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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鸡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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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在厨房帮忙。
不过,虽然人家说了不要丫鬟,因为丫鬟一般都是从小抓起,府上只要一些在厨房打杂的妇人。
情非得已,钟乙也就干脆把头发直接盘了起来。
恰巧,因为长得壮实所以,虽然脸明显看着小巧很多,但是总算不是很离谱。再加上穿得都是灰色的土布衣服,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人。
于是,紧接着的第二天,钟乙就跟着渔船北上。
心头忐忑的去了传说中的京城大户人家。
关于这份救命的工作……钟乙其他的不知道,知道那家人家姓禾。因为勉强算是认识管家,所以,钟乙从小到大也关系户了一把!
4
4、第四章 刨坑 。。。
随着马车缓缓地停下,钟乙随即跳下了马车,小心的跟在金管家身后,从后门进入了禾府。
虽然,一路上也曾经设想过禾府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但是真正等亲眼见到才知道什么是超乎想象,什么才是败家的玩意!
府上的院落极大,可以分为好几个格局的院落。每个庭院都有各自的风味特色,精致却不小巧,可以说是别具一格的精致清雅。
府里的下人们一般都是集体住在后院,,但是为了方便主子们的用餐,所以在厨房工作的下人们休息在后院,但是做工的时候确实在前院。
正是因为离主子居住的地方进,所以,厨房里的规矩也就比其他的下人们明显的多了很多。
例如,除了必要的工作需要,平日做菜的时候必须要在厨房里窝着,不做菜了就直接回后院窝着,总之就是没事不能瞎出来晃悠,碍着主子们的眼。
平时,没事更是不能麻烦主子们,打扰了主子的清修,更是罪上加罪……
金管家带着钟乙简单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勉强也算是熟悉了环境。
临走还不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钟乙的小肩膀:“小乙啊,虽然是远房亲戚,但总还是亲戚来着……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表现,一定要用心用力伺候好主子……”
用心用力……
怎么听着,这么……这么有韵味。
品味一下就更别扭了。
金管家倒是自说自个的完全不顾大众的表情韵味:“虽然这是主子的众多府邸的一处,但是……没准,我说的没准啊……万一什么时候主子回来住了……万一凑巧你正好表现良好,到那时候,主子一高兴没准啊随便就赏赐你个贴身衣物什么的,别说我夸张,就算是裤腰带也成。我其实很保守的,但是你拿裤腰带来当传家宝我保证绝对是不成问题!”
金管家说的是煽情至极,有时候,说到情深意浓的时候,都恨不得都抹掉两滴眼泪出来。
好嘛,主子随便赏赐个贴身的东西就是传家宝了?!
你这老小子也太能吹了吧!
要是真的等主子一激动,真就赏赐个裤腰带什么的,她难道还真要把别人的裤衩上串着的东西,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然后再祖祖辈辈子子孙孙的传下去。
等她老了弥留之际的时候,还不忘摸着他们家孙子的脑瓜子,忆往昔深沉的说道:“孩子,奶奶,咳咳咳,也没什么留给你的……这就是咱们家的传家宝……是当年奶奶当年的主子,带过的一条裤,裤腰带……”
裤腰带,布满灰尘的裤腰带……
然后,就正重的交代孙子手上,接着她这就断了这一辈子的窝囊气。
然后,一屋子就痛哭流涕,嗷嗷叫着……裤腰带……
!!!
钟乙顿时觉得自己满脑子黑线。
……
“你明白吗?”金管家微微一笑,八字胡也随之展开,瞬间打乱了钟乙罪恶的幻想。
“明白!”钟乙简短有力的回道。
要不都说,人要激灵着点,现在她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打拼生活,不容易!
所以,就更应是如此机灵着点。
一个激灵的女人,才是可爱的女人。不对,是可爱的妇女!
有时候,就算她是真的不明白,也不想要主子赏赐的裤腰带……但是……也要强装成完全明白,完全绝对的喜爱裤腰带!
果然,管家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甜腻微笑,朝着热火朝天的厨房摆了摆手。
这时,只见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笑呵呵的紧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雪白的厨房制服怎么都和小伙的长相形成强烈的对比,绝对的视觉冲击。
“这个是白壮壮,负责厨房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问他好了。”
“白……白……”钟乙有点语塞。
为毛?!!
明明只是喊个名字屁大点事,她却有种洒下迷天大谎的内疚和淡淡的不安。
实在是忍不住多看了白壮壮两眼,小伙一笑,黝黑的皮肤衬得白牙一呲,嚯!还真白!!
“白师傅。”钟乙看着那一排小白牙,豁然开朗了。
“其实,人家也没多大,叫我小白就好了,要是你非得见外就叫小白公子也成。”白壮壮中气十足,外带着羞涩缠绵道。
嚯!
钟乙嘴角一抽搐。
有那么一瞬间,她妄想从那位自称公子的大爷脸上看出点什么羞涩的端倪,可惜……只恨那人太黑,掩藏的很好她愣是找不到腮帮子的至高点在哪。
于是,几回回下来无果。
钟乙只能作孽的叹了口气,仰天放弃。
后来,管家又简单的安排了下人们,吩咐了几句,人就摇摇摆摆的走了。
白壮壮接手了钟乙,那自然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白壮壮率先带着钟乙领了工作服,新衣服新鞋,虽然服装的样式颇有点女人爷们化,爷们野兽化,但是还是这让很少穿新衣服的钟乙大为高兴。
就这么,一激动中午饭的时候就吃了三碗饭。
这可让,白壮壮更是很是中意了。
甚至一时间,颇为自得的认为是找到了同道中人。
因为在白壮壮他的纯洁的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始终秉承着一个真理,那就是一般吃得多的人就一定干活就多!
所以,当天,白壮壮他老人家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就给钟乙安排了足足三个人分量的工作。那简直是连骡子都解放了!
于是,这么当牛做马的一天下来。
白壮壮连带着众多牲口和人、畜是清闲了,倒是钟乙是就快壮烈牺牲了。
忙活玩玩,等回到后院,钟乙累得连胳膊都太不起来,就剩下狗喘。
……
忆往昔,虽然在婶子家里也做农活,但是总是有歇着的时候,再说都是熟能生巧,她也摸着规律,所以后来身体发育这几年也不觉得撕心裂肺的累。
而现在,突然袭来的这么多活,还是让一向号称壮实的钟乙也有点吃不消。
姥姥的!!
这都不是撕心裂肺的累,撕都没劲儿,白话点就是上茅厕连提裤子的劲儿都没有,要不是因为是个女的注意风化,她都想盲流着拖着裤子直接回屋,然后直接趴床上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在攒劲提裤子。
在这里搬搬抬抬的日子里,她觉得白壮壮一直没把她当女人看。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白壮壮歧视她,要不怎么就直接把她进化成牲口了使用了。
于是,接下来还几天钟乙一回来,人就都是直接趴在床上彻底安息了。
累的,一夜连个梦渣滓都没有梦过。
就这样接着的七八天,钟乙只剩下苟延残喘,恨不得倒在地上就直接死去。
真的到了连吃饭的功夫都想睡觉的境界。
就这么,一心渴望着,打着瞌睡。
眼瞅着,饭,是少下去了不少!
……
谁知道,走狗屎运,偏偏误打误撞竟然让钟乙发现了一条黄金定律。
她发现,只要她吃得少的时候,随即她的工作量也就少了。吃的多,工作就顿时如山重啊!
钟乙赤果果的幡然醒悟,原理啊白壮壮认识个直肠子,真他姥姥的,完全就是一靠碗来衡量人的实力的“银才”!
究竟是累得像狗一样残喘,还是饿的想狗一样残喘……正式提上了钟乙的课题。
这个问题让钟乙头疼了小半天。看着堆积如山的活,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放下碗里白花花的饭,眯着眼看着院子里的阳光。
天意啊,天意!
竟然让她无意间看见不远的菜地……
顷刻间,钟乙眯眯眼,笑了……
眉开眼笑的钟乙,要是除去一脸的臭汗,那个笑竟有点含羞桃花的意思。
蹲坐在一侧的白壮壮竟有些看呆了:“小乙,你擦粉了不?”
钟乙敛去笑,看着依旧有点木讷的白壮壮,看着她的眼神浑圆中带着点迷离,让钟乙浑身一抖。
紧忙擦了擦脸上的汗:“有锅灰。”
白壮壮翻了个白眼,只当自己是鬼遮眼。
于是,最近的最近,钟乙是吃的越来越少。
这样的举动,让同是海量的白壮壮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俊不住的猜想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后期反应。
秉承着吃多少干多少的原则,给钟乙的活也渐渐少了。
但是,考虑到钟乙的真实实力,虽然说是少了,但是比常人还是多了一点。
不过。
还有一件事情让他觉得很是苦闷,就是最近后院的菜地里的菜日趋减少。
平日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现在都要定期需要菜市场里去采购了。莫不是,鼹鼠多了……这让一项号称种菜小达人的白壮壮,苦闷不已。
深夜,月光光照大床。
早已经饿的前心贴着后背的钟乙,仰躺在床上,又忙不迭的勒紧了一圈裤腰带。
低着头看着渐渐变得宽松的衣服,苦恼不已。
似乎……又瘦了点。
挠了挠头,细想,这能不瘦吗,刚干活不敢吃饭,自打来着她就没吃饱过饭,生怕被白壮壮看出些异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厨房的剩下的美食佳肴全都进了白壮壮等人的草包肚里,她只能可怜巴巴眼睁睁的端着劲儿,没脸没皮的愣是说自个不饿,还有点上饱。
想到这,自个都想给自己鼓鼓掌,擦着口水,睁大了浑圆的眼看着白花花的米饭,还大义凌然嗷嗷着,她不饿,她真是太TM太顽强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有这个本事来着。
不过,有句话说的对,人啊都是上有对策,下游政策。兔子急了还要人,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四肢健全,从小就挨过饿的钟乙。
所以,准进钟乙甚至跟探照灯一样老会摩挲着可以下手的地方。
前一阵子,她眼睛瞄准了后院的那块菜地,不过一个多月下来,那里已经挖了差不多了。估计在这么执着的挖下去,就该露马脚了。万万不能因为她一时疏忽就断了自己的财路。
于是,今天她花了俩时辰就在院子里转悠,终于在前院找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瓜果圣地。
传说,那里是主子陶冶情操、追求田园时怡情用的。
通俗点就是这菜地现在纯粹就是一摆设了!
不过,主子最近是越来越忙,所以也就很少来,管家还是偶尔会招人除除草什么的。
这下可激动坏了钟乙,要不是她拼命地按捺住心中攒动激动的小火苗,她觉得自己先写就直接双眼冒绿光。
夜。
深沉的夜。
……
钟乙坐在屋里,静静地等着月亮高高挂在漆黑的天上,星星的眼睛星也眨阿眨……云睡了,鸟睡了,虫睡了,然后人也睡了……
四下终于寂静了。
钟乙这才蹑手蹑脚的挎着篮子里的工具出了溜出了后院,然后直奔前院的菜地刨坑去。
一路上,月朗星稀,啊,压根没人。
等到了菜地,二话不说,直接捋着袖子,放下小篮子,掏出小铁铲子开工。
钟乙就这么一个人撅着腚,在地里费力的使劲儿刨坑。
深夜里,那认真工作的眼神,专心致志的热诚,都让她忘乎所以的投身于这项伟大的工作之中,甚至有种忘我的情绪渲染在里面。
热忱,忘情。
这种高度集中的精神,自然不会意识到有什么诡异的眼神投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身后传来几声违和的碎碎声音。
此时,钟乙正两眼发直的瞅着地里的土豆马上就要露出可爱的头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情到浓时,甚至一把甩掉小铲子,直接改双手刨~。
……
却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正倚在一旁的树藤,双手环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很是慵懒的眨了下星眸,长长睫毛甚至能鼓动风声一般,异常安静的看着刨地的钟乙,不急不躁,耐心至极。
极了安静蛰伏的狩猎者,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只是,纤长的手微微摩挲了下下颚,隐隐的总无形之间泛着精明。
5
5、第五章 菜地矫健 。。。
钟乙放下铲子,抹了下脸上的汗。
紧接着又撩了撩衣摆,蹲着认真的开始数篮子里,硕果累累的土豆和零星的几个西红柿。肉呼呼的手利索的穿梭在菜篮子之中,汗水津津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临了,还不忘顺带着又细细摸了摸刚才从鸡窝里掏来的两枚珍贵小鸡蛋。
顿时,脸上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
……
知足啊!
夏夜的闷热,使得钟乙不得不拿宽大的袖子扇了扇凉风,顺带着又捶了捶蹲得发麻的腿这才站起身。
掐着腰歇了会,难得看着这硕果累累的绿油油的菜地,不禁也随即赞叹,想赋诗一首。可惜,刚啊出一个字,就憋屈了。
苦想了半天也就吐出了句:“锄禾日当午……”
意兴阑珊之后,这才打算挎着篮子赶紧回后院。
谁让,精神上的愉悦之后,紧接着不就是肉、体上的。
于是,钟乙正想找个默默无闻的地界来祭奠一下自个的五脏庙的时候。可是,此时却忽然吹来一阵略带着阴风负面情绪。
忍不住,让钟乙紧了紧后背。
这时。
忽然,索性眼睛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个身穿紫色衣袍的修长身影?!
阴森……
惨白的月光下,衬得这死静中的大院徒添了一抹诡异的色彩,明明是个闷热的夏夜却让人觉得寒战起来。
小风吹过……
气氛更浓了。
情景交汇的这一幕,更加显得慎人入骨。
“嘎!”一声不可抑制的惊叫。
钟乙几乎是十足惊了一大跳,甚至连哎呀~俩字都忘了怎么喊出声。
可悲的一时控制不住,直接就简单直接省略成了嘎~!这嗷嗷一字嗓子,紧接着人就又没了声。
……
不过。
似乎那抹白影的回应也简约至极,只是动了下嘴“啧~”了一声,完全能听得出里面参杂着对于一个嘎字的无尽歧视。
忽而,又是一阵凉风拂过。
两人都少有动静,四目相对!
虽然,有些看不清楚彼此的长相。
但是,感觉在……就在!
这时,就着刚才的那点威风,钟乙只见,那修长的人影,像是被风撩动了白色的衣衫,纯黑色的头发也随即舞动,期间夹杂着卷起几片樱红的花瓣,微微穿过发丝,即使看不见长相却让人觉得极美。
无声的。
遮月的云被渐渐地吹散,那白影半勾着唇笑,光华惑众……
造型依旧是还挎着篮子的钟乙,顿时有些傻在原地。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甚至比以前看戏的时候唱戏的那些人都要好看上不知道千倍百倍。
月光下。
那张美得不似人间的俊逸脸旁,隐隐的更显得带着魅惑,可是,那含笑的嘴角越发的显得掺着几分邪气。
此时的钟乙整个人傻呆呆的站着,就好像被一瞬间石化了一样,压根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定了,两只眼瞪得浑圆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前方的白影。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虽然是个男子却连许多她见过的女子都赶不上,甚至比台上唱戏的人还要没上千倍万倍。
……只是,美虽美,却让人觉得距离好远,漠然……带着精明。
但是,弄清楚了一件事,好在……那人有影子,是人!
二人都没有说话,周围重新陷入了死寂,偶尔几声虫鸣,更衬得周围冷清。
不过,钟乙越发的觉得不安。
明明已经看清楚有影子,是人个人没错,还是个长得极美的人,可是……
那模样,那造型,尤其是那深谋远略的“慈祥”笑容……
怎么说都透着一丝让人生畏的清凉。
不知道为什么钟乙见到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既觉得陌生,又总是很不对劲,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甚至此时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为什么……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也不过就是看了他一眼,竟然莫名其妙的后脊梁是一阵阵的发麻。
怯……
难道真的夜路走多了?!
总之,眼前的这个身影有种莫名的露怯,心底发憷发虚,就是天生耗子见了猫一样,觉得……竟好像是天生欠他的一样。
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淡淡心虚的感觉,偏偏又难以脱口而出。
咽了咽吐沫,明知不应该这么露怯,可是腿肚子还是止不住打转。
连钟乙自己都奇了怪,可是就是管不住她那一颗哆嗦的心。
不自觉地握紧了篮子,情不自禁的脚往后撤。
……
“看来你今晚的收成了不少啊?”男人的声音很浅、很轻,依旧透着让人骨头发酥的慵懒,侧身倚在一侧的藤树旁,口吻中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笑。
闻声,钟乙一直往后撤的脚丫子卡住了半截。
或许是是天气太热,反正钟乙是情不自禁的小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眼巴巴的看了看依旧兴致盎然的那人,满面笑容,一点都没有要放他走的打算。笑眯眯的眼睛仿佛无时无刻不叫嚣着你敢走走试试,剥了你?!
钟乙提了提气,磨蹭了下,心领神会的还是收敛会了迈开的腿。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让他一看就觉得欠得慌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能这个点在前院的人其实数来数去没几个人,反正甭管是谁,职位肯定都在她之上的之上的之上。再加上,她晚上来前院本身就是犯了规矩,还是一偷菜背景烘托着,深陷尴尬的钟乙就更不光彩和猥琐了。
一是先天性看见这个人她毫无缘由的觉得自己理亏。
再二是后天自己还出来偷菜就更亏了,她觉得现在的她比肾都亏。
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
现在,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挠墙,挠出个窟窿就钻进去。
“不会……是个哑巴吧?”男人显然懒懒拖长的音,显然是耐心不多,低着头吹了下手指甲盖上的灰尘。
“不,不哑巴。”钟乙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角的抽搐,勉强还不忘僵硬对着男人来了个深沉的笑,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还是怯……
“我看你挖的很尽兴嘛?”男人笑着眯了眯那双可爱又狭长的凤目,像极了一直高贵至极的猫。
“……”
只是,钟乙不清楚她不笑还好,一笑男人那张慵懒的眸子竟明亮了许多,更渗人了!
可是,正在钟乙啧啧称叹对方的时候,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钟乙好几眼。
只觉得此妇女的造型,牛X~!
说来也是,能不牛那啥嘛,这不还都是亏了钟乙自个造型的潜在魅力。
之前,因为刨土豆刨地刨得太投入,汗水混着黑漆马糊的泥灰都贴在脸上,还一块一块的。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更显得那张脸越发的凌乱。又因为怕穿工作服偷菜太明显,所以就很低调的穿上之前在渔夫家借来的那一身褐色褐得已经发黄的男装,偏偏不巧的还又明显大了一号。
这么多混搭的元素混合在一起,果不其然钟乙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壮实,外加极其不协调,格外的妇女。
悲剧的身上多了几分喜剧的色彩。
“半夜三更,你一个妇女在这挖这么卖力,想干什么?”男人声音依旧懒懒的,淡淡的声音起伏依旧不疾不徐。
“我……我,吃。”
“吃?”显然钟乙的一语中的的回答完全出乎男人的意料,冷笑道:“……你倒是挺实。”
“谢,谢。”钟乙老脸羞赧的一笑。
“我没谢夸你。”男人有点忍不住,解释。
“……”
“怎么又不说话了?”
“咱俩还不熟。”
“……”男人语塞,头一回有种语塞的感觉,磨了磨洁白的牙齿。
钟乙低着头,见那人不再说什么,试探性的挪了挪脚步。
然后,故意停了会儿,见那人似乎……还没有反应。
于是,猛然深吸了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瞅准时机,快准狠,这边操起篮子扭头就开溜。
小腿利索的频率转换,那姿态何止是火速简直是光速!
于是,就那这么狂奔,手上攥着的菜篮子却还丝毫不愿意松手一分一毫。
很是执着!!
片刻而已,就这么刹那片刻,人就这么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下。
徒留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男子。
男子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有些愣是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婶模样的偷菜妇人。不由得心生赞叹,就这么小短腿,也能利索的直接撒丫子直奔……也能以这个速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容易啊!
可是。
那矫健的急速窜离自己眼跟的身板倩影,除了意外和震惊之外,竟懵然让人记忆深刻,还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深邃慵懒的眼眸上,染上了一丝浅薄的笑,弯弯的,宛若皓月,甚是极美。
难得,笑了。
6
6、第六章 又见紫衣服 1 。。。
一路飞奔之后,钟乙又是钻进柴火堆旁,又耐心的等了好大一阵子。
直到再三确定身后真的没有人跟来,这才算是拖着几近累残的小身板,一走三颤抖着步调,肥鸭子一样履蹒跚的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闷热的窝!
一进门,顺手就撂下篮子放在一边,接着就是狗喘了好几口气,许久才算是勉强缓过神。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凉白开,总算是觉得自个冷静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直到现在甚至还觉得小心肝跳得扑通扑通的。
深更半夜的,一个穿着紫色翩翩的男人,还眯着丹凤眼,笑露着一口森森冒着寒气的小白牙朝她呲着……想想后背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紧。
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她就是不明白为神马她就那么没出息的觉得恐惧泥?
甚至……到现在还胆战心惊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个啥。
记得,月光下那人淡淡的回眸一下,真是愣是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肝脾肺肾又剧烈的一颤抖,顿时已经湿透的衣服愣是又是湿了又湿。
唉!
钟乙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觉得丧气和缺乏自信心过。
以前的时候,她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一股正气、顶天立地的巾帼女侠吧,但是最起码也是符合大众趋势的一个颇具原则和正义感十足的良家小妇女。
可是,现在……
现在,她的那点梦幻,真的就这么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一个长到好看的影子,吓得碎了!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承不住事,不就是偷个菜,又不是奔赴战场,她就吓得冷汗淋淋、两腿直打哆嗦。
他姥姥的,这不就注定,她算是朦胧中认识清楚了,她说不住将来是个叛国的潜在料子。
唉!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钟乙心里很是不能接受。
她是胆小,正确点是,他姥姥的!她出奇的胆小,可是也不至于见着那个男人颤抖猥琐成这样吧。
钟乙心里百转千回,一屁股坐在床上,心情郁闷。
稍微一回想以前,心里更是感慨万分。
小时候,她觉得那时候自己在几位小伙伴里面勉强算是个胆肥的吧,可是自打因为儿时,依稀的、那点细微的、甚至说……呃,可以忽略不计的不愉快的小小“磨难”,这才让她的胆肥精神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后来,年少的她又随着父母回了乡下,在父母热络的棍棒教育修改之下,她渐渐地想胆肥也肥不起来了。
造成连这样没出息的局面,让钟乙很是受伤。
不由的又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起身提了提松垮垮的裤子,汗津津的脸皱成了一团,丧气的趴在床上。
更觉得这年岁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
这年头,姥姥不疼救救不爱也就算了,嫁人嫁成了那摸样的也忍了。可是,好不容易贵人相助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偏偏摊上了一个一根筋两头堵的混蛋上司,白壮壮不让吃饱就算了,现在连偷点菜都正的跟险些要玩命的一样。
哎……
又是一声长夜漫漫的长叹。
低头踢了踢满满的菜篮子,现在哪还有心情再生火开小灶,放好怀里揣着的鸡蛋之后,撂了鞋,横躺在床上就直接睡下了。
夜,漫漫。
钟乙翻了翻身子,渐渐地,小巧的鼻息之间传出匀长的呼吸,睡梦里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浅浅薄薄的笑意。
这只是习惯而已。
清晨,阳光带着点清爽的味道就这么直接照进钟乙的大床上。
钟乙忍不住舒服的翻了个身。
鸡叫了。
鸡又叫了。
鸡不叫了。
心里是十万个不想起,唾骂睡眠时间太短暂。
可是……偏偏又一个万恶的理由让她不得不起。
那就是早饭!
一个咬牙,呲牙咧嘴的又坐起身。
这才发现,经过昨晚这么一折腾更饿了。
这里的下人这么多,她又没穿制服,所以就算那个人认识这里的主人想告密也不一定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所以,钟乙揉了揉眼,下了床,一觉之后就压根没再担心昨天的事,唯一的担心也就是今天的饭。
简单的梳洗了下,换上了工作服,边走边打着哈欠,浑身酸酸疼疼的朝着前院走去。
早饭,当然是主子先吃。
厨房虽然忙得热火朝天,众位大厨们更是颠勺拎铲子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可是却苦了饥肠辘辘的钟乙手上洗着菜,恨不得直接抓上一把就塞进自己嘴里。
热气腾腾的厨房,只有钟乙一个人唉声叹气跟发了芽的小土豆,浑身散着毒气。
……
终于,盼啊盼,好不容易才等着管家喧声传菜,只见众多婀娜多姿的丫鬟们鱼贯而入一人端着一盘菜,摇曳生风的朝着前院而去。钟乙跟连忙着起身,赶紧的让开带你路。
谁知道,这一站,竟然只觉得眼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土黄土黄的脸色,顿时变得蜡黄蜡黄的。
这让一直蹲在一旁的白壮壮庞大的身形是明显一顿,连忙大步走过去缠着钟乙的胳膊:“妹子,你这是咋啦?”
钟乙弱弱的耷拉着脑袋,努了半天才好死不活的说了俩字,还跟蚊子哼哼一样:“……没事。”
要不是因为白壮壮的眼神关切的热情,她连俩字都不想说,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
白壮壮却不能领会其中的道理……
只是一看钟乙显然是脸色煞白,双眼发愣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盛菜之后,所剩无几的那点菜渣子。
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赤果果的渴望。
嘴巴欲张又还闭,还有一条晶晶亮的哈喇子从嘴巴里情不自禁的跑出来……
明眼人一看那都是饿的。
可惜,白壮壮……智商,算了,只能说他粗狂非常,是个不开眼的玩意!
于是,白壮壮人只是扶着钟乙,反反复复的斟酌了好半天。
良久,他还算有点人性,半天算是悟出来,不过那俩头堵的脑细胞也就是总结性的以为钟乙是身体不舒服。
抓耳挠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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