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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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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余,逸亲王便邀七公子出府游玩,谈古论今,针砭时弊,遂成知己。
短短时日,七公子名号京中无人不知,茶余饭后皆要谈论一番。盛名之下,又有逸亲王这般赏识,七公子的名头隐隐有超越京中第一公子——顾怀卿的趋势,引得无数达官贵人上门求见,只为得见真颜。
此乃后话。
六月夏初,天朗气清好时节。看碧叶成荫,茂树成林,观小荷擎伞,碧波涤荡,暴雨忽至又忽散,雨打荷塘,蛙声嘹亮,幽香阵阵,满园红花璀璨。
一场阵雨过后,正是午睡的好天气。
朦胧中,顾安年惊觉小腹传来一阵阵微痛,那痛处丝丝绕绕,不轻不重,却绕得人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轻吐出口气,不得已睁开眼,正要翻身,旁边伸过来一只胳膊,搭在她腰间,带着丝沙哑的低沉嗓音道:“怎的这么早就醒了?”声线犹带着几分未清醒的慵懒。
顾安年微皱眉头,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个人擅自爬上她的床午睡。本就烦躁的情绪,这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怒意就像暴风雨中的江河,波涛汹涌。
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就在顾安年想要抬脚将人给踹下床的时候。腹中的痛疼忽然加剧,紧接身下一热,双腿间染上一片湿热。
“……”这会,顾安年知道自己不可抑制的烦躁是从何而来了。
小腹还是阵阵地痛,顾安年坐起身来,微眯双眼扫视身边躺着的人,想着什么位置容易下手,既能让她发泄发泄,又不会打的有多痛。
现在的顾安年完全被情绪支配着,一股脑只想发脾气。而眼前违背她的意愿,明知故犯的宋祁自然就成了被开刀的对象。
还迷迷糊糊的宋祁听到起身的动静,终于舍得睁开眼,却正好撞见那闪着精光,含着杀气的眸子里。一个激灵,他瞬间清醒过来。一骨碌坐起身。下意识往后挪了挪,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了?”
心里直犯嘀咕,不过是爬个床啊,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爷,”过了好一会。在宋祁警备的目光下,顾安年缓缓开口,目光森冷,语气冰冷:“妾身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妾身午睡。”
“额……”宋祁噎了一下,随即无比淡定地道:“本王没有打扰你午睡。”只是借了半边床躺躺而已,很安分老实的那种。
“王爷,”顾安年又唤了一声,目光更加森冷,一字一顿道:“妾身葵水来了。”
宋祁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张着嘴吐出一个语气词:“啊?”
“所以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伴随着这句抑扬顿挫的话,顾安年飞起一脚,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宋祁被踹了个正着,倒插葱一般摔下床去。
大王爷只来得及惨叫一声,随后便见顾安年披上睡袍,风风火火从他身上横跨过去,边往外走边高声喊道:“青莲,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抬头,视线正好落在锦被上那一抹嫣红上,宋祁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热水很快就准备妥当,顾安年跨进温热的水中,身体被热水包围的瞬间,身上的毛孔仿似都舒展开来,心底的烦闷被驱赶了大半,紧绷的脸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低叹口气,她漫不经心地搓了搓手臂,好在是第一天,量很少,不然她是不能泡澡了。
先前还未曾想起,这会来了她才发现,这一世的初经比上一世迟了将近半年,古时的女子都早熟,她这年纪来已算是迟了的。不过她倒是不在意,毕竟来这玩样儿可不好受,特别是在条件匮乏的古代。
一想到未来的五六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老实待在床上,心里的烦闷就又涌上来了。
拍打了几下水面,顾安年烦躁地唉声叹气起来。
那边,青莲已得了吩咐,带着丫鬟亲自去收拾床榻,进了里间,却见宋祁披着睡袍,两手置于膝上,端坐在床畔,气势斐然。
青莲忙带着两个小丫鬟行礼,宋祁摆摆手,问:“娴侧妃的身子可有何不适?”
“娘娘说有些腹痛,奴婢已吩咐厨房煮着补血养气的血燕了。”青莲心里虽有不解,却还是低垂着头恭谨回答。
“嗯,今日可是娴侧妃的初潮?”宋祁点点头,又问。
这样直白的问题,让青莲不由涨红了脸,她头垂得更低,讷讷道:“回王爷的话,是的。”
“嗯。”宋祁眼含笑意地颔首,随即一摆手慷慨道:“今日大喜,全府有赏!”
“……”青莲抽了抽嘴角,觉得有点跟不上王爷的思维。
顾安年沐浴出来时,床单床套都已经换了全新的,唯一不变的,是那个不管从哪个方位看,不管以哪种心情看,都笑得十分欠抽的男人。
沐浴过后的身子有些发软,慵慵懒懒的,顾安年不想理会,径直无视某人,爬上床准备补个午觉。
被冷落的某人自然不甘寂寞,先是横眉竖目生了会气,见没人理会,只好放下面子哄人。
“小七,我已经宣了御医,一会给你瞧瞧,开些养身补气活血的方子,再列一些药膳膳食单子,免得损了身子。”宋祁撑着手臂覆到顾安年身上,柔声细语说起来。
关于这方面的事,他已经找了陈妈妈问过。
陈妈妈说女人这段日子身子会很虚弱,要好好休养,不然日后身子会有亏损。还说,这段日子女人脾气会比往日大,是正常的。还说吃食上面要很讲究,不能吃生凉的,也不能吃辣的,味重的也要尽量少吃,不然往后每次都会腹痛。
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他都一一记下了,事关小七,他自然不会马虎。
顾安年背对着宋祁,听着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烦躁不已,却又有一丝丝的感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尽管霸道又任性,可只要他想对一个人好,便就是全心全意的。
这一刻,她禁不住想,若是前世她爱的便是这个人,是不是就一切都不同?
甩了甩脑袋,顾安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甩开,往事已矣,再想又有何用,活在当下,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宋祁却把她这一动作当做不舒服,忙急切地问:“可是肚子还痛?”
说着,手已经抚上比往日稍稍隆起的小腹,轻轻按揉起来。手心的温度火热,配上轻柔按摩的力度,缓解了小腹的胀痛感,舒服地让人想叹息。
顾安年忍住差点冲口而出的舒适呻吟,脸微微涨红起来,她拍开覆在小腹上的大手,故意抿着嘴角瞪着眼怒道:“谁准你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宋祁一愣,心里也有了点火气,他堂堂逸亲王纡尊降贵伺候她,她竟然还敢甩脸色,这小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刚要出口训斥,却无意间瞥见了那红的能滴血的耳廓,再看那紧绷的侧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心头的怒气瞬间便化为了满腔柔情蜜意。
心情如春暖花开,宋祁柔柔一笑,侧身躺在顾安年身后,一手将人揽在怀里,一手再次覆上微涨的小腹轻轻按揉,嘴里宠溺哄道:“陈妈妈说,这会你会小腹胀痛,我这不是怕你难受么,才替你揉揉,一会不痛了,我自然就不碰你了。”
顾安年本以为他会发怒,毕竟大王爷是有脾气的,却不想他反而更加温柔宠溺,甜的能溺死人的语气,背后温暖的怀抱,逼得她面红耳赤,只能把脸埋在软枕里来掩饰。
过了一会,顾安年瓮声瓮气道:“我不痛了。”肚子也确实不疼了。
“真不疼了?”宋祁却不相信,微抬起身子要去看她的表情。
“真不疼了!”顾安年埋着脸,反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一把抓住。
“不疼就让我看看。”宋祁勾着嘴角,硬是要掰过她的身子。
“你烦不烦啊!”顾安年忍不住大吼,脾气又上来了,死命抵抗。
“我就烦,就烦你。”宋祁死皮赖脸,嬉笑着半压住顾安年的身子,和她推搡起来。
“咳咳——”两人推推攘攘玩儿地热闹,突然一阵清咳响起,两人一怔,同时抬头看去。
青莲低垂着头端着金丝血燕羹站在屏风一侧,见两人抬头,低声道:“王爷,侧妃娘娘,李太医到了。”
顾安年抬头看去,见重重纱帘后站着一个提着箱子的身影。她白眼一翻,这会脸丢大了。
宋祁却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起身,整了整衣襟,吩咐道:“请李太医进来吧。”
青莲应了声是,将燕窝在床头小几上放下,又放下一边帘帐,期间一直未曾抬头,做好一切,这才出去请人。
第一卷 三十三、无巧不成书
顾安年的身体说不上好,但也不是很差,李太医号过脉后,说是幼时大病一场,因着没有养好,是以身子有些亏损,但是不碍事,好好养个几月半年,便能养回来了。
顾安年很清楚,那场大病就是她刚重生那会生的那场病,那时候无人照应,自然不可能养护的多好。这点她并不在意,毕竟影响并不大,这些年也这么顺顺当当地过来了。
宋祁却是皱了好一会的眉头,吩咐福禄亲自照看这方面的事,不得有丝毫马虎。福禄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送走了李太医,顾安年又犯倦了,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宋祁本来想陪着她一起再睡会,奈何前面来人说有要事,他便只得匆匆离开了。
原以为是何大事,到了书房,却见只有沈千秋一人在,宋祁皱了皱眉,走到书桌后往太师椅上一坐,不耐问道:“有何事?”
沈千秋瞧他面色不善,也不废话,笑嘻嘻道:“王爷,这不是上月月末宣布了给姨娘们发放月例的事么,这月月例一发,没过几天便有姨娘找上小的了,死活要小的拿银子出来,小的没办法,这不就寻王爷指条明路来了么。”
娴侧妃虽说了让他把事情推到王爷身上,可他哪儿敢啊,即便要推,那也得先问过王爷再说。他原是想着若事儿不大,他便自行解决了,只是没想那些姨娘实在难缠得很,这几日他也是被烦得没法子了,这才斗胆来寻王爷商量了。
“亏你自诩智谋无双,却连一群女人都摆平不了。”宋祁冷哼一声,心中不悦加陪。
沈千秋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女人可比男人难摆平多了。没听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何况还是一大群女人。再说了,那是王爷您的女人,小的不能吼也不能骂,就是哄也哄不住啊!”
“行了,别尽是寻借口,无能便是无能。”宋祁一摆手,给沈千秋贴了个无能的标签。
沈千秋觉得自己老冤枉了,哭丧着脸道:“早知如此,小的就按娴侧妃说的,把一切推到王爷身上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宋祁给了他一眼刀,顿了顿道:“那你便按娴侧妃的意思办吧。”
“谢王爷!”沈千秋立即破涕为笑,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宋祁笑哼一声,站起身来,道:“无事本王要回去了。往后别拿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给本王烦心。”
“是是是,小的谨记在心谨记在心。王爷您慢走。”沈千秋躬着身子。嘻嘻哈哈地讨好。就在宋祁快要出书房门的时候,他又突然大叫一声,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
宋祁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转身怒目而视,道:“咋咋呼呼作何?!”
沈千秋却是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腿嚎起来:“王爷啊。您是不是见着我大哥了啊?小的为您做牛做马这么些年,您见着了我大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害我白白错失良机,您真是太伤小的的心了!”
宋祁一愣。嫌弃地望了眼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贼眉鼠眼的奸商脸,打了个寒颤试图挽救自己的腿,嘴里不耐烦地劝:“糊涂了吧你,本王何时见过你大哥了?你大哥长的什么样本王都不知道!你送开,快给本王松开!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心里暗暗庆幸这里是书房重地,没有他的吩咐丫鬟侍卫都不敢随意进入,不然这情形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沈千秋顿了顿,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也对,王爷确实不知晓我大哥的长相。”
宋祁松了口气,正要命令沈千秋松手,沈千秋却又嚎了起来,死死抱着他腿道:“那日在茗叶轩,我明明就看到我大哥的身影了,王爷你别想骗我!”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不会认错!
宋祁几乎要爆粗口了,心想这都是多少天前的事儿了,你现在才问是想闹哪样?!更别说他根本不知道沈千秋大哥的样貌特征,就是见过,他又怎么知道那就是沈千秋要找的人?!
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耐心告罄,就在宋祁忍不住要拿脚踹人的时候,沈千秋终于识相地放开了他,继而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画像,炫耀般道:“王爷你看,这就是我大哥,王爷若是见过,一定不可能会忘记!”
宋祁抽抽嘴角,心想你大哥莫非是神人,好看到能让人过目不忘?这般想着,他不耐地凑过去一看,只一眼,嘴角抽搐的弧度就变得更大了。
只见洁白的纸上绘着一个男人的画像,虽是简单的寥寥几笔,却是栩栩如生,勾勒出了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而那眼角边的一点红痣,如点睛之笔,为画上之人添了一份邪魅。
“呵呵——”宋祁干笑两声,咬牙切齿道:“确实,这张脸确实让人过目难忘!”伸手就要把画像抢过来,撕成碎片。
“王爷你作何?!”沈千秋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把宝贝似的把画塞进怀中藏好,警惕地盯着皮笑肉不笑的宋祁。
“这还用问,当然是要撕了!”宋祁露出森森白牙。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沈千竟然就是沈千秋寻了这么久的人,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沈千秋死死护着怀里的画像,戒备地盯着步步紧逼目露凶光的宋祁,脑子里白光一闪,有什么骤然清晰,他瞪大眼急切问道:“王爷莫非真的见过我大哥?”
“见过,怎么没见过!”宋祁呵呵冷笑,见是见过,不过是相看两相厌罢了!那老家伙一见面就和他抢小七,世间没有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那、那我大哥现在何处?”沈千秋双眼一亮,急切问道。
“走了。”宋祁顿了顿,冷哼一声,不再前进。他冷斜了沈千秋一眼,道:“你若是早点把这画像拿出来,本王倒是还能找机会帮帮你,可惜太迟了,沈千已经离开京城了。”说罢,转身出了书房。
待沈千秋回过神来,宋祁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门外。无奈长叹一声,沈千秋落寞地起身,直叹自己时运不济,突地,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满脸的失落顿时消散,换上一脸奸笑。
出了书房,宋祁径直往虹鸠苑去,一路上,他想着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顾安年,毕竟此事与顾安年有一定的关系。然私心里,他是不愿顾安年再与那沈千有丝毫关联的。
这般犹豫着,待到了虹鸠苑,宋祁还是没有做出个决定来。
听守门的丫鬟道侧妃娘娘还未醒,宋祁便想进去看看她,然还未进面,却被陈妈妈拦住了。见陈妈妈一脸欲言又止,宋祁挑了挑眉,道:“可是有事?”
陈妈妈战战兢兢应了声,点头道:“奴婢确实有事要禀报。”
宋祁颔首,望了眼房内,道:“到偏厅说话。”随后往前面的偏厅去,陈妈妈紧跟在后。
进了偏厅,坐下后,宋祁道:“陈妈妈,你是府上的老人了,有何事便直说吧。”
陈妈妈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脸色很是平常,犹豫了片刻,道:“王爷,侧妃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怕是无法服侍王爷,王爷不若到旁的院里歇息吧。”说完局促地搓了搓手指。
宋祁伸手去倒茶,闻言动作一顿,目光瞬间变得阴沉。
手一松,被提起的紫砂茶壶哐啷一声落到了小几上,不少茶水喷溅出来,撒了一片,陈妈妈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忙低低地垂下头。
“陈妈妈,”头顶响起略待烦躁的声音,道:“你也算是看着本王长大的,本王的性子你还不清楚?本王以为这些日子你已经看的足够清楚,却不想今日你会说出这番话来。”
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失落,还有几分寒意,陈妈妈一个哆嗦,只敢把头垂地更低,怯懦着开口:“老、老奴……”
陈妈妈心里一阵叫苦,她自然十分清楚王爷的性子,却也是因此,她才更担心。
她看着王爷长大,知晓王爷除了宫里的人,便没了亲人,可那宫里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待人的?这逸亲王府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王爷的至亲之人,眼瞧着王爷再过一年便及冠了,却还未娶正妃,未有子嗣,比常人已经迟了很多了,她如何能不急?
她也不求王爷尽快迎娶正妃,可孩子却是应该要的啊,她也不想拘着那些规矩礼数,只想着王爷能尽快开枝散叶,让这王府里热闹起来。
是以,看着王爷独宠娴侧妃娘娘,她表面没表现出来什么,心里却是着急不已。娴侧妃虽好,精明又能干,可到底年纪还小,看着不是个好生养的,要想王府人丁兴旺,靠她一人是不可能的。
这不一有机会,她即便知晓不该,却仍是冒死开口了。
人年纪大了,特别是女人,但凡有点心思,便就都是在子孙身上,宋祁也不是不明白陈妈妈的心思,只是,在这方面他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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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四、大吵一架
陈妈妈心惊胆战地垂首站着,原以为自己触怒了王爷,免不了一场刑罚,然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却只得到三个字。
“下去吧。”宋祁摆了摆手,不待陈妈妈有何反应,便起身离开了。
若是旁的人跟他说这话,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用,可就像他说的,陈妈妈是府上的老人,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且出发点是为他好,是以他即便不悦,却也总是要顾念一些情面的。
免了一顿责罚,陈妈妈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她知晓今日这话是白说了。
原本不错的心情,被一番话搅得烦闷起来,宋祁磨磨蹭蹭到了虹鸠苑正房门前,守门的丫鬟见了他,福了福身道:“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侧妃娘娘这会醒了,正寻您呢。”
听到顾安年找自己,宋祁恢复了些精神,点了点头,便抬脚进了房里。
顾安年腰腹以下搭着薄毯倚在床头,见宋祁进来,她坐起身道:“王爷,妾身与您商量点事儿。”她现在起身不方便,正反她在宋祁面前也没讲究那么多,是以便没有行礼。
宋祁本也不在意这些,在床边坐了,闷声闷气道:“你说。”
顾安年何其敏锐,一听他的口气,再仔细一瞧他的神色,便知他肯定心里有事。想起方才丫鬟说陈妈妈寻了王爷说话,她心中顿时有了个大概。
眼帘微垂,遮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亮光,顾安年沉思片刻。淡淡笑着拉了拉宋祁的手,轻声问道:“王爷可是有烦心事了?”
难得佳人主动一次。宋祁自然不会错失机会,大手一握便抓住了那伸过来的柔胰。拿在手心捏了捏,叹了声道:“不是大事。”顿了顿,又道:“小七,你可喜欢孩子?”
顾安年愣了愣,心思微沉,想了想,并不直面回答,反问道:“王爷烦心子嗣的事?”顿了顿又道:“王爷这年纪,也确实是要考虑子嗣的问题了。进宫那会太后也提起了……”
后面的话,在宋祁越来越深沉的目光下渐渐消声。
抿了抿唇角,顾安年干脆噤声。
宋祁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穿。
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起来,在那般专注深沉的注视下,顾安年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凝结起来,她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心里暗暗气恼自己一时的多话。
她猜测陈妈妈寻宋祁谈话,是因为见她来了葵水。想要劝宋祁去别的姨娘院里,正好她也有这打算,便就想顺水推舟,好言哄几句。让宋祁去别的院里。只是没想宋祁问出那样的问题,她一时多嘴,便说错了话。着实是不该。
自成婚以来,宋祁便一直在虹鸠苑里过夜。顾安年不知道以前宋祁有没有这般对待其他女人,可她却不愿继续这样下去。
虽说她没有使任何手段留宋祁。可看在那些姨娘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所谓怀璧其罪,宋祁若是继续留在她这里,不管是那些瞧不上她树立的软弱形象的,还是以为她扮猪吃老虎的,都会把歪心思动到她身上来了。
让宋祁去别的院子,这是她早几日便在打算的,只是今日恰好提供了好借口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静默的空气中响起宋祁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你也想让我去别的女人那里?”
一字一字像是敲在心口,顾安年垂下眼,蠕动唇瓣,缓缓道:“王爷,这并非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若想在这后院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必须这么做。”虚弱的语气配着有几分苍白的脸色,倒是有些哀怨的味道。
她也不想弄这些虚的哄宋祁,可是宋祁脾气那么大,硬碰硬她实在是吃不消。
宋祁却是冷哼一声,厉声道:“说得好听,还不是因着你的心不在本王身上!”
顾安年原还有心思与他委以虚蛇,这会听他说的这般直白,她也就不耍那些小花样了,撇了撇嘴,语气颇有些责备地道:“王爷既然知晓,又何必为难安年?所谓福祸相依,王爷的宠爱,对我来说不过是负担罢了。”
“你说本王对你的好是负担?!”宋祁眦目欲裂,几乎是咬牙切除吐出这句话。
蓦地站起身来,宋祁狠狠瞪了她片刻,心头的戾气蠢蠢欲动,只能借由烦躁地在床前走来走去消除发泄的怒火。
若不是舍不得,他还真想把这小妮子压着狠揍一顿!
奈何火气太大,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指着顾安年鼻子气冲冲吼道:“好!好!好!本王对你百依百顺,护着你宠着你哄着你,陪着你演戏耍心机,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王对你的好的?!你真以为本王不舍得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没了你本王照样快活!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有恃无恐,简直岂有此理!”
宋祁也是一时气得过了,什么话都往外丢,牙痒痒到恨不得抓着某人打几百下小屁股。
话说出口,顾安年其实就后悔了,只是又拉不下面子低头。她自知理亏,便想着让宋祁发发脾气骂几句算了。
可偏偏她又是个脾气拧的,你越跟她大小声,她脾气也就越冲,你若是只骂两句,便也就算了,可像这样被指着鼻子一通大吼大叫,加上又是特殊时候,她顿时眼睛一红,也不管不顾了,反嘴大吼道:“王爷若是抱着目的对我好,想要我报答你,那样的好我宁愿不要!谁稀罕谁要去,我才不要!”
吼完还不解气,又拿起床头的枕头往宋祁身上扔,边扔边喊:“我不要看到你,你走!”
“好啊,你还敢动手!”宋祁挥手挡开扔过来的枕头,一口银牙更是咬得嘎吱作响。
“谁稀罕留在你这里!”一挥手打翻案上的青瓷花瓶,宋祁摞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甩手往外走,“日后你就是哭着求本王,本王也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守在外面的丫鬟个个垂着头,木桩似站在门边,大气也不敢出。宋祁气冲冲跨出门槛,几个丫鬟吓得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出了门,宋祁大吼一声:“福禄,去书香苑!”随后便快步出了院门。
福禄被陈妈妈拉着在后院说话,没听到前面的动静,这会跑进房里一看,顿时哀叫一声,“哎哟,这是怎么了这是!”赶紧急匆匆去追宋祁去了。
顾安年咬着下唇,胸口剧烈起伏,直到四周都安静下来,才喘出口气,无力地仰靠在床柱上,忍着眼中的酸涩,闭着眼平复不稳的气息。
青莲这才敢领着丫鬟们进来收拾。宋祁在里间一阵走动,踢翻了不少东西,并着打碎的花瓶,可说是如飓风过境般凄惨,青莲带着几人收拾了好一阵子,才整理清楚了。
顾安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目光平静,神色淡漠,仿佛入定般。青莲等人不敢打扰,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后,只留了青莲在旁候着,其余人便都悄声退了出去。
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斜斜照进来,顾安年总算是有了反应。她招手唤过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青莲,顿了顿,开口道:“我饿了,吩咐厨房备膳,晚膳我想吃莲叶糯米鸡。”
“……”青莲抽了抽嘴角,她以为方才侧妃娘娘的那一下停顿,是在苦恼要怎么吩咐她去请王爷过来,没想到却是在想晚上要吃什么……她突然有点同情王爷。
顾安年见青莲站着不动,偏过头望着她,不解问道:“有事?”
“回娘娘的话,没、没有。”青莲连忙摇头,福了福身,赶紧下去吩咐去了。
而某个大叫着要去书香苑的王爷,此时正窝在自个儿的墨轩阁,拉着好友大吐苦水。
“赫连,你说我还不够宠着她么?她竟然要赶我去别的院里!你说她不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她还把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那不是明摆着她心里没有我么?她还说不稀罕我对她好,我不对她好,我对谁好啊,谁有她这么招我喜欢啊!”
被唤着赫连的人是一身青衣的男子,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气质柔和,若是不仔细瞧,怕是要被人误以为是女子。不过他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暗地里,他是宋祁的幕僚兼好友,帮宋祁出谋划策。明地里,他却是宋祁后院里的“赫连姨娘”。与顾安年女扮男装相反,他是男扮女装。
“王爷,您喝醉了。”赫连清轻抿了口酒,淡淡笑道,继而又勾起唇角,调侃道:“王爷既然如此生气,为何不真的去书香苑,借机给娴侧妃一个教训也好立立威,反而叫臣下换了男装过来陪您喝闷酒?”
“我那不是怕小七多想么。”宋祁无奈长叹一声,仰头又灌了一杯酒。他脑子其实还十分清醒,只是忍不住想抱怨几句。
赫连清含笑无奈摇头,道:“王爷,可不就是您自己让娴侧妃如此有恃无恐么?”
宋祁又是一声长叹,挠了挠额头,道:“唉,好想和小七一起用晚膳……”
“……”赫连清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是谁说以后就算人家求也不去的!这会人家还没来求,就颠颠儿想过去了,真是掉男人的面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宋祁确实没有再去过虹鸠苑,毕竟王爷大人还是要几分面子的。(未完待续。。)
第一卷 三十五、小贴心
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大吵一架,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之前商量的计划。
顾安年也好,宋祁也好,两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因着彼此之间的一些小摩擦,就影响其他方面的事情。两人虽撑着面子不见面,但暗地里却是有在联系。
眼看六月过了一半,未免宁秋霜与顾安华狗急跳墙,宋祁开始计划打猎的事了。
打猎的事,宋祁先前便答应了吉贺公主与几位皇子公主,这会正好凑一起办了。他让福禄列了一连串京中勋贵世家的公子小姐名单,让福禄一边在旁说明,他一边一个个挑选。选的大多是有些才能的青年才俊,或是身家背景显贵的,也不外乎一些好事的,嘴杂的。
之所以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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