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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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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去,便知可能出错了,连忙拉了大柱问,才知月香姑娘并没有约这两媒婆。这事又叫东家娘子看见了,于是心里便忐忑起来,不知东家娘会不会怪罪自己,也暗咒了那两媒婆几句。
“老七哥,以后可不能随便放人进来了。”大柱瓮声瓮气的道。
“这次是我不小心,没有下次了,下次她们再来,我放狗咬她们。”颜老七恨恨,想他好不容易找一份满意的工容易吗,这俩媒婆还来添乱。
小淘看了看茶园的一切,月香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今天的这批茶已经是最后一批了,明后天就能弄好,然后叫通达商行的人来拉货,此后,茶园的事就算结束了,至于茶树,也就是一些定期的护理和施肥,其他的便没什么事了。
同月香聊了几句,想着她这么大的岁数,也是该嫁人了,只是她这个对象要选好,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钻了空子,制茶法倒是小事,说实在的,小淘和侯岳已经将制茶法交给了李二,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普及开,所以制茶法小淘倒是不在意的,怕是的耽误了月香的幸福,便笑着问月香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月香的脸立时红朴朴的,自未婚夫去逝后,她便一心扑在茶园上,哪来有别的心思,这会儿见小淘问起,想了想便道:“这事就请东家娘子做主吧。”
月香跟小淘学了制茶的技艺,就一直把小淘当师傅看待,这时代,师傅如父如母。
“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制茶法我不在意的,只是若男方因为制茶法而看中你的话,我怕到时你反而会因为这个吃亏。”小淘道,也不知当初自己教她制茶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听了小淘的话,月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脸道:“真的由我自己定?”
“真的。”小淘点点头,以月香这好几年的付出,就算她带着制茶法嫁出去,小淘还会送上一份不薄的嫁妆。
“那好,我选他。”月香指着远远站在门边的大柱道。咬着唇,脸蛋通通红,眼神却很坚定。
那大柱显然一直在偷听着小淘和月香的对话,这会儿被月香指着,又见小淘看着他,便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张大嘴却笑的快裂到耳边了。
小淘这才恍然,难怪刚才大柱反应那么激烈,只是也有些奇怪,这两人怎和就看对眼了。
象是知道小淘的疑问,月香红着脸道:“他没事的时间总会出现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可等我要注意他时,他又远远的逃开,然后躲到一边默默的关心人,这样的拙男子值得我喜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康先生倒骑毛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康先生倒骑毛驴
蝶儿带着珍儿珠儿两个小丫头。在屋里一阵子翻箱倒柜的,整理出好些新衣裳新鞋子,还有被单被面,枕套等一应床上用品。随后又在一个小柜里拿出两套姻脂水粉。
珍儿珠儿是两个新来的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看着一应物品便不由的眼花花,那珍儿好奇的问:“蝶儿姐姐,整理这些东西要做啥呢?”
蝶儿将被单被面打了一个礼包,又将那衣服鞋子另打一个礼包,见珍儿睁大着眼睛问,便笑着道:“大柱要成亲了,三夫人让我挑出来,这是要送给新娘子的,这只是其中一部份,夫人那里还有,另外,还专门拨了一个小院子给大柱成亲后住,夫人舍得呢。”
珍儿和珠儿虽然才到曲园不久,对主人家还有些怯怯的,只是上月,鱼儿姐姐成亲。,这回大柱成亲,看着夫人都是大笔大笔的送出去,两小丫头小归小,但也不是毫无心眼的,这时便想着,如果以后自己成亲,只要有一半就知足了。
那蝶儿看着俩小丫头的样子,哪还不知她们想些什么,毕竟这些东西自己也是想过的,便伸着手指戳着两个丫头的额头打趣:“没羞没臊的,怎么,就想着自个儿成亲的事情了。”
“蝶儿姐姐,没呢。”珍儿嘴甜些,便攀着蝶儿的胳膊肘,讨好的道。
“没就好,我跟你们说,三公子和三娘子待下人一向和善,但却不是那好糊弄的,你们平日做事只管着尽心尽力,莫要学到偷奸耍滑的,前几年,家里有个叫来宝的下人,平日事情不好好做,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被逮着了,被赶出曲园。如今这一带的主人家,没什么人敢用,混不下去了,前些日子我听保长的娘子说,那来宝如今在城里的一户人家做下人,那家人待下人苛刻的很,来宝后悔了,央着保长的娘子请她说项,说想回来,只是这世上又哪后悔药可吃。”
蝶儿边说着,边带着两个丫头把东西搬出来。
正好碰到抱着被子出来晒的紫衣,紫衣听着蝶儿的话,便笑道:“蝶儿姐姐如今也是头了,管着三个兵,说话都带着威气,倒是有大管事的样子了。”
“你这丫头的嘴皮也是不饶人的,倒是埋汰起人来,记着,我以后一定找回。”说着,又疑惑了,想着三夫人将珍儿和珠儿交给她带。可也只有两个哪,哪儿三个兵,便道:“哪来三个啊?”
紫衣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也是一个嘛。”
蝶儿立时就笑了,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倒是会说好听的。”立时几个丫头都笑了,然后蝶儿挥挥:“别扯了,都赶紧干活,我这边去秀公子那里问问,这天眼见着就要凉了,取暖的东西都要准备了,秀公子那里又新娶二房,三夫人着我去问问,还需不需要新添置东西。”随即又转身对珍儿道:“你等会儿去四公子那里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嗯。”珍儿应了声,然后各干各的活儿去。
此时,小淘正跟鹅儿在屋里说着话,那言氏是县里一捕头的女儿。
当初这事,还是鹅儿做的主,没法子,她三年无所出,再好的感情也抵不上无后为大这不孝的大罪。
“我看段氏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小淘问,前些天,小淘跟段氏聊天的时候,从段氏的语气里,似乎对那言氏有些不太待见。
“婆婆是气夫君之前没跟她通口气,我听婆婆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把蝉儿许给夫君的。”鹅儿淡笑的着,小淘看着鹅儿。三年不见,鹅儿身上居然多了一种沧桑的感觉,尽管鹅儿在她面前总是一副高兴的样子,可有些东西还是瞒不了人的。
至于段氏的心思,小淘也懒的理会了,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小淘也不好插手,只得给鹅儿灌输些女儿家自立自强的思想。然后送了鹅儿回自己的小院。
这段时间家里是喜事也多,烦神事也不少,弄得小淘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小宝哥同狗儿下学回来,看着自家妈妈坐在一处发呆,便上前笑道:“妈妈,今天武王庙前的路修好了,爸爸还带着保长,庙祝以及康先生弄了个剪彩的仪式,真是奇怪了,好好的大红布,大红花,做什么非去剪两刀。”
小淘叫小宝哥的逗乐了,倒也忘了之前的烦神,知道侯岳又在搞怪,便笑着:“等你爸爸回来。你问问他就是了,为什么好好的大红布非剪两刀才甘休。”
小宝哥点点头,拉着狗儿要回小书房做功课,才走两步又想起个事转身对小淘道:“妈妈,武王庙那路过上,还建了一个个的台子,爸爸说咱们家也有一个,能不能给我用?”
“你用来做什么?”小淘问道。
“我跟卢元厚说好的,这一般的百姓,识字的人少,我们想趁着课余的时候摆个字摊。帮人写写东西的,爸爸说,他是干这个起家的。”小宝哥道。
侯岳倒真是干这个起家的,当年在柳城,侯家最困难的时候,侯岳就是摆字摊,顺便还弄了个铁口直断的名声。于是小淘便道:“那行,给你们留着,不过,我可说好了,做事要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帮人写东西时也要认真负责,要知道万一帮别人写错字,有时候一字之错,缪之千里,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做这一行,别人叫你们看的东西,写的东西都是要保密,若是做不到,就失了信誉,人无信,则不立。”
那狗儿听小淘说的这么慎重,却是有些怯了,拉了拉小宝哥的衣袖:“咱们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不过小宝哥却是上遇强愈强的性子,这会儿便直着脖子大声的说:“我能做到。”然后又拉着狗儿跑了出去,说是去找卢元厚再商量。
这小子跟卢元厚算是不打不相识,只今两家又是亲家了,两小子倒是玩倒一块儿去了。不过到了门口,却叫刚进门的侯岳一把抓住:“都要吃饭,还往外跑,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得了,都能写诗嘲笑先生了,这几天。下了课回家,就给我乖乖的在家书房里抄书。”
狗儿在一边张嘴欲言,却被小宝哥一把拉住,这小子气哼哼的看着自家老爸,饭也不吃了,拉了狗儿进书房,蝶儿照顾了小宝哥几年,最是心疼他,见小公子倔了性子不吃饭,便连忙偷偷的装了饭菜送到书房去。
两夫妻也只当没瞧见。
“这小子,越大脾气越倔了啊。”侯岳摸着鼻子道,连老子的面子也扫。
“你也是的,教育手法太单一粗爆了吧,尽抄书。”小淘好笑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手字怎么来的,就是抄书来的。”侯岳道,小淘才想起,刚穿越那会儿,侯岳天天抄书,家里屋外的一池水倒叫他弄成了乌黑色。
“怎么还想子承父业,把你这个侯书一代一代传下去啊。”小淘打趣道,又问:“小宝哥写了什么诗嘲笑先生。”
侯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是康先生倒骑毛驴诗,原来康先生前些日子积了些钱,便去买了一匹毛驴来代步,只是他没骑过毛驴,第一次骑弄错了方向,倒着上了驴,那驴又是刚买来了,一时受了惊,就在武王庙的后院乱跑了起来,把个先生吓的,哇哇大叫,最后跌下毛驴,情形狼狈不堪,却不想叫学生弄出了倒骑毛驴诗来。
“这诗写的不错啊,很形象,好象咱们的儿子还没这才情吧。”小淘看着诗道,自家儿子几斤几量更,做**最清楚。
“诗是卢元厚那小子想的,这小子如今已是小有才名了,持笔的却是咱们儿子,最后事反,那自然找到咱儿子了,咱儿子也讲义气,还就顶了下来。”侯岳道。之前在武王庙学堂里,那康先生气哼哼的把这诗交给他,好在那二牛悄悄的跟他说了,诗是卢元厚想的,说小宝哥字写的好就请他代笔,这事一发,笔迹一对,小宝哥就跑不掉了。卢元厚这小子,可是有些滑头。
“我看是傻。”小淘笑着道。
“没法子,他老子傻,小时候,我不知代我那堂弟吃了多少回老爸的竹笋炒肉丝。”侯岳嘿嘿的道。不过小淘的小女人心思,觉得还是有必要加强小宝哥这方面的教育,有义气是好事,但要分清好坏,可不能学他舅舅那样叫人利用了去。
吃完饭,侯岳又跟着侯山聊了会儿,也叮嘱他这些日子多看看书,明年正月后,参加太学的入学考试,这个考试一通过,侯山同学就能成为太学生的一员了。
侯山小时候就是个小正太,这长大了俊的很,他一到曲园,家里的许多小丫头都明显兴奋些,有事没事的都要去关心去句,倒常常弄了他一个大红脸。
侯岳摇摇头回到屋里,直说自己这小弟可比自己有女人缘,又说,还要叮嘱小弟在长安要注意些,长安的一些公主郡主的可是十分眼热这种少年郎的。
“那也好啊,指不定咱们四弟还能弄个驸马当当。”小淘笑道。
“你当驸马好当啊?”侯岳瞪了她一眼。
两夫妻说说笑笑,最后又说到侯秀的头上,侯岳便有些烦恼的样子,侯秀担是的朝廷的官,这次回来述职,吏部却迟迟没有下文,想来自己和侯君集都是在秦王府供职,如今朝廷和天策府显然有些不对付,侯秀自然要受冷遇。
再看看,若不行,也只有介绍进天策府算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哄哄的深秋早晨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哄哄的深秋早晨
就在侯岳为侯秀的去处操心的时候。长安又再起波澜,而此次波澜牵涉之广,上到皇上,下到一众大街的小商小贩,街头巷尾的,人人都在谈这事。
事情要从上月说起,东突厥再次寇边,这东突厥人老是有事没事的来大唐边境顺些东西走,而等朝廷摆兵布阵去吧,得,人家又风一样的远遁了,而大唐连年征战,各地起义仍时有发生,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国运也是一样,隋末这一场大病却让整个中原元气大伤,这要回复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啊,于是李渊头大啊,烦哪,由些可见。当皇帝其实是一个很苦的差事。
于是就有一位‘牛人’建议迁都,而李渊老同学岁数大了,想着极时行乐了,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和雄心,心中大叹,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居然也有迁都的想法,于是迁都就提上的朝议的议程,一时间激起千重浪啊。
一旦提上朝议,这可不是说说笑的,李渊老同学派了宇文士及已经踏上选址的路了。太子党和秦王党又开始壁垒分明的打起擂来,太子自然是站在自己皇上老爹一边,而秦王当然是极力反对迁都,于是朝堂上就乱的跟菜市场一样,而李渊本来就有些优柔寡断的性子,见秦王如此反对,也有些犹豫不定了,他虽然忌惮李二同学的野心,但同时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和见识却是认可,于是就命正反双方当朝辩论,谁能说服他就依谁的。
而就在朝廷纷纷扰扰时,天策府的早议会上也是乱哄哄一片,这迁都之事,那是赤果果的在打自己的脸那,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而大国的脸面尤为重要,你一个泱泱大国,居然被突厥人给逼的迁都。岂不是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乎。
于是一众天策府官员也是神情愤慨。
而侯岳则有些精神委顿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这厮用手挡着下半部脸,表情同样是愤慨的,实则,被挡住的嘴巴不断的打着哈欠,他昨晚又是一个大晚班,早上本来应该回家睡觉,就因为这个迁都的事情被拉到这里来开会,可他实在是困那,看着历史书上记载的一帮子贞观牛人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侯同学表示十分的淡定,历史表明,这都是迁不成滴,咱不需要废那个神,真想回家睡觉。
不过显然有人看不惯他这懒散的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张亮冲着他发飙了:“侯学士似乎很不以为然。”
侯岳很冤很郁闷,他昨晚一个大晚班,这会儿居然连打一直哈欠也让人揪着不放,这还让人活不,他不知道。这张亮跟侯君集有那么边不对付,而侯君集却不在上早议事之例,都是侯家,人家张亮不找你找谁。
于是侯岳便有些没好气的道:“这不会发生的事情,本官要以为然做什么。”侯岳说着,不理那张亮阴沉的脸,便起身,拿着茶壶走到杜如晦身边坐下,他跟杜如晦怎么说也是有一起打过架的交情,这会儿便找他请假:“昨晚值的是晚班,这会儿有些撑不住了,下官先告退。”
杜如晦其实也叫大家吵的头大,秦王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干脆又跟房玄龄嘀咕了几句,最后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这事还得等秦王回来再议。”
侯岳转身告退之即,看着杜大牛紧皱的眉头,一脸有些憔悴,心想着这位命不太长,也不知是不是属于过劳死,便劝了句:“杜大人不需如此烦神,回家陪夫人喝杯茶,赏赏花草的,若是有情致,再画画眉,说不谁能秦王回来,一切便雨过天晴。”
杜如晦叫他说的有此糊涂,那意思是说迁都是迁不成的吗?这事未到风晓,又如何能肯定。杜如晦觉得,这位侯学士总是有些神叨叨的。
侯岳自不管杜如晦如何想,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倒头大睡,已是深秋之即,早晨的气温已经有些低了,冷风灌进人的口鼻,倒把浓浓的睡意给驱赶了,侯岳拢着袖子走进曲园,刚进前院,就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后门去,侯岳好奇之下也跟了过去,却看那女子进了后门的门房。
奇怪了,这后门住着老宋那死皮赖脸的家伙,这会儿,侯岳咬着牙,这家伙果然是个老不羞,老都老了,居然还勾引他家使女,只是不知这使女是谁,侯岳从虚掩的门看进去,正好看到女子的侧脸,居然是茶楼里的青梅。
两人一直在说着话,说到后来。那青梅居然扑到老宋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而老宋因为背对着门边,侯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有些微微颤抖的肩可以看出,此时情绪必然十分激动。
侯岳一直关注着这个老宋,没办法,这个人非要赖在他家里,那总是有原因的,怎么能不提防一下呢,而这时,侯岳就有了主意。先弄清怎么回事,若真是牵扯到男女关系,便直接将两人赶出去,也省的自己日防夜防的,这家贼难防啊。于是他猛的一推门,心里还直嘀咕,青梅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家怎么会看上老宋这糟老头呢。
门一被推开,老宋和青梅都愣了,那青梅一张脸更是雪白雪白的,青梅是秦王送给侯岳的歌女,这般私会被逮到,当场打死都无处说去。
“你们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侯岳冷着脸道,眼睛却直瞪着老宋,此时那老宋转过头来,侯岳才发现,老宋的那张脸哪里老了,这根本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侯岳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人不是老宋,随后第二个想法是,这人是老宋,这才是老宋的真身,过去那个是易过容的,而由易容,他又想到了武林高手高高手等,而由武林高手,他又推出了一个杀人灭口的结论,于是这厮心开始拨凉的,当机立断,抓奸事小,小命事大,君子不处险地,自个儿除了会拍两下板砖外,实在没什么可以对抗武林高手的手段,于是这厮很后悔,来之前。怎么没有叫上大柱和小十八,于是撤退。
侯岳转身就走,那青梅这才醒悟过来,突然猛的追着侯岳,卟嗵跪下,就抱着侯岳的大腿:“大人求求你,饶过他吧,今生今世,小女子为您做牛做马,侍侯您一辈子。”而一边的老宋却紧握又拳,两眼通红,恨不得咬侯岳一口似的。
侯岳突然有种感觉,怎么在这两人眼里,就是恶棍恶霸似的,貌似自己啥也没做啊。于是便有些哭笑不得的将青梅扶起来,有些无奈的道:“你们总要让我知道怎么一回事吧。”青梅仍是在哭,老宋却靠在门边,望天。
“侯——岳——你行啊你——”一声河东狮吼响彻整个后院,侯岳激凌的一颤,正好看到刚过来的小淘,一处假山边上,小淘正红着眼死死的看着他,侯岳一底头才发现,自个儿还握着人家青梅姑娘两只软呼呼小手,立马跟烫手似的甩开,刚要解释两句,却又看小淘转身风也似的离去,那重重的脚步,也不怕把地踩个窟窿。
侯岳抬头望天,得,他还是别管别人了,小淘牛角尖钻起来那是要人命的,长叹一声,这个深秋的早晨,怎一个乱字了得。
“你们爱怎样怎样吧。”侯岳丢了一句,就急匆匆的去找自家老婆,他算想明白了,这老宋之所以要死皮赖脸的赖在他家,怕是跟青梅有关,即是郎情妾意,爱去哪儿去哪儿,自便。
小淘是个急脾气,有许多时候,她的行动反映是在思想之前,今儿个一早,她等侯岳下差回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那心里就急的慌,便要出去找,可门房赵伯告诉他,东家刚刚回来了,可咋不见人影呢。还道侯岳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去了厨房又没碰到人,那贵嫂又拉着小淘说,她发现青梅怪怪,每次来都要找借口往后门去。
于是小淘就去后门看看,可没想却看到侯岳紧紧的握着青梅的手,一个似有万般委屈,一个却似万般无奈,要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实在难以叫人相信,立马脑袋一轰,觉得天地都变色了。又一想贵嫂的话,这两人这般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心中立时气苦,便觉那眼泪要涌出来,却不愿示弱,先回屋,心里却想着以前小说里面那些宅斗的手段,这次,说不得也要耍耍。
侯岳回到屋里,见几个丫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侯家老四正在外面拍着门,内屋也没人应声。
见侯岳回来,侯家老四连忙跑过来,小声的道:“三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地不起三嫂的事情。”这种情形,侯家老四见多了,大哥大嫂相争时是这般,娘和老爹拌嘴时也是这般,他算是深有体会。
“没的事。”侯岳瞪了他一眼,转身拍门,见里面仍是没人应声,他也冤的很,这会儿便一股火起,转过脸冲着侯老四道:“去厨房后面给我拿把斧头来。”那架式,是要劈门直进了。
“你这可威风了。”门吱的一声打开,小淘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似的盯着他。
侯岳也板着脸,闪身进门,看着侯老四和一干丫头还拄在门边,便吼道:“老四,你还不看书去,要是考砸了,你三哥板子侍侯”又冲着几丫头:“府里都没事了?”
于是一群人作鸟兽散。
关了门,侯岳转身看到小淘坐在梳妆台边上,两眼看着窗外,眼红红的竟有些凄楚,本来一肚子的火不知怎么的就烟消云散了,叹了口气,搬了个凳子坐在小淘边上,也不理小淘听不听,就将青梅和老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我这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你就闹开了,你说,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侯岳的语气多少也有些丧气的味道。
听了侯岳说这些,小淘也知道自己反应似乎过激了点,想侯岳这话,应该不会骗她,毕竟一问就能问透的事,骗了没有意义,只是这会儿仍有些挂不住脸,便仍斜着脸道:“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当时的情形不想歪的就不是女人,你好好的,没事去握人家姑娘的手干什么?”
侯岳叫小淘的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千错万错还都是自己的错。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当时不是情急之下没在意嘛。”
“情急之下就可以这样?”小淘挑着眉问,
得,不解释了,越解释越不是,侯岳一伸手,将小淘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昨晚一晚没睡,早上又上了早议事,回来又叫事情这么一闹,早就觉得疲倦万分,抱着小淘温暖暖的身子,没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的睡着了。
小淘看着他眼下的阴影,很是自省了一翻,然后扶着睡的迷迷糊糊的侯岳上床,本来再去问问那青梅的事情,却不想,侯岳伸手一捞,就将他捞在怀里,跟抱着抱枕似的睡觉,小淘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也只得顺势窝在侯岳的怀里,想着青梅和老宋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着了。
这觉一直睡到中午边,两夫妻才起床,却看一众丫头还有那个侯老四表情间都有些暖昧,自然是笑这夫妻俩太过腻歪,那侯四公子还凑到自家三哥耳边说着:“床头打架床尾和哦。”被侯岳踢了一脚。四公子心里也叹,三哥和三嫂感情确实好,就算是闹矛盾一会儿就过去,不象大哥大嫂,要闹起来,几天几夜没的罢休。
“对了,三哥,你要让那青梅和老宋跪到什么时候啊?”侯四公子问,原来自早晨后,那青梅和老宋仍在后院跪着。侯岳倒没想到他们这般,还当他们早远走高飞了呢,于是便挥挥手,让侯四去带他们过来。
心里的也着奇怪,这青梅和老宋倒底怎么回事,小淘连忙找出青梅的牌牒,青梅的父亲叫李百瑞,是跟着辅公佑反唐的,反被灭杀头,青梅便充了歌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一番询问一下,两夫妻才弄明白。自青梅之父李百瑞被杀后,李百瑞的兄长李百药悲怜青梅孤女一人,便四处打听她的下落,后来知道她流落到秦王府当歌女,便想求人将她赎出来,可此时李百药也是自身难保。
说起这李百药在当时亦是一个才名着著之士,其才名不在虞世南之下,最初曾是隋杨勇时期的东宫学士,到了杨广时期,他自然不受待见,此后便一直辗转于各地任官,隋乱后在杜伏威军中任职,李唐建立后,李百药就劝杜伏威降唐,于是杜伏威进京,留辅公祐和李百药守家,只是那杜伏威又反悔了,便写信让辅公祐杀李百药,据说赐了一坛子毒酒,结果李百药喝完,不但没死。原来多病的身体还一下子好转了,也不知是不是武侠小说里面说的以毒攻毒。
随后辅公佑反,李渊平定后,因为李百瑞的关系,再加上有人密报李百药同辅公祐是同党,李百药同座反唐之罪,要杀头,后来还是因为发现了杜伏威令辅公祐杀李百药的信,这才以证清白,李百药得以脱罪,而就在他为自己侄女的事奔波之时,又有人告密,说他因弟弟之死怨恨皇上,李渊一怒之下,仍定了李百药之罪,全家流放泾州。
老宋,叫宋伯言,今年不过二十四岁,他原是李百药的侍卫,后来也因为有些才学,被李百药收为学生,那李百药被流放后,便将青梅之事托负于宋伯言,只是宋伯言毕竟曾是杜伏威军中的人,在长安活动很不方便,于是便化妆成老宋,然后慢慢打听青梅的事情。
后来打听到青梅被秦王送给了侯学士。这厮正想着怎么进侯家找人,就碰上了侯岳被绑之事,这才有了后来赖上侯岳的举动。
这事情说来,颇多波折。
至于青梅每日早晨过来做点心,不过是为了找机会跟宋伯言见面,那青梅从千金小姐沦落成歌女,其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这时突然窄闻,自己的大伯还派人在找自己,哪还不激动万分,而那宋伯言,孤身一人,一边有着师傅所托,一边又想着师傅年纪大了,却被流放受苦,可以说那心中也是倍受煎熬,于是不免的,这对男女就成了对方心中的依托,情愫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滋长,当然一直以来,二人的举动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至于今日早晨侯岳见两人相拥,不过是因为谈到李百药,那青梅想着大伯一家人在泾州受苦,又想着自己父母亲双亡,不免心中悲伤,一时情难自禁,这才相拥。
问清楚一切后,小淘便让贵嫂将青梅重新安置好,青梅即是这种情况,那自然不便让她再去茶楼做事了。至于宋伯言,见事情已经说开,便打算去泾州找师傅,不过却被侯岳阻止了,让他缓些时日。
侯岳边啜着茶,边把玩着手上的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着李百药写的一道诗《秋晚登古城》。
“…………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李百药心中不平由此可知道。
“他可是撰写《北齐书》的那位?”小淘问。
侯岳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却猛的站起来道:“我去找你外公虞世南大人,想想看怎么把这个李百药弄回来。”侯岳心里想着,反正李二同学很欣赏这个李百药的,这种顺水人情做做要得。说着,便唤了大柱出门。
侯岳到了虞府,那虞世南正在书房里练字,见到侯岳到来,自是十分的高兴,拉着他一起研究着书法,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一盅茶,侯岳便拿出李百药写的那首诗递给虞世南。
虞世南摸着花白的胡子,久久呤哦,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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