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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沼泽,互相伤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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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闵航心疼的直皱眉头,端了一盆热水,给舒瑜洲泡着脚。
  “你躺这,我给你柔柔太阳穴。”厉闵航把枕头放在蜷着的腿前面,拍了拍,示意舒瑜洲躺下。
  舒瑜洲太阳穴跳的的确有些厉害,也没矫情,直接躺上去了。
  “唉闵航,布丁跟着嘉白回去没事儿吧?”舒瑜洲闭着眼睛,声音里满是失力,他有些担心小布丁。
  “没事儿,四十多个暗影成员,要是再有危险,那暗影也就不用挂着厉氏王牌的名号了,回家带孩子吧。”
  厉闵航手上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话里的自信让舒瑜洲安心不少,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唉唉唉,先别睡,这还早呢,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日本有很多好吃的,我让高扬买回来。”
  提起吃的,舒瑜洲顿时就觉得饿了,忍着睡意又爬起来了,飞机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不能饿着小崽子。
  中午吃完饭,舒瑜洲睡了之后,厉闵航就开车去见他爸了。
  但去了别墅之后丁瑞轩说他爸这几天一直在忙他妈妈祭日的事儿。
  厉闵航没再去找,他爸对他妈妈的感情有多深,他能看得出来。
  厉天成和妻子是在日本相识的,也是在日本结的婚,也是死在了日本,所以每年他妻子的祭日,他都会来这里待上一两个月,七八年了,一直如此。
  厉闵航在车里待了良久,脸上一直被复杂的情绪覆盖着,直到天黑了,才开车回了酒店,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等他妈妈的祭日过了再摊牌也不迟。
  舒瑜洲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睡了将近十一个小时。
  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果然,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出了卧室,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正纳闷厉闵航去哪儿的时候,沙发上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神经顿时绷紧,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猛的蹬了他一脚。
  他皱了皱眉头,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打开客厅里的暗灯,果然是厉闵航,可能真累了,舒瑜洲拿着毯子盖在他身上他都没有醒。
  厉闵航侧身窝在沙发里,虽然多半张脸都埋进去了,但舒瑜洲还是看到了他眉心微微的褶皱。
  舒瑜洲有些心疼,自从来了美国,厉闵航的担惊受怕比以前多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这半月来,就光说带他回国结婚,他已经听厉闵航说了不下十次了,有时候是郑重其事,有时候是死皮赖脸。
  舒瑜洲知道,也许这只是他感受到的冰山一角,也许厉闵航所承受的压力是他估量不透的,所以他从来不问有关厉天成的事,即使心里很在意也都努力克制着。
  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舒瑜洲就去浴室洗澡了。
  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凸起的肚子,舒瑜洲很快就把刚才的的压抑扔到脑袋后面了,然后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艹!麻痹肚子怎么这么大,这要是□□个月,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照镜子都是摸肚子,舒瑜洲照镜子是扯着嘴角,惋惜的摸着自己仅剩的两块腹肌。
  浴室的门没锁,厉闵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的,舒瑜洲回过头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极具诱惑的咬着一边嘴角,满眼盈盈笑意,酥软的望着舒瑜洲。
  舒瑜洲被那色/眯眯的目光盯的脊背上冒凉风,扭身走到花洒下面,“你麻痹想吓死爷啊,你进来干嘛,爷要洗澡了!”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舒瑜洲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睡了将近十一个小时。
  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果然,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出了卧室,客厅里漆黑一片,他正纳闷厉闵航去哪儿的时候,沙发上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神经顿时一紧,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猛的蹬了他一脚。
  “擦!”他皱着眉头暗骂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打开客厅里的暗灯,目光触及沙发上的人,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开了。
  厉闵航侧身窝在沙发里睡着,露出的半张脸漫爬着痛楚,眉心处的褶皱清晰可见。
  可能真累了,舒瑜洲拿着毯子盖在他身上他都没有醒。
  这样的厉闵航让他有些心疼,他能感觉的出来,自从来了美国,厉闵航的担惊受怕比以前多了很多,尤其是这半月,光说带他回国结婚就说了不下十次。
  舒瑜洲知道,也许这只是他感受到的冰山一角,厉闵航所承受的压力是他估量不透的,所以他从来不问有关厉天成的事,即使心里很在意也都努力克制着。
  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舒瑜洲就去浴室洗澡了。
  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凸起的肚子,舒瑜洲很快就把刚才的的压抑扔到脑袋后面了,然后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艹!麻痹肚子怎么这么大,这要是□□个月,老子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别人照镜子都是摸肚子,舒瑜洲照镜子是扯着嘴角,惋惜的摸着自己仅剩的两块腹肌。
  浴室的门没锁,厉闵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的,舒瑜洲回过头的时候,他正极具诱惑的咬着一边嘴角,满眼盈盈笑意,酥软的望着舒瑜洲。
  舒瑜洲被那色/眯眯的目光盯的脊背上冒凉风,扭身走到花洒下面,“麻痹想吓死爷了,你进来干嘛,爷要洗澡了!”
  “这就叫做你站在浴室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门口看你。”厉闵航不怀好意的关上门,阴测测的笑着走过去。
  舒瑜洲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眼花了,这货脸上除了越走近越放大的淫/笑,哪有一点痛苦的影子。
  “嘶~你干嘛啊,这可是浴室,地上这么滑,你丫的把老子弄倒了,老子跟你没完!”打掉那只摸上他肩头的爪子,舒瑜洲心里这才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厉闵航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我/操/你别乱来,小崽子可还在肚子里呢!”
  厉闵航看着舒瑜洲像一只受到惊吓往墙角里躲的小兔子,心里更加亢奋了,黑晶石似的瞳孔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荡漾着情/欲,手敷上他的腰身,“没事,三个月往后就没事儿了,小心点就行,自从你怀孕了,咱们还没做过呢,良辰美景,你不想念啊?”
  “不行,万一小崽子闹腾起来,老子可没脸让医生来。”舒瑜洲打掉厉闵航的不老实的手,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脸上敷上一层羞涩的绯红。
  厉闵航双臂直接环住舒瑜洲的腰身,腹肌抵着肚子,凑上来一边吻着他,一边继续蛊惑着,“没事儿,我保证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相信我。”
  舒瑜洲微微仰着头,厉闵航在吮咬他的锁骨,温热的鼻息和背后的冰凉交织成的酥麻险些让他站不住了,双手不得不搭在厉闵航的肩膀上。
  对于这种事,舒瑜洲从来没主动过,不过基本也都是被厉闵航三两句哄得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答应了。
  厉闵航的吻技很好,能一步步引导着舒瑜洲回应他,将所有的紧张和羞涩都放开。
  浴室里的温度不低,但舒瑜洲怀着孕,厉闵航不敢玩的太过了。
  *****
  洗完澡后舒瑜洲虽然浑身被疲惫贯穿透了,但也没有太大的睡意,只是侧趴在厉闵航的胸口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动。
  深红色的夏凉被透着神秘的性感,半掩着舒瑜洲的身子,露出背上道道狰狞的疤痕,很揪心,但似露非露的倒是增加了不少诱惑。
  厉闵航裸/着身子,看在床头,刚才只是最后关头好好欣赏了一番舒瑜洲被情/欲折磨的不能自己的模样,不过心里的震撼却久久没散去,现在想想还回味无穷。
  手指慢慢在舒瑜洲的疤痕上摩挲,第一次给舒瑜洲换衣服的时候,厉闵航就发现他身上这些伤疤了,竟然比他身上的还多,那时候他没来的及问。
  “爽到了吧?”厉闵航宽大的手掌在舒瑜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捋顺着,成就感满满的目光落在还没缓过劲儿的舒瑜洲脸上,嘴角咧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累吗,我给你揉揉腰,安抚安抚咱儿子。”
  舒瑜洲懒得理那人的羞臊的话,一动也不想动,任由厉闵航的手探进薄被下面,慢慢的揉着他的肚子,其实他是在苦恼。
  他一向认为自己对这方面的欲望自控能力很好,以前跟厉闵航上床的时候,也都是被动的接受,就连高/潮的时候都感觉很羞耻。可刚刚他竟然淫/荡到不顾肚子里的小的,疯狂的想让厉闵航进去,难道是长时间不做了?还是他天生就是这么放/荡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舒瑜洲可能忘了以前在厉闵航身下哭着求饶喊老公的时候了。
  脸越来越烫之后,舒瑜洲决定把这个剖析自身的问题扔到脑袋后面,继续苦恼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肚子,因为他枕着厉闵航的腹肌……
  厉闵航说了两句话都没得到回应,还以为把舒瑜洲累坏了开始难受了,可低头看了看,躺在他肚子上的人脸上不是痛楚,好像是郁闷。
  他托起舒瑜洲的肩膀,顺势躺下将人拉进臂弯里,“想什么呢宝贝儿?”
  舒瑜洲没有搭理厉闵航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目光聚集起来,现在不仅是感觉到了,而且还看到了。
  目光里跳跃着不爽,他朝后挪了挪身子,手指头按了按那几块硬邦邦的腹肌,忍不住发脾气,“擦!凭什么老子得像个女人一样给你生孩子啊,你麻痹的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老子连门都不能出!”
  厉闵航听着他抱怨的口气,被他满脸的苦闷发飙的样子逗乐了,心里被柔软填充着,哈哈大笑着将人朝怀里搂了搂,“你呀就别总在你腹肌上纠结了,等咱儿子出生了,我喝出啤酒肚,你练出腹肌,咱俩就去拍婚纱照,上身裸着啥都不穿,行吧?”
  舒瑜洲被恶心到了,咧着嘴角一阵恶寒,“你呀的敢弄个啤酒肚出来,老子一脚就把你踹了!”
  “唉闵航!”舒瑜洲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里放光,翻身坐起来,嘴角带着邪笑,手掌顺着他的腹肌朝下摸,“你会不会生孩子?等儿子出生了,老子要压你一回,万一你能生呢,以后这种任务就交给你了!”
  厉闵航灿烂的余韵还没褪完,就被舒瑜洲一句话抹了脖子,哭笑不得的低下头,按住那只再往下摸的手,“行行行,等你把咱儿子生下来就让你压我,唉你身上这伤疤是怎么来的,跟我说说,脖子上这个,头发盖着的?”
  舒瑜洲扭头,目光掠过自己凸起的肚子,还没来得及皱眉头,就被厉闵航及时用盖子掩上了,撇撇嘴又看向自己背上的疤痕了,背过手摸了摸,眼珠朝上一抬,回忆着,“那个啊,我也不知道几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孩子的家长用凳子打的。”
  “家长打的!”厉闵航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将声音挑高了八个度,“那个家长为什么打你?”
  舒瑜洲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记不住了,好像他说我偷他的东西了,还是他骂我没爹没娘了,反正我没在他身上吃亏啊,不过谁知道他家长竟然抄起凳子砸在我身上了,那还是有老师拦着,要不然可能我就交代在那了。”
  舒瑜洲说的风轻云淡,传进厉闵航的耳朵里却是心惊肉跳的疼,幼儿园的岁数顶多也就五六岁,谁家五六岁的孩子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你爸妈呢,他们肯定急坏了吧?”
  舒瑜洲翻了一下身,平躺下,眼睛里透着回忆,“我记不起来了,那时候我爸妈经常不在家,忘了他们有没有发现我脑袋上的伤口。”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背上的伤口应该都是十岁以后留下的了,有跟哥们儿抱不平打的,有被群殴的,往事不堪回首啊,后来进了刘叶的赌场,挨打挨得不多了,不过开始玩命了。”舒瑜洲仿佛在自言自语,话里带着点揶揄的韵味儿,手背搭在额头上,目光里荡漾着回忆,没有着陆点飘忽着。
  “叔叔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厉闵航的声音随着胸腔里的堵塞感沉了下来,眸子里的深邃布上一层淡淡的伤感,胳膊绕过舒瑜洲的脑袋,手指肚慢慢摩挲着他的耳垂儿。
  他心里那点酸涩并不全是因为舒瑜洲小时候的遭遇,而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舒瑜洲的关心少之又少。
  舒瑜洲的面容平静,声音里也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没有刻意控制,心里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把过去当故事讲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以前光是想想,他的脸上就会布上一层阴霾。
  “应该我十岁那年吧,夏天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闯进我家,我爸为了保护我中枪了,那时候街坊邻里都说我爸是混混儿,赌博惹上了债,我当时受得打击很大,把自己关了很多天,每次都是我妈哭着把饭硬塞进我嘴里的。”
  厉闵航的双眉随着舒瑜洲的话慢慢锁在一起,眼圈泛红,心里狠揪着,手掌慢慢滑下,将舒瑜洲搂进怀里。
  舒瑜洲说的那种打击,那种精神崩溃的滋味,他体会过,而且不止一次,即便现在想想可能也做不到舒瑜洲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被厉闵航搂在怀里,滚热的胸膛下是沉而有力的心跳,撺掇而上,将呼吸打至错乱,舒瑜洲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的躺在他的臂弯里,有些贪婪的感受着那人放大的不安。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厉闵航,目光触及那张带着忧郁的脸庞和白色眼仁儿里的红血丝,脸上的平静被微微的皱眉打乱。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压抑绝,想起这次来日本的目的,舒瑜洲的手掌按着厉闵航的心口,扯出一个略微难看的笑,似乎带着歉意,“怎么,我触碰到你的伤心事了?”
  厉闵航目光垂下,落入瞳孔的暖意荡的他心头发酸,他忘了,舒瑜洲心思比他细腻,勉强勾勒出一抹笑意后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心疼你啊,刘叶那孙子,玩儿命的事儿肯定总是让你去吧?”
  “也没有,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他让我玩命我就玩命啊,”舒瑜洲佯装着竖了竖眉毛,一带而过敷衍过去后,顺着厉闵航的情绪说:“不说我了,跟我说说你吧。”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即便关系确定之后,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也很少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是性格问题,还是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
  尤其是厉闵航,舒瑜洲觉得,他的嘴真的很严,有些事,如果没有一定的契机,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的确,厉闵航从来不会冲别人说起他的往事,一来他身份在那摆着,不允许他流露出太多的伤感柔弱,二来也许像舒瑜洲说的一样吧,他不认为悲伤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至少在遇见舒瑜洲之前他是这样想的,甚至对烨磊他都只字未提。
  屋里空调的温度有点低,厉闵航给舒瑜洲掩了掩被子,只露出脑袋,“我妈是被杀手杀的,在我十八岁那年,当时我在上学,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所以我特恨我爸,恨他手里握着无数人生命却保护不好我妈。”
  “后来我就跟我爸赌气不在家住了,在学校住,然后就碰到了烨磊,”厉闵航的话顿了一下,见舒瑜洲脸上没什么异样才又接着说,“当我保护不了他的时候,我才体会到了我爸的痛苦,其实我爸很爱我妈,他只是从来都不说,所以我……”
  所以他对他爸爸恨不起来,舒瑜洲知道,也看得出来,否则就烨磊遭受的一切,凭厉闵航的脾气,早就跟他爸开战多少次了。
  “对了,咱俩差几岁来着?”舒瑜洲为了转换气氛,突然开口问道。
  厉闵航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收了收下巴,“八岁啊,怎么了?”
  舒瑜洲呵呵一笑,略微沉重的气氛下,那一抹格格不入的灿烂在脸上溢出来,摇了摇头,结束了那个话题,“没事,快睡觉吧,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给陵园里本就压抑的气氛又添上了一抹浓重的哀沉。
  陵园里的阴气太重,厉闵航担心对舒瑜洲身体不好,只在里面待了不到五分钟就陪着他出来了。
  出来的路上舒瑜洲一直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很漂亮,一弯定格的浅浅笑意里,是让人难以忽视的高贵气质,干净而美好,清澈的眼眸被雨水布上了晶莹,似含着泪。
  就是那一抹笑狠狠的戳中了舒瑜洲的心,按耐不住的酸涩从心房席卷而上,他闭眼间喉结上下滚动,强忍着起伏上来的情绪。
  想想,好像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他妈妈了,那个温暖的笑容更是久远到他快忘了。
  厉闵航的半个肩膀都被打湿了,雨伞几乎都搭在舒瑜洲这边,手扣着他的肩膀,往里揽了揽,扭头吻过他眉心的褶皱,“瑜洲,等明天我们回国,就去看看阿姨吧。”
  舒瑜洲别开因情绪波动而紧绷的身子,躲过他亲吻安慰,心头的酸涩被厉闵航一句话一下捅破了似的,吞噬了他整个人。
  舒瑜洲膈腻这种被人一句话就推向崩溃边缘的感觉,很矫情,而且场合不对。
  “你还是跟伯父在里面多待会儿吧,爷自己去车里就行了。”舒瑜洲推了推他手上的伞,目光顺着身后的小弟望过去,刚打算让他把伞拿过来,无意间扫见了身后不远处涌动的黑影,脸上凝结着的那点低落顿时被警惕代替了。
  “闵航,后方五点钟方向,有人,朝陵园里面去了。”舒瑜洲若无其事的从那个小弟手里接过雨伞,声音里压抑着急切。
  厉闵航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不好,因为怕扰了这里,他爸身边就跟了三五个人,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只见甬道两边半人高的万年青后面涌出二十多手拿砍刀的西装大汉冲他们围过来。
  “艹!什么情况?”舒瑜洲骂了一声,看着那些来势汹汹的大块头们,顿时一皱眉头,“你丫的不是说这里已经提前让人扫干净了吗?”
  舒瑜洲只是警惕,没想到会是真的。
  厉闵航没说话,目光里跳跃着疑惑,拉着舒瑜洲朝后退了几步。
  两人身边跟着的兄弟不少,但对方明显是冲着厉闵航来的,一个个像猛虎下山似的,不跟交手的人恋战,直冲他而来。
  厉闵航掂了掂手里的刀,扭头看着舒瑜洲,后者脸上是他预料之中的平静,嘴角勾出一个灿烂的大笑,仿佛将周围的阴霾都冲散了,他扬了扬下巴,“等着。”
  舒瑜洲失笑,原本他的平静不过是佯装出来的,厉天成来陵园不可能不提前做准备,这些人能进来,肯定是早已经谋划好了,异国他乡,别人的地盘儿,说不紧张那是骗鬼的。
  但被厉闵航这么一逗,舒瑜洲反倒放松下来了,他真没有动手,厉闵航的身手他还是信得过的,别说自己这边十来个兄弟跟着,就算他自己,赤手空拳二十个人都不在话下。
  他们遭了围攻,厉天成这边也同样陷入了恶战,而且围攻的人足足比这边多了一倍,估计是牟足了劲儿想弄死厉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周一断更。。。。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厉天成身为一个黑社会的领军人,将帮会扩大成现在的规模,那都是从枪林弹雨里穿过来的。
  不过近几年,他几乎没有动过手,一来是以前身上留下的旧疾太多,身体常年需要调理,二来是帮会稳定了,身边的人也多了,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陵园里是他提前两天就让人安排好的,历年来都是这样,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外面,跑着进来救援也得十分钟。
  五个人对四十人,场面好不壮观,厉天成就算想在旁边看着也不行,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些人的目标就是他。
  七八年不怎么动手,多少有些生涩,但由于人求生的本能,也就那么几个回合,厉天成已经游刃有余的活动开了。
  他把身体的灵活发挥到了极限,脚下生风,抢起来的砍刀在空中露出冰冷的光,刀刀见血,利刃上的红色很快被雨冲刷了个干净。
  舒瑜洲带人过来的时候,厉天成已经被淹没在人群里了,比这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厉天成身后不远处的那个枪手。
  “老爷子!!”舒瑜洲双目在一声嘶喊中仿佛血管爆裂一般,赫然被染成红色,他离那个枪手不过十来米,喊声响起的同时手上的砍刀已经用全力冲枪手射了过去。
  “伯父,您没事吧?”舒瑜洲挥手一刀砍在偷袭厉天成的人身上,伸手将半跪在地上的厉天成扶住,虽然很快有人将他们挡住了,可舒瑜洲的刀身依旧冲外,警惕的防着要冲过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厉天成看他的目光。
  舒瑜洲刚才远远丢过去那一刀虽然插在那个枪手身上了,可厉天成还是没有躲过子弹,不过万幸没有射中要害。
  “是你让外面的人开车进来的?”厉天成下了死命令,只能徒步进来,绝对不允许开车。
  舒瑜洲就算不看,光从那个沉重的声音里也能听出来不悦,不过扭头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厉天成脸上除了因为受伤露出的痛楚,并没有太多的阴霾。
  “做得好,”厉天成还在担心厉闵航他们被围困,即便给外面的人通了电话,他们也不敢开着车进来,手掌捂着锁骨处的枪口,一口气紧接着一口气的往后退了两步,“闵航没事儿吧?”
  舒瑜洲扶着厉天成的胳膊紧了紧,那人分辨不出情绪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以为得到的会是呵斥,毕竟两人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平缓,而且厉天成的命令帮会里没有人一个人敢违抗,这里是厉闵航母亲的陵园,厉天成对他夫人的感情,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目光错开后,舒瑜洲脱下自己的外套,动作生疏的披在厉天成身上,表情极其不自然,顿了顿说:“没事儿,那边很快就解决了,您撑着点,我马上让人送您去医院!”
  厉天成按住舒瑜洲的手腕,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呼吸不稳,声音忽高忽低的,“你穿着吧,下着雨,感冒了你和孩子都得受罪。”
  舒瑜洲的脸上,即便在黑色雨伞的笼罩下依然可以看到尴尬和不自然,往旁边扭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表情,低了一下头,生硬的扭转了话题,“在日本跟您有仇的人不多吧?”
  厉天成没有再推脱舒瑜洲给他披上来的衣服,憔悴下来的脸上露出一抹残破的不屑笑意,“过河拆桥这招,太小儿科,给兰震打电话,就说我们在陵园遭到伏击,如果他不来营救的话,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
  “瑜洲!”厉闵航紧锁着眉头老远跑过来,外套拿在手里,黑色的衬衫上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若隐若现的肌肉上。
  看到厉闵航,舒瑜洲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了,随之而来打透全身的冷,并没有因为裹上来的外套有丝毫的缓解。
  地上的红色被雨水冲刷着,颇有血流成河的感觉,厉闵航抱着他,粗重的呼吸里不知夹杂了多少担心。
  “你爸刚才留了话,说是要兰震过来营救,是不是要我说给你听的?”舒瑜洲推开厉闵航,顺手摸了一把衬衫上的破口,没有太重的伤。
  “先上车!”
  厉闵航没有让舒瑜洲立刻跟着去医院,而是回了酒店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舒瑜洲心里有些纳闷儿,总觉得厉闵航过分的急切里全都是因为他,跟刚刚那场围攻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连他爸爸受伤他都不着急去看看。
  “闵航,到底怎么回事?”舒瑜洲绷不住劲儿了,一把拽住沉着脸的厉闵航,挡下他给自己吹头发的动作,斜着眼朝后看过去,“你是想到什么了?”
  厉闵航把吹风机放下,绕过沙发,摊手坐下,浅颤的呼吸里贯穿着深深的无奈,“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我爸自导自演的。”
  “你说什么?”舒瑜洲眉心一皱,侧身,震惊的目光落在厉闵航脸上,他的确感觉到这件事有些奇怪,以厉天成的头脑和城府,不可能让那些人轻易的突破进陵园,所以他最开始想到了内奸,毕竟厉天成受伤了。
  厉闵航无力的往沙发上一靠,内心被煎熬撕扯着,他不愿意让舒瑜洲看到他爸的不择手段,又不得不提醒舒瑜洲,因为他不敢确定那种不择手段有一天会不会用在舒瑜洲身上。
  “是真的。”厉闵航扭头看着他,舒瑜洲的脸上的震惊丝毫不减,他的心更沉了。
  听到厉闵航又被深深的无力侵蚀的又轻了几分的声音,舒瑜洲这才强制的压下了心里的震撼,眨了眨眼,让面容变的活泛了些,“你爸是要嫁祸给兰震?”
  厉闵航轻生嗯了一下,舒瑜洲的神情看不出异样来,但目光极不自然的跳动着,因为他觉得厉闵航的话还没说完,而且很可能接下来的话,是让他情绪压抑的根本。
  “我记得那年我带着烨磊来看我妈妈的时候,也遭到了伏击,不同的是,受伤的是我,不是我爸。”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缓慢而颤抖,又清晰无比,舒瑜洲没搭话,任沉默持续着,他知道那是厉闵航情绪的波动和过渡。
  “我那次受的伤很重,挨了五枪,断了三根肋骨,在床上半昏迷的躺了三个月。”厉闵航低落的情绪里掺杂着害怕,手指顿挫的摩挲在舒瑜洲耳边响起,仿佛捏在了他的心上。
  厉闵航深呼了一口气,翘起二郎腿,试图让语气变的轻松一点,不过开口还是浓浓的压抑和愧疚,“也就是那三个月里,烨磊被……”
  原来是这样,舒瑜洲看着他垂下的目光,以前光顾着心疼烨磊了,忽略他面前这个铮铮傲骨的汉子才是最可怜的,饱受着对烨磊的愧疚,又不愿意铁了心的跟自己的父亲闹翻。
  “你怕你爸爸用同样的手段对待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救他?”思绪混乱之下,舒瑜洲恍惚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子渐渐离了沙发靠背,目光里先是疑虑,而后变成震惊,最后狠狠地定在厉闵航的脸上,同他跳动的目光相交织,“难道那个枪手是你安排的?”
  “明天我们就回国吧。”厉闵航的话无疑等同于默认,目光里的躲闪起因不定。
  舒瑜洲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知道厉闵航聪明,城府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面对厉闵航,这种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害怕还是第一次,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厉闵航,平时看到的只是这人的伪装。
  还是他都意会错了,厉闵航对他的在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疯狂到竟然把这种不择手段用在他爸身上?
  脑子里闪过一个月前厉闵航冲厉天成开枪的那一幕,舒瑜洲心头不禁一颤,现在他才有些恍然,没有保护好烨磊对厉闵航的打击有多大。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埋怨和震惊被心疼包裹了之后,舒瑜洲才扭过身子,他想抱抱厉闵航,至少说几句暖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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