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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族和他的户部尚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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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耽甜HE)月光族和他的户部尚书(作者修订版V01)》by嘉祥徽显(CP连载ID:元子)

1。您现在阅读的版本是作者修订版(V01),其他版本均为粗劣盗版。修订版的内容只会比原版更流畅,而你最关心的那部分内容不会少只会多。
2。本文所涉及到的宏观理财概念源自博多?舍费尔著《小狗钱钱》。文中提及的理财计划仅为白佳诚设计,并不完全适用于其他人。理财有风险,下手需谨慎。
3。文中会出现少许上海方言,攻受职场剧情中也会涉及少许微电子电路、电气工程专业术语等,如和剧情紧密联系的作者会适当加注释。

排雷:有两情相悦之下的反攻剧情;攻非处。
基本情况:成熟腹黑闷骚上司攻X欢脱二货健气下属受;直掰弯;养成系;温水煮青蛙;受一谈恋爱就变甜心;攻IQEQ偏高;受率真不矫情;工科男X工科男;无白月光、无恶毒配角、无QJLJ;出柜轻松、家庭美满、父母双全;和谐社会和气生财;不作天作地,不报复社会,不祸害他人。作者另一篇文《日久见人心》的主CP会偶尔出来打酱油。

文案:
富裕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假如我们有充足的钱,我们就能生活得更有尊严,也能更好的为自己和他人服务。——博多?舍费尔



第1章 

白佳诚清楚地记得自己被“疼姨”从白家的便利店“生和祥”强行带走的时间是新闻联播结束后、即将插入天气预报的时候。
好吧,厚道点儿说,这个身高一八五的所谓“疼姨”么……其实并非娘炮,更不是真的叫“疼姨”,而是姓滕名翊,性别“男”。
直到17岁去英国念书之前,白佳诚都按照老妈和哥哥的意思客客气气地尊这个男人为“滕翊哥哥!”,那是因为滕翊和白佳诚的亲哥哥白佳慕不仅是多年死党,更是高中同班同学,大学同届校友,学生时代的任何阶段都是引领前茅的学霸。滕白两家是世交,从上上上一代起就交往密切。而滕翊的妈,首都某大学教授和自己老妈更是发小闺蜜。
滕翊?除了五官端正,并不算“帅哥”,这也全赖对手的外貌过于开挂——因为白佳诚和白佳慕都继承了他们母亲的白肤、大眼,高鼻梁,从幼儿园到大学,他一直都是女孩子们围追堵截的对象,被排队示好得多了,也就麻木了,直到——呃,咳咳,直到大学毕业典礼上接连被海拔一百九十五公分的英国佬和咖喱味儿的印度小哥表白后……
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甚至“逃命”的时候还跑掉了一只鞋……
一时间,这段被白佳诚定义为“黑历史”的黑历史在留学生圈里传开了花,也随着他的毕业回国飘回了S市。
白妈妈一边查找最新一集的美剧,一边安慰他说:“回来就好,国内在这方面到底比国外安全。”
白佳诚像是吃了定心丸,抚着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
而哥哥白佳慕的反应则是意外地开明:“同性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只是种自然选择,身不由己,你可以不接受别人的告白,但也别歧视人家嘛。”
白佳诚听哥哥这么一说,当场石化,像个卡壳的机器人似地一顿、一顿地转动脖子看向哥哥,碍着老妈也在,只悄悄地问道:“你、不、会、也、是……”
坐在沙发上的白佳慕推了推架在高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柔声问他:“是什么?”
“也被男的表白过哦?”

白佳慕笑着摇摇头,用口型说:“当然没有。”
白佳诚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拜托!哥哥简直是不能再矗的矗男了好吗?!从高三起就谈的女朋友,到今年29岁,那可是十一年的爱情长跑!而两人依然感情稳定,如胶似漆,眼下正打算择日领证,安排婚事……这样一个样貌好,性格好,斯文顾家的男人当然是和美娇妻站在一起才是最称心如意大团圆的画面啦!
直到一个月前,他也的确以为日子就该照这个剧本妥妥当当地演下去——混吃等死的学渣海龟回国后顺利拿下家里安排的体面工作,继续在大亲友公司混吃等死直到哥哥婚礼时做个帅伴郎,趁机俘获现场单身女士芳心,找个看对眼的小妞儿交个朋友,觉得适合就继续发展下去……
可是天晓得更年期妇女的激素究竟是怎么分泌的?
在他回国混吃等死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个月前,老妈忽然心血来潮地过问起他的个人财务问题:“你也工作快两年了,跟妈说说你都存了多少钱?”
白佳诚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娘亲,你在逗我玩么?
他老白家的“生和祥”便利店是全国连锁的,市场份额力压同行“2…33”和“全小区”,哥哥如今接过老爸老妈的权杖将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他白佳诚从小到大吃穿不愁,如今每月领的工资也是当零花用的。
存款?有这个必要?
何况之前老妈也分配得好好的呀,等他一结婚,就把“生和祥”的四成股份正式移交给他。
白妈妈听了儿子这嬉皮笑脸的话登时就陷入了沉默,过好一会儿才说:“阿诚,你真的不能这样想。是,有爸妈和你哥哥在,肯定都不会让你去吃苦,但如果你出去上班赚来的钱月月花光不想着去存下来为以后打算,而全依赖家里,这真是很可怕的事,家业是大,可经不住这么败下去。”

老话说得好,“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白佳诚从小做惯了富家二世祖,花钱没概念,买东西从来只看自己喜欢不喜欢,价钱只代表一串数字而已,现如今被老妈突然勒令存钱、控制开销,连个缓冲的地儿都没有,无异于要他的小命。
接下来的几天老妈天天围着他念叨,简直要把他逼疯:你要存钱存钱存钱!你要自立自立自立!你要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好吧,家里也呆不住了,索性辞职,收拾细软,离家出走跑去了相隔三百多公里外的N市。
白佳诚跑去N市,一来是想躲避老妈的口水攻击,二来是想在这个历史文化名城边玩边找份工作,好证明自己不是真的无药可救——坐在S市开往N市的高铁上,他用掉2个小时,十分冷静地想通了一件事——其实吧,老妈说得也没错,自己也深刻反省了错误。
但是!等他再最后玩儿够了,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理财!
为防打扰,专心开始最后的疯狂,他把老妈的电话设进了黑名单,只接听哥哥和其他狐朋狗友的电话。老爸?老爸专心忙教会的事情,从来对他放羊。哥哥白佳慕素来疼他,答应他不向老妈透露自己的具体方位,只每天按时和哥哥通话报平安顺便聊聊都玩了什么地方。

正所谓,有卡在手,天下全有。
既然是最后的疯狂么,自然消费档次不减当年咯。
可是在疯玩了半个月后,N市的大小景点犄角旮旯都踩遍了,也该投投简历找工作了。
正如大多数废柴一样,拖延症这个好基友总是在这种考验意志力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滞留N市一个月,他没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虽然是只工科海龟,学校其实也在业内排得上号的,可他学的东西太细,跟国内实际用的不仅不接轨还相差甚远,什么都得重头再来。
关键是一看对方开出的工资条件,他就只有呵呵哒了。
连在S市时混吃等死当零用钱的那点儿工资的一半都没有,这让人怎么活!?
存钱?存屁钱!
小爷要打道回府!
慢着……打道回府?和老妈住一起,天天被念经。更年期的女人不好惹啊,一旦有一条她看不顺眼的,你就浑身都是槽点,等着被她指摘吧!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找工作严重受挫的当口儿,老妈抢过了哥哥的电话。
这还没完,白佳诚当时也是脑抽了,居然跟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扛上了,结果老妈在电话那头火力全开,雷霆震怒之下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停了所有他能支配的金钱来源。
啊哦,完蛋。
第2章 

晚间7点整,滕翊的车停靠在了旧街口“生和祥”便利店的马路边上。 
从某星级酒店出来后,滕翊一直跟进白佳诚的动向。 
白佳诚早前留洋五年,回来后的这两年里滕翊正值事业最为忙碌的阶段,一直没回S市老家,更别提去白家作客了,对印象中白佳诚的样子已经模糊,这次也是确认了很久才敢肯定就是白佳慕拜托他找寻的弟弟白佳诚。 
滕翊只见白佳诚拖着行李箱在街头上用手机定位导航,东张西望了一番,欢喜地走进了“生和祥”。 
然后滕翊拨通了白佳慕的电话:“阿慕。” 
白佳慕立刻问:“滕翊啊,你找着阿诚了吗?” 
滕翊道:“找到了,刚进了你们家开在旧街口的总店。大概是饿了。” 
白佳慕总算是松了口气,一面道谢,一面说:“妈把他的卡都停了,今晚肯定没地方住,阿诚就暂时拜托你了,我这两天抽空过来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嗯。” 
滕翊与人交谈的常态是惜字如金,只讲干货,但在心情愉悦的时候会变得健谈。而白佳慕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又随口聊道:“最近工作还是很忙吗?” 
滕翊说:“嗯。” 
白佳慕又问:“‘菠蕉’爪子的皮炎恢复得怎么样了?” 
“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全好。”电话那头的滕翊倒不急着挂掉电话,白佳慕便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考虑结婚的,但往后总要找个伴吧?你呀,也别太挑剔了。” 
滕翊对上后视镜里映照出的自己平静的面容,沉声说:“会留意的。” 

白佳诚一进店里就四下张望,在货架边看到正在理货的店长,登时就乐了,还真是从前在哥哥办公室里见到过的穆店长,于是立马装出一副可怜样,不,不用装其实也够可怜的了,“穆叔叔,我好像有点饿了,能吃点儿咱店里的关东煮不?” 
穆店长一听这久违却十分熟悉的清亮嗓音吓了一大跳,回头再一看,好家伙,果真是小少爷大驾光临!赶紧鞍前马后地伺候起来,“阿诚想吃什么呀?叔叔帮你拿!” 
够爽快!要的就是这句!白佳诚心里暗爽,脸上却笑嘻嘻地客气道:“哎呀这么多,怎么好意思呢,谢谢穆叔叔关照啊!” 
穆店长忍不住笑了,心想:你吃你自家东西,跟我谢个啥啦!
“虾丸、鱼丸、牛丸、鱼豆腐、笋条、海带结、干贝……还有还有!那个蟹柳也来两份吧!” 
“阿诚要浇什么汁?” 
 “嗯……”白佳诚闻着四溢的香气,托腮挣扎了两秒,说:“这两杯浇咖喱,那一杯浇麻辣的。” 
 “好嘞!”店长亲自上阵在热腾腾的关东煮格子间前忙活了一番,又问道:“这些大部分都是荤的,要不要吃些蔬菜沙拉解解腻?果汁喝不喝?” 
饿了两顿的白佳诚自然是来者不拒,“哎呦,谢谢穆叔叔了,叔叔考虑真周到。”转过头去,不声不响地瞟了一眼冷藏柜里放置的各种口味的意大利面,白佳诚接连咽了口水。 
穆店长的雷达接收到了信号,正是忙得收银走不开,只好打发一旁理货的店员说:“小张,去热一份肉酱面和一份海鲜通心粉过来。” 
“好的!” 
白佳诚的目光尾随着店员小妹忙碌的身影,看着微波炉里亮起的暖光和低低的轰鸣声,心里美滋滋地笑开了花。 
由于是N市的总店,市口又好,所以店里的座位总是紧缺的。白佳诚倒是大大咧咧惯了的和人拼桌吃饭并不挑剔,只是由于寸土寸金,就连银行都舍不得为ATM机花多余的钱租地方开设,而是和店里租了一平米的地塞在店里,于是白佳诚落座的四人桌,其实有一个位子顶在了ATM机前面,那个位子不能坐,坐了就堵着人家取钱了,他只好皱皱眉头稍稍委屈一下,和另外三个客人挤一挤。 
后来陆陆续续“要”了很多,白佳诚吃到最后,周围的客人们也散得差不多了。 新闻播到凄凄惨惨戚戚的国际新闻时,白佳诚身旁的位子挤进来一个高个儿男人。 
白佳诚正沉浸于喝鲜汤的美妙心情中,顾不上这个,只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哦,有人来用ATM机了。 
可是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一阵子,也没听到ATM机的提示音。 
白佳诚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回头一看,足足愣了十秒钟,居然是:“滕……翊?!” 
男人微微蹙眉:“你现在也是这么直呼你哥的名字?” 
 “啊?”白佳诚呆了一瞬,而后立即反应过来,“不是啊,我一直叫他‘哥’的。” 
 “所以你也要叫我‘哥’。”滕翊纠正道。 
 “哦……”多年不见,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幅死正经的样子,规矩真多!白佳诚腹诽了一大桶,可嘴上却是十分甜美地叫他:“滕翊哥哥……” 
滕翊:“……”
认真算起来吧,虽然滕翊确实比自己大5岁,但如今大家都长大成年了,还被孩提时代的邻家哥哥强迫叫“哥”,总觉得自己老吃亏的! 
可是他哪里知道,今晚是他以后吃“大亏”的开始……
白佳诚本以为滕翊就是路过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可是,这男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哦不,确切的说是没有要自己一个人走掉的意思。 

从小到大,滕翊在面对白佳诚这个皮猴的时候,仿佛多说一句不那么紧要的话都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这次五年后的重逢,他也没心思和白佳诚唠嗑叙旧,连作戏也不想作,而是问他:“饱了?” 
“差不多吧……我再看看啊!”白佳诚说着,站起来扫视店里的其他零食,看还有没有想吃的好继续吃。 
就在他瞄准了一袋枣泥蛋糕的时候,滕翊直接拉起他的行李箱拉杆,拖出来两步,“走吧。” 
“去哪里啊?!”白佳诚一脸懵呆。 
“我家。” 
白佳诚站在原地,用了足足半分钟来消化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和极致精髓,机智如他还是梳理出了前后逻辑,“我哥派你来营救我的?” 
男人点头,“嗯。” 
白佳诚接着问:“我跟你走,然后呢?他再把我绑回去?” 
“这是你们家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负责先把白佳诚弄回家,明天之后的事,他不掺和。
于是白佳诚拨通了白佳慕的电话,开了扬声器好让滕翊也能听到:“哥,我现在和滕翊,呃,滕翊哥哥在一起。但是哥你别忘了,我们说好了的,我是不会回去的,你知道老太婆她有多狠么?居然停了我的卡,断了我的粮!我要是回去了,以后都别想翻身了!” 
白佳慕则耐心说:“阿诚听话,今晚先住在滕翊那里,回家的事,我再帮你劝劝妈,你自己也要把脾气收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我今晚住店里。”与其住在这个多年未见的冰山男家里处处小心谨慎以防踩到雷区,不如在自家24小时店里将就将就。 
“店里是上班的地方,你在那里会影响员工正常工作的。刚才是不是又蹭吃蹭喝了?家里的规矩都忘了?” 
白佳诚自感心虚,小声道:“没忘啊……” 
白佳慕让他把电话交给店长,白佳诚抓着不肯给,结果滕翊趁他一个不注意,直接从他身后伸手越到他胸前,夺了过去递给店长。 
白佳诚瞬间黑下脸来,使劲瞪着滕翊走向收银台的背影。 
穆店长则毕恭毕敬地从滕翊手中接过电话,只听自家老板问他:“阿诚一共消费了多少?” 
“白总稍等。”店长把刚才存下来的小票从簿子里取出来,说:“一共是111块1毛钱。” 
白佳慕接着说:“让阿诚签字认账,月底关帐之前我会让他还给你的。” 
穆店长夹在这对兄弟中间有些为难,“这……” 
“‘生和祥’不是私家食堂,更不是救助站,我的店长应该以全店的利益为考量,因徇私而亏损,我可就要按公司规定来问责了。”
“好的,白总,我知道了。” 
“对了。”白佳慕想了想,又缓缓补充道:“通知N市所有的分店,不许接受阿诚赊账。” 
白佳诚在听到这一噩耗时险些形神俱灭,身上一分钱没有不说,这下倒好,还欠下新的债务。 
更糟心的是,这还是自家债务。 
如今,真是腹背受敌,大势已去。



第3章 

纵使白佳诚有一千万个不乐意,可还得跟着这个冷酷无情冰山男回他家住…… 
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啊,尤其当滕翊直接二话不说把他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时…… 
哥哥说得对,好汉不吃眼前亏。 
起码跟着滕翊走,可以免费吃、免费住,明天起来要是状态不错就继续去找工作好了。 
滕翊开车回家的一路上都不说话,这对于在密闭车厢里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性的尴尬! 
白佳诚是那种一旦掉进尴尬到死的环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balabala的主儿。为了缓和这该死的尴尬气氛,白佳诚一边不遗余力地东拉西扯,一边叫滕翊打开广播来听听。 
期间,白佳诚问他10句,滕翊大概之能回个2句具体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嗯。”和“不知道。”交替使用。 
要不是因为从小就认识,知道他这脾气秉性,换做是别人的话,他白佳诚宁愿弃车改步行。 
滕翊原本就不爱和不熟的人攀谈,今天见到白佳诚后更是不想同他多讲。当年的这个小弟弟这些年来在国外没有练出自立的本事,恐怕也和白阿姨、阿慕多年来对他的无原则宠溺不无关系。 
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在他身上看不到白佳慕的任何一条优点。 
白佳慕怎么会有这样不靠谱的弟弟?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再纵容下去,以后恐怕要成阿慕的拖累。可他滕家和白家关系再好,白佳诚这次离家出走终究是白家自己的家务事,他虽看不惯,却也不便直接干预。 
阿慕做事向来有他的考虑,眼下只需要把这个弟弟关照好就行。 
十五分钟后,白佳诚可算下车了,因为目的地好像到了。 
传说中的“翠榭华庭”,N市的临江富人区,这里的安保级别高,私密性好,风景极佳,吸引了很多明星艺人和企业老板前来居住。 
但是滕翊并没有上楼的意思,也没有把车停进车库的意思,而是拿着一份文件倚在车门处等人。 
白佳诚忍不住问他:“喂,既然不是你家,干嘛不先说一下啊?就让我陪你在这里干等?” 
滕翊:“这里没有人叫‘喂’。” 
白佳诚叹了口气,恭敬说:“滕翊哥哥。” 
“嗯。” 
哟呵,还真会摆谱儿! 
白佳诚沉声提醒他:“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滕翊反问他:“你不是刚好也想出来透口气?” 
白佳诚在心里冷笑,呵呵,居然这样跟小爷说话?拽给谁看啦! 
鬼才叫你“滕翊哥哥”!奶奶的!把小爷惹毛了以后就叫你“疼姨”、疼姨”、 疼姨”、 疼姨”! 
就在他于心底发功念咒的时候,滕翊忽然站直了身子往白佳诚身后的方向迎了上去,轻松地打了个招呼,叫了句“Benson。” 
接着又和另一个同行的人打招呼,“孟维,好久不见。” 
白佳诚转身循声望去,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由于相距较远,不过去打招呼的话对方也不会在意他的。 
于是他也就偷个懒,远远地看着他们。 
但是其中一个叫Benson的长得高大英俊、神采奕奕,白佳诚发誓,就算他白佳诚是个笔笔直的矗男也忍不住多欣赏这个Benson一眼,因为实在是好看得让人心服口服。而旁边的孟维,笑起来的时候很亲和可爱,望向Benson的样子温柔而沉静。 
视线再往下看,卧槽,白佳诚恨不得自插双目。 
这两人居然是手牵着手散步回来的……虽然后来这个孟维大概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怎样,稍稍把交握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但,如果他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这,这是俩基佬饭后搞基么难道…… 
滕翊把文件交给欧隽坤后与他们道别,走回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上车。 
白佳诚直到窜上车时还惊魂未定,“刚才那个Benson是……?” 
“我老板。” 
“哦,那么和他一起的那个男的是……?” 
滕翊发动车子:“我老板的男友。” 
“那个男友看起来好小啊,不会是啥潜规则吧?”白佳诚不禁脑洞大开。 
滕翊白了他一眼,“自由恋爱。” 
“哦……”白佳诚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就完全像个查户口的了,只好转而吐槽说:“你老板是gay,你好淡定啊。” 
“不然呢?”那语气好似在说,难道我应该像你这样一惊一乍的? 
白佳诚从后视镜里对上滕翊的眼神。 
那眼神有些凛冽,好似在说:烧死恐同男。 
妈妈!哥哥!疼姨现在变得好可怕的!!!!!! 
车开上大道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气氛。 
白佳诚总算缓过来了,又联想起滕翊这些年来从来没带女朋友到家里来玩,便忍不住怀疑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问他:“滕翊哥,你,不会也是……鸽、鸽、gay吧?” 
滕翊依旧沉默,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随手打开车载音乐系统,选取了一首Lily Allen的歌。 

So you say 
It's not okay to be gay 
Well I think you're just evil 
You're just some racist who can't tie my laces 
Your point of view is medieval 

Fuck you (Fuck you) 
Fuck you very; very much 
Cause we hate what you do 
And we hate your whole crew 
So please don't stay in touch 
Fuck you (Fuck you) 
Fuck you very; very much 
Cause your words don't translate 
And it's getting quite late 
So please don't stay in touch 

疼姨居然借歌骂人! 
而这首歌听完后,白佳诚脑子也更糊涂了。 
如果滕翊真是个gay,那么以他的个性,直接说个“是”也就罢了,可他不正面承认却放这么一首嘲弄恐同的歌。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呢? 
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的观点是支持同性恋的。 
而且哥哥也在同性恋问题上看得很开,很包容,也不能说哥哥是同性恋呀。 
何况作为哥哥的死党,他们志同道合却也合情合理。 
白佳诚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疼姨虽然让人蛋疼,但他必须不能是个基佬!不然哥哥跟他那么要好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为了哥哥的安危,疼姨必须不能是基佬!! 
嗯!

白佳诚理清逻辑的同时,也总算快到滕翊家了。 
快开近小区的时候,白佳诚的雷达扫描到了一家超市,瞬间就嘴馋了,时不我待!他立刻叫住滕翊,态度恭敬地唤他:“滕翊哥哥?” 
“嗯?” 
“你家有巧克力吗?” 
“没有。” 
“哦,但是我现在想吃巧克力了。” 
“……” 
不答应?哼!“不吃巧克力的话,我晚上会失眠,我一失眠就会骚扰我哥跟他扯淡,他现在不在身边,我可能会打搅到你……” 
这招果然奏效,滕翊只好把车靠边停下,跟在他后面进了小超市。 
白佳诚刚才那话其实半真半假,巧克力和失眠其实没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失眠会去骚扰白佳慕是真。阿慕脾气好,总会陪着他聊天,直到两人都说累了才一同睡下。 
小超市货源少,挑来挑去没找到常吃的牌子,就将就着买了两条解馋。 
“先生您好,一共是35块5。 ” 
滕翊爽快地付了钱,随口要了小票,而后借了一支笔给白佳诚。 
“组撒啦(上海话:干啥啦?)?” 
“签账。” 
白佳诚无声地望着他,此时此刻,他,已经没脾气了,因为脾气都发泄在了这张小票上。 
他除了签字认账外,还额外用大写字母批了句话给滕翊:FUCK YOU VERY VERY MUCH!! 
疼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缺钱的主儿,相反,作为SENSATO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他的年薪不可不谓丰厚,而眼下竟然为了35块5毛钱跟他清算账!哪能这样小噶把气啦!
滕翊淡淡扫了一眼,嘴角噙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接着整整齐齐地把小票对折好放进了钱包夹层。

    
    
第4章 

滕翊的家,干净得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 
从地板的状态来看,这套复式房虽然已经用了几年,但贵在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干净整洁,连楼梯处的卫生死角也不放过。厉害的是他完全没有请过钟点工,家庭卫生都自己一手搞定。
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在他养了一只大白狗的前提下,回到家时居然也没翻了天。 
那只大白狗身上没有一根杂毛,毛还很长很柔很蓬松,毛茸茸的耳朵竖起来时能看到耳道里粉红色的皮肤,自带黑色眼线和白色长睫毛,黑色的瞳仁很大很大,比戴了美瞳的人类还夸张,眨眼的时候像抛媚眼。 
滕翊把门一打开,那只大白狗就结结实实地扑了上来,尾巴摇得那叫一欢实,用白佳诚的话说,跟磕了药似的嗨到不能自已。 
滕翊闻言横了他一眼。 
白佳诚没想到滕翊居然这么玻璃心,只好讨好似地赔笑,吐了吐舌头。 
大概这狗成精了,听得懂人话,跟泼妇骂街似地冲着白佳诚一阵狂叫,白佳诚吓得抓着滕翊的胳膊拼命往他身后躲。 
明明一秒钟之前这小东西看着滕翊的眼神还十分甜美可人来着…… 
 “好了好了,菠蕉乖,这是阿诚,爸爸的朋友,不要吼他了。” 
滕翊蹲下身来,大手抚摸上大白狗的项背,一边柔声叫着它的名字,一边做出手势让它噤声。 
白佳诚这才缓缓松开滕翊的胳膊,以为自己在梦游——一贯对他冷酷的疼姨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迅速得出了一个结论:难怪这么些年都没听说过他谈女朋友,想必感情都花在汪星人身上了哦…… 
那只叫“菠蕉”的大白狗很快就冷静下来,只是微张着嘴巴,拖着长长的粉色舌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滕翊。 
“乖宝宝。”见菠蕉听话不叫了,滕翊便随口夸了一句,站起身来越过菠蕉,放下其他随身的东西,解开外套挂进衣橱里。 
白佳诚跟着换好鞋子,滕翊接过他的行李箱,带他上了二楼的一间同样干净整洁的客卧。 
大致收拾停当,白佳诚从楼上下来,看见菠蕉正恣意地躺在靠墙的地方,四脚朝天扭来扭去地自嗨。 
后者听到白佳诚的脚步声立马警觉地翻身蹲看向他,一人一狗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白佳诚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如活生生地被菠蕉的强大气场钉在了原地。 
滕翊这时从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出来,白佳诚傻眼,牛奶居然是给他的!今晚重逢之后一路对他满满嫌弃的疼姨倒是难得记得他这个多年的小习惯,莫名有点点受宠若惊,好吧,看来滕翊也不是那么那么地难以相处的哦。 
可是碍于被菠蕉“看守”得死死的,他也只好站在楼梯的最后两级台阶上,四肢僵硬地从滕翊手中接过牛奶杯,“谢谢。” 
滕翊知道他小时候怕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废柴还是没有长进,于是好心告诉他:“菠蕉脾气很好,你只要不和它对视就没事。” 
“哦,真的?不看它就行?” 
  “嗯。” 
白佳诚有些不安地望向滕翊,“可是它正在往我这边走……他想干嘛啦?” 
滕翊在家安静惯了,忽然多出个状况不断的白佳诚,只觉得聒噪,“限你30秒内把牛奶喝掉,否则我可不保证菠蕉会对你做些什么。” 
白佳诚发誓,他长这么大,这是喝牛奶喝得最惊心动魄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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