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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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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她怎么说?翎瑚皱拢双眉,想了想道:“不知道。”
“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翎瑚咬了一下唇,“不知道。”
“若是你能定我生死,你会让我生还是让我死,糊糊?”
翎瑚半天不答。
逸寒轻轻道:“糊糊,你是不是不想我死,又很想拖延婚期,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好让你有机会去北齐找你的月亮?”
“你……”翎瑚心头大跳,猛地睁开眼来,“你知……”
“道”这个字被逸寒吞入了肚中。他覆上她的唇,以舌勾勒着他渴念许久的甜美,蛮横而又不得章法地撬开她的齿关,找到她的香舌后轻轻一吮。
翎瑚浑身颤抖,那一种奇异的感觉比上一次更为激烈,迅速漫至她的全身。她抵抗着这令她不知所措的感觉,挣扎着打他、抓他,可逸寒根本不为所动,持久地侵占着她的唇舌。渐渐地,翎瑚觉得透不上气来,眼前混沌,只余下逸寒的一双眸子,一双像狼一样充满着欲望与掠夺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逸寒和缓下来,轻柔地汲取她的甜蜜,“糊糊……”“下流!”回应他的是翎瑚的一巴掌,切切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逸寒放开了她,摸一摸自已火辣辣烧起来的脸颊,自嘲地一笑。翎瑚站起身,怒视他道:“你刚才全是在骗我,你根本没病!”
“病是有的,不过不至于要死,也不至于误了婚期。”逸寒说着,一掀被子下了床,带出一股浓重的异味,“幸好你下的药还不够重,不然,我不是被痒死的,是被这药油熏死的。”
翎瑚气忿难平,“父皇……父皇也帮着你来骗我!”
“是你下药在先,皇上和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什么顺势而为?就是卑鄙下流。”翎瑚边说边往外走,“你小心着点,下回我一定往死里下药。”
逸寒一把拽住了她,“糊糊,还有两日我们就要成婚了,你还想着生事?”
翎瑚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只要你敢娶我,我就天天生事,直到你死。”
逸寒抿了一下薄唇,“嫁给我就这么不顺你的心?”
“对,我不喜欢你,讨厌你,一点儿也不想嫁你!”
“可是我一定会娶你,以后不论你害我几次,我都会还你几次,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翎瑚一激灵,“说到底,你还是为我射你的那一箭是不是?你要以血还血,也就射我一箭好了。”
逸寒勾起唇角,“我射你一箭作什么?我要的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最宝贵……”翎瑚瞥见逸寒的目光落在他不该落在的地方,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挥手又要打他,“无耻!”
逸寒侧身轻巧躲过,“糊糊,你既不够聪明,口齿也不够伶俐,骂来骂去也只有‘下流、无耻’两句,不过,”他粲然一笑,窗外明媚阳光也在这笑容下黯淡少许,
“我就是喜欢你!”
第13章 销魂一夜(上)
大婚前夜,丽贵妃留宿锦凤宫,为翎瑚的大婚之礼做着最后的准备,“锦平,仔细看了,别耍小孩子脾气。”翎瑚望着宫制春宫上赤/裸相拥的男女,想起那人恬不知耻地说要她最宝贵的东西,手一挥,那本画册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丽贵妃见此情形,似乎动了真气,“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怎么还这样不分轻重?你父皇已不追究你下药暗害逸寒的事了,你还有什么怨气?”“我就是怨,我一点儿也不想嫁他,都是你和父皇……”翎瑚瞥见丽贵妃脸色,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慈父严母,她对这位母妃仍是有几分敬畏。
丽贵妃看她收敛,缓缓躬身将画册捡起后放回桌上,“你不想嫁给逸寒还想嫁给谁?蓝祈枫?这么多时日他来了没有?他没有半点要娶你的意思,你还想着他,岂非自作多情?”这一句大大刺痛了翎瑚的自尊心,“他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母妃,你让我去见见他问个清楚好不好?”
“锦平,过了明日你就是个大人了,还记着小时候的事作什么?”丽贵妃轻轻抚过翎瑚柔软的长发,“昨日之事不可留,你以后是萧逸寒的妻子,心心念念都该是他。”翎瑚咬紧了唇。丽贵妃执起桌上象牙梳,细细为她梳着发,“‘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锦平,即使真嫁给了天边月,你难道就会开心了么?母妃不想看你后悔,不想你错过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第一的人。”
翎瑚立时回首,“萧逸寒哪里把我当第一?他是……他……”她瞅着打架的小人说不出话来。丽贵妃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抿唇一笑道:“他成天与狼群在一起,说话不分轻重,可是锦平,母妃看得出来,他心里可喜欢你来着。”
“就凭几面,母妃又从哪里看出来了?”
“母妃在这宫里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上上下下人的那点子心思,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丽贵妃挑起翎瑚的一绺秀发,轻轻挽起,“锦平,听母妃一句,人人都爱那轮明月,可真得到了又如何?你能拿它作什么?不像这一头狼,你驯服了他,保准什么都伤不了你。”
天未明,翎瑚妆扮完毕即去明英殿拜别文璟帝。文璟帝看着凤冠霞帔、眸如点漆、娇如春花的女儿,眼内也不由莹润起来,“好孩子,快起来罢。”翎瑚直起身,文璟帝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哎,怎么哭了?朕的宝贝笑起来最是好看,还不快笑一个?”
翎瑚又委屈,又伤心,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打湿了衣衫,“锦平想到要离开父皇,以后不能时时陪伴父皇左右,就笑不出来。”文璟帝的语声中也带着几丝不舍,“父皇也笑不出来,不过想到锦平以后会有一位好夫君,会给父皇添上几个可爱的小外孙,父皇心里就好受多了。”
翎瑚垂眸不语。文璟帝抬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了眼角泪珠,“乖乖的,朕的锦平是最美的,可别再哭了。再哭,就成了你母妃养的花脸猫了。”翎瑚破涕一笑。文璟帝亲手为她盖上喜帕,引着她向外行道:“逸寒已等在门外,父皇送你过去。”
文璟帝破格送翎瑚上了轿,向逸寒、丽贵妃以及送行的三皇子媚海辰吩咐几句后便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起程。一路锣鼓喧天,因随行仪仗人数众多,看热闹的人群又将街上围了个水泄不通,因此在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公主府。翎瑚顶上凤冠沉重,身上又是层层穿戴,很快便热得昏头胀脑起来。她的两耳充斥着锣鼓声、人群的拥挤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喜娘的提点声,到最后跪拜、行礼、奉茶、献礼时,她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牵线木偶似地按着人指示办完,被人引入了洞房。
房内依旧很热,翎瑚要水、要开窗、要揭盖头透气的要求都被喜娘一一婉言劝止,“公主,再等等罢,等驸马爷一来,就好了。”好什么好?他不来时她很好,他来了她才不好呢。翎瑚等了又等,始终只听见远远传来的笑闹声,她实在受不住,伸手就要自揭盖头,吓得喜娘赶紧止住道:“公主,快别动,有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似涌入了许多人。翎瑚滞了手,在喜娘的侍弄下重又勉强坐好。逸寒在一众哄闹声中当先而入,看见一身喜服、端正而坐的翎瑚时,心里才算稍稍安定。在喜娘的要求下,他挨着翎瑚坐下,眼前满是晃动的人影;耳中满是欢闹的撒帐歌;身边则还有飞来横去的蜜饯干果作为对他们的祝福。热闹不堪中,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再不肯放,“糊糊,这回不是授受不亲了吧?”
翎瑚强自忍耐,她自小就受瞩目,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最是拔尖,这时在他们面前,她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逸寒看她难得顺从,顺势又分开了她纤长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她的手很美,新染就的凤仙花汁鲜艳欲滴,如花在指尖淀放;她的手也很热,掌心中有黏黏的潮湿,难道是与他一样有些紧张?逸寒抬眸看一眼紧闭的窗门,再看一眼熊熊燃着的龙凤烛,很快找到了答案:他的小媳妇儿不是紧张,是热了。
撒帐歌毕后,喜娘又吩咐几个彩衣婢女上前翻床,逸寒阻止道:“在我的家乡,撒帐之后就该自便了。”自便?这还有挑盖、结发、合卺等等等呢,怎么能直接自便?喜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逸寒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可别误人好事。”
翎瑚听得恨不能有洞立刻钻下去。屋内有人发笑的、有人窃语的、独有媚海辰走出一步,朗声道:“九妹夫快人快语,我们还霸着这里作什么?喝酒划拳去。”他是故皇后所遗独子,能文能武,是东宫太子的最大人选,一开口,众人自是一哄而散。独有几个好事者非要留下听听这位驸马是如何急不可待地度春宵的,于是墙根下,有人忍着春寒悄悄听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传言如柳絮般满城飞舞:九公主的花烛夜,先是让人心痒的安静,其后伴着群狼夜嚎,屋里面是地动山摇,响彻一夜方休。这样的销魂夜,果真不是虚度……
传言终不过是传言,真正的情形却只有两人才知。逸寒待人走净后,就将窗户推开少许以便清风送入。坐回到翎瑚身边后,他又握紧了她的手,“糊糊,你终于是我的小媳妇儿了。”
回应他的是盖头下的一声冷哧,“今日是你的媳妇儿,明日也不一定。”
逸寒挑眉,“你还要生事?”
“大周有律,凡夫妻不能和睦相处者可以和离。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能同你和离。”
“好,你试试看!”
逸寒一把揭去了翎瑚顶上锦帕,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无论她怎样推拒捶打,他都置之不理。翎瑚再一次感到窒息,他含咬住她的唇舌,舔吮她口中最隐密的位置。她明明要打他、要推开他的,可是渐渐地,她的双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那奇异的感觉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令她不能自拔。翎瑚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呼吸也是凌乱,她想要他停,又不想要他停……
逸寒稍稍松开时,就见翎瑚双眼迷离地看着自已,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新娘,纵使他已将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纵便她身上的那件喜服已经凌乱不勘。“糊糊,你真美。”逸寒的指尖划过她有些红肿的双唇。翎瑚渐渐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的逸寒,她张了张嘴,逸寒忍不住又低头吻她一下,“是不是要说你夫君我也很不错?”
翎瑚终于完全清醒,一把推开他道:“厚颜无耻。”逸寒一笑,眼眸更是晶亮,“糊糊,你同我才成亲半日就变聪明了。啧啧,无耻之前还懂得加厚颜了。”翎瑚气恼,运气半响方道:“我要同你约法三章,你给我好好听着。”逸寒斜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翎瑚沉一沉气道:“第一,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互不相干;第二,以后每晚,我不召你,你不许进来;第三了,除了去见父皇母妃,别的时候我都不想见你,你也最好别让我看见,否则……”她摸索着腰间想要取出那条偷偷藏下的软鞭,可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惊讶抬头,却发现软鞭正在逸寒手中。
“还给我!”翎瑚伸手想抢,逸寒手腕一动,鞭子像长眼似地缠住了她的手腕。翎瑚着急要掰开,谁知几下来回后,双手都被软鞭绞缠在一起,“你作什么,放开我!”逸寒幽幽地看着她,深黑的眼瞳望不到底,“糊糊,我再给你提个醒,你已是我的妻子,别想同我做这样的约法三章。”
“什么你的妻子?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个驸马,凡事都该听我的。”翎瑚一边扭动双手想要挣脱,一边说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你就什么?”逸寒轻轻松松将她放倒在床,“在这里,你先是我的妻子,再是公主。妻子该做的事,你别想逃。”
翎瑚第一次感到恐惧,逸寒俯视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任他宰割的猎物。她心底害怕,嘴上却再是强硬不过,“下流鬼,讨厌鬼,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逸寒不以为然,将缚住她双手的软鞭绕在床头打了个结,“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下流?至于讨厌么,糊糊,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好像并不讨厌我啊。”
翎瑚又羞又愧又气,脸孔涨得通红。逸寒三两下扯开她身上密绣着凤凰牡丹的喜服,又将红绫子中衣扯了开来,只余下比纸还薄的纱衣与内中隐约透出的红底木香花小衣。“糊糊,你还热么?”翎瑚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热,逸寒的手沿着她被吊起的手臂一路到了肩头,掠过锁骨后又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上,隔着小衣抚弄她乍然突起的花蕾,
“还想不想弑夫了?”
第14章 销魂一夜(下)
翎瑚恨死了,在他的手下,她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咬紧下唇,不是为了厌恶,而是为了抑住喉间那几乎逸出的低吟。逸寒犹不放过,他的手探入小衣,触到了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攀上了她秀丽的玉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吟,逸寒是为了身下勃发的欲望,翎瑚则是为了自救。要是她再憋着不出声,就真要被这头狼给生吞活剥了,“豆豆,豆豆,咬他!”
翎瑚这一天都没喝一口水,豆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趴在房梁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捉一只翎瑚从前从不让它碰的老鼠来充一下饥时,耳边就传来翎瑚的厉声喊叫。它立时飞箭似地窜了下去,竖起尾巴,背毛直立,对着逸寒发出“嘶嘶”的威吓声。逸寒看也没看它一眼,只对着翎瑚微笑道:“糊糊,你早有准备啊。”
翎瑚拼命左右扭动身体,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他那双黏在她身上的手,她气急败坏,“豆豆,还等什么?快咬他!”豆豆呲牙咧嘴就要跃上。逸寒仰天一啸,似狼似虎,很快,狼嚎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最近的那一声似乎就在公主府的墙外。豆豆眨巴几下圆圆的眼,牙也不呲了,毛也不竖了,扭过小身子就要往翎瑚怀里钻。翎瑚恨铁不成钢,“豆豆,怕他什么,咬他!”
逸寒又发出一记古怪至极的声音,原本就犹豫着的豆豆立刻下了决心,“嗖”地一声又蹿上了房梁。“傻东西,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翎瑚懊丧。逸寒轻笑,俯身刚要压上,迎接他的却是翎瑚的奋力一踹,“你敢过来。”逸寒躲过,翎瑚像发了疯似的猛踢乱蹬,连带着床也“吱嘎吱嘎”地摇了起来。逸寒索性抱起双手,冷眼旁观,直到她瘫软在床,他才欺身过去,轻易制服了她,“糊糊,这会儿你就没力了,等一下你可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不许碰我,不许……不要……”翎瑚几乎是在哀求,可她的双腿仍是被坚定不移地分开,某样炙热如铁的物事已隔衣抵在了她的腿间。逸寒解开了软鞭,轻轻吻着那几道勒出的红痕,“糊糊,疼么?”翎瑚别过头,闭紧了双眼。逸寒褪下了她零落的外衣,低头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上深深一吻。他的唇很烫,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头,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逸寒长久地凝视着她,他从没有看见过女子哭,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狼就是比狼更像狼的父亲与兄长,母亲虽是女子,可也刚毅过人,从不以泪示人。所以每当他念到“玉容寂莫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时,他都想像不出女子的泪容怎么会像带雨的梨花?直到今日,直到此时。“糊糊,天边月真值得你如此么?”翎瑚哽咽着不说话。逸寒一点一点地吮去她满脸的泪水,叹息了一声,“他不会知道的。”
翎瑚本是想以对付文璟帝的法子来对付逸寒,这时听见这句,原本点到为止的泪水反而不听话地簌簌而下。逸寒捧起她的脸,满嘴咸涩抵不过他心中之苦,刚才那一刻,他明明可以得到她的。他已经等到了木香花开,已经等到了她在他怀,可是真到万事俱备,他又发觉自已能忍受那想要她的欲望,却不能忍受她装满了别人的心。
他默默地松开了手,翎瑚趁此机会,一骨碌缩身在床角,万分戒备地盯着眼前人。逸寒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站起身开始脱衣,翎瑚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里,“你……你要作什么?”逸寒声音低沉,“睡觉总可以吧。”翎瑚大大松了口气,一伸手,将喜被抱在怀里,“床是我的,你睡地下去。”逸寒像是没听见,继续在床边解腰带,褪中衣。翎瑚直了眼,突然尖叫一声闭紧双目,“你怎么全都脱了?”
逸寒睡倒在床,想要拉过被子,“习惯了,不这样睡不着。”
翎瑚羞得低下头,一丝儿都不敢睁眼,“我说了,床是我的。”
“我也说了,你的约法三章对我没用。”逸寒看她抱紧着被子不肯松手,故意道:“你再不给我被子,我就连你一起抱了。”
翎瑚吓得赶紧松开手,逸寒满意地赞叹一声“糊糊,这喜被真软,你要不要?”
翎瑚哼了一声,扯过自已的衣物披上肩头,“让开,我要下去。”
逸寒睁开一只眼,“你爬过去不就行了?”
她怎么好从他身上爬过去?而且……而且被子里的他不着寸缕。翎瑚怒目瞪了他一眼,抱膝重又坐下。逸寒翻了个身,面向她道:“糊糊,我梦里度良宵去了,你自便。”这个下流鬼,临睡都要下流一番。翎瑚磨牙霍霍,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逸寒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兀自一笑后放心阖眼睡去。
翎瑚却是一夜没有阖眼,像只小狗儿似地蜷缩在床尾,看着被中的逸寒越睡得香甜,心里就越发怨气冲天。要是没有他,她哪会蹲在床角不能睡觉?要是没有他,她就能去找蓝祈枫;要是没有他,她根本不不用在这儿任他欺负。翎瑚揉了揉自已发酸发胀的手腕,又将衣物扯紧免得露出那碍眼的红痕。她所有宝贵的东西都只想留给祈枫,今夜险些被逸寒夺去,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翎瑚胡乱想着,拿眼作刃一刀刀地剜着逸寒,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算痛快。倦极眠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透亮。她动一动僵直麻木的腿,刚想出声唤人,却发现大红喜被不知何时已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里一跳,忙掀开锦被,所幸衣物完整,不曾动过。豆豆听见动静,沿着床架子迅速地爬了下来,翎瑚不肯理它,“这时候知道下来了?胆小鬼,枉我这么疼你。”豆豆低垂下头,拱一拱翎瑚的脚后又用小前爪遮住眼,像是在说自己没脸见人。翎瑚软下心肠抱起了它,“星痕,梦月。”
星痕梦月早已在外等候,听见后立刻答应着端水盆用具进来,“公主,你醒了?”
“嗯。”翎瑚将豆豆递给星痕,“去喂它些吃的。梦月,过来给我梳头。”
两个婢女福身领命。翎瑚似在此时才想起不见踪影的逸寒,顿了顿终忍不住问道:“讨厌鬼呢?”
讨厌鬼?梦月想了一想才道:“驸马爷天不亮就去后院练鞭了。”
“练鞭?”翎瑚瞠目,“哪来的鞭子?”
梦月笑盈盈道:“不就是公主那条?驸马爷说用着很称手呢。”
因翎瑚一向喜欢花草,文璟帝特命在公主府中栽植了不少名花异草。此时满院芳菲,异香扑鼻,有人在这花阵中舞动鞭梢,如同旋风狂卷,却又不伤及一片花叶。翎瑚自负于宫中侍卫曾教了她一手好鞭法,舞起来密不透风,可对比眼前将软鞭舞得如同活物的逸寒,她深感昨夜就算是换成自已的师傅,恐怕也是挣脱不得。
逸寒瞥见人来,收势后走了过去,“糊糊,你醒了?”翎瑚不吭声,只伸手示意他把软鞭给她。逸寒当作没看见,将鞭子收好后往怀中一塞,“糊糊,你对我真好,一醒就来看我练鞭。”“呸!谁来看你耍把式?我是来赏花的。”说着翎瑚低头作势去闻香。逸寒“哦”了一声,“蓬头垢面地跑来赏花,这花是比你好看多了。”
翎瑚听了要跳脚,逸寒眸中笑意一闪,“练的都是汗,我要回去洗洗,要不要一起?”
“鬼才同你一起,我说了是来赏花的。”翎瑚兀自装腔作势。逸寒一笑欲走,她又叫住他道:“今日我要整理些物什,你别来打扰我。”
逸寒眉尖一扬,“你要整理什么?”
“不是过几日要去漠北么?自然要准备些御寒的衣物。”翎瑚眼光闪烁。
逸寒了然道:”今日不用进宫,我正好去看看雪狼。你去不去?”
翎瑚犹豫了一下,“不去,过两天我再去找它玩。”
逸寒在山里直待到日落时分方回,彼时门前星痕、梦月双人把守,见了他来便是行礼道:“驸马爷,公主已吩咐奴婢们另备了一间房给驸马爷休息,请随奴婢来。”梦月想要指引,逸寒仍是径直往里走。星痕忙拦道:“驸马爷,公主身体不适,还请驸马爷这边请。”逸寒站定,“她要是身体不适,我就是半个大夫;她要是心里不适,根缘也在于我。怎么,你们还要拦我?”
逸寒笑的时候是很能令人动心的,不笑时却是令人有些胆寒。梦月见色道:“驸马爷,奴婢们受公主之命,对不起!傻牛,快来,保护公主!”新近做了侍卫的傻牛一身鲜明服饰,手拿腰刀就冲了出来,“谁要害公主姐姐?我来砍他!”
逸寒背负双手,傲然而应,“是我。”傻牛瞪眼直愣愣地看了逸寒半晌,将刀一丢,跪下磕头道:“哥哥,上回的事我还没谢过你呢。”星痕、梦月面面相觑。逸寒拉他起来,“你不用谢我,要谢,谢你的公主姐姐罢。”傻牛“嘿嘿”笑道:“要不是哥哥,我怎能一直留在这儿?哥哥,再让我给你磕几个头罢。”逸寒不许,“你要谢我,就让我进去。”
傻牛挠挠头。梦月提醒道:“傻牛,公主说过什么,你忘了?”
“没忘!”傻牛横刀立在门口,“公主姐姐说,谁都能进去,就是驸马爷不能进去。”
“他就是驸马爷。”星痕悄悄一指逸寒。
傻牛放下刀,为逸寒推开了门,“他是我的哥哥,不是驸马爷!”
第15章 狼的诱惑
看着逸寒大摇大摆地进来,翎瑚气得半死,“你什么时候成他哥哥了?”逸寒慢悠悠为自已倒了一杯茶,“你是他姐姐,我自然是他哥哥了。”翎瑚横眉,“你要认亲戚我管不着,这间房……这间房今晚我要同傻牛用,你出去!”
逸寒几乎没将口中含着的一口茶水喷出,“糊糊,你又是月亮又是面首的,累不累?”“不累不累,我愿意,我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翎瑚说着要去开门。逸寒伸手拦住,眉间薄有愠意,“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约法三章对我没用,别想赶我走。”
翎瑚打开他的手,“这里是公主府,自然以我为尊。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同你共处一室,不想……啊!”翎瑚身子一歪,被人拦腰抱起,几个摇晃就给扔在了床上。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逸寒已堵上了她所有的退路,“糊糊,不论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妻子,再是大周的公主,记住了么?”
翎瑚抱住膝头,像只刺猬似地瞪住逸寒。逸寒也毫不客气地回敬,直到星痕在外惴惴问:“公主,驸马爷,晚饭备好了。”两人才异口同声地开口,“不吃!”星痕答应着离去。逸寒一转神色道:“我是在外吃过了,别告诉我你也吃过了。”
“我见到你就气饱了,还吃什么吃。”翎瑚说了句大实话。
逸寒望着她一笑道:“吃饱喝足,我睡了,你睡不睡?”
“不睡。”翎瑚想要下床,逸寒已退出去站在床边开始解外袍,“糊糊,夫妻不分床,你睡在哪儿我就睡在哪儿,”说完他又解下缚在腰间的软鞭轻轻一抖,“谁也挡不住。”
翎瑚正有去另一间房的意图,看他脸上神色,再想起昨晚遭遇,缩脚又回了里床。逸寒满意地继续宽衣,翎瑚赶紧闭上眼,摸到被子就往他身丢。逸寒一把接住,惬意躺下道:“糊糊,你越来越聪明了。”翎瑚偏首不理,待逸寒呼吸均匀后,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毫无反应便蹑手蹑脚地想要下床。正跨过逸寒的被筒时,他猛然间直挺挺地坐起身,双眼睁得比翎瑚还大,“糊糊,我忘了一件事。”
翎瑚这时正一脚在外,一脚在里,被他这么一惊,一跤跌坐在他的膝头。这样的姿式更令她心慌意乱,挣扎着要起来时,逸寒不早不晚地曲起了膝,令她的身子一晃就往前倾。翎瑚扎手扎脚地乱舞双手,低笑声中逸寒已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糊糊,你也想起来了么?”
逸寒身上的被子已然半落,露出他有力的臂膀以及坚实的胸膛。他的肌肉紧实,线条如刻,如同沙场上蓄势待发的猛兽,充满了力量与野性,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更将这份野性推向了极致。翎瑚虽说看过许多半赤着身的男子,也摸过他们强健的肌肉,不过对着逸寒,她就是不敢抬眸相对,声势也软了半截,“想起来什么,我要去吃饭,放开我!”
逸寒非但不放,反而动了动曲起的腿,令她完全在自已的掌握之下,“想起夫妻还要每日一亲。”“什么?”翎瑚仰起脸,逸寒低下头,捕获她温软唇瓣的同时展臂曲膝将她牢牢锁在怀内。躲过了最初的阻挠,他熟练地含吮住她的唇舌,她的嘴里很甜,身上很香,雪绵柔软贴着他的胸口,即使隔衣也能感到她此刻剧烈的心跳。翎瑚又开始透不过气来,手脚无力,只觉得自已心跳越来越快,而锦被下某一处的摩擦更令她面红耳热,几乎要眩晕过去。
不……她不能……翎瑚闭一闭眼,猛地合拢齿关。逸寒吃痛,松开她的唇舌却没有松开双手,仍是牢牢抱紧道:“糊糊你长进了,学会咬人了。”翎瑚没有像往常那样拧眉瞪眼地答他话,也没有恶语相向,反而抽一抽鼻,委屈道:“从前在宫里都是以我为尊,连父皇都未曾深管过我,可遇见你之后,你总是欺负我,又不听我的话,又要折……折磨我……刚才,我就险些晕过去了。”这多年练出的技巧,使得她眼中晶莹欲坠未坠,分外引人怜惜。逸寒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伸手拭去那两颗垂在睫上的泪珠,“好了,我不欺负你了,睡罢。”
翎瑚得逞,立马翻身坐到床里。她自觉找到了逸寒的软肋,正盘算着如何化守为攻时,逸寒转了个身与她相对,“你今晚上还预备这么睡么?”翎瑚开口时还延续着刚才的娇态,“被子都在你身上,我还能怎么睡?”逸寒干脆利落地一掀被,“那我给你?”翎瑚“啊”地一声尖叫,声音不娇了,面上楚楚可怜之态也一扫而空,“下流胚!”
逸寒裹住被子大笑,“有妻子骂夫君是下流胚的,真是天下奇闻。”
翎瑚自觉又受他耍弄,抱膝面墙不理他。良久,逸寒在后问道:“糊糊,那个天边月有什么好,真值得你为他这样做么?”
“他别的不好,就是比你好,比你长得好;性子比你好;对我也好。而且他是晋王,你是什么?”翎瑚说起祈枫来滔滔不绝。
逸寒听在耳内,存在心头,“是晋王又如何?难道你想做王妃,还是以后想做皇后?”
翎瑚面壁不答。
逸寒又道:“你要想清楚了,真做了皇后就要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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