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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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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杏目送她走远,想着是否要通报小姐一声。可想到方才小姐的吩咐,她便打消了这念头。她记得小姐说过,要放任青莲私下的任何动作。

“也不知这雪要下到哪一日去。”望了眼空中飘扬的雪花,黄杏对着手哈了口热气,缩了缩脖子,进了一旁的偏房。

西厢房正房内。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顾安年倚在炕上,正看书看得入神,忽而听得窗外咔嚓一声响,而后是一阵扑簌扑簌的声响。想来应是树枝被雪压断,积雪落地发出的声音。

将手上的书放下,她突然起了赏雪的念头。

掀被起身,顾安年套上鞋子走至窗前。

推开糊着高丽纸的木窗,放眼望去是一片银白,树梢墙头檐角,都被雪花盖了个严实。白雪反射着傍晚的微光,散发月华般的银白光芒,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天色已经不早,昏暗的光线中,白色的雪花更显得晶莹透亮,飘飘摇摇的,引人入胜。

待月亮升起来。这雪景应是会更漂亮吧。

这般想着,顾安年伸手接了朵雪花,手心感到微微的冰凉,待她将手收回,便只看到了一小点水珠。勾唇一笑,她再次伸出手。

“小姐。”门外突然响起黄杏的叫唤。

兴致被打扰,顾安年微微一怔,不悦地皱起眉,扬声道:“何事?”

“回小姐的话,孟姨太太求见。”黄杏恭谨回答。眼角扫了眼身侧的孟婉。

“不见。”顿时没了赏雪的兴致,顾安年转身往回走。

门外,黄杏应了声。对身旁的孟婉道:“姨太太,您也听到了,七小姐不想见客田园茶香之一品茶娘。”说是客已经是客气了。

孟婉自然听见了,她抬眼望着熟悉无比的房门,眼中闪过怀念。低声道:“那我便明日再来罢。”说罢对着房门福了福身,高声道:“孟婉问小姐安,今日婢妾就先告退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黄桃在旁边看到她这作态,不屑地撇了撇嘴。

“姨太太请回吧。”黄杏沉着些,面色淡淡地请孟婉离开。

孟婉最后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转身步下台阶。

正巧青莲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青莲微微一愣,福身道:“见过姨太太。”抬眼瞧了眼门神般站在门口的黄杏黄桃。

孟婉淡淡点了点头。越过青莲往前走。在与青莲擦肩而过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今夜子时,后罩房后门。”

眸光一闪,青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青莲姐姐,晚膳可备好了?”黄杏扬声唤道。青莲回过神,笑着回道:“好了。一会就送过来。”一边走上台阶。

“今日青莲姐姐亲自下厨,小姐定会十分高兴的!”黄杏欢喜道,黄桃忙不迭地附和,三个丫鬟在门口热闹亲密地说笑起来。

孟婉回头望着三人,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和哀伤。

曾几何时,她也曾想过能在这院子里恣意谈笑,也希望亲手做的膳食能让小姐赞赏开心,只是转眼间,一切都成了浮云。

如今,她已不会再做那般卑微的梦了。

回头,孟婉挺直脊背大步离开。

当晚,用过晚膳,又看了会书,顾安年便梳洗沐浴歇下了。

今日是轮到黄桃守夜,青莲和黄杏便也早早回了房。临近子时,青莲悄悄起身,换了身在雪地里不易看到的衣裳,按时到了后罩房后门处。

孟婉早已等在了那里,两人一碰面,她便直接对青莲道:“大少爷吩咐我约你出来见面,是想打听近日七小姐房里的动静。”

青莲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清冷,道:“姨太太有何要问的便直说吧。”

在孟婉被抬进侯府不久,她就猜到了大少爷纳孟婉为妾的缘由,然知晓是知晓,她仍是对这个女人起不了好感。

只是如今她不方便时常递消息给大少爷,是以大少爷此番打算她虽不喜,却不得不接受。

“大少爷差我问你,七小姐对于与逸亲王的亲事有何打算?”孟婉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这也正是青莲想要告知顾怀卿的重点。抛却个人情绪,青莲正色道:“我听七小姐的意思,仿似是要三小姐嫁与逸亲王,至于详细的计划,因着七小姐与夫人太过谨慎,我还未曾探听到。”

孟婉微皱起眉,颔首道:“那便劳烦姐姐再留意一下了,我此刻便回去将此事告知少爷。”

这一声姐姐叫的顺口,青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又问了些旁的小事,孟婉便匆忙地离开了,青莲在雪地里站了会,也小心翼翼地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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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晚上会有第二更,么么哒~~~

卷 一 六十二、相约见面

“十里香”是京中的老字号茶馆,来这里的大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文人雅客,因为有固定的客源,是以尽管去年新开张的“茗叶轩”风头再盛,茶馆的掌柜也丝毫不担心。

“茗叶轩”胜在新奇独特,要与“十里香”比,还是逊色不少的。

新年伊始,初二一大清早,十里香便开张了。

茶馆门前台阶上的雪已经扫开,露出青石板的地面来,与依旧被大雪覆盖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茶馆的伙计打着哈欠探头出来张望,正巧看到了正往这边来的熟客,他脸上一喜,忙迎了上去,弓着背作揖喜气道:“小的给顾大少爷拜年啦,恭祝顾大少爷万事如意,春闱得筹!”又问道:“顾大少爷今日怎的这般早就来了?”

来的熟客正是顾怀卿。

新年大节的,多数人一般是待在家里,或是走访亲朋好友,即便要上茶馆,也不会这般早便来了,是以伙计才有了这一问。

顾怀卿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侍从抬了抬下巴。机灵的侍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红纸包,塞给了那伙计,伙计顿时笑眯了眼,愈发热情地将顾怀卿主仆迎了进门去。

要了以往常来的雅间,待伙计上了茶和点心,顾怀卿便吩咐他不用再过来伺候了。伙计自然是喏喏应了。

不多时,洛靖远寻了过来,两人命各自的侍从守在门外,随后便开始了今日的谈话。

“听你这般说,从表面来看,是项氏与顾安年打算在顾安年出嫁当日,趁锦儿不备偷袭锦儿,再来个偷龙转凤让锦儿上花轿代嫁。”洛靖远听完顾怀卿所得的消息。皱眉道。

心中暗斥顾安年阴险狡诈,竟想出此等下作龌蹉的法子。

“只怕不会如此简单。”顾怀卿沉吟片刻,皱眉道出自己的想法,“青莲道顾安年心思缜密细腻,她想出来的法子又怎会如此简单。”

“怀卿所言有理。”洛靖远略一思索,赞同地点头。

若是迷晕锦儿,让锦儿代嫁,即便事成,顾安年不用嫁给逸亲王,也讨不到好果子吃。这个法子太浅。一看便能猜到背后的凶手。且一旦事情揭发,顾安年定会身败名裂,根据以往所探知的种种。顾安年应是不会如此轻率。

可不是如此,又会是何般情况?

“顾安年详细的打算,青莲还未探知,不过也不用着急,离着顾安年出嫁还有几月。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顾怀卿稍稍缓和了凌冽的神色。

“嗯。”洛靖远淡淡颔首,然脸上仍带着沉思之色。

见状,顾怀卿极浅地勾了勾嘴角,难得语气中带了挪揄,道:“说来,我有一事忘记告知你了。想必你听了必是十分欣喜的。”

洛靖远从沉思中稍稍回神,挑眉疑惑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笃定?”

“呵呵,”顾怀卿低低一笑。端起茶轻抿一口,故意放慢语气道:“可还记得观梅宴当日,父亲道已在替锦儿商量亲事一说?”

“自然记得。”洛靖远点头,对于好友的卖关子有些恼怒。

那件事他如何能不记得?因着听到伯父说已在替锦儿商谈婚事,他可是险些绝望了呢。

“你要说的事莫非与当日之事有关?莫非……”皱眉思索片刻。洛靖远蓦地站起身焦急道:“莫非伯父当真已经替锦儿选好了夫婿?!”

见他一副急得要跳起来的模样,顾怀卿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洛靖远这才知晓自己是被戏弄了。冷哼一声,他一甩衣袖重新坐下。

顾怀卿也不再笑话他,正色道:“父亲却是已替锦儿选好了夫婿,祖母亦十分满意,至于那人选,便就是洛尚书府的嫡长子,京中素有‘雅竹’之称的洛靖远。”

听到前半段,洛靖远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与失落,然听到后半段,他却一时震惊地回不过神来了。好一会,他才又惊又喜地大喝一声:“你今日不戏弄我可是会不自在?!”

顾怀卿用如此慎重严肃的语气说玩笑话,可是史无前例,也难怪洛靖远一时反应不过来。

然而下一秒顾怀卿却沉下了脸,冷然道:“父亲与祖母虽已认定了此事,然项氏还未点头,也不知她可会从中作梗。且,昨日孟婉回来禀报,宁表妹欲阻挠你与锦儿的婚事,我们还需小心些才好。”

“秋霜?”洛靖远心中一惊,怀疑不解地皱起眉。

顾怀卿知他不会轻易相信,叹了声道:“我本也不信,可一想昨日锦儿见了宁表妹后的反应,我不得不警惕。”

在他二人看来,宁秋霜性子爽直,活泼开朗,加之才华出众,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加之顾怀卿辜负了她的情谊,对她抱有愧疚之意,是以一开始听到孟婉的回禀,他亦很是吃惊。

“可秋霜为何要如此做?”洛靖远仍是不信。

因着顾怀卿婉拒宁秋霜的事,他与宁秋霜接触不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聪慧灵动的女子会有如此心思。况且,秋霜与锦儿不是表亲与闺中密友吗?

顾怀卿只得将昨日去宁国公府,以及顾安锦回府后伤心痛哭的事告知了洛靖远,末了,摇头道:“虽不知宁表妹为何这般做,可她确实有了伤害锦儿的心思。昨日她去见了顾安年,请顾安年与她一同想办法破坏你与锦儿的婚事,这是青莲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前一刻在心中还是美好的存在,下一刻却有人告知你那是丑恶的,饶是谁也无法很快地接受。洛靖远失神地沉默了片刻,而后说出了昨日收到的帖子一事。

“昨日宁国公府送来帖子,道是瑾丞派人送来的,邀我今日到茗叶轩一聚。然我打开一看,里面却并非是瑾丞的字迹,今日听你这般说,我猜到那帖子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顾怀卿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皱起浓黑的俊眉,他冷声道:“你有何打算?”他心中对宁秋霜虽有愧疚,可如今事关锦儿,他亦不会心慈手软重生之邪纵花丛。

这就是顾怀卿与洛靖远的不同。

“我去见见秋霜,若她真有那等心思,我自有我的做法。”轻抿嘴角,洛靖远正色道。

然顾怀卿仍是不放心,因为他了解洛靖远。

两人又说了会话,洛靖远便起身道要去见宁秋霜了,顾怀卿微微颔首,只说要在十里香再坐一会。洛靖远并未在意,领着侍从便离开了。他前脚刚走,顾怀卿后脚跟了上去。

茗叶轩内。

宁秋霜频频朝雅间门外张望,吴婷儿见她如此着急,不由玩笑道:“不知道的以为小姐是在等心上人呢!”

这话是玩笑,却也带着几分试探。

被挪揄的宁秋霜脸颊微红,嗔道:“胡说什么呢!”心里却怪异地觉得甜丝丝的。

见她如此反应,吴婷儿眸子一黯,端起桌上的茶壶道:“小姐,茶快凉了,我去换一壶热的来。”

“去吧去吧!”宁秋霜不在意地摆摆手,视线已经黏在门外。旁边的灵雀张口想说叫伙计来添茶就行,可见自家小姐都允了,便就不再多言。

吴婷儿便福了福身,提着茶壶出了雅间下了楼。

十二就在柜台边上,见着吴婷儿下来,他忙迎了上去,躬身笑道:“客官有何吩咐,交代小的来办就行了。”

吴婷儿微笑着将茶壶递到他手里,道:“添些热茶来。”又压低声音极快地道:“宁小姐约了洛靖远公子见面。你告知公子,宁小姐应是当真对洛公子有意。”

十二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高声应道:“好嘞!热茶马上就送到,客官请先回吧!”

两人暗地的交谈不过刹那,在喧闹的茶楼里,根本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吴婷儿笑了笑,便若无其事地转身上楼了。

雅间,灵雀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空着手,便问:“怎的这般快,茶呢?”

“一下楼便遇到了楼里的伙计,便让他们去添茶了。”吴婷儿淡然笑道,灵雀了悟地点点头。吴婷儿松了口气。这灵雀有些心眼,还好不算多,不然她就没这般轻松了。

宁秋霜又等了一会,洛靖远这才来了。倒不是洛靖远不守时,而是宁秋霜自己早到了好些时候。

洛靖远进了茶楼,问清了宁秋霜所在,便由伙计领着上了二楼。

十二是看着洛靖远进雅间的,待雅间的门关上,他正欲绕到茶楼后的院子里,却见顾怀卿带着一身凌冽之气进了茶楼。心中微微诧异,他对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忙迎上去,热情招呼道:“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是想要雅间还是回廊呢,咱们……”

顾怀卿抬手打断伙计的话,道:“可是有位宁秋霜宁小姐在次?”

伙计愣了愣,点头哈腰道:“有的有的,正在雅间坐着呢,公子亦是与宁小姐约了见面么?”

顾怀卿摇头道:“我要宁小姐隔壁的雅间。”

不远处,十二听到这里心中大笑一声,哟,这回可热闹了。赶紧拐出了茶楼,进了后面的院子,运气轻功上了二楼,隐匿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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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六十三、我不同意

洛靖远进了雅间,便见宁秋霜满含笑意地应了上来,嗔了一声:“你也太过准时了吧!”

以往见着她如此娇嗔,他只会当她活泼,只是方才听顾怀卿说了那番话,他如今看着宁秋霜的一举一动,便就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和感受。

只淡淡一笑,洛靖远道:“昨日见着那帖子上不是瑾丞的字迹,我便想兴许是你冒充了他的名义,没想竟是真的。”边说着便在桌前坐下。

“嘿嘿,我这不是有事找你么,又不方便直接约你,所以才顶了哥哥的名义。”宁秋霜羞涩笑道,喜气洋洋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洛公子请用茶。”吴婷儿替洛靖远斟上茶,灵雀撇了撇嘴,暗道一声殷勤。

洛靖远微微颔首,问宁秋霜道:“可是有何要事?”心中却已猜到了七八分。

“嗯……”临到关头,宁秋霜却迟疑起来,扯了扯嘴角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心慌地端起茶抿了一口,她悄悄打量洛靖远的神色,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问道:“靖远,听闻你与锦妹妹是青梅竹马,你对她是何看法?”

这话问得委婉,若是洛靖远来这里之前并未见过顾怀卿,或许他还会含蓄地搪塞几句,可如今明了了宁秋霜意欲为何,他自然不在拐弯抹角,便干脆回道:“锦儿性子温婉善良,坦白说,我已倾慕她多年。”眼中溢满深沉的爱意,真真是柔情似水。

他说这话是希望间接劝宁秋霜看在他与顾怀卿的面子上,不要动那些歪斜心思。然而他不知晓的是,如此反而激起了宁秋霜心底更深的怨怼。

宁秋霜听他如此直接表达对顾安锦的爱意,心里隐隐一阵抽痛。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阴沉着脸一口饮完杯中茶水,她干笑道:“原来在靖远眼中,锦妹妹是这般的,那不知靖远是如何看待我的?”

洛靖远心底一震,微皱起眉头。他知晓宁秋霜性子爽直,只是这般直白地问男子如何看待自身,实在不是大家闺秀所为总裁,你吃了我吧。

那句话出口后,宁秋霜亦是后悔不迭。怎的说她又来到这古代四年多了,规矩礼数多少知晓,只是因着往日在府上身份尊贵无人敢说她的不是。是以她并未在规矩礼数方面多作纠结。而此刻一时激动说了如此大胆的话,要是以往她亦不会在意,只是如今是在洛靖远面前。她怕他因此低看了她。

慌神间,却听洛靖远不紧不慢道:“实不相瞒,在靖远看来,秋霜与旁的女子是大大不同的,性子爽朗活泼不拘小节。才华亦是无人能比,是不可多得的至交好友。”

“真的?!”心中的慌乱瞬间被喜悦冲散,宁秋霜双眼一亮,惊喜地反问。脑海中唯有洛靖远那句与旁的女子是大大不同的,却完全忽略了好友二字。

那意思莫非是说她是与众不同的?!

不解她为何突地如此高兴,洛靖远微皱眉头点了点头。宁秋霜更是喜上眉梢。清咳了一声,端正脸色道:“其实今日邀靖远来,是有一事要拜托靖远。”

有了方才洛靖远那番话。加之突然涌上的灵感,她愈发自信。稍稍整理一番心中的措辞,她低叹一声面露忧愁道:“不知靖远可听说了伯父与姨祖母欲替你和锦妹妹说亲一事?”

心中一凛,洛靖远面无表情地颔首。宁秋霜虽对他这反应觉着奇怪,然也没有多想。继续道:“相信靖远应该多少也察觉到了,我哥哥……他其实也对锦妹妹……”话未完。先低低叹息了两声。

微微一怔,洛靖远心中顿时了悟。原来秋霜是为了瑾丞,才想要干涉他与锦儿的婚事。想起爽朗的挚友,他心中顿时有了愧疚,脸上亦带了愧疚之情。

宁秋霜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再接再厉叹道:“哥哥他一直隐藏自己的心思,就是为了不让你与锦妹妹产生负担。哥哥是真心祝福你们的,只是……”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一副不忍的神态,好一会才湿着眼眶道:“只是如今,哥哥还没有完全放下对锦妹妹的感情,而你与锦妹妹却已要说亲,哥哥他心里有苦却不愿说,我见他伤神难过,是以便想哀求你一件事。”

洛靖远听得她这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又见她泫然欲泣,顿时便信了大半,心中戚戚然,甚是愧疚自责,道:“你直说无妨。”

宁秋霜暗地勾了勾嘴角,面上依旧担忧悲切道:“年妹妹说若是能给哥哥一段时间,哥哥定是能完全看开的,是以秋霜恳请靖远答应将说亲之事延后,待哥哥放下了再议。”

她突然提到顾安年,洛靖远悲戚的神色中瞬间便染上了怒意,皱眉厉声道:“这话是顾安年教你说的?”

他就知晓,这事果真与顾安年脱不了干系!

宁秋霜不过是随口找个借口,却不想洛靖远反应这般大,不由惊得愣了一下,却仍是下意识地点头。

洛靖远当即便阴沉了脸色,星眸微眯,隐隐闪过寒光,心中已是对顾安年欲杀之而后快。若是顾安年在此,怕是连冤枉都懒得说一声,只冷笑带过。

怪也只怪青莲没有将详细经过告知孟婉,而顾怀卿又未将自己所知全部告知洛靖远,这才产生了误会。

宁秋霜惴惴不安地打量洛靖远神色,如此愤怒的洛靖远她还未曾见过。拍了拍心口,心中不由庆幸刚才是拿了顾安年做借口,不然这怒气便是要对着自己了。

好一会后,洛靖远才收了外露的怒气,沉吟片刻问道:“顾安年还与你说了什么?”

“这……年妹妹并未说许多。”宁秋霜心虚地敛下眼帘,而后抬起头焦急问道:“靖远,你可愿意为了哥哥稍等一段时间?若是锦妹妹当真与你心意相通,她是不会介意多等一些日子的二嫁太子妃!”

她口口声声是为了宁瑾丞,洛靖远心中虽认为这是顾安年的诡计,却也不得不顾念挚友的感受,一时竟犹豫起来。

见状,宁秋霜更为着急,哀求道:“我相信哥哥很快就能放下的!求求你!”说罢又要流下泪来。

灵雀和吴婷儿知晓所有事情,对于宁秋霜此番言行虽吃惊,却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垂了头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倒是吴婷儿小小同情了一把被冤枉的顾安年。

洛靖远受不得她带着哭音的声声哀求,一番挣扎。想到往日对自己的情谊,他心中一软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张口道:“我……”

话还未出口,紧闭的包厢门忽地被从外面推开。

“我不答应。”顾怀卿冷着一张俊脸跨进门来,眸子冷冷扫向宁秋霜。心口一窒,在他凌冽的目光下,宁秋霜慌乱地垂下眼。

“怀卿,你怎的再此?!”洛靖远惊讶地站起身,望向门口的顾怀卿。

“因着不放心,我便跟了过来,多有得罪。”顾怀卿对着洛靖远拱了拱手,神色间有些疏离。洛靖远微微一怔,心中涌上羞愧。

顾怀卿将目光放回到宁秋霜身上,向前跨了一步,冰冷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并未进隔壁的雅间,而是隐藏在门外,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底愈发慌乱,宁秋霜拧紧手中的帕子,用力到指节泛白亦毫无所觉。顾怀卿又上前一步,语气愈发冷冽,道:“你所说要靖远等一段时间的话,可是瑾丞的意思?”

“……”宁秋霜偏开头,咬紧下唇沉默以对。

顾怀卿毫不怜香惜玉,毫不留情道:“若是瑾丞当真有此意,以他的性子,定是会直接与靖远说。既然他不说,那便是他没有此等想法,你为何要自作主张。”

宁秋霜被他说得一阵难堪,气不过地大声辩驳道:“这等事哥哥如何好开口!我是他的妹妹,替他着想本就应该,这不是自作主张!”

骄傲如她,因着顾怀卿这番话痛彻心扉,这个男人,当真对她无情无义,冷酷至极!

“你是瑾丞的妹妹,那你就更应该知晓他真正所希望的,而不是不顾他的意愿,便擅作主张。”顾怀卿冷哼一声。

“顾怀卿!”大喊一声,宁秋霜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大声斥责:“你到底有没有心?!你为何一定要这般对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你不能如此践踏我的感情!”

顾怀卿皱起浓眉,凌厉反问:“我怎的践踏你的感情了?我顾某自认不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还请宁表妹莫要诽谤在下。若是宁表妹认为只有我接受了你才算不践踏你的心意,那我无话可说。”

心中对宁秋霜的那点愧疚,早就因着方才听到的一番话烟消云散,他自然不会留分毫情面。对于打着别人的幌子行使阴谋诡计的人,他深恶痛绝。

“你——”宁秋霜又气又急,怒指顾怀卿却说不出话来,只眼泪掉个不停。最终一跺脚,捂嘴痛哭着跑了出去。

“怀卿,这话过了。”洛靖远心有不忍,不禁出口劝道。

顾怀卿抬手打断他,冷然道:“若是像你这般心软,锦儿如何能长成如今这模样。”语气中竟有几分唏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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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六十四、苦肉计

待人都走了后,藏在雅间窗台外的十二才翻身跳下二楼,进了院子里的一处屋子。

他本意是探听消息,没想竟免费看了一出好戏,真是赚了。

不过想着宁秋霜竟然拿小姐做挡箭牌,他就忍不住冷哼,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什么善类。

十二想着如何将今日之事告知顾安年,回到茶楼中继续干活不提。

顾安年吩咐过,如若不是极为重要紧急之事,便不必急着禀报她。宁秋霜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是以十二并未立即给顾安年递消息,而是等到正月初八,顾安年出府来楼里喝茶时,才将那日所见详细告知。

经由此事,顾安年对宁秋霜的认知又深了一层,又对十二道:“你告知吴婷儿,叫她不必事事都劝着宁秋霜,只大事的时候假意谨慎地劝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阴谋小伎俩,叫她多鼓动宁秋霜做,以免惹了怀疑,或失了宁秋霜的信任。”

“是,属下明白。”十二恭敬颔首,犹豫了会,终是没有将吴婷儿两次三番向他打听“公子”的事说出来。

刚出了年,顾安年也不便在外多逗留,只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回到府上依旧是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许是因着春节那日逸亲王的态度,太夫人对顾安年上了些心,这几日也常嘘寒问暖起来了,不时提醒敲打几句,只是仍旧算不上热情。

“年姐儿,如今你已是订了亲的人了,出了春便要准备着出嫁了,往后还是少往府外跑为好,若是传出个什么事来,别说对府上名声不好,就是逸亲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太夫人斜倚在贵妃榻上。盖着大红鹊登枝锦绒盖被,上面罩着雪白的狐皮毯子,语气淡漠中带着几分警告。

“安年谨遵祖母教诲。”顾安年垂首应道,神色始终淡淡的。

“嗯,回房去吧。”太夫人满意地颔首,摆手让她离开。顾安年福了福身,告辞离开。

路上,黄桃抱怨道:“今日不过出去了片刻,便被训了,太夫人忒严厉了。”

黄杏忙瞪了她一眼。又四周看了看,见没引起旁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你也不怕惹了祸!”黄桃不甘不愿地扁扁嘴,闭嘴不再说话。

青莲打量了眼顾安年的神色,见她脸上无喜无怒,实在看不出个究竟来界天星图。心中有些诧异。

回到暖香苑西厢房,顾安年吩咐了黄兴黄桃去准备午膳,留了青莲说话。

“照今日十二所说,日后顾怀卿与洛靖远应会对宁秋霜戒备起来,且还会对我更为警惕,对此你可有何想法?”

虽是问句。青莲却知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小姐何不将此事告知夫人,请夫人拿个主意?”青莲不答反问。对于顾安年一直隐瞒顾怀卿等人对她有敌意一事,青莲甚是不解。

“说得轻松。”顾安年冷哼一声。“若让母亲知晓顾怀卿等人已对我起了疑心处处防备,母亲定会以为是我做事不妥落了马脚,才会招了猜疑,我可不想在母亲那里落了不是。”

“奴婢明白了。”青莲垂首点头,低垂的眸子闪过隐晦不明的光。

她之前一直在猜测七小姐背着夫人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是意欲为何,如今看来。七小姐是既想靠着夫人在这府中谋得地位,又不想处处被夫人控制,是以便在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着实野心不小。

然七小姐与夫人之间有嫌隙,是对他们有利的事。她自然乐见其成。

“行了,你也下去吧。”摆摆手,顾安年状似疲惫地在炕边坐下。

“奴婢告退。”青莲恭敬福身,后退两步,而后才转身离开。

顾安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浓浓的倦怠。前有虎后有狼,伴在左右的又是个别有心思的,进退不得不说,连转个弯都办不到,时间一长,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听了十二所说的消息,顾安年难免心中有些低落。宁秋霜比她所想的还要有心计,竟是把她也拖下去了,想着心中自然有些寒意。

是她派了人监视宁秋霜在先,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探听消息,并未做对不住宁秋霜的事,可宁秋霜却在口口声声说完与她姐妹情深后,立即将她当做了挡箭牌。如今就这般,可想而知,日后指不定要往她身上泼什么脏水。

她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她,可她介意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头上。

好在对宁秋霜并未放太多的感情,是以只是稍低落过一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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