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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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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忙不迭的摇头,心中倒是对这个不苟言笑的五皇子生出了几许的感激之意:“你不必自责,反正我原先也不怎么喜欢听戏,给他们让地方也就罢了。”

平心而论,皇甫御人不坏,虽然皇后极力的撮合着,但是他却并像皇甫谦那般的殷勤献媚,反而与孟菀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大抵也是这样的缘故,所以孟菀对他,并不讨厌,哪怕明知皇后的意图。

皇甫御闻言,微微勾唇,显然是为孟菀的善解人意而充满感激,一向冰封的唇角,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孟菀见状,也微微笑,心中倒是越发的不讨厌这个人了。

一道往外走着,门外有轿辇候在了那里,皇甫御亲自为她掀开轿帘,她坐了上去,冲着他感激一笑,目光却飘忽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上头。

隔得远了,那人又走的极快,是以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容貌,只是从身形看来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的模样,一袭红衣如泣血残阳染,那般张扬,灯光斜斜落下,那一头长发如墨散落在衣衫上,只稍微用一条锦带将丝发束于脑后。

孟菀不由得蹙了蹙眉,那人,怎么那样的眼熟,似乎是。。。凤七?

她这样腹诽着,又多看了两眼,可是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若是她没有看错,应该是进了畅音阁。

她的秀眉,蹙的更紧了。

是她看错了吧?方才那人,应该是哪位皇子才是,要么就是畅音阁的戏子,怎么会是凤七呢?

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

这样想着,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心头有什么触动,等到皇甫御送她到丞相府而后离开,她便叫住了轿夫,而后预备着再回畅音阁一趟,谁知还没等着她动作,就听丞相府内传来一阵哀嚎声:“老爷,我的女儿,我们的珺瑶--”

孟菀自然是停下了脚步,转而朝着院子里走去,只见偌大的院内,二夫人整个人扑在孟丞相的怀中嚎啕大哭,若不是孟丞相扶着,只怕整个人就要匍匐在地。

那般凄婉可怜的模样,直看得人心疼,孟菀静静瞧着,不觉蹙了蹙眉头,孟珺瑶,怎么了吗?

这会儿舞儿在外头东张西望,一脸的焦急,孟菀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拉住:“舞儿,二姨娘怎么了?是二妹出事了吗?”

这话问的舞儿也掉了眼泪:“回大小姐的话,是二小姐,送二小姐的马车遇着山贼,不小心坠落悬崖,二小姐,二小姐她。。。”

孟菀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让孟珺瑶死的法子,却独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看着舞儿泪已涟涟,耳边亦是二夫人的哭嚎声,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应该高兴的,毕竟想报仇想了这样久,这一刻,老天有眼,竟让孟珺瑶坠落悬崖。可是,一想起二夫人,孟菀还是有些不落忍,毕竟孟珺瑶是二夫人唯一的女儿。

叹了口气,回到竹筠水榭,坐在窗子前,却是良久的怔忪。

--

无论如何,孟珺瑶到底是孟家的女儿,哪怕被赶出去,可是出了这样的事,下葬总是免不得的。

孟丞相当日便派人去她坠落的悬崖下找寻尸首,只是三日的光景,却连一根骸骨都未曾找见,只听说那一带时常有野狼出没,兴许是被叼走了云云。

免不得又让人一阵的唏嘘,虽找不到尸骨,但是悬崖那样高,摔下去能生存的可能性极低,无奈之下,也只能用孟珺瑶生前穿过的衣裳做了个墓冢。

偌大的丞相府一时之间陷入一片哀鸣之中,不管是真心也好,还是在做样子也罢,终归所有的人都披麻戴孝换上素净衣衫。

孟菀自不愿为了孟珺瑶做什么,但是死者已矣,眼见着二夫人还有父亲那样的难过,她倒是也不好再做什么让他们更难受的事。

V11 渣男苦纠缠(二)

孟菀自不愿为了孟珺瑶做什么,但是死者已矣,眼见着二夫人还有父亲那样的难过,她倒是也不好再做什么让他们更难受的事。

穿着孝服与小芸儿在灵堂守着,因为二夫人那一日之后又病下了,这会儿也只有她们二人来招呼前来上香拜祭的客人,好在并不多,无非是一些亲朋,也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孟菀与小芸儿便也敷衍一下就罢了。

眼见着天已经蒙蒙黑,这会儿该来的都来过了,姐妹二人方从灵堂里出来。

“小姐……”

欢颜一直等在外头,见了孟菀,当下迎了上来。

孟菀略略点头,吩咐着她送小芸儿先回去换身衣裳,自个儿则是往二夫人的院子而去。

二夫人还病着,也不知身子好些了没有,她有些不放心,所以想要去探望一番。

谁知才刚出了院落,忽然一个人影自黑暗中窜出来,一下子便捉住了孟菀的手腕。

太过突然,孟菀本能的想要惊呼,以为是有刺客或者贼人,但是声音还不及出口,就听那厢,皇甫谦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小姐,别喊,是我。”

孟菀的眉心几不可察的拧了一下。

傍晚时分皇甫谦也曾来拜祭过,原以为已经离去,却不想竟然还在府中,甚至会埋伏在这里等她。

厌恶的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皇甫谦的手,站在几丈开外,借着灯光看他,她略略福身,给他行了个礼,等到起身,才淡淡的开口:“三皇子怎么这个时辰还不回去?若是被人瞧着,还以为是小偷潜进来了呢!”

“我这不是在等你嘛!”仿若没有看到她的疏离冷淡,皇甫谦依旧笑容满满的,甚至还靠近了一步:“你没事吧?”

孟菀依旧摇头,维持着面儿上的淡笑,道:“多谢三皇子关怀,臣女很好。”

皇甫谦不免皱了皱眉,倒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子了。

先前对他分明是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可是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这般的疏离冷淡,尤其是那一日在畅音阁,那样的不给他面子,让他在大皇子以及六皇子跟前丢尽了颜面。

不过那会儿他以为她是因为孟珺瑶的缘故,再加上皇甫御在,所以才对他那般冷淡,可是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她怎么还是这样子。≮我们备用网址:。。≯

“大小姐,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所以让你厌恶了吗?”

孟菀抬了抬头,复又垂下,而后摇头:“没有,三皇子身份尊贵,又岂会做什么让臣女厌恶之事,皇子言重了。”

“那你为何待我如此冷淡?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从前?

孟菀几不可察的翘了翘眉梢,心中陡然一声冷笑,他说的是哪个从前?她傻得对他死心塌地的从前,还是虚以委蛇实则对他恨之入骨的从前?

可惜了,哪个傻的掉渣的她已经死了,而虚以委蛇的她也将不复存在。

因为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与他虚以委蛇根本没什么用处了,她便与他保持着疏远的距离,而后从旁观察着,等到时机成熟之后,给他致命一击就好。

“臣女待三皇子一向是这样的态度,若是从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三皇子见谅。”

依旧不轻不重,这会儿皇甫谦倒是有些急了:“孟菀……”

他可一直将孟菀以及孟丞相当成是他的一个筹码,所以之前才会百般的讨好,可是如今,她竟然这样说,这叫他怎能不急?

当下一把拉住了孟菀的手腕:“我可是一直待你不薄,关怀有加,你待我,应该也有那样的情愫吧?”

俨然有种想要纠缠到底的意味。

孟菀这会儿不自觉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上一世,她究竟是怎么的了,竟会对他死心塌地,其实褪去他假装出来的温文尔雅,本质上,他几乎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大抵上,就是被他最初的那一番温柔攻势沦陷进去,到了后来,便不可自拔。

只是如今,她又岂会再那样的傻,冷冷的甩开他的手,站在几丈外,声音已然冷了下来:“三皇子请自重,不然我可得喊人了,三皇子早前才触怒了圣上,这会儿不会还想大闹丞相府吧?”

“孟菀你……”皇甫谦气结,却又什么话都说不上来,狠狠的盯了她半晌,看着她清澄的眸子中一片的郑然之色,不由得蹙了蹙眉。

看来因为皇后在撮合她与皇甫御的缘故,如今这丫头是铁了心的想要甩开他来,这叫他怎能不恼火?

他可是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啊,可她呢,却说变卦就变卦!

这会儿他也恼了怒了,怒目而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着瞧!”说罢,一把甩开孟菀的手来,转身就走。

孟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眯了眯眼,神色微怔,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道身影树立良久,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

对于皇甫谦的话,孟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她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机会算计她。

毕竟她好歹有丞相千金这个身份护着,又有皇帝喜欢着,皇甫谦那个不受宠的皇子,应该没什么能耐才是。

如此便也没有多想,歇息了一晚,因为孟珺瑶的棺材第二日终于入墓,她自然免不得又是一番的劳累,等到一切妥当回到家中,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时分。

连日来的奔波,这会儿当真是疲惫到了极致,回到屋内稍稍的修整了一番,又换了一身衣裳,因为实在太累,点了安息香,和衣躺在床上,竟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得安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泛黑,她缓缓的睁开眼,就见三夫人正坐在窗子前的软榻上剥莲子。

隔着层层的帷帐,看不到她的神情,只依稀的望见她的侧脸,静谧温婉,真真儿与自个儿的母亲像极了,孟菀不由得看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

V12 平地风波起(一)

“醒了吗?”三夫人听到床榻那边的动静,却良久未见孟菀出来,于是偏头,轻声的问了一句。

孟菀方掬着被子坐了起来:“嗯,醒了。”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榻。

“姨母,您怎么在剥莲子?”走到三夫人的跟前,轻声问了一句。

三夫人方抬起头来:“你二妹出事,你父亲还有你二姨娘都不好受,我便闲着剥些莲子来,给他们下下火气。”

孟菀点了点头,的确,哪怕父亲知晓孟珺瑶对孟菀做的事,但是如今孟珺瑶死了,他也在所难免的会难过。

她没有多言,只是在三夫人的跟前坐下,而后拿过莲蓬来,与她一起剥了起来,一时无语。

之后的日子,却是越发的静谧了起来,眼见着年关,府中的事物繁多,二夫人又病下,三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让孟菀去搭把手。

兰陵王朝的规矩,每一年的年关处,三品以上王公大臣都要向朝廷进贡,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每家都要九十九个镶龙绣凤的香囊,寓意龙飞凤舞,吉祥如意。

而所有的香囊,都会在年关皇帝设宴的前一日送到礼部,等到宴席一晚当面呈给皇帝过目。

这样的场合,孟菀原不必出席的,可是因为皇帝对她的厚爱,特许她进宫,离开席前,还特地把她叫到了正阳宫。

“听说你家二妹出了事,想必你定是伤心的吧?如今好些了吗?”

对孟菀,皇帝的确是没来由的欢喜,似乎她让他,总有种熟悉亲近的感觉。

孟菀点了点头,唇角含笑,从家中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一个瓷碗来,递到皇帝的跟前,这才道:“后事都办理妥当了,死者已矣,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瓷碗中盛着的是孟菀一大早在家中让人炖好的冰糖雪梨雪莲子,给皇帝滋阴润肺之用。

皇帝接过来饮了一口,润滑的触感,自喉间滑下,感觉当真是舒坦,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又大口的喝了两口,这才道:“还是菀丫头细心,知道朕咳嗽,就做来给朕止咳,也不枉费朕这样疼你,事事想着你。”

“嗯?”

孟菀不解的挑了挑眉,这会儿皇帝身边的李德胜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双手交到孟菀的手边。

孟菀有些狐疑打开木盒,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簪便出现在了视线中。

“这是。。。”孟菀明显愣了一下。

眼前的白玉簪,通透玲珑,一看便非寻常之物,她在丞相府养大,又在宫中多年,好东西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是波斯前两日进贡来的,朕瞧着是好货色,跟你很相配,便特地给你留着。”

“可是。。。”既然是贡品,孟菀怎么敢收下?

“别可是了,朕让你收着你便收着。”皇帝摆了摆手,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还有一碧玉箫,跟这个似乎是一对,朕给老七留着了,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没见着他吗,朕已经让人去叫他过来,待会儿你倒是可与他一切切磋切磋,那孩子,跟你一样,皮实的很,就喜欢猜谜之类。”

这会儿外头有太监小跑了进来,正听了皇上最后一句话,头一低,脸就垮下来了:“万岁爷,只怕今儿个没这机会了。”

“什么?”皇帝龙眉一蹙。

那官员的头垂的更低了:“方才奴才去请衡王殿下,却听说他一早就出宫,说是晚宴也不回来了。”

“这。。。”皇帝的脸色一沉,“老七那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早前分明嘱咐过,今儿个哪里也不许去,他却偏偏的又没影儿了,这是要气死朕!”

那官员打了个哆嗦,孟菀见状,忙不迭的朝着他摆了摆手,走到皇帝跟前,这才轻笑道:“今儿个可是喜庆的日子,万岁爷别动怒,否则待会儿文武百官见了,可都要战战兢兢了,那您让他们这个年怎么过?”

打趣了一句,皇帝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伸手在孟菀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威严却不失慈爱的道:“原本是想让你见见他的,却不想他又这样说出宫就出宫,朕怎么能够不生气。不过罢了罢了,他在外头野惯了,便也不能用宫中的这些繁文缛节来束缚他。”

孟菀微微笑,这会儿有内监来请皇帝摆驾玉笙楼,依着规矩,孟菀不能与帝同行,便告了辞,在内监的引领下先了一步去往玉笙楼。

……

而与此同时,城南骑马场。

“爷,您为何不与那家小姐说明身份,还为了不见她而特地跑来这里骑马,这天寒地冻的,可不是骑马的好时候。”

马背上,一白衣男子黑着脸问了一句,脸冻的通红,显然是冷极了的,还一脸的怨愤,真不知爷是怎么想的,不是跟那家小姐要好的很嘛,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肯见人家了。

“你说呢?”身侧的棕马背上,同样是一男子,一身的大红衣衫,在这冰天雪地里,越发的招摇显眼,尤其是他此时正望着身旁的人,眉头微挑,好看的不似凡人。

“人家哪里知道嘛,难不成是近乡情怯?”白衣男子笑嘻嘻了一句,这会儿远远见另外一匹马狂奔而来,他的心下一喜,眉梢生笑:“小阳阳,你说呢?”

……

孟菀回去的时候,一众人正围坐在那里说笑。

三夫人今儿个也来了,这会儿正与旁家的夫人闲聊着,见到孟菀,众人自然免不得一番寒暄热络,谁叫孟菀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儿。

孟菀一一应了,客套一番,便坐在了自个儿的位子上。

这会儿身旁的三夫人道:“将冰糖雪梨雪莲子给皇上送去了?”

孟菀点了点头,三夫人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了起来:“你这样的细心,难怪皇上喜欢你,这样也好,等到明年你及笄之后,不用你父亲说,他也会为你指一门好婚事,不会委屈了你。”

闻言,孟菀一愣,却没有吱声,只是低垂着眉眼,心神微漾。

婚事啊,她其实还没这样的心思,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有,因为怕,怕重蹈覆辙。

V13 平地风波起(二)

帝后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身后是一众皇子,孟菀坐在那里,分明察觉到人群中一道炙热的光线,眉心当下便蹙了起来。

皇甫谦也在其中?看来,当真是借着年关这个好时候,便连他犯的错皇帝都暂且搁置。

不过也罢,孟珺瑶已经死了,她要对付的只剩下皇甫谦一人,而对付他最为简单的法子便是对他不予理会,姑且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这会儿帝后已经落座,众人一番请安行礼之后,便有内监尖着嗓子高唱:“礼部侍郎觐见--”

这是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时刻之一,所以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在那里朝着门口观望,而皇帝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观望着。

看着几名宫女端着各家送来的香囊一一呈现在眼前,他与皇后一道瞧着,略略颔首,显得十分欢喜。

只是孟菀却觉得有些无趣。

百无聊赖的从发间拿下皇帝送的那一枚玉簪在手中,随意的把玩了起来。

碧绿通透,触手温凉,像是玉质的,可是敲了两下也不易碎,似乎又不是那样的材质,倒着实有些意思。

波斯进贡的,果真是好玩意儿。

这样想的仔细,便连殿内陡然僵住的气氛都未曾察觉,直到一声咣当作响,是什么被摔碎的声音响彻,她才猛的抬起头来。

入目的,是一双双投过来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落在她们这一处,她还来不及探究是怎么回事,就见父亲以及姨母双双起身,跪倒在了大殿的中央。

“皇上明察,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纰漏,我们丞相府送出的香囊,确信是龙凤图案无疑。”

一句话,让孟菀的心尖儿一颤,这个时候自然早就回过了神,但是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起身站在那里,有些发愣。

一个明红色的香囊扔到了她的脚边:“你们自己瞧瞧看,看看你们眼中的龙,究竟是不是这个模样。”

那夫妻二人当下便拿起那香囊来看,面色俱是陡然一变,看的孟菀心沉的越发厉害,三两步上前,一把便夺过那香囊来,而后整个人又是一愣。

九爪蟒,十爪龙,分明仔细检查过的香囊,如今竟然是蟒的图案,而第十爪,根本不见了踪影。

如同寒冬腊月浇下来的一盆凉水,孟菀整个人不住的颤了起来,几乎是来不及多想便双膝跪地,朗声道:“皇上明察,这香囊是臣女一手操办的,臣女确信,从我丞相府出来的,是龙凤图案无疑!而如今这般,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皇帝眯了眯眼,“会是谁?会是谁做了手脚?你说!”

解释?她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了一点--

对于皇家来说,龙蟒不分乃是大忌,而如今竟在进奉的辟邪香囊上出了问题,自然是恶上加恶,是以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也无用,这会儿只能低垂下额头:“臣女不知。”

一句话,让皇帝沉了脸。

就算他再喜欢孟菀也好,再看中孟丞相也罢,作为一代帝王,有些事,却当真是忌讳的,就像此番,龙蟒不分,那可是触犯了大忌!

当下便长臂一挥:“来人呐,将孟菀给朕拖下去,关进天牢,容后发落!”

“皇上,万万不可啊,事情尚未查清楚,怎能将小女定罪!”孟丞相见状,当下便沉声制止。

“是啊皇上,那香囊虽是我丞相府之物,可送到皇上面前之前已经经过了多人之手,是以怎能认定便是我们的过错!”

三夫人也拜倒在地,扬声高喝。

就连平素受过孟丞相照拂的一些大臣都纷纷跪下附和:“皇上明察啊!”

一时之间,偌大的殿内,此起彼伏的皆是求情声。

孟菀却蹙了蹙眉,下意识的抬眸望向了皇帝。

皇帝的脸色更沉了。

他又岂会真的想处置孟菀,若是寻常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舍不得的,可是此番事态严重,他怎能不恼?

“皇上……”看着皇帝被众人你一样一逼迫的眉心紧蹙,孟菀朝着上头磕了个头,直起身子来,这才道:“既然是我府中的香囊出了问题,那么臣女理应受罚,只不过香囊在我府中并未有任何的问题,所以请皇上明察。”

一番话,说的不急不躁,也不慌不乱,让满殿的人都不禁有些钦佩--到底是丞相旧爱的女儿,这个时候依旧能够这般的镇定自若,相信,这件事定与她无关。

当下,便纷纷附和:“皇上明察!”

“知道了,先带下去!”皇帝这会儿也稍稍顺了顺气,略略点头,方才有侍卫上前来,将孟菀带了出去。

“皇上……”孟丞相心急如焚,这会儿只能向皇帝求情,皇帝却不耐的摆了摆手:“都不必多言,孟相也回府去吧,此事朕会查个清清楚楚,若真的不关孟菀的事,朕也会还她清白。至于你,这两日便在府中好生的呆着,非传召,不得入宫。”

……

香囊一事,关系重大,不仅仅是涉及到丞相之女,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关乎皇上的威仪,是以第二日天刚亮没多久,大理寺的人追随过去查看。

先是找来了府里头做针线活的绣娘们,问了一圈儿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有的人都坚称,她们是按着图纸绣的,做完之后大小姐亲自检查了一边,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礼部那厢,礼部侍郎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东西交到了他们礼部,也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三夫人更是急的险些晕了过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没有问题,那好端端的龙的图案,怎么就变成了蟒。

“老爷,若是查不出究竟是谁的责任,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只能由咱们来承担?”

眼泪扑簌簌的落,孟丞相见状,心里也跟着发难了几分:“若是查不出来,不仅仅是女儿,只怕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

龙蟒一说,关系到的是天子的威严与寓意,是皇家最最珍视的东西,如今出了差错,怎会轻易罢休!

V14 平地风波起(二)

龙蟒一说,关系到的是天子的威严与寓意,是皇家最最珍视的东西,如今出了差错,怎会轻易罢休!

三夫人闻言哭的越发伤心了起来,孟丞相只能安抚着,却也没有什么法子。正在这时,外头有丫头禀报:“老爷,五皇子殿下求见!”

夫妻二人皆是一怔,随即忙不迭的擦干眼泪稳住情绪迎了出去。

因为先前的连日大雪,川蜀一带灾情严重,不少百姓冻死饿死,是以皇帝特地派了皇甫御代替他去巡查并且开仓放粮,是以这几天,他都不在京城。

方才刚刚进京,就听说昨晚宫中发生的事,在听说孟菀被收押时,自然是担心不已,但是因为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能贸然行事,是以在路过丞相府之时,便先进来询问一番。

孟丞相出去的时候,皇甫御正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疾步走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见了孟丞相,也不等他行礼,便一把捉住了他的肩膀,“孟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先前皇后有意撮合,但是孟丞相却不知自己的女儿与五殿下何时这般的熟稔,竟能让殿下如此忧心,不过此时也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赶紧的想办法查清事情的始末才行。

于是便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末了,他道:“殿下,小女并非浮躁之人,做事向来不会出纰漏,这一番,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虽两人相交时日不长,但皇甫御自然是相信孟菀的无疑,毕竟那个女子,并不是会粗心大意到龙蟒不分的地步,只是。。。

“那批香囊,除了丞相府,还在哪里停留过?”

“礼部,除了我丞相府,便是礼部。”

孟丞相坚定道。

“虽然礼部的李大人说不可能,但是微臣还是坚信,香囊便是在那里出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一道再去礼部瞧瞧。”

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毕竟如今出事的是孟菀,孟丞相多多少少要避嫌,而若是五皇子去查问,那李大人说不定能忌讳一些,从而说出些什么也不一定。

两人当下一道出门,急急忙忙的往礼部而去。

礼部侍郎李元寿显然没有料到逸王回来,忙不迭的带着一众官员行礼问安,皇甫御却只是不耐的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都起来吧,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香囊在礼部的情形。”

五皇子是与孟丞相一道来的,明眼人都看出端倪来,李元寿不傻,自然也是明明白白,当下便上前了一步:“回殿下的话,该说的,微臣都已经与大理寺少卿说了,这件事,实在与我们礼部无关。”

头一句便是在推卸责任,皇甫御不免沉了沉脸色:“我并非来兴师问罪,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且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便可。”

李元寿一愣,偷偷拿眼望了一眼皇甫御的脸色,见他神色郑重,一扫往日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自然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哪里还敢多言,忙不迭的派人去叫了负责的官员来。

无非又是将这两日存放香囊的事宜说了一通,还带着皇甫御以及孟丞相在那一处看了看,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最后两人也只能离开。

行至礼部门外,望着孟丞相一脸的愁容,皇甫御道:“孟相不必多虑,相信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如今查不出什么来,你且回府去等消息,我这会儿也进宫去看看,若是可以,定会为孟小姐求情。”

能这般说,孟丞相怎能不感激涕零,毕竟自个儿现在也算是戴罪之身,不能进宫去求情,五皇子若是能帮上忙,那是再好不过的。

忙不迭的道了谢,望着五皇子离去,这才转身,叹着气回到了将军府。

……

与此同时,皇甫御回到宫中,头一件事便是去往正阳宫求见皇上,谁知才刚走到外头,就见孟君珩跪在那里,而身旁是一直喋喋不休劝说的内监。

“孟大人啊,万岁爷不见您,老奴也没辙啊,您就别在这里跪着了,啊……”

不动,依旧不动,方公公见状,只能叹着气转身,却不想正对上皇甫御走来的身影,明显一愣,随即忙不迭的打了个千儿:“五殿下,您回来了。”

孟君珩总算是有了反应,扭头看了皇甫御一眼,皇甫御也正看了过来,略略点头,而后道:“父皇在里头吗?”

方公公点了点头,又看了孟君珩一眼,转而先了一步,为皇甫御前头带路。

……

皇后也在里头,正与皇帝在说着些什么,见到皇甫御回来,当下一喜:“你总算是回来了,方才还在与你父皇说道,不知你此行顺不顺利。。。”

然话还没说完,皇甫御已经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而后跪直了身子,神色郑重:“父皇,孟家的小姐是无辜的,请您放了她吧!”

一句话,让皇后微微变了脸色。

“你这孩子,才回来,在说什么浑话呢,孟家小姐的事,你不用操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会儿你才刚回来,想必是累了,先回府休息去吧,巡查的事,改日再来向你父皇禀报。”

一边说着,一边向皇甫御使了个眼色。

皇甫御怎会不明白?

此番事关重大,孟丞相都因此受到牵连,孟君珩也被拒之门外,母后定是怕他多说会触怒父皇,可是。。。

“父皇……”

“此事有大理寺去查,你不用多想,退下吧!”

皇帝淡声一句,语气里俨然有了几分的不耐。皇甫御却依旧在迟疑,皇后见状,忙不迭的轻哼了一声。

这会儿皇甫御才站起身来,看了皇后一眼,又望向皇帝,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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