事,要立威慑众找回自己在府里的权威感,并不会真的追究出来什么,但如今看来,她是轻敌了。
大娘一步步以话紧逼,让下人们提出置疑,说出辩驳之言,也就是一个个条件,她在立威的同时,也是在借下人的嘴一步一个套的设下,行到最后,再由珠儿的一句话引到她身上,然后发现,之前所有置疑的条件她都符合,这个套稳稳地落到了夏镜花身上,一句话将她钉死在了砧板上。
“我……我昨日只去过三夫人院中。”夏镜花如实回答,看向一直胆小地低头头握着夏水月手腕的于氏,忽然就明白了珠儿的用意。
大娘要报复,对象无非就是于氏母女和夏镜花。既然话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今天是必然有人要遭罪的,总需要有人出来杀鸡儆猴,这个人不是于氏母女,那就只能是夏镜花了,或者就是两边一起。
于氏一早就明白了大娘的意图,为了自保,于氏尽可能和要和夏镜花划分出关系,这样至少大娘下手的选项就是两个,她还有一半的平安希望。珠儿是于氏的人,于氏的意思和担忧,她是看出来了,那句引向夏镜花的话,也许多多少少还有她的一些暗示。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丫环,一句不经意的话,看似无心,却是探准了大娘的心意,顺水推舟,让也许原本还有意为难于氏母女的大娘直接跳过了于氏母女,将矛头指向夏镜花,推出夏镜花挡刀刃儿,以换她主子的暂时无事。
只是,珠儿怕是不知道,那于氏也并非全然信任她,是有事情瞒着她的,昨夜后来她与于氏的交谈之事,她是不知道的,她若知道,那她也应该明白,于氏现在明里没什么,暗下却是和夏镜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夏镜花想让于氏有事,直接说出来就是,于氏也别想独善其身。
“你去三夫人院里,都做了些什么,三夫人母女可有说什么关于赵嬷嬷的事?或是有什么不妥之事发生?”
大娘发出此问,于氏的身子微微一颤,侧过头看向夏镜花,尽是担心,倒不是担心夏镜花,而是担心她自己,担心夏镜花说出于自己不利的话。
第50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2)
珠儿那句话的用意,在大娘看来,就是一出窝里斗,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大娘早就算准了于氏胆小,只要她威逼一下,于氏为了保自己而把夏镜花推出去。如此一来,如果夏镜花与于氏母女当初有联手或是盟约,此事一出,两方也定是有了隔阂甚至决裂。
而于氏虽然胆小,在府里这么多年了,对大娘的心思却是一吃一个准,明白眼下无力反抗,就顺了大娘的心,成全了大娘的用意,让大娘觉得于氏也不过如此胆小,没了夏镜花对她已经构不成威胁,所性不再理会,放过她。
大娘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报当初夏镜花的一箭三雕之仇!
本来,用了珠儿的嘴引话,不动声色地一切都做得漂亮,拿捏得正好,但于氏却怎么没想到,珠儿会在随后突然冒出另一句话来。
“夫人,我家夫人和小姐昨日早早的就歇息下了,求夫人明鉴,此事若有人为,定与夫人和六小姐没半点干系。”珠儿自以为是护主,便又冲大娘补充了一句,跪磕了一个头以示真心,虽然只字不提夏镜花,但那意思却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说夏镜花才是唯一的嫌疑人。
珠儿是看明白了于氏前面一半的心思,成功将矛头引向夏镜花,但又没太针对夏镜花,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太过刺人了,甚至有些激怒人。现在的于氏,便是将自己与夏镜花撇开了,但又要担心夏镜花被大娘挑出来杀鸡儆猴时,心中对她落井下石的事怨恨不平,就会一横心,将昨夜后来的事情全托出来,那她也要受大罪。珠儿本是想护主,却不想弄巧成拙。
于氏的脸色变得煞白,瞳孔微微放大,侧眼看向夏镜花,泪随时就要落下来一样,似乎用眼神在乞求夏镜花不要记恨她,这不是她的本意。
“夏镜花,你可还有话要说?”大娘发问。
如此被人落井下石,成了弃卒保车里的卒子,夏镜花的心里不是没有气的,若论别人,兴许真的就如于氏所担心的那样,大家一拍两散,你无情也别怪我无意,要死一块儿死了,拉个垫背。
但她不是个不明智的人,她心里明白,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真顺了大娘的意,看了一出窝里斗,一次将两个眼中钉都拔了干净,她自己也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再多说反而是拉了于氏母女下水,便是拉了她们母女下水也于事也无补,现在的形势就是,要么夏镜花自己咬牙撑着,要么就是连带着于氏母女一起拖着都没好结果。既然两边非要有一方出来被大娘用来解气,那就她来吧。
咬了咬牙,夏镜花伏首行礼,道: “我无话可说,但实在是不知赵嬷为何就病了。”
“放心,我自然不会冤枉你,若你真做了什么,必定会留下痕迹。”大娘似笑非笑地看夏镜花,朝旁边的人一招手,道:“去五小姐的院子看看。”
第5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旁边的下人应话,一个嬷嬷就带着两个东院的丫环出了门,一盏茶的功夫,去搜院的嬷嬷回来,提着一双鞋,一见那鞋子,夏镜花就知道自己要有大难了。昨日她是有处理善后的,却也难保自己没留下痕迹。
“夫人,这是只有东院才有的三色泥,是专门用来种紫兰花所用的,我们在五小姐的一双鞋子上发现了。”一个嬷嬷将鞋底翻开,递到大娘的面前。
大娘冷冷一笑,一挥手示意,那嬷嬷就将鞋子丢到了夏镜花面前的地上。
“夏镜花,这鞋子上的泥,你怎么说?”
夏镜花抬眼看了一眼那鞋底,的确模糊是粘了一些三色泥土,因为她后来又走回自己的院子,所以又在三色泥上面粘了一层其他的泥,也算不得特别清晰明显,但大娘若以此为证据,非要抓她的毛病,也足够了。
“大娘,这泥兴许只是我前些时候去东院向您请安时……”
“狡辩,那紫兰种在东院的花池假山边,你便是去请安,又怎么会到那里去?”一个嬷嬷打断了夏镜花意图编织的借口。
“大娘,仅凭鞋上一点泥,您就要认定我与赵嬷嬷出事有关吗?赵嬷嬷年岁也不小了,兴许平日就有病症,此时发病不过凑巧而已。方才也有人提到,她……她是叫嚷着一些人的名字而跑出府去的,我自失忆后归来,便记不得任何事情,与她素未相识,亦更是没有理由和必要去,我实在没有理由去要与她为难。求大娘明鉴。”夏镜花努力装出害怕的模样,冲大娘行礼,将头磕在地上。
这个时候,夏镜花除了最后的挣扎着,努力伪装出无辜,其他的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她心中明白这次算是栽了。昨晚还为自己把赵嬷嬷吓出府而沾沾自喜,现在她只恨自己的粗心轻敌,她以为赵嬷嬷跑出府不过一介小事,但却正好留了大娘一个借口生事。她还是太初来乍道了,一次的胜利之后,太过自满,从而大意,所以这次摔了。
“这么说,你还是坚持要说,你昨日除了去三夫人院里,就一直留在自己院中吗?”
“就知道你定会不服,你可知道,其实今日有人在向我禀报赵嬷嬷一事时,还向我禀报了另一事?”
夏镜花心里一惊,还有一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请冯护院进来。”大娘慢声下令,下面的人应了话,就出院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一身暗红色劲装的护院走了进来,依稀可以辩认出他就是昨晚领队搜察的那个护院。
“冯福参加夫人。”冯护院行礼。
“冯护院免礼吧,我让你来,是要让你将今日早晨向我禀报的事情,再说一遍。”大娘鲜少地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扫过夏镜花,带着些看好戏的神色。
冯护院起身,拱了一下手,微低着头沉声道:“启禀夫人,昨夜府中赵嬷嬷在东院突然受到惊吓,以至神智不清,属下让人将她送回房中休息,却不想她连夜从窗户爬出,溜出了府院再无音讯。”
第5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你还看见了什么?”
“昨夜早些时候,属下带着两个下手在府院巡视,曾巧遇五小姐。”
夏镜花听在耳中,不禁皱眉,抬头看向冯护院,道:“冯护院怕是记错了,昨日我不曾有见过你,更不说夜间。”
冯护院向夏镜花拱手,道:“五小姐没见到我,但是我却见到了五小姐,当时五小姐行色匆匆去了北院,属下本欲上前向五小姐问安的,但看小姐似有急事,便没有上前打扰。”
天啊!夏镜花在心里暗叫一声。她自认做的周全,却不想还是留了目击证人,如果冯护院说的是实话,那么他难道也看到了她在北院偷听下人谈话?
看到夏镜花的脸色银白,大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向冯护院道:“你在府中当职,能遇到府中的五小姐再正常不过,本不足为奇。”
“的确,属下当时也是如此想的,但看五小姐似乎颇为着急,属下在府中当职,自然应为诸住主子分担事物,便远远的随着五小姐进了北院,以备不时帮忙。”
“然后呢?”大娘喝着茶慢声发问。
“然后,属下见到五小姐去了下人用膳的餐室,但却又立在门外,不曾进去。”
“下人的餐室,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稀奇的,里面都有谁,能让五小姐站在门外不进去。”大娘边拔着茶水,边笑看向夏镜花。
“属下也是好奇,后来待五小姐离去,属下便去看了一眼,里面坐着赵嬷嬷和刘厨子,还有老李头夫妇正在闲聊。并未有其他人,实在不明白五小姐为何要立在门外不进去。”
冯护院话说得周全,不直说什么,也不提夏镜花有什么意图,但站在屋里和屋外的人都听在耳中,凭是稍微有点心思的人,也都明白夏镜花现在的嫌疑地大上天了。偷偷摸摸的去听下人谈话,然后下人就出了事,这不太巧了吗。
“夏镜花,你可要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去北院,又在下人的餐室外逗留?”大娘微笑着看夏镜花,似乎一点都没有恶意,但夏镜花却十分明白,这样的笑容是远比声色俱厉真可怕。
夏镜花垂下头,微微闭目,心里只感叹,罢了罢了。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真是被钉上了砧板,难怪大娘一开始就如此断定是有人捣鬼,而不是赵嬷嬷自己出了事,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了那么多消息,却一直不说,还作出一派从所有人查起的样子。要的就是先威慑下人,然后再看夏镜花和于氏母女窝里斗,让夏镜花被于氏推出来,知道夏镜花肯定不会认,她到最后再拿出冯护院这张牌将夏镜花打死,顺便还让她落个欺骗主母,狡辩之罪。这可真是一步一个环,一步一个套,连夏镜花都不由心中佩服地要叹一句精明,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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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砧板上的鱼
“五小姐不说话,那也不代表就能如此完事,你虽是侯府小姐,但到底是国有国法,府有府规,你在府内装神弄鬼在先,欺骗主母强词狡辩在后,我若不以家法处置你,也实在说不过去。”大娘如为难般感叹一声,动了动手,旁边的嬷嬷立刻会意,走到门外挥手示意院中站着的下人都分左右站好,将中间腾挪出一块地方来,随后立刻有两个粗使仆妇抬着摆上了一条比普通板凳要宽上许多的长凳,显然连家法用具都一早备好了,就等着请夏镜花入瓮。
“三十鞭子,下去领罚吧。”大娘挥挥手。
夏镜花侧头,看着门槛外院子中摆着的宽板凳,慢慢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手心全是汗,在迈出门槛时,她朝于氏的方向看了一眼,于氏的额头上全是细汗,用一种十分可怜可惜的眼神看她。旁边跪着的夏水月紧紧攒着五指看她,似乎是要冲上来,却被于氏紧紧拉住。
夏镜花冲夏水月弯了弯唇,努力让自己挤出点笑意,想让她安心些,就算于氏再怎么对自己,至少夏水月还是一心站在她这边的。
夏镜花以目光看向于氏,于氏似乎是心中有愧,有意别开眼睛,不与夏镜花直视,夏镜花冲她微微动了一下头,又用目光示意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水月,让她现在带夏水月走。接下来的场面,无非就是她受家法,场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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