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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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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如今皇上很可能已经改变心意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可是李安和鲁敬忠同时皱了皱眉。

房门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两个美若仙子的女子,前面的是李寒幽,后面的却是萧兰。

李安恼怒地道道:“孤的书房倒成了不设防的所在了,侍卫呢?”

李寒幽笑道:“殿下勿忧,只不过他们看见兰师姐,因此不敢阻拦罢了。”

李安更是恼火,心道,从前张锦雄做侍卫总管的时候,何曾让人这样子闯进我的书房,因此说道:“靖江,张总管你也应该把他放出来了,这么长时间将他软禁起来干什么?”

李寒幽心中一跳,道:“殿下,您这次出事,夏金逸难辞其纠,张锦雄乃是夏金逸的师兄,家师担心他也有所牵涉,为了稳妥起见只得暂时将他软禁,过段时间,若是他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自然会放了他的。”

李安更是不悦,虽然出于推卸责任的目的,他也将自己所犯之错退到夏金逸的身上,可是夏金逸毕竟已经死了,他才会这样做,张锦雄却不同,不仅一向克尽职守,而且李安根本就不相信夏金逸有什么恶意,所以对张锦雄也是爱屋及乌。他刚要说话,鲁敬忠却是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李安立刻醒悟到现在不是争执这些事情的时候。只得按耐怒气道:“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父皇改变了心意呢?”

李寒幽轻轻一叹,坐了下来,道:“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明证,可是已经有了蛛丝马迹,殿下可知道,皇上这次赦免殿下并非因为有人保奏,家师原本打算亲自面见陛下,为殿下求情,可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殿下就被赦免了。”

李安心中一喜,心道,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承你们的人情。可是鲁敬忠却是眉头一皱,道:“皇上这样很不寻常,说句不当说的话,殿下这次所犯之罪,实在是重大,皇上就算想原谅殿下,也应该是过一段时间消气之后,而且还得有陛下重视的人保奏才行,那时候皇上赦免殿下才是真心实意,现在我们还没有发动,皇上就赦免殿下,果然是有些问题,这是我疏忽了,还请公主明示。”

李寒幽冷笑道:“我从宫中得到消息,皇上在作出决定之前是和长乐公主一起商议的。”

李安大惊道:“怎么会,长乐从来是不参与政事的。”

李寒幽叹了口气道:“我们也这样想,所以虽然我们很希望能够迫使她成婚,但那不过是为了让她和雍王疏远一些,想不到她竟会在这关键时刻给了我们重重一击,虽然没有得到她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的情报,可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皇上已经有意废黜殿下,只是缺少一些借口,而且殿下为储君多年,身边不免有些羽翼,皇上几次和雍王密谈,我们的人都没有办法接近,恐怕,皇上真的改变了心意了。”

李安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冰寒彻骨。他从未如此惶恐,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是凭着什么才能到了今天的地位,没有皇上的庇佑,自己拿什么去和雍王争,从没有如此后悔勾引淳嫔,李安懊恼的想到,自己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去激怒父皇。

鲁敬忠看了一眼李寒幽嘴角的冷笑,心道,你们想趁机要挟殿下,可是还得过了我这关才行,便说道:“殿下不用过于忧虑,现在皇上虽然已经动摇了,可是还没有做下最后的决定,所以殿下还是有机会可以挽回的,凤仪门主她老人家可是和雍王不睦的,若是让雍王当了储君,只怕悔不当初的就是另有他人了。”

李安听得有些糊涂,李寒幽却是立刻把握了鲁敬忠的威胁,鲁敬忠分明是说,如果太子失去储位,那么自己凤仪门也是损失惨重,还是不要趁机要挟的好。她心里虽然恼怒,却也知道这是实情,如今凤仪门和太子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因此她淡淡一笑,道:“殿下,唯今之际,只有殿下早日登基。”

李安吓得跳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李寒幽、萧兰和鲁敬忠都是一派淡然的神情,他先是想严词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储位危如累卵,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寒幽和萧兰交换了一个眼色,站起身道:“殿下虽然是恪守孝道,可是如今皇上圣聪被小人蒙蔽,若是不幸让雍王登基为帝,那么必然穷兵黩武,大雍从此不得安宁,殿下若是能够下了决心,我们必要拥殿下登基,皇上年事已高,不如好好安养,殿下以为如何?”

李安语气软弱地道:“可是如今我们势力太弱,六弟去了边关,禁军也难以控制,这可怎么办呢?”

李寒幽微微一笑道:“这一点门主已经有了安排,只要殿下首肯,我们凤仪门便要冒险行事,殿下放心,我们必然会小心谨慎,一举功成。”

李安终于吞吞吐吐地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李寒幽得意的一笑道:“殿下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妥善的计划,只需要数月时间就可以让殿下继位,不过殿下这些日子可以谨言慎行,以免触怒皇上,若是皇上废黜了殿下,只怕我们也只能黯然收手了。”

李安脸色一红,道:“本王必定谨慎,可是还得小心行事,最好等到齐王回来再说。”

李寒幽淡淡一笑道:“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们早有准备,齐王殿下最迟十月也能够回来,到时候正是我们发动的最好时机,现在我们也要趁这段时间布局,太子殿下也想把雍王的势力一网打尽吧?”

这时鲁敬忠淡淡道:“凤仪门如此重视殿下的大业,却不知道对殿下有什么要求。”

李寒幽微微一笑,道:“还是鲁少傅明白事理,其实我们要求也不高,若是殿下继位之后,肯立我兰师姐为后,那么我凤仪门必定全心全意为殿下效力。”

李安面有难色地道:“崔氏从无失德,又为我抚育世子,我怎能无故将她贬斥。”

李寒幽道:“殿下,从前您不肯废了崔氏,是因为皇上的缘故,现在皇上已经不再支持您了,您若不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又何必冒这样声名尽毁的风险呢,再说我们只是要您立兰师姐为后,可没有说让您一定贬斥崔氏,作个贵妃也还是可以的。”

看着李寒幽嘴角的冷笑,李安心中明白,若是自己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崔氏和世子是绝对没有希望活下去了,他怎能忍心如此。李寒幽看他犹豫,也不强迫,道:“殿下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情并不急迫,您和鲁少傅可以慢慢商量。”说罢,她站起身来告辞道:“臣妾还有事情要做,请殿下仔细想想,事情决定之后,可以告诉我兰师姐。”

看着李寒幽和萧兰的背影,李安气得摔碎了茶杯,气冲冲地道:“少傅,你说,他们哪里把我看在眼里,我若是答应了这个条件,只怕就成了她们手中的傀儡了。”

鲁敬忠神色冷厉,半晌才道:“殿下不必担心,这件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她们漫天开价,殿下也可以落地还钱。”

李安犹豫了一下道:“少傅,如今孤是自身难保,不若就牺牲了崔氏和世子吧,若是雍王继位,她们母子只怕只有一死,咱们和凤仪门商量一下,我可以废黜太子妃,然后将世子封个王位。”

鲁敬忠心中冷笑,太子果然是无情之人,这样就要抛弃妻儿,可是他面上却没有流露出鄙薄的意思,淡淡道:“殿下虽然现在可以牺牲太子妃和世子,博得凤仪门的全力相助,可是若是日后兰妃立了皇后,她的儿子做了太子,那么只要殿下您不合她们的心意,她们就可以杀了殿下,立兰妃之子为帝,到时候殿下只怕会后悔莫及。”

李安苦笑道:“可是我若不答应,只怕现在她们就要弃我而去,我岂不是成了雍王的阶下之囚么?”

鲁敬忠阴险的笑道:“殿下过虑了,现在就是殿下想放弃储位,凤仪门也不愿意呢,雍王摆明了不想和她们合作,如果没有殿下,她们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跻身朝堂,所以只要殿下强硬一些,凤仪门绝对不敢和您翻脸的,不如您拒绝此事,就说可以封兰妃为贵妃,而且暂时不立储君,若是兰妃之子才能卓著,可以立他为储,先拖延下去,等到殿下登基之后,也就由不得他们了,毕竟若没有殿下的支持,那些朝中重臣可不会支持凤仪门的谋反呢?”

李安这才眉开眼笑道:“还是你说得不错,那么孤就这样和兰妃说。”

鲁敬忠恭谨地道:“殿下也要去安慰一下太子妃才是,这件事情若是给太子妃知道,只怕会很担心的。”

李安点头道:“你放心吧,对了,东宫的官吏已经都来觐见了吧?”

鲁敬忠笑道:“已经来了,殿下虽然暂时不能理政,可是这些官员还是应该选好,这样也好不致让人看出皇上已经对您生出不满了。”

李安点点头道:“这些事情你处理吧,我去看看太子妃和世子,这段时间,可是让她受了惊吓了。”

李安刚走到后宅,只见一些三两成群的少妇从里面出来,这些女子身边都有侍女仆妇相陪,见到李安,便都行礼叩见,一个王妃身边的侍女上前道:“殿下,这是东宫新选的官员的内眷前来拜见王妃。”

李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也不多说就要去见王妃,可是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身穿诰命服色的少妇容颜秀美,仪态万千,李安不由心中痴了,这个女子他可是认得的,只是当时他迷恋了上淳嫔,所以没有对她动手,这次东宫选官的时候,他看见劭彦的名字便不由自主的画上了,虽然当时未必有明确的想法,可是也有将他们夫妇笼络到身边才好下手的想法,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霍氏,半年多不久,她出脱的更是秀丽,尤其是那种温柔如水一般的气质,让人见了又爱又怜。李安故作镇定的看着这些命妇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若是夏金逸在此,必然立刻知道他的心意,可是现在自然没有人能够帮他安排了。

匆匆的安慰了王妃几句,李安回到书房,此刻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想着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可是再想想,其实如何安排夺位根本用不到他出力,凤仪门和鲁敬忠会全盘计划的,自己只要照做就行了,这种事情没有人比他们更擅长,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散散心,也好弥补一下这些日子的心惊胆战呢。

反复挣扎了很久,李安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些日子又是斋戒,又是软禁,他已经很是苦闷了,回到王府中虽有歌女舞姬,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兴趣,这一年来的放纵,早就让他对于那些俯首可得的女子失去了兴趣。李安心中揣测着是否会造成麻烦,过了许久,他想起从前淳嫔不也是不愿意,可是自己威胁利诱之后不就屈服了,只要自己许下给他的丈夫加官进爵,害怕这个女子不屈服么,再说,一个官员的妻子,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至于太发怒吧。

第二天,便收到一张太子妃的帖子,邀请她入府一会,霍氏倒也不觉的奇怪,昨日到太子府上觐见太子妃,就觉得太子妃心情不是很好,据说是因为除了太子的事情之外,她的一个心爱侍女死了,太子妃对霍氏十分亲热,而且很赞赏霍氏送给太子妃的绣品,所以霍氏倒也不觉得奇怪,何况自己的丈夫是东宫侍读,自己若是能够得到太子妃宠爱,那么对于丈夫总是没有坏处的。所以霍氏欣然而往。

在几名宫女的引领下,霍氏被带进了一间雅致的楼阁,她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这里不像是王妃的寝宫,虽然雅致,却少了几分气势,一走进花厅,霍氏顿时吓得惊叫出来,这是一间十分华丽的私室,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四周都是华丽的陈设,房间一角摆着一张宽大的床榻,四周罩着粉红色的纱帐,而四周墙壁上却都悬挂着精美春宫图,霍氏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心中充满了恐惧,正要退出去,却见房门处站着一个一个男子,霍氏认出了那人正是太子殿下,心中一凛,对于太子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沸沸扬扬,可是她还是知道一些风声的,她强忍着恐惧道:“臣妾误闯此地,还请殿下见谅。”

李安暧昧的一笑道:“是我派人请你来的,怎会不见谅呢。”

霍氏大惊道:“殿下,这于礼不合。”说着就要向外走去。却被李安一把抱住,李安练过武功,轻而易举的将她拦腰抱住,霍氏还要挣扎,李安突然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立刻派人去杀了你的丈夫。”霍氏手一软,眼中闪过惊惧悲哀的神色。李安已经冷冷道:“你若是顺从孤,那么你的丈夫就能够青云直上。”

霍氏心神已经失守,李安趁机将她拖到床榻之上,粉红罗帐垂下,从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第二天午后,当霍氏上了轿子返回家中的时候,一双眼睛趁着霍氏出入的短暂时刻将她打量的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无情的光芒。

不久之后,董缺已经回到了寒园,将掩盖身份的伪装卸下之后,冷冷道:“太子已经得手了。”

我轻轻摇动着折扇,道:“可以肯定么?”

董缺露出一丝笑容道:“这种事情没人比我更加清楚,这个女子绝对是被太子尽情蹂躏过了。”

我笑道:“这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判断的,你说霍氏会怎么样。”

董缺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道:“按照太子的习惯,暂时是不会厌倦的,所以霍氏就要想要自杀也不可能,我看到她的神色,欲哭无泪,但是却没有死志,我想她暂时不会寻短见的,而且这个霍氏恐怕不是威武不能屈的女子。”

我淡淡道:“你说她会告诉丈夫么?”

董缺摇头道:“这种事情,短期之内她是不会说的,而且劭翰林是个有些古板的读书人,很难原谅这件事情,我想,她不会这么愚蠢的。”

我微微一叹,道:“其实我是可以告诉这个女子小心的。”

董缺冷冷道:“公子,这种慈悲心可是没有用的,就是你提醒了他们夫妻,他们也只会当你构陷太子,还会打草惊蛇。”

我苦笑道:“这道理我也清楚,所以我冷眼旁观这场悲剧。董缺,我现在真的觉得从前给你的任务太残酷了。”

董缺默然良久道:“这是我自愿的。做出这种事情的是太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书尽在。。





第三部夺嫡风云第二十一章局势突变



我微蹙双眉,看着眼前的战报,这是雍王的情报网传回来的消息,正式的军报还要等几日才能到达。

“七月十六日,齐王巡边至镇州,北汉军叩关,齐王领军出战,初战告捷,七月二十一日,飞虎将军石英兵至,齐王坚守不出,待石英兵退,王出关击敌,遭鬼面将军谭忌伏击,败退。七月二十六日,石英叩关,王示弱于先,诱使敌军一部攻入城池,聚歼之。八月三日,两军战于城关,凤仪门凌羽伪装成敌将侍卫,暴起刺杀谭忌,谭忌重伤,北汉败退。八月十四日,证实北汉已经收兵,齐王上书报捷。”

我放下情报,忧心忡忡地道:“想不到齐王殿下如此之快的就稳定了边关,看来很快他就会回来了。”

雍王和昨日刚回到长安的石彧石子攸对视了一眼,石彧说道:“殿下可以上折要求齐王暂时不可回京,随云为何这样忧虑。”

我叹息道:“齐王这样快就平定了边关局势,凤仪门用了很多心思啊,军中刺杀大将,是何等危险的事情,如今两国敌对,不似从前中原争霸,只要将领一死,兵士多半投降,两军将士皆有效死之心,大将受伤,必然是拼死攻击,凤仪门这个弟子纵然能够逃生,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凤仪门已经是迫切的需要齐王回来参与兵变了。”

石彧蹙眉道:“随云是说,如果殿下阻止齐王回来,她们会铤而走险。”

我苦笑道:“若是她们铤而走险也就罢了,问题是怕她们怀疑皇上目前根本就没有下定决心废黜太子,有一件事情我们双方都清楚,齐王虽然是太子殿下的支持者,可是如果不是皇上心意如此,齐王是不会铁了心支持太子的,齐王,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加是一个忠臣,这也是这次皇上去黄陵带着齐王护驾的一个原因。虽然没有齐王对我们更方便,可是如果我们得到了皇上的支持,那么齐王就不会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所以如果我们坚决阻止齐王回京,凤仪门主是绝对不会想不到这件事情的。”

雍王眉头深锁道:“本王预计,数日之内,齐王就会轻骑回京,若是我们不能阻拦,那么京中局势就会不可收拾,这样一来只怕军方会损失惨重。”

我又拿起一张纸道:“还有一件事情,叶天秀通过殿下的渠道,给庆王殿下报了平安,可是庆王殿下大怒,已经派了一些属下前来京城。”

雍王叹了口气道:“真是麻烦,庆王总是这样冲动,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样冲动,怎会被贬斥到东川。”

我淡淡一笑道:“以臣看来,庆王倒是聪明人,若是留在京中,凤仪门必然处处为难,还不如远走高飞,为一方诸侯镇守的好。”

雍王和石彧相视一眼,露出一丝尴尬和歉意,我心中一动,道:“可是有什么哲不了解的地方。”

雍王看了一眼石彧,石彧苦笑道:“有一件事情,殿下和我早有怀疑,庆王的武功有些近似魔宗的路数。”

我心中一震,道:“难道是北汉魔宗。”

雍王答道:“事实上,魔门并非是一个整体,据说京无极离开中原的时候,有很多魔门弟子脱离了魔宗滞留在中原,他们擅长隐匿,而且我们也不想过于逼迫魔宗,免得激怒京无极。”

我淡淡一笑道:“这也是皇上和殿下不敢信任庆王的缘故吧。”

雍王苦笑道:“正是如此,本王不敢确定他为了复仇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疑惑地道:“若是如此,东川可是要地,皇上和殿下不担心么?”

雍王微微一笑道:“庆王若是不想谋反,在东川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可是若是有了反意……”

雍王含笑不语,我也识趣的不再多问,看来庆王身边有人监视控制,这大概是皇室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了,可是问题还是存在的,我问道:“殿下可否劝阻庆王来京呢?”

雍王想了一想,道:“本王写封书信,就让苟廉兼程拦阻,他定有法子说服庆王不要进京。”

我叹息道:“可惜齐王没有那么好打发。”

过了数日,果然在太子和一些大臣的建议下,齐王奉诏回京述职,这已经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雍王也没有阻止,不过雍王殿下已经下了决心即使引起凤仪门主的怀疑也要阻止齐王进京,我心中已经在盘算一场刺杀,这样一来,可以让齐王暂时不能介入皇储之争,即使有些嫌疑也说不得了,总比让齐王的大军和雍王的军队开战好的多。

正在我和雍王、石彧商量如何安排刺杀的时候,一名侍卫却进来禀报道:“殿下,齐王遣来密使求见殿下。”我们听了都是一愣,齐王怎会派遣密使来见,无论如何,齐王的使者不能不见,雍王就在书房接见,石彧和我左右侍立。

不过片刻,一个骁勇的齐王亲卫走了进来,见礼之后,递上一封书信,雍王看后神色一动,将书信递给了我,我一看,却是齐王邀请雍王殿下在八月二日,在距离长安百里之遥的一处佛寺密会。雍王淡淡道:“请转告齐王,本王必定与会。”

信使走后,石彧犹疑地道:“齐王殿下的举动太不寻常了,殿下真的要去么?”

雍王道:“若有机会让六弟改变立场,本王冒些险也是值得的。”

我却一摇折扇道:“殿下,齐王性子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恐怕他不会改变立场,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若是太子的人知道殿下和齐王私会,那么他们就不敢完全信任齐王了,那么至少可以减轻我们的压力。”

雍王犹豫了一下,道:“这离间之策用是用得,可是我担心六弟会怀恨本王。”

我笑道:“齐王本来就是和殿下作对的,就是多些恨意也没有什么,倒是太子和齐王本就有了嫌隙,这样一来,正是损人利己的好法子。”

雍王意动道:“可是要秘密将消息传出去给太子知道。”

我淡淡一笑,道:“凭着凤仪门的本事,只要殿下故意装作十分谨慎小心,是一定会有人监视的,到时候我们正可以让她们远远看见,因为不能得知事情,到时候自然是往坏处想了。”

雍王淡淡一笑道:“若是能够让六弟置身事外,那么就什么都值得了,六弟乃是将才啊。”

九月二日,黄昏,雍王轻车简从的离开了长安,随行的除了百多名先后出城会合的侍卫之外,还有我和小顺子,我坚持随行实在是有些好奇齐王的用意,而且临机应变也需要我的决断,至于小顺子,要是没有他保护,我怎么能放心这样的远行呢,这种情况下,除了凤仪门主亲自出手,我相信可以确保安全了。

齐王指定的约会地点是一个十分荒凉的破庙,已经没有人主持,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天明时分,齐王的近卫已经将这里打理的干干净净,四周戒备森严,却是人人便装,除了停在庙旁边的一辆马车之外,毫无引人注意之处。

雍王的近卫赶到之后迅速布下防线,双方带着敌意的对峙,恰好形成一种力量的平衡,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我看了小顺子一眼,他会意的站到可以将小庙全部收到眼底的位置,这样一来,可以不让有人侵入到可以见到庙中情景的位置。我则随着雍王走进小庙。已经打扫的纤尘不染的庙堂之内,破旧的佛像之前,一个锦衣男子负手而立,傲然仰首,注视着佛像。我停住了脚步,现在的齐王和我从前所见的又不相同,四年之前,南楚的第一次见面,他是霸气凌云的大雍亲王,浑身杀气,令人退避三舍,第二次见面,他身中毒伤,奄奄一息,可是却显露出他豪爽的一面,第三次雍都相见,他是一片热诚,若非有些感动,我怎会准备借他脱身。此后的日子,我在雍王府和太子一方斗得风起云生,齐王虽然是太子一党,可却是备受压抑,不能回到军中,纵然是嚣张霸道,也难脱几分失意,从前的霸气渐渐消退,今日一见,或许是边关大战的洗礼,已至而立之年的齐王殿下也有了一种含蓄雍容的霸气,有些酷似当年的雍王。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雍王已经上前道:“六弟,我来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李显缓缓转过身来,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道:“二哥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是么?”

李贽神情一凛,没有说话。

李显背过身去,道:“这九五之位谁不想要,如今大哥自己作孽,现在又是疑神疑鬼,看来这皇位迟早是二哥你的了。”

李贽缓缓道:“若是你肯真心相从,我待你还如从前一般。”

“从前一般?”李显哈哈大笑道:“从前我少年时候仰慕于你,进入军旅,若无二哥教导,只怕我没有几日,可是我总是想摆脱二哥的阴影,所以我没有紧跟在二哥后来,而是成了今日的齐王,可是二哥,我或许放荡,或许愚蠢,可是我不是朝秦暮楚之人,既然我扶保了太子,那么就是死也不会背叛。”

李贽压抑不住怒气道:“若是大哥阴谋叛乱,你也要跟着他胡作非为么?”

李显神色一愕,转而恍然道:“原来如此,二哥你是想迫使大哥叛乱,这样你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

李贽叹了一口气道:“六弟你一向聪明过人,我是很佩服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肯稍做掩饰呢,如今箭在弦上,只怕我不能让你进京了。”

齐王却是淡淡一笑道:“二哥放心,我不是蠢人,如今的局势我很清楚,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告诉大哥,但是除非大哥真要犯上作乱,否则我是不会背叛他的,若是二哥不信,外面的马车里有一个人,二哥见了他就会相信我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

雍王神色一动,看了我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我退了出去,走到马车前面,掀开车帘,只见车内一坐一卧乃是两个人,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神色恭谨,而躺在那里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肤色微黑,虽然在昏睡之中,却是神色不安。中年人低声道:“这是我家少主姜海涛。”我呆了一下,笑道:“在下江哲。”

那个中年人欣喜地道:“您就是江大人,方将军带回您的药,我家少主伤情已经稳定多了。”

我宽慰道:“阁下放心,现在雍王殿下还在里面等在下回报,请阁下稍侯。”

回到庙中,我敬佩的看了一眼齐王,走进雍王身边低声道:“是姜侯爷之子。”雍王神色大变,惊讶的看着李显,李显神色冷傲,却是一言不发。雍王神色变得柔和,道:“你可知这件事情你既然已经插了手,那么就有了把柄在我手中,这件事情传出去我还罢了,太子和凤仪门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显冷淡地道:“我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个孩子叫我一声表叔,我若束手旁观,也未免太无情了,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这个胆子接手这件事情。”

雍王突然轻施一礼道:“六弟你的侠义之心本王自愧不如,你放心,既然这个孩子已经到了长安,那么我定然会尽力而为。”

李显转过身去道:“好了,你带走他吧,等到他毒伤痊愈之后,你若不方便将他送回去,就来告诉我。”

李贽深深的看了一眼齐王,道:“你真的不肯改变主意么?你可知一旦大局已定,你我就是生死相见的结局。”

李显微微一笑,笑中满是嘲讽,冷冷道:“多谢二哥美意,就是我投了你,你当真信得过我么?”

雍王一滞,说不出话来,他是很想说信得过齐王,可是想到齐王多年来和自己屡次作对,想到齐王妃秦铮,终于软弱地道:“我相信六弟会有法子表示自己的诚意。”

李显侧过身去,低声道:“铮儿虽然有不好之处,可是她总是我的妻子,我孩儿的母亲,李显不才,也不能杀妻以求富贵。”

李贽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那么六弟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走出了庙堂。我看了齐王一眼,行礼道:“从前哲只道殿下豪爽,今日才知您敢作敢为,还请殿下今后小心行事,太子昏庸,凤仪门野心勃勃,殿下何必为她们殉葬。”

李显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随云之才天下无双,若是我当日狠心杀却,只怕就不会今日的下场。”

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些凄然,只听这句话就知道这个高傲的亲王已经放弃了掌控命运的机会,情愿灭顶在这场血腥的夺嫡之战。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到了这种时候,无论齐王是怎样的人,雍王和我都不可能放手了。若非是今日相见已经可以离间齐王和太子,我是绝对不会让齐王返回长安的。

告辞离开,上了马车,雍王已经是面如寒霜,马车启动,他没有说话,良久,才淡淡道:“齐王可惜了。”

我心知李贽已经动了杀机,可是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深深遗憾,这是前几日我们商量刺杀的时候所没有的,便说道:“殿下放心,齐王看来是不会随着太子谋反了,至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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