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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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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二字,让孟菀眉心一蹙,啐了小芸儿一口,道:“浑说什么呢,哪里来的侍妾,说的这样没规矩,她们都是王爷的朋友。”
“朋友?”小芸儿有些不解:“可是男人与女人可以做朋友吗?还是这样漂亮的姑娘,总觉得让人不安心呢!”
人小鬼大,那丫头倒是说得一板一眼。
孟菀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城谦恭一笑,道:“其实我们是给王爷办事的,只是王妃抬举,才说什么朋友,其实我们就是王爷手底下的。”
“哦--”小芸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小跑过去千鲤池,看鱼去了。
孟菀这才对那姐妹二人道:“家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要见怪。对了,倾城姑娘的身子好了吗?可能想起从前的事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倾城的脸看,却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旁处,仿若没有听到孟菀的话,连城方才干笑了一声:“身子倒是好多了,只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真是让人着急。”
孟菀不在意倾城的不理睬,冲着连城温婉一笑,原本想着说些什么宽慰的话,然尚未出口,身边的倾城却忽然间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远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笑容乍现。
“王爷。。。”
是皇甫谧下了早朝回来,孟菀方收回思绪望了过去,就见皇甫谧长神而立走了过来,颀长的身形,好看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眼来。
孟菀静静瞧着,唇角不觉含笑,起身便预备着迎上前去,谁知还不等她动作,身旁却忽然一阵风气,随着倾城飞奔过去的身影,她整个人就被撞倒在了那里。
“王妃--”连城见状,忙不迭的过去搀扶,孟菀强忍着膝盖被撞到的痛起身,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我没事。”
抬眼,却见倾城已经跑到了皇甫谧的跟前,双手紧紧的扣着他的手腕,似是在与他说着什么,声音很小,这厢听不到,孟菀瞧着,眉心不觉一蹙。
“王妃您不要介意,我家长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王爷日间会去探望她,她便将王爷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对他难免越矩。”
孟菀自然是懂得,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便吃味,只是方才,总觉得倾城撞她这一下并非无意,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终归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倾城有问题。
于是夜里,夫妻缠绵过后,伏在皇甫谧的胸口,她便将自个儿的疑虑说出了口,原本以为皇甫谧会像先前一样赞同她的说词,谁知这会儿他却摇了摇头:“兴许只是你多想了,我倒是觉得她没有问题。”
孟菀猛的抬起头来:“濮阳那边有消息了?”
“嗯,据收留她的那户人家说来,与她的口径倒是一致,而关于两年之前的事,却无人知晓,这也与她失踪的时间相吻合。”
“可是。。。”退一万步讲,姑且不说倾城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可是失踪两年突然出现,难道就真的只是巧合?
孟菀秀眉微蹙,女人的直觉让她想要说什么,然还不等她开口,正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爷--”
是吩咐去照顾倾城的丫头紫袖,正略显急切的站在门口,见皇甫谧过来开门,当下双膝一跪跪在了那里:“打搅王爷就寝实在是奴婢该死,只是倾城小姐这会儿一直喊着头痛,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唤着王爷,奴婢担心有事,所以才来向王爷禀报。”
皇甫谧眉心一蹙:“唤着本王?”倏尔眉眼便一亮:“莫不是想起了什么来?”
欢喜不已,只匆匆与孟菀说了一声,便随着紫袖离去,这会儿孟菀才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望着皇甫谧消失的背影,秀眉渐渐的紧蹙到了一起。
头痛?
--
皇甫谧去的时候,倾城还躺在那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似是痛苦极了的样子。
皇甫谧伸手摸了摸额头,不烫,把了把脉,似乎也未有异样,于是他伸手推了推她:“倾城--”
眼眸倏尔睁开,氤氲的眸子中,尽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是皇甫谧,猛的坐起身来,几乎是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中:“王爷--”
皇甫谧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没有将她顺势抱住,只是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望着她一脸的痛苦神色,他温声道:“紫袖说你头疼,这会儿好些了没有?”
倾城摇了摇头,伸手扶住额头,轻声道:“只是做了个噩梦,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喊都没有人救我。。。”
哀婉的声音,楚楚可怜,皇甫谧见状,不由得想到那一日她从悬崖上坠下,他的眉心一蹙,声音便温和了下来:“不用怕,已经没事了,安心睡吧!”
“嗯。”她点了点头躺下,却顺势捉住了皇甫谧的手,皇甫谧本能的想要抽出来,她却不许,只紧紧的攥着,躺在那里,拿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瞧着他,道:“爷,我还是好怕,您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皇甫谧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是看着她盈盈水眸中凄婉可怜,这会儿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能拍着她的手背轻声道:“知道了,睡吧!”
--
这一夜,皇甫谧很晚才回到房中,脸色疲惫,似是累极了,躺在那里,没多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孟菀本还有话想问,这会儿反而不知说什么了,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响在耳畔,她闭着眼,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翌日一早,皇甫谦去上朝,她便让欢颜去打听了昨夜的情形,等到听了倾城因为梦魇而缠住皇甫谧之后,她沉吟了片刻,方才命人找来了花久夜。
仔细的询问了有关于倾城的病情,末了,又道:“这失忆症,那可有治疗的法子?究竟何时能好,你可知晓?”
花久夜坐在对里,喝着孟菀亲手泡的茶,一边喝着,一边摇头:“这种病症还是得看病人本身,有的人见到从前的人便能恢复,有的人,兴许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孟菀蹙了蹙眉:“那梦魇与头痛,可有法子治?”
“这倒是可以用药物控制,不过还是那句话,情绪由心生,若是不胡思乱想,是不会梦魇的。”言及此处,稍一停顿,抬头看向孟菀,道:“王妃是在为倾城姑娘烦心?”
孟菀一愣,随即点头:“她毕竟是王爷的恩人,这会儿看她如此痛苦,我总是不能安心的,所以还得劳烦你,给开些药,就算不能让她恢复记忆,身子养好了,也总是好的。”
花久夜点了点头,拿出笔墨来唰唰唰的开了药方,交给孟菀之后,便告辞了离开,孟菀这会儿才叫来了欢颜:“去按着药方子抓药,而后吩咐后厨给倾城姑娘准备。”
“可是小姐。。。”孟菀大度的举动,却让欢颜有些不满,尤其是知晓那个叫做倾城的女子昨晚大半夜里将王爷惊扰过去,欢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孟菀却摆了摆手:“别说了,去吧!”
她并非大度,任何一个女子瞧着自个儿的丈夫大半夜去陪着旁的女子也不会舒坦了,不过既然是皇甫谧的恩人,无论如何,她便得照拂着,更何况,她也相信皇甫谧。
……实在分章分的麻烦,索性六千字一起发了,大家看的过瘾,我也省事了,大家看文愉快,么么……
V55 风波再起
欢颜很快便回来,说是已经将药送去了后厨,并吩咐他们熬好了给倾城送过去。
孟菀点了头,等到傍晚时分,便亲自往倾城住的琉璃苑过去。
琉璃苑是芙蓉阁边儿上的院落,也是为了连城方便照顾倾城,才特地让她住在了这里。
孟菀去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想着兴许倾城已经喝了药睡下,便悄无声息的进了门。
房门虚掩着,孟菀上前了一步,从门缝中往里瞧,隔着帘子,隐约可以看到倾城负手而立站在窗子前,手边是一精致的瓷质药碗,隐约的药味自门内传出来,有些苦涩,孟菀不由得蹙了蹙眉,心想着这药闻起来便这样苦,想来喝起来定更难喝,于是便预备着吩咐人去准备蜜饯给倾城送来,谁知她刚要转身,却见屋内的人忽而抬手,将那药碗猛的朝着地上一扔。
“啪--”四分五裂的碎片,轰然崩裂开来,与此同时,倾城也转过身来,孟菀这会儿才看清楚了她的表情,双眸微眯,眉心紧蹙,一双唇抿的紧紧的,似乎是愤恨极了的。
尤其是一双眸子,喷张欲出的都是恨意,冷冷的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上,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去。
在那样的神色之下,孟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陡然的寒意,让她不住的发慌,她不明白,倾城为何会有那种神情,又为何要将那碗药摔破,还是满心怨恨,难道。。。这样的怨恨,是对孟菀?
可是为什么呢?她自问与这个女子素未相识,就算是恨,也是轮不到自个儿的,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带着这个疑问,回去房内,依旧满心的疑虑,等到皇甫谧回来,她便将疑问问出了口:“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倾城姑娘讨厌的事?”
这个问题明显让皇甫谧一愣,随即微微笑,伸手揽过孟菀的腰身靠在怀中,道:“怎么会这样问?你们素昧平生,她为何会讨厌你?”
“可是日间我却瞧见她将我派人准备的药给丢掉了,若非讨厌我,那是为何?”
皇甫谧被问住了,这会儿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沉吟了半晌,方才道:“兴许是药太苦?她从前就最怕吃药了。”
这样说着,孟菀却是怎么都不相信的,若只是因为怕苦,大可想法子便是,可是将药碗摔破,还是那般狰狞的神色,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什么事都没有。
“你说,她会不会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又会不会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对我有敌意,或者说,是因为。。。”
她咬了咬唇,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想了几种可能性,试探着说出口,然话尚未说完,门弯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倾城的声音传来:“王爷,您回来了吗?”
孟菀一愣,错愕间,房门已经被推开,还不等她与皇甫谧应声,倾城已经自顾自的不请自入,也不理会孟菀倏尔蹙起的眉头,一下子便窜到了皇甫谧的跟前:“昨儿个不是答应过今儿个要给我讲从前的事,所以一听说王爷回来,我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今儿个要说什么,我记得昨儿个说到十三岁那一年,我丢了最珍贵的玉佩,王爷为了帮我找,两天两夜没合眼,愣是将灵隐山翻了个遍。。。”
孟菀脸色一沉,这会儿连城从外头进来,一边拉扯住倾城的衣袖,一边道:“长姐别闹了,王爷忙得很,哪里有空给你讲那些陈年往事,你想知道,不若去我的房中,我给你讲好不好?”
“不要!就要听王爷讲,不要你!”倾城摇了摇头,小脸儿皱到了一起,贴着皇甫谧的胸口,死活都不肯离开。
那模样楚楚可怜的,倒是让人看得有些不忍心,皇甫谧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可是本王待会儿要陪着王妃回丞相府,只怕不能给你讲了。更何况,很多事本王已经记不清了,连城的记性一向好,让她讲给你听,总比本王记不住胡乱的说要来得好。”
“可是。。。”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时,倾城的身子一颤,却只是一瞬,便恢复了一贯的柔弱姿态,拉着皇甫谧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松。
连城见状,忙不迭的上前,抓住倾城的手,试图从皇甫谧的衣袖上扯下来,却只是徒劳,倾城死死的抓着,怎么都不肯松。
连城无奈,只好柔声的劝慰:“长姐,你听话,王爷都说了要陪王妃回府,你别打搅他们了,快随我回去,乖啊--”
“可是我。。。”
“既然倾城姑娘想听从前的事,不若这样好不好,就到前厅去,叫上濮阳与花久夜,一起说说你们从前的事,反正我也想听,大家一起还热闹。”
孟菀见倾城一直阻挠,知晓今儿个是回不去家中了,索性便大度的提议,也不去与她争什么。
倾城明显一愣,自然本能的想要拒绝,然话还不待出口,皇甫谧已经先了一步开口:“可是菀儿,今儿个是三妹的生辰,不回去的话,那丫头。。。”
“不打紧的,大不了赶明儿给她补份寿礼,哄哄便也没事了。”
“既然如此,连城,你便去把濮阳与花久夜叫到前厅去,你与倾城也过去,本王换身衣裳随后便到。”
连城满是歉意的看了孟菀一眼,却没多言,只是拉着倾城急急的离去,人走之后,皇甫谧方才从后头抱住了孟菀,在她耳畔亲了亲,道:“其实应该回去的,不应该顺着倾城的意思,可是总觉得她救了我一命,如今又是这副样子,若不事事顺着她,心里会不安。”
孟菀何尝不知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连小芸儿的生辰都不回去,只为让他心中好过,只不过,她不知这样做究竟对不对,而那个倾城,又到底想做什么!
之后的工夫,几个人便凑在前厅里闲聊,因为都很相熟的缘故,是以并未因为什么地位什么的而有任何的不妥,讲起小时候的事,个个都显得兴致盎然,却独独只有最想知道从前事情的倾城有些意兴阑珊,看着花久夜眉飞色舞的讲,她却悄悄的离开了座位。
“倾城姑娘--”
大半个上午,孟菀除了听众人讲述之外,更多的精力都用来观察倾城了,自然发现她的兴趣并不在听大家将事情上面,所以这会儿越发的怀疑,她先前提议要说从前的事,不过是想与皇甫谧单独相处罢了。
“王妃,你怎么也出来了?”
见是孟菀,倾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眉敛首,轻声一句。
“因为有些事要问你,所以跟出来了。”
倾城又是一愣:“有事?”
孟菀点了点头,笑着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后抬眸,直直的望向了她的眼底,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倾城姑娘,你的记忆,当真没有恢复吗?”
倾城僵住,随即勾起一抹笑来,柔声道:“王妃怎么这样问?我的记忆当然未曾恢复,否则又何必佯作失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否则若是平白的装作失忆,那目的就真真儿令人怀疑了。”孟菀不动神色的笑着,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待见她目光闪烁,飞快的别转过头去,孟菀这才又说:“对了,方才忘了问你,这两年,你都是如何过活的,难道,就一直四处乞讨?”
“不是,先前在川蜀一带给人家做杂事,后来年前发生雪灾,我便随着旁人一路乞讨来到了京城。”
川蜀一带?
“那你应该吃过淮南子烧鱼头了?从前听说味美,却一直未有机会尝上一尝,只因那是川蜀一带的特产。”孟菀闻言,眉心一扬,思绪斗转间,试探着开口。
倾城又是一愣,随即忙不迭的点头,微微笑道:“那是自然,淮南子烧鱼头嘛,那会儿我时常吃。”
孟菀的眸子中闪了一丝的诧异,却只是一瞬,随即便恢复自若,未再多言,只是嘱咐倾城早些回去,而后便转身,往前厅的方向而去。
身后,倾城已然收起了微笑的神情,盯着孟菀的背影,一双拳头,紧紧的攥到了一起,目光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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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皇甫谧在屋内小憩,孟菀却睡意全无,叫来轿辇,一路乘着进了宫。
孟君珩正在当差,显然没料到孟菀会来找他,欢喜之余,便带着她去了他在宫中的住所。
是离正阳宫很近的一处偏院,为的就是保护皇上方便,孟菀进去之后,便在椅子上坐下,环顾了屋子一周,这才道:“大哥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想想还是我头一遭来你的住所,果真与家中你的屋子一样,布置的干净整洁,一点也不像男子住的地方。”
“难道在你眼中,男人的屋子便该着又脏又乱?”孟君珩为她倒了一杯茶,在她手边坐下,听她那样说,笑着打趣了一句。
孟菀也微微笑,唇角微扬,双眸弯成了月牙状,道:“照理来说,应该是那样,不过我的大哥也不是那些寻常的邋遢男子,岂可同日而语。”
俏皮的语气,引得孟君珩一笑,本能的伸手想要在她的脸颊捏一下,手却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似乎忽然想起,那个他一直疼爱着的妹妹早就成婚,他再有任何亲昵的举动都是不合适的。
于是转而端起了自己的玉盏,喝了一口茶放下,这才道:“对了,成婚多时你我也未曾再见,我都未来得及问你,王爷待你可好?你在王府,没有受欺负吧?”
还是从前那般温和的语气,孟菀听了,略略点头,想起皇甫谧,不觉唇角带笑:“自然是一切安好,没有人敢欺负我,只不过。。。”
这会儿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方才的笑容,便不那么明朗了。
“怎么了?”见她神色骤变,孟君珩忙急切的问了一句。
孟菀这才将倾城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看着孟君珩,道:“所以大哥,我总觉得她有问题,今儿个还特意拿淮南子烧鱼头试探她,分明是赣州一带的食物,她却说在川蜀吃过,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所以大哥,我想请你帮我暗地里查查,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既然你怀疑她,为何不与王爷说,让他派人再去仔细的查查不是比我更好?”
孟菀摇了摇头:“皇甫谧很相信她,毕竟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想因我的怀疑让他不痛快,倒不如自个儿去查查看,若是没有问题那是最好,若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
处处为皇甫谧着想,孟君珩静静听着,不由得微微有些怔神,这个时候再看孟菀,从前散落的长发已经束起,那是嫁做人妇的标志。
这会儿他似乎才真正的相信,那个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身边的小菀儿已经长大,并且身为人妇,再也不会属于他。
这个念头,让他一阵的失落,望着她好看的脸,眉眼弯弯,他怔忪,良久回不过神来。
--
之后的几日,孟君珩便按着孟菀所言,在王府里安插了一个人,暗地里偷偷看着傅倾城。
接连几日未有动静,到了第五日夜里,忽然有人来求见孟菀。
孟菀认得,那是孟君珩偷偷安插在王府的人,遣退了所有的人,让欢颜在外头看着,将那人叫进来,道:“可曾查到了什么?”
那人点头:“王妃,方才见那姑娘从后门溜出王府,奴才跟着,瞧见她往大皇子府里去了。”
孟菀一怔,猛的站起身来:“大皇子府?”
当下便派人去请王爷,她自个儿,则是带了人,随着孟君珩的人,先了一步往大皇子府去。
并不轻举妄动,只是让人在皇子府周围守着,直到皇甫谧过来,她才迎了上去:“皇甫谧--”
皇甫谧明显皱了皱眉头,看着孟菀,有些不解:“大半夜的,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看到倾城姑娘来大皇子府,所以我让人过来看着,还把你找了过来,就是要让你看看,她绝对有问题。”
孟菀十分的相信大哥,也相信大哥的人,是以这话说的信誓旦旦。
皇甫谧却蹙了蹙眉:“你在胡说什么,方才我来的时候,倾城已经回府了,还与我碰上,说是连城想吃枣糕,她特地出府去买。”
这话,让孟菀一愣,看了看皇甫谧,又转向大哥的人,一时之间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人却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忙不迭的磕头道:“王妃,卑职真的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请王妃明察。”
这会儿孟菀当真有些懵了,皇甫谧的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看着孟菀,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在怀疑倾城,还派人跟踪她。”
“我。。。”她的的确确就是在怀疑,可是要孟菀如何说,她深知今晚这一闹,皇甫谧定是生了气的,生气她派人跟踪倾城,还生气她不与他商量,可是,她当真是不想他为难,才会私下里做这样的事,而初衷,也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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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的头一番争吵,谁也不肯退让,回到王府,倾城更是早就等在了那里,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孟菀越看越生气,干脆不予理会,转身自顾自的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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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皇甫谧在书房中过夜,孟菀也在气头上,不去理会他,原本以为,到了第二日,他便会来主动找她,谁知等了一日,也没等到他回来,反倒是大哥,听那人禀报了昨晚的事不放心,亲自来王府询问。
孟菀还能如何说,只是说让大哥放心云云,便将他搪塞了过去,等到孟君珩离去,孟菀方才叫来了欢颜,道:“王爷这会儿在哪儿呢?”
她想着,要么还是先与他开口,反正夫妻间,也没什么隔夜的愁,更何况,昨夜的事,的的确确也不能全怪他,谁叫没有亲眼瞧见,他不相信也是在所难免,更别说,自个儿让人去监视倾城,没有经过皇甫谧的同意,也的的确确有些过了。
欢颜却没吱声,只是拿眼看着孟菀,欲言又止。
直看得孟菀有些纳闷:“在哪儿呢?说话呀!”
“在。。。在。。。”欢颜低下头,似乎在迟疑,到底要不要说,孟菀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越发急了,又催促了一声,欢颜这才小声道:“方才奴婢瞧着他去了琉璃苑,据说是倾城姑娘昨儿个夜里没睡好,这会儿又头疼了,见不到王爷不行。。。”
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尤其是看着孟菀瞬间苍白的脸色,更是吓得忙不迭的低下头去:“奴婢该死!”
孟菀却摆了摆手,心中郁郁不能解。
亏她还想着先道歉,他倒好,竟又跑去了琉璃苑,而对自个儿,则是不闻不问,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通传,说是三小姐来了,孟菀方才敛去了一脸的愁容,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来。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旁人跟着发愁,更何况,若是让小芸儿知晓,定会回去告诉爹还有姨母,到时候他们免不得该担心了。
“姐--”这会儿小芸儿已经小跑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孟菀的怀中。
已经是六月的天气,褪去春的凉爽,隐隐泛着热气,小芸儿显得是跑得急了,这会儿浑身冒汗,尤其是额头,更是泛着汗珠子,孟菀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看着她小脸儿红扑扑的,不免嗔了一声:“怎么净知道跑,看把你热的,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好好走。”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姐你,为什么人家生辰不回家去?”
不说还好,一说小芸儿就来气,掐着腰嘟着嘴,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孩子气的样子,引得孟菀抿嘴一笑,伸手在她脸颊捏了一把,道:“那一日有事,可是不是已经叫人给你送寿礼了吗,怎么还闹脾气?”
“寿礼是寿礼,人家要你跟姐夫过去嘛,那能是一样的吗?”
说的也是,毕竟先前小芸儿的生辰,孟菀可是年年都陪着,这会儿难免小丫头会生气。
只好双手合十不住的讨饶:“姐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可好?”
小芸儿眉眼一亮:“原谅也可以,那你得让人去捉几条小鲤鱼给我带回家去养。”
这丫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孟菀嗔了她一眼,“真不该带你去瞧,竟把主意打到了千鲤池上,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只给你两条,我可担心被你带回去会养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芸儿吐了吐舌头,扯着孟菀站起身来,推推嚷嚷的,两个人便往千鲤池过去。
天儿正好,半上午的时辰,不冷也不热,小芸儿跑得很快,孟菀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到了千鲤池的外围,还不等往里进,就听一声欢快的笑声自里面传来:“王爷你瞧,我捉住了。。。”
孟菀的身子一僵,浑身竟动弹不得,尤其是透过树影憧憧,看到园子那头的池边儿上负手而立的人影,她的秀眉,倏尔便蹙了起来。
皇甫谧,傅倾城!
小脸儿瞬间血色全消,恼意也倏尔窜上了脑门,这会儿她真真儿恨不得当场发作,却又知不能够,只能咬牙站在那里,冷冷的瞧着。
V56 心有千千结
皇甫谧,傅倾城!
小脸儿瞬间血色全消,恼意也倏尔窜上了脑门,这会儿她真真儿恨不得当场发作,却又知不能够,只能咬牙站在那里,冷冷的瞧着。
倒是小芸儿,不知所以的冲了过去,孟菀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三两步就窜到了皇甫谧的跟前:“姐夫姐夫,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知我看上了你池子里的鱼儿,特地在这里给我捉?”
欢快的语气,却让皇甫谧一怔,抬眸间,看了小芸儿一眼,目光却顺着她的身影望向了那一侧,孟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之下,他本能的站起身来,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那厢,相顾无言。
这会儿池子里玩水的倾城也注意到了异样,在看到小芸儿那一刻,眸底一闪而过了一丝的寒光,却被那波光粼粼的池光掩饰了去,只是换上一副欢快的笑意走到了岸边:“王妃来了,还有三小姐。。。”
“你?”小芸儿这才注意到水里还有个人,小脸儿瞬间就垮了下来:“怎么又是你啊,每一次来都能看到你,还真是让人不怎么喜欢呢!”
倾城的脸色微微一变,却只是一瞬,心里头将小芸儿骂了个千万遍,面儿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浅笑:“我与王爷赏鱼呢,没想到三小姐也来了,倾城这厢给你请安了!”
微微福了福身,小芸儿却没搭理,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才折返回去到了孟菀的身边,见她还杵在那里,伸手推了推她,而后凑在孟菀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姐,上次你说不是侍妾,那姐夫为何会与她在一起,看起来很讨厌的样子。”
孟菀方才回过神来,弯下腰与她平视,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说了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别管了,快过去捉鱼去吧!”
小芸儿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小小年纪,却能看得出不寻常来,不过心思早就被那一池子的鲤鱼吸引了去,说完那一句,便拉着孟菀的手,冲了进去。
皇甫谧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那里,见到孟菀,目光微凝,然孟菀却看都没有再看他,只是牵着小芸儿的手,一起走到了池子的另外一侧。
“池子发滑,你当心些,赶紧的找两条自个儿喜欢的就上来。”
小芸儿应了一声,一手抱着小鱼缸,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经过倾城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顿,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继续往前走。
看着小小的身子却高傲不已,倾城的压根咬得紧紧的,拳头也攥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皇甫谧的方向,见她还在看着孟菀,而孟菀,似乎为了躲避他的目光望向旁处,倾城的眉眼一亮,随即小心翼翼的朝着小芸儿走了过去,而后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就在小芸儿的跟前倒了下去。
“啊!”窜出来的水花,随着尖叫声,池子边儿上的两个人都望了过去,小芸儿更是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要去拉她,谁知倾城却忽然惊叫了起来:“三小姐,别推我啊,别推我。。。”
突如其来的状况,小芸儿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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