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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货通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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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圣上宣,您请。”午门外的宦官甩了下拂尘带着张幸往里走。
  乾清殿前,张幸提着官袍,一步一步,步阶而上,踏入大殿,往前走了几步,撩袍跪下,道:“宾阳县令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座上的老皇帝开腔道:“刘太傅啊,这便是你时常夸奖的那个小县令?”
  “回皇上,何止是老臣夸奖过,当年殿试,皇上您,不也亲口嘉许过吗?”老太傅出列笑道:“说起来,还是皇上当年慧眼识英才呀。”
  “哈哈,你个老东西。”老皇帝开怀大笑。
  朝堂上右列第三排的大臣,手执笏板时不时打量长跪的张幸,此刻他浓眉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便是有着赫赫战功的梁侯爷,膝下五子五女,长子庶出现在军中任中郎将,二子庶出,在军营任副参领,三子乃是嫡长子,三岁失落,四子嫡次子,一年前随军出征,了无音讯,五次子年岁尚小,还在家学中。
  “爱卿,快起来吧。”老皇帝笑眯眯开口,“宣爱卿进京,全是因着王老国舅一案,爱卿你要细查,查出实情,朕重重有赏。”
  “臣,遵旨。”张则叩首。
  梁侯爷深吸一口气,若是妻弟所言属实,张幸是他嫡长子,那么,这个案子接了还真是棘手。
  辰时,散朝后,梁侯爷一面命人去请妻弟黄仲先,一面请张幸进府。
  张幸一听梁侯爷请,抬手摸了摸袖口处的玉坠,任她百般思忖,也想不出和梁侯爷有什么瓜葛,喟叹一声,随着侯府家丁往梁府去。
  “小幸。”黄仲先此时已身穿华服,猛地一瞧,还真瞧不出是当年在张家窑场上工的老汉。
  “黄叔。”张幸走近几步施礼。
  “嗨,叫什么叔,你该叫舅。”黄仲先爽朗一笑。
  张则闻言云里雾里,呆愣的瞧着黄仲先。
  “听说,张大人自幼佩戴一块玉佩,可否请出一看?”梁侯爷按住要起身的妻子,看向张则问道。
  张则闻言看了眼黄仲先,从怀里取出一块布,小心翼翼从布里取出玉佩递了上去。
  梁侯爷拿在手里,手抖了几下,抬眼看向张幸。
  “老爷,是宣儿,是咱的宣儿。”梁夫人从梁侯爷手里拿过玉佩,捧着玉佩哭道。随后看向张幸,走近,拉着张幸的胳膊,“我的儿啊。”
  “夫人,您。。。。。。”张幸惊的连退两步,道:“您认错人了吧,我,我怎么能是您的儿子,我爹娘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胡说。”梁侯爷闻言板脸,“我问你,这玉佩可是你的?”
  “是下官的。”张幸不卑不亢道:“我娘去世前亲手交到下官手上的。”
  “你娘还与你说什么了?”梁侯爷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问道。
  “别的倒没说,只将一只婴儿鞋交到我手中便咽气了。”张幸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抖,她始终忘不了娘去世时的情景。
  “婴儿鞋?”梁夫人闻言手都哆嗦,让丫鬟扶着进了内院,亲手在箱子里取出一只婴儿鞋,一步两跑往前厅去,那是她的孩子啊。
  “孩子,你看,我这也有一只。”梁夫人挂着眼泪看向张幸。
  张幸震惊不已,接过婴儿鞋反复看了几遍,这和她那只简直就是一双啊,她以前还疑惑为什么娘只给她一双,原来,原来。。。。。。
  “哎,小幸,你三岁那年湖州兵变,你爹在前线,你娘带着你和府上的家眷往京城去,半路上东躲西藏的,奶娘抱着你不知去向,你娘急着到处找你,只在一条小道上找着你一只小鞋。”黄仲先拍了拍张幸的肩膀,“到京后,你娘每天抹泪,我这个弟弟怎么忍心,就四海为家到处找你。”
  “我?”张幸闻言转身仔细瞧着梁夫人,这当真是她的娘嘛。
  “孩子,你告诉我,你后肩上可有一块红胎记?”梁夫人紧紧的抓着张幸的衣服。
  张幸闻言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以前和阿月她们一起玩耍时,是听她们说起来过。
  “有,有的。”
  “我的儿。”梁夫人扑到张幸怀里。
  “阿姐,孩子寻回来,是喜事,莫哭了。”黄仲先笑着将梁夫人扶到主位上,随后看向张幸道:“小幸,快来拜见你亲生父母。”
  张幸此时还有疑惑,她是个女孩子,怎么就成了梁侯爷的嫡长子,虽有疑惑,可证据都在眼前,便撩袍跪下,轻声道:“爹,娘,孩儿给二老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梁夫人抹了几把眼泪。
  “起来吧。”梁侯爷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这几日便在家里住下吧。”
  “好外甥,你现下可是能寻到那个梁佑安?”黄仲先笑呵呵的坐在一旁问道。
  张幸闻言心下一惊,道:“半个月前我们见过一面,哦,对了,我曾见过他也有一块玉佩,莫非。。。。。。”
  “是啊,是啊,他便是你亲弟弟,一母同胞,他出生第三年我回过京城,那个时候他还叫梁佑宁。”黄仲先说罢便十分膈应的瞧了眼梁侯爷,若不是他乱听什么和尚改名,他能错过他外甥吗?
  “是这样的,你弟弟四岁那年府上来个高僧,说是不将宁改成安字,十八岁上有一难,怕躲不过去。”梁夫人说着,抹了眼泪又道:“别说,那个高僧还是挺准的,你弟弟十八岁出征,就当真没回来。”
  “哎呀,阿姐,那个小子命大,不是说了,在庐陵嘛,打发几个可靠的家丁,去请回来,不就好了。”黄仲先说罢站起来,“这下真是皆大欢喜,我说,好姐夫,这下你也该查查了,为什么你的嫡子都那么容易出事。”
  梁侯爷闻言脸上一红,有些事他不是不怀疑,可那会嫡子已然没了,再查下去,怕是连庶子都没了。
  “此事,我会查个明白。”梁侯爷说罢,朝外喊了一句,管家提着袍子跑了进来。
  “吩咐下去,大摆筵席,为三公子归家庆贺一番。”梁侯爷说罢站了起来,看向张幸道:“你先同你母亲去见见老太君,稍后随我进家庙,叩拜祖宗。”
  “是。”张幸懵懵懂懂应着。
  “儿啊,跟娘来。”梁夫人引着张幸进了内屋。
  “你们都退下吧。”进了屋,梁夫人打发了屋里人,拉着张幸走到里头。
  “孩子。”梁夫人抚着张幸的脸颊仔细瞧,“哎,你离娘身那会才那么点,如今都这般大了,娘,娘最对不起的便是你啊。”
  “娘。”张幸可以想象,没了孩子的娘是如何的着急。
  “这下好了,老天爷又把你送到娘身边。”梁夫人擦了擦眼泪,拉着张幸的手道:“哦,对了,待会去见老太君,可得当心些,万不可多和你三姐四妹接触,她们都是你三娘生的,厉害着,别叫她们瞧出你女儿身来。”
  此话一出,张幸了然,问道:“娘刚生下我,便把我扮作了男孩吗?”
  梁夫人闻言有些赧然,道:“那时候,府上已经有了你大哥和二哥,娘若,若不生个男孩,在府里,是没的活了,孩子,你。。。。。。”
  “变个身份,能让娘安好,何乐而不为?”张幸笑道,虽然眼前之人是她亲娘,可初次见面,她总有些生疏,可到底是亲母女,心里头瞧着,还是亲切的。
  梁夫人听女儿这般说,一颗心算是放下了,随后又道:“哎,只是,你是府上嫡长子,如今又做了县令,你父亲怕是要给你寻亲了,老太君怕是更上心,这可如何是好?”
  “娘,我的亲事早就定了,今年三月份就成亲。”张幸说罢,又道:“对方家是经商的,我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她,她知道我是女孩儿。”
  “知道你是女孩?”梁夫人闻言大惊,“那还愿意嫁给你?”
  “恩,一开始也犟着呢。”张幸说罢小心翼翼瞧了眼梁夫人,“娘,不会厌弃女儿吧?”
  梁夫人闻言愣了,这要是以往她是不会同意的,可现在,女儿刚失而复得,很多事她不同意也不会说出来。
  “你是娘的女儿,娘身上的肉,如何厌弃。”梁夫人叹道:“只是,对方是个商人,怕是不大能成,门户不当的,怕是不过了你爹和老太君那关。”
  “怎地不能成,张家对我有救命栽培之恩,做人怎么能忘记大恩,言而无信?”张幸说罢又道:“娘,你可得帮女儿。”
  “娘人微言轻,怕是说了也无用,不过,你可以去请你舅舅。”梁夫人拍了拍张幸的手,“先不说这些了,让娘好好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文了,么么哒。
  感谢地主的雷雷,谢谢JC童鞋的大红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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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113。
  暮春之初; 天朗气清; 草木滋长; 繁花开满枝头; 处处群莺飞舞。
  自从张幸进了侯爷府,一天当中有半天都陪在侯爷身边应酬往来官员; 分析案情往往就推到夜里,整个人消瘦不少。
  抽闲时; 也曾往宾阳去了几封书信; 可总不见回信; 每每想起,总神情焉焉。
  “三公子; 侯爷请公子去宗祠。”
  “知道了。”张幸闻言将手中的纸放下; 起身走了出去,适才那张纸上的图案是死者脖子上的纹落,而那纹落倒是有些眼熟。
  小厮引着张幸走过长长的走廊; 穿过月亮门,往宗祠走去。
  侯府院内; 水榭歌台; 假山后; 一座堂院门窗紧闭,匾额上书着大大的宗祠二字,两边挂着两幅字联: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
  此堂便是梁府的家庙,张幸推门而进; 依言跪下朝一排排灵位磕头,随后笔直的跪在蒲团上,耳听着梁氏族长念着家族的功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梁氏族长方才掀开族谱,将梁佑宣三个字填了上去。
  “有劳老族长了,您请正堂用茶。”梁侯爷起身,虚扶了一把老族长。
  “好,好,好。”老族长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嫡亲长子得以平安归来,祖宗庇佑,侯爷之福,梁门之幸啊,大难已去必有后福焉。”
  “得您老吉言。”梁侯爷笑着拱手,扶着老族长出了宗祠,命人扶去正堂。人渐渐走远,方才背手进了宗祠,走到偏位上坐下,瞧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道:“老国舅的案子你不能再查下去了,明儿个一早,我便回了圣上,就说带你去临庆祖居上香。”
  “此案儿子已有了眉目,断不能就此罢手。”张幸不卑不亢道。
  “你!糊涂!”梁侯爷站了起来,背手走了几步,转身道:“如今朝堂上陆徐两党明争暗斗,我梁府向来不掺和其中,你这一查,梁府岂能独善其身?即使你断了案,前途也会就此断送。”
  “当官不能断案,当来也无意。”张幸说罢站了起来,目视前面道:“死者蒙冤,杀人者却逍遥法外,天下没有这般的道理,况律法严明,儿子依律审案,何罪之有,更遑论断送前途。”
  “书生之见。”梁侯爷气极,转身怒道:“这是朝堂,不是你论书生意气的时候。此事不消你管,你与为父待在府中,不得踏出一步。”
  张幸一听,不可思议的看向这所谓的父亲,心中不忿道:“儿子若退缩不查,与那鼠辈何异?畏这畏那,实在愧对先颜。”
  “混账!你若一意孤行不知深浅,那才是愧对祖宗。”梁候爷说罢快步走到门前,推开大门,喊道:“来人,把三公子给我绑回房去,严加看管,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话音一落,小厮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进堂。
  张幸心中生出恼意,被小厮押着胳膊,挣扎不开,她怎么也想不出这诗礼之家会有这般野蛮之事。虽说她是候爷的孩子,可心中压根不喜欢候府的风气,还不如在宾阳管一方百姓来得自在。
  她本是女儿身,却是侯爷嫡长子,这风险实在太大,因此打算查明此案便辞官,谁知事与愿违,实在让人恼的紧。
  此刻的庐陵,千里莺啼绿映红,景色怡人。钱昱正带着怀孕四个月的苏玉兰游春回来。
  “小心,小心。”钱昱扶着苏玉兰,踏进大门,“玉兰,你走慢点。”
  “紧张什么?”苏玉兰脚步迈稳了,回头嗔了钱昱一眼,随后双手环住钱昱的胳膊笑道:“阿昱,我们过几日再出去玩一回,可好?”
  “等你生完宝宝吧。”钱昱想起刚才游春,就去寻柴的功夫,苏玉兰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一般,竟敢脱了鞋袜在河里走,险些吓坏了她。
  苏玉兰一听,鼓着嘴,小声道:“还有五个多月,你就成心想闷死我。”
  钱昱闻言不敢往下接话,生怕一时心软,应了玉兰。
  “咱先回屋吧,我差人把你在外吃的粘糕买来。”钱昱扬起笑容搂着苏玉兰,往二门去。
  苏玉兰撇了撇嘴,她都在屋里闷了两个月了,再闷下去一点事都不做,她就快疯了。
  进了屋,苏玉兰坐在桌子前,喝着钱昱给倒的水,寻思来寻思去,开口道:“阿昱,你那新买的茶苗都让人种上了吗?要不,我替你去照看吧?”
  “那山可陡着呢。”钱昱低头瞧着一本名为《异地志》的书,书上讲得是各地的风土人情。
  苏玉兰闻言微微叹了一声,也是,那山陡不说,赶上春雨,路还滑,确实不适合她去。
  钱昱从书上抬眼,看向苏玉兰,妥协道:“近日我有些乏了,桌子上有两本账没有算,你若闲了,便给算了吧。”
  “嗳,好。”苏玉兰眼睛亮了,“我就先替你算着,遇上认不得的字我再来问你。”
  钱昱点了点头,把账交给苏玉兰她还是放心的,毕竟手把手教的字和算盘,那账簿里字玉兰大抵都识得,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阿姐,阿姐。”苏玉梅急匆匆跑了进来,一副快要哭的样式,见到钱昱也在,微微施礼:“姐夫。”
  “怎么了,快到阿姐这来。”苏玉兰瞧着妹妹的脸色不大对劲,苍白的狠。
  “阿姐,我肚子疼。”苏玉梅拧着眉头走近,趴在苏玉兰耳边道:“我可能快死了,阿姐。”
  “胡说的什么!”苏玉兰的心刷的提了起来,看着妹妹一头的冷汗,也急了起来,“适才在河里那会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就疼成这般?”
  “回来一会子便疼,我,我如厕过了,有,有好多血,阿姐,我会不会死啊。”苏玉梅说着便哭了起来。
  苏玉兰闻言提着得心放了下来,抬手将妹妹的发丝绕到耳后,道:“不会,都是阿姐的疏忽,咱们玉梅都成了大姑娘了。”
  “大姑娘?大姑娘都得流血吗?”苏玉梅眨了眨眼问道。
  苏玉兰笑道:“这血叫葵水,咱们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来的,一般一个月来一回,别害怕,姐姐没怀孕之前,也要来的。”
  “紫鹃。”苏玉兰朝外间喊了一声,见紫鹃小跑进来,便道:“让一院的婆子烧点热水来,顺便取条月事带子过来。”
  紫鹃闻言瞧了瞧苏玉梅,心下了然,应声便出了屋。
  钱昱知晓接下来的事,不好留下来,便起身寻了个由头出了府。
  “东家,咱们去往武昌的商队回来了。”刚出府,已经是掌柜的华掌盘便急匆匆往府里进,恰好碰上。
  二月上旬,钱昱让华掌柜准备了六车牙膏牙刷去临城武昌贩卖,由郭秀才和一月初进号的康档手带着六个学徒一起去的,路上请了扬威镖局一路护送,如今快一个月了,总算回来了。
  “瞧着怎么样?”钱昱一听说回来了,心总算放宽了。
  “东方,去时六车,十二个箱子,回来时多了一个箱子。”华掌柜伸出手指,笑道。
  “走,看看去。”钱昱来了兴致,笑呵呵的往店里去。
  “东家!”众人瞧见钱昱,一个个脸上笑呵呵的,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头都高兴着呢。
  “去,去,该卸箱子的去卸箱子,别都挤在屋里。”康档手朝众人扬了扬手,这才走上前,作揖,“东家。”
  “恩,坐,坐。”钱昱笑呵呵的坐下,右胳膊靠在桌子上,笑道:“我听阳泉说,多拉了一箱子回来,我得好好谢谢康先生啊。”
  “哪里,哪里,承蒙东家提携,敢不尽责?”康档手笑着摆了摆手,“以往只道薄利之效甚微,如今东家提点,方知薄利多销,亦能累积万两。”
  “诶,我不过是几句话,康先生从商二十余年,懂得总要比我们多。”钱昱一直温和的笑着,这会子,倒笑的开怀了,“此番我打算涉及茶行,已在尚河让人种了茶苗,您可要多多传授啊。”
  “怎么,东家要做我的老本行?”康先生眼中惊喜,“东家,此乃明智之举,我年前有幸去过女儿国,那儿非常缺茶。只可惜,我那前东家他。。。。。。哎。”
  钱昱闻言双眸一亮,更加肯定心中做的决定,便笑道:“康先生,不必叹息,我想请您做这如家竹记号和茶行的大掌柜,到时是去女儿国犯茶还是去他处,都由先生做主,如何?”
  “东家,您。。。。。。”康档手笑着连连叹息,刚到如家那会,盛宁德茶行曾私下找他,多银挖他,他本打算去完武昌递辞呈的,“东家如此信任,康云潭必定竭尽所能。”
  “好。”钱昱拍了一下大腿,“阳泉啊,你去订两桌席面,今晚我宴请康大掌柜,把号里的场院的都叫来,学徒也叫来,咱们庆贺庆贺。”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华掌柜说罢转身笑呵呵往外走,以前他当了四年学徒,做了三年生意,连个掌盘都不是,如今,跟着钱昱,做了掌柜,有些点子,东家也肯采纳,只觉得才华有了用武之地,整天都乐呵呵的。
  “东家。”康先生站了起来,朝钱昱鞠了一躬,表达对钱昱的重用之恩,随后坐下道:“东家,今儿个下午我便让三个掌盘把账算出来,晚上,直接给您送府里去。”
  “那倒也不急,先把镖局那另一半银子给送过去,别让人老想念着。”钱昱瞧着几个箱子,也知道此行是赚了,可仍有疑问,便道:“武昌大抵有多少人口?”
  “东家,六箱不止卖与武昌。走到峡口,下了场春雨,逗留那几日卖了几箱。得的银子压在当地的钱庄,怕一路上惹人惦记。”康先生笑道。
  钱昱闻言点点头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要是带着银子去武昌,总有人眼红,那时便不妙了,“还是先生想的周全。”
  钱昱小坐一会,看康先生要做之事也多,便起身离开了。
  回了家,进了屋,便听见苏玉兰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玉兰,今晚,你去娘屋里头吃吧,我有饭席。”钱昱就近坐下道。
  “恩。”苏玉兰应了一声继续拨弄算珠,好一会停了下来,“咱们宾阳的铺子赚的倒不少呢。”
  “恩,宾阳有佑安呢,铁定变着法子换着点子卖。”钱昱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淑娴来我这埋怨你好几回呢,让佑安回来了又回去,来回折腾他。”苏玉兰说罢反手托了托腰。
  “四月份就让他回。”钱昱走上前,扶着苏玉兰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
  “诶?阿昱,我发现,你好几个月没来葵水了?”苏玉兰经了苏玉梅一事,突然响了起来。
  “是啊,自从去了女儿国回来,就没来过。”钱昱牵着苏玉兰的手,“一开始我还算着日子,后来,见它久久不来,也就罢了,估计是那水的问题。”
  “怎地,一开始你还盼着来?”苏玉兰转头瞧着钱昱,疼都疼死了,这人还盼着?
  “不是盼着,到了时间,就该来啊,来这个排毒,这是女人的福利。”钱昱笑着点了点苏玉兰的鼻子。
  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玉梅都疼的趴在屋里头了,你还福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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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114。113。
  望江楼; 顾名思义; 登高临窗可俯瞰庐陵江; 景色极佳。其矗立在天林街和祥宁街交接之处; 十字路口地段绝佳,往来宾客络绎不绝。酒楼以狮子头和竹叶青闻名; 一向是庐陵人登高饮酒的所在。
  今晚,钱昱宴请伙计便设在望江楼; 包了三楼雅间梨香阁。
  钱昱到时; 诸人早已在阁内候着; 见钱昱进来,纷纷站起来; 拱手施礼:“东家。”
  “坐; 坐,都坐。”钱昱笑哈哈走上前,示意大家伙坐下; “康先生,您上坐。”
  “这; 如何使得?”康先生摆了摆手; 往后退了一小步。
  “使得; 使得,今儿个您应当坐这个位置。”钱昱拍了拍椅背,朝华掌柜使了个眼色,“阳泉啊,把先生扶上来。”
  推推攘攘间康先生被推着坐下; 随后站起来,朝钱昱拱手道:“东家,如此,我就舔而坐之,先给东家告个罪。”说罢鞠了一躬,这才稳当的坐下。
  钱昱见状就近坐下,众人这才纷纷告坐。
  菜陆陆续续的往上端,钱昱亲自给康先生满了酒,随后站了起来擎杯道:“这头一杯,我钱昱敬在坐的诸位,感谢大家选择如家,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饮下。
  “想必大家也知道,如家刚起步时不过五个人,现如今咱们有多少人?恩?咱们有三十人之多,大家倒说说看,如家可好?好在何处啊?”钱昱坐下,笑哈哈的瞧着诸人。
  “咱们如家货真价实。”
  “咱们货新路广。”
  “东家好,待俺们亲可。”小六子捏了一个花生丢进嘴里,笑道。
  “东家诚信,待俺们厚重。”
  “如家不拖欠薪金。”
  。。。。。。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说着。
  “待学徒好,不用起夜倒夜壶。”身穿青色短衫的小学徒喊了一句,话音一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钱昱听了也不恼,插话笑道:“学徒自古就是‘五壶四把’,你们掌柜的心善,不使唤你们。此乃善举,你们可不能因此生了懒惰之心,诸事懒散。”
  “生意场上抓的都紧,他们也都知事。”华掌柜在一旁回了一句。
  “那便好。”钱昱笑着点头,随后站了起来,笑道:“适才大家伙说咱们如家这好那好,依我看,有一点就不好,很不好。咱们如家没有号规,盖闻生意之道,号规为先,今儿个,咱们就此把号规立起来,望诸位遵议奉行,以图长存。”钱昱说罢,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念道:“号内同仁不得携带眷属。凡调拨他处不立即前往者,立即出号。早六时下门,晚十时上门。上锁后非有要故,一律不得出门。不得擅离职守,交头接耳,妨碍营业,影响观瞻。严禁嫖赌,违者立即出号。待客必须谦和、忍耐。不得挪用柜上银钱、货物,有贪污盗窃行为,立即出号。结伙营私,要挟柜方者,立即出号。。。。。。”
  洋洋洒洒三张纸,读罢,钱昱瞧着众人道:“明天由郭秀才抄录,贴在店内,号规虽严,亦望诸位遵循。”
  康先生听罢,好生瞧了眼钱昱,他初来时见号内无规,本想如家难以长久,今日下午被任为大掌柜,还想向东家提及此事,不曾想,东家已然将号规拟好了。
  “东家,早该如此,无号规,则诸事无所遵循,无所遵循,则章程乱,章程乱则百事废。东家早立号规,乃明智之举。”康先生端杯而起道。
  “初次经商,诸事繁多,倒把首要的忘却了,此还是拙荆提醒,我方醒悟。”钱昱与康先生饮了一杯,方才笑着回道。
  康先生闻言略惊,随后笑道:“太太惠智,东家之福。”
  钱昱听得此话,心上更甜。抬头一瞧,见大家正襟危坐,不曾动筷子,便道:“大家开吃吧,咱们边吃边说,今儿个还有两件事。”钱昱说罢从华阳泉手中接过一封信,道:“这是昨儿个,从宾阳分号捎回来的信,如今,宾阳已经有丝绸商和米商开始仿制牙刷,庐陵想必也会出现此等情况,大家对此不知有何良策?”
  “如今宾阳只仿制了牙刷,不曾仿制牙膏,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华掌柜随即说道。
  “他们没有秘方,制不得咱们这般的牙膏。”钱昱撩袍坐下,“宾阳那边,实行了捆绑出售,暂解了燃眉之急。然,好的事物,往往一仿十,十效百,不可阻挡,就如天下不止一家丝绸铺子一样,咱们庐陵就有光合、明昌等数十家丝绸铺,将来牙刷也不止我们如家一家。既然趋势不可挡,我们就要抢占先机。现如今,大周只宾阳、庐陵和武昌以及峡口有牙刷牙膏,其余各地还不知有此物。既然宾阳有人仿制,欲与我们平分此生意,我们何不避其锋芒,远销别处,直至京都?”
  “然,到那时,天下尽知此物,岂不各地效仿?到时,竞争之多,怕是。。。。。。”华掌柜闻言道。
  钱昱笑着摇头道:“天下生意,断不可能一家独大。就算大周遍地都是牙刷铺子,也要看各家的本事,货真价实,口碑好,还怕不客源广进吗?这天下之大,生意断不可能尽归如家,若是各个商家效仿,牙刷能如雨后春笋般迅速传遍大周,人手一个,也算是一件好事。因而,今儿个就是提前同大家说一声,庐陵若是有此情况,大家不得生事,更不得去同人家理论,理论无用,更费唇舌,大家做好分内之事,准备运货天宁,直上京城。”
  “东家说的是,咱们庐陵的县尊大人,出了名的糊涂,恶意滋事,不管是非,各打十板子了,咱们留着力气做正事。”小六子闻言站起来,凑近钱昱道:“东家,去京城也捎上我吧。”
  “此事你得问康先生,他若同意,你便去。”钱昱笑道。
  “问康先生?”小六子疑惑。
  “是啊。”钱昱笑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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