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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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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就是因为你,让我什么也没有了,侯爷一死,我就什么都不是,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让我能够在侯府好好活下去,我不奢望我的孩子能够小侯爷争什么,但是我只想要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
亦玉此时的情绪异常激动,说得话也是语无伦次,但是却也让人听明白了她的话。
“你以为,你和这个男人厮混生下的孩子,侯府会帮你养?”刘娉简单的一句话,让原本情绪激动的亦玉愣在了原地。
她本想着,让事情不让他人知晓,这样她就可以鱼目混珠地留在侯府,可是却没想到,事情不仅被人发现了,而且还错手杀了人。
刘娉的话,让亦玉瞬间崩溃。
她看着刘娉眼中轻蔑的眼神,亦玉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平阳公主,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同样也看不起你,像你这样无情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侯爷对你的感情,虽然我与侯爷在一起是为了身份和荣华富贵,但是我也同情侯爷,为什么会娶你这样一个无情的人,今日你让我一无所有,同样,我也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我现在的一无所有!哈哈,哈哈!”
亦玉疯了。
她将本就只是披在自己身上的衣物一扯,然后往上一抛,脸上疯狂地笑着:“哈哈,一无所有,噢!一无所有!”
一副落在地上,此时的她,上身之穿着一件肚兜,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眼前,可是她丝毫不在乎,笑嘻嘻地跑出了屋外,一边跑,还一边说着:“一无所有,我要你一无所有,哈哈!”
“跟着她,把她捉回去给奶娘。”刘娉淡淡地说,没人猜得到她此刻在想什么。
刘娉将目光放在地上的尸体上,然后说道:“王管家,报官吧。”
“公主,不要啊,老奴只有这一个儿子,老奴求求公主开恩。”王管家声泪俱下地对着刘娉跪下。
若是以往,刘娉肯定会二话不说地转头离去,但是今日却不知为何,看着王管家流泪的脸犹豫了,迟迟才开口说道:“让你儿子,娶了亦玉,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刘娉的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让王管家的儿子娶一个疯子,让王管家一家的名声何在?但是比起将儿子送进官府,王管家还是愿意选择前者。
“谢公主开恩。”王管家的脚下一个踉跄,缓缓对刘娉说道。
王管家的儿子心中尽管有千般不愿,但还是跪地谢恩。
“王管家,将尸体处理了。”
“喏。”
☆、第九十八章
这件事情,就这样草草落幕,刘娉在走回房的路上,经过曹寿生前居住的厢房,停下了脚步,看着月光洒满的屋顶,想起了以往,那个文弱的男子,每次看见她,总是对她温和一笑,然后对她说道。
“公主,春色怡人,你我一同去湖边泛舟可好?”
“公主,清晨阳光温和,我们带上襄儿,去山上踏青可好?”
“公主,夜晚风凉,我们早点回屋休息可好?”
……
他们之间身份的原因,他从未唤过她一声娘子,只因未经过她的同意。
她从不知道,他的眼底的笑容下,是无尽的包容与宠溺。
而她回答他的,却是。
“今日身子不适,我便不去了。”
“本公主今日还有事忙,你自己去吧。”
……
每一次,他的温柔,换来的,都是她的冷眼相对。而他,也从不勉强她。
从小,她所知道的就是,生在帝王家,万事需无情。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月光朦胧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文文弱弱,对她温和的男子。
“公主,夜晚风凉,我们早点回屋休息可好?”
男子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终于,刘娉轻轻开口:“好。”
可是偏偏这一道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眼前的幻觉也已经消逝。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些什么,蹲下身,她放下了属于公主的高傲抛下了一切外在包袱,蹲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一直跟在她后面的花念吟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不禁一沉。
她本来对刘娉不追究清音的死感到好奇,所以好奇的跟了出来,却看见刘娉屏退了下人自己独自来到这里,并且望着月光发呆,她也明白了刘娉心中一惊全部被曹寿的死所代替,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来管清音的任何了,说到底,刘娉也只是一个女人。
突然间,花念吟开始有点同情刘娉。
本来是一个自己没有感觉的丈夫,死了也就死了,不悲不喜。但是在他死后,却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深情,好不容易自己被感动,想要回报他的情感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
这段感情中,看似曹寿是个失败者,但是却也不能否认,他最后还是胜利了。
花念吟心生一计,便转身,走到了了一处池塘边,坐在一棵柳树下,对着池中明月的倒影轻轻吟唱:“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歌声并不大,但是足以让刘娉听见。
果不其然,刘娉随着歌声来到了池塘边,看到了坐在树下的花念吟。
花念吟看见刘娉,起身对她行礼道:“奴婢拜见公主。”
刘娉借着月光打量着花念吟,因为月色朦胧,她并不能看清楚花念吟的模样,于是问道:“你是何人?”
“奴婢卫子夫,是前不久进府的歌女。”花念吟回答道。
“原来是进府的歌女,难怪刚才的歌声挺好听的,再为本公主唱一首吧。”此时刘娉的心中忧伤,正需要一些可以寄托发泄的东西。
花念吟一笑,笑容隐藏在夜色之下,然后说:“公主若是不嫌弃,就在草地上坐下吧,奴婢再为公主唱一首。”
“折梅忆,江州雨。
青卷黄泛,肆喜远依。
孤烛伴,素衫畔窗寒。
怎地有缘,三千世界唯见君?
怎地无缘,灯花百结烬无边?
三尺深,雪未眠。
相对,自无言。
……”
怎地有缘,三千世界唯见君?
怎地无缘,灯花百结烬无边?
说到底,自己与曹寿还是有缘无分吧。
刘娉悲伤的心情,渐渐在花念吟的歌声中平复了下来。
刘娉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朝自己厢房的方向走去。
见此,花念吟也并不着急。
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清音已死,亦玉也疯了,侯府中已经没有了能够让花念吟产生警惕的东西,所以花念吟便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卫少儿以及她腹中的胎儿当中。
如今她被困在了这侯府当中,根本就无法联系到钦书,她不知道当时在阮家是让人送出的那封信是否钦书有收到,而且她还要提防着楚言翊,怎样避开他,来想办法与钦书取得联系。
而当穆越随着公孙家兄弟来到长安城,本想着尽快去平阳侯府与花念吟汇合,但是公孙兄弟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说什么也要将他留下住几日,好好招待一番,穆越盛情难却,就只好留了下来。
公孙兄弟让下人给穆越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然后对穆越说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去,到了晚上,准备好丰盛的晚宴来招待穆越。
既然他们有事,穆越也不好多问,于是便随意在公孙府中转转,看看这府中的风景。
可是穆越又忘记了自己是路痴这件事了,他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处别院,别院内很冷清,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就连一些丫鬟仆人也没有。穆越无奈,就只好自己再转转,看看能不能遇上几个下人,让他们带自己回房。
走了一路,他感觉自己越走越远,根本就遇不上什么人,终于,当他穿过一处长廊,看见一间类似书房的小楼,听见里面传来的轻微地谈话声,走了这么多冤枉路,他实在是管不了里面是什么人了,于是就上前一步,将房门轻叩。
房中的人一听见敲门声,立刻警觉地停止了说话,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穆越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乐了,于是说道:“公孙兄,是我,穆越。”
听到穆越的话,公孙敖这才上前将房门打开了,却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开了一半,让穆越能够看到他,却看不到屋内的情景,她越是这样,也越让穆越怀疑,到底里面的是什么人?
但不论是什么人,都与他无关。
“穆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公孙敖问道。
穆越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我就是想在府中转转,没想到……嘿嘿,你知道的。”
穆越不识路的毛病在他们来长安的时候公孙兄弟就已经知道了,于是公孙敖也是一笑,然后对穆越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回房。”公孙敖说着又转过头对房内的人说道,“弟弟,我先带着穆兄弟会房间。”
“嗯,好。”房内传来公孙贺的声音。
“等一下!”正当公孙敖和穆越准备离去的时候,房内有响起一道让穆越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公孙敖和穆越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屋内。
接着,从屋内走出来一人,待两人相见之后,皆是异口同声道:
“是你!”
“真的是你!”
看见二人竟然认识,公孙兄弟倒是一愣。
从屋内走出来的,正是钦书。
钦书放在就在屋内听见穆越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不敢确认,但是越听穆越的声音越熟悉,最后忍不住出声将穆越叫住,想不到竟然真的是她。
“进来说话。”钦书对穆越说道。
穆越之前虽然并没有和钦书说过话,但是他知道钦书是花念吟的人,所以也就听言进了屋。
进屋之后,钦书见公孙兄弟二人满脸的疑惑,于是就对他们解释道:“他是王后的朋友。”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公孙贺笑道。
穆越不知道钦书口中的王后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猜想,应该说的就是花念吟了吧。
穆越看着钦书,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钦书公子,既然你被打下悬崖得救,你可知道水长老如今怎样?”
如今玉宫已经只剩下湖心了,他当然希望水长老能够不死,这样的话,等将湖心救下来之后,还能够有一个亲人。
钦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水长老当时因为身受重伤,落下悬崖之后,被水流冲击,当将她从水中捞起时,她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穆越听言,眼神黯淡了几分,是啊,自己落下悬崖,若非多亏了知先生相救,肯定也是小命不保,更别提身受重伤的水长老了。
钦书本来也想问穆越玉宫圣女如何,但是看见穆越黯淡的神采,想必情况不容乐观,于是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穆公子,你可有我家小姐的下落?”
“知道。”
钦书本是不抱希望一问,却没想到穆越竟然知道,于是立刻激动地问道:“真的?穆公子,我家小姐在哪?”
“我这次来长安,也正是来找她的,我听人说,她在平阳侯府中。”
“平阳侯府?”钦书惊讶,“小姐去平阳侯府干什么?”
“她入平阳侯府,变成一个名叫卫子夫的歌女,我想,她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吧。”
“歌女?”公孙贺听了钦书和穆越的对话,想了想,然后说道,“之前便听说平阳公主在招选歌女入府,想要从中挑选,将她们送进宫,我想,王后应该是为了进宫吧。”
钦书想起花念吟之前有提到,想要借助皇室之力去为公子寻求解药,这样一解释,倒也能够说得过去。
越是钦书便对公孙兄弟二人说道:“既然贡品已经被匈奴人劫去,那我便先去寻找王小姐,助她一臂之力,你们留在长安,随时注意长安城中以及宫中的动静。”
“喏。”
“既然小姐换了身份进入平阳侯府,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待我们与小姐取得联系之后,在计划如何帮助她。”钦书转过头,又对着公孙敖说道,“公孙兄,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接近平阳侯府?”
虽然在身份上钦书是公孙兄弟的上级,但是他们也算是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
公孙敖在脑中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倒是一旁的公孙贺说道:“听闻之前平阳公主为她的儿子祝贺百日,再闻今日平阳侯去世,我们公孙家都还未曾去拜访,倒不如我们接着拜访的名义,让钦书兄和穆兄弟装作抬礼的挑夫与我们一同去,再找个机会,让王后以兄弟的名义与你们相认,如何?”
钦书想了想,也就只能这样暂时这样办了。
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能够找个机会,与小姐见上一面。
“我们今日就暂且在府中休息一晚,明日便赶往平阳县,去探听一些关于平阳侯府的情况。”
穆越听了,没有任何异议。
第二日清晨,穆越和钦书就赶往了平阳县。
可是当他们一到平阳县,便看见漫天的白色纸钱纷纷洒洒,落满长街。
老百姓全都低头,哀声伤心。
钦书下马,小心地询问其中一个哭得很是伤心的老人家:“老人家,我们兄弟二人初到此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都哭得如此伤心?”
老人家抹了抹眼泪,然后说道:“你不知道,今日是平阳侯过了头七的日子,今日平阳侯府的众人要将侯爷的骨灰下葬,侯爷生前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极好,于是我们就赶着今日来大街上看看侯爷最后一眼,为侯爷祈福,祝侯爷早日成仙。”
老人正说着,便看见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长街的另一头而来。
这群人声势浩荡,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全都身着素衣,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在队伍的后面,还有人抱着乐器,弹奏出忧伤的曲调,花念吟三人也正在其中。
平阳侯府中,除了留下一些看守侯府,其他人全都出来为平阳侯送行。
虽然花念吟的脸上依旧涂着蜜蜡,但是钦书和穆越也一眼就看见了花念吟,钦书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站在街道一旁不动声色。
而因为街道两旁人群众多,花念吟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
同样,在街道的一坐茶楼上方,楚言翊也坐在靠着窗户的边上,关注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刘娉手中抱着骨灰罐走在前方,素白的衣服,让她少了平日里华服带给她的高傲,但是却将她原本就清冷的气质更加添了几分冷傲。
整座长街,沉浸在哀伤当中。
突然,从长街的另一头,冲出一辆急速的马车,连着撞飞了站在路边的几个老百姓,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时,穆越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将小女孩一把抱起,急速转身,将小女孩救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钦书看见穆越就这样冲了出去,自己也跟着上前,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翻身骑在了马上,将缰绳勒紧,让马车停了下来。
刘娉看着突然出现的马车,眼眸一沉,厉声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当街纵马行凶。”
“哈哈哈。”突然,马车内传来一阵男子的小声,接着,车帘拉开,看见一面坐着一个一身雍容华贵,金丝勾边的雄狮印花锦服,脚穿荨麻银边长靴,头戴金黄玉冠,粉面桃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花念吟一看,就想到了《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形象,活脱脱的典型,只不过他眼中透漏出来的眼神要比贾宝玉邪恶不知道多少倍。
花念吟还来不及去想此人是何人时,就听见耳旁传来卫少儿的愤怒地声音:“畜生,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花念吟听言,立刻将卫少儿拉住,阻止了她想要冲上前去的举动,然后用眼神示意卫君孺,卫君孺意会之后,立刻偷偷点了卫少儿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虽然如此,但是花念吟也从卫少儿的愤怒中可以猜出,此人就是馆陶公主的儿子,也是堂邑候府的小侯爷陈须。更是当街撞死阮父,将阮家一家追杀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花念吟看向陈须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怒火。
但是她知道,此时绝对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既然她点住了卫少儿的穴道,那么她自己更是要冷静下来。
她将手捏成拳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动态。
☆、第九十九章
陈须嬉皮笑脸地对着刘娉说道:“表妹,表格这是来给表妹夫送行的,表哥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可以懂这样的眼神看着表哥,太伤表哥的心了。”
陈须装作一脸戚戚之色,这表情在他人看来,那就是在幸灾乐祸。
刘娉无视他的话,对身后的人说:“我们继续走。”
可是还未等刘娉等人动,陈须就一鞭子打在马得得屁股上,马儿吃痛地长啸,阻止了众人的步伐,陈须继续笑着说:“表妹别急啊,一个死去的人,你管他那么多干嘛,倒不如和表哥好好聊聊,想当初,表哥想要娶你还娶不到,让表妹如此的花容月貌就埋送给一个短命鬼了,表哥这是在心疼表妹啊,念在你我表兄妹一场的份上,表哥也就不嫌弃你嫁过人,纳你做个小妾,做我的小妾,等到我老爹一命呜呼了,我继承了侯爵,你又是一个侯爷的小妾,倒也不亏,说不定你还能碰上你娘难般的运气,遇上我娘这样的贵人,你娘当了太后,你当不了太后,当个侯爷夫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说这笔生意你多赚是不是?”
陈须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把刘娉公主的身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自己的娘,自己的外婆,她刘娉根本就当不上什么公主,她的弟弟也当不了皇上,他们家就是她家的恩人,她就该讨好他。
在她嫁人之前他就觊觎她的美色,但是无奈那时景帝还活着,而且她也有婚约,他只能作罢,但是现在,自己还能看得上她,让她回去做个小妾,那就是她的幸运,她就应该对自己感激涕零。
陈须脸上的嘚瑟尽显无疑,刘娉眼中的低沉越来越深,抱着骨灰罐的手,指甲陷入掌心有鲜血流出。
或许她刘娉在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在他们陈家人面前,就会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刘娉抬起头,目色阴沉的看着陈须的脸,想要将他这幅小人模样给撕毁,但是她不可以,如今弟弟的皇位,还在他们陈家的威胁之下,若是自己一个冲动得罪了他,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平阳侯府就能摆平的事。
这口气,她只能忍下。
“我们走。”
刘娉想绕过陈须不与他发生争执,但是陈须却偏偏不如她所愿。
陈须又是一道鞭子抽向马儿,马儿再次吃痛长啸一声,然后也不管前方有没有人,就往平阳侯府众人的方向冲去。
陈须看着发怒的马儿,像是适应这种马儿疯狂地速度,在马车上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放肆地笑了起来。
看着陈须疯狂地脸,刘娉眼中的怒火越来越大,一时间竟然忘了闪躲,就在马儿来到刘娉面前只差一毫米的时候,路边众人大呼:“公主小心。”
可是却没有看见她被马车撞飞的场景,刘娉一跃,飞身而起,脚尖使力,一脚踢在了马的脖子上,马儿立刻失去了方向感,往旁边而去,而旁边站着的,是来不及闪躲的老百姓,刘娉当然不会看着马撞向百姓,于是一脚踏在马的头上,腾出一只手拉住了缰绳,另一只手继续抱着曹寿的骨灰罐。
花念吟没有想到,刘娉竟然有那么好的武功。
正当花念吟在为刘娉的武功感叹的时候,就看见刘娉的身后,陈须从马车内露出一个头,手中执着马鞭,狠狠地朝着刘娉的后背挥下,一边挥鞭,一边邪恶地开口:“臭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
“小心!”花念吟忍不住开口。
眼看着马鞭就要落在刘娉的后背时,从路旁的人群中飞出一人,一脚踹在陈须的腰上,一手拉过刘娉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陈须身子一偏,鞭子没能落在刘娉的后背,但是鞭子已经挥出,其势不能停下,狠狠地打在了刘娉抱着骨灰罐的手臂上。
鞭子的重力让刘娉的手一抖,刘娉的手一松,骨灰罐直直地朝地上摔去。
“不!”刘娉大喊。
“哐仓。”一声响,骨灰罐摔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刘娉立刻挣脱出救她之人的手,落在了地面,看着洒落在地上的骨灰。
这一刻,对她来说,是无比安静的,整个世界,就只有她和眼前的骨灰。
她缓缓地蹲下身,想要将散落的骨灰聚拢,但是当她刚刚将手触碰到地上的骨灰时,一阵巨风突起,将地上的所有骨灰全部吹散。
“不,不要!”刘娉眼睁睁地看着骨灰被风吹向远方,紧紧地捂住手下仅剩的骨灰。
被吹走的骨灰越飞越远,刘娉眼中越来越失落,低声呢喃道:“侯爷,你是在恨我是吗?”
刘娉感觉到眼中又有泪水浸出,她强忍着泪水,抬头望着天空,对着天空大声喊道:“老天爷,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天空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无声无息。
刘娉收回抬起的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缓缓将手掌摊开,隔着迷离的泪水,看着掌心中的灰,被风无情地吹走。
街道两旁所有人望着刘娉的举动,都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水。
当最后的骨灰被风吹奏之后,刘娉将手掌收回,然后转身,看向被穆越制服住的陈须,她没有打他,也没有出言骂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对陈须的恨,足以让他全身千疮百孔。
就在这时,花念吟让卫君孺解开了卫少儿身上的穴道,然后高声一喊:“此人将侯爷的骨灰罐打破,乡亲们,我们要为侯爷报仇。”
站在两旁的老百姓早就对陈须怀着一口气,但是不好动手,但是此时听见花念吟这样一吆喝,立刻二话不说,朝着陈须的方向一拥而上,陈须的几个随从立刻出来阻拦,但是老百姓人多势众,他们根本就敌不过,反而成了代替陈须的出气筒,与陈须一同,被老百姓死揍一番。
而这其中,揍人揍得最凶猛的,非花念吟和卫少儿莫属了,穆越站在陈须的旁边,看出了花念吟眼中对陈须的恨意,于是让给了她和卫少儿一个绝佳的位置,不论是拳打还是脚踢都非常方便。
花念吟来不及与穆越来个重逢的喜悦,再大的喜悦,也比不上她此刻揍人的兴奋。
当然,花念吟知道,绝对不能让陈须就这样死了,如果她死了,刘娉不好向馆陶公主交代,所以她在打的时候也避开了一些致命的地方。
而卫少儿却是一点都不顾,每一脚都是使足了力气,发泄自己心中的仇恨。
刘娉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群殴陈须,她看见花念吟和卫少儿如此用力地踹着陈须,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她将目光落在来她们二人脸上,眸子更加深了几分。
“你们竟敢、竟敢打我……我……我可是……堂邑候府的……小……侯爷……”陈须被揍得话都说不完整,但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最后他的声音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终于,陈须受不了众人的围殴昏死了过去,花念吟这才拉住了卫少儿。
卫少儿不解气地再补上了两脚,这才肯作罢。
在众人打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赶来几名小厮,一边跑,一边说着:“大胆刁民,还不快点放开我家少爷!”
这几名家丁快速地闯入了人群,来到陈须身边,看见已经昏迷了的陈须,其中一个对着众人大声道:“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把我家小侯爷打成这样,待我们回去之后禀报侯爷,让侯爷灭了你们九族!”
老百姓听言,全都停了下来,当花念吟以为他们听见这样说,就会害怕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句稚嫩的声音响起:“他打碎了平阳侯爷的骨灰罐,他是坏人!”
都说童言无忌,其他百姓听见一个小孩这样说,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指着陈须道:“他打碎了平阳侯爷的骨灰罐,是他自己活该!”
“对,是他活该!”
“是他活该!”
百姓们本来就已经很气愤了,在听见家丁们狗仗人势的话之后,就更加愤怒,豁出去一般捏紧了拳头和手中的棍子,恨不得把这些家丁也都给打了。
对于百姓殴打陈须,刘娉一直站在一旁观看,不说话,既不阻止,也不上前起哄,只是冷眼站在一旁观看,但是从她的态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对百姓的做法的默认。可是当看见陈须的家丁来了,百姓虽然人多,但是在皇权面前,他们还是不堪一击,以馆陶公主对自己儿子的爱护,追究道这些百姓身上,他们肯定会被殃及,说到底,他们也是在为曹寿抱不平。
刘娉缓缓地走向陈须,她的脚下生风,散发出强烈的气势,众人皆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她的气势逼人,然那些原本盛气的家丁心立马虚了下来,只是为了不在众人面前丢脸强撑着。
刘娉对着陈须的家丁冷声说道:“堂兄将侯爷的骨灰罐打碎,这是百姓们亲眼所见,侯爷平日里待他们极好,所以他们一时冲动,便为侯爷出气,即便打碎骨灰罐是表哥的无意之举,但是错已铸成,想必姑母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会因为此事来灭百姓九族,这里虽然不是长安城,但也是在天子脚下,你一个奴才就敢口出狂言,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的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那家丁一听此言,立刻双腿一软,维诺地对刘娉说道:“公……公主,小人知错。”
刘娉根本就不屑去看那奴才一眼,厉声道:“还不赶紧将堂兄带回府请大夫,若是他出了事,你们怎么和姑母交代?还不快滚!”
“是……是。”家丁将陈须背起,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傲气,而是背上陈须慌忙而去。
陈须和她的家丁走后,刘娉看了一眼众人,眼中的冷已经淡下了几分,换上了些许柔和,“各位,今日你们对侯爷的情,我会记在心中,今日,谢谢大家了。”
刘娉是堂堂以公主,今日能够放下身份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让百姓们受宠若惊了,接着,刘娉又说出一句让他们更加欣喜的话:“为了给侯爷祈福积德,整个平阳县,无论商农,皆减税三年。”
减税三年,那可是对他们天大的恩惠,百姓的脸上露出藏不住的欣喜,自发地一齐对着刘娉跪下,对着她磕头:“谢公主大恩。”
“大家起来吧。”
这时,王管家走到刘娉的身边,对她轻声说道:“公主,如今侯爷的骨灰罐已经被打碎,那么我们还去不去送上山?”
刘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侯爷的骨灰已被天葬,直接升天成仙,所有人回府去给侯爷祈福,王管家,你带人去墓地给侯爷修建一个衣冠冢,好去拜祭,其他人,随我回府。”
“喏。”
“恭送公主。”百姓们听见刘娉的话之后齐声道。
看见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了,花念吟这才拍了拍卫少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打也打了,今天就让他回去,早晚会将他收拾了的。”
卫少儿的眼睛还是盯着陈须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就这样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
卫少儿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也知道轻重,只能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花念吟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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