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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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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听了我的话,眼中一亮,道:“随云果然思虑周密,本王立刻照办,本王陪同先生立刻回到客院,子攸,你先去通知齐王。”我和石彧相视一笑,石彧匆匆而去,我则做戏做到底,让雍王扶我出了大厅,在外面等得焦急无比的小顺子看我出来,连忙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雍王,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接替雍王搀住了我。我淡淡道:“小顺子,你有法子让我暂时生病的,我要见齐王。”

满怀欣喜的李显到了雍王府,却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石彧告诉他江哲旧病复发,李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雍王故意强留,但他转念一想,雍王手段不会如此拙劣,不管如何,李显还是提出要见江哲一面,将秦铮留在车上,李显直奔栖凤轩而去,他心中满是恼怒,可是当他一走进房间,就看到江哲满面苍白的躺在软榻上,而自己的二哥,正在聚精会神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正在那里吹气,看到自己进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六弟,江先生昨夜和我府中几位幕僚秉烛相谈,今日我为他送行,先生多喝了几杯酒,竟然旧病复发,恐怕去不得了。”

李显看看江哲的面色,怒道:“怎会这样巧,他刚生病你的药就煎好了。”

李贽淡淡道:“江先生自从到了王府,几乎每日都要服药,这是常例,故而为兄吩咐随时都要备好汤药,幸好如此,今日先生突然发病,若没有此药,只怕先生又要卧病多日了。”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在心里咒骂小顺子为什么这么认真,输入我体内的那缕阴寒真气令我浑身发冷,举动艰难,我有气无力地道:“随云自从在蜀中染病,就时常发作,不拘时刻,想不到偏偏赶在今日,真是愧对齐王殿下。”说罢,我咳嗽了几声。

雍王殿下轻轻尝了一口汤药,道:“好了。”说罢让小顺子扶起我,雍王亲自喂药。我服药之后,面色似乎好了一些,道:“两位殿下,随云服药之后,便得小睡,还请两位殿下不要见怪。”

雍王连忙道:“先生请好好休息,本王这就走了。”

我轻轻点头,用“感激涕零”的眼神望着雍王,然后似乎慢慢睡去。

雍王起身低声道:“六弟,我们不要打扰先生,到外面说话吧。”

出了栖凤轩,李显神色木然道:“天意如此,看来二哥你赢了。”

李贽笑道:“六弟多心了,等到江先生病好之后,自然会去齐王府的。”

李显冷笑道:“他病得好啊,堂堂天策元帅,雍王殿下,亲自侍奉汤药,他若再不动心,我倒要奇怪了。”

李贽心道,我从前也没少干,可惜他就是不肯归顺,口中却说道:“六弟多心了。”

李显拂袖而去,出了府门,也不上车,拽过一个侍卫的马匹,泄愤的狠狠抽了一鞭,那匹骏马嘶鸣一声,飞奔而去,李显不理会身后人的呼唤,愤然离去。

在栖凤轩中的我,让小顺子解开我身上的禁制,笑道:“我身上又是冷汗,又是酒气,快,我要沐浴。”

小顺子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公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

我看看他,道:“你不问我怎么改了主意。”

小顺子淡淡道:“十几丈距离,我听得很清楚,公子的决定小顺子从来不会置疑,公子放心,只要小顺子在,谁也不能伤害公子。”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淡然,又是那样坚决,我心里一暖,道:“那是当然,小顺子,你可要好好练功,在宦海之中我可以明哲保身,但是天下还有另一个世界,若是有绝顶高手刺杀我,可就要看你的了。”

小顺子眼中闪过一丝激昂的神色,口中却冷冷道:“公子放心,当初公子给我的剑谱,我都已经融会贯通,虽然有些人我胜不过,可是谁也别想轻易过了我这关。”

我点点头,小顺子一向不会虚言夸耀,但我又疑惑地问道:“我记得有些剑谱你说需要阳刚的真气,怎么现在也能用了么?”

小顺子淡淡一笑:“公子精通易理,难道不知道阴极阳生的道理么?”

我看着小顺子掩饰不住的喜色,虽然不甚明白,也知道小顺子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心想,我听人说过,练功得花上二十多年,才能登堂入室,怎么小顺子今年才二十出头,就这么厉害呢,莫非他真是练武的天才。却不知我的胡思乱想倒大半对了,小顺子天资聪明,性情坚忍不拔,练的武功又是合乎身体状况,再加上这些年跟着我,文理上也有了不小的成就,所以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虽然比起三大宗师来说还差的很远,但是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绝顶高手了。

换了一身青衣,我心情愉快的跟着石彧来到了雍王府的机密书房,这里位于王府右侧,守卫森严,在这间普普通通的书房里面,却收藏着王府的所有机密文件,除了雍王本人和石彧之外,其他人谁也不能擅自进入,照料书房的是四个十八九岁的书童,这些人个个举止得体,步履矫健,可见都是雍王的心腹亲随,换了一个时候,只要一道谕令,就可以成为雍王的得力干将,我暗自称赞雍王确实不凡,便走进书房,开始查询我需要知道的情报,虽然小顺子已经将从陈稹那里得来的情报告诉我,但是怎么比得上雍王收集的情报全面,留下来伺候我的书童十分得力,我按照目录索取文书,他都能立刻取来,虽然没有小顺子在身边伺候,有点不习惯,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在自己的书房工作,这里的东西,我看过一遍就够了。

李信再一次偷眼看向那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心中满是好奇。李信的父亲本是雍王的亲卫,在一次行刺中身亡,只留下一个孤儿,李贽见他孤苦无依,就将他收到府中照看,过了数年,他的勤奋好学和忠诚机敏得到了李贽的赏识,赐给名姓进了机要书房,在这里虽然行动受到严格的约束,但是能够参与机要,跟着雍王殿下身边,更是受益不浅,而且雍王早就说过,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就要让他们出去做官,李信很清楚这是一条青云之路,当然代价就是自己需要永远忠心,和怎样都不过分的谨慎小心,所以好奇是最大的缺点,曾经有一个书童一时好奇偷看了文书,犯了规矩,被雍王发现之后,一向和善的殿下勃然大怒,下令杖杀,李信永远都记得当时的惨况,所以他从来都不逾越本分,他明白不应该猜测这个青年人的身份,但是当他发现雍王殿下就在另一间书房等着这个青年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

在另一间书房里面,李贽虽然在看着兵书,但是总是心神不安,他看看石彧,道:“子攸,你还是去休息吧,本王自己等他就行了,你不要太劳累了。”

石彧笑道:“今日江随云一归顺殿下,便雷厉风行,先让齐王放手,再让谋士安心,子攸十分叹服,所以也很想知道他会向殿下献上何等策略,急切之心,不在殿下之下。”

李贽笑道:“是啊,我真的很期待他的献策,目前的局势你很清楚,本王身陷罗网,越是挣扎,网子勒得越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让本王脱出重围。想来真是吓了本王一身冷汗,我若真的鸩杀江哲,恐怕真是万劫不复了。”

石彧道:“是啊,多亏殿下仁德,否则江哲岂肯心悦诚服,属下想来想去,恐怕我们的心思都在他掌握之中,今日这杯鸩酒,恐怕就是江哲对殿下的考验。”

李贽疑惑地道:“可是本王若没有悬崖勒马,他难道真的会喝了那杯毒酒么?”

石彧苦笑道:“这个属下也无法得知他的安排,不过事情既然没有到了那个地步,殿下也不必费心了。”

李贽也笑道:“是啊,过去之事,本王还多虑什么呢,子攸,只怕他不会出来得很快,我们不妨下一盘棋吧,也好消磨时光。”

石彧道:“殿下既然有此雅兴,属下自然奉陪,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两人相视一笑,摆上棋盘,对弈起来。

过了片刻,书童李忠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去送茶的时候,看见江先生似乎有些烦闷,先生还问他的下人在哪里。”

李贽一愣,看看石彧,石彧心思一转,道:“殿下,属下看江哲十分倚重他身边的那个李顺,似乎片刻也离他不得,而那李顺对江哲也是忠心不二,不如让李顺进去伺候,反正以后李顺也不免接触机密的。”

李贽想了想道:“不错,李顺此人,不是凡品,他们主仆之间必然情谊极深,李忠,你派人栖凤轩召李顺来书房伺候。”

过了一阵子,李忠又回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十分开心,李信回禀,那个李顺很守规矩,只是专心伺候,从不留心文书内容。”

李贽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就好了,子攸,该你了。”

石彧看看棋盘,笑道:“殿下神思不属,这盘棋看来属下要赢了。”

李贽苦笑着看看被困住的白龙,道:“是啊,本王输了。”

石彧道:“这是属下专心,殿下不用挂心那边了,下一盘可别让属下得胜了。”

李贽一边拣棋子,一边道:“好,看本王杀的你血流成河。”

两人渐渐投入进去,当第三盘棋局告终之后,石彧起身,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黎明时分,窗外漆黑一片,李贽看看棋盘,道:“本王赢了半子。”

石彧笑道:“殿下棋力不凡,只要稍为用心,属下就一败涂地了。”

就在这时,李忠进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请见殿下。”

李贽一听,顾不得再拣棋子,跳起来道:“他神色如何?”

李忠道:“先生神色虽然有些疲乏,但是气度十分平和,还和小人说笑,说让小人去把殿下从寝宫拽出来呢?”

李贽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石彧看向窗外,惊喜地道:“殿下,你看。”

李贽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破晓的阳光已经穿过厚厚的云层,东方天空已经泛白。李贽笑道:“好兆头,走,我们去见江哲?”说罢向外走去,石彧看着李贽龙行虎步的英姿,不由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便也随后跟去。

第一部终。

好书尽在。。





第二部萧墙之乱第一章凤仪传奇



放下手上的书卷,我不由惊叹出声,这本册子上面是雍王府所能够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凤仪门主的情报,编撰之人文笔生动,仿佛就是一本传奇。

凤仪门主,出身不明,四岁被原凤仪门主收养,其时凤仪门不过是一个一些孤苦女子组织起来自保的小门派,武功也不过尔尔,而凤仪门主梵惠瑶乃是天纵之才,竟然凭着一本残破的太阴心经练成了绝世武功,年仅二十岁就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更难得是,她虽是女子之身,为人却是任侠仗义,不过数年,江湖上就将这个总是身穿白衫,气度高洁而相貌秀丽如仙的女子列入绝顶高手的行列。

虽然如此,凤仪门主的美貌纤弱仍然引动了无数狂蜂浪蝶,这个出色的女子没有强硬的拒绝,也没有四处逢迎,而是明言终生不嫁,把无数爱慕她才色的俊杰变成了知己,当然她也用过雷霆手段,曾经黑山寨的少寨主以梵惠瑶的养母兼恩师为人质,不择手段的逼她下嫁,当时的黑山寨是黑道第一大帮,威势震动天下。而凤仪门主慨然应诺,在婚宴之上,宾客之前,身穿大红喜服的梵惠瑶突然发难,剑气如虹,斩杀了新郎,黑山寨主大怒,命令手下将梵惠瑶当场砍成肉泥,而除去吉服一身素衣的梵惠瑶大开杀戒,她手创的疾风剑法名扬天下,在喜堂之上,千人重围当中,那超越人体极限的快剑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人命,满天都是青色的剑芒,雪白的倩影在这残酷的搏杀中却带着优雅和华贵,这一役,黑山寨总寨四十八名护法,死了大半,一百零八处分寨寨主死了四成,最后,梵惠瑶身剑合一,冲出了重围,而在此之前,她的养母已经被人趁乱救走,后来看到过梵惠瑶的人都说当时她白衫尽被血染,身上大小伤势三十多处,能够逃生真是侥天之幸,而更令人惊奇的是,梵惠瑶在养伤期间邀约天下群雄会盟,共讨黑山寨,趁着黑山寨势力大损,各路豪强落井下石,在梵惠瑶居中调节下,一度曾经风云显赫的黑山寨成了过眼云烟。

黑山寨覆灭之后,梵惠瑶正式成为凤仪门主,在她的英明领导下,凤仪门很快就成了白道翘楚,而梵惠瑶更是纵横天下,一剑光寒,当时东晋崩溃已经三十年,中原纷乱,梵惠瑶虽然行侠仗义,救济贫民,但是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挽回滔天风浪,在看尽苍生苦难之后,梵惠瑶立誓要令天下一统,当时人人笑她大言不惭,一个女子,就是再有本事能力,也不可能一统天下。而明知确是如此的梵惠瑶选择了一条最容易也是最艰难的道路,她选择了支持李援,这个中原势力并非最大但是政治清明的诸侯,凭着凤仪门在白道上领袖地位,凭着自己纵横捭阖的才干,凭着她绝世的武功,凤仪门为大雍的立国建立了汗马功劳。

为了大雍,梵惠瑶走遍中原,为李援争取了很多世家豪强的支持,为了大雍,梵惠瑶曾经多次刺杀敌人大将重臣,曾有一次,梵惠瑶在敌军首领陪同妻子到佛寺进香的时候,她一身素衣,赤足高髦,手拈柳枝扮成了观音菩萨,在数百名高手护卫搜查大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觉那莲花宝座上宝相庄严的观音竟是一个女子装扮,就在那名敌将入殿下拜之时,她一指击杀了敌将,然后飘然如仙子一般走出大殿,外面的守卫目瞪口呆,眼看着她迤逦而去,素足踏在雪地之上,没有一丝痕迹,也没有一丝雪泥可以沾染她如玉肌肤,数千精兵骇然惊呼‘观音娘娘显圣‘,而让她安然离去。

还有一次,雍王李贽领军和杨老生作战,杨老生麾下有一员猛将温虎,手中大戟,所向披靡,斩将夺旗,悍勇绝伦,人称赛吕布,雍王麾下没有可以匹敌的将领,数万大军被一万敌军死死缠住,梵惠瑶恰好亲自护送粮草到了军中,得知此事之后,她含笑而去,当夜,杨老生的使者突然到了温虎的大营,声言传令,温虎对杨老生十分忠诚,亲自前去迎接使者,谁知那名使者手持军令,高声宣道:‘温虎通敌,罪在不赦,本使者奉旨阵斩之。‘说罢,拔出佩剑,那一剑睥睨天下,傲视群伦,将促不及防的温虎斩于马下。敌军大乱,梵惠瑶趁机飘然离去,第二天雍王趁势进攻,尽歼敌军。

梵惠瑶最惨烈的一战就是和魔门宗主京无极的决斗,魔门扶持杨老生,想要一统中原,凤仪门和魔门成了生死对头,魔门中人手段毒辣,刺杀投毒无所不用其极,而梵惠瑶的凤仪门不免势力差了一些,为了保护大雍的君臣猛将,梵惠瑶说服了少林寺的方丈,建立了完善的防护,她自己则开始清剿魔门的杀手暗探,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战,双方互相刺杀,在短短的半年之中,大雍损失了三成精英将领,但是敌人的损失更加惨重,梵惠瑶的才能显示的淋漓尽致,各种各样的刺杀方式让人眼花缭乱,后来,京无极终于忍受不住惨重的损失,下书约梵惠瑶华山舍身崖决战。

那一日风和日丽,莲花峰上群雄聚集,谁不想看看京无极这一代宗师和武林第一奇女子梵惠瑶的决斗,到了午时,两人如约而至,京无极一身蓝衫,相貌儒雅英俊,梵惠瑶一身雪衣,风华绝代,二人在群雄面前款款相谈,谈论天下大势,话语投机,仿佛知己好友,谁知两人却是生死对头呢?

两人相谈过了半个时辰,京无极长叹一声道:‘只是相逢恨晚,今日一战,必要你死我亡,我若身亡,你在中原一日,我魔门不入中原一步。‘

凤仪门主也是淡淡一笑,道:‘君若不幸,惠瑶也是再无知音,我若身死,凤仪门也会退出江湖。‘

两人这一战可是惊天动地,京无极乃是魔门宗主,刀法绚烂霸道,快如电,疾如风,攻掠如龙,飘逸如神,梵惠瑶的剑法却是优雅华美,似乎不带一点杀气,双方激战之下,京无极的刀法固然令人瞠目结舌,但是梵惠瑶的剑法也是精妙绝伦,只是梵惠瑶毕竟稍逊一筹,苦战之中,受伤无数,若非她以命博命,只怕早就落败了,但是到了千招之后,梵惠瑶却是越战越勇,她的全部才智都被这个强大的对手迫了出来,只见她一声长啸如凤鸣九天,长剑越来越快,青芒如浪,一浪高似一浪,十余招后,梵惠瑶手中长剑化作长虹破空穿浪而来,剑招奇幻瑰丽,美不胜收,一剑刺穿了京无极的胸口,京无极惨败当场,黯然离去。

当时,梵惠瑶临风而立,她一身雪衣,上面点点鲜血似红梅绽放,身材修长,长眉入鬓,凤目湛然,飘然如仙子,凛然如神祗,这一战让她成为天下第一剑,位列宗师,也让她成了白道的精神领袖,声名更在另一位武林宗师少林寺慈真长老之上。京无极则遁身北汉,远去草原,在塞外风烟中刀法大成,数年之后他成了北汉国师,据说他的刀法已经精进到天人之境,只是他遵守承诺再也没有跨入中原一步。

如果没有梵惠瑶,大雍一统中原必然要多花十年时间。在她的鼓励和引导下,很多江湖黑白两道的高手都投入到大雍军中效力,而在征战之中,凤仪门的权力也飞速膨胀。

更难得是,梵惠瑶有惊世绝艳之才,她曾经数次参与军政,都有令人震惊的表现,因此李援曾经让自己的几个儿子拜她为师,虽然梵惠瑶声称自己不收男弟子,但也仍然不时提点指导,令他们受益匪浅。这令梵惠瑶的势力开始介入大雍皇族。

在中原略为平定之后,李援曾向梵惠瑶求婚,但是聪明的梵惠瑶拒绝了,她声言凤仪门主必须终生不嫁,这就维持了她超然的立场,但私下里她派遣凤仪门弟子纪霞贴身服侍李援,不久之后,李援立了续弦窦氏为皇后,而纪霞成了贵妃,在大雍的统治渐渐稳定之后,梵惠瑶返回凤仪门清修,不再过问世事,但是她的潜势力却是越来越大。

梵惠瑶在接掌凤仪门之后,重新建立了制度门规,她规定,凤仪门分为内外堂,内堂分为春江堂、金蕊堂、寒霜堂三堂,春江堂是凤仪门的权力核心,堂中弟子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干才,可以调动所有人员,没有固定的权限,金蕊堂执掌刑罚升迁,取秋风萧杀的含义,寒霜堂负责征战讨伐,堂中弟子都是武功惊绝,冷酷无情的杀手型人物。内堂弟子只有立誓终身不嫁,誓死效忠凤仪门的资质超凡的女子才可以加入。外堂则包括凤仪门在各地的分舵成员,还有就是梵惠瑶为了扩大势力而收取的记名弟子。但是也只有女子可以加入。不过凤仪门内部十分严密,一个弟子是外堂弟子还是内堂弟子,很难明了,只有一个女弟子嫁了人,才知道她一定是外堂弟子。

梵惠瑶的手段十分巧妙,她首先凭着和大雍朝廷的亲密关系,收了很多朝臣的女儿为徒,大雍尚武,那些朝臣也喜欢女儿练练武功,凤仪门和皇室关系密切,又都是女子,所以梵惠瑶十分顺利的收到了一批官宦千金,她在其中确实选了一些人才,甚至有些女子崇尚凤仪门的威望,宁愿终身不嫁加入内堂,另外她通过和朝臣的关系,将自己收养的一批姿容才貌不俗的女弟子嫁入了豪门,这些女弟子虽然出身各异,但是在凤仪门主的教导之下都成了品貌超人,文武双全的女子,所以大雍朝臣颇以子侄娶到凤仪门的外堂记名弟子为荣。这样一来,梵惠瑶的凤仪门和大雍朝廷结成了盘根错节的亲密关系,若是梵惠瑶有心,足可以撼动大雍的社稷。

不说别人,雍帝的贵妃纪氏,是梵惠瑶的师妹,屡屡参与军国大事,太子侧妃萧兰,美艳脱俗,虽然不理会军政,但却是太子李安的宠妃,宠爱胜过太子妃,若非太子妃出身名门,又早早生了世子,只怕正室之位难保。齐王妃秦铮,才华过人,本来已经要进入凤仪门内堂,但是老父因为只有一女,苦苦相求凤仪门主,梵惠瑶才拒绝了她的请求,后来又得到齐王倾心,聘为妃子。而且梵惠瑶曾经想把爱徒梁婉许配给雍王李贽做侧妃,但是李贽婉言拒绝,据说是因为李贽和王妃高氏感情很好,李贽常常出征,高氏不仅持家严谨,而且尊重李贽麾下的谋士将领,是李援都几度称赞的好儿媳、贤内助,李贽的另外两个侧妃都是高氏的陪嫁侍女,两人相敬如宾,是大雍的佳话,要不然凤仪门可就一网打尽了。

如果说凤仪门主有什么不如意的就是:

其一,纪贵妃虽然得到雍帝信任,可是宠爱上倒是不如皇后和其他几位贵妃,皇后窦氏贤良淑德,又是太子生母,所以母仪天下,后位稳固,长孙贵妃虽然失去了皇二子和皇四子,但是还有长乐公主,雍帝因为歉疚对长孙贵妃几乎百依百顺,颜贵妃是齐王生母,性情开朗大方,在宫妃之中最受帝宠,纪贵妃论旧情不如皇后和两位贵妃,论容貌年轻,又不如雍帝数次选美选进来的新人,所以虽然得到雍帝信任,宠爱却差了一些,而且至今没有子嗣,也是一件憾事。

其二,太子侧妃萧兰虽然得到太子宠爱,又生了皇孙,但是太子倒是对世子十分宠爱,完全没有偏爱宠妃之子的意思,看来就是李安登了帝位,也只会立正妃之子为储君。

其三,就是齐王虽然大婚,可是风流放荡依旧,对秦铮虽然不错,但是金屋藏娇却是不弱于从前,已经有好几个庶子出生,秦铮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凤仪门也不是没有反对势力的,皇三子李康,他出身卑微,母亲原是宫女,封为宜嫔,虽然不受宠爱,但是宜嫔性子柔顺,也不争宠,只是一心抚养爱子,希望等到爱子封王之后,可以出宫到儿子的王府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一次李援回京时,召集后宫妃妾宴饮,突然遭到魔宗行刺,纪贵妃为了保护李援,竟然把宜嫔推倒了刺客的刀前,李援虽然安全无恙,但是宜嫔却香消玉陨,虽然李援加封宜嫔为妃,厚礼安葬,但是李康愤恨不平,要求纪贵妃偿命不成之后,愤然出走,数年之后回来,却练了一身好武功,曾经当众行刺纪贵妃不遂,李援念他丧母之痛,没有怪责,封他庆王,让他到东川镇守,李康虽然遭到贬斥,但是不改行止,在他的领地里面,对凤仪门十分排斥,但是李援的同情加上雍王的暗中相助,让李康在东川坐得十分安稳。

还有李援的外甥姜永,李援的姐姐宁华长公主嫁给了一方诸侯姜无涯,后来双方征战,姜无涯被凤仪门的刺客刺杀,长公主自杀,姜永愤然和大雍作战,却落得一个兵败徐州,最后姜永带着仅剩的一些旧部远走东海,成了有名的海寇,屡屡侵犯海疆,骚扰大雍的商船。李援开始还同情这个外甥,顾念姐姐只有这点血脉,想招降他,后来姜永悍然斩杀李援的使者,李援这才大怒,几次下令讨伐,都因为大海茫茫,没能成功,李永曾经多次袭击凤仪门的商船,凤仪门虽然也想对付他,但是无奈李永是天生的水军统领,凤仪门找不到他的踪迹,而且也不便真的出手杀他,毕竟李援少年时曾经受过姐姐的教导照顾,对长公主十分敬重,后来却杀了姐夫,逼死了姐姐,所以对这个外甥更是愧疚,虽然下令讨伐,却还是要求活捉。

凤仪门和一个皇子,一个皇帝亲外甥之间的仇恨大概是凤仪门主心中最大的隐痛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撼动凤仪门的势力,凤仪门若非投鼠忌器,他们只怕早就丧命了,即使这样,庆王李康如今也只能在东川肆意妄为,而且因为他对凤仪门的排斥,导致雍帝李援在东川另外安插了一支军队,对庆王进行监视和约束,凤仪门曾经设下圈套诱使姜永入伏,若非姜永的属下誓死断后,姜永只怕早就被生擒了,所以这些时日姜永已经销声匿迹了。

看完凤仪门的情报,我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激动,这样一个可怕而强大的组合,就是我一定要对付的强敌,这个凤仪门主,确实有惊世绝艳之才,看她的行径,虽然似乎很冒险,但是根据她宗师的身份武功判断,实际上倒是如屡平地,谋定后动,既有才华,又精于谋划,怪不得雍王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另外一种喜悦也从心头涌起,如果将这样的强敌逼如绝境,应该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骄傲吧。如果说我归顺雍王只为了感激他的恩宠,那么如今我的目标就是铲除凤仪门,如果不是凤仪门教出来的骄纵弟子,飘香又怎会死,梁婉,梁婉,你还不足以抵偿我爱妻的性命啊。

好书尽在。。





第二部萧墙之乱第二章献君三策





整理好思路,我吩咐那个叫李信的书童去通知一声,等到雍王殿下起床之后,我要见他。谁知道没过片刻,我就看见雍王和石彧匆匆走了进来,而且身上衣着整齐,神色略带倦容,根本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恍然大悟,看来雍王等得很着急呢?

请雍王坐下,先随便聊了几句,看雍王已经神色安定下来,我这才道:‘请问殿下,为什么定要登上皇位?‘

雍王一愣,他心里早就将登上皇位当成是自己必须得去做的事情,原因除了认为自己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偿之外,就是觉得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令大雍一统天下,为了大雍社稷自己必须不顾毁誉,但是江哲这样问起来,他却突然觉得难以回答,平日里他和属下都将此事看作理所当然,反而不知该如何向江哲解释。

我微微一笑,这是我早就发现的事情,雍王劝我归顺的时候,完全没有解释过自己的理念,这只能说明雍王自己的心志并不明确,立场没有坚定,万丈高楼平地而起,如果没有这样的理念作为基础,那么雍王的大业终究是水上楼阁。

我继续说道:‘依现在情况来看,大雍基业已经颇为稳固,太子殿下占了嫡长之位,又没有明显的失德,那么文武百官何必定要违逆皇上的心意而支持殿下呢,殿下掌握军权,一呼百应,若是强行夺位,不免遭制物议,说殿下谋逆篡位,殿下固然英明神武,但若为后世子孙留下错误的例子,认为只要有了权力功绩,就可以登基为帝,那么谋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君权遭到置疑,一个稳定的制度的作用胜过一个圣明君主,所以说殿下功绩虽然盖世,但是却不可以成为殿下夺取皇位的理由。‘

李贽若有所思地道:‘这大概就是朝中元老虽然看重我的功绩,却不肯主动支持我继位的理由吧?‘

我点点头道:‘我若是那些元老,看着大雍从无到有,必然不希望因为内乱消减大雍的力量,所以他们不可能支持殿下继位,即使殿下是他们心目中比较好的储君人选,他们也不会断然支持,这时愿意支持殿下的人大多为的是日后的荣华富贵,只有少数人才能看透只有殿下登基,才能保住大雍社稷,那些平常人既不了解殿下继位的重要性,那么殿下应该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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