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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赫卡探案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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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是想知道无心的事情吧。' 赫亚好笑的回头看了看赫卡,'云无心,是我姐姐始终无法忘掉的女人,也是我现在的情人,如果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你跟赫卡爱的人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她之所以能看上你,大概不过是因为你跟无心一样都当过兵吧,穿上这身军装,也许你能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会像无心,啊,对了,除了帮赫卡暖床之外,你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我姐跟我一样生活不能自理,我听苏菲说了你的情况,你是个不错的保姆。'
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大概就是如此,我的心被她一字一句的敲碎,然而给我最后一击的,却是赫卡的沉默,她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仿佛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她连善后和解释都懒得再勉强,就这样放纵其发展。
我多希望赫卡能跟我说不是,能告诉我她妹妹说的都是疯话,可是,我等来的只是残酷的沉默…
我的心已经痛得痉挛,再支撑不住,跌坐在了沙发上,目光蓦的落到桌面的水杯上,那是赫卡在三年前的圣诞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她驻足窗前,一眼便相中了它。杯子上的风景我曾看了又看,因为那是赫卡喜欢的,是她送我的,当年,苏菲第一眼见到这杯子便知道是赫卡买的,她还曾念过一首诗,后来,闲暇时我还特意去查过那首诗,“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我从未了解过那首诗的真意,只当它是刚刚好符合赫卡所爱风景的意境,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白云升远岫…无心任始终…
苏菲早就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
一瞬间…我明白了太多,这些年,赫卡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一句一句…我竟在此时全都明白了,原来她爱的不是云,不是风景…而是云无心…
明白的越多,我的身体就越冷,人一旦聪明起来,真的很可怕,我的思绪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所有曾经的不解、所有过去因为爱她而忽略的细节都变得无比清晰…没什么比忽然意识到自己爱了三年、陪伴了三年的女人,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更能让人心死如灰。
她从不对我说爱,甚至连喜欢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唔,长叹口气,我等了七十多章,总算写到这里了,扶额~~已经不能再忍耐~~
PS:新年快乐~~XDDDDDDDDDDD
☆、另一张脸(二)
我们莫名其妙的上了床;然后顺其自然的在一起,这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只是某一天;赫卡突然想明白了,接受了我;就这么简单而已。我从没想过这是否关乎于爱;从没想过,她愿意跟我在一起;也许另有原因。
赫亚还在用恶毒的语言说着什么,然而我已无力去承受,我只知道我的身体冰冷无比;五脏六腑的痛因为冷而更加清晰;我不得不蜷缩在沙发,用双臂紧紧抱着卷曲的膝盖来抑制愈发难以控制的痉挛,在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在哭,当我感觉到时,我发现原来眼泪也是冷的。
'够了,离开这里。' 赫卡终于开口了,我听到她的声音,不禁咬牙闭上眼睛,因为心脏一阵抽搐,真的好痛…
苏菲也加入了劝说赫亚的阵营,'赫亚,你暂时回去吧,你今天来把赫卡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总要有时间来解决剩下的问题,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把她再一次逼走吧?'
我没有听到赫亚的回答,只是在不久之后,屋子内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门被打开又关上。
安静、沉默…痛…
蓦的,赫卡轻轻的叹息声飘入耳畔,她坐到我身边,手掌温柔的抚着我的后背,仿佛在安慰我,然而嘴里却说着最残酷的话,'可乐,对不起。'
对不起…
我指尖狠狠抠着膝盖,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各处都在痉挛,她向我道歉,便是变相承认了赫亚的话,她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生生的判了我死刑。
我睁开眼,看向她,牙齿在打颤,但我不得不最后为自己讨个明白,'你要我穿军装,是不是因为想看到云无心的影子?'
赫卡黑色的瞳盈着冰冷的光,她沉默了几秒,轻轻的说,'是。'
'你对我说过的所有情话,其实都是说给云无心的,对不对?'
'是。'
'你曾说过,只要看到我,就什么都可以原谅,是因为看到我,想起云无心,所以什么都能原谅?'
'是。'
原来,世上最好听的情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只不过是这“伟大”爱情里的小丑…赫卡清晰干脆的几个“是”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我捂着胸口站起来,胸腔内痉挛得厉害,我甚至无法站直,踉踉跄跄。但是我现在必须离开她,至少现在我不想再看到她,我已经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了三年,我不想连最后我尊严都丢掉,在她面前大哭大号,在她面前痛不欲生,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可悲。
'可乐。。' 赫卡起身扶我,'可乐,我不想骗你,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我不能再骗你。'
好…实话实说真的很好…在她身边这么久,我早就明白“实话”是多么残酷的东西,只不过以前我都是看客,现在,我成了主角。
我甩开她搀扶的手,以我最快的速度走向门口,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外面的天很蓝,街道上人流川息,大家都行色匆匆,没有人留意到我这个像疯子一样奔跑的女人,我感觉到风是耳边拂过,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将它们灌进肺里,好像要将我积在胸口所有的痛苦都排挤出去。
我只是不停的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一直跑到累得再也跑不动,我就在街边的角落坐了下来,眼泪已经干涸,涩涩的凝固在脸颊,不停的汲取空气,仿佛只要一口不能呼吸我就会立刻死掉。
我望着天空,所有的一切都和昨天一样,而我却如同做了一场噩梦,梦的过程很美,结局惨烈无比。
蓦的,我身边多了一个人,扭头看去,竟是苏菲,她也气喘吁吁的坐下来,大口大口吸气,'啊~啊,可乐,你跑得真快,这几年,当兵的底子还没丢。'
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说我当兵底子好,那么,她能追着我跑这么久,可见她的功底有多深。
苏菲顿了顿,说道,'难过,就哭出来吧。'
'哭出来让你看笑话么,看我这个可笑的小丑被你们玩得有多彻底。'
苏菲苦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笑你,我说过,你是个好女人,是赫卡配不上你。'
'呵,你可以把我丢在死人旁边,让我成为杀人犯蹲进监狱,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那次不一样。' 苏菲认真的看着我说,'那是我的任务,就算要我杀了你,我也不可能犹豫。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你真的很好,是个好女孩。'
眼前这个人,和我当了三年朋友,嬉笑顽皮,然而这一刻我才发觉,我根本不认识她。
'好或不好,又能怎样?你要杀我的时候还是会杀我,赫卡骗我的时候,你也不会阻止。'
'我是赫卡的朋友,自然希望她能生活得好,我看得出,离开云无心之后,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是她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我怒极反笑,'呵,是么,真是聪明人,你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怎么样生活最开心,你、赫卡,真的都很聪明。' 我一早便知她们心冷,对于人情世故冷漠异常,然而如今才更加清楚,这些聪明人不仅仅是心冷,更是自私。
'赫卡曾经犹豫过,最初她内心是抗拒拿你做代替品的,我劝说她早点让自己开心,何必顾虑太多,但是她说过不想伤害无辜的你,只是,你对她太用心,你的靠近,让她的理性克制逐渐变弱,事情才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难怪当初赫卡对我时冷时热,仿佛要与我暧昧却又在关键时推开,原来是因为这样,原来一切不是赫卡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巴巴的把自己送上了别人的床,是我在犯贱。
我笑着对苏菲说,'如果你是来侮辱我的,你做到了,你的话让我觉得被人当场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我扭头起身想走,却被苏菲硬生生拉住,不得动弹。
'可乐,我不是要侮辱你,我们立场不同,所以我说的话在你听来好像很难听,但我其实只是想说,赫卡无意要如此伤你,只是有些事情,它发展到了那个地步,无法再去人为控制。' 苏菲深深叹口气,'我追你过来,不是要惹你更加难过,我们原不想让你卷进我跟赫卡真正生活的世界,只是,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你已经成为棋局的一部分,我们需要你,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还要继续玩我?'
苏菲摇摇头,突然转换话题,'你一直很好奇赫卡的家庭背景对吧,我现在给你讲讲她倒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赫氏集团,你听说过吧?'
'那个堪称首富的家族么?你别告诉我,赫卡是赫家的私生女。'
'赫氏表面的主人是赫伦,其实他只不过是个傀儡,是赫家放在光明处的代言人,赫氏真正的主人是赫卡的父亲。'
'你在讲故事吗?' 苏菲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可笑,因为她说的话比我经历的事情还要荒诞,赫氏集团旗下产业几乎遍布所有的行业,而且形象良好,致力于慈善事业,赫伦是成功商人的典范,是多少年经人追逐的梦想,如今,苏菲居然告诉我,赫伦只是傀儡,赫氏商业帝国竟有别人在幕后操作,真是荒唐。
'这样说,你自然觉得难以置信,还是从头讲起吧,我们所有人都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赫卡的父辈,我的父辈,他们都是,组织庞大得你无法想象,波及整个国家,上至国家领导层的高官,下至一些地区小小的黑社会头目,都有组织的成员。组织层级清晰,结构看似松散,实则紧密,成员之间大多并不知道彼此身份,一旦有事,会通过线路联动效应来解决,这也是为了成员的安全,如果哪一条线暴露,直接砍断便可,不会危及到其它人,只有元老级的人物手中才掌控着大量组织内的机密信息,赫家是组织内掌权的三大家族之一,赫氏真正的主人是赫卡的父亲赫伯安,赫卡姐妹自幼便接受常人想都想不到的炼狱般的磨练。'
说到这里,苏菲忽然低头笑了笑,'也许这样讲,你可能无法体会那是什么样的磨练,举例说吧,如果赫卡完不成智力和知识方面的任务,她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还要被打,她三岁开始每天必须用刀杀死小动物,要习惯鲜血淋漓的画面,七岁时了结了第一个人的性命,当时我也在场,那是个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赫卡的任务是给他最后一刀,她没得选择。十岁,赫卡就要独自完成任务,杀手是组织里身份最低的人,就像是工具,如果被抓就被直接丢掉死路一条,赫卡必须从这里开始磨练,十岁的小孩在普通人眼里还不具危险性,在我们看来,已经足够杀死一个毫无戒备的人,只要技术和手段掌握得够好。失败,就是死,想活下去,只能完成任务,她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长大的。听长辈说,赫卡是赫家近几代中培养出的最优秀的人,比赫亚强大很多,Hecate是她在组织中的代号,夜之女神,世界最早出现的神祗,足以见得赫氏对她的重视程度。在赫卡十三岁那年,赫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她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一起背叛了她的父亲,他们企图夺权,然而最终失败,胜为王败为寇,兵家常事,那年赫卡的父亲当着她们两姐妹的面,杀了她们的母亲,从那之后,赫卡就再也忘不掉任何东西,她失去了遗忘的功能,从学术上讲她患上了超忆症。赫卡跟赫亚不同,赫亚是那种从不怀念自己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向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人,她只为自己拥有的而骄傲,好像天生就适合活在那个家族,死亡对她来说很平常,包括她母亲的死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赫卡却无法释怀,她更向往家庭的爱和温暖,在那个家族里,她的妈妈可能是唯一给过她些许亲情的人,所以,赫卡之所以会跟你在一起,其实不仅仅只是因为云无心,还有,你给了她家的感觉,这两者都是赫卡最想要的,因此,面对你,赫卡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性。'
听了苏菲的描述,我简直觉得她跟我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我生活的国家是这个样子的吗?神秘组织…幕后黑手…
苏菲继续说道,'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赫卡就已经对在赫家的生活失去信心,后来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遇到了云无心,云无心是个…呃,怎么说呢,是个很美的女人,如果你见到她,你就会知道是怎样的美,她比赫卡大六岁,那时刚刚加入组织。云无心本名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只是听闻她是个弃婴,被一对膝下无子女的农村夫妇捡回去收养,后来去当了兵,在她当兵的时候,她的养父母因为政府强制征地的事情跟领导闹起来,她爸爸后来还住了院,死在了医院里头,据说是被活活气死的,她爸死的第二天,她妈妈给她写了封信寄出去后,就在家上吊自杀了,从那之后,她就给自己改名成云无心,她以前的性格我不知道,但她现在就完全是个反社会反政府的人格,当时她会跟赫卡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赫卡的身份,她刚进组织,想找个依靠站稳脚跟,赫卡就傻傻的贴上去,云无心只跟她上床,平日里她不喜欢赫卡缠着她,也不准赫卡干涉她任何事情,当她有事帮忙时才会主动找赫卡,所谓的恋爱自由主义,就是她灌输给赫卡的,即使如此,赫卡还是死心塌地的。后来赫亚介入了她们的关系,赫亚很喜欢跟赫卡作对,特别喜欢抢赫卡的东西,她开始猛追云无心,从理性上讲,她跟云无心才是一类人,而对于云无心来讲,跟赫亚那种更近似于合作互利的肉体关系,比起跟赫卡这种还得花心思经营的恋爱关系要简单明了得多,所以她很干脆的甩了赫卡,做了赫亚的人。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赫卡自此便决定脱离组织,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最终,赫卡的父亲还是给了她自由。'
苏菲讲的一切都太夸张,可是却又那么合理,赫卡超凡的身手、杀人时的冷静,面对死亡时老练的态度,以及演员一般专业的演技,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我一直以为是她长时间做侦探锻炼出来的,但是做侦探没办法锻炼出能让毒贩都有所顾忌的身份,在圣主教时,那毒贩首领见到赫卡后不禁礼敬几分,更不敢擅下毒手,可见赫卡的身份在黑道之中有多高。
可是,即使再合理,我也无法立刻接受苏菲讲的这个“故事”。
苏菲见我仍是一脸茫然,无奈的说,'你想想吧,如果赫卡真的没有背景,纵然她聪明的头脑,没有上头人的默许,警察也不可能任她在警界如此嚣张,还有,她破了这么多案子,坏了这么多人的好坏,还可以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你以为是神的庇护吗?赫卡一直在被保护着,虽然她退出了组织,但她父亲始终有派人关注着她的消息,再无情也好,毕竟赫卡是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QAQ当初无意中想到这故事的时候,论家真心虐得好难受,然后就决定,写出来,让大家一起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坏人
☆、另一张脸(三)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好吧,就算赫卡身份显赫;就算她其实是富家千金,就算她是黑道杀手;可现在;这一切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她父亲病了,组织内另外一个家族企图趁此机会毁掉赫氏一族在组织中的地位;危急关头,赫家需要赫卡,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得回来;至少在赫亚能独当一面之前,她无法彻底摆脱掉组织。'
'所以呢?我跟你们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苏菲坦然的说,'赫亚是个疯子,偏偏这种时候还添麻烦,我为她对你的侮辱道歉,希望你不要离开赫卡,至少不是现在,赫卡需要人照顾,虽然这种事别人也可以做,但我们都想让她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处于最佳的状态,你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是嘲讽还是悲伤,赫卡和苏菲是我这几年接触最亲密的人,一个曾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恋人,一个是开朗热心的朋友,然而当她们撕下面具,露出另一个脸孔时,却全都变成了冷漠和残忍,仿佛我的悲喜与她们没有半点关系,仿佛她们并不是那个曾经和我真实的生活在一起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黑暗世界么…
'可乐,最近再帮帮赫卡吧,你爱她,不是么?'
苏菲的神情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得好像我不答应便是我的错误一样,'我爱她,所以就得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被当做替代品的事实,还要继续留在她身边,还要继续护她周全?苏菲,在你心里,我倒底是什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吗?'
苏菲轻轻的笑了笑,微叹口气,'你好好考虑下吧,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已经被卷进来,很难全身而退,就算你不顾你自己,也好歹为你的母亲想一想。' 说罢,她便用胳膊撑起身子,步履轻松的走远。
这是…在威胁我么?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我的心被伤到极致、痛到极致,竟一时之间没有了感觉,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语…卑鄙…
面对这些无耻的人,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在街边像个乞丐似的不知道坐了多久,才终于有力气重新站起来,痉挛的五脏六腑好不容易安份下来,又靠着墙望着川息的车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扬手拦下辆的士。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完全崩溃,只是再没气力走回事务所,车子飞快的奔驰着,我想起妈妈的脸,想起她心疼我的眼神,想起她催促我嫁人时的关心,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她才是真正爱我的,好想回到妈妈怀里,任性的、无所顾忌的哭一哭…
以前,我有选择的时候,我像个傻子似的追逐赫卡,还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离开她;现在我想走了,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我重新走进事务所时,赫卡手里夹着烟,正在客厅里焦躁的转圈,满屋子都是呛人的尼古丁味道,让人恶心窒息。
我径自走到窗边,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透气,赫卡看到我回来,似乎很是惊讶,'可乐…你…怎么…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工作合约还没到期,不被爱的人也没什么资格任性、发脾气,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我撇开目光不去看她,不想让那张曾令我神魂颠倒的容颜再一次迷惑我的心神。我那么绝望的跑出去,她都不曾追我,可见这三年里,我的感情经营得有多失败。
赫卡又一次向我道歉,好像除了道歉,她跟我之间再没有其它的话题,沉默了一阵,她才轻轻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再做下去,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会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你,不要担心合约的事。'
'就算你肯让我走,有人也未必肯。何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不会走,我不会拿我家人的安危跟你们做赌注。' 我关了窗便朝楼上走去,去赫卡的房间收拾我的东西。
'他们找你了?' 赫卡紧紧跟在我后面,也上了楼。
'这是我跟你做的最后一个案子,等你家族的事情了结,我就会走。'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赫卡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默默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在她的房间里一点点抹去我的痕迹。
三年了,我的生活好像与这间屋子的一切融为一体,现在再要一一细致的剥离开来,就好像从自己身上剥下层皮那般难过…这个是我跟她一起买的,那个是她送给我的…平复的情绪又渐渐搅起酸涩的波澜,我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过去的场景,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迅速收起,而那些我们曾经一起拥有的回忆被~干脆的,毫不留恋的扔进垃圾桶,我不想留,她自然更不想留,与其最后被她丢掉,不如我现在自己亲手将它们抛弃。
赫卡依旧沉默,我搬回了自己许久未住过的房间,我和她再无话可说。空荡荡的屋子就像我空荡荡的心,想起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时的感觉,脑子里开始走马观花的过电影,一幕幕的曾经,让我越来越觉得可悲,因为我竟发觉苏菲的话其实是事实的,是我自己作贱自己,真的是我主动贴上去,赫卡只不过勾勾手指,我就傻瓜似的把一切都给了她。
从一开始我就把她想的太好,把她当成神一般侍奉,我为自己能得到她的倾心而傲,我把这一切看成是一份荣耀,因为她在我心里一直那么高高在上,我把自己踩得太低,结果…我的位置便真的很低…
替身…还是不入流的替身…
赫亚的侮辱句句在耳,我望了望镜子,里面的人狼狈憔悴,原是我攀了高枝,这也是活该的下场罢。想到这里,心又开始针扎似的疼。我脱下军装,打开衣柜从最底下拿出许久不曾碰过的普通休闲衣服换上,然后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睡也睡不着,就这么一直熬到天色泛紫。
看看时间,该准备晚饭了…无论有多难受,我要做的工作总得去做,我痛没人心疼,而我若做得不好,却说不定会有人来让我的家人更痛。
我打开门正想去厨房,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楼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苏菲,另一个我不认识,赫卡正和她们聊着什么,我懒得理会,正想转身,不想竟被眼见的苏菲看到,'可乐,你出来啦,正好,下来吧。'
'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们等一下要出去。' 苏菲对我招招手,'下来。'
我只得走下去,不过才几个小时,再站在这两个人面前,我浑身就像长了刺般难受。
这时,我才看清那第三个人的容貌,下意识的被震撼到,用倾城绝色来形容也不过分,她脸上虽有精致妆容,可明显的能看出,那种美是来自于她自身五官,彩妆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苏菲指着陌生女子说,'她是云无心,替赫亚来接你们的,那家伙太疯,怕让她来又惹事端。'
这就是云无心…我终于明白赫卡为何爱她…赫亚为何如此的诋毁我,因为单纯的只是站在这里,我就明白了我和她之间的差距,她与赫卡一样,都是受别人瞩目的类型,而我,却是个不会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云无心打量我几秒,说道,'既然人齐了,走吧。'
她的声音很清冷,一如她的神情,赫卡只是没有表情,而她眼神里却是有股冷意。云无心转身朝外面走去,她走路姿势挺拔,动作规范,正经得一丝不苟,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军人味道,这大概是我和云无心之间唯一能够相提并论的地方。
苏菲看向赫卡,'怎么,她都来了,你还不肯回去吗?你明知道这次的事是躲不掉的。'
赫卡一直望着云无心的背影,后来又看了看我,'为什么非要可乐参与进来?'
'因为你,他听说了你们的事,比起让你一个人,他更希望你能有人照顾你,让你专心做事,谁知道赫亚那个变态会不考虑现在境况的胡闹。' 苏菲忽然拍拍我的肩膀,'还好可乐识大体,懂事。'
我漠然的看着她们,不想说一个字。
赫卡摇了摇头,'让她走,别把她牵涉进来。'
'赫卡,这是他的命令,而且你真的觉得没有可乐,你的生活还能继续下去?恐怕会糟成一团吧。'
果然我就是个保姆,心底不禁冷笑,都说人心隔肚皮,古话不可不信。
赫卡又看向我沉默良久,直到云无心失去耐性的在外面车子里狂摁喇叭,赫卡才挪步走了过去,苏菲和我跟在后面。
车内一片安静,各自无话。在夜幕之中,我们飞快的向前移动,云无心和苏菲交替开车,我今天实在太疲惫,不知不觉的睡去,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我身上盖着赫卡的外套。
赫卡熟悉的味道仿佛包裹着我,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酸痛不已,从前她待我好,会让我觉得幸福,现在,她待我越好,我越觉得悲伤。
'醒了?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同坐在后排的赫卡将早餐袋子递给我,'她们不久前下去买的,还很温。'
'谢谢。'我微微犹豫,还是接过袋子,并且把衣服还给她。赫卡的关心和温柔当真是致命的毒,经过三年的酝酿,它们现在开始啃噬我的骨髓,要将我的灵魂撕裂。
我不再看她,转头望向车外,看外面的景致,似乎已经出了市区。
赫卡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在女儿面前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想必也是个狠绝至极的男人吧,有这样的父亲也难怪她们姐妹二人性格如此与众不同。
'再不吃会冷的。'赫卡好听的嗓音钻进了我的耳膜,又一次让我泛起难过的感觉。我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默默的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吃。从昨晚就没有吃东西,到现在也确实饿了,虽然现在无论什么美食对我而言都味同嚼蜡,但好歹我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别人不在乎我,我总得为在乎我的家人着想。
作者有话要说:=w=好希望多努力早点码完~~~~叔的智商已不够用
☆、另一张脸(四)
我们的车程足足有三天;这段时间赫卡对我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甚至比从前更胜,我猜不透她究竟是因愧疚而想弥补我还是想故计重施的再一次让我犯傻舍不得离开她。若以前;我肯定会往好的方面想,但现在;我只会把她和苏菲想得狠毒卑鄙。换作是谁;掏心掏肺的陪了一个人三年,结果只换来被枕边人当作保姆的下场;都不可能再心怀好的念想,更何况我这个保姆做得廉价无比,连自己一辈子的贞洁都搭进去了。
经历过难熬的颠簸;我们终于在B市郊外的一处别墅院内停了下来;车子进入庭院前被检查了三次,到最后我们四个都下车,还要被仔仔细细搜身,想夹带只苍蝇进去都不太可能。
果然是背景复杂的家族,这样电影式的待遇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外出任务我总是忐忑不安,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现在才明白,我之所以有那么多担心全是因为怕赫卡出事,我的提心吊胆都只为她而已,不然为什么我此刻心里那么坦然,不害怕任何事,也没有一丝不安。
赫家的别墅从外观上看很是普通,只不过占地面积大些,楼层高些而已,然而走进去才明白什么叫做富贵人家,里面装潢华丽大气,连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看一眼都知道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我所能负担得起的。
外面守卫森严,里面更是规矩谨慎,处处有佣人有保镖,他们一见到赫卡便纷纷低头鞠躬,嘴里无一不说着“大小姐好”。
赫卡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别说回礼,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蓦然间很感谢她们带我来这里,这里让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我与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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