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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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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太后微微扬眉,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沉吟片刻,又道:“你的话,哀家能信几成?”
“臣妾不敢欺瞒太后。”江沉烟目光毫不闪躲,带着坚定。
明妃偷偷看了一眼太后的神情,见她面色有所缓和,不觉蹙了眉,低声在太后耳畔道:“太后,休要听她胡言,若烟妃当真遇到了刺客,她一个手无 寸铁的女子,如何能逃脱?”
话音落下,太后也是一怔,旋即看着江沉烟,用一种审视的眼光。
江沉烟看了一眼明妃,而后对这太后沉声道:“太后,臣妾之所以逃脱,全是仰仗皇上的鸿福。那刺客欲杀臣妾,可是皇上大军尚未行远,有将士听得臣妾呼喊,便折身回来,那刺客惊恐,便速速逃离了。”
听着江沉烟的话,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又道:“那,是否惊动了皇上?”
“臣妾不敢惊扰皇上,刺客逃走之后,臣妾便躲了起来。待得平静之后,才折身返回宫中。”江沉烟声音轻柔,说出的话让太后挑不出问题。
难道,一切就这么简单?
隐隐的,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明妃见江沉烟即将开脱成功,当即有些急了,她慌忙道:“太后,不管烟妃是去了什么地方,她违抗您的旨意,还打赏了御膳房小太监,穿上太监服偷溜出宫,这便是大不敬的忤逆之罪啊,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否则,这日后宫中岂不是人人都得效仿?”
太后目光一凌,面色转冷,看了一眼明妃后,又看向江沉烟,低斥道:“烟妃,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等打错?”
心中不由得一沉,江沉烟知道今日明妃在此,一番惩罚是逃不过。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臣妾不该违抗太后旨意,私自出宫,愿受责罚。”
流萤面色一白,含着泪不住朝太后磕头:“太后,要罚您便罚奴婢吧,这事,是奴婢一手策划的,娘娘只是太关心皇上,这何罪之有?更何况,娘娘如今有孕在身,受不得责罚,就罚奴婢吧,饶过娘娘吧。”
江沉烟禁不住鼻头发酸,她连忙看着太后道:“太后,这都是臣妾一人所为,与流萤无关,她不过是一个奴婢,怎能做得了臣妾的主,您便责罚臣妾吧。”
太后扫了她二人一眼,正欲开口,便听的明妃阴测测道:“这主仆二人,定然勾结,两人都脱不了干系,太后,您可要公正严明啊。”
春姑姑听完,不觉看了一眼明妃,而后俯身在太后耳畔低语几句,后者眉头缓缓蹙起,不耐道:“哀家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哪用得着你多话。”
这话分明针对的是明妃,她听完,下意识的咬咬唇,眼底划过恨意。
太后突然起身,走到江沉烟面前道:“哀家就念在你是初犯,且怀有龙裔的份上,对你从轻处罚,便在寰璧宫外罚跪两个时辰,静思己过。至于流萤,不知规劝主子不正当的行径,反而帮着主子犯错,便杖责六十,罚俸一年。”
江沉烟听的心惊,她罚跪不要紧,可是流萤却要杖责六十,她一个弱智女流,如何守得住。
她正欲开口求情,却见流萤不住的磕头:“谢太后,谢太后。”
太后扫了一眼江沉烟,沉沉道:“这一次哀家放过你,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说完,春姑姑便搀扶着太后离开了寰璧宫。
那小太监也慌忙跟上,屋内只余下明妃与她们主仆二人。
明妃恨恨的看着江沉烟,怒声道:“哼,你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完,她不甘心的跺跺脚,便追着太后而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罚跪 VIP03…10
太后与明妃离开后,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流萤不断啜泣的声音。
江沉烟看着流萤惨白的面色,知道她定然是吓坏了,心中也不免升起愧疚,她走到她身旁,将她扶起,柔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流萤不住摇头,淌着泪道:“娘娘,奴婢不怕连累,奴婢只是担心您。。。您的身子。。。。”
微笑着摇头,江沉烟替她将面上泪痕逝去:“无妨,不用担心。。。。”
话音落下,便听得脚步匆匆从外间而来。
是执行刑罚的侍卫来了,他们二话不说,径直上前将流萤架起,口中喝道:“太后有令,婢女流萤杖责六十以儆效尤。”
流萤面色更加难看,可是却停止了哭泣,她抬眸看着江沉烟,冲着她轻轻点头,而后便随着侍卫而去。
江沉烟下意识的抿唇,眼底有了泪光。
“娘娘,太后有令,让您在寰璧宫外罚跪两个时辰静思己过,您看。。。。”另两个侍卫互看一眼之后,其中一人冲着江沉烟沉声道。
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酸涩咽下,江沉烟微微昂着头,淡淡道:“本宫自己去。”
说完,她迈脚便走出了内室。
慈安殿内,太后坐在软椅上,春姑姑适时的奉上了香茶,而后体贴的替她揉肩捶背。
轻轻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太后摆摆手,示意春姑姑停下,只轻声道:“适才,你为何阻止哀家惩罚那烟妃?”
春姑姑绕到太后身前,面上带着一抹笑意:“太后,您明察秋毫,定然比奴婢看的更加透彻。这烟妃,是为了送皇上才偷偷出宫,算起来,也是一番情深意重,试问,除了她,这宫中还有哪位娘娘能为皇上如此?”
听完此话,太后面色微微缓和了些。
春姑姑继而又道:“再者,这烟妃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这样的女子,倒是让人另眼相看。更何况,她腹中还有太后的宝贝孙子呢,您即便不心疼烟妃,还能不心疼皇嗣吗?”
“所以,奴婢想,太后您心中大抵也是原谅了烟妃的。”
说完,春姑姑的笑容越发柔和,太后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疲累道:“哀家自然不会不顾皇嗣,只是明妃一番言之凿凿,哀家若不施以小惩,皇帝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宫中还不乱了套了?”
春姑姑听闻此言,正与再开口,余光便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匆匆而来,当即闭了嘴,退到了一旁。
明妃蹙着柳眉,几步走到太后身前跪下,眸中带泪道:“太后不公。”
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她摆摆手,淡淡道:“哀家如何不公,你且说来听听!”
明妃咬咬唇,泪眼汪汪的看着太后,啜泣道:“太后曾言,不许那烟妃踏出寰璧宫半步,可是如今她不止踏出了寰璧宫,更踏出了整个皇宫大门,而且还是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可是您却只是将她罚跪两个小时,这难道不是不公吗?”
明妃情绪有些激动,话语间全然没有注意到太后面色越发难看。
她只想着,多逼逼太后,定然能让她狠下心却惩罚烟妃,毕竟,太后心中也是厌恶烟妃的!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烟妃腹中还有皇上的孩子!太后再心狠,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对付自己的亲孙?
太后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怒火压下,低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妃一怔,而后不甘心的咬牙:“臣妾只是觉得不公,太后为何不严惩那烟妃?若是纵容出逃离宫一事,日后不知还要出多少乱子。”
话音落下,太后忽然重重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明妃被吓的一呆,慌忙住了口,不敢在说话。
太后定定的看着明妃,语调中有一抹让她心惊的寒意:“你就这么希望哀家严惩烟妃?”
“臣妾只希望太后公正严明。”明妃咬着牙低语。
春姑姑立在一旁,看了一眼明妃,又看向太后,正欲开口,太后却摆了摆手,当先开口呵斥道:“哀家以为你经过这么多事,能稍微成长起来一些,可是还是这般,太叫哀家失望了。”
“你幼时与皇帝何等要好,为何到现在,皇帝却对你不闻不问?你从前怀有身孕时,哀家尚且顾念你腹中胎儿多照顾你些许,更何况,你还是我薛家的后人,可是你却越发的不长进,如今不仅孩子没了,就连心智都快丧失了,哀家实在是太失望了。”
“太后。。。。臣妾不懂,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臣妾要求严惩烟妃,是错了吗?臣妾不懂。。。。”明妃吓的面色一白,她抬眸看着太后,定定低语。
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臣妾。。。不知。。。。”明妃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可是却始终想不出答案。
失望的叹了口气,太后低声道:“今日,是皇帝御驾亲征的日子,是他奔赴战场与突厥决一死战的日子!可你,为皇帝做了什么?你只知道在宫中勾心斗角,算计他人,可曾想过学一学那烟妃,去送送皇帝?”
明妃一怔,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从未想过!
她只知道皇上离开,是她对付烟妃的好机会,却没有想过其他!
见她怔神,太后不觉冷笑了一声:“那烟妃的确犯了错,可这错是为了皇帝所犯,便情有可原,哀家之所以只是略施小惩,便是看在她对皇帝那番深情之上,你。。。却是做不到这一点。”
明妃眼中满是慌乱,她咬紧了牙,再说不出半个字。
“好了,你下去吧,以后没事,不要来慈安殿,哀家不想见到你。”太后不耐的转身,摆了摆手,态度越发的冷淡。
明妃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胆子再提惩罚烟妃之事,只得行了跪拜之礼,委屈道:“臣妾告退。”
听得明妃脚步越来越远,太后面色越加清冷,她坐在椅上,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香茶,闻了闻,又放下,早已没了喝的欲望。
“奴婢再给您重沏一杯吧。”春姑姑正欲端了茶盏,却听得太后无奈叹息一声。
“太后。。。。”
“哀家,当真是累了。”太后抬眸看着窗外夜色,眉头紧紧蹙着:“明妃,实在是不懂事,哀家已经确信,她是一条培养不起来的苗子,若盼望她兴旺薛家,是不可能了。”
春姑姑忙劝慰道:“太后,您如今康健,薛家又如日中天,不愁日后的,皇上是个孝子,他一定会多多照拂薛家。”
轻轻一笑,太后看着春姑姑,无奈道:“没人比哀家更了解皇帝,哀家若是去了,他是断断不会留下薛家的。”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眉头依旧紧蹙着,锁着不安的思绪。
寰璧宫外,两个高大的侍卫守在两侧,江沉烟则静静跪在门外,双眸低垂,看不清思绪。
太后罚跪两个时辰,此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她的双膝已经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一阵阵刺痛让她不自觉想要挪动,可是一动,便又触碰了伤口,更疼。连内将面。
她双手撑着膝盖,咬牙坚持着。
夜来晚风急,一阵阵凉风拂过面颊,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也模糊了她的视线。不多时,她身后不远出走出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衣袂飘飘,长发随风飞舞,明艳照人的面颊上是凄楚的哀伤,正是美妃天贞娜。
她上前几步,便被侍卫拦下。
“本宫只与烟妃说几句话便离开,这些钱,是给你们喝茶吃酒的赏钱,只需通融片刻便好。”美妃从怀中掏出一锭金,送到了一个侍卫手中,冲着他们柔柔笑着。
看是金锭子,两个侍卫不由得有些双眼放光,他们四下望了望,然后点点头小声道:“既然娘娘有吩咐,属下岂敢不从,只是娘娘要快些,若是被太后发现了,咱们做奴才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美妃自然点头,在侍卫离开后,她便走到了江沉烟身边。
江沉烟从她到来便已经直到,她回眸看着那张明艳的脸庞,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美妃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太后罚的,不敢不从。”
无奈点点头,美妃也不顾及,席地而坐,眼中的悲伤更浓:“我的时间,只怕是不多了,你可曾记得,咱们之前的约定?”
时间不多了?
江沉烟一怔,忽然觉察出了美妃话中的意思,不觉微微变色,忍不住道:“胡说什么,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美妃轻轻摇头,眼泪在眼底打转:“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如今突厥进攻羲和,两国势如水火,在羲和眼中,我是突厥人,在突厥眼中,我早已经是汉人。无论这场仗是输是赢,我都躲不过了。”
江沉烟忽然伸手握住美妃的手,定定道:“没到那一步,别轻言放弃。”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最后心愿 VIP03…11
眼泪,从美妃眼眶中跌落,落在江沉烟的掌心,是滚烫的温度。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紧紧的握着美妃的手,定定道:“相信我,没到最后,不要胡乱猜测。”
美妃摇摇头,目光抬起,落在幽深的夜空中,她咬着牙道:“我自己的命,自己知道,更何况,即便我想好好活着,可这宫中的人也不一定会同意。”
话音落下,她微微摇唇,眉头也紧紧蹙着,似在隐忍什么。
江沉烟细细的看着她,沉吟片刻,继而道:“是否。。。宫中之人见风使舵,有人为难于你。”
随意一笑,美妃转眸看着江沉烟,缓缓道:“切记,不要太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到最后关头,兴许最先背叛你的便是他们。”
浅蹙娥眉,江沉烟正欲开口询问,却被美妃抢先开口,那语气让她分外心疼:“我今夜来,便是想要见你一面,提醒你当日你我的约定。”
“待得我死后。。。。。定要将我的骨灰送回。。。。。”话到最后,美妃已然哽咽。
江沉烟鼻头微酸,她忽然出声打断了美妃的话,态度是那样的坚决:“你若信我,我定然保你一命。”
定定的看着江沉烟半晌,美妃缓缓摇头,低声道:“我只愿,不让那些卑贱的人糟蹋了我。。。即便要走。。。我也要坦坦荡荡的走。”
心头那股酸涩的感觉越加浓烈,江沉烟禁不住深吸一口气,美妃的坚决让她有些无力,可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美妃因为两国之战而无辜身亡。
虽然她是突厥女子,虽然她曾经与她争宠,可是,她到底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女人,她并没有坏心,有的只是一颗需要被认可被认同被赞美的心,她的灵魂,是纯净的!
这样的女子,倔强而高傲,却又有着完美的容颜和凄楚的经历,怎能不叫人心疼。
在她的身上,江沉烟不止一次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们都是那种需要被疼爱被呵护的女人,都在拼命而执着寻求自己的幸福。
只是,她幸运太多!
看着美妃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容颜,江沉烟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劝慰:“我说过,我会尽量帮你,你便放宽了心好好过你的日子,何必在意这么多,洒脱了一世,还差这几日吗?”
美妃一怔,微微咬唇,好半晌后才开口道:“希望如此吧。”
江沉烟用力点头,宽慰道:“一定会如此!你相信我,皇上绝不是那种滥杀 无辜的人,即便你是羲和的人,可是。。。你毕竟也是一宫的嫔妃。”
听完江沉烟的话,美妃淡笑着点点头,看着江沉烟道:“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何对你给外倾心,你的心思和度量,的确不是寻常女子可有。。。。总之。。。谢谢你。”
嘴角浅抿着柔和的弧度,江沉烟只轻轻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殊不知,到她落得这般境地是,身边可会有人如此安慰!
就在这时,暂时离开的侍卫回来了,美妃看了他们一眼,冲着江沉烟点点头,便起身离开。江沉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转眸看着夜风吹起了美妃红色的衣裙,像极了一只红艳的蝴蝶翩然飞舞。
这一刻,有一种让她震颤的沧桑美。
两个时辰终于过去,侍卫扶起了江沉烟,沉声道:“娘娘,属下多有得罪,可这是太后的口谕,属下不得不从,还望。。。。”
“无妨,本宫不会计较。”江沉烟推开了侍卫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宫内走去。
侍婢们立刻上前将她扶进了内室歇息,双膝上的皮肉已经被石子扎破,伸出的鲜血和裤子紧紧贴在一起,稍微一动便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脚步声,而后听得女子痛苦的低吟一声,脚步声又匆匆离去。
那声音极为熟悉,正是流萤。
她忙让侍婢将她扶起,忍着痛走出了内室,外间小床上,流萤正趴在上面,裙子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趴在床上的流萤正委屈的直落泪,那苍白憔悴的面色让江沉烟忍不住心疼。她连忙上前,柔声吩咐道:“去,请御医过来。”
流萤一听江沉烟来了,连忙擦了泪,强打精神看着她,哑着嗓音道:“娘娘,奴婢不疼的,您的膝盖。。。。”
“不疼。”江沉烟打断了她的话,坐在了床畔,用薄棉被轻轻盖住了她的身子,心疼道:“打成这个样子,是我害了你。”
“奴婢不疼,娘娘。。。奴婢真的一点也不疼。。。明日奴婢还可以替娘娘梳头上妆呢。”流萤强扯出一丝笑意,打趣道。
江沉烟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渐渐的流萤面上的笑容散去,余下深深的憔悴。
“御医来了,好好给你瞧瞧,别落下病根才好。”将视线从她面上移开,江沉烟目光落在地上,看不出心中所想。
流萤咬着唇瓣忍住疼,硬是不再哼一声,只是眼泪始终在眼眶中打着转。
这一夜,似乎极为平静的过去了,可是天刚一亮,整个宫内便乱作了一团。
太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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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殿内,所有人都神色惶惶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太后昨日还好端端的,不过睡了一夜,便卧病在床,所有御医都前来诊治多了,可是没一个人说得出问题所在。
太后的病十分奇怪,只是浑身无力,精神不佳,更时时看到幻影,只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惊的大喊大叫,像是见到了鬼魅一般。
只有春姑姑敢守在太后身边,其余人等都不敢靠近半步。
因为有不少人都被太后认作了鬼魅,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闹的鸡犬不宁,不少人也因此落了罪,下了狱。
午后刚过,春姑姑费劲唇舌才让太后稍微进了一点食物,正欲歇下,便见茗妃与明妃来了。
“太后好些了吗?”刚进门,明妃便匆匆上前,关切的询问。
而茗妃则是迈着缓步走在后边,面色平静,看不出端倪。
春姑姑放下手中的瓷碗,看着明妃叹气道:“老奴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往日里都好好的,今晨起来,太后便说累,没多一会,便突然指着窗外的一株海棠大喊妖怪,这。。。。”
春姑姑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叹息一声,便住了口。
明妃下意识的回头和茗妃对视一眼,而后皱着眉头说道:“奇怪,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康健着,怎么突然就得了癔症呢?”
“癔症?”春姑姑一愣,面色一变,连忙道:“娘娘可不能乱下结论啊。”夜落目要。
“太后这种情况,必定是癔症,春姑姑莫要讳疾忌医才好。”一直未曾开口的茗妃忽而上前来,接下了春姑姑的话,旋即,她又看了一眼太后,蹙眉道:“这平白无故的指着海棠说是妖孽,这不是癔症是什么?”
春姑姑面色越发难看,她下意识的看向太后,她正翻着白眼,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仔细听着,大抵便是说妖怪鬼神什么的。
难道,这当真是癔症?
若真是如此,这可了不得了。
春姑姑沉默不说话了,可是一颗心却忐忑不安的悬着。
如今皇上离宫,宫内只有太后主持大小事务,若是传出太后得了癔症的消息,岂不是举宫上下都会陷入一片混乱!
茗妃看了一眼春姑姑,嘴角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冷笑,而后低声道:“咱们当先要做的,便是封 锁消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太后的情况,对外,便言太后是感染风寒,春姑姑你说可稳妥?”
沉默许久,春姑姑还是点了点头,看着茗妃道:“听娘娘吩咐便是。”
满意的点点头,茗妃又看向明妃,后者会意的点点头,走到春姑姑身边,压低了嗓音道:“春姑姑,太后昨夜里,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不寻常的举动?
春姑姑仔细的想了想,便摇摇头,笃定道:“太后还是与往常一样,饮了安神茶便睡下了。并无什么反常之事啊。”
“这么说来,太后是离开寰璧宫后,便直接回到了慈安殿?”
春姑姑听了,不由得一怔,旋即看着明妃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可知那烟妃是什么来头?”明妃柳眉紧蹙,担忧的看着春姑姑。
春姑姑沉吟片刻,而后面色微变,猛然想起了烟妃的真实身份,江家之女江沉烟!而且,一出生便带着白狐避雷这等不祥之事。。。。
难道,太后出事,全是因为她?
明妃见春姑姑神情变化,眸光不由得亮了许多,低声道:“春姑姑,想必你也知道那烟妃的来头。昨夜里,太后那般罚她,她心中定然有所不满,会不会对太后。。。。”
听闻此言,春姑姑面色明显一白,沧桑的面容上多了一抹惊色。
“可是。。。那烟妃昨夜里可一直没踏进慈安殿半步啊。”
“她本来就是个不祥的女人,能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足为奇,太后这病,说不定便是她所为。”茗妃再次开口,声音冷清,眼中隐隐有杀机。
第二百一十九章 美妃之死 VIP03…11
慈安殿内,春姑姑面色随着茗妃二人的言辞而不断变化。
难道,当真是这烟妃所为?
脑海中浮现着对烟妃的传言,春姑姑不觉也有些怀疑起来。
见她动摇,明妃又继续道:“春姑姑,那烟妃本事可不小,如今皇上又不在宫里,她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太后责罚了她,她报复太后,也不是不可能。”
“那。。。。那该怎么办?”春姑姑彻底没了主意。
明妃眼中划过喜悦,她转眸看着茗妃,后者低笑一声后道:“不急,不急,咱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妖媚之人需要解决呢。”
春姑姑一愣,疑惑道:“妖媚之人,娘娘指的是。。。”
“美妃。”茗妃淡淡回应,而后在春姑姑震惊的眼神下走到太后床畔坐下,对着神志不清的太后低声道:“太后。。太后。。您可以听见臣妾说话吗?”
太后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茗妃,半晌不说话,而后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口吻道:“雅妃。。。你是雅妃。。。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茗妃先是一怔,而后冷冷道:“太后。。。如今突厥大兵再犯,您说。。。他们那些侵犯我羲和的贼人,该不该杀?”
太后一直定定的看着茗妃,神情怪异,待得听到她说出突厥,面色又是一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道:“杀。。。。杀光突厥。。。杀了他们。。。。他们要害哀家。。。。”
听得太后这样的态度,茗妃不觉笑了笑,旋即又道:“既然太后说要杀光突厥人,那。。。便杀光好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春姑姑与明妃二人,低声道:“太后的话,你们可听见了?”
“听是听见了。。。可是。。。”春姑姑蹙眉,对于茗妃这样的手段显得有些犹疑。
太后如今神志不清,即便说要杀光突厥人,可是那美妃也是妃嫔,也是一宫之主。
“既是听清了,那么咱们自然要替太后分忧。”说完,她悠然起身,走到明妃身旁,斜睨了她一眼,用细微的声音道:“去准备吧。”
明妃兴奋的点点头,看着春姑姑道:“姑姑,别犹豫了,那美妃留在宫中,只会是个祸害,她纵使成为羲和的妃嫔,可是骨子里流的到底是突厥的血。”
春姑姑迟疑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如今太后卧病在床,无法主持大局,便是茗妃这个唯一的正妃权势最大,可是为了避免非议,若能拉上春姑姑上船,那么一切便会变得容易很多。
毕竟,在这宫中,春姑姑几乎就是太后的代言人。
见春姑姑同意了,茗妃也露出了笑容,再次看了一眼在床上傻愣着的太后,嘴角的嘲讽一闪而逝。
就在午后时分,茗妃二人以及春姑姑便带了一帮侍卫,径直朝着流风阁行去。一路上声势浩大,根本没有任何顾忌,不少人都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寰璧宫内,江沉烟正躺在榻上歇息,便听得外间侍婢们窃窃私语,偶然间听闻了美妃二字,不由得心头一紧,便将那几个讨论的侍婢都唤了进来。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当即怔住了。
而后立刻起身下床,随意套了一件外衫便让侍婢搀着自己朝流风阁去。
直觉告诉她,要出大事了。
流风阁,布置的十分华美,亭台楼阁,水榭长廊,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情韵。当茗妃等人到达流风阁时,正巧碰见了美妃的侍婢真儿。
她一见到茗妃,便露出了战战兢兢的神情。
“让你家主子出来见本宫。”茗妃愣愣扫了她一眼,跨步进了流风阁,冷声吩咐。
真儿紧张的开口,声音也有些颤抖:“娘娘。。。已经歇下了。。。。并且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不等她说完,茗妃便不耐烦的摆摆手,率领众人径直朝着内室而去:“她倒是好大的架子,只是不知道,她这架子还能摆几天。”
听着茗妃的话语,真儿心头一震,连忙迈步跟了去。
内室的房门紧闭着,从门缝窗缝间隐隐飘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当真儿一闻到那香味时,面色骤然一白,差点站不住。
茗妃懒得理会真儿,只厌恶的捂住口鼻,一把便推开了内室的房门。
房门一开,屋内的场景让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浑身一震,傻愣在当场。内室里飘荡着袅袅的白烟,一双穿着红色马靴的腿在她们的眼前晃来晃去。
那冰冷的弧度,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纵使是性格冷漠的茗妃,也不禁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的抬眸,看着那穿着一身红色骑马服长发披散在腰际随风飘散的女子被三尺白绫悬挂在房梁,那双曾经明眸善睐的眸子瞪大的大大的,正看着她的方向。
“啊。。。。”她吓的倒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明妃。
明妃自然也看到了悬梁自尽的美妃,白着脸傻愣愣道:“她。。自尽了。。。。”
春姑姑也定定的看着,老脸上血色尽褪,她们今日来的目的便是要惩处了美妃,可是当真真的看着她自尽在眼前的时候,心底却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惧意。
那一身若血般嫣红的骑马服刺痛了她们的眼,更震颤了她们的灵魂。
待得许久之后,午夜梦回,那身红衣红鞋还在她们的眼前摇晃,挥之不去。
真儿早已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当今日美妃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之事,她便已然察觉了不对劲,可是就在刚才闻到那股奇特香味之时,心中已然知晓发生了什么。
那是突厥特有的送魂香,只有在有人去世时才会点燃,而点燃此香的人,向来都是死者最亲近的人。可是,孤单的美妃,最终却只能自己点燃送魂香,静悄悄的离开。
“娘娘。。。您这是。。。。何苦啊。。。。”真儿跪在地上,朝着美妃的尸首不住的叩首,眼中带着深深的绝望。
美妃已死,身为突厥人的她,只怕也活不长了。
茗妃在最初的震颤中醒过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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