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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_巫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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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车啊。”陈庆说。
  “嗯?”江予夺愣了。
  “快,我快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陈庆说。
  “操。”江予夺下了车。
  出租车开走之后他看了看程恪:“你自己能……行吗?”
  “下车了才问?”程恪看了一眼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我要说能行,你再走回去吗?”
  江予夺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庆是不是觉得瘫痪了啊,”程恪往电梯那边走,“我大概应该去请个保姆每天搀着我走。”
  江予夺跟在后头笑了笑。
  “你一会儿就别回去了,太晚了。”程恪按了电梯按钮,回过头。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
  “喵没事儿吧?”程恪走进电梯。
  “它自己会进猫粮袋子吃东西,”江予夺说,“要不是打不开罐头,它一天就能把所有罐头都吃了。”
  程恪笑了起来,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猫灯:“以后估计比这灯个头要大。”
  “我留着,”江予夺说,“看什么时候能超过。”
  程恪没有再说话,江予夺也什么可说的,这会儿头有点儿晕,再往电梯里一站,就感觉都快能晕出声音来了。
  进了门之后才缓过来一些。
  “喝水吗?”程恪问。
  “你别管我了,”江予夺摊到沙发上,“我要喝水自己就倒了。”
  “嗯。”程恪倒了杯水喝了,然后进了卧室。
  江予夺瞪着黑屏的电视机出神。
  好半天也没见程恪出来,他有点儿茫然,这是已经睡了?
  从外头吃了宵夜回来连脸都不洗,连他都忍不了,大少爷现在居然这么不讲究了?
  ……不会是晕倒了吧?
  江予夺赶紧站了起来。
  卧室门没关,他走了两步就看到了程恪。
  程恪正站在打开了的衣柜面前,用手扯了衣服正闻呢。
  “闻什么呢?”江予夺看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并且非常感慨,程恪迟钝到门口杵个人杵了好一会儿了居然都发现不了。
  “哎操!”程恪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自己的衣领,“你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啊。”
  “你怎么不说你聋了呢?”江予夺说,“还瞎,我站这儿半天了。”
  “是么?”程恪愣了愣,“怎么了?”
  “没怎么,”江予夺说,“我就第一次看有人闻自己闻得这么起劲的。”
  “不是,”程恪笑着抖了抖衣服,走了过来,“我怎么闻着我一身孜然味儿啊?”
  “我闻着你一身酒味儿。”江予夺说。
  程恪今天的确喝了不少,这会儿他首先闻到的就是酒味儿……当然没准儿是他自己身上的,他也没少喝,陈庆激动的时候还往他身上晃了半杯酒……
  “那是你身上的……”程恪凑过来想闻闻他衣领。
  大概是头晕,动作又有点儿猛,脑门直接磕到了他鼻子上。
  江予夺顿时鼻子一阵发酸,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一胳膊把程恪给抡出去。
  不过程恪很快又扶着门框站稳了。
  “你不光衣服上有孜然味儿,”江予夺揉着鼻子,“你头发上也全是。”
  “我靠,”程恪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这他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予夺看着他,“洗澡啊!”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俩都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程恪点了点头:“是,我去洗个澡。”
  “你能行吗?”江予夺顺嘴问了一句。
  问完就后悔了,想起来程恪说过,他不是陈庆。
  程恪转脸瞅瞅了他一眼:“应该可以,我那天模拟了一下,举一条胳膊然后拿着喷头冲就行。”
  “哦。”江予夺点了点头。
  顺嘴还想说那你怎么抹沐浴露,但是控制住了没有顺出来。
  他突然感觉有些尴尬,以前他跟程恪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太会有这样的感觉,只会小心翼翼怕有什么不经意的举动会吓着程恪。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从喝酒那会儿说了一句没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之后,他就怎么也缓不过劲来了。
  他的确是没有喜欢的姑娘,街面儿上混这么多年,总会有姑娘往他跟前儿贴,他一直也没有跟谁对上眼过,都觉得挺烦的,想躲,哪怕是胸大腿长的。
  是的就算他喜欢的是这型,也不是所有的大胸长腿他都会喜欢,总得讲究个缘分……可这缘分就一直也没来过。
  一次都没来过,擦肩而过都没有过。
  这就突然让他有点儿别扭了。
  特别是在同性恋大少爷若有所思的眼神面前,他突然就别扭了。
  虽然那句话他没问出口。
  但感觉只要不是个傻子可能就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不,陈庆大概猜不出。
  但程恪不是陈庆。
  程恪拿了换洗衣服出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才转过身,犹豫着跟到了浴室门口。
  他并不介意帮一下忙,程恪没喝醉,但是喝得有点儿晕是肯定的,要再摔一次……但他还是有些介意程恪可能会介意。
  “壮士请留步,”程恪推开浴室的门,转身冲他一只胳膊抱了抱拳,“千里送君,终须一别……”
  还是喝多了吧。
  江予夺转身走开了,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程恪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自己因为喝多了酒又一晚上闹轰轰引起的微微的耳鸣声。
  这种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闷在了被子里,不像是没有声音,而像是听不见声音。
  他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拧开龙头听到水流进杯子里的声音时,四周才像是突然通透了。
  他慢慢喝着水,滋溜滋溜地制造出一些声响,等着浴室里程恪开始洗澡的水声能够接上。
  但一杯水喝完了,浴室里也没什么动静。
  他有点儿不放心,正想过去敲敲门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声碰撞声,接着就是哗啦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
  “程恪?”他赶紧冲到了浴室门口,在门上拍了两巴掌,“你他妈是不是摔了!”
  “没,”程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说话有些费劲,“我就是把架子碰倒了。”
  “你不摔怎么能碰倒架子?”江予夺又拍了拍门,也顾不上程恪到底是不是陈庆这个问题了,“开门,我帮你洗!”
  “不用。”程恪很简单地回答。
  接着又传来一声响,这动静很明显能听出来是肉身撞墙,还能听到PIA的一声,听声音这接触面积至少得是后背PIA墙上了。
  “我开门了啊!”江予夺拧了拧门把。
  程恪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很愤怒地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什么破J八衣服!”
  江予夺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现在进去程恪起码还是穿着衣服的,应该不会骂他。
  他随便挑了一把钥匙戳进了锁眼儿里,拧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弹开了。
  推开门的时候江予夺愣了愣,程恪这个姿势有些狼狈。
  外裤已经脱了,就穿着条裤衩,冲门这边弯着个腰跟鞠躬似的,上衣脱了一半,脑袋和胳膊都在衣服里。
  “你不是还有一条胳膊吗?右胳膊也能打弯啊,”江予夺有些无语,过去拽着衣服袖子先把左手这边给扯了下来,“怎么连衣服都脱不了了?”
  “右胳膊脱不下来!”程恪顶着一脑袋被衣服撸得都竖起来了的头发,“只能先脱左胳膊!但是右手使不上劲,扯不下来左胳膊的袖子!只能他妈蹭着脱!”
  “我说了我帮你,”江予夺叹了口气,帮他把袖口扯开让他打着石膏的手能退出去,“你这两天都没脱过这件衣服吗?”
  “是啊,我要早知道这样就带把剪刀进来了。”程恪说。
  “羊毛衫啊,直接剪了吗?”江予夺说。
  “你要晚点儿进来我就直接给它撕了。”程恪拧着眉。
  江予夺把倒在地上的架子扶了起来,地上掉着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都放回了架子上,一转脸突然看到马桶里还有个瓶子。
  刚要伸手拿的时候,程恪吼了一声:“干嘛!”
  江予夺吓了一跳,转脸看着他:“怎么了?你尿完没冲马桶吗?”
  “滚!我冲了。”程恪说。
  “冲了还你喊个屁啊。”江予夺说。
  “这是马桶啊。”程恪说。
  “那不然呢?”江予夺瞪着他,“要不少爷你再冲一次水咱把这瓶洗面奶冲走吧?”
  程恪没说话。
  江予夺伸手把那个瓶子拿了出来。
  “不要了,帮我扔一下吧谢谢。”程恪说。
  江予夺把瓶子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程恪光个膀子穿个裤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会儿他突然有点儿手足无措,一方面他想帮一下程恪,一方面又怕程恪会尴尬。
  而他自己也的确没法像帮陈庆洗澡那样完全无所谓地帮程恪洗澡。
  愣了几秒钟之后,程恪点了点头:“行吧,辛苦了。”
  还没等江予夺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喷头开关给打开了。
  喷头是随手挂上去的,有点儿松,这会儿水一打开,喷头猛地一抬头,对着江予就喷了一脸凉水。
  程恪赶紧把水关掉了:“我操,我不知道喷头歪了……”
  “就算喷头不歪,”江予夺抹了抹脸上的水,“你也等我把衣服脱一下吧,我穿的又不是雨衣。”
  程恪看着他,好半天之后转过身,右胳膊往墙上一架:“从简吧,你帮我后背涂点儿沐浴露就行,别的地方我能够得着。”
  江予夺皱了皱眉,程恪似乎并没有想等他脱衣服的意思,他瞪着程恪后背看了两秒,只好说了一句:“行。”
  江予夺取下喷头打开了水,水热了之后他对着程恪后背开始冲水:“你不用洗个头吗?都孜然烤毛味儿了。”
  “你吃过啊?”程恪没好气儿地说,“我一只手能洗头。”
  “哦。”江予夺没再说别的,对着他后背一通冲水,然后拿过瓶子往他背上挤了点儿沐浴露,“要拿毛巾搓搓背吗?”
  “不用了,你随便抹几下就行。”程恪说。
  “嗯。”江予夺放下瓶子,伸手抹了抹沐浴露,开始在他背上画圈。
  刚画了两圈,程恪突然往前躲了躲。
  “嗯?”江予夺停下了,“我手不凉吧?”
  “不凉,不过……”程恪偏过头,清了清嗓子,“你拿毛巾搓吧,就蓝色的那条。”
  “好。”江予夺拿过了毛巾,在手上裹了裹,按到程恪背上开始搓。
  从肩到腰就唰地一下,程恪抽了口气:“三哥。”
  “干嘛?”江予夺很麻利地又唰的一下。
  “你给陈庆搓背,也这么痛下杀手吗?”程恪问。
  “我给他搓用力得多啊,他就喜欢被搓得嗷嗷叫,”江予夺停了手,“你觉得我现在劲儿大了?”
  “太大了,”程恪转过脸,拧着眉,“主要是我也不想嗷嗷叫。”
  “行吧我轻点儿,”江予夺叹了口气,“那你这样的,去澡堂子怎么搓啊,师傅一招是不是就能把你给搓晕过去啊?”
  “我没让人给我搓过澡,”程恪说,“没去过澡堂子。”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那你让我给你搓个屁啊?”
  程恪没说话,瞪着墙。
  江予夺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继续帮他搓背,用平时给喵梳毛差不多的劲儿。
  如果这样程恪都还扛不住,就只能用手抹了。
  他顿了顿。
  就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程恪之前的那句话。
  你帮陈庆洗澡,陈庆会Y吗?
  这句话在耳边回荡的同时,他也猛的反应过来,程恪为什么非得让他用毛巾了……我操!
  江予夺非常震惊。
  “快点儿,”程恪催了他一声,“玩什么定格呢?”
  江予夺赶紧唰唰地在他背上划拉了几下,程恪抽了口气,但是没出声。
  他又放轻了动作继续唰唰。
  唰唰到腰侧的时候,他突然有点儿好奇。
  现在程恪会不会……
  他对自己这样的好奇心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许是喝了酒,这会儿他就怎么也压不住这点儿好奇了。
  唰唰得程恪腰上都有些发红了,他终于下了决心。
  他从程恪身侧微微往前,飞快地扫了一眼,虽然程恪穿着内裤,但如果有什么变化,也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
  ……好像没什么变化?
  一直没出声的程恪突然在他耳边清了清嗓子。
  江予夺一抬眼就跟程恪的视线对上了,程恪正偏了头看着他。
  这一下把他惊得差点儿一毛巾抽到程恪脸上。
  “干嘛!”他吼了一嗓子。
  “没Y呢,”程恪看着他,“就你这扒皮一样的搓背,我他妈就算Y了也能让你给搓趴下了。”
  “我……”江予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感觉挺没面子的,但又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能把面子再收回来点儿,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腰这儿有颗痣啊。”
  “嗯,”程恪抬胳膊往腰上看了一眼,“以前是胎记,小时候挺大一片的,后来慢慢就变成痣了。”
  “哦。”江予夺应了一声,又在他背上继续搓。
  “行了,冲水吧,”程恪说,“我皮儿都快让你搓没了。”
  “就得搓红了才舒服,活血。”江予夺放下了毛巾,拿过喷头往他背上冲着水。
  “你衣服都湿了吧?”程恪问。
  “废话。”江予夺说。
  “你去换衣服吧,我柜子里你拿一套先换了,”程恪说,“我可以自己洗了。”
  “……嗯。”江予夺关了水,把喷头递给他,然后飞快地出了浴室。
  听到程恪把浴室门关上了,他站在客厅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又愣了一会儿才进了卧室,随便找一一套程恪的运动服换上了。
  然后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倒,瞪着天花板出神。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他不太敢细想。
  有些事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程恪单手洗头的难度应该是有点儿大,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江予夺才听到浴室门响了一声,程恪走了出来。
  大概是穿衣服太有挑战性,所以程恪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内裤,头发上还滴着水。
  “要我帮你穿衣……”江予夺还没坐起来,程恪已经走到了沙发旁边,一抬右腿,从他身上跨过去,单腿跪在了沙发上。
  “干嘛?”江予夺愣住了。
  程恪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脸上,他抹了抹脸:“我他妈问你呢,干嘛?”
  “别乱动啊,”程恪指了指他,“我手腕可是骨折的。”
  “啊?”江予夺看着他的指尖。
  指尖很快就从他眼前移开了,程恪的手往他脑门儿上一按,猛的低下了头。
  一直到程恪的唇重重压到他嘴上时,江予夺才反应过来,呼吸猛的停顿了。


第60章 
  在程恪低头下来的那一瞬间; 江予夺脑子里还有过那么零点几秒以为程恪按他脑门儿是想看他有没有发烧。
  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 程恪已经压到了他身上。
  然后又他妈亲了他。
  江予夺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回了,感觉多到他都能坦然说出已经“习惯了”的话。
  但这次不太一样。
  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因为程恪亲得也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江予夺尝到了他舌尖上的绿茶味儿; 确切说是绿茶牙膏味儿; 当然; 他之前看过牙膏,是绿茶的; 要不他也猜不出; 毕竟不是往柜子里喷香水的少爷,这方面没那么多要求……
  舌尖?
  是的; 舌尖!
  不光是舌尖……
  江予夺在一阵震惊和混乱中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接触时; 整个人都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他对自己的反应和处理突发情况时的能力非常自信; 他知道什么样的举动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所有这些都局限于攻击。
  正面,侧面,偷袭。
  刀,棍子; 徒手。
  没有任何一种训练让他能够处理眼下的局面。
  有人把舌头伸进嘴里时应该怎么办。
  这种虽然完全没有体会过但在书里看到过能有上万次往往都伴随着各种细致描写的局面。
  但他毕竟是个男的; 那些无论是两情相悦或者欲拒还迎或者不情不愿的都是女的……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第一反应是把程恪掀下去,但他还没忘了程恪的话。
  我手腕可是骨折的。
  接下去就没有了第二反应; 就觉得自己跟个木头人似的动不了了。
  也不敢动。
  任何一个动作,大的小的细微的; 也许在眼下这种姿势下; 都会变成一种回应,既然不敢有反应; 那更不敢有什么会让程恪认为是回应的动作。
  一,二,三,四,五……
  江予夺脑子里转得跟刮过了狂风,但还没忘了习惯性地判断时间。
  让他吃惊的是也就四五秒的时间而已,自己却在一片震惊中体会到了这么多东西,包括程恪舌尖的姿势和路线。
  以及突然的停顿。
  程恪离开了他大概一秒钟,盯着他看了一眼。
  江予夺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和眼神跟他对视,但程恪似乎也没准备跟他对视,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又吻了下来。
  你大爷!
  是不是喝多了,亲一半停下来确定自己亲的是人不是沙发啊!
  但也许是有了这么一瞬间的缓冲,程恪第二次吻下来之后,江予夺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缓冲之后身体开始有了知觉。
  细小的喘息声,细微的触觉,甚至只是带过皮肤的呼吸,都开始让他仿佛突然苏醒的身体有了感觉。
  ……
  程恪并不想停下,他停下仅仅是因为头晕,还有因为晕而有些倒不上来的呼吸,再不停下他可能会被憋晕。
  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
  虽然洗澡的时候江予夺没有看到他好奇的场面,但这会儿要是愿意,他是可以看到的,或者不用看,再不起来,一会儿江予夺回过神来估计能直接感觉到了。
  他胳膊撑起上半身的时候,江予夺骂了一句:“你他妈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地方使劲啊!”
  程恪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左手还按在他脑门儿上,这会江予夺眼睛都让他抻大了一圈儿。
  他收了手,撑着沙发扶手坐了起来。
  坐在了江予夺腿上。
  然后再站了起来,看着还躺在沙发上的江予夺,用了几秒钟来详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因为X虫上脑而干出的除了未经明示暗示就吻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动没动手?摸没摸?蹭没蹭?
  应该没有,他现在统共就一只手,还一直按着江予夺脑门儿了。
  跟江予夺对着看了一会儿之后,江予夺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半仰着头看着他。
  “那个……”程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道个歉,但又觉得道歉会让局面更尴尬。
  早知道不他妈起来了。
  几秒钟之后,江予夺的视线从他脸上飞快地往下,又飞快地跳回到了他脸上,但没过两秒,又飞快地往下,然后再次跳回他脸上。
  在江予夺第三次往下看的时候,程恪叹了口气,扯了扯裤子,转身进了卧室,从柜子里扯了条裤子出来套上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不太想动了,一想到回到客厅还需要面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江予夺……
  也许应该知道了吧。
  程恪虽然没往江予夺某个部位看,之前也没顾得上去感受一下,但江予夺呼吸前后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无论还有没有别的反应,正常直男应该挺不到这一步……
  程恪有点儿想抽烟,烟在外套兜里,外套在客厅。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江予夺看到他出来,突然站了起来,快步……或者说是移行换影地进了浴室,并且甩上了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予夺这么的移动速度。
  顿时有点儿郁闷。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又点了根烟叼着,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上还带着江予夺的体温。
  他摸过手机戳开看了几眼,程怿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朋友圈里又刷了两波照片,带着老妈坐在酒吧里的,还有老妈跟他还有黎娜亲切的合影,背景居然是他和江予夺自拍过的那个“小精灵”。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江予夺全球后援会当然是少不了要发点儿宵夜图的。
  不过第一次在陈庆拍的照片里看到自己,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了自己。
  他和江予夺一块儿靠着椅背坐着,脸都往同一个方向侧着,脸上都被灯光打出了黄色光晕。
  这张照片陈庆拍得依旧仿佛座机,但意外的很有感觉。
  泛黄的画面里两个没有看向镜头的人,四周模糊的热闹纷繁里灯光晃出几条淡淡的轨迹。
  程恪看了一眼今天陈庆给这些照片配的字。
  时光。
  他笑了起来,居然意外地让他觉得挺合适的。
  他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浴室方向,门还是关着的,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照片里的两个人,现在就这么尴尬着呢。
  江予夺一看到他就躲进了浴室的反应,还是让他挺……不舒服的。
  但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站了起来,有点儿不放心。
  “江予夺?”他走到浴室门外叫了一声。
  江予夺没有回答。
  “三哥?”他又叫了一声。
  江予夺还是没有回答,但是在门里敲了敲。
  “你没事儿吧?”程恪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能拧开,“我能开门吗?”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程恪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一拧把手,推开了浴室门。
  门一打开,首先是一阵烟雾扑面而来。
  “我操?”程恪愣住了,“你抽烟了?”
  “嗯。”江予夺低头坐在马桶盖上,手里还夹着个烟头。
  “开一下排气扇啊,”程恪犹豫着走了进去,打开了排气扇,“不呛么?”
  “不呛。”江予夺还是低着头。
  程恪没出声,看着他头顶。
  认识江予夺也挺长时间了,他第一次注意到江予夺头顶上有两个头发旋,还有……一道细细的疤。
  也许这道疤只是江予夺混迹街头十年之间留下的,但他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还是瞬间在程恪脑子里炸开来。
  程恪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
  正想开口道个歉的时候,江予夺抬起了头:“程恪。”
  “嗯?”程恪看着他。
  “你说我……是不是,”江予夺扔掉烟,揉了揉鼻子,“是不是……”
  看着他拧着的眉,程恪感觉差不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清了清嗓子想抢答一下,以免江予夺开不了口尴尬。
  但江予夺这个口开得还挺利索的:“你说我是不是也是同性恋啊?”
  “你……”程恪本来已经想好很多回答,这会儿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憋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刚Y了啊。”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了。
  “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是啊?”江予夺说。
  “你刚说什么?”程恪忍不住问。
  “你他妈酒精中毒聋了吗?”江予夺站起来扯了扯裤子,有些不耐烦,“我,Y了。”
  “啊。”程恪被江予夺的直白震惊了,差点儿以为他要把裤子脱了向自己证明,条件反射地往下看了一眼。
  “看屁,”江予夺闷着声音,又坐回了马桶盖上,“下去了,这都多久了。”
  “……自己下去的吗?”程恪问。
  “不然我还能撸一把吗?”江予夺瞪着他。
  “当我没问。”程恪摆摆手。
  江予夺没再说话,低头像是跟谁生闷气似的愣着不再动了。
  程恪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感觉脑袋里那点儿晕还没过去,有点儿站不住,他伸手撑了一下墙:“出去吧,坐这儿多闷啊。”
  “嗯。”江予夺站起来,唰一下就从他身边挤了出去。
  程恪把浴室窗户打开,然后进了客厅。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出神。
  “要……看电影吗?”程恪问。
  “不要。”江予夺说。
  “那……睡觉?”程恪又问。
  “睡不着。”江予夺回答。
  程恪犹豫了几秒钟,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没敢挨他太近,怕他别扭。
  江予夺偏过脸看了看他:“你不睡么?”
  “你想聊聊吗?”程恪问。
  “聊什么?”江予夺还是看着他。
  “聊聊就是随便聊聊,又不是命题作文,”程恪叹了口气,“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问我聊什么……”
  “命题作文?”江予夺没听懂。
  “……你现在想说话吗?”程恪只好换了个方式问,“想跟我说话吗?想跟我聊天儿什么的吗?”
  江予夺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不想。”
  “你大爷,”程恪站了起来,“晚安。”
  “晚安。”江予夺说。
  “你睡沙发吗?”程恪走到卧室门口回过头,“睡沙发的话把铺盖拿一下,我就一只手。”
  “哦。”江予夺站了起来,到柜子里把枕头和被子抱了出去,又交待了一句,“别关门。”
  他开口的时候程恪已经顺手把门带了过去,他说完这句话,门正好哐地一下关上了。
  一秒钟之后门又被江予夺一把推开了:“让你别关门。”
  程恪这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小心地开口:“你不是说……”
  “我不是怕你有危险,”江予夺看着他,“我就是……反正你别关门,你要门了门我会觉得你讨厌我。”
  “我不会亲讨厌的人。”程恪说。
  江予夺顿了顿,转身回到沙发旁边,抖了抖被子。
  “你不洗澡啊?”程恪问。
  江予夺举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我就不能先铺好被子再去洗澡吗?”
  “晚安。”程恪说。
  “说过一遍了,”江予夺啧了一声,“晚安。”
  这一夜江予夺有没有睡着,有没有起来,睡得怎么样,程恪都不知道,他上床闭上眼睛连梦都没做就睡到了天亮。
  手机在床头叫着,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摸手机,看到了石膏才知道自己伸的是右手,于是又换成了左手。
  没等摸到手机,一只手从他眼前晃过,接着手机到了他眼前。
  “许丁。”江予夺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
  程恪这才发现江予站在他床边。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程恪问。
  “……十一点了。”江予夺说。
  “啊,”程恪愣了愣,赶紧接了许丁的电话,“喂?”
  “今天进桌椅沙发什么的,前台也有人去装,”许丁那边有些吵,听着是在外面,“林煦在那儿呢,你下午有没有时间过去看看?”
  “有时间。”程恪说。
  “那就行,”许丁说,“我明天带设计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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