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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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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猫却不肯让他好好抱,用乌黑的爪子挠了他两下,嘴里发出一声细长的叫声。
  林简彻知道,它是回来没看见季禾,心里不踏实。
  他走下台阶,喃喃说,“幸好你没见着他。”
  36。
  夜沉如水。
  林简彻微低着眼,斜斜靠在木椅上,手心托着一杯滚烫的热水。
  他不断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慢慢喝下一口水。
  他的舌尖在一瞬间被烫得发麻,眸底却连一丝波澜都没起,像是分毫不在意灼热的疼痛。
  林简彻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却依旧没有丝毫困意。
  他放下水杯,想去看看睡在楼上的肥猫,刚站起身,却隐约听见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声音是从楼梯上传来的,一下一下,似乎是胶鞋落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走得极其小心翼翼。
  林简彻刚刚放缓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枪,重新坐了回去,等着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一两分钟后,一个漆黑而狭张的影子缓缓出现在了楼梯的交界处。林简彻眯着眼睛看过去,见到年轻人略显熟悉的面容,皱了一下眉。
  来人走到光下,完完全全露出那张略显青涩的脸,正是今天带他进去见季禾的士兵。
  士兵见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快速地摸了过来,急切却又小声地喊了一声,“林长官!”
  林简彻稍微把枪低了低,眼里的戒备之色却并未褪去,“是你?大晚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唉,实在唐突了。我是看您今天为了季上校,把上面的人都打了,肯定也是关心他的。我想着能不能……能不能求您救救他。”士兵说,“我叫李生!您谅解一下吧……如果不是没法,我也不会来求您。季上校伤口起脓了,下午一直高热不退,整个人连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怕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撑不到下个礼拜……”
  林简彻的眼神动了动,却没说话,听着他讲完。
  “我不是上面派过来试探您的,您信信我吧。”李生难过地说,“季上校可能不知道我,但我一直记得他以前给我和我娘的馒头。地方都在打仗,那么冷那么饿的时候……他把所有干粮都留给我们了。”
  “我看您今天的反应,肯定也不相信报纸上的瞎话!季上校不会做那些事,他是被陷害的!
  “我也想救他。”林简彻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心里发涩,“我知道季禾被害了。可我早上回来时,远远看见周围已经有一队士兵端着枪守在这里,我抱着猫要走,他们却过来拦住我,说要保护我的安全,一步也不让我离开。”
  “他们趁没人的时候给房子装了监听器,”他指了指茶几上一堆细小的铁壳,“我基本拆完了,若是还有,肯定也不在客厅了。”
  “林长官。”李生看见那堆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看周围,更是压低了声音,“深夜实在打扰了,我知道这周围全是眼睛,是偷偷过来的。”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信我,小时候为了给我娘治病,曾偷过别人家一段时间东西……不会被人发现的。我见到季上校的模样,实在太难过了。季上校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他帮过很多人,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我知道。”林简彻看着李生,沉默半响,说,“你愿意过来找我,说要救季上校出来,我感激不尽。”
  “季上校是我的恩人,我一定得救他出来。只要您信我,”李生重重点了点头,“就是刀山我也愿意去。”
  “这样吧,找个时间,尽快给这个人打电话。”林简彻抽出一张字条,迅速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你找他要些东西……我一会写下来给你。就提我的名字,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我现在被软禁着,只能信任你了。”
  李生收好纸条,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好。”
  ——
  江庭最近被人盯上了。
  正是初春,他运了一批新茶到上海,和外地的老板谈生意谈得融洽,正高兴着,却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年纪还不大,声线有些青涩,说出的话却是狮子大张口。他用老友林简彻的名义,向他要满满两车火药和弟兄,还说如果可以,让他也亲自去南京一趟。
  江庭一听,啪地一下给挂了。
  又是一个过来讹人的。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傻子才会着你的道。
  江庭这么干脆利索,不是没有缘由的。
  以前和林简彻一块在英国留学那会儿,也有个蓝眼睛的男人在下课的时候拦住他,说你的朋友林,刚刚被人拖过去打了一顿,骨头都脱臼了。他们还不肯走,说要收他的钱。
  江庭那时候还没被磨成现在的模样,人傻钱多,还心急地道了声谢,说我要赶紧去看看他,跟男人一起走了。
  结果朋友没见着,被拖过去打一顿、搜刮完身上所有东西的人变成了江庭。
  林简彻知道后,请他吃了顿饭,全程都在忍着笑。
  江庭看见他一副没心肝的模样,肺都气得生疼,“你做什么?我那么关心你,给你花钱消灾,还有脸笑?看我能动了不抽死你!”
  “我不笑你。”林简彻正色道,“要是有人跑过来这么和我说,我现在肯定也成这样了。”
  江庭轻哼一声,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从那以后,江少爷就长了个心眼,说什么也不肯轻易相信陌生人了。
  江庭以为,只要他不搭理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谁料那骚扰电话接连不断,还占去了他生意的线。
  “我不是骗子,也没想讹您。”江庭接了电话,听到那边急急道,“季上校出事了,林长官也被政府软禁了,真的是他让我给您打的电话!您可别再挂了,好歹听我说完!”
  江庭听见那人提到季禾,正打算挂下电话的手顿了一下。
  “季禾?”他皱着眉问,“他出了什么事?怎么还扯上阿彻了?”
  “我一下说不清!您看看最近的报纸就知道了,我真没骗您!”
  江庭放下电话,即刻便出了门,向街边小童要来几张最近的报纸。他看完所有篇幅,烦躁地把报纸揉成了一团。
  虽然不知道报纸消息的真假,但江庭却清晰意识到,林简彻是真的被牵连了。
  他立即着手准备好东西,等到深夜,电话终于再次打了过来。
  江庭接起电话,和缓地对那头说,“把地址告诉我。明天我会带着火药和人,亲自来一趟南京。”
  37.
  李生把眼前的茶壶拿起来,斟满眼前的瓷杯。
  他慢慢喝完这杯茶,抬起头来,朝饭馆门口瞟去,眼神中带着大片焦急。
  这已经是他喝下的第九杯茶了。大半壶茶都见了底,可约好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到。
  就在李生再次伸手去够茶壶时,门外终于走进来一位拿着行李箱的先生。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位先生,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抱歉,”江庭把东西放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李生,道,“有些事突然耽搁,久等了。也到午饭的点了,先吃饭吧。”
  “可、可是,”李生听着他的话,有些震惊地问,“江先生,林长官还被关着,我们不用先去……”
  “不用,先吃饭。”江庭把菜单推到他眼前,微微笑着说,“看看什么合你胃口。吃过后,就带我去监狱的附近看看。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们林长官。”
  **
  巡逻的士兵发现季宅着火时,是在灯火阑珊的深夜。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电筒,无意间却闻见了一丝烧焦的味道,再抬头一看,二楼西侧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士兵一下慌了神,赶忙回去报告给长官。一队人端着枪破门而入,匆忙灭去大火后,却再也找不见一丝人的影子。
  他们正要去搜,却看见另一分队的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朝他们大声喊道,“日本奸细混进了南京,在政府周围埋了炸药突袭!敌方人数还确定不了,别管里头的人,快点过去支援!”
  **
  南京城发生了一场盛大的爆炸。
  这是季禾被关在监狱的第六天。临近行刑,他被带到了另一个隐蔽的地方关押,虽然不再受刑,但每日也仅有几口稀粥,意识还是昏沉模糊的,连身上的疼痛都不那么清晰了。
  季禾不知道混乱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只隐隐记得原本守着他的两对士兵都被叫走了,只留了两个人下来。守着他的人后来换了班,走时还骂骂咧咧地说,“你俩混账怎么这么晚,腿长着摆看的?!我们不用回去睡觉啊?”
  换班的是个声线青涩的少年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却反手劈在了正要离开的士兵肩头。而另一位看着季禾的人还背着身,满身困意地耷拉着脑袋。
  他没给那人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也一肘子劈了过去。
  李生把士兵的衣服脱下来,似乎在翻找钥匙,最终却一无所获。他咬了咬牙,从裤兜里翻出来几根粗细不同的铁丝,对着牢门捣鼓了一阵,竟然真的开了。
  “季上校!”李生走起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季禾,“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季禾强撑着睁了睁眼,却看见牢门后面又跟了个人进来。
  江庭看见他满身的血污,算是知道和林简彻会合时,那幅心疼的模样是怎么来的了。他小心地背起季禾,对李生说,“抓紧时间。他伤得太严重了,得赶紧出去找大夫。”
  季禾记起了江庭,从嗓子里发出一点声音来,“林简彻在哪?”
  “找您姐姐去了。”李生回答道,“这里调过来的,全是眼熟了他的人。那边大部分都用了刚来的新兵,比较好混。”
  “上校放心,阿彻去的比较早,现在估计在外头等我们出去了。”江庭说,“外面还有巡逻的士兵,一会要小心些。”
  季禾听闻了林简彻的下落,便不再多问,重新闭上了眼。
  李生本来还想和季禾说些什么,见人闭上眼,也不好意思去打搅了。
  他们冒着黑暗朝前走,总算来到空无一人的前廊。季禾这次被关押的地方不大,是一个由废弃钢厂改成的小监狱。只要翻出了眼前的被铁丝围绕的石墙,便可以直接到外头去了。
  这时,一道亮光却忽然闪到了眼前。
  江庭立即停住脚步,迅速往后退了退,才堪堪避开了那束光。
  “糟糕,”江庭说,“我们来的时候选错路了,现在没办法折回去。他们在这边,一时半会怕是不会走了。”
  “怎么会?”李生有些不安地问,“调走的那些士兵万一发现不是日本人……忽然赶回来了怎么办?”
  江庭想了一会,皱着眉说,“我也没别的办法,拖得越久越危险,只能强行闯出去了。”
  他正要出去,却见李生挡在了廊道口。
  年轻的士兵忽然看向他,坚定地说,“我出去引他们。您赶紧带着季上校离开。”
  李生见江庭张了张唇,生怕他拒绝自己,竟然二话不说,转身便冲了出去。
  江庭神情一动,却根本来不及阻止李生。见他出去后,心里虽是万般复杂,却也只能迅速背着季禾,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江庭的身后是子弹破风的狠戾声响,混着不远处李生压抑而痛苦的叫喊。他心中一紧,却连回头看一眼不行,直到重新隐匿到黑暗中,才微微缓了脚步。
  背上的温度越发滚烫了起来,季禾似乎重新昏了过去。江庭知道他的伤势,不敢久留,单手撑着面前的墙壁,背着季禾吃力地爬了上去。
  林简彻和季鸢果然已经出来了,此时正在围墙外等着他们。
  林简彻见到人,立即跑上前,帮着把季禾抬过另一端围墙。他把人抱过来,总算是缓下一口气,“兄弟,谢了。”
  “道谢就等着日后慢慢来吧。”江庭翻过墙跳下来,顺口接着说,“反正我今年的茶叶生意,算是不用做了。”他刚想接过林简彻手上的车钥匙,转眼间却被一旁的季鸢拿了走。
  “她会开车?”江庭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利索地翻上驾驶位,愣了一瞬,问。
  “让她开吧。”林简彻走到卡车箱外头,斟酌着话语说,“她开的车……比较顺。”
  他抱着季禾上车,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一个人,“李生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江庭跟他上了车,闻言沉默了好一会,等车子发动时才开口说,“他为了给我们引开火力……出不来了。我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人把尸体带出来。”
  林简彻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把怀里的人抱好,接过旁边江庭递来的药酒,简略地帮季禾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一阵发涩,半响抬起头问道,“你派去埋炸药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没伤到周围的百姓吧?”
  “完成任务后会自己回上海。”汽车忽得一阵颠簸,江庭下意识抓住身边的铁栏。他压下/身上的不适感,总算明白那个“顺”字的意思了,“这倒不用挂心,他们以前都跟着我爹,做事有分寸。虽说是生意场……但这些事,也做了不少了。”
  “南京出城的哨卡估计都被封上了。”他说,“好在这边本就是荒山野岭,看看一会山路能不能通,实在不行,就得弃车了。”
  林简彻点了点头,叹道,“连累你了。”
  “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和我客套?”江庭倒是不在意,“好歹让日本人帮忙背了个锅。真要说到连累……那个说要报答季禾的孩子,我看着也不大,是真的回不来了。”
  他一提到李生,后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下去。
  江庭摩挲了一会栏杆,开口提醒说,“季禾在报纸上被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暂时也没澄清的机会。到时候就算出南京了,可能也有人会盯上你们。万事当心。”
  “不论如何,都得尽快找到医生。季禾伤口已经感染成这样了,”林简彻探了一下季禾额心的温度,把身上的裘衣脱下来,披到他身上,“车上的药不够用,我这样处理……可能也没多大效用。”
  “放心,”江庭说,“我在电话里听到季禾的伤势,就已经安排医生赶来南京了,现在在城外等着。”
  林简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位老友。
  他刚要开口,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随后听见季禾哑着嗓子唤他,“林简彻。”
  林简彻闭了闭眼,怕弄疼季禾,轻覆着他的手背回应道,“上校,我在这。”
  季禾听见他的声音,安心地往里头缩了一下,不再出声,重新睡了过去。
  江庭瞥过去,一眼看见林简彻眼中从未表露的柔情,再看看季禾自然搭在他身上的手,猛然间觉得自己似乎琢磨出了什么东西。他没敢打扰他俩,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阿彻。”
  林简彻回过头,等着他说。
  “我怎么觉得,”江庭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和你上司这关系……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林简彻和江庭交心多年,闻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一下,也不避讳,直言道,“季上校,是我的心上人。”
  “啊,这样。”江庭听见这话,愣了愣,一时没缓回神来。他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的挡板,忽然幸庆在前面开车的是季鸢,“我明白了。”
  江庭见林简彻不说了话,急忙摆手说,“嗳,阿彻,你别误会。我不是看不起你,你就是喜欢猪喜欢鸭,兄弟都支持你。喜欢上男人没什么,以前在英国读书那会,我也不是没见过……”
  林简彻看着江庭着急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他看着季禾,温柔而坚定地说,“我知道。可我只喜欢季禾。”
  江庭还想再说些什么,车子却忽然刹了一下,他顿时失了重心,身子猛地往前扑去。
  前方伴随着季鸢冷淡的声音,“前面的哨卡守了很多人,我们不可能过得去,只能换条更险一些的路。都坐稳了。”
  江庭应了声,把和医生约好的地方报给季鸢,让她尽量往那个方向开。
  车身颠簸着朝前开,江庭看着罩着后车厢的布帘,伸手掀开了一角,随后立马放了下去。
  他们走的这条路,竟然紧挨着悬崖!
  江庭看着旁边靠在一块休息的两人,什么都没说,兀自一人把心吊了起来。
  不知道车子磕磕绊绊走了多久,在一个转弯后,终于回到了较为平坦的路上。
  季鸢靠着车坐,将指甲搭在方向盘上,浑身都是冷汗,“已经出南京了。我看旁边还有亮着灯的人家,应该是起早劳作的。下去要些热水吧,季禾怕冷,又伤成这幅模样,怕是受不了。”
  江庭等车停稳,主动下去要了几壶热水,回来时身上还兜了一包干粮。他把东西放下,感叹道,“南京的百姓也太善良了,这么乱的时候,还愿意分我们些吃食。”
  他把手中的干粮塞给季鸢,“我还不太饿,你们分吧。”
  林简彻给季禾喂完热水,接过江庭的干粮,再转过头时,发现人已经醒了。
  “这是哪里?”季禾抬起眼来,喝了口热水,低低问道,“已经出城了?”
  “出城了。”林简彻见他说着话就要站起来,连忙说,“你别动,浑身都是伤。我看了心疼着。”
  季鸢听见声响,回过头浅浅看了一眼,又迅速背过身去。
  季禾垂着眸子,半响苦笑说,“你把我带出来,可就沾上一身的污名了。”
  “我倒情愿这样。”林简彻摇了摇头,低着头给季禾系好外衣,“我不在乎这些。上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是非黑白,不过都是有心人的一纸荒唐罢了。”
  他抬身时,衣角无意间擦过季禾的指尖,顿时听见那人吃痛般“嘶”了一声。
  “无事。”季禾朝他笑了一下,“只是有些疼。”
  林简彻看着他指尖处半干的血痂,心中又慢慢泛起了疼,“一会到了城外的医生那儿,你好好休息。”
  季禾应着林简彻的话,问,“我们离开南京后,要去哪里?”
  “我不清楚。”林简彻蹲下来,温柔地吻了一下季禾的唇角,“我只是一想到……能带你一起离开,满心就都是高兴的。去哪里都可以。”
  “林简彻。”季禾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觉得鼻尖有些发酸。他轻声说,“你愿意带着我走,我也是……满心欢喜的。”
  林简彻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地将人拥紧了些。
  他们停下来休息了些许时候,再出发时,夜里的浓重黑暗已经开始散去,天边也漏出一角微光来。
  卡车在参天的山林间缓缓行驶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碾压枝叶的声响。
  而斑驳树影的尽头,是新生的温和天光。
  虽是一路风雨兼程,可也好歹枯木逢春。
  …END…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第一次搞原耽,文风稚嫩,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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