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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见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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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荒山她都能游出绮丽的风景来,武当山这种神圣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算是亵渎了。所以,等到了逍遥谷这种真正任人逍遥的地方,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到逍遥谷,就看到一片湖水。湖面有木板铺就的栈道九曲迂回,而让陶野惊喜的是,湖边游弋着不少成对的天鹅——黑色的。听说黑天鹅是动物界里同性伴侣的高发群体,能在这里看到它们的身影,陶野自然觉得这个意外的兆头特别的好。
这里的黑天鹅想必是看惯了游人,并不怕生,有一对姿态优雅地游到岸边。陶野看到旁边有卖包装好的食物可以投喂,就连忙去买了一包。
栈道只略高于水面,江梦源显然特别喜欢这种设计,恨不得使个凌波微步,在水上飘行。她见时麒还立在岸边没动,不由招手叫她,时麒不敢惊扰正在喂食的陶野,只能挥手示意她们先走。
等陶野喂得心满意足之后,才发现这里只剩下她和时麒两个人了。
陶野指着水里埋头梳理羽毛的黑天鹅问时麒:“你猜,哪只是雌的哪只是雄的。”
时麒只知道鸳鸯孔雀的性别很好区分,雄性都特别的美长得很华丽,但这两只黑天鹅的个头一般大,无论在羽毛还是体态上竟然没什么分别,于是她摇了摇头。
分不出来才好吧,陶野笑了笑,越分不出来,越有可能是同性啊。她看到它们在水中竟然当着她们的面交颈相靡,再从容不过的闲适,心里真是十分羡慕。她瞧瞧四下,虽然也有旁人,可都和她们不相识,就大着胆子拉住时麒的手。
时麒笑嘻嘻地摇晃了两下手:“走吧。”
逍遥谷是武当山里唯一一处既可观山又能看水的自然景点。据说明朝的徐霞客形容它“桃李缤纷,山花夹道”,称之为“幽艳异常”,可见景色之迷人。漫步在这样的幽谷间,自然什么忧愁烦恼都要抛之脑后的,即使不交流,也能收获满满的喜悦。
一边走着,渐闻熟悉的孩子们的声音,再走近了就有水声潺潺,陶野和时麒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原来到了谷底的山涧,前面的龙泉湖水就从这里而来。
人和大自然的亲近,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只见那些孩子都把鞋脱了,正在水边嬉戏,水的对岸树木葱郁长枝蔓蔓,上面荡着不少猕猴。
哦,对的,逍遥谷也叫猕猴谷。
说起来,时散鹤拳馆里的小孩也是非常辛苦的。平时要上学不说,除了上学,所有的假期基本都在练拳,很少有出去玩的时候,现在逮着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在水中领队的自然是江梦源,她差点和小孩子们打起水仗来了。
有小孩眼尖,看到了时麒,忙叫她下去玩,时麒拉着陶野小心地下了斜坡,也开始把裤腿卷起来。
“小心水凉。”陶野说了一句。
这里的溪水肯定是来自山泉,清澈见底,水流也不急,所以家长们还是比较放心孩子们在水边玩耍。本来要去玩水的时麒突然发现水边的石头奇形怪状挺漂亮的,就直起身冲着陶野招了招手。
陶野原本正一步三回头的去和那些家长们碰面,看到她一招手,就赶忙跑了过来。
时麒从水里摸出一块光滑的石头,这石头长年被水流冲刷,圆润可爱。她递给陶野:“好看吗?”
“嗯。”陶野点点头,就不挪地方了,她小心地蹲在高出水面的大石块上,也在水中仔细地寻觅着。
江梦源见她们两这样子就趟水过来,抢过陶野手里的圆石头看了看,不由撇嘴:“又不是泰山石,至于当宝贝吗。”
陶野抿了抿嘴,把石头又抢回去。别说是一块纯天然的石头了,时麒就是给她一根草那也比灵芝珍贵。
徐意萱原本也在岸边休息,听到有漂亮的石头捡,就跑了过来,最后连那些玩水的孩子都纷纷加入其中,导致后面下来的游客连猕猴也不看了,也找起石头来。
没在水边停留的时散鹤他们几个男人终于也转到这里了,他们原本是听说谷里有武术表演的,去找了找发现已经错过了时间,不由十分遗憾。现在看到大家都在捡石头,时散鹤就发了话:“把石头都扔了,带回去重不重?何况谁都来捡的话,那这山里的石头都会捡光的,别人还看什么。”
其实大家也就是玩个新鲜图个乐,教练发话,自然就把石头全扔了。唯独时麒,她终于在水底摸到一块雪白的石块,应该就是一块鹅卵石。这块小石头完全就是水滴状,但翻过去才发现也许是沉在水底太久,已经转为了黑色。可是这一黑一白的,倒是很符合太极的阴阳,她就没舍得扔掉。
最后,由于时麒最初给陶野的那块,陶野都乖乖的放进了水里,所以也就只有时麒敢违父命了。
在离开山涧后,大家换了条路开始往回走,经过了有着小小落差的漫水石坝,还有一座吊桥。
那石坝浑似天然,水就从各块石头中间的间隙里流过,人走在流动的水中,偶尔会有晕旋感。其他人还好,又在说自己恐高的江梦源走得确实有点颤抖,生怕自己踩滑了掉到水里去;等到了吊桥旁,她更是又爱又恨,偏偏那些孩子们不安生,把桥踩得一晃一晃的,差点要了她小半条命去。
吊桥的扶绳看上去还真不怎么结实,时麒和陶野牵着手并排走着,一人扶一边的绳索。两个人的平衡感自然是要很好的,不然桥面就会有所倾斜。她们谁也没说话,只专注于脚下的路,慢是慢了点,又落到了最后,但还是走得比较踏实的。就是有一点,从对面不时过来的游客会让她们被迫把手松开,然后下一秒又紧紧握到一起去。
后来陶野总会梦见这座逍遥谷。梦见难分性别的黑天鹅,梦见冰凉的溪水,梦见令人晕旋的石坝,还有她和时麒通过吊桥时那种悬着心的感觉,整个人在梦里,也是一悠一荡的……
武当山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虽说她们只走了下山路,可回到宾馆之后,大家还是连呼辛苦,时麒更是连宾馆的门都没进就被她爸又叫走了。这一走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时散鹤逐一打电话叫齐众人开会。
明天就要回去了,首先他把来时就买好的返程车票分发给大家各自保管。
陶野拿到车票后见时麒没有动静,而且脸色还不太好看,不由推了推她,小声问:“你的票呢。”她想看看两人是不是坐一起的。
时麒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仰头倒在她爸床上,又转了个身,把脸贴在陶野腰后,伸手搭在了她腿上。
这还满屋的人呢,时麒的动作吓得陶野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腰后有温热的鼻息,令她微微发软。
“由于明天时麒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去,所以硬座这边小君和刘成多看着点。”
陶野猛然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显然不是,因为江梦源马上问为什么。
“我们刚才去了一家武术馆,时麒要留下来呆一个月,学点东西。”时散鹤解释说。其实这不是突然之举。他的拳馆已经开了很多年,也是时候添加一些新的教学内容,现在正好有这样的机会,武当的太极也是很有名的。刚来武当的时候他们就去了一次,当时只是看看而已,和里面的道长聊了下,还没动念。现在等武当山爬了下来,时散鹤就下了决心,这样有人文底蕴的东西机会难得,应该带一点回去。自然,留下来学的肯定是时麒。只是时散鹤发现女儿的情绪似乎并不高,回来的路上也闷闷不乐的,现在更是倒在床上。他把明天走前的事都安排了一下,最后留下了时麒。
陶野跟着大家起身时感觉到时麒的手按了她一下,可她不能不走。
时散鹤起身坐到时麒身边:“不舒服吗?”
时麒眼巴巴的看着她爸,迟疑了一下才说:“爸,我能不能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学?”
“为什么?”
“嗯,”时麒想了一下,“出来这么多天也挺累的,怕没有很好的状态去学。”
时散鹤还是不解,到时候又坐车来回的,不是更辛苦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武当道家的功夫?”
“当然不是,”时麒急忙说,“我不是不愿意学。”
“这样吧,”时散鹤沉吟,“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如果还坚持,就先回去。”
时麒从她爸房里出来时,心里很挣扎,她爸嘴上不说,但肯定对她很失望。其实她去那家武术馆的时候也很兴奋的,但当她爸和人家敲定自己留下来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短期班时,她突然想起了陶野,于是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脑子里只越来越清晰的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觉得回程的路上如果没有她陶野不定得多寂寞,两个人刚刚培养起一些亲昵,这时距离如果拉开,那陶野还不知道会怎么胡思乱想。越这么想时麒心里越不舒服,何况她也是才体验到恋爱的感觉,突然要分开,怎么都有点舍不得。
可同时时麒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并且真得没有很好的理由说服她爸。
走到房间前时,时麒没有急着进去,她靠在房门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两全其美。
没等她想几秒钟,房门开了,陶野站在门里,笑了笑:“怎么到了还不进来。”
……难道她真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时麒疑惑的进去,看着陶野把门锁好,又听她说:“我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留下来估计也不会住宾馆吧,那还是要收拾东西的……”说到这,陶野见时麒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慌张了一下,想好的那些措辞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的,当她听到时教练的话后,简直不亚于遭了一个晴天霹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时麒分开,寒气都从脚底下冒了出来。只在那么一个瞬间里,她脑子里就闪过诸多的念头,其中最糟糕的就是,她们才好了短短几天,如果现在分开,长达一个月后,下次再见面时,时麒会不会也回到曾经的那个时麒,再也找不到和她手牵手的感觉。
一想到可能会这样,陶野真的就心如死灰了。
第五七章
陶野虽然不爱说话,却并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时麒很轻易地就能从她脸上看出端倪,这个女人果然很不安。
时麒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陶野。陶野似是接不住她的冲击,脚下略有踉跄,但立即像拥抱救命的支柱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时麒背上的衣服。
“咳,”时麒笑着说,“你也知道的,旅游景点的衣服质量都不太好,你要把它变成露背装吗?”
既使是时麒开玩笑,此刻也难以缓和陶野心里的恐慌。她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成为时麒的拖累,所以也正在和自己做斗争。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后,她才稍微平静下心来,轻轻拉开时麒:“你……有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刚才在时教练房里时时麒的不对劲,自己,会是原因吗?
“你说呢,”时麒拢着她的腰,试图轻快地说,“我怕你在回去的火车上睡不好觉——万一落枕怎么办。”
陶野的眼中轻雾弥漫,但很快退去,她觉得有时麒的这句话就够了。她把手慢慢从时麒的手臂移上去,直到勾住了时麒的脖子:“好好学……回去教我。”
时麒被她勾带地低下头去,轻轻含住陶野的嘴唇,模糊地说:“唔,贴身教……”
从始至终,陶野没有说一句希望时麒不要留下来的话,而时麒也知道她不会说。时麒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留下来学拳的,对于她来说,一个月并不能改变什么,她担心的始终是陶野,所以只需要安抚好陶野的心,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就好了。
至于自己的那一点不想分开,时麒想,未来还很长,很长很长!
她们住的是标间,两张床铺,但是其中一张床这两夜都是空着的,陶野先上床,时麒洗完了澡也爬了上去。
陶野根本毫无睡意,揪着被子看着时麒,时麒转身关得只剩一只床前灯,然后在昏暗里抱住陶野,跟她闲谈起来:“哎你知道我有什么爱好吗?”
陶野脑子空白了一下,顿时很不好意思。拼命说喜欢她的是自己,可她的这个问题,自己还答不上来,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太极拳……算吗?”
“那不止是爱好,是事业。”时麒伸出手去缓缓地摸索着,轻轻按在陶野的头顶,“这里叫‘百会’,‘百脉之会,可贯达全身’。”说完她的手开始向脑后下移,在齐耳尖后的两处对称的凹陷处按了一下,“这里叫‘玉枕’,名字很好听吧,属于足太阳膀胱经,经常按摩一下,清热明目。”
虽然不知道时麒到底要表达什么,陶野还是微仰起头来,让她的手好穿在自己脑后。大约是觉得陶野这样子有点僵硬,时麒索性轻轻把她推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枕头上。这个时候时麒的手还在下移,认真确定每一节颈椎,在第七节棘突下停住:“这里叫‘大椎’,万一睡落枕了,可以揉按这里。”说着她低下头去在那里亲了一下,然后又顺着“大椎”往左右徘徊。
陶野的睡衣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扣到最上一粒,于是衣领很容易就被扒开。时麒沿着两边,又说:“这里是‘肩井’,‘大椎’到肩峰取中,要是有个肩背疼痛的,找找这里。”时麒一边亲着,空出的两只手就伸下去,把陶野的睡衣卷了起来,然后轻轻笑着说,“现在知道我的一个爱好了吗?我有个师叔是针灸师,差一点把我诱了过去当他的徒弟。虽然没当成,但是在他的影响下,我对人身上的穴位很感兴趣,我房里还挂着人体经络穴位挂图,曾经我对着它把十二经脉都背出来了。不过现在我给你找得穴位属于奇经八脉的督脉穴。腹前中正线上的是任脉,背上是督脉,前者属阴,后者属阳。”时麒舌下流连的肌肤柔软细腻,让她微微口干,她抬起头来,稳定了一下心神,倾前身,咬着陶野的耳垂问,“哎,我带你都认识一下,怎么样?”
陶野能说什么呢,在时麒吻她的肩,把她的衣服都卷起来后,她已经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能思考了,也根本无法组织起语言来。
时麒想干什么不可以呢,对于她,陶野都是无条件投降的。其实只要想着背后的是时麒,只这一点就够了,何况时麒现在还凑到她耳边,这往往总是在臆想中的情景如今真实呈现了,叫她真想把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沿着脊椎这根中正线,时麒慢慢吻下去,在神道穴上停住,她用舌尖点了点:“这叫‘神道穴’。有一套健身气功功法叫〈大舞〉,动作很漂亮,回头我教你。这套功法里的第一式叫‘昂首势’,就和这个穴位有关,经常练习对心肺有好处,对胸腔、腹腔的血液分布也有改善。”说起来《大舞》里的动作都很好看,但只有这个第一式,时麒第一次看到时差点没笑得摊到地上去——大约是太古朴了吧,有点笨拙的,现在想想,应该挺适合陶野做的。
时麒的舌尖一触即离,陶野只感觉到那点温热转瞬即逝,大约是还没认清穴位,她不耐的向后蹭了蹭。时麒从想象中回过神来,把手穿过她的两肘夹住,将其后扳,陶野的两片肩胛骨被迫后合。时麒又说:“抬头、翘臀。”
抬头也就算了,翘臀什么的,趴在床上的陶野真心觉得这个动作有点难。附在她背后的时麒稍稍起身,等陶野羞答答地把动作做齐了,才说:“四向内合,就会朝‘神道穴’施压了。”说完就松开了手。陶野赶紧把整个人都贴在床上,一片昏暗中,想必时麒也看不清她脸上红成了什么样。
要认的穴位还是要继续的,时麒慢慢后退,灵台、至阳,中枢、悬枢,再往下,就是命门。
“这里就是‘命门’了。”
陶野正努力把自己从刚才的躁热中拔出身来,这会儿可终于听到了她熟悉一点的穴位。
但不料时麒的一只手突然沿着命门往左一路捏过腰侧,继续向前:“督脉的‘命门’对应任脉的‘神阙’,也就是肚脐。”时麒的手在那个小窝里轻轻揉动着,“这个穴位不可以扎针,通常是施灸,据说可以延年益寿,最著名的就是隔姜灸和隔盐灸,以后告诉你怎么做,我们一起长生不老。”
被时麒逗笑的陶野眼中蓦然带泪,因为她突然醒悟,时麒在安慰她,在给她描绘未来的图景。那个未来里,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陶野喃喃说:“长生太贪心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再短命我都愿意。”
时麒顿了顿,复爬上去,扳过陶野的脸,吻在那张唇上。她为人是积极的,但却碰上一个如此消极的陶野。
陶野被她吻得全身心投入进去,渐渐翻过了身。被卷起的睡衣还没有落下,时麒轻松地放上手去,丈量着她的身体。
“这里叫‘膻中’,”时麒的手拂过左右两个高点,“它在两个‘乳中’的中心,心悸烦闷,找找这里。”时麒拉起陶野的手,在橘色温暖的暗光下,和陶野对视。
她的目光黑得简直发亮,陶野一阵昏眩,觉得那像是天边的星光,即使再昏暗,也指引着自己的方向,由不得不吸引。
“你对自己没自信,也不相信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心情烦闷。”时麒哼哼,“怎么办?”
能怎么办,陶野的手都已经被时麒拉到她衣服里去了。陶野于是硬着头皮现学现卖。膻中怎么找,两乳之间,多鲜明的特点啊,可叫陶野的心都跳得快蹦出来了。她只能勉强镇定着,把手轻轻放在时麒的胸口。
“不对。”时麒认真地纠正,“想想这个穴位怎么找。”
陶野只得偷偷摸摸地往两边探了探指尖,然后迅速在中间找了个点,小声问:“是这里吗?”
时麒抓住那只手按在膻中,略微蛮横地说:“下次再让我烦燥,就罚你替我按摩。”
这句话怎么听得有点矛盾呢,陶野轻轻揉按着,唇边翘起。时麒捕捉到那抹笑,低下头去,重新吻住她。
“等我回去以后,我们把没走完的督脉走完,任脉也走走。”时麒含混地说,“还有好多穴位的位置可有意思了。”
陶野长长地“嗯”了一声,勾着时麒的脖子,努力追逐着她。
第二天起来后,时麒让陶野把那条锁骨链拿出来,替她圈在手腕上。
对于陶野有些疑惑的眼神,时麒平静地解释:“我没带链子,迟早有人会问;它既然属于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大大方方地带着吧。”
陶野还有些忐忑,因为她还穿着短袖,这条链子实在是太打眼了。
果然,在吃早饭的时候被江梦源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拉过陶野的手看了半天,才猛然回头去看时麒,然后大叫起来:“时麒,我讨厌你!”
时麒悠闲地吃着包子:“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这根金链子我以前想要你不给,说什么谁也不送,现在怎么送给小师妹了?”
陶野马上就不安了,因为大家的眼神都落在了她手上。
“我跟她投缘,怎么着。”时麒一手搭在陶野肩上,再自然不过的姿势。她斜起眼看江梦源,“回去以后你别背着我找人家要啊,不然回头我跟你急。”
江梦源摸着陶野的手——上的链子,还是气鼓鼓的样子:“我不管,你要送点什么给我补偿。”
时麒立刻夹了一只大肉包丢到她碗里:“大肉包,一只三两,白胖诱人,送你了。”
陶野见江梦源啃着大肉包却还在依依不舍,只得说:“不然回去我送点什么给你?”
不待江梦源说话,时麒先不肯了:“那怎么行,我还没得你的回礼呢,哪里轮得上她。”
陶野无奈,时散鹤也笑着说:“小陶,你要小心了,我女儿小贪,只怕你得拿出好东西来了。”
“爸,有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吗。”时麒郁闷着说,但实际上她知道她爸心情好得很,因为一早她就跟他说了会留下来学拳。既然现在气氛正佳,时麒就扭头问陶野,“说吧,你有什么好东西吗?”
“嗯……”陶野咬了咬牙,“我是不是得说要别的没有,要命一条啊。”
“好啊,”时麒笑,“那你这条命就归我了,这辈子都归我管了,活多长,都由我说了算。”
江梦源终于不垂涎那条链子了,换上同情的目光看着陶野:“小师妹,你这几天被时麒灌什么*药了吗,把命都要搭给她。”
徐意萱从别张桌上凑过来:“我看你们是投缘得很,这些天都行影不离的。”
时麒摸了摸陶野的头发:“那是,因为我才发现和陶野一对比,某个人得多聒噪啊,我居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某个人马上应声地聒噪起来,向时散鹤撒娇:“师傅你看时麒多过份啊,链子不送给我不说,还使劲踩我!”
“你是该稳重点了,”时散鹤笑呵呵地,“马上读大学了,别太调皮。”
见师傅马上有说教的嫌疑,江梦源立刻一缩脖子开始仔细研究那条链子。
时散鹤哭笑不得,环视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起身说:“都回房间把东西收拾出来吧,该走了。”
第五八章
时麒把大家一直送到火车离站,她完美实践了徐意萱的话,与陶野形影不离。
陶野表现得始终要比时麒内敛许多,比如时麒一直在火车外朝她们挥手,她却除了眼巴巴地隔窗望着,手却一直沉重的举不起来。
出行的这段时间火车没少坐,但确如时麒所言,回程是如此的孤单。
好在这一回坐在陶野身边的是江梦源,她爱说话,正好稍解陶野心中的烦闷,何况陶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由于那些大学生们不在,打牌都凑不起一桌热闹的来,敖烨也不在,江梦源就显得百般无聊。她受师傅之托,负责硬座这边的人,其实也就只有几对大些的孩子和家长而已,就连徐意萱她们夫妻都不坐在身边。
就在这时,陶野拉了拉她的手,开始打探她想知道的消息:“梦源,你知道……时麒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江梦源瞪着她:“怎么,你还真打算送东西给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陶野略微紧张。
“刚才只不过是玩笑话,她不会那么小气的。”江梦源笑着说,“何况你不知道她那个人,喜欢什么东西都是图个新鲜而已,要不了多久,就要厌了的。”
陶野心一突,莫名寒从中起,她犹豫了一下,才问:“你……知道她很会认穴位吗?”
“这你也知道?”江梦源一打开话匣就开始滔滔不绝,“她是跟我们一个师叔学过几天认穴,你都不知道,当时她把穴位挂图贴了个满房间,一口气到各大书店还有网上买了好多好多本关于中医啊针灸啊相关的书。她还特意去背了那个经络图,可是真背啊,”江梦源感叹着,“她记忆力可是超级好的,学东西超快。那个时候还是高中呢,你看把她给忙的。她就是这样,有个新鲜东西拿在手里就非要研究个尽兴,所以她要喜欢什么那表现得可是真爱啊,可是真爱在她那里保质期很短啊,没过一个月,她就把那些书全部送给了师叔,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哦,”陶野应了声,“是这样吗?”
“还有还有,”江梦源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你看她现在天天骑一辆电动车是吗,她之前其实一直骑得是辆山地自行车。那是她已经大学毕业后的事了。她买了一辆山地车,跟着我们市里的一个自行车俱乐部每个周日都去骑行,除了骑她还学怎么修来着,差不多坚持了一年吧,就再也不骑了,现在车都不知道被她丢哪去了。”
难得可以找个人说道说道她的这个大师姐,江梦源显得格外兴奋:“所以说,至今为止,除了太极拳她是坚持下来了,其他的爱好或者是喜好,都被她束之高阁,你也就不必刻意地想着送什么东西给她了。你看,”江梦源摸了摸陶野手腕上的链子,“这是跟着她最久的首饰了,看样子也终于失宠了。”江梦源说完抬头一看,发现陶野的脸色不怎么好,忙说,“不过我可喜欢这条链子了,你要不喜欢给我吧。”
陶野摇了摇头,默默地把头靠在座位上。
不知道时麒喜欢什么的自己,会不会也是像那些爱好的存在。才刚刚分开,不过听了别人三言两语,陶野忍不住就动摇起来。她深厌这样的自己,感觉白白浪费了时麒昨晚的苦心。如果每一次都是这样,想必时麒一定会变成疲惫且厌倦吧。
看来,自己要学会的还有很多很多……
这次回程到站才不过晚上八点,时散鹤早已经安排了几辆车子来接,下车短暂集合后,按着住处的方向,他把人都安排进了车里。陶野跟时散鹤是一个方向的,自然在一辆车里,开车的是个师兄,他先把陶野送到家。
离开了足有一个星期之久,陶野再次回到住处的院子里,恍如隔世。一次出行把她的生活节奏都打乱了,她都不知道回来后还能不能适应之前的日子。
时麒的电话在她上楼的时候打了进来:“到了吗?”
“嗯,刚到家。”陶野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歇的上楼。
“我也刚安顿下来,”时麒说,“火车上还好吗?”
陶野沉默了一下,站在自己房门前开始找钥匙:“嗯……还好。”因为是白天坐车,后来人越上越多了,大家都没法睡觉,时间过得就特别的慢似的。好在,再慢也终于熬过来了,她现在只想倒在床上睡觉。
“明天正好是周日,又不用上班,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陶野说着,把钥匙插/进孔里,但她立即怔住,因为这时她才发现房门开着一条细缝——出去比赛前她明明有好好关门的。
时麒原本正无聊地躺在床上,突然听到陶野的呼吸声急促了两下,然后突然被掐住脖子似的再没了动静,不由从床上翻身而起:“陶野,出什么事了?”
陶野不敢说话,轻轻推了下门。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门推开后,才猛然后背发凉,杵在那一动不敢动。
门被推开,可黑暗的室内一斗平静。
恰在这时,住在她隔壁的人刚刚吃完晚饭,端着空碗出来:“哟,陶野回来啦?”
陶野转头,连忙挂了电话,问她:“阿姨,请问一下,我们这里进了小偷吗?”
“没有啊,”那人是个中年妇女,孩子在城里读书所以借住在她们单位的亲戚的房子里。那女人走过来,好奇地问,“怎么了,是丢东西了吗?”
趁着有人在,陶野颤抖着把门边的灯打开,室里果然是一片混乱。
“啊,你这真是进小偷了吧。”那女人连忙把饭碗放了,陪她进了房仔细查探,“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完全没发现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的房门看上去也关得好好的呀。”
陶野抿着唇看着。她向来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而电视一类的大物件都在。被翻过的是电视柜下的抽屉,等再进了里屋,果然衣柜大开,衣服被丢了一地。
“赶紧看看丢了什么。”那女人见她还愣着,忙催她。
这里的房子虽然老旧,墙上却有个嵌入式的保险柜,但是上面被挂着一幅画,那画端端正正的不像被动过。而衣服里陶野仔细清点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白。恰在这时时麒的电话急吼吼地打了进来,陶野慌乱地接起,那边时麒的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
陶野顿时知道,她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
时麒在那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你坐在那里别动,我找人去你那里看看。”
她们同时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个流浪汉了。
说起来在比赛之前,不管是时麒,还是她请的那两位师兄,从蹲点的情况看,并没有在陶野周边察觉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打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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