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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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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娉将药丸咽下,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的是营帐内的一切。
“你醒了。”花念吟在刘娉的身后说道。
刘娉回头,看见了花念吟,下意识地问道:“卫青呢?”
花念吟对着刘娉微微一笑,“军营出了点事情,卫青去处理去了。”
她没有说卫青受军规处置的事情,花念吟知道,卫青这一次手惩罚绝对不会轻,曹襄是为了他来的军营,也是因为他,年儿小瑾还有刘皎也都是因为他才来,按军营的规矩,这些人都是没有资格进入军营的,可是这些孩子的身份特殊,不是公主就是小侯爷,他们到了军营,李广又有什么理由将他们赶走。
这些虽然不是卫青的意愿,但却也是因他而起的,现在军营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若是卫青受罚的事情被刘娉知道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拦在自己的身上,毕竟曹襄是导火线。
既然卫青选择将这些责任都自己抗下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让刘娉担忧。
可是,刘娉却误解了花念吟的意思,女人都是这样,一旦在乎了,心就会多想,就会忐忑不安,就会害怕失去。
刘娉低头沉默,花念吟以为她的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便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刘娉摇了摇头,抬头,花念吟看不出她的情绪,只听见她说道:“子夫,卫青,他是有心上人的,对吗?”
刘娉想起了当时自己跟他说凝香的事情的时候,卫青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当时她只是以为卫青是为了拒绝凝香随口说的,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有是不同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难道卫青有跟刘娉提起过玉湖心?
花念吟这么一问,也是证实了自己的话,刘娉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
见刘娉的反应,花念吟也瞬间明白了,可是有些事情没必要瞒,瞒,也瞒不住。
“公主,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卫青喜欢的那个女子,叫作玉湖心,卫青之所以会随我进平阳侯府进入皇宫,都是想要得到天将剑去救她,你也知道,想要得到天将剑必须是有功之臣,于是我让卫青来到了军营,话已至此,卫青对湖心的感情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话,点到即止即可,不是花念吟不喜欢刘娉,不想让她与卫青有感情纠葛,只是她舍不得玉湖心,那个单纯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女子,那个精美如瓷般的女子,那个还在悬崖边苦苦等着卫青去救她的女子。
正如卫青所说,想要娶他,必须经过他的同意,那么同样,想要嫁给卫青的女子,也要经过她的同意。
以刘娉和她的关系她不反对,但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刘娉必须要接受玉湖心,有些话卫青不好说,但她一定要说出来。
当年曹寿要纳亦玉为妾,刘娉没有反对,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可是对于卫青,她能够做到不在乎吗?
刘娉听了花念吟的话,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卫青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妻,他早已过了娶妻的年纪,爱慕他的女子也数不胜数,可是他至今都孤身一人,原来,他说的没错,他的心底已经有人了。
刘娉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在想,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想些什么。
久久之后,刘娉抬头,目光清澈,没有了之前的纠结与烦杂,语气平常地说道:“子夫,襄儿他怎么样了?”
“他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并无大碍。”
听到此言,刘娉便放心了下来。
“子夫,你去帮我看看襄儿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花念吟点头,交代了刘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便离开了她的营帐。
接着,花念吟并没有时间让她清闲,她先是去曹襄的营帐看了一眼,见他已经醒了过来,亲自为他喝下了药,并且将刘娉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之后,让他乖乖地养伤,曹襄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不再任性,也没有吵着要去看刘娉,用完药之后就睡下了。
从曹襄的营帐出来之后,花念吟便去了冷抚柳的营帐,当时事态紧急,没有来得及给他好好医治,现在自己必须要去给他好好看看。
走进冷抚柳的营帐,只有一个军医在他的床榻旁边为他扎针,军营里军医的医术都不会差,的确是缓解了冷抚柳的伤势,花念吟也放心了许多,接着便亲自给冷抚柳施针,再怎么说,冷抚柳也是应自己的要求跳下悬崖帮忙救人的,但是悬崖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冷抚柳伤成这样。
要知道,冷抚柳身为飘渺仙府的少主,虽然武功只是一般,可是轻功却是超群的,打不过他也能跑得过,什么人能够将他伤成这样?
刘娉现在的心情不好,卫青也在李广那边接受惩罚,冷抚柳还在昏迷中,想要知道,只能再过些时间了。
花念吟给冷抚柳施完针之后,便让那个军医好好照顾他,自己则走去了明月汐的营帐。
算算时间,明月汐也该醒来了。
当花念吟来到明月汐的营帐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明月汐,而是楚言翊,他竟然还在?
当初自己拜托他照顾一下明月汐只是为了缓和他当时的那一句“我们是朋友”时自己的尴尬,本以为他不会留下来照顾明月汐,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话做了。
而此刻,他正坐在明月汐的床榻前与明月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感觉到了花念吟的脚步,便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花念吟。
“你来了。”楚言翊开口,便站了起来。
花念吟朝他点头然后来到明月汐的面前,对明月汐问道:“明月,感觉好些了没有?”
“只要不动,就不会感觉到痛了。”明月汐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了。
“有没有吃过东西?”
“有喝过一碗清粥。”
想到那碗粥是楚言翊亲自喂给自己喝的,明月汐还是有些小小的害羞,脸虽然没有红,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些弧度。
花念吟在为明月汐检查伤势,没有看见明月汐这个细小的表情,可是却落在了站在花念吟身后的楚言翊的严重,他看了明月汐的表情,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像是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
“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楚言翊的声音在花念吟的身后响起。
花念吟转过头,看向楚言翊,“好的。”
说完,楚言翊又继续给明月汐检查伤势,忽视了明月汐一直追随着楚言翊离开的目光。
花念吟重新将明月汐的伤口包扎,抬起头,却看见明月汐正在发呆的目光,便问道:“明月,你在想什么?”
明月汐被花念吟的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立刻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明月汐眼神飘忽,害怕被花念吟看出什么端倪,便掩饰说道:“对了,公子和冷少主呢?”
“墨他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冷抚柳那家伙为了帮我受了伤,现在和你一样正在病床上躺在。”
“冷少主受伤了?严不严重?”明月汐急忙问道,脸上的表情无比焦急,一个是因为她真的担心冷抚柳的伤势,另一个,是因为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显得特别的夸张。
这么拙劣的眼睛若是平常花念吟定会看出端倪,看出明月汐的不对劲,可是现在明月汐问的是冷抚柳,花念吟想起自己想要撮合她和冷抚柳的事情,现在看明月汐越是担心冷抚柳,她就更乐见,说明他们之间可能会有戏,所以忽略了明月汐的那丝不对劲。
“明月,你别急,冷抚柳受的伤虽然有些严重,但是现在已无大碍,等你伤再好一些,就可以去看他了。”
听花念吟这样之后,明月汐这才平静了下来,可是这一平静,心中又想起了楚言翊。
“小姐,你当时对我说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么,什么是喜欢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月汐问自己什么是喜欢,难不成,她是有心上人了?
花念吟很快在自己的头脑中一扫而过,最后将目标落在了冷抚柳的身上,在自己之前和明月汐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很明显是没有动心的,而这段时间内,她只有和冷抚柳接触得最多,她要是喜欢,那就也只有冷抚柳了。
花念吟呵呵一笑,对明月汐笑道:“喜欢一个人呢,就是把他放在心上,看见他心里会开心,不见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见他。”
感情这种事情,每个人的心情都会不同,但是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的,花念吟看着明月汐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害羞地一笑,这女儿家的小动作,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花念吟的眼中。
问明月汐她喜欢的人是谁她肯定是难以启齿的,花念吟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也就不多言,而是说道:“明月,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一定不要轻易放弃。”
是的,绝对不能放弃,要是你一放弃,那么贾谊就会逼着墨娶你了,与其让墨来拒婚,倒不如你自己提出来,两边都不愿,贾谊再强人所难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要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呢?”明月汐的眼神有些犹豫,不确定地问道。
“那就争取啊。”花念吟不以为然地说道,“当时墨也同样不喜欢我,我也是自己争取来的。”
“公子不喜欢小姐?”明月汐惊讶,看公子和小姐之间的感情那么好,她也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花念吟只觉得仍旧是历历在目,然后对明月汐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墨之间的年龄相差那么大,墨待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又怎么可能忘男女之情方面去想?”
当然,花念吟没有说,当时在墨如斯的心中还有着花汀兰,更不可能对自己有其他的心思。
“那么公子最后是怎么和小姐在一起的呢?”明月汐越听越对花念吟和墨如斯之间的感情感兴趣了。
明月汐也不是外人,所以花念吟也没有隐瞒,便对她说道:“当年啊,他是被我逼的。”
“逼?”感情中还能用逼的吗?
花念吟对着明月汐重重点头,然后在想着怎样说能够让明月汐这个小姑娘听明白。
“当时,我先将我家墨大叔给吃干抹净了,逼着他正视我们之间绝非父女之情,而是男女之情,然后再逼着他娶我。”
“吃干抹净?”明月汐睁着大大的眼睛。
“就是洞房的意思,你能够明白吗?”
明月汐瞬间明白,脸颊也被烧得通红。
花念吟看着明月汐的模样轻微一笑,然后用手抚向自己的脸颊,对明月汐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小疤。”
明月汐仔细朝着花念吟的脸一瞧,果然隐隐约约地有一条小疤痕,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见,“小姐的脸上怎么会有疤痕,以公子的医术一定很够将这条疤痕给医好的。”
花念吟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要将这条疤痕给医好,因为,脸上的这道伤,是我自己亲手所划伤的。”
“自己划的?”明月汐惊讶,小姐这么漂亮的脸,她怎么舍得?
可是花念吟却不在意,“当时墨病危,他为了不连累我,所以想要将我嫁给陆者粼,我自然不愿,于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逼着他娶我。”
女人的脸,有时候比命还要重要,小姐竟然会为了公子,毁掉自己的脸!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明月汐呆呆地望着花念吟。
花念吟见这小姑娘被自己给吓住了,也不再多言,而是好心劝慰道:“我和墨之间,是情况特殊,而你,无需像我这样做,喜欢一个人,就好好的喜欢。”
花念吟为明月汐捏了捏被角,对她说道:“不论怎样,你还是要先将伤给养好,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再好好休息一下。”
明月汐本来想说自己不困,可是她看着花念吟的脸色不佳,想必小姐现在肯定是累极了,于是也就没再多言。
而站在营帐外的楚言翊缓缓转身,他根本就没有离去,他原本是打算在营帐外偷听有没有关于寒水岛的信息,却没有想到,听到的都是关于花念吟与墨如斯之间的爱情。
以他的仔细,早就观察到了花念吟脸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本以为是无意弄伤,却没有想到,是她自己有意而为。
为的,只是自己毁去容貌,让那个男人娶自己。
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女子!
是该说疯狂,还是该说痴狂?
楚言翊不想不愿不敢去猜想。
在花念吟走出营帐的前一步,楚言翊离开了营帐。
花念吟来到了年儿的营帐,年儿一看见花念吟,便甜甜地叫道:“娘。”
花念吟朝她点头,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年儿点点头,她受的伤本来就不重,让她一直呆在营帐里,本就让他觉得憋屈的很,于是对花念吟撒娇道:“娘,我想出去走走。”
花念吟怎会不知道年儿的性格,给她把过脉之后,身体并无大碍,于是说:“出去可以,但是让皎儿在你身边陪着你。”
“嗯。”年儿重重地点头,然后抱着花念吟的手臂蹭了蹭,笑道,“就知道娘是最好的。”
说着皎儿,皎儿正好端着一碗药走进了年儿的营帐,看见花念吟也很是开心,年儿接过药碗,也不喊苦,咕噜咕噜一口喝下,然后拉着刘皎的手,对花念吟说道:“娘,我们很快就回来。”
“去吧。”花念吟轻笑,看着他们走出营帐。
待年儿和刘皎离开,花念吟便脱下了鞋,在年儿的床榻上睡了起来。
昨晚一直守着明月汐,而且心中担心着卫青,所以并没有睡好,她也当真是累了,刚合上眼,立刻就睡着了。
年儿和刘皎出了营帐,年儿本来是想去找霍去病玩的,但是想到他这个时候肯定是在校场,校场除非是有特殊的日子,不然是不会允许除将军士兵以外的人进去的。
所以,她们便来到了刘瑾的营帐,她们和小瑾从不见外的,所以并没有让人通传,而是直接走进了刘瑾的营帐。
“小瑾,你在里面吗?”
年儿说着就掀开了刘瑾的帐帘,刘瑾被突如其来的喊声给吓了一跳,正在给苏武包扎的手一抖,力用得过大,将苏武的伤口勒出了血渍。
苏武闷声一哼,刘瑾慌忙问道:“苏武哥哥,对不起。”
“没事。”
这时,年儿已经掀开了帘帐走了进来,看见刘瑾营帐内的苏武,她也满是惊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皎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谁?”
年儿看见了苏武腿上的伤,立马反应了过来,“姐,他就是救了我和小瑾的人。”
原来是这样,刘皎便走到苏武的面前,对他友好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妹妹。”
苏武年纪不大,但是一张冷酷的小脸只是对刘皎点了点头。
虽然是他救了自己,但是年儿的心眼要比小瑾要多上一些,不像小瑾的心那么简单,看向苏武的目光中还是有一些芥蒂,毕竟,他是匈奴人。
小瑾对刘皎说道:“皎儿姐,军营中不准许有外人出现,但是他救过我和年儿姐姐,所以还希望姐姐不要将他说出去。”
“这个是自然。”此人救了自己的两个妹妹,也算是有恩,虽然军营不允许有外人进入,但怎么说也要让他把伤养好了再说。
“姐,我现在好饿,想必小瑾也没怎么吃东西,你去帮我们弄点吃的过来吧。”年儿对刘皎撒娇道。
“你这贪吃的鬼丫头。”刘皎笑道,但还是答应了她。
“有劳姐姐了。”年儿嘿嘿一笑、
刘皎离开之后,营帐内就只剩下刘瑾苏武和年儿了,年儿来到苏武的面前,认真地对他说道:“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和小瑾,但是我知道,你是匈奴人,我们为你治疗伤口算是对你的报答,但是也希望你能够伤势一好,就离开这里。”
“这是自然。”苏武的眼神也冷却了几分。
“苏武哥哥。”突然一道软软地声音对着他唤了一声,苏武朝着声音的来源一看,便对上了刘瑾那双弱弱的眼睛。
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注视着他,苏武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软下了半分,化成了一滩柔水。
可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年儿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而是继续说道:“我问你,之前的粮草起火,是不是你们匈奴人干的?”
一听到这个,苏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小瑾抢先一步说道:“不会是苏武哥哥做的,粮草起火的时候,也正是我在后山找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都已经摔得昏迷了过去,怎么可能会去烧粮草?”
有了小瑾作证,年儿也就不再怀疑。
即使年儿比小瑾多了几个心眼,但毕竟还是年纪小了点,没有看见小瑾说完这话后,苏武沉下的眼眸。
他不敢告诉刘瑾,粮草那把火,正是他放的。
当时他听从自己主子的吩咐,来到军营将易燃物放在了粮草营周边,后怕被大汉的士兵追捕,就逃向了后山,不小心滑下了山坡,正好刘瑾的营帐就靠着后山,听见山上山上有动静,便好奇地走出营帐查看,一眼,就看见了摔下山坡的苏武,便将他救回了自己的营帐。
而在刘瑾离开营帐的时候,正巧钦书也过来查看,因为担心刘瑾,所以顺道走进营帐一看,没有看见小瑾,以为她又失踪了,所以便急急忙忙去告诉花念吟。
风起后,将那些营火带到了易燃物上面,粮草营点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这也是之后去查探的士兵一直没有找到纵火之人的原因。
刘皎将吃的端了进来,年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小瑾则是拿起碗饭递给了苏武,苏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饭菜吃了起来。
看见苏武吃饭,刘瑾突然笑了起来,两道弯弯的眼睛甚是可爱。
“对了,我刚才听说,昨日曹襄哥哥被人绑架了,年儿,你们先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看看曹襄哥哥。”刘皎本来在听见之后就想直接过去的,但还是将饭菜送来之后再离开。
“曹襄哥哥被绑架了?他没事吧?”年儿和小瑾立刻停了下来问道。
“所以我想去看看。”
“姐,我陪你一起去。”年儿立刻放下碗筷说道。
小瑾本来也想跟着过去,但看到受伤的苏武又犹豫了下来,正想说话,却被年儿抢先一步,“小瑾,你留下来照看他,我和姐姐先去看看曹襄哥哥。”
“嗯。”刘瑾乖乖点头。
刘皎和年儿快速地走出了营帐,而有人用比她们更加快的速度走进了李广的营帐。
“禀报将军,下悬崖寻找卫副将的那队人马全部失踪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钦书和之前花念吟派下悬崖寻找卫青的人马全部都失踪了,虽然说下悬崖的路难寻,可那些人不是小孩子啊,一个个都是常年在外行走的士兵,如果说是被困住了还情有可原,可是失踪,若非是有人为,怎么也说不过去。
李广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将营帐内的长案一拍而起,愤怒说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一定要给本将军查出来!”
“喏!”
士兵领命下去,
“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给孩儿去查吧,孩儿一定将我们的人救出来,并且查出幕后之人是谁。”李敢上前一步对李广毛遂自荐。
李敢是李广的幼子,此人喜欢争强好胜,看见卫青一来军营就大受父亲的器重,他的心里很是不满,现在好不容易卫青受罚,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
李广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知子莫若父,可李广只知道李敢争强好胜之心,却没有想到李敢对卫青的嫉妒,只道是以为他急于功利,但自己儿子的能耐李广还是知道的,于是便点头,“好,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三天之内,一定要将幕后之人给我查出来!”
“属下领命。”
李敢接到命令之后就走出了李广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对手下的士兵吩咐道:“去把韩说和公孙戎奴给我叫过来。”
“喏。”
李敢独自在营帐内斟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等着公孙戎奴和韩说的到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公孙戎奴和韩说便一前一后地进入了李敢的营帐。
“你叫我们二人过来,不会是让我们来看着你喝茶的吧?”一人眯着一双狐眼笑道,光是从那双眼睛看去,就知道此人有说不出的精明。
一双狐媚的眼睛,身姿单薄,那双眼睛总是微眯着,就像是时时刻刻在算计着什么,不知道此人心中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花念吟总说冷抚柳就是一个只喜欢搔首弄姿的大骚包,那是因为花念吟没有见过眼前这人,比起此人,冷抚柳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再说此人容貌,当年的韩嫣可谓是长安第一公子,他的弟弟,又会差到哪去?
没错,这个韩说就是韩嫣的弟弟,只是他们二人关系并非十分要好,韩嫣为了陈阿娇久居皇宫,而韩说却来了军营。
李敢、韩说还有公孙戎奴三人就是军营中的三剑客,虽然李敢和公孙戎奴在军营中的地位是相同的,都是校尉,可因为李敢是李广的儿子,所以他们三人都以李敢为首。
他们三人在私底下总是看卫青不顺眼,处处与卫青作对,当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背着李广在私底下进行的。
“听说,卫青已经在手军规处置了,一百大鞭,还真是便宜他了。”公孙戎奴的眼中浮现出笑意,他只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去给卫青执行处分。
韩说眯着的眼睛闪出一道精光,“活该啊活该,他以为军营是什么地方,岂容他拖家带口地全部把一些外人都带了过来。”
“哼。”李敢冷哼一声,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但是眸底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我召唤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来看戏的,我亲自向父亲领命,查出粮草失火以及士兵失踪之事,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线索可以查?”
李敢的话虽然问的是他们二人,但目光却是看着韩说的,公孙戎奴只是一员猛将,虽然也算是有勇有谋,但是查案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到,而至于韩说……此人心思极多,就算找不到任何线索,他也有办法将事情搞定。
韩说眯着的眼睛不停地谋算着,硬生生地将那张脸上原本有的美感大打了折扣,虽说是亲兄弟,但是身上的气质比起韩嫣,却是天囊之别。
“李大哥,其实,我们也不必查此事是何人所为,既然纵火的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查了那么就都没能够查出来,我们再多想也无用,语气去寻找纵火之人,倒不如看看此事是因何而起的。”
“因何而起?”李敢疑惑地看向韩说。
韩说嘴角勾起一笑,于是将目光放在了公孙戎奴的身上,看得公孙戎奴一阵发怵,“你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烧的粮草?”
“公孙兄,当然不是,小弟怎么会怀疑你呢?”韩说轻笑道,“可是公孙兄有没有注意到,自从那群从匈奴来的奴隶进了军营之后,军营就开始不安生了,你说,是不是?”
“对,就是这样的。”公孙戎奴立刻说道,想起自己因为这群奴隶所受的处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一到边界,就发生公主失踪,然后就是粮草失火,接着又是小侯爷被绑架,卫青和平阳公主掉崖,然后又是士兵们失踪,这些个事情一件件加起来凑在一起,还算是巧合吗?他们来之前,为什么一件都没有发生?”
李敢听韩说这么一说,也觉得非常有道理,这些从匈奴逃出来的奴隶一来,就让整个军营大乱了起来,要说与他们没有关系,谁信?
“我这就将那些奴隶全部给抓起来!”李敢说着,就想要下令抓人。
“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韩说阻止了李敢的举动,然后继续说道,“奴隶们这么多,到底谁是细作我们并不知道。”
“事关重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韩说看着李敢的愤怒,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接着他继续说道:“李大哥,这么多奴隶我们不知道谁是细作,但是我却能够猜到谁最有嫌疑。”
“谁?”李敢立刻问道,“你说。”
“是谁,将这些奴隶给带来的?”韩说没有明说,而是一步步将李敢带向自己的思路。
“是卫青的姐姐还有司马迁。”李敢立刻回答道,“难不成,他们就是细作?”
韩说却摇了摇头,“卫青的姐姐是谁?那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卫夫人,那几个小公主是她的女儿,有哪一个母亲会舍得用自己的女儿以身犯险?”
“那倒也是。”李敢赞同地点头,接着便看向韩说,急促道,“韩说,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是在怀疑谁?”
李敢急,可是韩说却一点也不急,继续慢慢地说道:“李大哥别忘了,与卫夫人和司马大人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人。”
“你是说墨公子?他是我爹的徒弟,应该不可能吧。”李敢不确定地说道。
李敢是李广的幺子,墨如斯入住寒水岛的时候,李敢都还没有出生,李广怕他年少无知,所以就没有将墨如斯的事情告诉他。
“徒弟?”韩说看着李敢的眼睛问道,“那么敢问李大哥可有听李将军提起过有他这么一个徒弟?”
李敢听韩说这么一问,倒也沉默了,的确,自己从出生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父亲的这个“徒弟”,别说是见了,就连听都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看李敢的神态,韩说眯着的眼睛更加聚光,进一步地说道:“既然那人是与卫夫人一起来的,李大哥可有想过为什么卫青一见到他就与他大打一架?还有,他带来的奴隶为什么会冲破公孙兄手下的防卫逃回匈奴?而他,是真的回到了匈奴,还是隐藏在暗处,秘密谋划着这一切?”
韩说不管事情黑白,可是他的话却是针针见血,让李敢的心也被他的话所带动。
“你的意思是,我爹说谎了,那人并不是他的徒弟,这一切都是那人所为?”就算韩说说得再在情在理,可是李敢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说那人是他的徒弟。
“不,我的意思是,李将军很有可能被人蒙蔽了,那人肯定是假冒的,冒充李将军的徒弟。”
“对,一定是这样,我这就去禀报父亲。”李敢说着,就想要将韩说的猜测禀报李广。
李敢刚刚走出一步,却被韩说给拦住了,“李大哥,此时李将军已经全全交给你办了,何不将事情都解决之后,再一五一十地禀报李将军,现在说了,何功之有?”
韩说抓住了李敢想要立功之心,李敢一听之后,立马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是你想得周到,等我将一切都办妥,定会让爹高兴的。”
韩说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没有让李敢发现一丝端倪,也笑道:“既然如此,李将军只给了大哥三天的时间,宜早不宜迟,大哥就抓紧时间去办吧。”
“走,我们一起去处死那群奴隶。”李敢说道。
“小弟我乃是一介文人,替大哥出谋划策还行,那种血腥的场面小弟我就不参与了,小弟就将这个立功的机会给公孙兄吧。”
公孙戎奴一听也是大笑,想到自己因为那群奴隶所受的冤枉罪,不仅受了处罚,还被记了过,在军营中记过可是要比处罚更加严重,现在不仅能够洗刷自己所受的委屈,还能够立功,心情自然是畅快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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