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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道酬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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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清与那白衣修士同为炼体三境; 但渠清已经触摸到八层壁障; 而白衣修士仅初入七层; 差距虽然不是十分明显; 但在人数本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渠清和那白衣修士境况的优劣一下子拉开。
  越来越多的人回过神来,不断有战力融入其中,白衣修士和他所带来的同伴,所遭遇的阻击力度越来越大,他们的情况也越来越糟。
  不一会儿,与之同行而来的修士,已有小半被登龙阁的人马捉拿。而那白衣修士被渠清拦住,短时间内也无法脱身,更不可能再接近花轿,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但他为花轿中的人而来,又怎会轻易退缩,他形貌似癫似狂,毫不犹豫地使出秘法,实力强行提升一层,双眼通红,厉声咆哮:
  “滚开!”
  同时一掌朝渠清攻去!
  渠清两眼一横,眸子里似有寒光攒射,分毫不肯相让,与之对向而击。
  只听砰一声巨响,两人各自退后数步,
  双掌相击之处爆开一蓬气浪,气浪余波击打在花轿上。致使花轿,剧烈地摇晃起来。
  眼见白衣男子越战越猛,渠清为防两人战斗余波伤害到花轿中人,也不再留手,协同从旁侧围击而来的登龙阁修士,要将白衣男子擒拿。
  白衣男子被身后一人偷袭得手,一爪拿住他的右肩。其人心惊之下,顺势一抖肩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肩上的衣衫被撕扯下一大块,露出衣袍下古铜色的皮肤,以及上面刚刚留下的五道清晰血痕。
  白衣男子肩背受创,出招速度有所下降,渠清趁此机会追击而来,一拳击中其人胸口。白衣男子受力飞退,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却是不屈狂怒的神情。
  他还欲再次出手,与他同行而来的另外一名炼体修士伸手将他拦住,以眼神示意,让他撤退。但白衣修士不肯就此罢手,还欲再次尝试,其人眼见事不可为,他们今天带来的人手已经折损了大半,若再继续停留,恐怕会全军覆没。
  便猛然出手,趁其视线转向渠清,不备之际一掌将他击晕,随后朝四周爆喝一声:
  “走!撤!”
  渠清哪里肯,甘心让他们逃走。当即大手一挥,率领一众登龙阁修士追击而去,势必要将今日扫他颜面,坏他好事的一干人等全部缉拿。
  躲藏在人群中的凉锦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微微眯起眼,一个念头窜升在她脑海,她心思一动有了主意。
  登龙阁修士还未返还,此刻护卫在花轿四周的修士,最高也不过炼体初期,其他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修为的宫廷护卫。
  凉锦,想到了混入登龙阁的办法。
  她的视线飞快扫过混乱的人群,旋即施展轻功,闪电般地穿行于人群之中,快速接近花轿所在之地。数息之后,她轻身一跃,趁守卫在花轿旁边的护卫视线转开的瞬间,身形鬼魅地穿出人群,飞跃入花轿之内。
  四周闲人虽多,但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在白衣修士及其同伙动手抢亲的时候,就溃散开去。剩余在此地的人,已变得极为松散,他们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还有没有突发的变故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花轿上的变动。
  就连守卫在花轿旁边的宫廷侍卫也只感觉到有一阵风拂过,距离最近的那人忽有所觉,转头看时,只见花轿门帘轻轻晃动,像是被风吹动的样子。
  见一切如常,他便没有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放在心上。转而去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危险发生。
  而花轿之中,成功混入花轿的凉锦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幕,眼中露出震撼的神色,她讶然地微张着嘴,为了不惊动,花轿外的人,她只能压低了声音传音,惊呼一声:
  “为什么要寻死?”
  眼前身穿喜红嫁衣的美丽女子,头上的盖头,掉在脚边,她脸色苍白,神情中透着绝望和痛苦,嘴角噙着一缕鲜血,一柄锋锐的匕首扎在她的小腹上,鲜血汩汩而流,浸染了红色的衣袍。
  即便,有人突然闯入也没有令她侧目,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混沌,并不能清晰辨识眼前之人的样子。不管身前之人是谁,都无法挽回,她已经做下的决定。
  这些对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只是心中还有些遗憾,她对不起自己的父皇,无法完成他给的期待,也对不起自己心爱的人,不管那个人来不来救她,只要他与登龙阁为敌,最终,他们都会死。
  与其要那人怀抱希望前来救她,最后惨死于渠清之手,不如她就此了断,既断了他的念想,也不会让渠清得逞。
  只是这样的决定必然会苦了父皇,登龙阁追究起来,父皇的压力就会更大。但世无两全之事,她想要自己所爱的人活着,在所不惜。
  听见凉锦,质询之声,她微微抬眸,张了张嘴,还未出声,鲜血便猛地溢了出来,沾染了她的衣袍。
  凉锦紧抿着唇,眼中闪过锐利神光,她飞快出手,封住眼前女子小腹旁侧穴位,迅速掏出疗伤丹药,喂入其人之口,不等女子拒绝,她又低声道:
  “不论如何,活着,才有可能,也才有希望。”
  女子自寻短见的行为与白衣修士癫狂的表现,让她知道,这场婚事极有可能只是一场悲剧,是一个人权势与私心的结果。
  凉锦不由分说,伸手将女子小腹上的匕首拔出,鲜血喷涌之际,她一掌将其伤口按住,以内力强行封住伤口。暂时止住血流。同时在花轿内布下阵法,封锁血腥之气,谨防被轿外之人发现花轿内的变故。
  将眼前之人的伤势处理好后。凉锦后退一步,在其人疑惑的目光中,小声传音:
  “你带我进登龙阁,我保你不久之后安平离去,与所爱之人双宿双飞。”
  女子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刚要开口,却被凉锦一手捂住嘴。凉锦身子一矮,抓起掉落在地的盖头,蒙在女子头上。而她自己则翻身,攀附在花轿顶端。
  花轿的门帘被人掀开,刚刚离开此地,出去追击白衣修士的渠清已经返还,他脸上的怒气未消,可见并没有如愿地将那一拨人马抓住,最令他气愤的是,眼看就将得手,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一名结丹修士。
  渠清仗着自己实力雄厚,又有登龙阁为靠山,没有谁敢在如此重要的日子落他的颜面,故而没有带太多的同门修士,这才硬生生的,看着那人从他眼皮底下,将那白衣男子带走。
  渠清怒气勃发,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将此事记在心里。欲今日之后,请登龙阁中长辈出面彻查此事,看究竟是谁,与他过不去。
  他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查看公主的安危。掀开门帘之后,他没有钻进花轿,只大致看了一眼,好在喜袍也是大红的颜色,血浸在上面,颜色稍深,但乍眼看去,并不十分明显。
  渠清扫视匆忙,在确认公主端坐其中之后,便将帘子放下,小声道:
  “筠儿受惊了。”
  凉锦钱藏在花轿顶端,小心注意着下边的动向。听闻渠清之言,她逼音成线,对花轿中人传音道:
  “若是被他发现你自寻短见,以其人的心性,必然会迁怒于神龙国之君。”
  身着嫁袍之人身子微微一抖,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内心的恐惧,亦或者,是因为凉锦之言,她挣扎着,许久没有出声。
  渠清等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所思慕之人的声音终于从花轿中传了出来:
  “妾身无妨。”
  公主语调平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渠清听到花轿中传出的声音,的确是公主无疑。他这才放下心来,吩咐轿夫重新抬起花轿,让乐队将丝竹管弦重新奏响,而后回到队伍前面,翻身上了白马,领着迎亲队伍,一摇一晃地朝登龙阁行去。
  直到花轿重新抬起,继续前行,凉锦才松开双手,从轿顶悄无声息落下。龙筠掀起盖头,脸色依然苍白,但她小腹上的伤势已经不至于要她的命。
  她视线凝重地看着眼前之人,惊疑不定: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凉锦抿起唇角,微微一笑:
  “我是与你无仇之人,要杀人放火。”


第199章 潜入登龙阁
  听闻凉锦所言; 龙筠惊讶地睁大了眼,对于凉锦一副要找登龙阁麻烦的样子; 她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她虽看不出身前之人的修为; 但却清楚登龙阁的强大,哪怕她的父皇坐拥龙州上最大的帝国,拥有千万人的军队; 他也不敢与登龙阁为敌。事事顺从不说,还为了神龙帝国政权稳固; 在登龙阁元婴长老前往皇城提亲之时; 未曾犹豫太久,就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拱手送人。
  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比她还要小上一些的姑娘,怎么有如此大的胆气和信心敢说出要去登龙阁杀人放火的话来。
  但不知怎么的,当凉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龙筠心里面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想要相信她的想法。兴许是她的绝望已经到达尽头,再没有什么; 能比失去性命; 还要糟糕的事情了。
  故而凉锦一开口,她心里面所萌生出的想法; 除了最开始的荒诞之外,后来,却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她张了张嘴; 犹豫了一会儿; 才发出声音; 说: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凉锦耸了耸肩,掀起唇角,微笑道:
  “除此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算龙筠此刻想要反抗,凉锦大可以先将她制住,然后冒充她的身份。反正渠清已经确认花轿中的人安然无恙,此时的迎亲队伍也正抬着花轿,前去登龙阁。凉锦对于潜入登龙阁的计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龙筠听闻凉锦所言,稍稍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内心对于凉锦的言下之意并不反感,反而,因为凉锦的坦诚,让她觉得,眼前之人,是可以相信的。
  凉锦刚刚才救了她的性命,就算她如何算计,也大不了,再死一次罢了。
  龙筠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算是默认了凉锦的计划。她没有询问进入登龙阁之后,凉锦要如何脱身,就只安安静静的坐着,她知道,眼前之人,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因为凉锦所给丹药的作用,龙筠小腹上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撕扯的痛楚便减弱了很多。
  期间,凉锦还想办法处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血迹,借着大红喜袍的遮掩,让龙筠刚刚受伤的痕迹变得不再明显。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来到登龙阁山门之外,渠清要将花轿引入他所住的地方,故而领着迎亲队伍进了登龙阁的山门之后,又穿过曲折复杂的山路,迈过数道回廊,最后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
  迎亲的队伍在小院前停了下来,渠清已经收起了愤怒的样子,他的修为能到达如今的地步,耐性自然不差。只不过因为今日之事,他十分看重,才会为此勃然大怒。
  经过路上的休整,他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下定决心要在婚礼结束之后,再彻查此事。今日,白衣修士没有得逞,而龙筠也还安在,虽然中途,被人打扰,但他最终,还是取到了他喜欢的姑娘。
  没有什么比这更为重要了。
  笑容上脸,渠清重新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他先一步进入大厅,随后笑看着喜婆掀开花轿的门帘,将花轿内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让她跨过花轿的门栏,走向小院。
  龙筠在喜婆的搀扶下,穿过庭院,迈过厅外的火盆,缓步走进大厅之中。
  堂内上方,坐着登龙阁长辈与神龙帝国国君,在一片喧嚣与管弦之声中,龙筠终于走到渠清身边。
  小院外,抬轿的轿夫将花轿抬起转移到后院去,随后就同其他人一起去讨一杯喜酒喝。
  凉锦自始至终,躲藏在花轿里,没有轻举妄动。
  对于前院所发生的事情,她丝毫不在意,就等天色暗了,新人回房之后,她再采取行动。
  数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晚,新娘早在拜堂之后,就被送到新房,而渠清,则在外陪同宾客,饮酒作诗,直至酒醉如泥,好不乐哉。
  按照常理,修士饮酒,极少有喝醉的,但渠清今日高兴,便没有刻意用修为压制醉意。以至于,喝到最后,他走路开始摇摇晃晃,脸色潮红,意识恍惚,众人才不再起哄,将他送到新房去。
  渠清虽然喝醉了,但他的心情颇为愉悦,酒醉之意让他的行为不再收敛,人群散去之后,他大摇大摆地推开房门,准备与他的新娘,共修人伦之乐。
  新房中一片寂静,身穿大红喜袍的龙筠安静地坐在床边。
  她的情绪并不激动,也不难过,反而,平静若水。她虽然拿不准,凉锦到底要做什么,待会儿会不会如她所言出手相救,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若渠清要强迫于她,她必会自断心脉,宁死不屈。
  渠清踉跄着进门,抬手一震,掌风掀开龙筠头上的盖头,得见美人样貌,他哈哈笑着,唤了一声“筠儿”,随后顺手抄起桌上的白玉酒杯,朝喜床边的人走去。
  龙筠的双手紧紧攥起,当渠清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她只觉酒气扑面,内心一阵翻腾作呕,但她强行克制着自己,抬手将酒杯接过。
  渠清与龙筠两臂相交,欲对饮交杯之酒,却在渠清将酒杯送到唇边时,他忽地皱起了眉,神情中透出一丝疑惑,喃喃道:
  “怎么好似有股血腥气息。”
  龙筠心头一震,暗道不好。
  下一刻,渠清眼中的混沌骤然退去,他酒意消散,目光变得清明锐利起来。
  就在其人欲要质询龙筠时,一道黑影忽的从床底窜出,一掌拍向渠清后脑,速度快若闪电,渠清避无可避!
  正是不知何时藏入屋内的凉锦!
  只听一声闷响,渠清痛哼一声,那突如其来的手掌毫无偏颇地拍打在他的后颈,后者眼前一黑,顿时跌落于床边。
  而他手中的酒杯,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凉锦手中,先前短暂的交手之后,却滴酒未洒。
  龙筠惊讶地瞪大双眼,诧异的看着突然现身的人,纵使先前已经有所预料,凉锦的修为恐怕极高,但此时亲眼见她一掌就将渠清打晕,而炼体三境的渠清却毫无反抗之力,龙筠仍然感觉,十分震撼。
  毕竟,凉锦的样貌看起来颇为年轻,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实乃天人之资。
  渠清虽然饮过酒,反应比平时稍慢,但他毕竟是实实在在的炼体三境修士,况且,他刚刚已经觉察到异样,意识恢复清明,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躲过凉锦的突袭,可见凉锦实力之强,恐怕还在渠清之上。
  凉锦看了龙筠一眼,小声道:
  “这几日,恐怕还要拜托姑娘,与我演一场戏。”
  龙筠一时不太明了凉锦之言,却在片刻之后,终于恍然大悟。
  只见凉锦一手提着渠清,一手按住后者天灵,毫不避讳龙筠,两眼一闭,就对渠清强行搜魂。
  龙筠再一次惊讶地张了张嘴,凉锦行事实在系肆无忌惮,她根本一点都不顾忌渠清的身份,也好似不在意他身后的登龙阁元婴长老,甚至,她也不顾忌登龙阁的强大势力,仿佛登龙阁在她眼中,竟是来去自如,毫无束缚之地。
  片刻之后,凉锦松开双手,渠清的身体像破旧的麻袋,无力地跌落在地上。他瞪着双眼,眼内翻白,形容疯癫,他的神智已经被凉锦的灵识彻底冲毁。
  被强行搜魂之后的渠清,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凉锦早就计算好了,就算渠清因为搜魂变成了一个废人,他的魂印也不会消失,如此一来,登龙阁的修士就无法发现这里的变故,而她则可以轻易顶替渠清,借由他的身份,于登龙阁内方便行事。
  凉锦两眼半阖,目光清冷,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她整了整衣襟,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开始易容。
  在龙筠极度震撼的目光中,凉锦的容貌一点一点从一个清秀年轻的姑娘,变成了一个三十余岁,形容俊朗的男子。而这男子的样貌,竟渠清一模一样,仅凭肉眼,根本看不出分别。
  甚至,当凉锦眼神一变,气息一敛,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若不是龙筠亲眼见证了她易容的过程,而已经变作废人的渠清,此时也还躺在地上,她甚至会以为,眼前的人,就是真正的渠清。
  凉锦唇角一勾,笑容邪肆,扫过龙筠面庞,随后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笑道:
  “怎么,筠儿居然认不出我了吗?”
  其声音,与那地上的渠清,也别无二致。
  龙筠眼皮一抖,神情十分僵硬,不知该如何回应,此人言行举止,甚至神态笑容,全然与真正的渠清无异,让她很是不适。
  不等龙筠开口,凉锦却哈哈笑着将手收回。
  她刚刚翻找了渠清的记忆,对于此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及,各种各样的习惯,都了如指掌。
  这种易容之术,对于她这前世活了两百年的老妖怪而言,根本信手拈来,毫无压力,方才,只是小试牛刀。


第200章 兵书
  龙筠收敛起惊讶的表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凉锦; 小声道:
  “不知姑娘; 如何称呼?”
  凉锦挑了挑眉,嬉笑道:
  “筠儿如何唤我都是好的。”
  龙筠闻言沉默; 她已知道凉锦不愿透露姓名。既是如此; 她也就不再追问,既然凉锦假扮渠清,便以渠清之名唤之好了。
  “即是如此,我便唤你渠郎。”
  这样,也可省的被登龙阁中人发现端倪。
  凉锦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反驳。她从怀里取出一小瓶丹药,递给龙筠; 言道:
  “一日一粒; 最多十日; 你小腹上的伤便会好; 连疤也不会留下; 两个月后; 我自会设法送你下山。这期间; 便只能委屈你待在这方小院儿里了。”
  龙筠听闻此言; 并未彻底放下心来,她只当凉锦所说的设法送她下山只是一种尝试罢了; 到时候真正的情况究竟如何; 到底能不能成功; 还是未知之数; 绝非凉锦说的这般凿凿。
  凉锦从她的神色看出她心中所想,但她并不解释,将渠清收拾捆绑起来之后,找到偏房内一间暗室,将其人藏入其中。凉锦这才回到外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后示意龙筠:
  “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说完,自己双腿一盘,闭上眼,开始打坐,不再理会龙筠如何。
  而经历了如此波折的一天。龙筠如何能安然入眠?
  她侧身上了床,却良久没有睡意,随后偏着头看向凉锦,见其人安静打坐,旁若无人,心中越发对凉锦此人感到好奇。
  她好奇凉锦的身份,也好奇凉锦的目的,奈何这人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实际上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渠清在她手里,不过片刻时间就成了一个痴傻废人,事后却面不改色,好似平常,可见其心狠手辣,绝非善类。
  龙筠自己坐着猜想了一会儿,始终无果,兴许是环境过于安静,也可能是因为伤口的恢复带来些许困意,龙筠开始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便靠着床边睡着了。
  凉锦中断打坐,抬眼看了看龙筠,见其偏着身子,被子也没有盖好。
  若就以这样的姿势睡觉,明日起来,必会浑身疼痛,也不利于伤势的恢复。她轻轻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床边,将龙筠的身子扶正,再替她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她又转身,回到自己刚才打坐的地方,继续修炼。凉锦转身之时,龙筠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睁开。
  第二日清晨,龙筠醒来的时候,凉锦已经不在房内。
  修士本就,洒脱无碍,自是没有凡俗之人那么多礼节,也不必早早的去同长辈请安。
  凉锦一大早就离开了小院,去往登龙阁内天地灵气集结之处,潜心修炼。
  昨日晚间,她在渠清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登龙阁第一太上长老,烟雨道君在两百年前,曾经有过一个小弟子,那名弟子天赋绝佳,修炼速度极快,而且性情乖巧讨好,极受长辈喜爱。
  他十八岁筑基,三十岁炼体,不到五十岁就已至结丹,更是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在不到百岁的时候,就突破到结丹大圆满,随时可能进入元婴之境。
  若他在百岁之前突破至元婴,就是登龙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但他却在当年进入了望龙浮宫,成为望龙浮宫的有缘人,进入中寻找突破的机缘,不料,最后却在望龙浮宫内无故身死。
  他死亡的原因,成了一件不解之谜。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望龙浮宫内发生了什么。与他同行欲入望龙浮宫的修士,都被望龙浮宫外的强大阵法所阻挡,只有他一人进入其中。
  而烟雨道君,也没能突破望龙浮宫的限制。进入其中,探查因由。
  这名小弟子极受烟雨道君喜爱,烟雨道君也在他身上投注了十分多的心力。以至于,在其人死后,烟雨道君性情大变,从此深居简出,极少在再插手宗门之事,一心修炼,将登龙阁的权力全部移交给了龙道子。
  此事至今,已经过了两百余年。而那时候的烟雨道君,曾有一段时间修为没有寸进,一直停留在元婴后期。直到数十年前,终于做出突破,达到元婴大圆满,成为龙州上,最强大的修士。
  若他的弟子那时候没有在望龙浮宫内死亡,想必如今,也该有元婴中后期的修为了。
  这种机密之事,渠清原本不应该知晓,却是他偶然听闻其祖父谈及往事,才得知如此隐秘之事。
  凉锦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她一直在猜测圣皇的身份,故而对龙州上的隐秘都非常好奇,何况此事相关之人,还是龙州上最接近化神的强大修士。
  虽然她无法得出定论,圣皇是否就是登龙阁内的人,但登龙阁绝对与圣皇脱不了关系。
  她对于那名小弟子在望龙浮宫内所经历的事情也颇为好奇,又或者,真正的圣皇,其实潜藏在望龙浮宫之中?
  凉锦摇了摇头,不管真相究竟如何,总有大白的一天。在此之前,她必须认真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做出突破,才能在危机降临之时,从容应对。
  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剑神宗和云风楼的修士就将抵达龙都。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她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抓紧时间,稳固修为。
  因为登龙阁实力最强,又近水楼台,故而剑神宗、云风楼和登龙阁所约定的百名修士之中,登龙阁独占半壁。
  但登龙阁即将送往望龙浮宫的五十名修士中并没有渠清,因为此人仅炼体三境修为,远远达不到进入望龙浮宫的标准。
  望龙浮宫虽然机缘丰厚,但也十分凶险。
  那里有无数强大的灵兽和冤魂,进入其中的修士,至少也要有结丹修士为,否则无法自保。当初,就连已经达到结丹大圆满的烟雨道君之徒,也没能从中安然走出,可见其地之险恶。没有足够的修为傍身,断然不可入内。
  渠清的祖父对其十分宠爱,他仅有渠清一个嫡孙,自是不肯让他冒险。所以,今年的入选修士之中没有渠清的名字。
  但凉锦不可能再等一个五年,且不说五年之内会不会有其他无法掌控的变故发生。单说中州上即将发生的一切,不会给她那么久的时间。
  而进入望龙浮宫之后,要想从中获利,突破自我,至少也要花费个三五年的时间,凉锦无论如何,也耗费不起。
  纵使她可以不顾紫霄宫的死活,将消息带出,就已算恩义,但情霜乃紫霄宫弟子,若紫霄宫最终不保,情霜想必也会受到伤害,凉锦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才能赶回中州。
  就算以她的实力无法真正做些什么,但到必要之时,她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与情霜同生共死。
  但对渠清不在入选名录之中的事情,她也无可奈何。
  她虽然顺利顶替了渠清,但若再对其他人下手,一个渠清也就罢了,再平白少了一个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觉察,而她还要在登龙阁待上两个月之久,一旦被人发现,能不能顺利逃走还是一说,但肯定,望龙浮宫,就进不去了。
  因此,她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如何能以眼下的修为,说服渠清的祖父,让她在这一次,就进入望龙浮宫。
  她在天地灵气聚集的峰头打坐一日,最终思虑无果,待日落西山,寒露加重的时候,就返回了小院。
  凉锦回到院中,龙筠竟还未歇息,她伏在案头,好似正研读诗书。推门之声将她惊醒,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凉锦,微微笑道:
  “你回来了。”
  凉锦点了点头,缓步进屋,走到桌前:
  “在看书?”
  其语调,似与好友寒暄。龙筠放下手中书卷,点头道:
  “闲来无事。聊以打发时间。”
  凉锦的视线,扫过书封,旋即双眼微眯,诧异轻笑:
  “竟是兵书。”
  这书看起来不像是渠清会看的,更可能是随嫁妆而来。凉锦没想到龙筠竟然会看这些东西,且她看起来已伏案许久,应当对此道颇感兴趣。
  她还以为,龙筠只是在看一些诗词歌赋。倒不曾想,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姑娘,却是喜欢这些舞枪弄棒、排兵布阵的东西,且好似深谙此道,对领兵打仗,颇有研究。
  凉锦忽然想起她多年以前,在凌云宗时,入凌云剑阁,曾在凌云剑阁之中,获得一本兵书,名唤星罗棋布。
  这本书,她早就看过了,也已将里面所讲的东西记了下来。虽然,不一定会用得到,但兵家法门,存在即是有理,对修行与处世之道,还是有一定的借鉴,和帮助。
  见龙筠对兵书感兴趣,凉锦便从储物手环中,将星罗棋布拿了出来,放到桌上,言道:
  “此物便当是与你助我入登龙阁的谢礼吧。”
  这本书,兴许在眼前之女手中比在她手里更加有用。


第201章 来人身份
  龙筠一脸疑惑; 但当她的视线扫过书封上的“星罗棋布”四字; 当即眼神一凝; 讶然惊呼:
  “星罗棋布!”
  此书她也曾有所涉猎,在皇宫的书库中。见识过有关此书的记载; 但遗憾的是; 即便是神龙帝国,也没有星罗棋布的完整篇章,仅仅只收入了极为残缺的一小部分。
  便是如此,她也在幼时,将那极小的一部分反复研读,从中获益颇深。比起修炼,她更喜欢排兵布阵; 研究作战之道。
  奈何; 她虽贵为公主; 有极高威势; 却始终不能像皇子那般提枪纵马; 征战沙场。
  而她的父皇也是不爱她看这些的; 认为她一个女孩子; 不需要接触这些东西; 她之前所看的那一本,还是以前偷偷收藏在储物戒指里的; 闲来无事; 才翻出来回味。
  她倒是未曾想; 凉锦与她才见面两次; 就拿出如此贵重之物作为赠礼。
  龙筠很想一观书中内容。但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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