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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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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欢天喜地的众人,在听闻陆方伯的话后,顿时都泄了气,再次怏怏不乐。

“照你这样说,我们不管有没有粮草,都只能等死?”徐明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将口中叼着的枯草吐了出来。

陆方伯望着掉到桌面上的干草,眼中一亮,双眼微眯,道:“或许我有办法。”

第二日,在胡蒙山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搂着盟友送来的没人的匪贼头子听到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你说京城派来的军队在四处收割干草?”贼头子抓了抓头上所剩不多的头发,不敢置信地问。

“下去打听情报的弟兄确实是这样说,他们不仅自己动手收割,还到附近村里镇上征集。”山寨的二当家回答,他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收干草能有何用?那东西只能马吃,人又不能吃,莫非那些人穷得只能吃草了?哈哈哈!”贼头子哈哈大笑起来,二当家却是心中一震,留了个心眼。

又过了两日,打探消息的人到山寨报信,道是敌军军营里的士兵都换上了新的军衣,日日米饭馒头,菜里都有了油水,个个欢声笑语的。

贼头子一听,这些更是惊奇了。要知道不过几日前,那些人可是穷得粥都快喝不上了,不过两日,这伙食就大变样了?

还是二当家有心眼,道:“怕是京城调了粮草物资来了。”

“什么?!”贼头子大惊失色,立即抡起拳头,大吼道:“早说要斩草除根,如今粮草已到,咱们岂不是又要与他们磨下去?!”

“大哥,就算有了粮草,他们也不过就剩两千不到的人,咱们根本不用害怕,明日咱们就给他们来个赶尽杀绝!”三当家根本不把山下那一两千人看在眼里,狠狠灌了口酒,趾高气扬摆手道。

“不可轻举妄动。”二当家皱眉深思。

贼头子见状,便问:“二弟,你瞧瞧如今该如何是好?”

二当家相当于是这群匪贼的军师,负责替一群匪贼出谋划策,贼头子空有一身功夫,大多时候都是听他的意见行事。

闻言,二当家沉吟一番,道:“为了以防万一,今夜我们不妨派人潜进敌方阵营打探打探虚实。既然他们的粮草到了,那么援军可能也到了,在探清虚实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一群匪贼对二当家的话都十分信服,当即都点头附和。

当晚,匪贼的探子扮作马夫,潜进了大匡驻扎在胡蒙山下的军营,只见营中个个帐篷灯火通明,帐篷上投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帐中不时传出欢呼声与劝酒声,可谓热闹非凡。

瞧见这些的探子暗呼一声不好,急急忙忙回山寨报信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 九十、瞒天过海

“山下大大匡军多了许多驻扎的营帐,个个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人,围在一起喝酒吃肉的,好不热闹!”

这就是探子回报给匪贼头子的情报。

山寨中的几个当家听到这话都懵了,这前几日还苦哈哈的大匡军队,现在竟然过得这么滋润?然更让人在意的,是探子口中多出的营帐,以及营帐里坐满的人。

“大匡军只有不到两千人了,营帐里怎可能坐满了人?”三当家疑惑道。

“看来大匡军的援军已经到了。”二当家直接点破原因,继而陷入了沉思。

“可我还是没想透他们要干草作何?”贼头子云里雾里。

二当家稍微冷静一些,略一沉思后,问那探子:“你扮作马夫潜进去,在马场可发现了什么情报?”

那探子连连摇头,道:“小的从马场摸进去后,也不敢多停留,只略微看了下情况,只知马场里马匹不多,应与先前探听到的无甚差别。”

闻言,三当家嗤了一声,道:“马匹都没有,哪里来的援军!且,他们要是有了援军,为何迟迟不来进攻我胡蒙山?我看不过是大匡军虚张声势罢了!”

贼头子与二当家都觉得这话有理,然多疑的二当家却并不如此认为,他越是往深处想,越是觉得不简单,越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大匡的援军未到,那营帐里的人又是哪里来的?

正当三位当家的陷入沉思,那探子突然眼中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三位当家的,小的确定马匹数量不多。不过小的也未曾看到大匡军收集的那些干草,按理说,这干草只能拿来给马吃,这不放在马场里,是放到何处去了?”

探子这一番话一出,二当家顿时如醍醐灌顶,一拍桌子,高喊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不禁望向他,眼中闪着信赖与希冀的光。二当家被这样的眼光一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骄傲自豪之感。对于自己的猜测便愈发深信不疑。

清咳一声,二当家有模有样,高深莫测地开口道:“大匡军的援军确实已经到了,然,那些援军一直藏在营帐中未曾露面。至于马匹,则是藏在了别的地方。是以探子并未在马场里看到多余的马匹。也未曾看到大匡军收集的干草。那干草,就是大匡军收集来喂养藏在别处的马匹的。”

“可是,二哥,他们既然有了援兵,为何还藏着掖着不来攻打我们?”三当家提出质疑,贼头子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二当家看了眼毫无脑子的贼头子与三当家一眼。眼中闪过轻蔑,解释道:“这就是大匡军的高明之处。胡蒙山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大匡军多次进攻都未讨到好处。如今吸取了教训,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和他们把援兵和马匹藏起来有何关联?难不成他们就不怕我们打下山去,把他们一锅端了?”三当家虎头虎脑地问。

“他们要的就是我们主动进攻!”二当家蓦地提高音调,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你们想想,他们的援军已到,我们却毫不知情派兵前去攻打,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们将援兵藏起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他们势单力薄,诱我们全力出击去攻打他们!如此一来,我们便是自投罗网,送上门去让他们一网打尽!”

二当家越说情绪越高亢,激动严厉的神情,将一窝匪贼吓得一愣一愣的,所有人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担忧,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冲动地贸然进攻,担忧的是山下大匡军到底是何情形。

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稍稍稳定了情绪,二当家又问那探子,“你估算大匡军营地里有多少士兵?”

探子略一回忆,皱眉严肃道:“小的估算将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闻言,不少匪贼都松了口气,三当家猛灌了口酒,狠狠一摔碗,粗声道:“我道是有多少兵马,不过八千,与我们寨子中差不多的数量,就算是打起来,也不一定是我们输!”

“这话可不好说,想当初我们弟兄八千,大匡军六千,我们也没讨到好,还被逼到了老窝里,此次数量相当,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有山寨的骨干成员提出忧虑。

“我担心的是大匡军暗地里还藏有其他军队,就等着里应外合围剿我等。若当真如此,那人怕将我们作为弃子。”二当家叹出口气。

一时,所有匪贼都沉默了。

最终,所有人一致同意按兵不动,只加强了对胡蒙山的巡逻与警备。

大匡军派出的探子打听到匪贼寨子里的动静后,激动不已地将消息汇报会军营。

听闻探子所言,徐明抱着肚子笑得打跌,其余几人实实在在松了口气,高鹤拍了拍身边放着的稻草人,笑道:“总算是可以真正喘口气了。”

五个年轻人交换一个眼神,都哈哈大笑起来。陆方伯摸着放在心口处的银钗,两月来首次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两日后,陆方伯妙计保剿匪之军,为援军争取时间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宋祁看着信报上所言,乐得直拍桌面,大笑不止,口中直赞此法妙不可言。

“我原还担心那五个小子撑不到援军赶到,如今看来,倒是我低估了他们。”宋祁止了笑意,欣慰颔首道:“陆方伯此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无中生有的妙法,当真是令人拍案称奇。”

顾安年淡淡一笑,抿了口茶,道:“我倒是觉着此计称为瞒天过海更为妥当。”

“瞒天过海?”宋祁诧异地挑了挑眉,默念着细细琢磨一番后,再次拍案叫道:“好!好一个瞒天过海!”

说罢又略带戏谑地望向顾安年,扬眉笑道:“小七仿似对兵法颇有见解呐?我记得陆方伯与你私下似乎有所往来?”

顾安年镇定淡然地抿唇一笑,道:“我不过是无知妇孺,又怎会懂得兵法谋略?不过是觉得陆将军此计用到了一个‘瞒’字,是以才想到‘瞒天过海’这个词儿。”

宋祁含笑深深望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这几日上朝,孟老将军时常向我问起你,我倒是不知老将军问起你这‘无知妇孺’有何用意。”

“……”顾安年顿时有种躺枪的感觉,孟老将军还真是会替她寻事。

眼珠一转,她淡淡一笑,道:“许是老将军与我投缘罢,对了,昨日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道大年初一宴请群臣时,会宣布吉贺与宁表哥的婚事,当众赐婚,此事你可知晓?”

转移话题的意图如此明显,宋祁勾唇一笑,也不再揪着不放,回道:“近日繁忙,许久未曾拜见皇嫂了,此事倒是还未曾听过。”

顾安年是知晓他这段日子忙碌的,便道:“天气寒凉,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有几次都听梦萝说他忙到夜深,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在屋内,也是难熬的。

“无妨,忙过这一阵就好。”宋祁含笑点头,问:“你那边可寻到眉目了?”

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情形却是差不多。

那日为了柳嬷嬷的事赌气,宋祁一觉醒来,两人就没事人一般了。许是宋祁也反省了一番,知晓当日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后来便不再多嘴,只偶尔发表两句中肯的意见,提点一两,对此,顾安年是很感激的。

顾安年点了点头,道:“我将永济侯府上上下下,所有可能有关联的人都罗列了出来,联合这些年发生大小事情,得出了一个猜测。”

“哦?你猜到了什么?”宋祁有些好奇。

对于顾安年缜密慎重的性子,宋祁十分认同,也十分欣赏,是以在永济侯府这件事上,他也放了几分心。

顾安年的神情变得凝重而认真,带着些苦恼,道:“其实我应该早就注意到的。明明这些年永济侯府发生的不少都与她有关联,可就是因为太明显了,又大多是零碎的,没有相互关联的,是以我并未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实在引不起人多大的怀疑。”

“你说的那个人是……”宋祁微微皱眉,对于永济侯府的事,他并没有插手太多,他也知道顾安年不想他过于干涉,是以他并不如顾安年知晓的那般清楚。

“是柳氏,顾安锦的生母柳氏。”顾安年严肃地点头,“项氏要害顾怀卿,是为了替顾怀君争夺家主之位,而她千方百计要害顾安锦,却仅仅是因为对柳氏的嫉恨。”

“而父亲疼爱顾安锦,同样与柳氏脱不开关系。更何况,顾安绣与蒋姨娘的回府,也多少有柳氏的影子。我还记得蒋姨娘回府时,项氏所表现出的不安与烦躁,只是当时因为父亲对蒋姨娘极好,我便以为项氏是在嫉妒,然现在想来,似乎并非那般简单。”(未完待续。。)

ps:大家想看打战的情节吗?不想看的话,后面我就稍稍提一下就算了。

第一卷 九十一、串联的一切

项氏的嫉恨,顾怀卿的韬光养晦,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两人的较量在顾安年看来只是单纯的迫害与自我保护的模式,她以为顾怀卿不过是因为知晓项氏并非真心待他与顾安锦,所以才会暗中培养势力,将项氏除掉。

而前世,蒋姨娘并未出现在顾安年的记忆中,她所能依据的只有今生。

蒋姨娘当年的离开,她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就好比厌烦了侯府内宅的争斗之类。至于回永济侯府,也可以理解为她想替顾安绣寻个好的夫家。

至少在见到柳嬷嬷之前,种种迹象表明顾安年这样认为是并没有错。

但是,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命运的轨迹早就因陈姨娘与前世不同的死因而改变,前世不曾知晓的秘密,也因此在她眼前崭露一角,只是先前她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探究。

然而现在,因为不用再时刻替顾安锦担忧,顾安年有了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又有了宋祁的帮助,柳嬷嬷的出现,便就成了诱使她深入思考永济侯府秘密的诱因。

原本看似合情合理,能寻到解释的事情,如今仔细回想,却都能或多或少与柳氏挂上钩,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到一起,似乎一切都与柳氏的去世有关。

柳氏的去世,在永济侯府是不能提的秘密。顾安年隐约记得项氏曾跟她提过,柳氏是在生育顾安锦时难产而死的。而项氏提起这话时,是蒋姨娘将要回府之际。

顾安年仔细回想当时项氏与她说的,有关于蒋姨娘的事情,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回忆半天,她却想不起来当时项氏到底说了什么了。

那段时间,项氏三番两次设计陷害嫡姐。她一心放在如何护嫡姐周全上,就连陈姨娘的事都未曾放在心上,是以便没有对项氏所言留意,现在想要回想,实在是难事一件。她的记忆力虽好,然对不上心的事,却是记不住的。

偏偏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了如今的困窘,顾安年不免懊恼起来。

宋祁见她愁眉苦脸,心中不舍。不由温声安抚道:“你不要着急,实在想不起来,派人暗中调查便是。”

顾安年叹了一声,道:“十四年前的事了,又是府宅内的秘事。不比那些轰动全城的大事,哪是那般容易调查的。”

宋祁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只要还有当年知情的人活着。便就有调查到的办法,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顾安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顶,心里却是暖暖的。

因为宋祁的插科打诨,顾安年低落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将烦心事放到一边,两人聊起了宴请群臣的事,这时,青莲突然进来。福了福身,恭谨道:“王爷,侧妃娘娘,永济侯府派人送帖子来了,道是夫人邀侧妃娘娘明日回永济侯府坐坐。”

顾安年微微颔首,问:“可说了是有何事?”

前些日子才回了永济侯府一趟,项氏这么快又送来帖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莲摇了摇头,道:“送帖子的人并非说有何事,只道是侯爷夫人想念侧妃娘娘了。”

顾安年略一沉吟,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打点一下吧。”

青莲应声退下了。

“这都快过年了,叫回去莫非是有大事?”宋祁砸了下嘴,若有所思。

“回去一趟也好,或许能从项氏嘴里套出点蛛丝马迹,光是我在这里穷想,是不可能有进展的。”顾安年笑了笑。

宋祁点头道是,顿了顿,道:“明儿我陪你一同去吧。”

他总担心自己不跟着,自家小七就会受了欺负。他可是知道永济侯府的人以前是如何对待小七的,说到这里,他还是对项氏有几分感激之情的。

“你去干嘛啊,难不成你还要和项氏唠嗑几句?”顾安年掩嘴轻笑。

“我去给你保航护驾呗,有我在,谁敢给你一个脸色瞧啊。”宋祁得意洋洋道。

“得了吧,你去了又得兴师动众,我都不方便和项氏说话了。你不是还忙着西北之事么,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操心了。”顾安年瞥了他一眼。

“那行吧,不过我要亲自接送你。”宋祁只好退步。

这个要求不为过,顾安年想想便同意了。

被人如此珍视的感觉十分好,她实在不忍拒绝。

翌日一早,顾安年由宋祁送着到了侯府门前,细细叮嘱一番后,宋祁才离开。

顾安年直到宋祁的马车走远,才在青莲的搀扶下进了侯府大门。

项氏早就在暖香苑暖阁里等着,一听顾安年来了,便让丫鬟领了进来。

这回,连寒暄都没有,项氏摒退了所有人,只留了一个模样机灵的丫鬟在场,拉住顾安年的手焦急道:“安年,侯爷有意将顾安锦许配给三皇子!”

即便顾安年事先知晓项氏定有大事,也有所准备,却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震惊过后,顾安年反握住项氏的手拉着她在炕边坐下,皱紧眉头问道:“我前些日子只听顾安锦道父亲不同意她与洛靖远的亲事,不过怎的几日的功夫,父亲就要将顾安锦许配给三皇子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惊雷,就连顾安年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项氏一脸愁苦,皱眉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昨日听你父亲的意思,他有意站到三皇子一派,是以便打算将顾安锦许给三皇子,以表决心。”

这又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顾安年记得很清楚,前世永济侯府是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争里面的,难道今生剧情的改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她的想象?

“那顾安锦可知道父亲的意思?”稍稍回过神,顾安年问。

“我也不知,昨日我一听闻此事,便立即派人去给你送帖子,哪里还有心思顾忌旁的事情。”说到这里,项氏懊恼地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我不如就应了顾安锦与洛靖远的婚事,也好过让顾安锦嫁给三皇子的好。”

顾安年没有将项氏的后悔之言放在心上,抿紧嘴角沉思一番后,问:“母亲,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父亲难道会与你说这些朝中之事?”

若说是,顾安年不得不怀疑这不过是顾之源的计谋。

项氏摇了摇头,道:“是侯爷与顾怀卿商量时,心怡偷听到的。”

闻言,顾安年心中放松了点,既然是项心怡告知项氏的,那么此事就还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项心怡这个人,顾安年并不认为她是项氏的人。

虽然不知道顾之源与顾怀卿是打的什么算盘,顾安年是不可能告知项氏此事可能是陷阱的,即便对项氏心中有几分愧疚,但她的决定不会改变。

心念微转,顾安年劝道:“母亲莫要担心,如今父亲也不过是有此意向,既然还在商议,我们便有机会改变他的主意。”

项氏却没有那般乐观,叹了一声,摇头道:“不会的,既然侯爷连最疼爱的顾安锦都打算许给三皇子了,就说明他心中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以侯爷的性子,他一旦有了这念头,多半便会下这样的决定。”

“母亲,事无绝对。”顾安年握紧项氏的手,劝道。

项氏苦笑着摇头,道:“安年,母亲比你清楚你父亲的性子,他看似淡薄名利,实际却是野心极大的,当年,若不是项国公府对他有所助益,他是不会迎娶我的。”

顾安年闻言一怔,知晓此时是个解惑的好时机,脑中灵光一闪,假意不解问道:“母亲,其实女儿一直未曾明白,为何母亲放弃更好的选择,宁愿做个继室,也要执意嫁与父亲,难道您不介意父亲已有过妻室吗?”

若是平日,项氏是不愿在他人面前提及往事的,然她现在因为顾之源极有可能归顺三皇子的事而心神不宁,加之又回忆起了过往的事,心中难免有所感慨,整个人都显得脆弱不少,便不自觉地与顾安年说起了那段心痛的往事。

“不是母亲不愿意寻个更好的夫家,只是母亲没有办法。当年,我心心念念爱了他八年,好不容易订了亲,他却因为一个相识不过数月的柳氏,毅然悔婚,转而与柳氏定亲成亲,让我受尽嘲笑与侮辱。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些讽刺嘲笑的嘴脸,当时我也恨过,可是恨过之后,爱却依旧还在。”

提到柳氏,项氏眼中闪过浓的化不开的恨意,随即却又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顾安年下意识握紧她的手,项氏扯出抹苦涩的笑,拍了拍顾安年的手,接着道:“然而上天是有眼的,柳氏那个贱人得到了报应,她在生顾安锦时难产而死,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只可惜顾安锦那个小贱人没有一起死了!”

顾安年注意到,说这番话时,项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疯狂,恶毒的笑意,扭曲的脸庞,让她狰狞地仿似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那……柳氏为何会难产?”顾安年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紧张地问。

项氏脸上疯狂的笑意瞬间收敛,她望向顾安年,眸子幽深,似笑非笑道:“那都是报应。”(未完待续。。)

ps:这一章写的我自己都绕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漏洞,四更完成啦,嗷呜呜~~~

第一卷 九十二、大哭

出了永济侯府,顾安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想,或许她已经知晓陈姨娘真正的死因。

宋祁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接她,见她失魂落魄的,俊挺的双眉不由微微颦起。

上了逸亲王府的马车,顾安年沉默了好一阵,才叹出口气,轻声道:“原以为会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查清真相,不想今日来这一趟,就探知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消息,我都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脸上带着几分哀戚,宋祁不由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柔声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想。”

顾安年长出口气,颔首道:“你说得对,我本就不需再掺和到永济侯府的事中,只是陈姨娘的死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不去想还好,现在想起来了,却是忍不住想去管的。”

顿了顿,又道:“然,现在想想,即便查清了陈姨娘的死又能如何?从今日项氏所言中,联想昔日种种,不难猜出陈姨娘的死牵扯的有多广,后宅的争斗,又岂是轻易能算得清的,除非将永济侯府毁了,不然,这仇不能算彻底报了。”

“……”往日所见都是精明睿智,自信傲然的顾安年,今日这般低落感慨的小七,宋祁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顿时像被大铁锤狠狠敲击一般,钝疼不已。

眸中寒光一闪,宋祁将她揽进怀里,拍抚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想要毁掉永济侯府。并非不可能的事。”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森冷。

顾安年摇了摇头,放任自己埋进温暖的怀抱,疲惫道:“我并不想毁了永济侯府,相反的,若是可能。我还想保它百年昌盛。”

这就是她的无奈,不管她对永济侯府有多少仇恨,只要顾安锦还在,她不仅不能动永济侯府分毫,还要竭尽全力保全它。

轻柔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宋祁拥紧怀中瘦小的身子,无声叹息。

枕着温暖宽厚的胸膛,听着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跳。顾安年觉得安心不已。心中的哀愁消散了,疲惫也被渐渐抹掉,心情变得宁和起来,就好像找到了最安全可靠的归属,让她全身心都跟着放松下来。

这样的感觉十分陌生,又十分美好,让她知道即便不应该娇美仙妻爱上我。却还是忍不住眷恋。

闭上眼第一次主动抱住宋祁,顾安年放纵自己这一次的脆弱。

宋祁噙着无比温柔的笑。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也跟着闭上眼养神。

许是氛围太多美好温馨,顾安年在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在墨轩阁的主屋的床上。回想自己睡着前与宋祁的相拥,她不由微微红了脸。

“侧妃娘娘,您醒了啊?”梦萝突然从帘幔后探出头来,把有些失神的顾安年吓了一跳,望着那眨巴眨巴的明亮大眼。顾安年稳了稳心神,镇定道:“醒了。”说着起身下床。

梦萝连忙上前替她更衣。屋里烧了炭盆,虽说不会冷,可还是要注意的。

更衣,而后稍稍梳洗一番,期间顾安年一直有些不在状态,踌躇好一阵后。她有些窘迫地问:“梦萝,王爷他……”

梦萝好似全无所觉,一边替顾安年整理着腰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王爷去书房办事了,说是娘娘醒了可自行过去寻他。”

顾安年目光微闪,点了点头。

顾安年没有去寻宋祁,在他面前表露出了那般脆弱依赖的姿态后,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立即去见他,是以收拾妥当后,她便回了自己虹鸠苑。

宋祁议事完后回到房里,却不见顾安年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顾安年醒来后便略显慌张地回了虹鸠苑,原本不悦的心情在听闻丫鬟的禀报后,立即如春暖花开般,他想小七一定是害羞了。

知道现在顾安年定是不好意思见他,是以宋祁也没有立即把人叫到墨轩阁来,而是等到晚膳时分,才派福禄把人请过来。

桌上摆满了自己喜好的菜色,顾安年的神色与平日并无甚差别,表情淡淡地用膳,只是从她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可以看出,她心里并不如面上所表现的那般镇定。

宋祁微翘嘴角,浅酌着杯中酒液,双眼直勾勾望着身侧之人,火热的视线渐渐往上,一寸寸撩过顾安年的五指,手腕,小臂,肩膀,脖颈,最后停留在粉嫩的双唇上。顾安年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那种被危险动物盯上的感觉让她心中警铃直作。

“小七,”宋祁突然放下酒杯,指尖轻叩桌面,慵懒道:“过了年,你便满十二了。”

顾安年放下筷子,颔首道:“正月十二。”

“嗯。”宋祁点了点头,又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问:“你想如何操办?”

顾安年怪异地望他一眼,道:“又不是大事,何必劳神?随意就行。”

“也是。”宋祁若有所思地点头,“待你及笄再大办也不迟,虽说还有三年。”说着又将顾安年浑身上下扫了一眼,那幽深的眸子看得顾安年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搓了搓手臂,为了避免宋祁再用那饱含深意的眼神打量她,顾安年试图转移话题,道:“今日回永济侯府,项氏还与我提起了一件事,道是父亲有意将顾安锦许配给三皇子。”

宋祁扬了扬眉,不甚在意地道:“哦?难怪这几日下朝后,永济候与老三走在了一起。”

闻言,顾安年心中又多了几分担忧,宋祁都看到顾之源与宋璟走得近了,难道顾之源真的打算帮助宋璟夺嫡?

宋祁见她脸色有异,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小七,我说句直白话,顾安锦的一生,与你无关,你无需处处替她着想,为她铺路。每个人的路,都是要自己走出来的,不管是你,还是顾怀卿,你们谁都不能保她。”

心口一紧,顾安年垂下头,心中又气又恼,不由冲口而出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担心。”说完马上又后悔了,抿着嘴角沉默下来。

宋祁面色一沉,把手中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摔,冷声道:“你还为了她跟我置气?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顾安年咬紧牙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自然知晓,不用你来教我。”

谁对她好,她自然十分清楚,说白了,宋祁口中的喜欢,在她心里就是比不上顾安锦前世不计得失,为她请命的恩情。再往深了说,若不是为了报嫡姐的恩情,她根本不会与宋祁纠缠在一起。

“你既然知晓,又何必自找苦吃,自找罪受!”宋祁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看着小七为了顾安锦一次次劳心劳神,背上歹毒的骂名,甚至有时还陷自己于危险之中,他既心疼,又替她不值。他早就有了劝她不再多管闲事的念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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