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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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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弧度缓缓加深,乾瑾瑜轻笑一声:“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他的提议,你倒是可以考虑看看。”说完,他带着朗笑声,将百杀胁于肋下,消失在黑暗中。

颓丧的跌坐在地,江沉烟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百杀适才说过的话还在耳畔回荡,让她的心饱受了一次有一次的煎熬。

京城中幽暗的宅院内,乾瑾瑜将百杀扔在地上,而后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嘴中。不消片刻,那没了血色的面上多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那双澄净的眸子再次睁开,映满了幽深的黑暗。

“看来你当真不怕死。”俯视着百杀,乾瑾瑜嘴角带着讥讽。

百杀目中带着冰冷,恨声道:“她若出了什么事,即便死,我也不要你好过。”

眉头一挑,乾瑾瑜笑容微敛:“说的话都如此相像,你们二人。。。。当真微妙。”

心头微凛,百杀怒视着乾瑾瑜,那带着血丝的眸子里除了恨便只有无边无际的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正窥伺着猎物,寻找一个下手的最佳时机。

乾瑾瑜丝毫不惧,只淡然道:“别这么虎视眈眈,我也不愿伤了她。”

话语落下,他话锋一转,深深的看着百杀,幽幽道:“不过,你这般为她,我当真是十分好奇。依稀记得,从前收容你之时,你曾说要寻找一个女子,难道。。。。”

“不是她。”打断了他的话,百杀深吸口气,看向幽暗的庭院深处,用极冷的语调道:“我要寻的人,早已死了。”

不可置否的笑笑,乾瑾瑜抬眸望着再次飘下雪花的天空,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好戏。。。。。或许不远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给你一次机会 VIP01…09

这一夜,白雪不停歇,直下到天明时分。

窗格处萦绕着淡淡的蓝,几个破洞间偶尔灌入几丝凉风,江沉烟被霜寒惊醒,睁开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冷宫,她紧抿的唇瓣带着一丝柔韧。

约定的时间已到,流萤也该来了。

刚刚这样想着,她便见听见了小院内踏着积雪的吱嘎声。慌忙起身打开门,便见到了穿着单薄粗布宫裙的流萤。

“娘娘。。。。”流萤一见到江沉烟立刻露了笑容,小跑着上前,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江沉烟嘴角也跟着露了笑:“拿到了。”

用力点点头,流萤笑着道:“昨夜里本就可以拿到,只是阎姑姑看的紧,一时出不来。等到天明时分,奴婢才偷偷溜回了寰璧宫,取了这桃花膏。”

说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从腰带间拿出一根深碧色的簪子,低声道:“这簪子也取来了。”

伸手拿过桃花膏和簪子,江沉烟露出了感激的笑:“谢谢。”

流萤慌忙摆手:“奴婢只是按照娘娘吩咐做事,娘娘谢什么。对了,娘娘, 您要着桃花膏做什么?”

打开木盒,馥郁的芬芳扑面而来,江沉烟挽起衣袖,露出被冻伤了的手臂。流萤一见,微微一怔,而后心疼万分道:“娘娘。。。您的胳膊。。。。”瓣分格直。

摇摇头,江沉烟将桃花膏抹在手臂上,轻轻搓揉,一股暖暖的感觉涌起,舒缓了肌肤上的刺痛。

流萤默不作声,接过她手中桃花膏,替她抹在了另一只胳膊上,不多时,眼泪落了下来:“娘娘。。。您受苦了。。。”

“苦与不苦,过去便罢。要怪,只怪我自己太软弱。”她摩挲着那支深碧色玉兰簪子,眼角的落寞深深掩藏。她依稀记得,去年那一日合欢林中多见,算算时间,便是明日吧。

待得流萤伺候她抹完桃花膏,未免被发现,便匆匆回了浣衣房。

江沉烟便静静等候着最恰当的时机。

时间似乎过的极为缓慢,待得第二日傍晚时分,江沉烟紧绷的心倏地提起,看了看渐暗的天幕,她知晓最恰当的时间到了。

悄悄钻出了墙角缝隙,她寻了隐秘的路,朝着记忆中的地方行去。

路旁的积雪缓缓消融,露出了几朵埋在雪下的粉色小花。江沉烟踏着积雪,脚步匆匆,垂散的发髻披散在脑后,随风飘扬,未施粉黛的面上带着淡淡红晕,那一身银丝缎子裙在夜色与积雪映照下显得格外飘逸。

养心殿内,美妃天贞娜守候在一旁,一双美目不时的扫向龙椅上一手执笔,一手拿着奏折的俊美男子,眼中带着亮晶晶的光彩。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今夜一看,果不其然。

平日里每日那茗妃都会与她争宠,却惟独今夜,她没有出现。倒也算她识趣,知道皇上如今对她已是恩宠不再,知难而退也是明智。

一想到自己打压了茗妃的气焰,天贞娜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再看一眼洛擎苍,俏脸上升起一团淡淡红晕。皇上虽说封了她为美妃,这半个多月却从未让她侍寝,让她一颗心空落落的,今夜说什么也要让皇上去她的揽月阁。

赵德全恰巧沏了茶来,天贞娜羽睫微闪,快步上前,笑着从他手中接过茶盏,低声道:“赵公公平日里伺候皇上也累了,今夜便让本宫伺候吧,你可去歇着便是。”

赵德全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洛擎苍,而后对着天贞娜道:“美妃娘娘,请恕老奴直言。平日里您伺候皇上老奴不敢拦着,可偏偏今夜。。。。您还是回宫歇着吧,今夜皇上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面色微变,天贞娜蹙眉看了一眼赵德全,不满道:“怎么?本宫伺候不得?”

赵德全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得了,你下去吧,本宫自会见机行事不会惹皇上不高兴的。”她懒得再与赵德全费口舌,端着茶盏就朝着龙椅走去。

洛擎苍虽在批阅奏折,目光却不时的看向窗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您喝茶。”天贞娜声音软软的,带着勾魂的媚意。她缓步上前,放下茶盏,一双水蛇般的胳膊般自然而然的框上了洛擎苍的胳膊,红唇呵着暧昧的热气在他耳畔流转。

洛擎苍眉头一皱,一把扯开了她的胳膊,似到此刻才发现她竟在这养心殿。

眼里带着浓浓不悦,他低沉道:“赵德全,你是怎么把的门。”

赵德全慌忙跪在殿内,告罪道:“皇上,美妃娘娘执意要伺候您,老奴实在拦不住啊。”

天贞娜蹙着眉头看着被他扯开的手,心口闷闷的,委屈万分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赵公公年纪大了,让他早些歇着,由臣妾来伺候皇上不是更好?”

没有多看她一眼,洛擎苍蓦地起身,冷喝道:“赵德全把门不严,扣起俸禄半年。”说罢,他转眸看了一眼天贞娜,冰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怜香惜玉:“朕不想见到你,退下。”

微微一怔,天贞娜有些失神的看着洛擎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几日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然大大好转,为何今夜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是她哪里做错了?她一咬牙,继续笑着低唤:“皇上。。。。”

“退下!”不耐的低喝,洛擎苍恼怒的拂袖,而后径直离开。

傻愣愣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天贞娜一双秀眉蹙的紧紧的。赵德全看了一眼天贞娜,微微叹气,而后也退了下去。

走出养心殿,洛擎苍紧蹙的眉便没有舒展过半分。对于天贞娜,他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趣,可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将她封妃。

可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些!

不耐的呼出口气,他离去的方向,正是那个宫中禁止任何人踏足的禁地。

微风带着微微的寒扑面而来,空气中除了冰寒的气息还又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每年的这个时候,风中都会多了一些如发丝般细腻的微红花丝。

合欢花!

那片合欢林一如去年那般清幽,唯一不同的是多了白雪的点缀。那微红的花丝微微卷曲着,风一过,便带来淡淡幽香。

踏足林中,他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脚步为曾停歇,直朝着那林中唯一的一棵银合欢而去。

纤细的树干微微摇晃,似在迎接一般。他嘴角忽就噙了笑,伸手抚上光滑的树干,柔声低语:“清雅,我来看你了。”

淡淡花香吸入鼻尖,他柔声低语的神态带着让人心醉的柔情。

当江沉烟驻足他身后不远处是,见到这一幕,也不自觉放缓了呼吸。去年此时,她无意间闯入合欢林,见到的是他柔情深深,今年再次前来,这一幕仍然没有改变。

清雅!那个被他藏在心头最深处的女子。

到底。。。。她还是及不过她万分之一。

冰冷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肺中,有些刺疼。她就那么静静立着,听着他带着温柔的低语。

可是她仍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听的他一字一句的深情,她只觉得身体中的力气似乎被一点点的剥离,让她无力伫立。

发麻的双脚有些颤抖,她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却踩上了干枯的树枝,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响。

“啪”

“谁?”他蓦地回头,见到的是仓皇逃离的身影。眸光一凝,他迈步而追,风中似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眉宇再次蹙起,那道白色的身影就恍若翩然而去的白蝶,那般吸引人的视线。

乌黑的发丝随风飞扬,白色的裙摆勾勒了柔软的弧度。

这样一个纤细柔软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她。

“清雅!”难以自持的低唤,他加快了脚步,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弯眉若远黛,杏眸若星辰,身下的女子是如诗如画一般的绝美。那双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慌乱的眸子清晰的映出了他眼中的惊艳。

那抹浓浓的惊艳下,却悄然滑过一抹失望,刺痛了她的心。

“是你!”声音低沉,他话语中有惊诧。

江沉烟努力挣扎,眼中带着浓浓的慌乱:“放开我。”

“你怎么在这里?”他更加用力的压住她的身子,直至完全贴合没有一丝缝隙。这样暧昧羞人的姿势让江沉烟面颊一红,而后她偏了头,冷冷道:“与你何干。”

“回答朕,你为何在此。”他不甘心的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比星辰更加璀璨的眸子似乎带着极强的吸引力。

半月不见,她瘦了很多,却多了一股更加清冷的气质。

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乘风而去。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他用一种极其强势的语气震慑着她:“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江沉烟抿了抿唇瓣后道:“我最喜欢合欢花,听闻合欢开了,便来赏花。”

“你被关在冷宫。”他眸光森冷。

“冷宫年久失修,墙垣处有一处坍塌,我便是从那里出来。”江沉烟目光不再闪躲,镇定自若的回答。

“你可知进了冷宫,便不能踏出半步。”他眉头微微一蹙,凝视着她的脸,心头涌起淡淡的异样。

她轻轻咬唇,不安分的挣扎,散乱的发髻处露出了一小截深碧色。

他眸光微凝,忽然伸手将那截深碧色拔出,是那根他送给她的玉兰簪子。她竟然还戴在发间,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他将她双手禁锢在一旁,低下头在她唇瓣前一指处停留:“你一直戴着?”

倔强的望着他,她鼻间喷洒的热气带着好闻的桃花香,他不自觉有些沉迷,她的肌肤似乎比以往跟加柔滑,只轻轻握着,便像是握住了最上等的羊脂美玉。

“回答朕的问题。”他闻着她身上传出的桃花香,不自觉便柔了语气。

“皇上不是说,没有你的准许不许取下那簪子吗?我便日日戴着。”微微垂了羽睫,她低声回答。

有那么片刻的怔神,洛擎苍目光从她的眸滑到那张微微张着的唇瓣上,低声道:“你可知,你是戴罪之身,私自离开冷宫,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江沉烟好不退避的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从不认为我有罪,那晚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皇上可曾想过,我若真与那安克木有私,又怎会让和妃逮住?更何况,是在寰璧宫内,我即便再蠢,也不至做出这等蠢笨之事。”

深深看了她一眼,洛擎苍忽而放开了她的束缚,随意坐在地上,冷笑道:“这才是你今夜离开冷宫的目的。”

微微一愣,江沉烟点头,认真道:“对,我不甘,不甘被人诬陷背上与人私通的骂名老死在深宫,更不甘。。。就此离开皇上身边。。。。”

沉默片刻,洛擎苍目光一直看着手中那支深碧色的玉兰簪子,许久后淡淡道:“然后呢?”

眉头一蹙,江沉烟心中多了些许不安。果然还是太鲁莽了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能再退缩。

咬咬牙,江沉烟忽然道:“那安克木,是我杀的。”

洛擎苍忽然一惊,再次看向江沉烟,眼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杀的?”

江沉烟攥紧了拳,定定的看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道:“那安克木几次三番轻薄于我,我心中早已不忿。那叶花朝节,和妃邀我同游,我饮下了她放了迷 药的酒,之后便什么都不知晓。醒来之时,正见那安克木欲行不轨之事。反抗不得,便佯装顺从,寻了机会,杀了他。”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洛擎苍并没有相信的意思:“安克木乃是突厥安南王,单不说能否被你一个弱女子杀死,就算你有机会,又是如何得逞?”

咬咬唇瓣,江沉烟深吸口气,轻声道:“佯装顺从于他,而后乘他不备,将一根绣花针刺进了他的心脏。”

她的话轻描淡写,听的洛擎苍不由得一怔,而后眉头深深隆起。

“只不过那时候,皇上正巧进来,便出现了那晚的一幕。”江沉烟微垂羽睫,缓缓出声。

沉默良久,洛擎苍把玩着手中那支簪子,目光遥遥望向了远处的那株银合欢,嘴角泛了冷漠的笑:“你让朕如何信你?”

“皇上不必现在便信,只需给我一个机会。”江沉烟忽而抬眸,那亮晶晶的眸子似沉淀了满天星辰,颇有信心的神情竟然出奇的像当年的她。

微微一愣,洛擎苍忽然攥紧了簪子,而后轻轻松开。在她惊诧的眸光中上前,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髻。而后低唇在她耳畔:“好,朕便给你一个机会。”

江沉烟眼中带着一丝喜意,而后抬眸看着他起身远去的背影,紧张的冒汗的手心紧紧攥着。

走的远了,洛擎苍忽而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鼻尖却依然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心中涌起一丝不忍,江沉烟,她到底还是牵动了他的心。

他不止一次路过冷宫,却没有一次踏入其中。

不是不愿见她,相反,他几乎是发狂的想要见她。可是。。。那夜的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无法容忍她的背叛,无法容忍她的沉默。

今夜的相见,太过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吃惊的是他骤然乱了频率的心跳。她不知道,那一刻多想将她用力揉进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见她。

可是,他不能!

他跨不过那道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他再次迈步。

身后不远处,江沉烟悠然起身,没有拍去身上的尘土,而是将目光落向了那株银合欢。那树下的,便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将那股自然而然冒起的酸意咽下,她迈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同往一个方向,隔着几步之遥,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相见,却不相知。

同一时刻,茗妃立在飞霜殿门口,静静看着被积雪铺就了的来时路,脸色阴沉的怕人。又是一年合欢开,今夜,他一定又去了合欢林吧。

攥紧拳,她望着当真如飞霜一般美景的殿外,用力呼出一口气。

“你,让我很失望。”突然出现的紫色身影打破了宁静。

茗妃蓦地转身,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放缓了神色道:“江沉烟已经被打入冷宫,你的棋子,只有我一人了。”

“是吗?”乾瑾瑜随意笑笑,看了她一眼,而后道:“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微微一怔,茗妃恍然察觉了什么,连忙道:“你的意思是?”

“你这些日子与那个天贞娜斗的不亦乐乎,哪里还顾得上她?”乾瑾瑜嘴角浮了冷笑:“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眉头紧紧皱着,茗妃不甘心道:“朕是打不死的虫子,她难道还能再翻出什么浪来不成?”

“很快你便知晓了,我来,只是要告诫你,我的耐心,可不多了。”说完之后,他冷冷转身,就欲离去。

茗妃紧咬了唇瓣,低声道:“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让她尸骨无存。”

脚步顿了顿,乾瑾瑜没有说话,眼中带着凌厉的冷漠,而后迈步走进了黑暗中。

待得他走后,茗妃重重吐了一口浊气,眼中凌厉的恨意一闪而逝。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见鬼了 VIP01…10

养心殿,久违了的熟悉感。

当江沉烟随着洛擎苍的脚步跨入养心殿时,那双平静如湖的眸光不自觉微敛,多了莫名的波动。

停下脚步,洛擎苍一直背对着她,沉默许久后,沉声开口:“朕只给你三日时间。”

抿了抿唇瓣,江沉烟注视着他颀长的后背,柔声道:“三日,足以。”

听的她话语中的笃定,洛擎苍不由得微微蹙眉,却仍旧没有转身,目光落向了冰冷的地面:“希望你所言句句是真,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眼波无痕,她轻轻点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微微偏眸,洛擎苍余光看见了她绝美且柔韧的侧脸,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微昂的下颚自然而然的带着上位者的高傲:“朕,拭目以待。”

江沉烟颔首,没有再开口,只静静的看着他的后背。

心中虽不愿承认,她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似乎已然有了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即便站的这般近,却像是隔了很远,看得见,却触摸不得。

单薄的唇瓣再次抿紧,她眼角多了一许淡淡的落寞。

沉默,二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略显寂静的养心殿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微妙氛围。

似乎有些难以忍受这般感觉,洛擎苍眉头蹙的更紧,轻轻呼出一口抑郁的气息,用冰冷没有波动的嗓音:“偏殿,还空着。”

语毕,他转身而去,眼神淡漠的与她擦肩而过。

微微一怔,江沉烟下意识的回眸,却只见他披着月光渐渐远去的身影。悄悄攥紧了拳,她含泪将心中的不忍及不舍深深埋藏。

我们之间,终归是回不到从前。

抬手抹了微湿的眼角,她头也不回的迈步进了偏殿。

偏殿内,和她当初离开时一般无二。依旧是那明黄色的幔帐,简单却得体的装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伸手抚摸着丝滑的黄色缎被,她微垂的眸光带着追忆。

不久之前,她就躺在这张床上任他照顾着。还记得他冷着脸喝下一半的汤药,而后沉声低喝:“朕与你同苦。”嘴角轻轻带了苦涩的笑,当时那般动容的场景,如今回忆起来,竟然这般遥远。

轻叹口气,她和衣上了榻,温软的触感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是说不出的舒服。她似乎已经很多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真的,很久了。

不知不觉,她嗅着他淡淡的香气,渐渐入睡。

一夜无梦,她苏醒时已是天明。微眯着双眸看着窗格处露出的淡淡蓝色,她经不住深吸口气,让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清醒过来。

三日时间!

今天,便是第一天了。

同一时刻,飞霜殿内,茗妃一夜未眠,双眸中带着淡淡血丝。她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际,眉宇间锁了深深的不安。

不多时,银檀匆匆跑入内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奴婢看过了,冷宫里没人。”

没人!

眉头锁的更深,茗妃冷冷转过身,看了银檀一眼,用冷到了极致的声音道:“那贱人果真离开了冷宫,当真是本宫小瞧了她。”

银檀轻轻拍着胸口,深呼吸几次后,紧张道:“奴婢听说,凡事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今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那烟妃如何能离开?”

茗妃嘴角多了一抹冷笑:“自然是有人愿意让她离开。”

“难道是皇上?”银檀一惊,下意识的低呼。

面色一沉,茗妃咬咬牙,恨恨的呼出一口气:“离了冷宫又如何?本宫便让她后悔离开冷宫。”

语毕,她让银檀上前,附耳吩咐几句。只见后者面色变了又变,而后神色匆匆的跑出了飞霜殿。眼看着银檀离开,茗妃转身看着窗外还带着白雪的春景,心里杀机汹涌。

养心殿内,江沉烟一直在偏殿中。外间静悄悄的,想必洛擎苍还未下朝。她坐在窗前,安静的只有轻柔的呼吸。她心中已然有了计划,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时间颇短,她虽承诺了三日时间必会找出真相。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一定那般简单。

要让和妃原原本本的将那件事抖搂出来,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

就在她脑中思绪万千之时,偏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警觉的起身,她眼中带着深深戒备。她不过昨夜才入养心殿,并未有任何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人知晓她在此处才是。

双眸微眯,她右手微微舒展,指尖多了几根带着冷芒的银针。

房门彻底打开,她眸光微冷,正欲出手,便见到了那手中端着银盘的小太监。他身材魁梧,微微垂着头,宽阔的肩背若刀削一般,极其精壮。

他虽穿着太监服,却没看出半点太监应有的阴柔。反而有一股浓浓的阳刚。

江沉烟眉头舒展开了,垂下了手,定定的看着那太监,眼中戒备没有松懈半点。

“娘娘,皇上吩咐奴婢给您送了早膳。”他的声音很粗,却故意将嗓音憋的很细,那模仿的极其刻意的声音,让江沉烟眉峰不由得一挑。

微微颔首,她上前几步,坐在桌旁,看着他带着老茧的手从银盘上拿了一叠糕点放在桌上。

“皇上让你送来的?”她话语中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那冒着香气的玫瑰乳酥,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

“是的,娘娘您一定饿了,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燕麦粥,早膳时吃是最好不过了。”那太监点点头,又端了一碗乳白色的粥放在桌上,过程中一直垂着头,没有露脸。

看了看那燕麦粥,江沉烟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柔声道:“你是养心殿的侍奉太监?叫什么名字?为何从未见过?”

后背微微一僵,那太监勉强带了笑,回答道:“回娘娘,奴才是刚刚分配至养心殿的侍奉太监,才不过几日,娘娘没见过也是自然,娘娘叫奴才小原子便是。”

轻轻哦了一生,江沉烟伸手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燕麦粥,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小原子总是遮掩的脖颈,那轻轻一点突起让她眸光瞬间发寒。

嘴角笑容更甚,她一边搅拌着一边笑着道:“既是新来的,也叫本宫好好看看,记个脸。这燕麦粥不错,本宫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听闻此言,小原子一愣,沉默片刻又道:“娘娘,奴才自小生的丑陋,实在不敢让娘娘瞧见。”

“还不抬起头来。”江沉烟突然怒喝一生,手中汤匙重重放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小原子暗地里咬牙,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染着绿光的匕首,速度极快的朝着江沉烟刺来。他突然发难,让人猝不及防。好在江沉烟一开始便有了疑心,有了防备,堪堪躲过,手中一直备着的银针唰的飞出,瞬间变刺入了小原子的胸口五个大穴。

一股酥麻到全身的感觉从胸口迅速蔓延,小原子抬起头,狰狞的脸上滑过杀意,还欲再次动手,却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咬牙切齿,他不再假装,嗓音果真是正常男子的粗犷。

江沉烟嘴角满着冷笑,转眸看着地上蜷缩着不断颤抖的小原子,嗤笑道:“小原子是吗?你可否告诉本宫,为何太监会有喉结,手上还有厚厚的茧子,你分明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说,你究竟是何人?”

话到最后,江沉烟话语越发伶俐,眼中带着森然的杀机。

小原子怔怔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江沉烟,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要杀变杀,被你发现,是我计划不周。你最好立刻杀了我,不然等我恢复知觉,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小原子咬牙切齿的怒吼,可是四肢却根本没法动弹,身体更是莫名的颤抖,全身无力。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江沉烟眉峰一挑满不在乎道:“本宫何必杀你?你胸口五大穴位已经被银针刺入,半个时辰内若不解除,你这辈子变只能蜷在床上过日子,再也别想动一下。”

眼中划过厉色,小原子怒喝道:“你好阴毒。”

“阴毒?”江沉烟嗤笑一声,伸手拿起一块看起来异常香甜的玫瑰乳酥,在鼻下轻轻闻了闻,而后淡淡道:“比毒,本宫可比不过你,这玫瑰乳酥还有这燕麦粥只怕都下了毒,本宫若是吃下,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可就是本宫了。”

说完,她将那玫瑰乳酥扔在地上,冷冷道:“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坦白是何人派你来行刺,本宫便放了你。”

小原子一直定定的看着江沉烟,眼中滑过一抹犹豫,陈默不作声。

“你只有半个时辰,本宫可以慢慢欣赏你变为一个废人的过程。”江沉烟也不在意,只随意笑笑,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姿态。

几乎咬破牙龈,小原子恨声道:“好,算你狠。我本也不愿杀你,而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怎可随意出卖主顾。”

“主顾?”江沉烟笑容越发美丽,带着一股惊心动魄之感,她眼中带着淡淡冷意,笑着道:“你无非是要钱,只要你说出是何人指示你前来,你不但可以拿到双倍的钱,更可以得到一个晋升的机会。”话锋一转,她循循善诱:“宫中习武之人无非是禁军,你能被人收买,自然意味着官阶极低,你若能坦白说出,本宫可让你坐上禁军副统领的位置。”

话到最后,她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挣扎,而后笑的越发灿烂:“如何?”

沉默半晌,小原子一直挣扎着,也观察着江沉烟的神情,见她不似说谎,咬咬牙后,定定的道:“好,我便信你一次。”

江沉烟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说吧。”

轻轻呼出口气,小原子看着江沉烟,打定主意道:“属下本是禁军中一个名不经转的无名小子,这辈子都只能拿着微薄的俸禄过活,还时不时受人欺辱。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谁知今晨一个漂亮的宫女突然好到了属下,许诺只要办好一件事,变给属下千金。。。”

“你可知是何人指使你?”江沉烟面色不变,声音很轻柔。给微自殿。

又看了她一眼,小原子继续道:“属下虽只是个无名小子,却也时常在宫中巡视,那宫女生的漂亮,也就多看了几眼。她穿戴华丽,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精巧的檀字。”

檀?

江沉烟忽而笑了,悠然起身,走至小原子面前蹲下,右手一抬,指尖像变戏法似的多了几根银针,寒芒闪闪间带着凛冽的杀机:“你可知欺骗本宫会有什么下场?”

“属下原胜,愿意为娘娘效犬马之劳,绝不敢欺瞒半句。”

江沉烟嘴角带着笑,指尖银针再次隐匿,反而伸手将他胸口几根几乎齐根没入的银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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