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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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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这里。”夏镜花后退,警惕地看向四周,那边夏远威也已经成功将几个山贼解决了,扯着马小跑回来,立在马车旁边,警惕地看四周。
“父亲,看来我们是被发现了,要在这些山贼的援军赶来之来赶紧离开。”夏镜花向夏远威说着,顺手将方才用过的短刀收入壳中别回后腰,提着方才劫下的长刀,快步走到那条挡着马儿去路的绳索前扬手一挥将绳索斩断。
夏镜花重新跳上马车,然后招呼着赶车的兵士立刻扬鞭打马朝前。
“驾……驾……”一辆马车,一匹马,在树临漳关最后的边沿之地的树林中飞快地奔驰着。
道路十分的不顺,崎岖,加上由人刻意布置散落的石块,让夏镜花他们的马车好几次险些到倒,好在这马车牢固,才没有出事。
夏镜花抓着马车的架子固定身子,同时也在心里计时,他们已经跑了半个小时了,按照道理来讲,她们已经跑过了一半的树林,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能到渭河边。
前面的路上上,有群跑马过的痕迹,夏镜花从那痕迹上辨认,大概的猜测约有三十几匹马跑过。除去夏远威所带的六个护卫,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左右的贼人在后面追赶。
“嗖……”有什么东西自自己面前飞速而来,夏镜花本能地迅速闪身,就听到旁边自己身后的车厢壁梁上多扎了一根羽箭,离自己刚才侧闪过的额头就只有三寸的距离,若不是自己刚才闪的快,这箭就要将自己的脑门儿扎个对穿过了。
旁边,有什么东西翻落,马匹传来一声低吼。夏镜花侧头看过去,见到旁边一直坐着赶马车的兵士双目圆瞪,一枝箭扎在他的胸口,他双手还紧握着马缰,就翻倒在了地上,马车还在向前跑动,马儿就拖着还死拽着马缰的兵士尸体在朝前奔。
嗖嗖……又是几声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夏镜花迅速的几次闪身躲过,矮下身子,前伏着弯下腰将兵士手中的马缰扯下来,看着那兵士的尸体被丢弃到了路边,然后自己扯着马缰狠狠用马缰抽打马臀,让马车跑得更快。
又是利箭自耳边刷刷的划过,钉到自己身后的马车厢上,旁边也传来叮叮的兵器之声,夏镜花侧头看过去,见到是夏远威高坐在马背上,正用手中的长剑斩落朝他射来的简箭。
夏远威高坐于马背之上,虽然看起来威风,但身为目标却是太明显,将自己完全的暴露到了别人的看起下面,成了移动的靶心。加之他已经是过半百老人,身法任是凌利但却不复当年的健壮柔韧,长久耗费力气只怕越到后面动作就越越慢,也就越危险。
“父亲,快弃马。”夏镜花大声地说着,同时用力地扯动马缰,努力地将马车朝夏远威马匹的方向靠近。
“父亲,快跳过来,快。”夏镜花大声提醒。
夏远威明白了夏镜花的意图,扬手斩落两箭,夏镜花也松开了扯着马缰的一只手,拼着力气在夏远威向前一米的地方挥砍,为夏远威制造了两秒的机会。
夏远威乘机一跃,自马背上跳下,落到了夏镜花所在的马车架子上,侧转身子一矮身就坐到了马车的前架上。
“追,别让他们跑了。”身后两侧传来了吆喝的下令声,随后路两侧纷纷涌出了几十号身各色短打服饰的男人,手里有拿着刀的,有拿着弓的,还有拿着些不知名的棍棒造型的兵器,一看就是一批在此盘踞为虎的绿林贼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定远侯都敢劫,就不怕皇上下令平了你们这帮贼子,将你们连根拔起,灭族抄家吗。”夏远威一手提剑,一手朗声朝身后追来的众贼子历声大喝,显然他并不死心,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份威胁到那些追来的贼人。
“兄弟我们要劫的就是定远侯,兄弟们上呀,快……”身后,那贼人中央传来的回应,让夏远威大惊失色,那些人听到定远侯的名头,不仅没有害怕止步,反而追得更凶了。
“父亲,怎么会这样,为何这些贼人连朝廷都不怕,连父亲您的名号都不怕。”身后,夏妍撑着马车的厢壁掀起帘子,一脸的焦急。
夏远威对于这些马贼的反应显得也十分意外,随后眉头深锁着似在思考什么,十分的入神,以至于连夏妍的追问都没有听见一般。
“三姐,只怕是这些贼人都是不怕死的悍贼,又或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在山占山为王,如今他们听了父亲的名号依旧紧追不舍,我们就只能拼了命的逃了。”夏镜花接了夏妍的口,回答了她的一些疑问,也让她不要再抱任何的侥幸。
“驾……驾……”前面传来了马蹄声,夏镜花手中的缰绳一扯,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停下步子,夏镜花伸长着脖子朝前面的路上看,静心的听,果然明一队马声在朝自己这边靠近。
前面的路上被树荫掩着,看不清来势,但是夏镜花在确定来人不止六人后,就知道所来之人并不是夏远威的六个护卫,来的是一大批人马。
“不好,看样子是那些贼子闻讯折返回来了。”夏镜花一惊,手心里生出一层汗意。
前面的马队已经驰来,马蹄之声越来越近,而再朝身后看,那些扬着兵器跑追来的贼人也在聚拢靠近,夏镜花握着马缰的手越来越紧,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只能一咬牙,扯着马车调转,也不辨认方向,就朝树林道中旁边的树林中跑去。
树林里没有路,马车开始急剧地颠簸起来,各种灌木矮草也让马车犹如不停被人拉扯着的破面甩来甩去。
这样下去跑不快了,更不说有可能随时翻车,夏镜花没有选择,只能把马车随意地在一棵树边停下,道:“三姐,快下来,这马车我们不能要了。”
夏妍提着裙子下车,夏远威也提着剑利落地跃下马车警惕地防备着后面,夏镜花把身子伸进马车内,挑了两个装着银辆的重要包袱出来套到自己背上,又顺手抓了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袱塞到夏妍手里,边从身后取出短刀边蹲下身子,道:“三姐,得罪了。”
说话间,夏镜花利落地手起落刀,将夏妍长长的裙装下摆割断撕下,只留下了齐小腿足踝的长度。
“父亲,不要管了,快朝河边去。”夏镜花叫了一声夏远威,然后推着夏妍先从旁边离开,夏远威提剑随后,经过夏镜花旁边时夏远威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神色看了夏镜花一眼,但却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身后那些追来的声音也来了,夏镜花也不敢耽搁,拉起马缰扯动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狠狠一拍马臀,就看着马匹拉着马车朝另一个方向驰奔而去。
随后,夏镜花赶紧跟上夏远威,看夏妍跑不快,夏镜花顺手拉起夏妍的胳膊,带着她一齐朝前跑。
树林里的矮小灌木越来越浓越来越密,将夏镜花的脚腕处划伤了不少,夏妍也是,但是这时候没时间顾忌这些,夏妍任是额头都生了细汗,脸色十分难看,也撑着没敢停下来。
另一个方向跑去的马车拖延了追兵一段时间,但到底还是很快被发现,那些人重新追了下来。
而就在那些人追到相距他们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时,夏氏三人也听到了有河流的哗哗声响,是渭河,他们就要靠近渭河了。
“三姐,父亲,朝前跑,不要停下来,去了河边就找船的方向去,护卫们在那边接应。”
“那你呢。”夏妍担忧地侧头看夏镜花,第一次对夏镜花露出了直白的担心和不舍得。
“我去拖延一阵儿,你们快走。”
“本侯是定远侯,亦你们的父亲,理就应本侯去,你带你三姐去河边渡河。”夏远威打断了夏镜花,伤势欲要将她们挡到身后。
“父亲,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些人正是因为你是定远侯,所以才要劫道拦你。”
夏妍一听此话,立刻脸色变得一惊,夏远威也是眉头一蹙。
“早先在茶亭之时女儿在茶亭后面发现了那些尸体,之前并未发现有何特别,现在想想,那些尸体都为男子,年纪……年纪多都是与父亲你一般大小。”
“五妹,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父亲。”夏妍大失惊色,拉住了夏镜花的胳膊。
“在茶亭外时,我曾问那夫妇为何下药拦劫,可他们尚未说完,便被人通下杀手。我拦下一人,逼问他来历,并表明我们乃出自定远侯府,可他却丝毫没有意外或是惧怕。方才父亲你表明身份,那些马贼的反应父亲你也看见了。他们根本就是冲着父亲你来的,父亲你此时若不离开,只怕会引来更强的攻击。我不过就是个小姑娘,并不是他们的直接目标,我只是拖延些时候,回头我逃跑,他们也不一定会穷追,比起父亲我留下拖延时间要合适的多。”
年过五十的夏远威,有片刻的沉默,没有说话。染霜的鬓角处眼纹深皱,似乎是在犹豫思索。
“父亲,没时间多考虑了,您带三姐快走,去河边的渡口处,想办法与护卫们登船,我在此拖延一阵儿随后就来。”
“好,那你自己小心。”夏远威最后沉声同意,拉起夏妍的胳膊,带着她一路朝河边跑去。
“五妹,小心……”夏妍被带着跑开,却还努力地回头朝夏镜花看了一眼,眼神中尽是担心的嘱咐。
夏镜花冲夏妍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然后挥手将头上方的几枝树枝砍下落到地上挡住方才夏妍和夏远威跑过离开的痕迹,然后提着刀朝旁边的方向跑过几步,寻了一棵树,认了认方向,爬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追到了树下,四下张望着却一时间看不到人影,正在迟疑间,夏镜花突然自树上跳下,狠狠挥刀划过,以导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个跑在前面的贼人的脖子划断。
三人手中的兵器落地,尸体扑通一声倒下,脖颈上的血喷了一地,好一些喷洒到了夏镜花的绣鞋上面,夏镜花却没空理会,只提着刀慢慢侧转身子,看向后面那些被她刚才这一击吓住立在原地暂时不敢追上来的人。17OXk。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多废话,也不讲什么规矩道义,更不管面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扬着刀刃挥舞着群起而攻。
夏镜花见起到了想要的作用效果,成功地激起了这帮人的怒火和注意力,就撒开腿,转身朝着与方才夏远威和夏妍离开的方向相背的方向跑。
那些贼人红了眼,也忘记了要察看夏远威那边的方向,只一股脑地全都朝着夏镜花逃跑的方向追去。
夏镜花不回击,只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全部的注意力在树林中快速的奔跑。直到,她跑得有些喘不上气了,她也可以感受到身后追着的那些人也在上气不接下气,到了最疲惫的时候。
她突然止步,一深吸一口气入胸,在毫无片召的前提下忽然止步转身,屏住一口气,挥刃划削,那几个跑得快的贼人就在还没有收住前跑的身子前撞上了夏镜花挥过来的刀刃寒锋上,瞬间丢掉了性命。
如此,前面的四五个人就这么撞上了刀口,被解决了。夏镜花收刀退后,站停身子,呼出一口气,然后身形也不敢停,趁着那些人收住步子,即是惊讶又是上气不接下下的时候,快速的掠身上前,挥动手中的刀刃发动攻击。
因为呼吸不足,气短,那些贼人的战斗力被削弱,夏镜花手中的刀下足了力道,但凡被她划过的地方,便是不要人性命,也要伤筋断骨,在一片惨呼声中,她身形矫健地穿梭着,如林中阴影下的鬼魅,将十几个追来的贼人尽杀于刀下。
树林里好像暂时陷入了安静,夏镜花看看四周倒下的一片尸体,她这才松下一直屏着的气息,大口地呼吸了两下,让自己的胸口舒服些,侧过身子,随意地弯下腰身,将手中的长刀在一具尸体上拭了拭。
有一点细微的动响自旁边传来,夏镜花立刻警惕起来,手中的刀刃迅速侧转,刷地一下指身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还有一个人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
那人胸口被划过,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和肠子内脏,显然他是活不了了。夏镜花不禁觉得有点恶心,忍不住侧过头去不看,知道他对自己也没有威胁力了,就垂下了手中的刀。
“求你……求……”那你沙哑地强撑着发出一点响声。
“别求我,我救不了你。”夏镜花以为那人是要求生,就径直给出了答案,让他死心。
“求你,给我痛快……”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人要的不是生,而是死。想来,这样的临死挣扎的痛苦,让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夏镜花咬唇,忽然一股烦躁自心底生气,她杀了这些人,虽然若不杀他们,自己就要被他们所杀,她纯属自卫,但是如此看到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对着自己发出的声音,乞求,她有另外一种如被人用针在刺扎的感觉。
见到死亡,和见证死亡,是不一样的。如果死亡是一种结果,那么就直接见到结果,是最直接简单的,但要你见证这个死亡的过程,见证死亡前那一点点,一缕缕的绝望、痛苦,对于死都而方是痛苦,那不过是在他还存活于世上的这片刻的痛苦,而于对见证的生者,那将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恶梦。
夏镜花不自觉地蹲下身去,试图去碰那个垂死之人,但却又要在近身时害怕地缩回手,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抬起手中的刀抵上那人的下巴,道:“好,我成全你。”
夏镜花高高扬起手中的刀刃,挥下去,只要轻轻在他脖子下一划,就能解除他的痛苦,只是就在她的刀尖离着那人的喉咙仅有一线之差时,夏镜花又忽然收住了手。
也不是收住了手,而是她挥不下去了,怎么也挥不下去了,就是那么轻轻一划的力量,她却像是怎么也使不出来一样。
“求……求……”那人乞求地望着夏镜花,嘴里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想发出恳求的话。
夏镜花一咬牙,手中刀刃一反转,收起刀刃,转身大步离开。
她下不去手。至少是在这个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时候,他没办法下去手,这感觉让她觉得有一种捏死一只不能飞起的小鸟儿一样的感觉,说她虚伪也好,说她临阵退缩也好,这个时候的她,没办法挥下刀去。
夏镜花提着刀,快速度的朝河边跑去,将心底的那些烦躁情绪挥开,告诉自己现在逃命要紧,要快些去河边才是正理。
身后,就在夏镜花跑开一段距离,没有留心想身后的情况时,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方才她杀死一众贼人的地方。
有森白的剑锋在空气中划过,方才那个垂垂待死,乞求夏镜花给他痛快了结,但夏镜花却没有下手的人,在剑锋划过之际得到了安详,告别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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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一口气跑出树林,就到了一条碧波滚滚的河边,河岸上沙石大小不一地散落着,而沙滩底上却全都是细纱,以至于人只要一踩上去,就会留下印子。地上的有深浓浅浅的脚印向前,夏镜花从鞋底上的勾花纹路认出这是夏妍的鞋子。
夏镜花沿着那些鞋印一路朝前追去,同时心里也在庆幸方才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贼人,如若不然,这一上沙滩,那些人就能凭着鞋印毫不费力地知道她们逃跑的方向,想追她们就真是如有人带路一样,加上这沙滩上没有遮挡物,那些人若要放箭,或是驰马来追,她们就是死上几回都是可能
第112章:最后一杀
夏镜花沿着那些鞋印一路朝前追去,同时心里也在庆幸方才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贼人,如若不然,这一上沙滩,那些人就能凭着鞋印毫不费力地知道她们逃跑的方向,想追她们就真是如有人带路一样,加上这沙滩上没有遮挡物,那些人若要放箭,或是驰马来追,她们就是死上几回都是可能。
有时候,真是老天不助你,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夏镜花沿脚印向前追,渐渐看到前面河面上漂着一些船只,船上没有人,显然是被人故意放下的。看来是那些前行开路护卫成功了,穿过了森林,也找到了渡口码头的船只。
渐渐看到了码头,夏镜花看到夏妍正焦急地在渡口码头的木搭渡桥上来回地走动着,旁边站着宋安和夏远威,两人也是一脸忧色。
宋安拱手,冲夏远威道:“侯爷,三小姐,您还是先渡河吧,否则那些贼人追来,就来不及了。”
“五妹还没有来,我们不能弃下她。”旁边的夏妍在夏远威没有开口前先开口,然后看向夏远威,道:“父亲,我们不能丢下五妹,不能先走……”
“三小姐,这五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你死了我都还活着。”夏镜花素来不喜欢有人背后说她的坏话,更何况是在她拼了大杀一场之后还被人如此猜测,以至于她出声开口之际,对宋安十分没有好气。
众人闻声回头,看到满身血渍的夏镜花跑过来,一跃步上了渡口码头的桥搭上。
一看是夏镜花,夏远威面露喜色,夏妍则直接跑了过来,扶上了夏镜花的胳膊,拉着她打量,担忧又欣喜地道:“五妹,你可都还好,你血上染了好多血。”
夏镜花忽然有点小感动,这个时候夏妍对自己的关心,不似是装出来的,不管她个性里有多小大小姐毛病,但她到底还是在真担心自己,这就让她在厮杀之后觉得有点安慰,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至少是值得的。遂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地笑道:“三姐不用担心,我都好,这血不是我的。”
宋安看到夏镜花,脸色刷地一下白了,然后又立刻转红,想到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应该是被夏镜花听到了,便不敢直视夏镜花冷扫过他的目光。
这时候夏镜花也没时间和宋安计较,就看向夏远威,道:“父亲,女儿暂时将那些人阻挡住了,不过只怕稍后会有人发现,还会追来,现在赶紧渡河吧。”
“嗯。”夏远威点头,随后拉着夏妍赶紧朝码头渡口前面停着的船去。
一方小船,夏妍先上去,随后夏远威上去,夏镜花随后,宋安最后解下绳子就要跳下来,但却没想到的时,就在这时候,嗖的一声传来,刚解开绳子,站在木桥搭上还没来得及跳下来的宋安就眼睛一睁大,朝着渡口下的河水扑了下去。
在宋安扑下去的身子后背上,众人看到了根深扎在上面的羽箭。
嗖嗖的箭声极快地自岸上射来,一群骑马而来的黑衣蒙面人,带着一行山贼自树林间中出来,直向河边追来。
“父亲,不好了,那些人追来了。”夏镜花压着夏妍的脖子让她伏下身子。躲过飞过来的箭支看向夏远威。
夏远威有面色阴沉,盯着岸上那些黑衣蒙面的骑马人,道:“果然如你所猜测,这些人不是普通马贼,是有人要本侯的性命,本侯这就下去会会这些肖小之辈。”
夏远威说着,就要站起身子下船,夏镜花赶紧挡手一砍将一支要扎进夏远威身上的箭砍断,道:“父亲,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即是既是对方冲你而来,你就更不能出面顺了他们的意。”
夏镜花说着,忽然扶住船弦,扑通一声跳进了河水里。
河水微凉,立时将夏镜花大半身的燥热之气散尽,也将她身上早先浸染的血渍溶解在了水里,将她周身的水全部染红,水没到她的膝盖,她就住船舷,使出力气推动着船向深水的地方推。
“这船太小,载上三个人必须要有双人划双浆才能快,两人的话就能快许多,我留下来,三姐与父亲赶紧渡河去。”
“五妹,那你怎么办,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夏妍立刻要否认这一建议,伸手就来拉夏镜花。
“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留下来,三姐你自然是不行的,你此去京城就是要嫁与太子,要入嫁皇室,为夏氏一门重振门楣,加之你平日多养在深闺,对此场面根本没有应对之力。父亲也不能留下,父亲是夏氏一族的主心骨,此次有人欲要加害父亲,就是要对夏氏一门不利,若父亲留下,那就是顺了那些人的意,若父亲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去,还是我留下最好。三姐,这是现在唯一的机会,否则大家都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五妹,如此抛下你,岂不是要我与父亲见你去死。”
夏镜花摇头,轻轻握了握夏妍的手背,目光去看向夏远威,道:“父亲,您与三姐渡河后就入城,在城中寻一处地方留下等我一日,若我成功脱身,便去城中找你们。”镜鞋们带在。
“那若是一ri你不到呢?”夏妍意识到了一些可怕的可能性。
“若我一日还不到,那便是我出了意外了,父亲您带三姐立刻启身入京,不要耽搁。若在中秋之前我未能到晋都城,那便向皇帝禀明我已不在这世上,来日父亲您就彻底此次的主谋,为女儿我报仇便是。”
“五妹……你何必……”夏妍听着,眼睛又不禁的红了起来,就如眼前就是生离死别一样。
“为何要如此护着夏氏一族。”夏远威伏着身子避开射来的箭支,审视扶着船弦的夏镜花发问,眼神间是一种让人无法用一句或几名就能形容的情绪,有疑惑,有提防,还有更多的是拭探。
“因为我姓夏呀,我虽不知道从前的夏镜花做过何事,但既然如今是夏镜花是我,既然我留在了夏府,既然我注定就是夏镜花,那我不妨就试着溶入这个家族。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但却知道现在自己做的事,我相信人与人的信任,保护,对人的好都是相互的,我对你们的好,他ri你们也能对我好。人与人的关系,软化、增进、然后信任,总要有人先迈出这一步的,那么就由我先来吧。”
“五妹……”夏妍听得动容,眼睛里竟然闪出了泪花,伸手紧紧握住了夏镜花扶在般弦上推动船只的手。
“三姐,自我醒来之后,早先时候你不也是对我冷淡吗,那时你便是对我有些提点之意,也不与你多有亲近,而如今你为我担忧,方才在渡口本可以早先登船离开的,你却坚持不肯,要留下来待我,你对的改变,我都看在眼中,亦记在心中。我说过,你若信任我,我便会值得你信任,如今同样是这般。”
夏远威听着这些话,一直没有发言,最后如下定了决心一般,侧手将自己手中的剑递到夏镜花面前,道:“这柄剑是为父一直带于身边的配剑,你留下。”
夏镜花接过剑看了看,是钢刃的长剑,剑长三尺有余,剑利而锋寒,一看就是精工制作的好剑,再看剑身与剑柄的相交处以篆刻着一个夏字,就知道这如夏远威所讲,是夏远威的贴身长剑。但是夏镜花却也只是看了看,就又递回到了夏远威的手上,道:“父亲,此剑乃是父亲的爱物,亦是父亲的傍身兵器,女儿不敢收,况且此去河对岸尚不知是何情况,父亲还是留剑在身侧防身,也好保护三姐。”
夏镜花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河水已经到了自己的腰际,她踩在河沙下的脚也不太稳了,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了,便也不再浪费口舌啰嗦多说,狠狠的一用力,将船猛力一推,让船朝着河中深水处去了。
“五妹,你一定要小心。”夏妍在船上伏着身子,避开箭矢,用不舍和担忧的目光看着夏镜花。
“你自己保重,不可逞强,不可冲动,保命即可。一有机会逃脱,即刻沿途来寻我们,此处前方是渭城,本侯会在渭城的留香客栈留下人口讯等你一日。”夏远威也甚是少见地出言关切提醒。
夏镜花冲夏妍点了下头,然后又冲夏远威微拱了下手当是作别行礼,也不敢再耽搁,转过身就赶紧趟水朝岸边去。16640510
回到岸边,在河渡的桥搭下,夏镜花悄然地伏着身子,听岸上头顶的动静,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踏上了头顶以木条横搭成的渡口桥搭。
夏镜花方才在河中那一番话说得动容而真切,将夏妍感动到落泪,让夏远威也动容,而于夏镜花来讲,其实也算是一半一半了,她有真心,也有自己的算盘在里面。她早先就留意到了这一处桥搭渡头下的缝隙地方,可供她藏身。
既然她明白对方的目标是夏远威,那么这次劫杀的中心目标就是夏远威,夏远威在哪,杀手们就会追到哪不放。相比夏镜花留在船上,三个人共乘一船不弃,冒险在船上受群箭齐发的威胁,她倒宁愿跳下船,让船赶紧离开,自己安静地躲在这里,只要躲过一阵儿不被发现,那些人离开,她也就安全了。
那些人的目标是夏远威,于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那些人基本没多少心思的,追到岸边的人看着已夏远威乘船离开,自河心消失,那些人便多半会放弃,就算气馁不甘心,但也只能折反。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安全了。
这样,自己跳船留下,舍弃渡河的机会让他们父女二人快速离开的方法,即卖了夏远威一个大人情,让他不再追究自己一身功夫之事,也对她这个庶出女儿刮目相看,来日再见就算不能被捧上手心当成宝玉明珠,那也定然会另眼相待,再不会任人随意欺负她,在定远侯府中,她的地位也自然就跨跃性的飞升起来。
而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能让夏远威对自己心生感激,觉得欠自己一个人情,那么在将来去晋都的时候,在皇帝面前,不论皇帝要如何处罪追究夏镜花当初的逃婚之罪,这夏远威必然是会为弥补自己而全力帮助自己,求情也好,在背后周 旋也好,自己首先能确定他将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向着自己,全力帮自己,那么她请罪一事能有好结果的胜算就大一些。
另外一点,就是夏镜花也借此机会成功地将夏妍的心抓住,让夏妍从今往后对自己感激涕零不说,也对自己百分百信任,真心相待。在定远侯府,有夏妍能站到自己这一边,总是好处大过坏处的。
夏镜花目光四下扫过,想寻找一些能防身的东西,但除了沙子却一无所获,倒是一个灰色的尸身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那尸身着灰色,自河面漂浮过来,到了夏镜花面前不远去的沙岸相交处。
是宋安,夏镜花认了出来,原本他后背扎了一支箭落水,夏镜花以为他死了的,但现在来看,他后背上的箭不见了。深扎入后背的箭,是不可能自己掉落的,除非有人伸手拔了出来,而就在刚才能拔出箭的人,也就只能是宋安他自己了,也就是说,他方才并没有被一箭绝杀至死。
果然,那漂浮着到了岸边的尸体渐渐抬起头来,侧过脸,朝着夏镜花的方向看来,眼睛微眯着,显然是在用最后和丝力气保持清醒。
也不知是宋安也听到了头顶的脚步声,所以不敢说话,还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说话,他动着唇,用着嘴型在向夏镜花求救,用嘴型说着两个字:救我……
夏镜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越安静越好,越不动越安全,她坐在原地,小心地自头顶的木板缝隙朝上看了一眼,见到有马蹄正踏上头顶的桥搭渡口上。
宋安奄奄一息,渐渐没了最后撑下去的力气,软倒了下去,那水沙相连的地方有河水荡漾,渐渐将宋安的身体又拉回了水中,眼看就要再顺水飘浮着被带着。
眼下宋安正值昏迷,如此被河水带走,无异于就是直接将一个睡着不醒的人推进水里,肯定会被淹死。想到方才宋安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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