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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求你正经点[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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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想要逃跑。
  可景耀然收紧在她腰侧的手臂却拦住了她所有逃跑的可能。伸手想要掰开景耀然的手臂,却在触及景耀然的皮肤时,瞬间冷静下来。
  她如何能够逃跑。
  抱着她的人,是她最大的牵挂。
  她握住了景耀然的手指,似是找到了一些力气。
  女皇似是并不愿意和景耀然在这样的问题上多加纠缠,站起身来,说道:“你大婚之事,我已着令太史占星,取得吉日,就在下月十五,你的长公主府,也该准备起来了。”
  言毕,女皇已然失去了所有耐心,抬脚就走。
  景耀然却已经失去了方才和女皇争论时的那番气势,身子放松下来,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上,双手环着何遇,把头靠在何遇后颈处,轻轻蹭着。
  何遇虽看不见景耀然的表情,却知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只是故事世界中的剧情如此,她虽然心里也颇为难受,却因为带着几分知晓自己不属于此处的抽离感而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因此她轻轻拉开景耀然的手臂,转过身来,捧起她的侧脸,俯视着她。
  景耀然的丹凤眼中还噙着泪水,非但将上扬的眼角带出的几分凌厉尽数冲散,还更加让人我见犹怜。可景耀然抬眼见到何遇脸上风轻云淡,像是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心下倍加难过,眼泪却立刻就收住了。
  何遇看着她眸中神色渐渐黯淡下去,也只能轻轻叹息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最终还是景耀然先忍不住,先开了口。
  何遇沉吟了一下,实在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是不是能够将此处是故事世界的事情如实以告,好让她安心吗?
  这个念头不过才刚刚冒出来一点,就听到一直在装死的系统又冒了出来。
  【警告:禁止向女主解释故事世界的相关事项。】
  【警告:禁止向女主解释故事世界的相关事项。】
  【警告……】
  何遇这次已经不止想打人了,她想杀人!
  只是系统连人都不是,更是连个形体都没有,让她有火无处发,憋得她脸颊通红。
  景耀然怀着三分忐忑,三分期待,还带着三分甜蜜的心情,把话问了出来。
  若是何遇的回应和她期望的一致,大不了她抗旨,带着何遇从这里逃走便是。
  天下之大,总有她和何遇的容身之处。
  可在她把话问出去之后,何遇脸上神色涨红,却不似害羞,反倒是像是在压着怒火,让她一时猜不透何遇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遇别系统气的差点暴走,回过神来,看着景耀然眸中混着期待与忐忑的光彩,心中难过,最后只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叹息一声,胸中的憋闷之感没有丝毫缓解,却让景耀然也跟着她一同叹息。
  景耀然不再等待何遇的答案,重又开口说道:“下月十五我就要大婚,可与你作伴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了。”
  何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景耀然没有得到何遇的回应,有些灰心丧气,再次叹了一口气。
  听到两人接二连三的叹气,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可不过片刻之后,景耀然却大笑了两声,说道:“罢了,罢了。”
  何遇不知道景耀然是怎么了,抬眼去看加她,只见她眸中虽然仍旧带着几分愁绪,但脸上已经挂上笑容。
  “我既有婚约,本就不该强求于你。只是现下距我大婚之日上有些时间,你可愿意陪我吗?”
  景耀然并未站起身来,仍旧是带着几分慵懒半靠在椅背上。
  何遇适才叹息的时候,就已经从景耀然身上起来,立在一旁,沉默不言。此时听她这般邀约,语气中一扫之前的荒芜哀叹之气,并未迟疑,点了点头。
  景耀然见她点头,似是已经得了十分满意的答案,不复在似刚才一般耍无赖。让人立刻去煎了药,拿来服下。
  见景耀然如此配合,何遇心里有些担忧。
  但景耀然一扫之前低落的情绪,下午抄书的时候,又跟何遇打打闹闹。
  只是却并未像是之前那般过火,不过就是那书中句子,互相调侃几句。何遇此时才见景耀然过人之处,书房中的书籍,她似是已经尽数了然于胸。
  无论她说什么,景耀然总能给她一堆乱七八糟的解释,还能在绕的她迷迷糊糊之后,哄骗她去书中翻。
  景耀然如此精熟于学问,倒是让她放心不少。她住在这里多日,全然不见景耀然身边有太傅太保等人加以指引,原还有些担忧。
  此时想来,倒是她多虑了。
  女皇虽说对景耀然颇为冷淡,但被景耀然那般顶撞,却还不肯废黜她,多半也是多有考虑。
  只是齐王那边不见再有什么动静,让何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剧情崩了之后,作者菌每天都在弃坑和一定要写完之间反复横跳_(:3」∠ )_
  感谢一直支持作者菌的小天使们,可是文崩成这样,作者菌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们QAQ


第五十六章 
  瞧着齐王的模样,应当就是反派了。
  反派没有动静; 才最让人忧心; 谁知道他暗地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可是她碍于身份; 无法自由出入王府; 更不要说去想办法接触齐王; 查探他有何目的。
  景耀然对她的情绪似乎毫无察觉,仍旧是和她嬉闹不止。
  只是平日里,总算有了些储君的模样。除了每日会去读书之外; 政务上的事情; 也不再一应撒手不理。
  甚每日还会到宫中去晨昏定省,但回来时,脸上总是冷若冰霜; 似是和女皇相处得并不融洽。
  这样的日子倒也平淡,对何遇来说; 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看到景耀然深夜时分依然在案几前忙碌; 想起那日景耀然曾问她的问题,心中始终不忍。
  让她忍不住反复自问,那日她没有回应景耀然的询问; 真的做对了吗?
  难道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要对景耀然说的吗?
  这种问题并没有答案; 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夜里景耀然忙着处理政务,何遇也就陪在一旁。看着茶凉了; 就替她换上热茶。见她倦了,就替她轻轻揉揉肩,劝她早些就寝。
  景耀然偶尔还是如之前一般; 拉着她耍赖。无论何时,手上的要处理的奏折从未放下。
  今日,景耀然还是一如往常,坐在书房中看着奏折。奏折中似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让景耀然挪不开眼神,口渴时,也只是伸出手去胡乱探茶杯。
  何遇看着景耀然已经几次探空,却还是不肯转头去看茶杯在哪。奏折已阅至当页末尾,收回手,将奏折又展到下一页,又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上面的内容,面色沉重,不住沉思,已然完全忘记了要喝茶的想法。
  轻轻叹了口气,何遇替景耀然换上了热茶,小心试了试温度,不至于烫嘴,站在一旁,轻声道:“喝些茶吧。”
  景耀然这才略一回头,见是她,也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结果茶盏浅啜一口,又转头继续去看奏折了。
  何遇往奏折上瞧了一眼,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武将的名字和兵马人数,似是要调动兵马。
  这些事情,她一窍不通,并未敢多言,重新又站回了一旁。
  景耀然看着奏折,皱着眉头,提起朱笔,迟疑着下不了决定。叹了口气,稍稍转头,用眼角瞥了瞥何遇,只见她竟然也学的如其他宫女一般,一副恭顺的模样立在一旁。
  暗自咬了咬牙,手中用力,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准字。
  把奏折合上,扔到一旁,手上拿着的朱笔,却迟迟无法放下。
  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思绪未及深入,就听身旁何遇开口:“已经四更天了,就去歇息吧,奏折改日再批也是一样的。”
  景耀然转头,看到了站在身侧一步远的何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说道:“好。”
  说罢,却只是放下了笔,身子仍旧坐着,并未起来。
  何遇再要提醒,又担心景耀然不耐烦,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来。”景耀然先开了口。
  何遇依言走过去,站到景耀然身边,有些局促不安。
  这些日子一来,虽然两人行走坐卧仍旧常在一处,可行止间,景耀然待她,已经不似之前与她耳鬓厮磨。
  纵然亲密,也不过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几下,很快就放开了。
  景耀然再次开口,语气淡然:“让我抱抱你。”
  何遇又往前蹭了蹭,走到了景耀然身边。
  景耀然侧过身子,伸手将她揽住,手臂上却并未用力,轻轻把头靠在了何遇小腹间。
  何遇摸了摸景耀然的头,微微叹息。
  “抱抱我好吗。”景耀然的声音中夹着几分颤音,让何遇心疼。
  依言回手抱住景耀然,手上却并不敢用力。连何遇自己都不明白,她究竟是在害怕景耀然伏在她身上哭泣,还是在害怕景耀然松开抱着她的手。
  又或者,她全都害怕。
  只是故事剧情如此,她一个进来做任务的过客,又能如何。
  景耀然靠着她的身子,轻颤着,何遇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
  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被哽住。
  似是坠入了泥沼,眼睁睁看着淤泥漫过胸口,压迫得她无法呼吸。肺部因为缺氧,几乎要炸裂开来。
  可是每一次的挣扎,却只能让她再次深陷几分。
  无法呼救,只能任由绝望渐渐填充至口鼻,甚至双眼。最后,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让她再次无法挣脱。
  景耀然从她身上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该回去歇息了。”
  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湖死水。
  何遇没有应声,只如往日一般,跟在景耀然身后。
  可景耀然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回房,反而是一路兜兜转转的,去了酒窖。
  景耀然并不喜欢喝酒,但长公主府中还是常年备着进贡来的御酒。她原本还嫌弃酒窖这里太占地方,曾想过要将这一处改建做他用。
  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庆幸当时只想了想,并未真的动手,不然此时想要喝些酒都不容易了。
  宫女太监们见长公主深夜时分还往酒窖跑,都急急忙忙跟上,生怕有什么差池。
  景耀然却只是自顾自的选了一坛酒,拎在手上,又带着何遇去了花园。
  自从上一次过来,又已经蹉跎了许多时日,略算一算,已经是晚春时节了。
  园子中的花大半都过了花期,渐渐凋零下去n,皱皱巴巴的花瓣飘落下来,洒了一地,铺在小径上。
  脚步踩在花瓣上,松松软软的,还有干枯的花瓣被踩碎后细碎的声响。
  可无论是景耀然还是何遇,都无心去理会这等细微之处,只是满眼残花,正和心中的心事相呼应,更是难受,故此两人都一言不发。
  一路又行至湖水边上,不同上次见到的模样,水中的冰已经完全消融,鱼儿未眠,在水中悠然游动,穿梭于片片荷叶之下。
  景耀然拎着酒,带着何遇从一旁的假山边上绕了过去。
  何遇这才瞧着,湖边上还备了乌篷船。
  湖心有一处凉亭,她原以为只是用来看的,只瞧着模样,似是真的可以登上去看一看。
  景耀然带着何遇上了船,早有担任船夫的太监候着了,只是景耀然把小太监打发走了,把酒坛子放下,接着何遇也上了船。
  何遇瞧着船桨,有些发蒙。
  景耀然该不是想要自己动手划船吧。
  乌篷船并不小,而且还装饰得十分精致。而划船的太监共计六人,轮流替换,以免力气不足。
  可是景耀然把人都打发走了,这船……
  何遇正自想着,景耀然却已经将袖子挽起来,双手扶在船桨上,用力一推,竟然真的把船划了起来。
  划船并不轻松,何遇看着景耀然手上青筋暴露,急忙过去要帮忙。景耀然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坐着去吧,一看你就没有划过船,当心来帮倒忙。”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和景耀然熠熠生辉的眸子相映成趣。
  何遇却不敢贪图着片刻清欢,低下头,走到景耀然身边,接过一只船桨。
  只是划船这事,确实难得出乎她的预料。因为两只船桨的用力不再均匀,乌篷船开始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何遇有些仄仄的松开了船桨,景耀然瞧着她的模样,轻轻笑了笑,说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教你。”
  景耀然话语轻柔,在一片月光中,惹人情动。
  何遇不及回答,景耀然的微凉的手指就已经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用力。
  “划船时,不要一味用蛮力,要顺着它些。”
  景耀然几乎将何遇半拥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何遇的脖颈,让她有些发痒,咯咯笑着,缩了缩脖子。
  景耀然见她开心,也十分欢喜,同她一起笑了笑。
  何遇虽是初学,手上动作还很笨拙,但好歹船不再原地打转了。
  划船是个体力活,虽说何遇体力不错,但等到船停靠在湖心的亭子旁时,她仍旧有些气喘吁吁,手臂也有些微微发颤了。
  景耀然看着她疲累的模样,只是笑了笑,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去把船系好。”
  看着景耀然仍旧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担心,自行先上了亭子。
  景耀然把船停靠好,也跟着何遇一同进去。
  自从住进这个长公主府,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凉亭,打量了一圈,亭子里倒是什么都有,非但酒具酒筹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暖炉可以用来热酒。
  景耀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准备的倒是齐全。”
  说着话,把酒坛里的酒盛进酒壶中,甚至自己动手生了火,把酒壶放在火上温酒。
  何遇看着景耀然动手准备这一切,想要上手帮忙,但景耀然只是笑着拍开了她的手。
  酒温好时,景耀然斟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另外一杯推到何遇面前,说道:“陪我喝杯酒吧。”
  “不是说了要去歇息吗?”何遇低头看着酒杯,顾左右而言他。
  景耀然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对着何遇晃了晃空酒杯,说道:“不要那么扫兴。”
  何遇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景耀然。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这样一起喝酒了。”景耀然没有去看何遇,反而侧过身子,看着湖面。
  何遇只当景耀然是在说过几日就要大婚,日后未必再能和她如此相处,心下难过,举杯将酒喝下。
  酒水入口时,虽然甘醇,却难掩辛辣,何遇咳嗽了许久。
  景耀然见她这模样,却还在一旁笑起来,惹得何遇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景耀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小天使们的支持,作者菌一定努力写下去到完结的!


第五十七章 
  两人相对无言,烦闷之下; 各自喝了两杯闷酒; 都已经有些昏昏沉沉。
  景耀然也不逞强; 让太监们划船来接。跟何遇两人歪歪扭扭的; 一同回了房间。
  躺回床上时; 景耀然隔着床帐,对何遇说道:“何遇,我大婚那日……”
  何遇在心里腹诽故事世界为什么要在酒精这种事情上如此写实; 猛地听到景耀然提起她大婚的事情; 心下一紧,酒醒了大半。
  可她竖起耳朵要听的时候,景耀然却不再说什么了。
  何遇等了半晌; 只有景耀然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她以为景耀然已经睡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松了一口气; 还是在心里感到遗憾。
  “我大婚那日,城中会有些混乱,你……”景耀然的声音中; 带着几分迟疑和忧虑; “你就在府中,不要轻易外出。”
  何遇不解景耀然话中意思; 正要询问,却听到景耀然在床上翻了个身,轻声对她说道:“我要睡了; 你也早些安歇吧。”
  景耀然的话似是斩刀一般,将何遇所有想要问出来的话尽数斩断。
  何遇坐在床边,又等了一会儿,听到景耀然的呼吸越见平稳舒缓,应是已经睡着了。
  从景耀然的屋子里走出来,何遇有些茫然。
  景耀然的话语中藏着些什么,让她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那几杯酒没能给她带来任何睡意,她站在外面,看了一整夜的月亮。
  次日起来,景耀然仍旧是如过去几日一般,认真在书房中抄书,批阅奏折。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最近这些日子,长公主府中渐渐开始出现了朝中大员。
  但无一例外,都是武将。
  每一次景耀然接见这些武将时,都会刻意将她打发开,有时是故意让她去倒茶,有时是故意说有东西忘记在了房间里,让她去取。
  何遇虽然迟钝,但她并不傻。
  景耀然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不敢想,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景耀然究竟在计划着些什么。
  尽管齐王并未再来过长公主府,可随着景耀然的婚期一天天接近,她的眉心又开始乱跳起来。
  她几次想要和景耀然提起她的不安,但景耀然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轻轻弹弹她的额头,把话题岔开。
  眨眼之间,婚期已经临近到让何遇不得不正视长公主府中即将发生的喜事。
  府中已经装饰一新,随处可见的大红色,无时无刻提醒着何遇她即将失去什么。
  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曾经得到过。
  紫琉璃对她的好感那样真实,真实得令她几乎沉溺其中。可是闻若雅呢?闻若雅……喜欢她吗?
  尽管只是换了个名字,但闻若雅对待她的态度似乎也……
  似乎也……
  也……
  何遇的思绪有些茫然的卡在了这里。
  她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是闻若雅曾亲口叮嘱过她,绝对不要忘记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却忘记了?
  关于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似乎有很多空白,甚至出现了很多令她感到错乱的内容。
  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的劝说闻若雅继续当女主,故事剧情似乎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发展下去。
  像是有两份记忆在她的脑海中互相搏斗,一份记忆告诉她,上一个世界一切顺利。除了她吐槽那样平淡无奇的故事剧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以外,没有任何波折。
  可另外一份记忆却清晰的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样顺利。因故事世界的崩溃而变得扭曲的太阳、变得模糊不清的建筑物、甚至完全停滞了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两份记忆,让她分不清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何遇使劲晃了晃脑袋,却只让眼前的景物糊成了一片,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
  景耀然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可是她却还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样的念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但却带着尖锐的刺,扎在她心里。
  【检测到宿主精神出现强烈波动,启动镇定程序。】
  虽然系统装死装了很久,但一成不变的电子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听了就烦躁。
  只是何遇心中对系统的吐槽尚未结束,就感到全身传来阵阵清凉舒畅的感觉。
  烦闷暴躁的情绪似是渐渐消散而去。
  可是关于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出现的空白还是让她无法忽视,
  为什么她完全无法想起上个世界她和闻若雅相处的细节?
  【宿主情绪已趋于镇定,终止镇定程序。】
  系统的电子音仍旧只发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提示,完全不肯理会她的疑惑。
  何遇对系统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拍了拍额头,似乎这样能让缺失的记忆从大脑深处的某些地方掉落出来。
  但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拍的她自己额头疼。
  大婚之期眨眼即至,何遇看着景耀然也换上了一身喜袍,言笑晏晏的迎来送往,突然间生出几分不真实感来。
  依礼,戈密要自行辞别家中,登上景耀然派去接人的马车,来长公主府中,和景耀然各自牵上红线的一头。再一同往宫中去觐见女皇,在女皇面前行拜天地之礼,方才算是礼成。之后要接受百官朝贺,约莫还要数日。
  但景耀然却偏不肯如此,说什么红线之说,不过是虚妄而已,只要在母亲面前行过大礼,得御口亲准,就算是礼成,何必那样麻烦。于是要求礼官将进宫之前的所有步骤全都省略。就连之后接受百官朝贺的礼节,也要一应舍去。
  如此放诞的要求,把礼官气得又去参了景耀然一本。内有长公主大婚如此草率,和乡野村人又有何异,岂非贻笑大方。况且长公主为储君,非寻常臣吏,为君者违礼背德,岂非昭示百官皆可象之。礼法废而国不存,前有桀纣之殷鉴,后有幽厉之接踵,不可不察,不可不慎等语。
  言辞情真意切,甚至在奏折上落有泪痕。
  可未曾想,女皇甚至不曾亲阅,就命上书房将奏章驳回。并御笔朱批,准了景耀然的请求,还着令长公主可在大婚后迁回东宫。
  礼官上谏不成,挂印而去。
  大婚之日,景耀然在长公主府中只会见了几名朝中大员,之后就回了内宅,并未再见客。
  何遇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满身喜气洋洋,躲在角落里长长叹气。
  因为景耀然一直对她十分偏宠,纵使她在这等忙碌的日子躲起来,也无人敢去责备她。
  景耀然从前面会客的庭院脱身,回了内宅之后,就进了书房,似是仍旧在忙碌。
  何遇胡乱走动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书房外。天气已经渐渐变得炎热,书房的门窗都开着方便通风,让何遇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书房看奏章的景耀然。
  她看着景耀然一身的大红的喜袍,眼神和思绪都有些飘忽,转过身子想要离开,脚下的步子却不听使唤。
  景耀然将奏折放下,略微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经意看到了背着身子站在窗边的何遇,似是正要离开,急忙出声唤住她:“何遇!”
  何遇听到景耀然的声音,慢慢转过头去,看着景耀然。
  景耀然站起身来,望着何遇,叹了口气,对她招招手:“进来吧。”
  何遇依言进了书房,站在了景耀然面前。这个时候,她才看到,景耀然竟然在大红色的喜袍之下,穿了轻便的甲胄,腰间还挂了佩剑,就连在书房中,都并未取下。
  “你……”何遇看着景耀然的模样,有些惊诧,也有些着急,“要做什么!”
  景耀然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还伸出手来,在护心镜的地方轻轻敲了敲,发出了厚重金属的沉闷声音,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对母亲说我不愿当储君,母亲充耳不闻。我对皇兄说,我不想和他争皇位,皇兄嗤之以鼻。”
  景耀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连我盼着你能瞧见我的真心,都不曾得到半点回应。”
  何遇不知景耀然为何突然间说起这种话来,只能皱着眉头,听她继续说下去。
  “从前,我只当是因为我身为储君,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于人。只要我被废黜,就可以天高海阔,去当个潇洒藩王。”景耀然重新坐到椅子上,仰着头看着何遇,目光十分凌厉,语气中却满是颓然,”但看着母亲不过一句话,我就要老老实实穿上这身衣服去大婚。母亲再下一道手谕,我就要重回东宫。我才觉出,原来是我错了。 ”
  “景耀然!”何遇有些慌乱,故事剧情是怎么突然间走到这种地步的!?
  景耀然对何遇的惊慌失措完全不加理会,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等我回来。”
  “不要!”何遇心中的惊慌无以复加,她的任务是劝说景耀然继承大统,但怎么样也不该是用如此方法才对!
  “来人!”景耀然大喝一声,叫来人手,吩咐道:“看着点何遇,城中事情结束之前,不准让她踏出书房半步!”
  几个身着甲胄,全副武装的卫士当下应声:“是!”
  景耀然说完话,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站在门口,并未转头,放缓了声音:“待我回来,再一同去湖中那个亭子一同喝酒,可好?”
  何遇想要冲到景耀然身边,却被卫士团团围住,连个缝隙都没有给她留。
  景耀然似是并不想要等到什么回答,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若是我能回来的话。”


第五十八章 
  何遇想要追着景耀然出去,但卫士们身着铠甲; 犹如铜墙铁壁; 将她拦在中央; 无法离开半步。
  何遇大声呼唤着景耀然的名字; 可景耀然却没有再回头。
  看着景耀然走远的身影; 何遇发狂地冲撞向周围的卫士。但是她的力气明显并不足以让她从这些人身边逃开。除了撞在铠甲上平白增添了几擦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很快就被卫士们捉住了手腕,禁止她再继续冲撞。
  何遇停下了动作;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却停不下全身的颤抖。
  “系统!”她大声呼唤着,不再管周围是不是还有人,“系统; 你出来!”
  “出来啊!”
  何遇向四周叫喊着,哪怕她明知道; 系统不可能以实体的模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出来!!!”
  几个卫士互相看了一眼; 不知道何遇究竟是怎么了,但长公主的吩咐是禁止何遇离开,此时何遇不再试图冲撞他们; 他们也不好再做什么举动。
  系统仍旧继续装死; 何遇歇斯底里的叫喊,绝望的哭泣; 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回应。
  城中的兵马开奔驰,哪怕是在长公主府的书房里,何遇都能听到近乎震动天地的脚步声。
  城中有大事发生。
  这是何遇唯一知道的事情。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和景耀然有什么关系,她一无所知。
  ***
  戈密骑在马上,看着面前整齐肃杀的十万城卫军,嘴角微扬。
  他倒是不曾想过,从景耀然手中哄骗来兵马竟会如此容易。之前倒是他自己想的太多,还以为要多费些心机才能让景耀然将兵符交出来。
  不想才一封奏折,景耀然就准他统领都城兵马,还准他在大婚之日调动城防。
  痴傻至此,女皇竟然始终不肯将她废黜,活该大成国祚要断绝在这里!
  手中令箭拔出,下令将都城闭门,严防死守,无论城中有任何动静,绝不准擅自调动,亦不得开启城门,放人进来。
  城卫军只当是储君大婚之日,万众欢腾之时,难免会有些骚乱,得此号令,也无人起疑,当下领命而去。
  城卫军自大成国立国时就由皇家亲自统领,绝不可能指望城卫军为他进攻皇宫。
  他早已自行招募人手,筹备至今,已逾三年。
  但都城内有城卫军,皇宫内有禁卫军。况且京畿附近,尚有屯兵。他若要冲击皇宫,势必惊动城卫军。而皇宫中察觉不对,开始调动京畿附近的屯兵,从最近的兵营赶来只消一日功夫。
  若是贸然行动,只会导致他死无葬身之地。
  戈密明白,他只差一点!
  只要有办法让城卫军在事变的时候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呆继续守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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