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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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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花念吟望着亦玉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她可没有忘记,正是她带着王管家来到后门拦截马车的。
花念吟上前将房门合上,在走到卫少儿趴着的床旁边,花念吟打开张大夫留下的药瓶瓶塞,放在鼻底闻了闻药的味道,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也并非是什么名贵的药材,毕竟在张大夫眼中,她们只是普通的下人,不会给她们用什么珍贵的药,只是若是用这药,等到卫少儿好的话,必定要上一两个月,如今卫少儿怀有身孕,可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于是花念吟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一旁,从袖口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葫芦瓶,将葫芦的瓶塞打开,花念吟把里面的百草霜洒在了卫少儿的后背,在找到了干净的布,将伤口包扎好。
这时,卫君孺也回到了房间,走到花念吟的身边,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卫少儿问道:“她的伤势怎样?”
“只是流了过多的血,并无大碍。”
听到花念吟这样说,卫君孺也放心下来,然后说道:“我刚刚跟踪清音过去,发现她并没有和任何人有所联系。依然是独来独往,只是她和那边厢房的丫环关系不错,要了点吃的,不像我们这边,要吃的还得自己去厨房。”
卫君孺这样说,并不是说她想过饭来张口的日子,只是表达自己对亦玉的不满而已。
而听了卫君孺的话,花念吟慢慢沉思,莫非是自己的猜测失误,清音真的没有问题?
花念吟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所以对于这个清音,花念吟还得再观察她一段时间。
“郭大哥,对不起……”卫少儿还在不停的说着梦语。
花念吟望了一眼卫少儿紧皱的眉头,昏迷中依旧痛苦的神色,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就劳烦你跑一趟街上为二姐买药了,我留在这里照顾二姐。”
前院厢房内。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躺在床上,一直不停地咳嗽,张大夫坐在床边,一边为其把脉,一边皱眉。
刘娉仔仔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男子,问道:“张大夫,侯爷怎样了?”
张大夫听见问话,手一抖,立即朝着刘娉跪了下来,伤心地说:“公主,恕老夫无能,侯爷他,活不过三个月。”
听言,一旁的下人脸上皆露出了哀伤之色,张大夫以为刘娉会伤心地责怪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治罪的准备。
哪知刘娉只是将目光从平阳侯曹寿脸上一扫,脸色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地说道:“张大夫,你尽力救治侯爷,最后如何,看天意吧。”
刘娉说完,接过身旁奶娘抱着的儿子曹襄,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曹寿,听着刘娉冷淡毫无感情的语气,以及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被刺痛。通过之后,又是无尽的伤感。
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穿着很朴素的衣物,根本不像是一个公主,他以为他只是宫中的一个小小宫女,那时她站在皇宫中的湖边,双眼空洞地望着湖面,他随着爷爷进宫,爷爷去与皇上商讨事物,留下一位公公照看他,他也乖乖地只是在花园中慢慢的转悠,当他来到湖边时,便看见了站在湖边的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小女孩,她穿着青色的裙袄,与绿色的春景融为一色,湖边倒映着她的身影,被微风吹拂,泛起层层涟漪。
他看见她的身体慢慢往前倾,他以为她要跳湖自杀,于是他立刻朝她跑了过去,将她抱住,想要阻止她跳湖,可谁知道她被他的突然惊吓,脚下一滑,二人双双掉入湖中,他们二人的落水,立刻听见宫女太监的惊呼,并且立刻跳下水来救他们,在慌乱中,他听见了宫人们尊称她为“信阳公主”,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公主。
太监们将他救起后,便带他将湿衣服换下,而她,也被宫女带回了寝宫。
回去之后,他便和爷爷说,他要娶信阳公主,爷爷一开始是不愿的,因为她虽是公主,却并不受先帝喜爱,还不如娶一位朝中有权势的大臣之女,但是他坚持非她不娶,终于爷爷妥协,进宫与皇上商讨婚事。
出乎意料的,此事异常顺利,皇上答应了,只等她及笄,他便可以娶她进门。
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
他欣喜,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她从“信阳公主”变成了“平阳公主”,他以为可以新婚燕尔,可以和她举案齐眉,他将她的共盖头掀下,她对他嫣然一笑,他整个心都陶醉在她的笑容当中,所以忽略掉了她笑容低下的淡淡疏离,他从来都没有像那一刻那么幸福过,良夜*,洞房花烛,她成了自己的女人。
他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直到永远,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二人的相敬如宾,她用尽了各种借口阻止他进自己的房间,对他也越来越冷淡,不对,应该说是,她一直对自己都是冷淡的,只是这种冷淡在脸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一开始她还会找各种借口来敷衍自己,可到后来,她连一句敷衍都没有了。他只想着,他们是夫妻,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等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那么些时日。
天知道在他在知道她怀有自己骨肉的时候,他是多么高兴,这种欣喜不亚于当时将她娶进门时,他本以为有了孩子,她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却没想到,她却以怀有身孕的为借口,更不让自己靠近她,所以他不碰她,只是借着看看孩子的名义来看看她。
她的疏离,让他心中无奈,而上天更是不想让他好过,在孩子出生前几个月,他突然发病,身体越来越差,她来看过他,她每一次来,都让他心中愉悦,可是她只是这样目光冷清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问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无异。
他也曾想过,若是自己死了,那么她就成了寡妇,为了她,他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可是现在呢?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会不会,如果自己死了,对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呢?
曹寿自我讽刺的在床上无奈一笑,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离开了房间的刘娉,在府中的一处凉亭内坐下,将小曹襄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儿子沉睡中的模样,倒是可爱,于是笑着用指尖拂过他柔嫩的小脸,刘娉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刘娉对曹寿的生死,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她从小就算是王太后一人带大了的,现在照样健健康康地活着,所以她并不认为父爱有多么重要,而曹寿虽然是她的夫君,但当时若非因为平阳侯家的势力对弟弟登上皇位有利,她也不会就这样嫁过来,更别提对曹寿有任何爱意了。在她心中,他们二人的婚姻,就只是一场相互利用的联姻罢了,如今弟弟已经登上了皇位,曹寿对她来说,也就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了。
刘娉就这样在凉亭中逗弄着婴儿,任晚春的和风吹拂着自己的发丝。
卫少儿的这一场昏迷,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花念吟。
花念吟端着药碗坐在卫少儿的床边,对她微微一笑说道:“在想什么呢?”
卫少儿突然一把抱住花念吟,哽咽地说:“子夫,我是不是很坏,我明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但还是为了自己的名誉,为了让孩子有个爹,而让霍大哥带我走?”
花念吟用没有端着药碗的手轻轻顺抚了她的发丝,在她耳畔问道:“那你到底爱不爱霍大哥呢?”
“当然爱他。”卫少儿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又何必在意呢,难道你认为他会因为你怀着别人的孩子而嫌弃你?若都是这样,那么那些成过亲的女子,又怎么会改嫁呢?”
“我没有想到霍大哥竟然会对我的爱如此深,而我却利用他,他越是对我好,我的心底便越是愧疚。”
“那你可有后悔没有随他而去?”花念吟将卫少儿放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不后悔,就算现在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卫少儿的话语虽是清淡,但是却还是能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坚定,一丝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坚定。
尽管花念吟想不明白卫少儿为何做出如此固执的选择,若是她,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将自己的幸福抓在手中,就像是当时在凌决门中,为了打破墨如斯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不惜将自己的容颜划破来留住他。她和卫少儿同样是个倔强执着的人,却又是不同的倔强,不同的执着,所以她不能理解卫少儿的选择,但她也不能说卫少儿这样做就是错的。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花念吟将药用勺子盛起,一勺一勺地为入卫少儿的口中。
喝完一碗,花念吟有端起另外一碗,“方才那碗是治疗你背后的伤口的,而这碗,是安胎的。”
听到“安胎”二字,卫少儿的眼睑垂下,慢慢地喝下花念吟喂过的汤药。
这两天因为卫少儿的这件事给闹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卫少儿的身上,生怕她会再一次逃走。却将卫君孺给忽略了,正好趁此时机,卫君孺与楚言翊见面的次数加多,但没有任何人来关注卫君孺的去向,
卫君孺将这些事情一一详细地向楚言翊汇报,在听到霍仲孺被刘娉杖打,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楚言翊在房中微微踱步,然后缓缓对卫君孺吩咐道:“接下来无论她要做什么,你都按照她说的办。在平阳侯府,她就是你的主子,知道吗?”
卫君孺的眼眸抬起,她自然知道楚言翊说的“她”,指的是花念吟,但是她的心中存有疑惑,虽然她知道,花念吟的心智比自己要深,所以她才愿意听从花念吟的安排,但是此话从楚言翊的口中说出,卫君孺还是有些许惊讶。
但她只是一个下人,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为什么。
“是,卫君孺遵命。”
“但是,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
“明白。”
楚言翊不再多说任何,只是转过头,望向窗外,卫君孺见此,默默的退出了房门。
听见卫君孺关门的声音,楚言翊也没有回头,望着窗外皎洁的皓月,想起了那夜在月光下倾城一舞的女子。
女子纤细的身姿,美丽的容颜,再加上卫君孺向自己汇报的关于她对平阳公主送歌女入宫的分析,那些个道理,连他都没有想到。若是没有她,他们就这样将人送进平阳侯府,可能又会是下一个素萝。所以无论是容貌还是心智,都是送进宫的不二人选,自己的这一步棋,应该是走对了,
想起素萝,楚言翊坚硬的心,开始划出一丝柔软,但很快就又复合,为了大业,他必须这样做,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抬头,又看见那轮皓月。
月光映衬的周围的云,也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淡淡的白光,如起舞的女子翩飞的衣袂。
卫君孺回到侯府,虽然没有面对面告诉花念吟楚言翊对她的吩咐,但是暗自在心中还是尊崇楚言翊的话,将花念吟当作了半个主子,开始为她打理起一些生活琐事,花念吟一门心思放在了卫少儿的身上,倒是对卫君孺对自己的变化没有多大注意。
在花念吟百草霜的药效之下,卫少儿后背的伤势也渐渐恢复,但还是需要对厨房为卫少儿煎内服的药,一是卫少儿如今怀孕的身子必须要小心,若是烙下了病根可不好,二是侯府的下人都知道卫少儿受伤的事,但好得如此之快,也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当卫少儿逃走的事情刚刚落下帷幕的时候,府中上下都拿卫少儿这件事情来话家常,有同情的,也有鄙夷的,背后说的也有,在花念吟面前含风射影的也有,背后说的,花念吟自当无视,但是当着她面说的,她也会去和人争吵一翻,其实花念吟对这些闲言碎语并不在乎,但她也怕这些难听的话传入卫少儿的耳中,卫少儿如今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她也担心卫少儿听见这些话会胡思乱想。再者,作为卫少儿的妹妹,听见自己的姐姐被人如此诋毁,哪有不和人争吵的道理?
花念吟只是小小反嘴,倒也不将人得罪,这样小争小吵,就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可这样的日子并不长,没过几天,就没有人再提卫少儿的事情了。倒不是这些人觉得说人长短有所不好,也不是花念吟的争吵起了作用,而是侯府中传出了比卫少儿逃走与人私奔更令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奶娘的侄女亦玉,竟然爬上了侯爷的床!
这样的绯闻消息,比他们听到有歌女与人私奔更加激动。
为啥?因为平阳侯自从娶了平阳公主,一直没有纳妾,连个填房丫环也没有。那些私底下爱慕虚荣的丫环,都苦于没有机会,想着人平阳侯娶的可是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去想象,去高攀,所以也就在心里打消了这些个心思。可现在不同了,她亦玉都爬上了侯爷的床,说明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虽说亦玉是奶娘的侄女,但说到底不也是个丫头,凭什么她可以,自己就不行?而且亦玉长得也就那样,若不是奶娘将自己的工钱给她买些衣服首饰,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自己好好收拾收拾,难道还会比她差了不成?
虽然平阳侯体弱多病,但他好歹也是一个侯爷,而且长相俊美,脸上因病而显现出的苍白,更加添了几分柔弱之美。这暂且不说,哪怕他是个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但只要在他活着的时候,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到时他死后,就算得不到什么名分,可财产终归是会有的,那些钱财可是自己做一辈子丫环都赚不到的,等他死后,自己就另外嫁人,再不济,也有儿女为自己养老送终,这对于她们这些小丫环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
丫环们美美地想着,于是更加关注着平阳侯和亦玉之间的小道消息,只要事情一落实,那么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这些丫环对此事关注地如此热情,花念吟当然也听到了或多或少,于是她让卫君孺去打听打听,倒不是说她对此事如此八卦,而是因为这件事的女主角是亦玉,之前她带着王管家去拦截霍仲孺的事情,她还没有好好找她算账,现在倒是一个好的机会。
☆、第九十四章
很快,卫君孺就打听到了事情的源头,说是一个为曹寿煎药的小丫环将药煎好之后,端去曹寿的房间,便听见里面有传出女子的娇喘声,那丫环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什么也不懂,平阳侯平常待下人和善,而且对这个小丫环也亲近,所以每次她送药去,只要房门开着,不用敲门,直接将药端进去便可。
小丫环想往常般端着药碗走进房间,便看见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什么也没穿的二人,当下惊讶地发出了声,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二人,平常对人和善的平阳侯对着小丫环厉声责骂让她出去。小丫环被曹寿的态度给吓到,连药碗都来不及放下就跑了出去。出去之后小丫环才渐渐回过了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被侯爷如此骂,心中委屈,便一路往厨房的方向走一路哭,来到厨房之后,她娘看见她又将药碗端了回来,而且还哭了,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小丫环就委屈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小丫环的娘是府中马夫的妻子,平时就是个说话漏风,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听到小丫环这样一说,立刻就相信了,自己的孩子还小,肯定不会编出这样的事情来骗她,而且在她看来,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于是在和府中一群婆子洗菜的时候,家长里短的就将这件事给说出来了。这些婆子也是,平时没事就爱说人长短,虽然说的是平阳侯,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说不得的事情就越是想说,偷偷的说,说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说完之后又偷偷害怕,但偏偏就喜欢这个味,这比当着花念吟的面说卫少儿的长短刺激多了。
于是传来传去,整个侯府的下人几乎都知道了。
因为传说这件事是那个小丫环发现的,所以她们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是却又是从这些婆子的口中听到的,这些婆子老爱有事没事得说些乱七八糟的,所以这件事的真实性又大打折扣。
所以啊,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这些人也不敢完全确定。
“三妹,你认为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卫君孺看着花念吟嘴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还真不知道她的怎么想的。
“是真是假,问问亦玉不就知道了?”花念吟说道。
“她会承认吗?”卫君孺想到平阳公主那清冷的眼神说道,“万一她承认了,平阳公主对她不利怎么办?毕竟她勾引的可是平阳公主的男人,那平阳公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一个人做没做一件事,并不一定要从她口中说出来来看,有时候她的言行举止会更加说明一切。”花念吟这样说着,然后对卫君孺一笑。
卫君孺和花念吟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并不像一开始那样没有默契,如今一看她这笑容,便立刻领会,“放心,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监视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和平阳侯有什么关系。”
花念吟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也别忘了清音那边。”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清音,她最近依然没有任何动向,也没有见过她与什么人见面,只是在房中练习她的琴,她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卫君孺的话说得很轻松,但是却让花念吟的眼眸加深,她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清音越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越让花念吟觉得她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出在哪,花念吟一时也没有想清。
第二日,花念吟在去给卫少儿煎药的时候,装作无意,但是却特别留意了一下谣言中发现了曹寿与亦玉奸情的小丫环,这个小丫环和她娘不同,平常并不怎么说话,所以花念吟以前也没怎么注意她,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花念吟看着小丫环将药煎好之后,表情懦懦地来到她娘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娘,我能不能不去送药?昨夜我去给侯爷送药,又看见他和亦玉姐抱在一起,侯爷竟然还将我手中药碗给摔了,侯爷越来越可怕了,娘,小雪怕。”
“你一直伺候着侯爷的,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小雪娘说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有她的小算计,这种事情说到底是件丑事,要是被自己女儿撞见了,顶多是个小孩子不懂事,要是被自己撞见了,那可说不好侯爷为了让她封口就直接被送回去养老了。虽说在侯府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在侯府当下人可是比在其他地方当下人工钱多多了。
再说了,女儿也已经十三了,过两年就及笄,早晚是要嫁人的,这事看了就看了。
花念吟看着小雪娘脸上变换的表情,也猜到了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这种粗俗的婆子,倒是想得开,也难为了单纯的小姑娘了。
小雪娘将手中的才摘好,放在一个盆里,对小雪说道:“我去井边把菜洗了,你将药盛到碗里,就给侯爷送过去。”
小雪娘端着木盆,就往厨房外走去。
“娘!娘……”小雪在她身后叫道,可惜小雪娘理也不理他地就离开了。
小雪见自己的娘走后,默默地低下头,将药罐子倒在碗里。
此时还没有到用餐时间,厨房内就只剩下了花念吟和小雪,花念吟便明目张胆地盯着小雪看。
小雪感受到了花念吟的目光,于是便抬头,与花念吟对视,然后好奇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花念吟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脸颊,示意她去擦。
小雪一看花念吟的动作,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罐和碗,用手去擦脸。
不擦还好,这一擦,手上在煎药是粘上的柴火灰都抹到脸上去了。
花念吟看着小雪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放下手中煽火的扇子,走到小雪面前,拿出手绢将她的脸擦干净。
小雪看着花念吟原本干净的手绢变脏了,心中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对花念吟道谢道:“姐姐,谢谢你。”
花念吟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刘海,“没关系的,手绢脏了,洗洗就好。”
“要不然姐姐,我帮你洗手绢吧。”小雪说道。
“不用的,你还要去送药,快去把药送了吧。”花念吟说着,便帮着她将药罐里剩下的药倒到碗里,花念吟拿起药罐,这药罐还真重,花念吟拿起来都有点吃力,虽说花念吟现在的身体只比小雪大了一两岁,但花念吟是经常煎药的,拿惯了药罐子,可这小姑娘能够拿起来,倒也是不错。
小雪看着花念吟帮她把药盛好,平日里这个药罐子就重得让她感到吃力,而这次的药加重了份量,所以小雪在刚刚端起的时候是用尽力吃奶的力也没有倒完,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花念吟已经帮她倒好,她当然是心中感激,于是对着花念吟甜甜一笑:“姐姐,你对我真好。”
花念吟听见小雪对自己的感激,也是一笑,“小雪这么可爱,当然有很多人对小雪好。”
花念吟这话只是无心之话,可是听在了小雪耳中,表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花念吟看着小雪突然转变的表情,问道:“小雪,怎么了?难道别人对你不好吗?”
小雪失落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你娘对你不好吗?”
小雪的眼中已经含住了泪水,伤心地说道:“我娘说我是个赔钱货,所以什么最好的都留给弟弟,以前侯爷也对小雪好,不时地赏给小雪一些好吃的,但是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对小雪好凶。”
小雪说得“那天”,花念吟也就想到了谣言中说的那天,小雪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话,看来谣言中说的是真的了。
花念吟也为她难过,这样一个小女孩莫名其妙地就被曾经对自己好的人厌恶,心中一定很难过,于是花念吟更加同情地看着她。
小雪越想越伤心,泪水就这样流了出来。
你还有用另一半干净的手绢为她擦拭泪水,哄着她说道:“刚刚才把你从大花猫变成了小美女,现在再一哭,可是又要变成大花猫了。”
听到花念吟这样一说,小雪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伤心地说道:“小雪不敢去给侯爷送药,现在的侯爷变得好可怕。”
“小雪别哭,姐姐来帮你想办法。”花念吟故作停顿思考,然后缓缓说道:“要不这样,我去帮你送药。”
“不行,侯爷肯定会骂姐姐的,姐姐对小雪这么好,小雪不想看见姐姐被骂。”
小雪的话,倒是让花念吟心中一暖,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只是,小雪不想去,不代表花念吟不想去,一开始花念吟只是想着从小雪这边来试探试探谣言是不是真的,但现在,若是自己去看看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也好。
“小雪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我直接将药碗放在桌上,就跑出来,反正侯爷也不认识我,你说对吗?”
“真的可以吗?”小雪望着花念吟问道。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花念吟自信一笑,对她点头。
或许是花念吟这一笑感染了小雪,小雪也从伤心变成了微笑,但是很快,她又露出了愁容,“可是我娘在井边洗菜,要是被她看见我没去送药,她会骂我的。”
小雪娘洗菜的井,就在厨房不远处,只要她们走出厨房,她就会看见。
“这个好办。”花念吟嘴角一勾,然后目光看向一处。
小雪顺着花念吟的目光看过去,看见花念吟正在煎着的药,正好,这个时候花念吟为卫少儿煎的药也煎好了。
“你帮我把我的药送去我姐姐,我去帮你把药送给侯爷。”
“嗯,好。”小雪点头答应。
小雪先走出厨房,手中端着的,是送往卫少儿房间的汤药,在小雪经过小雪娘附近时,头低得很低,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小雪娘并没有过多注意,小雪走后不久,花念吟也跟着走了出来,同小雪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只是在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往与小雪相反的方向而去。
花念吟并不常在府中走动,还好在刚进府的时候有去过前院,到过曹寿的房间,花念吟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往曹寿的厢房走去。花念吟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房间里传出来的暧昧声音,而且房门并没有关,从房门口看进去,便可以看见床帘后透露出来隐隐约约地情景。
曹寿因为喜欢冷清,所以厢房附近并没有什么下人,可这样的情形,只要有人过来,便可以发现屋内之事,而且房门大开,一点也没有私下偷情的胆怯,反倒是明目张胆像是在宣告一般。
这个平阳侯,到底在干什么?
若是他想要亦玉,那便给她一个小妾的名分,也不会闹得府中各种流言蜚语,若是他忌惮平阳公主,那便私下偷情便好,有为何要这样明目张胆?
花念吟轻轻地走进了厢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的气氛,花念吟蹙眉,用一只手端着药盘,抽出另一只手,将鼻子捂住。
来到一张桌案前,花念吟轻轻地将药碗放在桌案上,小雪之所以会被骂,是因为她害怕药凉了,会耽误药性,所以提醒曹寿喝药,这样一来便打扰到了曹寿,自然是会被骂。
而花念吟不同,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当病人自己都这样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她又何必多管闲事。从她上次为曹寿把脉来看,他的病已经很是严重,行房绝对会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这一点,相信张大夫肯定有提醒过他,可他明知道这样对自己有害,还继续这样,死了也是活该。
想到这里,花念吟给曹寿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花念吟便准备离开,正当她刚走了两步,便听见屋外传来尖利的女声:“公主,凝香说的是真的,亦玉那小贱蹄子肯定勾引了侯爷,公主,你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亦玉平日里在府中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仗着自己和平阳侯有了点关系,更是不得了,自然是有人看不过去。
这不,就有人带着平阳公主来捉奸在床了。
正妻斗小三,有意思。
花念吟嘴角勾起戏谑一笑,倒也不急着离开了,便一个转身,藏在了一旁的一个屏风后面。
她倒要看看,以平阳公主如此冷绝的性格,会把亦玉这个勾引自己丈夫的小三罚成什么样子。
她可没有忘记,光是霍仲孺带走了平阳侯府中的一个歌女,刘娉就将霍仲孺打得去掉了半条命,亦玉的下场,花念吟很是期待。
花念吟透过木雕屏风的一个小洞,观察着房中的一切。
刘娉在凝香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
刘娉默不作声,脚下的步子也不急不缓,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床上。
按理说,凝香在进门前的那一声叫唤,曹寿肯定是能够听见的,可是他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刘娉就这样目光凌然地望着床上发生的一切,虽然隔着床帘,但是帘中发生的一切,却也是尽收眼底。
刘娉就这样看着,曹寿也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倒是在曹寿身下的亦玉感受到来自刘娉的目光,心中“咯噔”一惊,用余光看了一眼刘娉,但很快就收回目光,却对上曹寿略带怒气的眼,以为是自己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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