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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罗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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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眼里布满恐惧,他深知徐迟不可能放过他了,可他仍卑贱的事先求饶,希冀着徐迟能留他一命。
“迟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放过我一次吧,我给你跪下,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徐迟站定,眼神却没落在江乐身上,反正这人从未入过他眼。
不带任何情感起伏的发问,“江乐,听说我喜欢你,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江乐的心脏狠狠一缩,虚汗淋漓。
“迟哥……”
“啪”一声,江乐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上迅速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出手的人不是徐迟,他不屑用这么温吞的方法打人,他若是动手,必定一膝盖顶上江乐腹部,疼得他五脏移位。
江一白打完人还甩了甩手,仿佛碰了个脏东西,语气的鄙夷很直白。“少攀关系,一口一个迟哥,这种你和我处在同等地位的感觉我很不爽。”
蓝婷咬着唇不说话免得引火烧身,她对几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们不打女人,自己安分点说不准能逃过一劫。
徐迟拇指刮了刮眉,不想再听江乐的废话。“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捅了我家那位一刀,我还你十刀,你在这吊一晚上,明天这个时候还活着我就送你去医院。”
江乐脸色白得像鬼,他胸口还有个窟窿,再开十道口子,他就是九尾猫转世也得死透了。
当即牙齿都打起颤来,一向伶牙俐齿的江乐话也说不利索了。
“迟……”
接受到江一白不满的眼光快速的改口,“徐少……您……明知这样我必死无疑,求你高抬贵手!”
“阿迟,捅刀子有什么乐趣,把人交给我,保证他每天过得与众不同。”
看清来人,江一白率先出声喊人,“哥,你怎么来了?”
江鹤白撸了把江一白头上的毛,算是回应,转而走近徐迟,“这对你来说也好,想跟人安生过小日子,这种事还是少沾。”
徐迟下意识拧眉,他知道江鹤白是为了他好,把人交给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让他就这么饶了江乐,他做不到。
江鹤白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自己叼一根进嘴里,塞了一根给徐迟,江一白想凑热闹偷一根,被他赏了个暴栗。
将烟点上,江鹤白才正眼看了眼江乐,平静无波的一眼,却让江乐比面对徐迟的恐惧更甚。
“手底下的人新开了个什么特色体验馆,玩的都是真刀实枪的乐趣,正缺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兔爷,送给我就当做个人情吧。”
徐迟吸了两口烟,眼神随着烟雾的弥漫开始迷离,也对,就这么死了多轻松。
“呲”一声,空气中传来一阵皮肉烧焦的香味,徐迟把烟摁灭在江乐脸颊上。
“好,给你了,不过我要找他时他的时间得空下来,毕竟心血来潮时我还是想揍他一顿的。”
又是“呲”的一声,江鹤白把烟摁在江乐另一边脸颊上,一左一右两个烫痕,倒是对称。
“随便你揍,下手留点分寸,别到时钱没给我赚多少,我还得隔三差五倒贴医药费。”
徐迟点了点蓝婷,“那还有一个,你要不要一块带走。”
蓝婷想的没错,他们是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就能原谅她。
折磨人的法子千千万万,不局限于拳脚相向皮肉之苦上。
“买一赠一有什么理由不要,我都带走了。放心,不会让他们有舒坦喘气的时候的。”
徐迟点头,走了几步突然气不过退回来,抬脚给了江乐一下,用了五成的力气,江乐一口气卡住晕过去了。
他答应了江鹤白人给他,下脚时收了力道,不然能直接一脚送江乐上西天。
江鹤白无奈笑了笑,真是个计较到骨子里的破小孩。
蓝婷双腿打颤,瘸了的那只更是抖得厉害,这一刻清楚体会到,她和江乐都已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几人出了地下室,江一白记挂方言早的事,日常询问一遍。
“迟哥,找到言早了吗?”
“嗯。”
江一白惊讶,按说人找到了,徐迟心情不该差成这样。
“那他人呢,你没带回来?”
“我为什么要带他回来,他甩了我。”
江一白腹诽,得了吧,你要不在乎你跟江乐置什么气。
故意拿话刺一刺他,装糊涂道,“啊?那你是同意分手了?”
徐迟黑了脸,不管出自谁的口中,他都不想听见“分手”二字套在他和方言早身上。
“我只答应不去找他。”
江一白哼了一声,“那和分手有什么区别,只要你不去纠缠,你们就等于老死不相往来了。”
徐迟眸光一暗,掐着江一白下巴让他闭嘴。
“我不去找他,他就不能来找我吗?我主动了那么久,也该他表示一下了,不然多不平衡。”
江一白说不了话,无声用眼神示意:指望方言早主动,没戏!
徐迟脸上挂着不羁的笑意,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信咱们等着瞧,等着看他怎么哭着回来抱着我不撒手。”
第九十四章 现成的苦肉计
泓天总裁办,徐迟装模作样拿着一堆无关紧要的文件批阅,江一白低眉顺眼像只受气包站在他身边端茶倒水。
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徐大少。
莫涯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阿迟,你怎样才肯放人?”
徐迟天天捉着江一白跟他一块上班,下班还拖回家同吃同住,搞得莫涯好几天没能和江一白亲近。
“莫涯我说过了,你想要人就朝我开一枪,随便你打哪,别打腰就成。”
这话徐迟不是第一次说了,莫涯每次都义正言辞拒绝,然而今天他倒真想给他一枪,有这么坑自己兄弟的么!
莫涯懒得吭声,江一白先急了。“不行不行!他要真冲你下手,舅舅非把他灌水泥沉河不可!”
莫涯烦躁的点了支烟,猛吸两口平复下心情。
“你让方言早回来找你的方法就是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用苦肉计逼他回来?”
徐迟挑眉,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他可没忘出车祸那回方言早有多着急,他这要是中了枪,小四眼不得坐火箭窜回来。
可惜祁化龙倒台后,d市找不出第二个敢跟他对着干的了。
他自己动手小四眼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气得再给他补一枪。
所以他扣了江一白,倒不是真的要逼着莫涯动手,他知道莫涯再怎样也下不了手的。
只是单纯看不惯自己孤家寡人的,他两腻腻歪歪。既然是兄弟,他孤枕难眠,大家都陪着呗。
莫涯起身走向江一白,低头狠狠亲了一口,缓解燃眉之急。
尔后对着徐迟拧眉,“你就缺德吧,早晚有你倒霉的一天。”
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公司催莫涯回去处理事务的,徐迟挥手送别走到门口的莫涯。
“慢走,快入冬了,多冲冷水锻炼身体。”
江一白敢怒不敢言,面上笑嘻嘻心里MMP。徐迟这混蛋,自己不好过从来也不让别人安生。
“诅咒你晚上被人拖进黑巷子里打得半身不遂!”
徐迟哼道,“真有那么帮人敢的话,我敬他们是条汉子。”
有时话不能说太满,谁也没想到的是还真有这么个人,还是孤身一人来的。
磨磨蹭蹭在办公室呆到晚上九点,加班的员工全走了,徐迟才伸伸懒腰下班。
江一白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d市临近冬日的晚风跟后妈的手似的,刮在脸上疼得慌。
距离徐迟座驾还有几步路之遥,路边花圃后一道人影快速掠过,举手瞄准徐迟扣动扳机。
不过那人手抖得太厉害,目标偏离了许多,子弹直朝江一白而去。
徐迟本能拽开江一白,脚下一挪拥住江一白。
江一白耳边响起一声痛苦的闷哼,“你真是属乌鸦的,咒人真灵。”
“卧槽!迟哥你别吓我,伤哪了?”
江一白的手胡乱的在徐迟身上摸索,路灯昏暗,徐迟轻轻笑道,“别趁机占我便宜乱摸,我没事。打电话叫人,我吸引那人注意力,你找地方躲起来。”
“不行,那人第一次没得手,下一次就难说了,不能让他有第二次机会,咱两得合伙演戏让他放松戒备。”江一白到底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道上的生存法则,不一会就冷静下来了。
生死关头徐迟却不当回事,还有闲心夸江一白临危不乱。
“你想怎么演?”
两人都知道眼下不能轻举妄动,光线不足那边肯定也需要时间确定有没有得手,不会贸然开第二枪。
发了短信通知江鹤白等人后,江一白提议道,“迟哥你装死吧,让他以为得手了,他就会现身了。”
徐影帝闻言十分配合得靠在江一白身上不动了,全身重量都压在江一白的小身板上。
江一白: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谁让这馊主意是他出的。
用力撑住不让徐迟压倒身子,故意凑近徐迟耳边一嗓子嚎了出来,“啊啊啊!迟哥!你怎么断气了!”
徐迟尽职的挺尸,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干嚎了好一阵,那边依旧没动静,江一白低声抱怨,“他妈的,嗓子好疼。”
说完又用更大的声量继续嚎,沉浸于狮吼功的江一白没发觉徐迟的异样,也看不到他身后徐迟越来越白的脸色。
又鬼吼了三分钟后,草丛那边窸窸窣窣钻出一个人,行动不太灵便。
待那人走到光亮下,江一白吃了一惊,竟然是大着肚子的苏言宁。她不是跟着祁盛回祁家了,怎么会挺着个大肚子出来行凶。
“你想干什么?”江一白先发制人,防着她猛然发疯再开几枪。
苏言宁大腹便便靠近,面容扭曲。“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徐迟!”
江一白动怒,这疯婆子怎能如此不要脸,当初顶着徐家少奶奶名号就和祁盛暗度陈仓,搞大了肚子还想瞒天过海栽赃到徐迟头上。
做了那么过份的事,徐家网开一面饶了她一命,没想到今天恩将仇报。
看到一动不动的徐迟,徐迟背对着她,她能清楚看到血液湿透徐迟的深色外套。
以为自己如愿以偿的苏言宁陷入了癫狂的状态,自顾说下去,“若不是他搞垮祁家,我母子不必露宿街头,祁盛连夜潜逃,留下我一个女人怀着孕,哪都去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好在,我还能亲手杀了毁了我安稳生活的罪魁祸首!”
和疯子是无法讲道理的,江一白深谙此道,他顺着苏言宁的话说道,“现在你得手了,可你想过你的下场吗,你觉得徐家会放过你?”
苏言宁阴测测的笑起来,从动手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活着了,她不过想拉个垫背的。
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到了另一个世界还能见到徐迟。
江一白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知道这是江鹤白到了的信号。
不动声色的俯在徐迟耳边提醒,“迟哥,我们准备撤了。等我哥部署好人手我们就跑,免得被那疯婆子误伤。”
徐迟手指点了点江一白的背表示知道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江一白穿在徐迟腋下的手往上提了提,示意他站起来。“我数一二三开跑!”
最后一声“三”落地,江一白松开支撑徐迟手转身往旁边跑,他身后的徐迟却直挺挺扑地上了。
“靠!还装?”江一白扭头骂道。
几秒钟后眉头渐渐向中心靠拢,好像不是装的……
几步返回徐迟身边,手一搭上他的背,心惊胆颤。
流了那么久的血一声不吭,确定江一白安全了才昏迷过去。
江一白瞬间眼眶酸涩,刚自己问他有没有事,徐迟说没事自己居然就信了。
要是早点发现他受伤了,说什么也要先带他离开这。
江鹤白大步走来,看到江一白情绪不对劲就明白徐迟出事了。
手下控制苏言宁后欲上前扶徐迟,江鹤白抬手制止,亲自搀起徐迟放到车上,江一白听着他的指令爬上后座替徐迟捂着伤口止血。
子弹卡在肩胛骨需要手术取出,江鹤白没有通知徐远凡,手术室外只有他和江一白在等候。
“不用太担心,阿迟那小子属韭菜的,割了一茬马上又长,生命力顽强。”
江鹤白罕见的没有拦着江一白抽烟,反而亲自替他点火。
江一白拿烟的手有些抖,若是徐迟没有挡在他前面,躺里面的人应该是他。
“哥,迟哥是为了救我才中枪的,本来他的位置是可以安然无恙的。”
“这是意外,但我相信阿迟是自愿救你的,重来一次也是这结果。”
江一白吸了口烟,直接把烟雾吞进了肺里,“你说我要不要通知言早?迟哥整天瞎折腾就是想让言早回来,现在就是恰当的时机。”
江鹤白无声望了会手术室紧闭着的门,摇了摇头,“要不要告诉方言早,等阿迟醒了自己决定吧。”
手术灯熄灭,子弹安全取出。
说徐迟属韭菜真不是信口开河的,术后麻药一过他人就醒了。
开口第一句就是,“别告诉方言早。”
江一白擦擦急出来的眼泪,不解反问,“为什么呀,你不是一直盼着有人给你一枪,好让他心疼你嘛?”
流了那么多血,铁打的身子也免不了虚弱,说话略显无力,“现在叫回来干什么,我又操不动他。”
江鹤白知道,徐迟是怕方言早会哭,因为他而哭。
江一白悟不透这层,气得跳脚。“你!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收起你那点龌鹾的小心思!”
徐迟血色褪去的唇缓缓扬起,露出惯常的痞笑,“操不到方言早的人生何其无趣,所以什么时候都没差,就是想睡他。”
江一白还想理论,江鹤白拦住他。“让阿迟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过两天等他好点再聊。”
两人出了病房门,徐迟的笑才垮下来。
“嘶!真他妈疼。”
徐迟虽说不是什么温室长大的公子哥,可中弹还真是头一遭。
伤不能白受不是,现成的苦肉计,不用白不用,但得过了难熬的恢复期。
毕竟不能让方言早看到他躺床上不能动的怂样。
远在N城的方言早这晚早早入睡了,却在睡梦中毫无征兆的惊醒,心头狂跳,汗湿了后背。
第九十五章 让我抱一抱
易经年也被他惊醒了,揉着眼睛问他是不是恶梦了。
方言早默默盯着天花板,隔了很久,直到易经年几乎再次入睡,听到他低叹了句,“如果我是女的就好了……”
易经年刚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劝慰道,“别瞎想,明天带你出去散散心。”
……
徐迟以为自己怎么也能忍受十天半个月才会压抑不住联系方言早的念头,可他撑死了也就熬了三天。
主要是查房的护士都太烦,一个个能露不能露的都露了。
眼前这个领口一拉再拉,里面真空上阵,都能直接看到肚脐眼。换个药趴他身上半天不起来,浓郁的香水熏得他头昏脑涨。
投诉好多次要求换批正常的医护人员都没得到解决,江一白支支吾吾的透露这是徐远凡授意的。
就是让这些人来勾引行动不便无法翻脸的徐迟。
徐迟恼怒的示意江一白把磨蹭半天才换完药的护士赶走,更怒的是为什么把自己受伤的消息透露给徐远凡。
江一白委屈巴巴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压根没人通风报信,徐远凡是自己查出来了,就他那信息网,d市能有什么瞒得过他。
徐迟冷声命令江一白,“我不管,你想个办法解决,不然你就学护理,你来给我上药。”
“迟哥,你可真是我亲哥,拜托你用用脑子啊,等我学会得猴年马月了,不就让人摸两把,忍忍就过了,不是你说要快点好起来的么。”
“摸两把?”徐迟鼻息哼出一个单音,“行啊,那以后你也躺平跟我有难同当,她们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你。”
江一白秒怂,“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白让人占便宜……”
“你也知道是被占便宜!”徐迟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
徐远凡存心治他,挑的那些女的个个身高体长,平均一米八,还都练个功夫,伤了半边肩膀的徐迟想武力镇压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动手只会牵扯到伤口,影响恢复,除了憋屈的忍着,没有别的出路。
徐迟磨牙,等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陆淮麻烦。
连锁反应,陆淮有了麻烦,徐远凡自然也得跟着遭殃。
病房里安静下来,徐迟转头看着窗户洒进的星星点点的阳光,语气认真的对江一白说。
“一白,我很想他。”
江一白玩手机的手顿住,动了动唇想劝说通知方言早回来,话没出口便知道徐迟不会同意,不如不提。
“先把伤养好吧,他跑不了的,你看上的人,还能跟谁在一起呀。”
徐迟定定望着窗外出神,倒不是担心他和谁在一起,他了解方言早那人,执拗得很,如果自己当真答应放了手,他怕是会孤苦过一生。
只是纠结一些小事,想知道他不在自己身边,睡得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伤疤会不会痒,有没有人提醒他别挠……
至少他睡得不太好,伤口也反复疼着,以往想他的时候还能抽支烟缓解,现在为了养伤烟是不能碰的,只能睁着眼熬上半宿再入睡。
他们错过了太多时间,徐迟实在不愿再浪费在分别上,如果方言早始终不踏出那一步,他们之间的隔阂依旧存在。
徐迟在等,只要方言早走出那一步,剩下不管多远多艰难,徐迟都会去到他身边。
从N城回d市那晚,徐迟重新找出那只戒指戴上,如今无聊透顶时摩挲戒指成了他唯一乐趣。
伤在右肩,要是留下病根会影响到右手的使用,不得不慎重。
万一以后掉链子抱不动小四眼,岂不是很尴尬。
立冬这天d市下了场雨,气温骤减,徐迟用左手给陆桀发了条短信。
【记得让他穿厚点。】
此时他并不知方言早在赶回d市的路上。
说来也巧,之前他带方言早出席的生日会的主角去N城出差,碰巧就撞上和易经年无所事事终日到处乱逛的方言早。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声嫂子叫停了方言早。
想着套套近乎借以和徐迟拉近点关系,开口就是问,“迟哥伤势好点了吗?”
他不知方言早蒙在鼓里,一句话就穿了帮,方言早四两拨千斤回了句,“谢谢关心。”
转身问陆桀借了车,火急火燎冒雨开车回d市。
他知道贸然问徐迟在哪是没用的,既然他们要瞒他,肯定是徐迟事先下了封口令。
他直接开车去了江一白家附近,等了一上午看到江一白的车开出就跟了上去。
大不了跟上一天,江一白总要去探望徐迟的。
江一白没有正经工作,徐迟出事他这个闲人最大的任务就是去医院陪伴打杂被徐迟使唤。
于是江一白前脚进门,方言早后脚就踹开了病房门。
暴露狂护士日常趴在徐迟身上蹭,方言早过去一个使劲把她拽开。
“小姐,勾引别人男朋友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你妈没教过你吗?”
江一白一脸懵逼,凭空出现?
徐迟被他一句“别人男朋友”哄得心花怒放,只顾着傻笑哪里还有空暇想谁把他引来的。
乐完后又开始作,“谁是你男朋友,我们分了。”眼神扫了眼护士,“你继续,药不是没换完吗。”
方言早一指尖戳在他伤处,疼得他抖了抖眉,“轻点!想谋杀亲夫?”
方言早清冷一笑,“现在认了?”
徐迟才反应过来自己轻易就破了功,索性不装了,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根本停不下来。
江一白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再怎么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分不了的。
哪怕上一秒不留余力的互怼,下一秒和好甚至不需要理由。
随便一件事就能成为他们彼此妥协的契机,就算不是因为徐迟受伤,方言早还是会因为点别的回来。
江一白静悄悄溜了出去,接下来大型虐狗现场,实力拒绝。
方言早微微仰头看着那个比他还高出一点的护士,不冷不淡的开口赶人,“你还不走?”
护士看着徐迟满眼宠溺的笑,还不明白两人怎么回事除非脑子缺根筋了。
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方言早疾步进了洗手间,抽完根烟才勉强冷静下来。
“为什么瞒着我?”
徐迟招手让他走到自己左侧,拉着他一只手摇晃,隐隐有些安抚的意味。
“没瞒着你呀,你话说那么绝不让我找你,就不敢告诉你,怕你以为我装病骗你。”
“你知不知道子弹偏一点你有什么后果。”
“知道,不过我不会死的,我们还没和好,我怎么肯闭眼。”
眼看方言早又要开口,徐迟单手圈住他的腰,“伤口很痛啊,让我抱一抱。”
“我不是药,治不了你。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少惹事,好好照顾自己,转眼被人开了个窟窿,活该你疼!”
话虽不留情面,人却毫不含糊的弯下腰去,伏在徐迟颈窝处。
隔了会降了音量在他耳根处问,“真的很疼吗?”
“疼。”心窝软绵绵的甜得牙疼。
“那能怎么办,忍忍吧。”
以前徐迟在床上对方言早说的话,今天倒被他用来劝自己了。
“忍不了,帮我转移下注意力。”
日思夜想的人在怀,某人开始满脑马赛克。
“给你背三字经?”方言早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一本正经的提议。
徐迟狞笑一声,靠近方言早低声耳语,“那还不如给我叫个床。”
方言早不知怎么也被戳中了笑点,跟着笑起来,大概是被自己说的三字经逗笑了。
“就你现在的状态,刺激狠了怕你爆血管。”
“你男朋友没这么不中用,不信你试试啊。”徐迟故意激他,极力撺掇方言早做点什么。
方言早半眯着眸,从他身上离开,房内开着暖气,温度宜人。
抬手把外套脱到一边,休闲款的衬衫没打领带,缓缓解了两颗扣子,不知不觉退到了安全范围内,保证徐迟伸手也够不着。
然后把房门落锁,在正对着床的沙发上落座。徐迟舌头顶了顶右边脸颊,生出了一丝期待。
方言早却坐下便没了动作,开始玩起手机,摆明撩完就置之不理。
一分钟没动静,徐迟乖乖等着,两分钟……三分钟……被子一掀大步走近。
“你的伤……”
方言早生怕闹过火了,连忙扶住徐迟的手臂。
徐迟却重新把他压回沙发上,单手撑在他耳边,一只膝盖抵在中间。
“没人告诉你我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吗?”
方言早怒目回视,白心疼他了!
“你居然装可怜骗我!”
徐迟哼笑一声捏住方言早下巴,“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用来形容你很是贴切,自投罗网!”
方言早还欲奋起反抗一下,轻易被徐迟制住了动作,“我可没去找你,这回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事先声明,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勾搭了就要负责,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操废没商量。”
“徐迟,你无耻,挖坑给我跳!”
徐迟丝毫没有羞愧,自动跳下来的猎物,岂有不吃的道理。
说到坑,徐迟才想说,方言早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巨坑,不管往哪绕都能掉下去。
当然,当事人也并不想避开这个坑就是了,他跳得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第九十六章 只为牵到你的手
徐晚晚到锦绣万城时方言早还在睡,徐迟给他开完门后,回到客厅默默给自己换药。
伤在后肩,视线有盲区,药膏被他胡乱涂上去,也不管均不均匀。
徐晚晚愣了一下,“哥,你怎么过得这么落魄,换药这种事都没个人帮忙。”
徐迟扭头看她,满满的嫌弃,看了眼楼上。“他还在睡,你声音小点,别吵醒他。”
“几点了,还在睡?”徐晚晚一双大眼瞪着,怎么比她这个孕妇还能睡。
“他昨晚没休息好。”徐迟不以为然的回答。
睡个懒觉有什么大不了,又没有事情等着做。
徐晚晚翻着白眼吐槽,“哥,悠着点啊,你这刚出院,别又把自己折腾进去。别贪欢,多惜命。”
“新婚之夜闭关三日的人没资格说我。”
徐晚晚骤然红了脸,嘴硬道,“我那么努力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不然你觉得爸能轻易点那个头吗?”
小气吧啦的男人较真道,“方言早的未来只有我能给。”
徐晚晚吐了吐舌做呕吐状,打消了帮她哥上药的念头,那么有能耐,就让他自己弄呗。
“你来干嘛?”徐迟收拾好药膏,才想起问徐晚晚来的目的。
“要去买点婴儿用品,你去叫方言早起床,让他陪我去,怎么说以后也是他的孩子。”
徐迟眉头皱到一起,“你再不小点声我就把你丢出去。”
方言早迷迷糊糊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叫了自己名字,还说了什么他的孩子,下床走出来想听仔细点。
“徐迟。”开口发觉嗓音有些许沙哑。“你和谁在下面?”
声音不大,徐晚晚压根没听到,徐迟却自然的回话,“醒了下来吃点东西,厨房有汤。”
徐晚晚“……”
她进来半天连口白开水都没得喝,那边却给人炖着汤。
这种哥哥,趁早断绝关系吧。
洗漱完下楼看见徐晚晚,方言早淡笑着打了声招呼。
徐迟推着他进厨房,“笑什么笑,肚子不饿吗?”
徐晚晚“……”
干脆回家劝她爸把她哥逐出家门吧。
“徐……”方言早刚想喊徐小姐,又觉得这样喊太生疏,顿了顿直接喊了名字,“晚晚,你要一起吃吗?”
徐晚晚不饿,可就是不想看她哥嘚瑟,于是姿态大方的在方言早另一边空位上落座。“好啊,我陪你再吃点。”
“刚好像听到你说什么孩子,怀孕了吗?”
方言早想替徐晚晚打碗汤,徐迟不露声色的夺了他手中的碗。“烫,我来。”
徐晚晚简直想用眼神把她哥瞪出两个洞,她一个女的,黎行深都没这么娇惯她。
腹诽得太认真忘了回答,她哥又不满了,居然敢忽视小四眼?
“在问你话,耳朵聋了?”
“你才聋了!”怼一句徐迟后冲方言早微微一笑,“是啊,快三个月了。”
方言早祝贺着,“恭喜你啊。”
“同喜同喜。”
方言早目光中有丝疑惑,一般不是该回句谢谢,这声同喜不太恰当吧,说得这孩子他有份似的。
徐晚晚触及他的眸,手中的勺子落回碗里,发出一声脆响。
“我哥没跟你说孩子的事?”
方言早摇头,叫徐晚晚名字时还有点改不了口,中间会顿一下。“徐……晚晚,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徐晚晚“……”
“谁说孩子是你的了,你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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